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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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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还这么喝?蝉衣做这个多不容易,一年也就这么一小坛,就这么被你几口喝光了多可惜。”
  “是可惜。”姚溪暮心里不满,冷笑了一声,将水杯往桌上重重一顿,阴阳怪气道:“这是人家专门做来给你喝的,我是不配喝的,自然算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你什么意思?”江晚舟听着他说话夹枪带棒,也有些火了。
  “没什么意思。不喝就不喝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姚溪暮生气了,起身拂袖而去,江晚舟抓住他的手大力往怀里一拖。
  姚溪暮猝不及防的坐到他的怀中,咬牙切齿的扭头道:“你放开我!”江晚舟用力握住他不断挥舞的手腕,冷冷的看着姚溪暮,姚溪暮腕疼欲碎,扭头怒道:“你干什么?”
  “认错!”江晚舟眼神阴鹜,先前的冷到了现在已经结成了冰,黑云翻墨,山雨欲来。
  姚溪暮彻底火了,豪气干云的爆出一句:“我认你妈个头!”他攥起拳头,张牙舞爪的化身成螃蟹。气运丹田,身子疯狂拱动,脑袋拼命向上一撞,差点把江晚舟的下巴磕碎。
  江晚舟丢了他的手去模下巴,姚溪暮趁机滚到一边,将桌上的茶壶酒杯纷纷扫到桌下,摔了个粉碎。
  不用说,两人开打。
  等到众人听到动静赶来的时候,亭子都快被两人拆没了。最终江晚舟扛着穴道被制的姚溪暮气势汹汹的走到柴房门口,丢了进去,亲自锁了门之后,江晚舟沉着脸吩咐众人:“没我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暗香六合面面相觑一阵,各自离开了,只有墨离看着房门,嘴角往下撇了撇,对姚溪暮报以了同情。而温蝉衣悠哉悠哉地从屋里踱出,朝着江晚舟迎了上来,关切道:“少主的头发都乱了,这又是怎么了?”
  “哼。”江晚舟拂袖而去,快步进了屋,没有搭理他。温蝉衣跟了上去,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柴房,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姚溪暮倒在杂乱的木柴上,后背硌的生疼,他要气疯了,江晚舟点了他的几处重穴,手法又怪异,丹田似乎也被一团棉花封住,他拼命提气冲击穴道,片刻不休,也过了快四个时辰才有一股子细而轻的真气从丹田溢出。姚溪暮大喜,催动这股子真气逐一激活被封的穴道。
  活动着麻木的手腕,姚溪暮跌跌撞撞的摸到较为柔软的稻草,摊开四肢躺在上面,大口喘息着。没了力气,火气也就一并歇了下来,当愤怒烟消云散,那股挫败感又一次笼罩了他的内心。。
  怎么又跟少主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呢?少主现在肯定更讨厌我了。
  江晚舟有意饿姚溪暮一天,肚子空了,总没有精力来以下犯上了吧。殊不知姚溪暮对自己的行为已经进行了深刻的检讨,没有精力关心肚子饿不饿,更没有大吵大嚷着要吃饭。
  关我算什么呀?姚溪暮臊眉耷眼的想着,他在天仙湖地被关了那么久,很清楚心急如焚是没有用的,再无聊再无助的时候也度过了,这种时候是很适合思考的。姚溪暮自认为十分失败,本以为重见天日之后会跟以前大不同,至少会稳重端庄些,结果还是毛毛躁躁。
  喝水不应该那么急,师父也骂过我牛饮,少主自然看不下去。其实做竹根水没什么难的,我也会。我不说,少主也不知道,只当是稀罕东西,见我那样喝自然不满意。我顶撞他干什么呢?难怪他不喜欢我,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讨厌我吧。姚溪暮自我嫌弃起来,认为江晚舟很有道理,自己确实从头到尾都是毛病。
  第二天一早,山吹放了他出来,姚溪暮顶着一脑袋稻草无精打采的被带到江晚舟面前。
  江晚舟正坐在椅中查看着追风送来的消息,头都不抬。
  “我错了。”姚溪暮扑上去抱住他的腿,江晚舟将腿抽回,没抽动,冷着声音开了口:“放开。”
  姚溪暮依言放开,仍然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小猫小狗一样。江晚舟并非铁石心肠,瞧他认了错,又作出这般可怜的样子,也就算了。伸手想将他从地上拉起,哪知姚溪暮赖在地上不起来,垂着眼睛将脑袋抵在他的膝盖上。
  “少主,你很讨厌我是不是?”他没有等江晚舟发话,自顾自地说:“我感觉我在你面前做什么都是错的。”
  江晚舟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后轻轻搭在他的头上,“我没有不喜欢你。”他将姚溪暮头上的稻草拣出来扔掉:“我对你严厉,不过为你好。你老是咋咋呼呼,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不知道。”姚溪暮抬起头,弯了弯嘴角,是个自嘲的笑容:“老是惹你生气,我也是不想的。”
  江晚舟没有说话,握住了他的肩膀。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热度,姚溪暮怔怔的看着他,眼神直击心灵。
  “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我跟着你了。你就告诉我,我立马走的远远的,再不会留在你身边,让你讨厌。”
  “傻话……”江晚舟摸了摸他的脸:“你走了,谁当我的通房丫头?谁给我做饭?”
  姚溪暮闻言笑了,漂亮的脸笑的一团傻气。
  “你还是要我的,对吗?”
  江晚舟朝他一点头,张开双臂:“过来。”
  姚溪暮欣喜若狂,扑进江晚舟的怀中,埋首在他的肩窝处,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真好闻啊!真暖和!姚溪暮想: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呢?


第56章 失败
  两人就此讲了和,平安无事的过了几日。
  这日饭饱之后,姚溪暮元气十足,大清早的,非拉着暗香六合组剑阵来陪他练。快入冬了,风变得寒而急,小刀子小针一样往人皮肤上扎。他好像没有感觉,在冷风中来来去去,热的直淌汗。暗香六合的剑阵敌不过他,姚溪暮很不满意,说他们都是旧招式,不顶用。亲自上前指导,给他们重新排布剑阵。
  闹到午后,江晚舟叫了姚溪暮进屋。两人相对而坐,姚溪暮捧着水杯哧溜哧溜的小口喝茶,等待着江晚舟发话。
  江晚舟思忖了片刻,抬头说道:“俞太师已经到了洛阳,”
  “嗯。”姚溪暮点点头。
  “你要杀的人就是他。”
  俞太师有三大爱好,一是权利,二是美人,三是美酒。数十年的权利追逐让他身在权利的巅峰,一人之下,不,只是在朝堂上他站在皇帝的下首,私底下,他在皇帝上面的。
  年轻皇帝是他亲手扶植上位的,只因婉转柔媚,听话可人,能被俞太师牢牢的控制在掌心。他常常伏在皇帝的身上大肆挞伐时,都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这就是他想要的,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欲望会膨胀,即使成了人上的人上,也不过是当下。俞太师是永远朝前看的人,不会满足于当下。
  当夜深人静时,俞太师常常会生出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来,会感到空虚,想起一些让他牵肠挂肚的事。因为他并非是没有烦恼的,他的烦恼来源于旁人的野心。
  他与嘉业侯的争夺时日已久,侯爷乃一品军侯,在北方一直不安稳,此次勾搭了齐王,以清君侧的名义大肆兴军,势如破竹的占了西北一大片,占了长安,驻扎在潼关以西。皇帝看着节节败退的战败,吓得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怎么办?爱卿,他们会来逼宫吗?”
  俞太师将他抱紧一阵搓揉,调笑道:“怕什么?不是还有臣在吗。”
  俞太师盘算的很好,长安被占了,有什么关系?还有潼关呢,景怀林将军带着大军死守着,像一只铁桶,水泄不通。只要守住这个关卡,他们连洛阳都攻不进,怕什么呢?
  他们不过是群叛军,师出无名,只要在潼关打成了胶着战,拖个三五个月大半年的,他们后方粮草补给统统跟不上,还不是只有投降。俞太师打定主意姚拖死对方,还派了竺怀今的人到嘉业侯的后方去捣乱,编童谣散布齐王同嘉业侯造反天理不容必定失败、烧军队的粮草、游说收买归顺嘉业侯的江湖组织、挑拨嘉业侯和齐王下属内讧……什么缺德事都干。嘉业侯和齐王在潼关外久攻不下,后方又乱了起来。急的焦头烂额之际,朝廷下了一道劝降的旨意,郑重其事的宣布,只要他俩投降退兵,交出兵权,还能留的一条性命滚回北边封地。嘉业侯不肯,跑去南边找襄王借兵,犹做困兽之斗。齐王也不服,指挥手底下的江湖组织反击灵犀塘,庙堂江湖乱成一锅粥。皇帝头疼不已,俞太师只得纡尊屈贵亲来洛阳谈判。
  来时,嘉业侯在潼关外又败了一场,在这败军之际,嘉业侯审视了时局,最终选择前来洛阳谈判。
  谈判的很顺利,因为俞太师将谈判之地选择在洛阳的金谷园中,此地原是富商石崇的别墅,奢靡之极,洛阳八景之一的金谷春晴,就是此处春日时的景色。
  此时快要入冬,茂林修竹随风瘦,池沼碧波连玉宇。也别有一番景致。盛装的美人穿梭其中,个个都花枝招展语笑嫣然。
  一直在前线拼杀的嘉业侯,入了这样的繁华之地,浑身的沙尘与杀伐决断的凛冽都抖落了,醉死在歌伎甜蜜的酒窝里,软倒在舞姬的杨柳腰上。
  俞太师生的仪表堂堂,风流豪迈,颇有太白遗风。他将自己身前美人推至嘉业侯的怀中,握着酒杯,一步一晃道:“有美当爱,有酒且喝。拥美纵酒,皆当放歌。”他捏起怀中美人的下巴,美人微微张开潋滟的红唇,被灌下满满一杯葡萄美酒,喝的太急,浅红色的酒液溢出唇边,顺着唇角,划过雪白的颈项。俞太师的手指也顺着美人的唇角,捻过雪白的颈项,探入衣襟。美人挣扎着,俞太师哈哈大笑,将他抱得更紧,凑近他耳旁,“美人,你的喉结忘了遮住。”
  这美人正是姚溪暮易容假扮,见已被人认出,身如燕起,瞬间从俞太师怀中滑出,回转几步,飞身上梁,从梁上摸了一柄三尺短剑,朝着俞太师的门面直面刺来,势如鹰击。
  众美人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地往桌下柱子后头躲去。嘉业侯是真的醉了,趴在软塌上,呼呼声大作,这样的动静也没将他惊醒。
  俞太师负手而立,避也不避,笑眯眯的看着姚溪暮。冰凉的剑气,如同山巅上的冰雪,袭上他眉间,俞太师闭上了眼睛,同时听见“当”的一声。
  他的义子俞星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用两只手指夹住了姚溪暮的剑尖。俞太师睁开眼睛,缓缓后退了一步,顺着剑锋看向杀气腾腾的姚溪暮,淡淡道:“好秀丽的剑,正好配这么一个秀丽的美人,可惜,我不喜欢他身上的杀气。”他转身拍拍义子的肩膀,语气轻佻,“现在他是你的了。”
  姚溪暮汗如雨下,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剑如同刺入了巨石生铁,嵌在俞星野双指之间,无法撼动分毫。
  紧张之下,姚溪暮将俞星野的相貌看得格外清楚,这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他的眉眼气度与俞太师如出一辙,也是极有魅力的男人,只是年轻许多,还偏于青涩,不似俞太师的风华绝代。如果不说俞星野是俞太师的义子,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俞太师的亲生儿子!
  姚溪暮看着俞星野似笑非笑的神情,觉得十分眼熟,想起了在盛元坊的初见,高声道:“我们见过!”
  高手过招,半分都错不得。只要微一愣神,便已错失机会。俞星野被姚溪暮这一打岔,指间微顿,聚集在手指的劲力已散。姚溪暮的瞳孔微微收缩,在这一瞬间,抽出了剑。
  如同游龙入海,孤云出岫,清光赫赫,龙吟森森。
  转身、出手、直刺!剑尖直锁俞太师的咽喉!
  每一个步骤姚溪暮都算得很好,速度、力量和方向都竭尽了他平生所学,这甚至是他这十九年来,最完美的一次出手。
  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避开这一剑,也没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制住他的剑。
  剑化作了风,昨夜西风凋碧树……
  这是能让草木凋零,落英缤纷的一剑!
  一只酒杯擦过姚溪暮的剑锋,谁也没有看见俞星野怎么出的手,但正是他扔出的酒杯,打偏了姚溪暮致命的一招。
  酒杯与剑锋相撞,溅起火花。剑身巨震,失去了方向。酒杯碎裂,碎片四下崩裂,有一片正好擦着姚溪暮的脖子飞过,姚溪暮反应极快,顺势一偏,才未能伤及血管,只被割破表皮。鲜血渗出,苍白的脖子上好像黏上了一根红色的发丝,格外刺目。
  姚溪暮脸色大变,猛然调转真气,拧身回剑。他不是个愚蠢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明白只要有俞星野在,他就绝对无法杀掉俞太师。
  世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姚溪暮还太年轻,又天生乐观旷达。即使遭遇其中,也无法真正的体悟。他暂时无法接受这件事,这本来就是让一个天资聪颖又肯刻苦练功的年轻人难以接受的——承认自己的失败。
  能他承认自己比不过的人只有江晚舟,他咬紧牙关,压制住胸臆间翻腾的热血,强聚内力,催动剑气。
  化作天之将晓的第一缕阳光。
  锐利无匹的光芒,绚丽耀目,急电般劈落而下。俞星野“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拔刀相迎。
  刀身一闪,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弧形寒光。
  “嗤嗤”之声大作,刀光剑气纵横交错,真气激荡,呼卷澎湃。
  刀光徒然暴涨,压制住剑气,不管姚溪暮飞掠绕蹿,总躲不开鬼魅一般的刀光。姚溪暮怒不可遏,清啸一声,使出了刺秦中的那一招“乱红追怨杨柳舞”,银光交叠飞舞,一道银光倏地没入姚溪暮肩上,冷的他寒毛直竖,周身衣物接连绽裂,左肩、胸前、大腿处接连受伤,锐痛袭来,血珠激射而出。
  姚溪暮心中大凛,不敢恋战,腾空掠起,朝着庭院外御风翩然而去。
  俞星野紧随着他飞掠而去。
  冷月斜照,如霜的月光寂静无声,只有投射在石阶上的斑驳树影,随着风声不住摇晃。
  穷寇莫追,俞星野有意无意的放慢了脚步,极目远眺,他没再看见姚溪暮的身影,转而回去了。俞太师又躺回了美人堆中,嘻嘻哈哈的喝着酒,他走上前取过一杯酒一口饮尽,抱拳行礼:“父亲,孩儿无能,竟让那个刺客跑了,没能杀了他。”
  “星野,无妨。”俞太师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过来。”他冷笑着转头看着醉死在一旁的嘉业侯,捻过颌下的胡须,“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乖巧,送一个美人来刺杀本太师,若真被你杀了才可惜。”
  “要下令封锁全城,追拿刺客吗?”
  “不必,这次没能得手。”俞太师不知为何会有所感觉,但是心中就是如此笃定,于是叹了一口气道:“看着吧,他还会再来的。”


第57章 摔痛了
  厅中灯火辉煌,在黑夜中点起这样的亮的灯火之人,往往是有要等的人。江晚舟坐在灯下,腰背挺直,手里执着一卷书。只有温蝉衣知道,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从姚溪暮出门起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书卷没有翻动过一页。
  他在担忧,担忧什么呢?
  是不是害怕那个人不能回来?那个人曾经消失过,少主虽不顾险境亲自去寻找,但平时也未见得他因为此人的消失,而生出什么悲戚与伤感来。温蝉衣垂着头,低眉顺眼的斟了一杯茶捧到江晚舟面前,柔声道:“少主,请用茶。”
  江晚舟随手接过,又随手放到一旁,始终没有抬起眼睛,“你又不是不知,晚上我是从不喝茶的。”
  “是。”温蝉衣垂手立在一旁:“蝉衣心里紧张,竟然把这个也忘了。”
  “你紧张什么?”
  姚溪暮浑身浴血,眼前阵阵发黑。若不是暗香六合中轻功最强的白群前来接应,他恐怕撑不到这里就早已倒下。
  白群背负着他从打开的偏门回到宅院,姚溪暮扶着白群的肩膀,喘息着道谢:“白群哥哥,谢谢你啦……”
  “别说话,你的伤很重,快来!”白群慌着带他去疗伤。姚溪暮轻轻推开他,抬头看着厅中的灯火,“我得先去少主跟前复命。”
  我没有完成他给的任务?他会不会不高兴呢?姚溪暮能感觉到血液从他身上的伤口中不断涌出,带走热度与力量。痛苦让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但是他还能够忍耐,勉力支持到走到江晚舟的面前复命。
  他急切的要见到江晚舟,却在门外踟蹰着,他害怕见到江晚舟失望的眼神,因他的失败更加的凌厉,竟然伸手不敢打开房门。
  房门里,江晚舟和温蝉衣正在说话。
  ——“你紧张什么?”
  ——“他杀的是我的仇人,他是去为我复仇,我当然紧张。”
  温蝉衣的这句话充满了怨毒与愤恨,似乎是从牙缝里迸出,丝毫不同于往日的和声细语。
  姚溪暮捂住胸口,等着江晚舟搭话,想听他会说什么,他会否认吗?会呵斥吗?就像对我一样。
  他的心跳的很快很快,胸口上的血液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溢出。然而他没有听见江晚舟的否认与呵斥,江晚舟什么也没说。白群看着着急,上前搀着姚溪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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