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有客惊华-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言聿虽不知道这墨珠能做什么,但是直觉诗诗要干大事,说不期待是不可能的。
  
  “啊——”琉月终于没能将那蚀骨的疼痛咬死在牙关里,一声怒哮破喉而出,末了又是一口血飞溅,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活像地狱阴暗索人命的白无常。
  琉璃剑虽然在璃月手里握着,但看起来更像是剑在操控璃月,不停摆动着,像在诱使她用它给眼前这个生不如死的人一个痛快。
  璃月嘴唇紧抿,拼尽全力抑制它的躁动,她不会用它伤他,她也绝不允许它伤他!
  “琉月,你挺住,我该怎么办啊?到底怎么做你才能……”
  “不用……什么都不用做……没用的……”
  “琉月!”
  “你的暮大哥……他会照顾好你……对么?”琉月一直喘着气,吐出的字眼艰难无比。
  “不,我不要他照顾……呜呜我只要,只要你……”
  “回答我!咳咳……”
  “琉月……”
  “听……听话……只这一次……好么……”琉月与她分开一点,同她面对面,却没敢看她。
  “不,说不就是不!琉月,你睁开眼看着我,你听我说,我有唔……”
  琉月又吻上她了。
  言聿眉头一皱,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什么东西,他却无心去注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底下那对人,直觉琉月这次吻得……真要命。
  轻轻婉婉,缠绵不休,不同于上次的粗暴蛮横,这一次犹如春风细雨,极致温柔。
  血线还在流,两个人的唇齿间早已一片湿红,混合着璃月不停下坠的眼泪,颜色凄惨且苍白。
  即墨的目光从这对人身上收回,落在自己的手上,那里被一只雪白的爪子握着,握得极紧,紧的他能体会到他此时的揪心。
  言聿目不转睛,相爱的人之间接吻本是世间再美好不过的事情,可此刻他突然坚定地想,日后自己一定不要这样的爱情,打死都不要。
  琉月似乎还想将吻深入,终是没来得及。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飞起,直直朝墙上那幅画上慢慢靠去,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力道之无礼强劲,让言聿觉得即便自己下去拽他都未必拽得住,何况璃月。
  “琉月!”璃月死扯住他的衣袖,琉月已经升至半空,他低下头,慢慢掰开她的手指,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的刺目又虐心。
  多少年来,她在梦里回忆过无数次的笑容,终于变成了现实,却是在这种时刻。
  “不,琉月……你别这样……”琉璃剑刚刚才被璃月甩下撂在一旁,璃月这才有了更大的力气去拉他。
  即墨却是看明白了,那把剑,不是璃月自己甩脱的,而是空中的琉月施展灵力努力操控它脱落的。
  手上传来的力道突然增大,即墨依然没动,也没出声,任由这只小妖拿捏,那处温凉的触感直达心底,即墨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言聿之所以惊,是因为琉璃剑,此时此刻,它就凌空架在琉月的背后,蠢蠢欲动之架势好似等待时机将面前这人一举刺穿。
  这是要自我了结。
  一切都来的太快,璃月还没来得及再唤他一声,或者告诉他一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语,琉璃剑便锋利无比地刺穿了琉月的胸膛,新鲜赤热的血洒了璃月满身。
  “琉月——!”撕心裂肺,于事无补。
  空中的那个人几乎成了血人,而琉璃剑得到了血祭,竟埋头朝那幅画撞去,神奇地与那幅画中的剑合二为一。
  然后,蓝光大盛。
  即墨见状,举起拿着珠子的手,正对着那幅画,微微催动内力促使它集光。
  早在两个月前的那一晚,琉璃剑将墨砚打翻之时,即墨就注意到了异样,这墨分明是普通的墨,却能被琉璃剑的蓝光浸染出蓝色,而且能至经久不衰的程度。
  思来想去,即墨只能将其归结于一点,这墨是璃月亲自研制的。
  所以于琉月和剑来说,此墨不算是凡品。
  言聿愣愣地瞅着即墨举着墨珠,不明所以,只是一个劲儿的瞅,表情甚为丰富。
  
  一剑穿心而过,琉月彻底丧失神智,仿佛灵魂被剥夺了般,任凭璃月喊得多么凄切,他也无动于衷,只是不受控制地朝背后那幅画上飘移靠去,眼睛一眨不眨,不知是死是活。
  “琉月,琉月……你回来……快回来啊……”
  在琉月贴上画的一瞬间,蓝光竟是前所未有的强盛,光芒四射,照的人睁不开眼睛,璃月本能拉起袖子遮住双眼,言聿也不例外,好在这种灼目的幽光只是一瞬,只消避一避就好,然而再睁开眼时,言聿惊呆了,璃月直接哭晕过去了。
  室内光芒已在慢慢暗下去,即墨适时收了手,沉寂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女子,眸光没有任何波动。
  言聿揉揉眼睛,看着尘埃落定后的凄凉画面,难以接受。
  “诗诗,琉月……是怎么没了的?”
  “入画了。”
  “什么?!”
  “入画。随剑入画,自此尘封。”
  言聿朝画上看去,那幅画还是和最初时的一样,无甚不同,只有一把剑插在雪地里,承接天地间所有的落寞孤寂。
  “……那他死了没?”言聿问。
  “说不清。”
  不是死,却是以另一种方式终结。
  “为什么会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能没。
  “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谁都改变不了。”即墨道。
  “什么选择?”
  “以血祭剑,以光封结,人魂入画,咒剑两消。”
  “就是说,剑没了,诅咒也不会再转附给其他人了吧?”
  “十之八九是这样。”
  “话说这些诗诗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真谦虚。
  不过想想也是,这剑咒不知残害了九天揽月阁多少代人,到了琉月这一辈,琉月同样是牺牲自我,却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彻底终结了它,相比之下,琉月算是给了一个最好的结局。
  没有死于至亲之手,更没有让至亲为杀了自己而愧疚一生,琉月做出的抉择,再好不过。
  “诗诗,我疑点很多啊!”言聿蹙眉道。
  “你且说。”
  “那把琉璃剑为什么会入画?琉月又是怎么被封了的?再说璃月,我记得她说‘我有’就被打断了,她想说什么啊?还有诗诗你弄这玩意儿作甚?”虽然被这一对人虐得不轻,言聿暂且理理头绪,将肚子里埋了许久的疑问噼里啪啦尽数倒出。
  “琉月失踪过两个月。”即墨不假思索地答。
  “意思是你也解释不了?”
  “嗯。”
  两个月里,可以发生很多事,他又不是神,如何得知琉月在这两个月里经历了什么,抑或是机缘巧合而寻到了什么解决之道,总而言之,故事的结局不坏便是了。
  “至于这珠子……”即墨举起言聿口中的“玩意儿”转了两圈,“不过为集光所用。”
  “为何要集光?难道同上次的荼芫香一样,诗诗认为它非比寻常?”
  “……嗯。”
  似是觉得没什么可说了,言聿往即墨背上一靠,两个人以同样的姿势坐着,一条腿架在梁上,一条腿挂在空中,背与背相依,极为对称。
  没多久,言聿就睡着了。
  即墨侧眸看了看背后的人,没动,闭上眼睛也渐渐入睡,就这样坐到天边泛出微光,坐到被邻里传来的一声嘹亮鸡鸣唤醒。
  “叩叩叩……”言聿被这敲门声惊醒,一骨碌坐起身子,一不小心闪到了腰,又跌了回去,哎哟哟地叫唤起来。
  即墨:“……”
  门被敲了半晌也无人去开,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推门而入。
  正是暮染。
  暮染是什么反应自不必说,赶忙将浑身是血的璃月抱回床上,心急如焚地差仆从找来郎中给璃月医治。
  
  毕竟出身不凡,受过良好的教育,暮染再慌乱也能快速镇定下来,璃月身上没有伤口,他才发觉这血不是她的。
  “璃月姑娘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郁结于心,体内又有阴气凝聚不散,情绪过激动了胎气,方致昏迷,稍作调理多多休息即可。”
  听完大夫的诊断,暮染一愣。
  “程大夫,你刚刚说什么……动了胎气?”
  “不错。”
  言聿和暮染一样大吃一惊,扭头一看即墨,他依旧一脸平静,仿佛意料之中。
  忽然就想到璃月那半句话:我有……有了我们的孩子?
  如此想来,璃月多半是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那她的后半生……岂不毁了?
  思及此,言聿又开始悲叹不已,即墨扫了他一眼,无奈至极。
  下首,暮染送走了大夫,殷切嘱咐他不要将璃月有孕的事情说出去,程大夫走后没多久,璃月就醒了。
  醒时茫然地望着顶幔,瞳孔不复往日的灵动多彩,小脸瘦削又苍白。
  知道床边的人是暮染,璃月看也没看,也不想顾及自己此时有多狼狈,开口第一句就是哭音:
  “暮大哥……”
  暮染如鲠在喉,不知能说什么,心知现在就算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不问。
  看她这幅绝望的模样,再联想这一身干涸的血迹和那个古怪冷僻的琉月,旋即恍然,多半是琉月出事了。
  “琉月……没了……”璃月呢喃,泪水无声滑落耳畔。
  果然如此。
  暮染心里也不好受,抬手轻轻擦拭她的脸颊,将人扶起揽进怀里,施以安慰。
  璃月没有反抗,哭了片刻自己止住,言聿不晓得她是哭够了,还是想开了……最好是想开了。
  暮染看她冷静下来,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孩子……是不是琉月的?”
  他记得她说过,他不是她的哥哥,不是哥哥,却一起长大,那是青梅竹马?
  璃月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没有回答。
  暮染苦笑:“无事,琉月没了我还在,我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
  璃月终于抬了抬眼,然而依旧没说什么。
  眼看她状态极为不佳,暮染叹了一口气,叮嘱她好生休息,先行回去了。
  可他怎么都没料到,这会是他见她的最后一面。
  
  璃月走了。
  即墨和言聿也是事后在茶楼喝茶时在周遭的闲言碎语中听得大致的来龙去脉。
  璃月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无人知晓,只知道她走的时候轻装简行,所有的画品中只带走了一幅,便是墙上那幅画着一把剑的画,平日里使的得心应手的画具尽数舍下,屋子里整理得井井有条,留给暮染的除了这间小小的画坊,只有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就无从得知了。
  街坊四邻也不过是将此事充为茶余饭后的闲谈,最多感慨感慨长宁城少了一个画艺精湛待人温善的美丽女子,不会再多了,因为那是别人的故事。
  言聿臆测璃月是到别处生活了,璃月是未婚先孕之身,在这长宁城定不能长久待下去,她那么爱琉月,他的孩子肯定是死也要生下来的,离开这里另谋出路,是最明智的选择。璃月啊,那个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抱憾,也不将就的女子,就这样消失了,与暮染的缘分也到此为止,她已失去太多,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兴许她早已生无可恋。
  “可怜!可惜!可悲!可叹!”言聿每感叹一个词,便大力拍一下桌子,手边茶杯里的水被溅了满桌。
  即墨:“……”

魂未殇(一)
  时当三月意浓柔,人奄水轻流。雁苏山上,肆辰阁里,还奏《玉堂秋》。
  为临天下寻芜遏,冥践望尘楼。凤翥龙翔,人消曲罢,不道是魂休。
  
  待至日暮,即墨和言聿才离开茶楼回了客栈。
  一推开房间的门,陡然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坐在桌边,言聿吓了一跳。
  那人俊美秀逸的面容带着清浅笑意,坐姿端正无比,手持书卷,正看得投入,又似乎在等着谁,白衣加身,纤尘不染,一身与世无争的青莲气,见门被人推开,竟无甚反应。
  言聿深吸一口气,直觉自己进错房间了,于是默默退出,还很礼貌地关上门。
  出来后,言聿细细看了看房门和四周,心道:没走错啊!莫不是诗诗退房了?
  恰巧即墨上得楼来,言聿往旁边一站,脸上写着四个字:你来开门!
  即墨看了他一眼,默默推开门。
  “相里?!”
  一声颇感意外的称呼,言聿瞬间惊呆了。
  被称作相里的白衣美男终于从书卷中抬起了头,朝门口这边望来。
  言聿张着嘴巴,满脸不可置信,面前这人星眉朗目,面如冠玉,莹白之中透着一丝柔气,却不是女子那种柔,可谓是温驯有余,英烈不足,直觉这人温文尔雅,如深谷幽兰,然而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处处透着一种山巅白雪般的高贵疏冷。
  此人正是姬宫涅口中心心念念的相里苏。
  言聿看了又看,把相里苏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只觉内心单纯美好的世界嘭得崩塌,只余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伤心和难过。
  相里大侠……相里大侠是男子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诗诗从没告诉过他?!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你怎么来了?来了多久?”即墨率先跨进屋内,面上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相里苏放下书本,站起身来,望着即墨的目光夹带着久违。
  “约有一炷香。遇上一件棘手的事,来问问你的意见。”声色犹如清泉泠泠,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直接切入主题,“之前与你错过时,我便是因这件事出的谷。”
  “不急,你怎知我在这里?”即墨给相里苏一个坐的手势,顺手给人沏了一杯茶。
  “安瑶说的。”
  “是你逼问的?”即墨问。
  “差不多。”
  听着二人你来我往,言聿一阵无语。
  他这是又被忽略了,相里苏也就算了,为什么诗诗也不搭理他?一见着故人至于么,至于么?你们是有多久没见了?!转念一想也是,自己跟在诗诗身边这一年多来,还真没见过此人。
  可是,不甘被视为空气的言聿还是唤了一声:“诗诗……”
  这一声唤成功引来相里苏的注意。
  相里苏看了看言聿,又看了看即墨,不可置信地重复道:“诗……诗?”
  即墨:“……请忽略这个。”
  相里苏一顿,微笑点头。
  即墨当然明白他的诧异,更知这样过分亲呢的称呼极易让人想歪,抿了一口茶,又道:“你不问问我他的事?”这个他,自然是指言聿。
  相里苏的笑容加深了些许:“安瑶已经与我说了。”只是没说,他是这样称呼你的。
  “……他怎么说?”
  “说你身边跟了只纯情的花孔雀,傲娇得很。”
  言聿:“……”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傻愣着的言聿,即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于是言聿默默地走过去坐下,故意表现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即墨:“……”
  言聿屁股还没挨着凳子,身后的门被一股力道猛得关上,碰的一声再次把他吓了一跳,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
  一看,原来是相里苏,只不过是轻松的一个挥手,门就被关上了,大侠就是大侠啊,出手就是惊世骇俗啊……
  言聿懂得,这是要说大事儿的节奏,说大事二人都没有屏蔽他的意思,言聿心里着实舒坦了不少。
  相里苏是个话少但不冷漠的人,虽然说的是大事,却言简意赅,自始至终都是浅笑着的,当真应了即墨那句话,相里苏是个爱笑的人。
  即墨凝神听着,眉头微蹙,一旁的言聿也皱着眉,却是听不太懂。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几个月前,素来修行的相里苏察觉自己灵力不仅止步不前,而且还在溃散,心知不妙,猜了猜可能的原因后,当即动身北上,先后去了趟皇城和雁苏山,雁苏山是相里苏从小长大的地方,山上的雁苏派在江湖中可谓大名鼎鼎,却藏匿世外,非本门人自是找不到它。
  两个地方探过究竟,相里苏便明白了七七八八。这件事,他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受牵连者,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当朝即位半年的新帝,北辰。
  说起这位天子北辰,可谓一言难尽。这还要再牵扯出位人物,一位已逝的人物,姜吟——相里苏的师妹。
  “北辰状态不对,有邪化的迹象,司空寂也出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只是比我的严重。”相里苏温声道,神色虽然凝重,嘴角的笑意依然挂着。
  “司空寂是?”即墨问。
  “芜遏石的掌控者,雁苏现任掌门人。”
  “芜遏石?那是个什么东西?”言聿好奇地问。
  “你可以理解为,是雁苏的镇山之宝。”相里苏平静无比地答。
  “你之所以受影响,可是那药的缘故?”即墨陡然想起什么,神色也凝重起来。
  “我想……大抵如此。”相里苏看着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状,“司空寂的脸色极为不好,我探过他的脉象,事情比我料想的还要糟。”
  “怎么说?”
  “他体内的芜遏石,裂了。”
  “裂了?!”即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