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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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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明明是如此洁白,为何却沾染了他的血色哀然?
    想来,他还是应该回去看他的樱花。
    萧煜扬起一抹无奈笑容,看着李容若,道:“府中燕子双飞去,春来春去不过都剩春去,你若是要离开,我自然不阻你。”
    虚怀若去,他虽不假于风流,唯有偏佳一处冷令他埋身葬骨万世不悔。他其实……是不愿他走的罢。
    李容若闻其言观其容,随后看着糖葫芦,一则为避开萧煜话中锋芒,二则,他的确很想尝尝世间孩童童年的味道。于是,良久后,颤了颤手将那层薄薄的糖粘纸笨拙撕下,将糖葫芦凑到嘴边,舔了舔。
    原是甜的,清新的甜,如那雨后初晴的彩虹般。
    他忍不住又舔了两次,似是终于发觉萧煜在看着他,便红了红脸,垂手,依旧攒着糖葫芦。几许涩然,道:“王爷既需要我演戏,我便演罢,也比得过在外流浪逃避追杀。”私下想来,不过是依着千机台罢了。
    当真如此?此可当作是信任?
    不知矣。
    萧煜自顾问着李容若是否不相信他,他又何曾不在时时怀疑、提防李容若?只是,他的理所当然的习惯,早已遮蔽了他双眸,哪里还能看见自身融入骨髓的性情?
    萧煜牵强展颜,道:“听闻将糖葫芦裹上一层硫磺与香油,好好种入土中,一日一夜后便可见土中双份的糖葫芦。那些一生都在卖糖葫芦且不曾挨饿之人,皆是如此‘种葫芦’。”
    李容若闻言,狐疑看他一眼,嘲笑道:“若是如此,一成成本足以获取千百倍利润,百姓怎不跟风去卖去种?”
    萧煜神秘眨了眨眼,道:“容若这可不懂了,我是听那云游河山的道人所言,相信一回又何妨?况且世间谁愿他人抢了自己生计,因而即便有此等方法,谁人会公开?”
    “话是不错的,只是……”
    未等李容若把话讲完,萧煜便招呼小镜子来,在李容若眼皮底下将一串新的糖葫芦抹上硫磺与香油后埋于一株梨树下。
    萧煜丢掉铲子,拍拍手,自信桀骜,道:“明日夜里便可来取新长出的冰糖葫芦了。”抬头望了望天际,知是午膳时间到了,便让小镜子穿膳,又转头对李容若说道:“我今日还有些公务,便不与你用膳了。你且等明日月夜的惊喜罢。”
    “好。”





第14章 根芽
    惊蛰早已过,雷声更是响了。绵绵春雨中,总免不得几声隐隐春雷吟哦。路上油纸伞,书写了天地间的诗情画意。
    一把油纸伞缓缓移进书房,伞下人似男似女竟无法辨清。
    “王爷。”
    “你怎的回来了?”萧煜搁笔,虽有已提前通传,然萧煜依然掩不住眉间的惊诧与忧虑。
    “王爷,林将军令之善捎信来。”
    萧煜一听,眉间忧色更甚,接过信,自己细细看了起来。看毕,燃尽,喟叹一声,道:“林将军可有向你提过信中内容?”
    “提过。”
    “莫泄露出去。”轻叹一声,看着桌上右上角的一串冰糖葫芦落寞发愣。
    宫之善瞧见,着实好奇,忍不住问道:“王爷难道并非早已猜到?”
    他无奈凄恻恻一笑,道:“是啊,既然早已料到……奈何,怕是由此终饮不得佛前茶,终破不得棋中局。”
    “王爷可是……遇着……”
    “宫之善,你此番来,林将军是否要放你回来了?”
    “正是呢,如此一来,宫之善又可为王爷驱驰了。”
    萧煜站起,步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道:“又伶俐俊朗了不少,莫非在将军处藏起来了,怎的无甚晒黑?”
    宫之善斜了他一眼,道:“莫非王爷觉得将军会养闲人?”
    “如此,那便只能怪你生得颇有女子姿态了,历军旅生活而清俊依旧。”
    宫之善不理会他特意揶揄,转而问道:“听闻王爷去年纳妃,纳的还是前尚书之女,可是?”
    萧煜忽而笑得暧昧又满足,道:“正是呢,只是此女非彼女。”
    “何为有此言?”
    “个中因由,遇着机会便为你解惑吧。你刚从边关回来,舟车劳顿,我让小镜子领你先作休息罢。”
    “谢……萧兄。”
    “江湖兄弟,何言谢?若是言谢,独独对你,怕我便要言上三日三夜。”
    萧煜将宫之善安排在王府南边引元斋,一来离书房近,便于来往商讨事务;二来宫之善性情亦喜清静,那处修竹茂茂、亭水溶溶,倒亦是极适合他;三来,离芜园远些,省得坏了李容若冷处偏佳的气性。
    夜里的芜园,清静却偏冷。春雨丝丝,今夜却有了月光。如此图画倒是极惹人的。
    “娘子,娘子。”
    李容若猛地睁开冰寒双眸,下意识便朝萧煜发招。只是意识恰中途回归,便立时堪堪住了手。一脸不悦,冷然道:“王爷怎的半夜醒转?”
    醒了竟然还要叫醒他,当真以为他二十几年闯荡江湖是白闯的?而况,他本便是处处杀伐之人,仇家亦甚多,自然又比普通江湖人更警觉果断。
    萧煜明明清楚他谨慎,怎的还偏要休息时靠近他?
    “莫恼,糖葫芦该长出来了,我们去瞧瞧?”
    “恕李某不奉陪,王爷自个儿去吧。”李容若一脸无语,卷过被子朝里侧躺又准备睡去了。
熟料萧煜却一把扯了被子,扔下一件外衣,居高临下笑道:“莫非容若不想知晓道人所言真假?不想知道道人是否真有道行?”
    李容若脑中激灵,皱了皱眉,道:“王爷相信道人、出家人所预?”
    “信则有不信则无,然此次是个机会去验证此类人言说真假,容若当真不去?”
    萧煜眼中似乎看透一切的笃定睿智与戏笑,让李容若当真心下又多留一个心眼起来。猜想萧煜是否知晓他所顾忌,便干脆来个一清二白装装样子去查看一番罢,免得他怀疑起他来了。
    李容若披衣,萧煜便事先撑开油纸伞、燃起烛笼,与他走进月下雨里。
    春雨虽细,亦打落了不少梨白。
    萧煜认了认位置,翻开一抔土,一点一点。土下终于露出一颗艳红,然后是更多颗,每一颗都被竹签串起。待萧煜翻出已被潮湿泥土粘裹的……两串糖葫芦,李容若原本十分无聊的脸色顿时惊喜起来,只是这惊喜过于清浅,让萧煜差点觉查不出。
    幽幽月光下,那张脸原是如此纤尘不染。只是月光多修饰,重重埋起了他无情下的腥风血雨。
    容若,既是别有根芽,哪一日我萧煜不再护佑得住你,或者说,不再对你有价值,你便到别处去生发罢。而今日,便暂且让我为你做点能做之事。
    萧煜按下心头不允许任何人窥破的惆怅,得意笑着,将两串冰糖葫芦于他眼前摇摆,道:“容若且看,想来是真的。”
    李容若紧紧盯住那两串冰糖葫芦,一声不吭,将油纸伞递到他手里,自己拾起地上铲子提着烛笼到另一株梨树下,慢条斯理挖着。
    萧煜一惊,明了过来。自知无论如何言说,李容若亦不会停下,便干脆忐忑地看着他一铲一铲翻出土来。
    良久,李容若屈身,而后转过身来,一脸无语冷漠,塞给他一串葫芦,扫他一眼,道:“王爷是想来看我的笑话?怎的如此百无聊赖?”
    说着,也不停步,径自被雨丝温润着回房去了。
    原来,道人所言,是假的。那么,颐衡寺的老方丈呢?
    萧煜进去时,李容若刚换好衣裳,也不招呼萧煜,自个儿躺下睡去了。萧煜知晓他秉性清冷,如此行径着实是正常,只是此番萧煜却觉着李容若正生他闷气。
    萧煜凄然一笑,笑得比夜里春雨更料峭几分。
    终究是高技琴师生性灵巧却又非要将心念苦苦收藏,何必呢,既然怜惜那一份孩童真性,为何不能对他坦诚?若是他知晓他如此,他定种上百里梨林,埋下千万糖葫芦,只为他珍视的未曾历过的洁净年月。
    缅怀洁净,只因他,无法回头。佛曰回头是岸,然于他们而言,岸已不见,如何回头?
他们都不能回头。只是他,秘密地、深深地、淡淡地掀开心头面纱,只想趁此短暂年光给予他他此刻能给的。毕竟,日影长了短,又由短变长了。
    他在黑暗里躺着,静静听取李容若的呼吸。
    是时候了……
    “李少主。”
    私底下,称李容若,称李虚怀;属下前,称少主;江湖里,称……李少主。
    李容若本能反应,意识惊醒瞬间便启动自我保护,未转身便一掌朝身后拍过去。掌力带动身子,终于瞧见萧煜脸庞,本欲住手,却被萧煜身子一倾、手上寒光一闪惊得招数依旧朝前。
    霎时,殷殷鲜血滴落床前地上。月光哑了几分,萧煜整个人便深深嵌入阴影里。
    决然,孑然。
    “你……”
    萧煜苍凉一笑,语声却又盈满庆幸与安心,道:“本王做事自有道理,你去让小镜子秘密请个大夫来罢。”
    李容若怔怔看了一眼手中猩红,随即抽身而去,思绪却依旧与云雾中沉浮。萧煜伤看起来重,然无有生命危险,而况匕首仍在他胸膛里暂时阻住了血液快速流失,只要及时请到大夫,无甚大碍。只是,萧煜为何要如此做?
    为何有意让他刺伤他?为何……偏偏要是他?
    小镜子闻言,疾步赶来,一见萧煜便大惊失色,朝身后从容而至的李容若嚷道:“李容若,我家王爷庇护你,你怎的恩将仇报?你真是……”
    “小镜……子。”
    “王爷,王爷,小镜子这便让罗大夫赶来。”
    “不,去请外面的大夫,不可声张。”
    “王……”
    “去吧。”
    小镜子紧紧闭了闭眼眸,愤恨地扫了一眼身旁依旧冷然的李容若,转身疾跑了出去。
    “萧……王爷,为何?”
    他问时一派天上悬新月般淡离,当真无关风月、心无所想么?
    萧煜笑笑,眼神开始迷离起来,道:“容若,你当真不知原因么?”
    他当真不知道原因么?
    他曾说,养的闲人千千百,贤人却仅你李容若一人。
    他曾说,既嫁了本王,本王便护你一世周全。
    他曾说,樱花为证,从今日起,我定保你一世周全、半生荣华。
    他曾说,半生踏遍山河·········
    那日,他无故被萧商召见······
    那些被他李容若一一偷偷焚毁的宫中密信……
     是啊,他可是他“娘子”呢,他怎可不知道原因?
    李容若瞧着他,脸上淡漠又犹疑,只是心头处激烈迸发的疯狂之感,深深又狠狠地挤压这着他——欣喜,无奈,最后只剩下哀然。
    萧煜,何必呢?你本不该亦不必如此做。他李容若,不过是世间蜉蝣罢了,又何需你如此倾心对待。不过是遭萧商怀疑罢了,不必替他做得如此称足却伤了自己。待到云开雾散短兵相接,你要让他如何自处?
    世人皆道世上之雨唯江南好,他便守着他的云雨江南便好了。只是,他的宿命偏偏要让他踏足北方飞雪。深深浅浅的脚印,被下一阵风雪吹散,恰如他的生平,似雪,披风,消失须臾。他李容若,便是那寄生的疽,生于何长于何,完全听凭身外,何时能做得一点主?因而,萧煜,何必呢!
    他看他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想是内里出血过甚又压着内脏了。
    他难过,他无奈,他愤恨。真真不该如此,他们注定南辕北辙不相为谋,是鹬蚌相争还是螳螂捕蝉,于他们而言毫无区别,唯独不能同享天下。
    他一转身,将萧煜愈渐凄迷的眼神抛洒在身后,疾步跨出门去。
    夜又沉,只是天边鸡鸣已隐隐可闻。人说,黎明前的那段光华最为暗黑,想来竟是不错的。只是他,终究是没有光明的人,如萧煜一般,在黑暗中尽情狂舞。
    罗大夫提着药箱子匆匆而来,瞧见歪道在床边浑身覆霜般凄凉的萧煜,他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安王爷,竟亦是个人么?他在安王府七年了,一直便是府中病恙大小通杀的大夫,从来不曾见过萧煜如此模样,倒像是······一个极度无助的孩儿,徒劳地举着双手,却无人来接。
    王爷,寂寞么?
    罗大夫重重他叹了口气,开始行医。
    小镜子扯着一个大夫赶回来时,便见萧煜已昏迷躺在床上。他凝重的眸中终于稍稍清浅起来,道:“罗大夫,王爷如何了?”
    罗大夫向他瞪着眼,似乎是气着的,道:“你这小子哪去了?”
    小镜子一脸欲哭无泪,道:“王爷让小镜子去请外面的大夫,小镜子方出去的。王爷,究竟如何了?”
    罗大夫虽气不打一处来,然脸上神情还能勉强保持平和。转眼一看到身旁那位民间大夫时,又顿时七情六欲全涌上面,嚷嚷道:“哼,不就是嫌弃我老了医术又不精么?都滚,我能治好。”
    “罗大夫,我们岂‘‘‘‘‘‘”
    罗大夫一脸怒容打断小镜子的话,此番不说话了,直接上手将那请来的大夫推搡出去了。
    “罗大夫,你‘‘‘‘‘‘”
    “看你们嫌弃老夫老了,老夫就让你们瞧瞧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王爷需要休养,你们先回吧。”
     打发走了小镜子他们,罗大夫便心头计较起来。到底是王府中人,又想来熟悉萧煜心性,自是猜想萧煜自有他道理,干脆来一个老固执将那大夫瞒骗过去罢。
    第二日,宫中出了人来,直往那大夫家而去。如此消息灵通,想是府外有人监视着了。至于府内如何,王府中人当然亦会多留个心眼,只是远不如府外被监视可能性大。府中下人,皆是偷偷运进城的林将军麾下士兵。因而,王府中竟无一个奴婢,连随着李容若的水凤亦被打发走了。既然能打发水凤,萧煜对水凤的身份自是有点想法的。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不多久,天便会出现云霞了罢。
    奈何,李容若却埋首破那盘萧煜随意落了一子的棋局。下棋,本便是修身养性之事。然若是心有涟漪,又如何能参透那层膜在局上的清禅?
    他们,本来便是互相利用。从前如此,往后亦如此。所有雪月风花,所有戏曲唱词,从来便与他们无关。流连新月坊尚且懒回顾,而况柴米油盐曲折坎坷的平淡生活呢?平淡生活里,可以有爱,可以有情,可以有义,奈何他们皆不得甚或皆背离。
    既然如此……
    李容若下了一子,嘴角冷然。
    他生或死,便让他生或死。
    世间安得双全法?既无,便作罢吧。






第15章 歧路
    一阵春雷响过,惊起了塘中枯荷新冒的芽儿。柳絮风过,枯叶下的金红鱼儿悠悠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不觉间,立夏已至了。
    萧煜卧床已有五日了。五日来,他满脸清心寡欲,闭口不言不语,连宫之善亦颇觉此不对劲。
    “小镜子,王爷究竟是被谁所伤?”宫之善折了一枝春杏,看似漫不经心,语声中又隐隐怒发。
    “这……宫公子还是问王爷吧。”
    “你瞧王爷这木鱼模样,如何能问得出来?还有,王爷‘王妃’又是怎么个内情?我还未见过王妃呢,王妃在哪?”
    “这……宫公子还是都问王爷吧。”
    “你……”他双手狠狠打在栏杆上,又紧紧抓了抓栏杆,转身便气闷起小镜子来,嚷道:“你究竟是如何伺候王爷的?怎的连关心王爷都不愿意不需要么?”
    小镜子连忙摆手加摇头,一脸尴尬又愤懑,约摸是想到李容若了。白了宫之善一眼,道:“并非小镜子不关心王爷,只是王爷之事我做下人的何处敢多言多看多管?”
    闻言,宫之善忧怨地看了小镜子几眼,便拂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药香弥漫的房里,东风只吹起帘帐,其余一切皆静立不动。竟到了如此苍冷的地步么?
    宫之善轻声走到床边,只见萧煜闭目假寐,耳闻声响又缓缓张开略带迷蒙的眼来。
    宫之善看着他看了他一眼后望向窗外,一脸不解又不忍,道:“王爷,何至于此?”
    “你不懂。”
    “所为何事?”
    “一人尔。”
    “王妃?”
    “本王从来不曾有王妃,唯有一匹征服不得的野马。”他看向他,神情动容,笑了笑,“有一处地方,你可否帮我去看看,看看……罢了。”
    还有何可看的?人都已不在了,他自己便躺在芜园里——到底是荒芜的。
    宫之善走了,他便又一个人沉浸在冷清里。
    谁,能把这夏日里下了雪覆了冰的芜园捂暖?
    夜里,天气晴好。他睁眼看窗外月光下铺霜的树影,一直看,直到窗外忽而现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披着一层凉薄翻窗而入,随后远远站在床边。
    萧煜笑了,清爽地、浅淡地,不着一丝一毫违心做作。
    “你来了。”
    那人却不语,只定定站着。
    月光树影凄迷,连带着人亦一起沉浮。
    何必呢?
    良久,那人慢慢靠近,将一壶两杯置于床上。
    他虽不言,萧煜却明了。怔忡半刻,扯出一个笑容,坐了起来。
    萧煜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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