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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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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再给少年解惑的是惠阳公主,她巧笑嫣然,调侃道:“殿下,你之前不也对姐姐说十分喜欢谢相家的千金,想要娶她做正妃吗?”
    谢晖终于心甘情愿地成婚,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谁都不知道他竟一直在外头养着个歌女,对方还生了个女儿,谢晖直到在朝堂站稳了脚跟才将她娶回相府。其行事之大胆、作风之荒诞,还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宴席间一群人猝不及防听了这段少年情怀,禁不住连声起哄,萧启明羞得脖子都红了,无法反驳,索性捂着耳朵趴在桌上:“姐姐又在胡说!”
    惠阳:“哎,我可没有——琛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分明是那日启明亲口对我说的。他说宫里那些伴读一点意思都没有,唯有七夕那日朱雀街上偶然一瞥,见谢相带着他女儿,便上前多说了几句话,觉得那孩子可爱极了,若是以后……”
    萧启平:“啊呀,还有这事?谢相的女儿今年还小吧……”
    萧启琛:“唔,过完年也才六岁,启明若要娶她,还得等好多年呢——不过没事儿,以后真喜欢的话,告诉皇兄,我去给你提亲。”
    红着耳朵装作听不见的启明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莫名其妙被拉出这段往事,还被几位大上不少的哥哥姐姐一通嘲笑,简直要无颜做人了。
    就在他盘算开溜时,绿衣前来通报说大将军来了。一群不正经的大人连忙收敛了揶揄神色,萧启琛径直站了起来,望向流碧轩外的回廊。
    那回廊临水,又十分低矮,远观时便状若建在水面,轻盈无比。此时纱帘轻摇,夜风清凉,冬夜刚落下一点雪。一人从回廊而来,眉如墨画,目似点漆,身着绀色大氅,走路时露出里头贴身紧袖状似胡服的装束,透出不同于红烛安逸的凛然。
    萧启明自记事起,便时常在宫闱间见到苏晏,但对方总是和那些文人雅士没什么区别的长袍广袖,斯斯文文地站在那,只笑也不怎么说话。他以为苏晏就这样了,仿佛那些平定北方的英姿只是一个空洞的传言。
    他第一次见苏晏穿得这样特别,那人从外面进了流碧轩,伸手一解,大氅便落下来,半空被他的胳膊一捞,接着干净利落挂在了旁边架上。这动作行云流水,萧启明不由得看愣了,他见苏晏腰间竟还佩着一把剑。
    这特别之处萧启琛自然也发觉了,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晏道:“带珩儿去了趟南苑大营,张小将军非要和我比划,拗不过他,拿了中军帐的衣裳换了,之后来不及换回去,着急过来。”
    他环视一周,颇为矜傲地行了礼,目光落在萧启明身上时眼角一弯,像看透了他眼中向往一般,温声道:“殿下也在。”
    启明再开口时,声音不禁轻微颤抖:“大将军从前上战场,便是这身装束吗?”
    男儿生来向往战场,苏晏能够理解启明这莫名的激动,看了他一眼,仍是和蔼道:“这身连轻裘都算不上,只是军中闲来穿着方便动作,上战场还要披甲。一身轻甲的重量大约三十斤,殿下想试试的话,改日去南苑大营练一练骑射,对强身健体也有好处——只是我怕你皇兄不肯。”
    他对启明说话时固然平和,却是十足的长辈口吻,萧启明还来不及跃跃欲试地回答,萧先被另个人插嘴道:“我有什么不肯的。”
    苏晏看向他,那目光霎时温柔许多,打趣道:“陛下,这不是怕你觉得我怂恿皇储去打打杀杀的,有失身份嘛。”
    萧启琛白眼道:“你亲自带,启明出了差池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苏晏笑着称是,态度却没个尊卑。他在萧启琛边上入座,很自然地连人带凳子往对方身边挪得更近些,两人的手肘都碰在了一处。
    萧启明一边向往去南苑大营练习骑射,一边又觉得他们二人的相处太奇怪了,半晌没说话,吃了小半碗饭才恍然大悟——
    “一家人”“喜欢”“白头到老”,并非好像……而就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他手中的碗轰然坠地,摔得四分五裂。楚王府中的下人们连声告罪,纷纷上前帮他收拾碎片,萧启明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萧启琛随口问道:“吃饭手滑了?”
    萧启明:“我……嗯……我没,皇兄,你之所以不纳妃……大司空他们连着催了这么多年也没动静,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突然又提起了之前的话题,这一回萧启平忍俊不禁,旁边的贺子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四下倒没有取笑启明的意思,只觉得他十分耿直,纷纷无可奈何,一脸宠溺。苏晏则满脸茫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隐约察觉到与自己有关,但却不好插嘴。
    萧启琛似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终于明白后,竟端正了神色,再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诚恳道:“就因为这个……其实我并非明君。”
    启明一皱眉,却道:“四海昌平,多年无战乱与饥荒,这不是皇兄的功绩?难不成非得子孙绕膝才能称得上明君吗?我觉得不是这样,太傅曾说相守不易,皇兄你求仁得仁,这是私事,和江山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人君,功过自在千秋,但愿意与谁在一起,还要听旁人的意见吗?”
    他很少在人多的场合谈论自己的见解,纵然林伯庸常夸启明的想法十分超前,应当多少受了他的影响,萧启琛却是难得实打实地见识到。此刻他听启明这么说,忍不住心中一暖。
    “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萧启琛对他道,他无论何时都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这天的严肃就尤其令人印象深刻,“江山迟早都是你的,等你日后身居高位,我也希望你能坚持如此,切记不要被俗人的想法左右。”
    落雪无声,阖家团圆的日子,萧启明第一次见自己皇兄这样认真的神色。
    后来等他坐上皇位,才明白萧启琛口中的“俗人”是什么意思。他们贵为帝王,在万人之上,仍有许多事身不由己。而萧启琛能顶住那么多的压力与苏晏相守,其中困难是他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的。
    直到那时,他蓦然回首,惊觉那目光中的温柔多么难得。
    严肃的气氛逐渐散去,惠阳捡了自己家中事来说。
    沈成君最近值守换班去了洛阳,她大好节日在将军府百无聊赖,说着说着又怪罪起了苏晏,他那个什么将领轮换的军制害苦了自己。
    “琛哥哥,你怎么能厚此薄彼!”惠阳最后一锤定音道,“自己成天跟大将军缩在西殿烤火取暖,我却要独守空房。”
    苏晏只得先领了公主的怪罪,与萧启琛对视一眼,道:“那要不……臣明日启程前往洛阳,把沈将军换回来?”
    惠阳忙道:“哎,别……别!大将军,你一走他又要变着法子折腾我们。你不在金陵的时候,琛哥哥老想得出各种没头没尾的新政——求你了,为了文武百官平时少些麻烦,还是留在金陵吧!”
    萧启琛抿着嘴一言不发,苏晏好奇道:“他怎么了?”
    惠阳来了精神,道:“听夫君说,前些日子你不是巡查雁门关去了么?他觉得那些江湖人太过吵闹,成天没个正经营生,下令要管户籍的官员去将各门各派登记造册,今后衙门不批准,不得四处打着切磋、以武会友的旗号寻衅滋事……”
    他想到苏锦那狗脾气,顿时头疼:“这怎么行,万一适得其反他们可是要闹的。”
    “是啊,多亏谢相劝住了,”惠阳拍着胸口心有戚戚道,“大将军,你管管他,别让他成天想一出是一出了。”
    萧启琛百口莫辩,旁边萧启平不疾不徐地添乱道:“我看也是,整个台城只有你说话他还听了,为了无辜朝臣,将军你还是多陪他吧。”
    苏晏笑过了,却正色道:“陛下自己有分寸,不必我多说什么,非要到了存亡之际,我义不容辞。不过天下太平,儿女私情稍微放在首位也无妨。”
    他们几个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萧启明坐在旁边,觉得自己好似懂了,又好似没理解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插不进话,愤愤地想:“这是在欺负我还不经人事了?”
    直至酒过三巡,萧启平借口自己微醺了先走,余下几人也纷纷离开,各自去到博望苑中的厢房歇息。
    萧启明最后一个走,他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苏晏拿过搭在架子上的大氅,把萧启琛围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并着肩坐在流碧轩临水一侧的栅栏上,苏晏搂过萧启琛的肩膀,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萧启琛便笑起,侧脸线条隐在光影交界处,唯有眉眼,映出点点水光,好似里面就是一个太平盛世。
    他们的剪影落在萧启明眼中,他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转身离去。此去经年,启明无数次想起这画面,只觉得大约古人云“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如此。
    “喝了酒就不该吹风。”苏晏点了点萧启琛的鼻子,“待会儿又要生病了。”
    “今天启明那么说,我特别高兴。”他深吸一口气,搂过苏晏脖子,凑上去亲他,嘴唇温热地接触微冷的皮肤,齿间带着酒的醇香,回味无穷。
    苏晏只好帮他挡着风,侧身坐着,远处灯火通明,人声渐远,是个平静的冬夜。
    萧启琛抱着他这样那样地腻歪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问道:“过年时当真要去轮值么,你看他们都那么说了……”
    苏晏低头吻他,含糊道:“我也想陪你多一些,但职责所在,不得不动身。何况此前接到战报,西北那群小国如今没了突厥的威胁,开始蠢蠢欲动,我过去收拾他们一顿,免得他们忘了属国身份,又来烦你。”
    萧启琛低头想了想,提起很久之前的事:“上元节回来,陪我放花灯吧。”
    苏晏一愣:“怎么突然又想起了这个?”
    “我……”萧启琛似是难以启齿了片刻,才道,“我想再和你看一次花灯,上回不是自己做的,总觉得灵验不了,今次我叫人教过了,扎得勉强还算好看。”
    他缱绻的心思总说得分明,叫苏晏没办法装傻,倒是平白无故被塞了一怀抱的柔情。苏晏哑然失笑,搂着他的手臂更紧了些:“我不是在意那个。”
    萧启琛道:“可我见你在意得很,还拿荷包气我。”
    苏晏住了嘴,手指朝他袖间钻,停在腕骨处反复揉弄,半晌才道:“其实……那年我去跟他们说‘我家夫人’的时候,心里很满足。但也只有这种场合,才能悄悄地宣誓一下主权,所以你还是让我多说几句吧。”
    一只手捏了把苏晏的脸,萧启琛窝在他怀里,但笑不语,显然默认了。
    他不合时宜的乖顺总让人格外情动,苏晏望了四周一圈,低头凑拢,轻轻地咬了口他的耳垂,热气便顺着钻进了耳蜗:“是再坐一会儿,还是去休息?”
    “你抱我去吧,喝了酒没力气。”萧启琛得寸进尺地卖乖,搂着苏晏的脖子不撒手。
    他听见对方叹了口气,接着自己身子一轻,竟真的被他就这么抱了起来。萧启琛身上搭着苏晏的大氅,又是个成年男子,怎么着也轻不到哪儿去,苏晏一手勾过他膝弯,一手抱住他后背,颠了颠后调笑道:“陛下,抱紧了。”
    萧启琛索性埋在他颈间,眼前一片朦胧黑影,惟独听见苏晏的脚步与呼吸,好似他们连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阿晏。”萧启琛喊了声,他觉得席间喝的酒渐渐上了头,平时不爱说的话也齐齐地挤在喉咙亟待发泄。
    苏晏“嗯”了一下,他们正行过花园小径,树影婆娑,梅香幽幽地飘散。
    萧启琛想了想,还没理清自己突如其来的忧郁情绪,几个字却自行拼凑成了一句话,莫名其妙地钻出来:“阿晏,我好喜欢你啊。”
    苏晏抱着他的手差点松了,他连忙重新稳住,觉得怀里这人好似一下子变沉了——那些平时总溢于言表的感情此刻被说了出来,苏晏听得脚步虚浮,不由得心跳加快,轻声道:“你再说一次好么?”
    萧启琛憋着笑,却道:“不说了,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偶尔一次差不多……你当我还是启明那年纪吗,成天把喜欢挂嘴边。”
    “可我却还是很喜欢你。”苏晏道,“那我不要脸皮,以后每天醒来说一遍给你听如何?”
    他听见苏晏的声音沉沉响在耳畔,感受到他胸口一阵共鸣,大约是酒后失态,情绪容易崩溃,蓦地有些鼻酸。
    萧启琛等这句话太久,纵然他心知肚明,亲耳听见却意味更深。
    夜色中苏晏听见他呼吸声有异,拍了拍萧启琛的后背,再抱着他往前走:“不闹你了。上元节我尽量回来吧,难得一次你求我什么,拼命也要做到了。”
    “就你话多。”萧启琛瓮声瓮气道,“赶紧回去,风吹得我冷。”
    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雪,整个江南都被粉饰成了水墨画中的盛景。
    翌日萧启琛醒得早,趴在苏晏身上捏着他的鼻子。博望苑中林木繁多,冬日也不曾落叶,窗外映照出那些枝桠轮廓,有一片叶子的阴影落在苏晏睫毛上,看得他心痒。
    被捏得呼吸不畅的人皱了皱眉,在难耐的感觉中醒过来,又被萧启琛亲了个正着,一时还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地吻了回去。
    苏晏抱着他的腰,并不介意他这么压着,只是摸过光裸皮肤,总有些躁动。他偏过头,手往下探去,嗓音沙哑问道:“现在就要回去上朝么?”
    萧启琛无所谓道:“还早呢。”
    还能偷来一个清闲的早晨,好好地睡个回笼觉。
    

第68章 番外三 定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往事相关

    柳文鸢找到萧启琛,手里拿着一卷绢帛,明黄颜色,并非什么人都能用的。
    这会儿萧启琛正伏案疾书——最近谢晖提了个赋税改革方案,他要赶在一群言官开骂之前改得稍微柔和些——抬眼见了柳文鸢,以为不是要紧事,便又埋头不管了:“放在那儿,你先下去吧。”
    柳文鸢有些为难道:“臣以为陛下会有兴趣先看看。”
    萧启琛的笔尖停顿半拍,又道:“是什么事?除却去年五月赵王过世那回,朕就再没见过你这样的表情了。”
    “臣从先帝的旧书库中找到这个,保存完好,上头写的是一些……嗯,皇家秘辛。臣不知道,就先看了,看完后觉得还是应当给陛下过目。”柳文鸢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哪句话没说对给自己惹来麻烦。
    萧启琛却并不在意似的,点了点头:“那还是放着吧,朕一会儿再看。”
    柳文鸢听他这么说,便将那绢帛堆在萧启琛左手边小山似的奏疏旁,接着便告退了。
    此后金乌西沉,黄昏又至,寂寂人定初,萧启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才想起了绢帛,从旁边拿过来,打了个哈欠。
    太极西殿的烛光总会亮到后半夜,萧启琛困得不行,单手托腮展开了那绢帛。蝇头小楷称不上秀丽,也更说不上是名家书法,萧启琛开始只觉得眼熟,看了两行,盯着其中一个“殿”字恍然大悟——这字是他在醴泉殿匾额上见过的!
    再重头看过,意识到这绢帛上的字赫然是一封遗诏后,他冒了满身冷汗。
    萧启琛自小听闻的“事实”追溯到建昭三年,靖皇帝萧泽死得突然,没有留下任何遗诏,身后也没有皇嗣,故而钟弥与谢轲为首的重臣从二位庶出亲王中拥立了越王,也就是萧启琛的父皇。可果真如此的话,他眼前这封遗诏是什么?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朕自知命不久矣,百年之后传位越亲王萧演。”
    如果遗诏属实,当年萧演还用旁人拥立么?那不是能直接遵照先帝遗命即位,用得着煞费苦心地经营许久吗?
    悉数种种加在一起,萧启琛又不是傻的,他略一思考,竟发现了个让自己震惊的真相:最大可能是萧泽驾崩时没人知道他留着这封遗诏,萧演即位后才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这么一封遗诏的存在,他战战兢兢地打开,发现钦定皇兄的继承人竟是自己。
    若他不正当地夺到皇位,再见到这封遗诏……会是什么心情呢?后悔吗?
    萧启琛双手撑着脸,眉头紧蹙,开始仔细回想那日醴泉殿中的一切。
    他的父皇英明神武了大半辈子,晚年昏聩了那么几年,就算功绩不如文皇武帝,至少称得上守成之君,临终前看着自己,却好似在真切地害怕什么。他心里莫非有亏欠,回光返照之际……把自己认成了别人吗?
    萧启琛突然道:“柳文鸢。”
    帷幔一动,那人的身形旋即显现出来:“臣在。”
    萧启琛问道:“你见过先帝么?朕是说靖皇帝,不是父皇。”
    通宁元年,萧演为萧泽举行国丧,上谥号为靖,以表他纲纪肃布,式典安民,但鲜少有人这么称呼。柳文鸢甫一听到,首先愣了片刻,才怔怔道:“靖皇帝驾崩时臣尚是年幼,不曾见过。陛下若是想问什么事的话,与靖皇帝熟识的人朝野上下只剩大司空,而宫里恐怕只有徐公公了。”
    想来也是,怎么算都是四十年前的人了,萧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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