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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有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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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令坐下来时,见他们二人一下子都没动筷子,倒是有些好笑地说:“怎的?今日是大家一同捉的鱼,小是小了点,怎么不吃啊?”
  霍令先动了筷,然后霍风和司徒衡南才夹着鱼吃了起来。
  一顿下来,三人倒是被这鱼香饱腹了。
  暮色完全降临了些许时候,霍令收拾了下厨房便先回自己的住处了,临别时还特意嘱咐霍风说:“近来天气变化无常,小心着凉。”
  霍风点了点头,随即霍令也像司徒衡南说了一声:“还有你,衡南小子。”
  司徒衡南听闻,嘴角微微上扬。
  3  几日过后,学舍暂时休息,霍风便随霍令去探望多年未见的“师父”。
  同行的自然还有司徒衡南。
  何策士远居于一片僻静处,门口挂着两串风铃,随风微微摆动,发出泠泠的脆响。
  当他们三人来临时,何策士正对着面前的一盘棋,自己同自己对弈着。
  霍令走在前头,礼貌地小心扣了扣门扉。
  何先生这才抬起头来。几年来他面目并未苍老太多,只是鬓发略染了些风霜。
  “师父。”
  倒是看到霍风,本是十分平静的何先生略微愣了一愣,旋即才恍然大悟似的起身道:“子新?”
  “是我,师父。”
  霍风几年来自然成长了不少,小时的稚气早已褪去,此时的气质更是沉敛非常。
  何先生的面容自然不似方才对着棋盘那般严肃,立马缓和了下来,笑容里是欣喜,也是感慨和欣慰,也有几道小皱纹爬了起来。
  司徒衡南也作了一揖道:“何叔叔。”
  “子新长大了,司徒公子也是。”何先生拍了拍面前的两个少年人的肩膀。
  “咳咳咳。”何先生突然咳嗽了几声,霍风连忙扶上他。
  “子新,师父近来染了风疾,本是该回来便去看看你的。”何先生安抚般轻拍了霍风的手腕,示意他放心。
  “本就是子新该来探望师父,哪里有师父主动来的道理。”霍风轻轻摇了摇头。
  “你父亲的事情,师父也十分愧疚。”何先生叹了口气,“若我在村里,也会好好去照应。真是不想他竟犯有重疾,前两年却一声不吭。”
  霍风的面色略微沉了下来,而司徒衡南望着也是十分地担忧。
  霍令打断了这份悲情,道:“师父,上次带来的那岳山茶在哪里呢?你不会趁这段时间我不在自己泡上喝完了吧?”
  “师父怎会做这样的事。”何先生倒是认真地着急起来,随即从橱柜里拿出了个茶罐出来。
  霍令接了过来,便泡茶去了。
  霍风的面色早已转好,那半晌的哀愁更是随着茶气的氤氲而烟消云散。
  茶香醇厚,由淡入口,却越品越浓。
  正如同这段时日,虽是有些单调,却又有别番滋味。
  此后的生活,倒也只是粗茶淡饭,平平度日。
  对于司徒衡南而言,那段时日最是难以忘怀。时光很快,怪不得有人会说出白驹过隙这样的形容;时光又很慢,可能也只够同身边的那个人度过。
  朝霞,日暮,夜星,烟火……全都是这绿水青山中最简单且快乐的回忆。
  似乎是处在一个平静的世界里,远离了诸多纷扰,更重要的是,同那个人日日相随。
  他们不知道远方是否有风云变幻。
  他们也不知道,在这平静的时日里,有一封急信,正从皇城快马加鞭地要送至这里。

  ☆、分离

  1  这日刘叔途径木舍,告知了霍风晚上夷族有灯火表演的事情,叫他可以去看看。
  霍风答应了,其实心里并未太想去。
  倒是司徒衡南十分地兴致勃勃,道:“西南夷族?以前听过,他们的表演该是相当好看的了。”
  “嗯。”霍风回应,想起小时候,父亲也常常牵着他去看每年的灯火表演。
  到了傍晚,司徒衡南先出了木舍,霍风收整了一会儿东西,也跟着他到了山间人群聚集的地方。
  一挤到人群他们便冲散了,众人围成不同的圈子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几个夷族姑娘身着繁复靓丽的服饰赤脚奔走,自在地在人前打着圈。
  待人群的歌声略歇,一位容貌最为娇俏的姑娘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起了一首山歌。
  她的嗓音清凉剔透,自然干净,仿佛是这青山绿水孕育出的一件无价之宝。
  待她唱完了一段,她便捧起手中的酒杯,身姿婀娜地舞动起来,几个来回,竟到了司徒衡南的身前。
  司徒衡南的目光正找寻着霍风,一时间被人挡了视线,才注视起面前的姑娘来。
  那姑娘一点也不害羞,将手中的巾帛套上了司徒衡南的脖子,一杯酒也朝他敬了来。
  他本想婉言拒绝,结果周围都在叫他喝,起哄声此起披伏。
  “南哥哥,快喝了吧。”陈凝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是那姑娘欢喜你,不过你喝了也无事,倒是不喝会扫人家的面子。”
  司徒衡南听到此番话后便喝下了那杯香醇醉人的酒。那姑娘见他饮下了酒,脸上更添了浓重的喜色,拉起了他跳起了舞。
  他自然不会跳舞,纯粹是跟着姑娘跳圈子。
  不一会儿,又有缕鲜艳的朱色巾帛套上了他的脖子,另一位戴着精致银饰的姑娘又来敬了酒,一时司徒衡南又兜了半天圈子。
  不止这两个夷族姑娘,后面又有好几个姑娘将手中的巾帛套上了他的脖子,拉着他转圈圈。
  司徒衡南饮了不少的酒,又在圈子里晃了半天,有些头晕眼花。
  霍风远远地看他十分受欢迎地被左推右搡的,略微笑了笑,便嘱托了陈凝等会儿带司徒衡南回来,自己就先回了木舍。
  2  不多时,司徒衡南已经醉得深了,被陈凝架着回了木舍,而霍风在木舍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
  霍风道了谢,陈凝便回自己家去了。
  司徒衡南看见了霍风,傻笑了一下,便瘫在了他身上开始呢喃。
  “子新,你……可心悦我?”
  “子新,你可喜欢我?”
  “子新,你可会分离时念起我……”
  司徒衡南的笑顿了下来,反倒突然落下几颗泪。
  “司徒……”霍风抓着司徒的双臂,有些怔住了。
  “子新,我好喜欢你。”司徒醉着皱了皱眉头,“子新,我不欢喜绮岚,嗝……我不欢喜那些姑娘,我欢喜你啊。”
  司徒衡南又笑了起来。
  霍风松下了手,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那时候望着面前的司徒衡南,觉得他实在醉得厉害,可是说话的语气又偏偏那么真挚。
  “子新,我没办法离开你。你同你守孝,也是不愿一日不见你。一日不见,我便……思你念你。”司徒兀自说着,不自觉地瘫得重了些,将头埋在了霍风的颈处,呼吸之间,喷吐了一口浓重的酒气。
  “你醉了。”霍风凝着眉,轻声回答。
  “我没有。”司徒衡南忽地又抬起了脸,雪亮的眼睛灿若星辰,凝视着霍风的眼睛。
  司徒衡南又笑了起来,紧跟着的猝不及防的一吻让霍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霍风反应过来时便想推开他,但是司徒衡南的力道很大,一时间霍风自然没有推开。
  司徒良久才松开了唇,然后竟然一把搂过了霍风,便朝木舍走去,步伐还十分稳当。
  “司徒!”霍风知道司徒衡南的力气很大,但也没想到司徒衡南的力气竟然大到他一时没挣脱开来,于是他只能由得他抱着他回了木舍。
  不过他把他抬到了床上,自己便重重地压下来,但是一下子只是下巴磕着他的肩膀,慢慢睡沉了过去。
  而霍风的头脑更是一片混乱,略微抬眼望着窗棂中投来的莹润的月色,心中竟是迷茫万分。
  半刻过去,有几点脚步声传来。
  有人踏进了屋子,伸手移开了压在霍风身上的司徒衡南。
  “表兄。”霍风有些尴尬地叫了声。
  霍令见他衣衫有些褶皱,面上浮着红,又看见床榻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司徒衡南,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是皇城送来的急信。”霍令伸手递来一封信。
  霍风接了过来,这封信上写着“衡南亲启”,上面的火漆和印章他都识得,是将军府特有的。
  “师父收到了消息,北面诸族联盟成立,边境有危。”霍令拧紧了眉,暗指了信中大概会提及的内容。
  霍风听闻,忧虑地望着正熟睡了的司徒衡南。
  “小风,这么多年,将军府确是有恩于你。”霍令叹了叹,“我看这小子对你……挺特别,但以后,不可再多承将军府的恩了。”
  “嗯。”霍风郑重地点了点头。
  霍令又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说:“近来蚊虫颇多,四处洒些驱一驱。”
  3  司徒衡南醒来时只觉后脑发胀,浑身疲惫,摇动几下脑袋才忆起昨晚的一些零散片段。
  狠狠向自己扇下一个响亮的耳光,司徒衡南赶紧理好衣衫。起身才发现木舍的桌子上摆着碗醒酒汤和两封信。司徒先拆了其中一封,发现是杏儿在自己离家不久后传的信。而另外一封,印着父亲的私章和将军府的特有火漆图样。
  上面所提及的内容,更令他清醒过来。
  北方诸族以北土族为首又结成同盟,竟快要突破中原的外围防线,一场战争的硝烟再次燃起。
  北方战场,呼唤着他。
  他推门而出,想去寻霍风的身影。
  可是学舍中没有他。
  路上的人都说没有看到他。
  学舍的孩子们也说自前几日开始就未遇见霍风。
  难道他先一步回将军府了?司徒衡南想着。
  不,他一定还在这里,可他寻不到。也大抵是霍风不愿再见。
  他昨天……都做了什么呀。
  “子新!”
  “子新!”
  他一口气跑到山顶,有些无所适从地朝远处叫喊。
  回答的只是几重回音,再无其他。
  司徒衡南重重地缓了几口气,身形踉跄着退了几步,再看了眼远处山峦,便匆匆下山,在木舍提笔写下一封告别信,字形有些颤抖。
  凯风早已在路口等着他,身上还挂着一袋碎银,以及一只水壶。
  他一跃便跨上了凯风,手拎着缰绳,却迟迟未行。
  “子新,我知道你在这里。”司徒衡南高声说,“你还会回皇城对吗,若你不回,也等我凯旋归来!”
  “子新!”司徒再一次呐喊,“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家!”
  司徒随即拎起缰绳,最后的眼神留恋了一番不远处的山水,便同凯风迅疾前行。
  “小风,别看了,他走远了。”霍令倚着一棵大树,打了个哈欠。
  “表兄。”霍风面色归于了平日的平静,“昨晚……”
  “远远看到那小子瘫在你身上。”霍令皱着眉又想了想,“他说了什么?”
  见霍风的面色又转而有些哀愁,霍令便说:“罢了吧,小风,他有他的将军路,咱们有咱们的平静日子。”
  霍令接着拍拍他的肩,说:“师父又要出发了,小风,过些日子守孝期就满了,做些准备咱们便继续远游吧。”
  霍风又望了眼司徒衡南绝尘而去的方向,才转过来低声道了声好。

  ☆、归城

  1  霍风一觉醒来时,已是破晓的大好黎明。想到梦里的些许少年事,霍风缓缓笑了起来。
  不久之后,打头阵的吴校尉,李校尉上报说,北土残军本是苟延残喘,但却有源源不断的援军支援,后来有着连着两声的黄色似乎是信号的烟火在远处绽放,大多数部队都撤退了过去,本来正在斗争的敌军也急急撤退,撤不了的自己主动抹了脖子。有人甚至嘶吼出一声:“主人无耻!”
  其他在逃跑的人都露出更加紧张的神情,吴校尉急忙揪住嘶吼的人,厉声喝道:“谁是你的主人?”
  “是……”那人张大嘴,像是说着什么字,但一支匕首甩来,直接划过了他的喉头,他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些,最后只能颤动着,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吴校尉只能把这人扔开,李校尉接着抓住几个逃跑的人,却都不肯回答,只是森然冷笑着自杀了。
  自后便是北土统领被击杀,族长弃城而逃,在路上被本军截住,却是七窍流血而亡。
  吴校尉,李校尉讲完自己觉得蹊跷的事,军帐中沉默了一阵。而霍风定睛仔细瞧了瞧军中的校尉,觉得李校尉有几分眼熟。
  吴校尉便接着说:“那援军似乎从别处来的,服饰也有所差别。他们并非奴隶,为何唤出‘主人’?那族长似乎也早有准备,那毒药并非临时服下,而是提早几日服下的,还逃得那么卖力。”
  司徒衡南大伤未愈,披了件大衣在肩头,眉头拧了拧,道:“这些人的作为,与其说是援军,还不如说是死士。”
  众将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恪面色冷淡地说着:“既是死士,又明显不是北土族长的死士,那会是谁的?”
  “自然是那‘主人’。”林校尉接过话。
  周校尉有些面露愁容,说:“那两束信号也十分蹊跷,根本找不到所发之人。”
  陈凝又点点头,道:“这次城中所余的大多是些妇孺,已经有所安置。朝廷差不多拿回了北土城的管辖权。之前军中的奸细在算计了小风哥哥之后就没有了踪影。小风哥哥可有什么看法?”
  军中人大多数都知道了霍风是少将军旧识,陈凝这时也就直呼了习惯的“小风哥哥”。
  司徒衡南也望向了霍风,霍风本是一手握了虚拳抵在下巴上思索着,此时才将手放下来,徐徐开口说:“北土族长,他们的将军,都是傀儡,背后真正影响这场战争的应当就是那个‘主人’。那位姜军师,似乎也逃掉了。”
  提及那位姜军师,倒是令司徒衡南印象深刻。
  “也许,北土之所以敢于进攻朝廷,应当会有股强大势力一直在协助,这股势力极有可能是受朝廷中人所掌控。”霍风接着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沈恪冷笑了一声,道:“你意思是,我朝廷有叛党?如今有能力调动如此数量军队的,不就只有司徒将军了?”
  众将当然不会同意这个观点,都听出来了沈恪对霍风浓烈的敌意和对司徒衡南的不满。
  司徒衡南也蹙起了眉头。
  这一场议论便不欢而散。
  大军归城的声势十分浩大,城中百姓也都纷纷挤在路边,高呼着“将军英武”。司徒将军一年多以前便归城静养,所以百姓此时呼的将军自然是司徒少将军。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面喜色,所以也都不会注意被推搡至人群后面一高一矮的青年和孩童。
  司徒衡南在队伍前面,尽量控制住身形,不让人看出来自己有伤在身。
  霍风瞧见了人群后面的那青年,便蹙了眉头,不过又马上收了回去,而青年人护着孩子,一瞬间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因此司徒衡南一行也没察觉到什么。
  司徒衡南回的地方是将军府,将军夫人和司徒杏儿在大门口张望着,似是已等待良久。
  司徒衡南缓缓下马,跪在了将军夫人跟前。
  “衡儿不孝,归城晚矣。”司徒衡南愧疚地说。
  将军夫人眼睛里早就按耐不住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只是轻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
  司徒杏儿也拂袖拭泪,却又是含着笑,道:“哥哥终于回来了。”
  将军夫人搀起司徒,也看见了同行的霍风,眼神闪现过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更是一种复杂的颜色。
  将军夫人望着霍风,又望向司徒衡南,唤了声“衡儿”,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霍风明显瞧见了,所以也跪了下来,磕头之后便递出一封信件,道:“子新感念将军和夫人的恩德,此生无以为报,想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望夫人收下。”
  将军夫人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也搀起霍风,然后收下了信函。
  “子新告辞。”霍风最后望了眼司徒将军府的门匾,便牵着晨风离开。
  司徒衡南本欲追上,被将军夫人阻拦住了:“你爹在书房等你。”
  司徒衡南拍了拍凯风,凯风轻哼了两声便跑到了霍风身边。
  霍风顿下了脚步,身边的凯风和晨风齐齐“哼哼”着。
  “小楼。”霍风留下二字,便继续了离开的步伐。
  2  东风小楼比起五六年前,已是增其旧制,更不负“皇城第一楼”的称号。
  应着宸御的邀请,霍风在小楼住下的第一日便有人送了封信件来,说是五日后酉时初在东风小楼相聚,一看便是宸御手笔。霍风便在附近小住了几日,便在约定的时间进了那间别致的雅间。
  司徒衡南还未至,只有宸御着身象牙白的衣袍,背着身在扶栏处眺望远景。
  “太子殿下。”霍风行了一礼。
  宸御这才转过身来,故意带些嫌弃的语气道:“在此,我只是柳玉啊,子新兄。”
  “那柳兄让我早至,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说?”霍风垂下了手,抬起了头。
  宸御在桌子边坐了下来,道:“坐下说吧。”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有事情要和你单独说?”宸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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