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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侯-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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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亭哪里知道,若是将一个人惦记在心头,哪怕知道他安全无虞,也总难免有两分担忧。
    朱樉还想继续和陆长亭说话,朱棣就伸手横插了一杠子,他的手掌搁在了陆长亭的膝盖上,有点引导着陆长亭转头看他的意思。
    当温热的手掌紧贴着膝盖的时候,陆长亭不自觉地颤了颤。
    总觉得浑身都有些奇怪……
    陆长亭自然也就不得不转头去看朱棣了,谁知道等转过头后,朱棣的目光却又并未在他身上,朱棣抓起茶杯放到了陆长亭的面前,模样漫不经心。
    陆长亭:“……”难道说那个动作不是为了将他的注意力拉过来?他会错意了?
    陆长亭这厢在低头思考,那头众人却是暗自惊诧不已。
    这个少年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和燕王、秦王都有交情!燕王待他亲近不奇怪,毕竟谁待自己的亲随不亲近呢?可若是秦王都待他很好,那就不一般了!
    那知县心头也有些后怕。
    幸而之前没有给陆长亭太难堪的时候,不过转念一想,毕竟秦王的封地不在这里,就算给了难堪又如何?那秦王也是鞭长莫及啊!
    陆长亭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将这些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陆长亭心底轻笑一声。
    他们可真是将踩低捧高演绎得淋漓尽致啊!
    “回来了……”有谁低声道了一句。
    话音落下后,便果然见被派出的那行人回来了。
    这回来得可够快的!
    刘佥事忙将人招到跟前,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县衙里的皂隶发现的情况,自然和之前王府亲兵下水发现的情况一样。那刘佥事又不蠢,这么一听,当即就反应过来,若是这样放纵下去,那是会出大事的!
    刘佥事愤怒地一拍桌案:“谁胆敢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他们难道不知道,若是码头塌陷,会发生何等严重的事吗?”
    回话的皂隶低头不语,谁敢来接刘佥事这个话?接了那说不好就要被迁怒。
    当然,刘佥事也根本不指望他们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待到刘佥事怒气稍有平复后,他们才敢细细道来对那李公子死因的推断:“李公子不慎落水之后,应当是正巧掉进了被挖空的地方,因而救人的船工下水后,才未能搜寻到他的踪影。”
    李家人已经软倒在地上,为李公子放声哭起来了。
    “我儿死得冤枉啊……”李老夫人扶住女儿的肩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滑,知县夫人也跟着她一起抱头痛哭。
    知县在一旁尴尬到了极点,但此时他的心底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说明,与他没有干系了……
    这李公子会死,不过是自己时运不济,恰好掉进了那个洞里而已。
    知县心道,难道他还能刚好知道李公子一定会掉进去吗?
    此时刘佥事也是这样想的,刘佥事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这的确是个意外了……”因为没谁能算准,他一定会掉进洞里去。
    李家人自然不肯接受这个结果,若是有凶手,至少他们能有一个憎恨的对象,而没有凶手,难道他们要去怨恨那个洞吗?不不,还有那个该死的挖空地基的人!但那又如何?这也很难定那人的罪啊!
    李老夫人忍不住道:“请大人再细细调查一番。”
    刘佥事自然听不得这样的话,像是在埋怨他过于轻率一般,他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道:“若是老夫人这般擅长断案,不如便请老夫人来说说好了……”
    李老夫人被一顿呛,心底也很是不舒服。
    陆长亭看着刘佥事这般姿态,实在忍不住暗暗摇头,就这性子的确如程二所说,着实够刺人的,谁让他不快,他便立即发作,这般风度都没有,焉能将官做大?
    那李老夫人被扫了颜面,又是怒,又是伤心,竟是一不小心生生厥过去了……
    知县夫人扶着她,顿时哭得也更加厉害了,口中直喊娘。
    公堂之中哭声震天,顿时就显得乱糟糟了起来。
    刘佥事满面尴尬,又头疼不已,他小心地看了看燕王和秦王,见他们两人没有什么动静,刘佥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忙道:“快把老夫人扶下去歇息,还愣着做什么?”
    皂隶点头,赶紧上前去扶人。
    知县夫人怒瞪了那皂隶一眼,啐道:“莫要太欺人!”这话也不知是对刘佥事说的,还是对知县说的,但这两人谁的面色也不好看。
    陆长亭道:“如今说这些做什么?不如先派人去找一找,究竟是谁挖了那地。”
    陆长亭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刘佥事开口便能刺人固然是个不错的事,但他的办事效率,也着实太过低下了!
    刘佥事被陆长亭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自己着实有些慢,他轻咳一声,道:“那便去将那挖地的那人带来。”
    皂隶小声道:“已经去找人了,一会儿就能到了。”
    刘佥事面上发红:“怎么不早说?”
    皂隶心道,方才闹得那样乱,后面的话都没敢说。面上却是不敢辩驳的。
    因着这是别人手底下的人,刘佥事也不好骂什么,便只能黑着脸认了,但是因着心底憋了股气,刘佥事转头再看那知县,也都顺带觉得不顺眼了。
    陆长亭当然没有错过这样的细节,他甚至对此很是乐于见到。
    有情绪才好,刘佥事心底憋着情绪,到时候只会是一古脑地对着知县发作出来。
    陆长亭收敛起了目光,不再看那刘佥事。
    其实有两个王爷在一旁,今日这事应当很快就会处置掉,毕竟谁也不想再劳烦两位王爷两次,甚至是几次前来听审。若这刘佥事效率高些,怕是也等不到现在了。
    朱棣拍了拍陆长亭的手背,示意他不用着急。
    朱樉瞥了一眼朱棣,注意到了桌案底下的这个动作,于是毫不示弱地跟着伸手,抓住了陆长亭的另一只手。
    朱棣眉头皱了皱,只觉得这二哥实在太能搅浑水了!
    怎么什么事都跟着瞎往上掺合?
    朱棣瞧着朱樉那只手刺眼得很,但又不能给拍开……
    朱棣正想着呢,陆长亭这边倒是先忍不住了,陆长亭转头看了一眼朱樉,道:“二哥怎么突然变得这样肉麻?”
    朱樉心底发酸,怎么老四摸得,我就摸不得?但好歹是在公堂上,虽说有桌案遮掩,但也不好动作太过,朱樉只能生生压下,心道他总早些将长亭带走才好!长亭待老四这般特别,若说没有什么特别,他才不信呢!
    见朱樉和朱棣都正常了起来,陆长亭才放下了心。
    但是朱樉在那儿坐了一会儿,便又觉得不安分了,他歪过头,低声与陆长亭道:“长亭不觉在此等待实在无趣吗?”
    “二哥欲做什么?”
    “出去走一走?”
    陆长亭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太过儿戏了吧,说走就走吗?
    陆长亭踩了一脚朱樉:“且再等一等吧。”
    朱樉轻叹了口气:“若非为长亭,我也不会来此处。”
    陆长亭忙点头:“知道知道。”朱樉与朱棣性子不同,朱樉是做了什么,都得直言出来在陆长亭跟前讨个好的。
    若是换在其它地方觉得无趣了,朱樉便早早起身离场了,朱樉回头看了一眼陆长亭,最后还是将这股不耐按了下去。
    在朱樉等得极为不耐烦的时候,皂隶也带着人回来了。
    朱樉和朱棣自然也都结束了桌案底下的小动作。
    被带进来的那人畏畏缩缩地跪在了地上,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土里去。
    “抬起头来。”刘佥事道。
    这刘佥事别的本事没有,一身气势倒还是在的。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当即打了个哆嗦,而他抬起头来,第一眼看的却并非刘佥事,他的目光在公堂之中胡乱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知县的身上。
    知县瞧着这人只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倒是没想起来他是何人。
    这也正常,毕竟作为知县整日里公务繁忙,不是事事都能留意到,人人都能记得牢的。
    知县当然不会想到,正是他的贵人多忘事害了他。
    那中年男子看向知县的时候,其他人也在看这中年男子,他的举动自然就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为什么好端端的,进来谁也不看,就看知县呢?
    陆长亭在一旁都忍不住为这男子叫好!
    看来他是为了活命,豁出去在演戏了,这演技也还真不赖!
    接下来的审讯就变得极为简单了。中年男子将一个畏缩害怕、但为了保命迫于强权不得不开口的形象,演得活灵活现,中途他数次看向了知县的方向,若说初时知县还毫无所觉,那么到了后头,知县也琢磨出来不对劲了。
    这人频频看他是什么意思?
    暗示众人,他们两人之间有关系吗?
    知县的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但他确实没有参与过这样的事,这些人想要硬往他头上盖黑锅,怕还是有些难度的!
    知县哪曾想到,这个套子是设好的,就等他往下钻呢!他越是没有警惕心,越是安慰自己无事,那么他掉进去得就更快更轻易。
    这会儿陆长亭都没能想到,一切会进行得这样顺利呢。
    很快,那刘佥事问到了重点之上:“你为何做出这等事来?”
    “我……我……”
    “你难道不知道此事将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吗?”刘佥事的口吻顿时变得更为严厉,方才不能发泄出来的不快,这会儿都喷薄出来了。
    男子打了个哆嗦,结巴着道:“不、不是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这一句话,顿时就为众人拨开了迷雾:“那么以你所言,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了?”
    男子依旧哆嗦着不敢开口。
    “有什么不敢说的?还是说那个人就在这公堂之上!”知县夫人走了出来,梗着脖子高声斥道。
    男子照旧打着哆嗦,却不敢开口。
    陆长亭在心底暗道了一声好!
    就是要扭捏一些,迟迟不肯完全说出来才好,若是不等刘佥事多问,他便自己一口气交代了,那成了什么?那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作假?所以这男子倒也聪明,正是他犹犹豫豫的态度,才更引得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此时按察使司有人出声道:“寻常人怎么能轻易挖动码头?若是如此行事,必然引来旁人关注。”
    “是啊是啊。”有人应和道。
    陆长亭能想到的事,他们自然也有人能想到。
    刘佥事脑子也跟着转动起来,他轻拍桌面,道:“动这样的工,还须得经过衙门里同意才行,那么此事工房必有记录!只消调出工房记录便是!知县以为如何?”刘佥事转头看向了知县。
    知县虽然心底有不好的预感,但他们说得的确不错,因而最后知县犹豫一下,还是点头让工房典吏前来说清楚此事。说来也是知县太过大意了,他只想着今日众人不敢审讯他,虽然对他再有怀疑又如何?他无罪!若有罪,那也只有洪武皇帝才能定罪!
    知县心底的危机感随着的时间推移被减弱。
    他却忘记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又怎么值得洪武皇帝来免了他的罪过。
    没一会儿的功夫,工房的头头便拿着册子出来了,正如他们想的那样,上面的确是有记载的,其实不止是这个记载……陆长亭注意到工房典吏已经数次看向知县,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了。
    是了,知县平日里事情多,很多小事他根本不会记在心上,而工房典吏就不一样了,凡是经手他的事,他应当能记得一清二楚。何况是这等动工的大事呢?
    若非这么多人在场,他怕是便要忍不住提醒知县了。
    “如何?”刘佥事问。
    工房典吏翻开了文册,在翻到某一页后他停住了,并且送到了刘佥事的案前。
    刘佥事皱眉看去,慢慢的,他的眉头舒展开了,面上的表情呈现出了非常奇异的状态,他放下了手中的册子,叹气道:“我知道是谁人了。”
    “是谁?”知县夫人当即问道。
    刘佥事陡然转头看向了知县,目光如炬:“烦请知县好好与我说一说,为何这上面的记载却是经知县允许,方才将此项工程交与了他!”刘佥事越说到后面口吻便越是严厉,到了最后更像是发出了一声暴喝。
    知县懵了懵,才刚放下去的心陡然被高悬了起来,他脑子里甚至还没能拐过弯儿来。
    “我……”知县咽了咽口水,脑子如遭雷击一般,着实有些蒙圈儿。他努力地搜寻着记忆,最后找到了那一段被他塞入犄角旮旯里的……
    是……
    是了……
    当初这人通过师爷,塞了一笔钱到他的手中。
    他想着那码头也着实该修修了,不是有百姓反映过此事吗?有钱收,又能为百姓谋福祉,实在是皆大欢喜,太好不过!
    那时候的知县,哪能想到今日呢?
    “我……”知县的唇动了动,但他却说不出有力的辩驳的话来。
    钱是他收的,工程是他允许的!工房都是有记载的!当初这走的都是正常流程,没有任何可以诟病的地方,因而他才并未过分在意,但谁能想到,过去那么久之后,偏偏和此事扯上关系了呢?知县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谁会相信这是巧合呢?
    “知县可还有话要说?”刘佥事的声音变得更为严厉。
    此时,公堂之上,众人都盯住了知县,唯有那被拿下的男子,才低头看着地面,一副不敢抬头的模样,而他这般姿态,无疑是更坐实了他背后就是知县一事。
    知县哪有什么话可说?辩驳,无从辩驳!
    明明是堂上官,如今却成为阶下疑犯,知县掩面扫尽不说,心也沉到了谷底去,他着实是憎恶到了极点。
    知县目光森森地看向了陆长亭。
    陆长亭也不吝啬,正想要对那知县灿烂一笑,但是陆长亭突然间想到了上次朱棣和他说的话,于是生生止住了。想来也是,这知县算什么东西?哪里值得他这般一笑?于是陆长亭就只是和那知县对了一眼,面上闪过了点儿极为淡薄的笑容。
    但就是这样淡的笑容,也让知县从中品味到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知县咬了咬牙,哪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若说之前对他的怀疑,还只是证据不足的话,那么陆长亭看似为他脱罪的举动,便是生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切实的证据上去,而这个过程,陆长亭顶多就起了个引导的作用,其它的燕王府的人都未插手,因而也就不会让人怀疑到他们身上去,刘佥事也会对自己查探得来的结果很是信任。
    “你个丧尽天良的!”知县夫人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
    她之前也怀疑自己的丈夫,但毕竟切实的证据没有摆在跟前,现在摆上来了,知县夫人如何能不崩溃?
    “我……我要杀了你!我那弟弟和你究竟有何冤仇,以至于你对他下如此毒手?”知县夫人踉踉跄跄地便要朝着知县扑上去。
    知县面色发紫,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心底死死地咬着燕王这个名字。
    燕王……燕王……燕王!
    燕王可真是好手段!
    两边的衙役将那知县夫人拉扯住以后,知县便看向了朱棣的方向,而朱棣正低着头,一边摆弄手边的茶杯,一边和陆长亭低语,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直到这一刻,知县才真正认识到了,这位燕王,这位看上去平日不怒不喜的燕王,实在是佛面鬼心!
    那头知县夫人和李家人对着知县咬牙切齿,而知县却是对着陆长亭咬牙切齿。
    刘佥事道:“如此看来,那日跟在李公子身边的人也有必要调查一番了。”说罢,刘佥事还转头对着知县道:“知县不必忧心,若与你无关,自然便不会冤枉了你。”
    但此时说这话,便显得极为讽刺了。
    知县脸色阴沉沉的,说不出话来。
    朱棣这才慢慢站起身来,道:“罢了,今日就到此吧,我瞧诸位都还未歇息,便开始调查此事了,待会儿也得好好休息才是。”
    “燕王体恤我等,多谢燕王殿下关心。便等到查清那日跟随李公子前去的人,届时再集中证据,再次开堂。”这两句场面话刘佥事还是会说的,显然还没笨拙到家去。
    “请。”刘佥事让出了位置,请知县坐回去。
    知县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公堂之中气氛再度凝滞,唯有知县夫人和李家人哭泣的声音。
    此时朱樉也站起身来,道:“走吧。”他抓住了陆长亭就要往外带。
    陆长亭默默地身子往后挪了挪,露出了另一只被朱棣抓住的手腕。
    朱棣淡淡地对上了朱樉的目光。
    朱樉无奈,只得松了手,心里却是忍不住嘀咕,老四对长亭的占有欲怎的还越来越强了?似乎比他初到北平的时候,表现得还要深了。
    陆长亭三人快步走了出去,身后的人才各自不同程度地松了一口气。
    而知县此时还得平复好心情,为按察使司安置好住处。
    若非想着自己就算杀了人,也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惩戒,知县便已经撂挑子和按察使司干起来了。
    李家人从公堂离开的时候,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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