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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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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伏案前,眨巴眼的抬眸看着少年,说道。
“真的不去?”
迟清诀忍着性子,放下笔,用无比和善的眼神回敬他。
“清儿,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好言相劝,一会那丫头过来,也是要拉着你出去的。”
少年挑了眉头,歪着头说道。
“你故意的?”
“三儿说的。”
玉萝那丫头性子跳的厉害,找准空闲便往迟清诀这儿来。
这其实没什么,但这丫头三天两头的捣乱,毁了不少好画不说,还没完没了缠着他,简直比喋喋不休的某人还能说。
这样想来,能打抗打的那人倒可爱了不少。
就这样,君肆浅高高兴兴地将少年拐出了门。
不多时,迟三带着玉萝过来寻人,扑了空。
“迟三哥哥,都和你说了要早些过来,你看人都没有!”
当初主子离开北城时,便让迟三挑了四五十人跟着二少,以便时刻保护他的安全。来了纪赤府之后,发现府上人烟稀少,连个管事的都没有。于是迟三成了纪赤府管事的,肆少则成了迟清诀的贴身随从。
而这件事,迟三一直未敢与自家主人明说。再后来,二少答应留下玉萝,却无人能照管,于是只好交由迟三。
迟三心里苦,但依然要微笑,柔声安慰道。
“好,是三哥哥的错,那我们现在去找你的诀哥哥好不好?”
君肆浅出门后,为了避免很快被找到,抄小路直奔目的地的湖心亭。
迟清诀虽然起疑,但其实,在这段时间里,在少年的心里,对他的信任早已多于怀疑,便不在意。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某人又是一副幺蛾子的嘴脸。
“清儿,累不累,再走一会就到了。”
“嗯,你……”
迟清诀的眼神,一瞬落在君肆浅的脸上,说不出来的悲伤,为何?于是换了一副语气说道。
“我不累。”
转瞬即逝,君肆浅已经恢复嬉笑模样,迟清诀都在怀疑是太久没出门的缘故,竟出现幻觉。
“清儿,你生辰多少?”
迟清诀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替我的清儿准备一份大礼 ,说嘛。”
“五月十三。”
“五月十三,好。”
二人已经走至湖边,再过去便是湖心亭,此湖名为茜水湖,湖的另一岸便是茜水国境地。
湖上云雾缭绕,不是仙境却胜似仙境。
夜里凉,空中只有三两星点缀,不时还有风吹过。
长廊上有几盏灯引路,直至湖心亭处。
君肆浅前面带路,后面走着白衣少年。
亭中已经备好酒菜,一看就知道是某人提前准备的。
君肆浅拿起桌上的河灯,问道。
“清儿,我准备了河灯,要一起吗?”
“嗯。”
迟清诀说完便接过君肆浅手中的河灯,熟练的放入湖中,顺道还许了愿。
君肆浅本只是想满足下自己要放河灯的心思,问也问的随意。
不料少年的举动完全超乎他的想象,拿走他唯一的河灯不说,还一个人完成了所有动作,甚至抢走了他要许的愿望。
等少年许完愿回来,看见还站着不动的人,眼神似乎还盯着他的手在看。
迟清诀顿时觉得,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说道。
“嗯……怎么了?”
强做镇定,说。
“没事啊,清儿,你许了什么愿?”
“许愿,是不能说出来的,会不灵。”
“是嘛。”
这一会,君肆浅毫无掩饰的落寞。
“我从未许过愿。”
所以……刚才……现在捡回来,可还来得及?
君肆浅并未在意少年不大自然的表情,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来。
“小时候,一直被母后困在宫里。有一年偷跑出宫,看见她与三弟在那边放河灯。一脸慈祥,笑的那般温柔,于是我跑过去,她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冰冷。回宫后,被她责罚一顿,一月内闭门不出。等到了能随意出宫的年纪,早已没有那时的心境。清儿。”
君肆浅走过去,深情地看着迟清诀。
“嗯?”
“我君肆浅,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你。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日,是我最开心的。清儿,我心悦你。”
迟清诀面上看着冷静,实则紧张万分。
“嗯,我知道。”
“清儿,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没有那个感觉。但是没关系,我愿意等,等到你喜欢我的那天,然后我们就成亲。”
“你……可知,我是谁?”
君肆浅准备的烟花,时间很准的出现在夜空。
迟清诀的回答,彻底被掩盖。
君肆浅捂着少年的双耳,笑盈盈的对视,似乎在说此情不渝。
在声音过后,君肆浅搂着少年的腰,吻了下来。
是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少年意识迷乱,被对方眼中的□□灼伤,清醒大半。
君肆浅放过少年,将其护在身后。
迟清诀这才意识到空气中除了弥漫着烟火的□□味,还有杀气。
“出来!”
“二殿下。”
“是你,是她派你来杀我的。”
“二殿下,您回去和娘娘认个错,您毕竟是她所生。”
“黎褚,你们都是她派来的,你认为她会轻易放过我?”
“您现在帮着外人,娘娘这才……”
君肆浅没有给黎褚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打断道。
“太子即将登基,你认为她会让我活着?呵,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他是我的人,我绝不允许你们伤他分毫,否则,赌上我君肆浅的性命,至死方休。”
“殿下,你何必为难属下。”
“怎么,她给你的命令,难道不是带着我的尸体回去!”
“殿下,您既然知道……”
“所以,我要回去送死?”
“这……”
虽然黎褚也是执行命令出来,但黑衣人中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听从君后的命令,二人对话过长,而谈话期间,黎褚对这个不受宠的殿下,言辞之中颇有包庇之意。这显然引起执行命令的人不满,催促道。
“黎大人,请执行娘娘命令!”
黎褚也没抱太大希望,一起长大的二殿下,在煌城表面上风评不好,但其实,那都是他刻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在君后的眼皮底子下活着。
表面风流的他,其实重情得很,而且一旦认定一件事某个人,便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所以,对他,要么下死手,要么互不干涉。否则,他的反击,将势不可挡。
过去,他总是一个人,风流也好,重情也罢,他始终是一个人。
如今,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足以牵动他命脉的男子。而君后的人,已经出手。
对君家,乃至整个东煌,没有半分感情的他,为了他唯一认定的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黎褚不敢赌,因为,在煌城,他也有珍视,必须守护之人。
做好决定之后,黎褚亦不再犹豫。说道。
“殿下,得罪了。”
迟清诀第一次看到,眼神中有怒火,如同猛兽一般的君肆浅。
北城那场遇袭,原来他都看在眼里,却不揭穿。
那张爱笑,无所谓,却又深情的眸子,到底隐藏了多少往事和不甘。
君肆浅不做任何回答,只是看着前方的众人。对身后的少年说道。
“清儿,是我连累你了。”
迟清诀难得的安慰一番,说道。
“没有的事,若他们只是针对你,又何须对我出手。”
君肆浅有几分意外,果然什么事,都忙不过少年清澈的眼睛。侧身对少年,柔声说道。
“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迟清诀能在乎的人不多,但此刻,眼前的这个人,他想要试着去留住,去信任。
哪怕这份爱,不被世俗所接受。
“别逞强,一起牵制他们,等到迟三的支援,还是足够的。”
那一片烟火过后,在茜水镇,能有如此大手笔的诺家,已经不在,那就只剩下早早出门的迟清诀、肆少二人。
玉萝、迟三很快便朝着湖心亭这边,走了过来。
空气中隐隐的杀气,迟三很快便察觉。但是,人手不够,迟三只好暗中传信暗卫,再去府上多叫些人手来。
因肆少在二少的身边,故迟三毫不怀疑二少的安全。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肆少虽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是作为暗探的迟三,他在肆少的身上,看到了沉着等待,只为那一瞬的出手。这是大多杀手与暗探,必须的一项技能,蛰伏。
所有的沉着,只为一招制敌。
只要静候时机,这些黑衣人,一个都逃不掉。
人生中的某个意外,总是因为过去,一件微不足道,然后一点点累计,最后无法控制。
当玉萝这丫头,第一时间冲出去时。迟三这样想着,阿萝这丫头,一定是被自己宠坏了。
“你们什么人,竟然敢伤诀哥哥。”
黎褚不想节外生枝,使了一个眼色,四五个黑衣人将二人围住。
玉萝只会两招防身,哪里抵得住这些杀手出生的黑衣人。
迟三一敌五还是足够的,但还要护着一人,着实吃力不小,说是碍手碍脚都不为过。
黎褚本想速战速决,茜水镇,毕竟还是故驹的地盘。持久战必输无疑。眼看两边始终僵持不下,拿起弓箭,运足内力,射向弱的一方。
黎褚从来都是箭无虚发,所以理所当然的射中了。
黎褚对别人,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既然有弱点,那自然是选择对那丫头出手。
迟三抱着玉萝,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在暗处,黑衣人的范围之外。
迟三的手遮住玉萝的双眼,轻声说道。
“阿萝,别看。”
那支箭射过来时,玉萝总算意识到,闯祸了……
当初烟哥哥捡自己回去,还起了玉萝这个好听的名字,当时就只觉得满足,一起生活的每分每秒,都是赚来的。后来烟哥哥安顿好一切之后,说是要离开一段时间。
待烟哥哥再回来时,牵着她的手,来到将军府。
他说:“阿萝,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要乖乖听话,听将军的话。”
玉萝第一眼看到将军时,就知道,他是一位温柔的人。尽管眉宇之间,总是淡淡的神色,没有悲喜。
这样的男子,不能笑。
他的笑,将会停留在,一个人最美好的时间,最美好的记忆当中。
所以,即使在清楚地知道烟哥哥,将再也看不到,仍然平静地接受了。
玉萝此刻清楚地明白,因为这个人的出现,竟有几分得意起来。将这些美好,过度使用。
玉萝安静的闭上眼,还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可惜吗?
箭射中的声音传来,身体却没有疼痛,而是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遮住眼,我就不知道了吗?
还说别看,真傻,这种话,只会让人更想看。
迟三的脸落在阴影处,平静说道。
“就待在这别动,府上的人马上赶到。”
玉萝此刻,还抱着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说道。
“三哥哥……你——”
玉萝话未说完,迟三已经倒下。
鲜红的血,染红出门前刚换上的新衣。玉萝轻摇方才还抱着她,迟三的胳膊,轻声唤道。
“三哥哥,三哥哥?三哥哥!”
从未有过的绝望,从内心深处往上。
“啊……”
“杀!”
哭声,被紧接着的援军掩盖,玉萝失去知觉。
援军正好赶到,双方一时恶战不休。
玉萝的哭声,传入湖心亭,迟清诀晃了神。
黎褚手中一支箭再次射出,君肆浅一把拉过少年,这才擦身险过。
“清儿。不要离开我太远,他的箭小心了。”
“他们出事了。”
“嗯,我知道。但现在,一切等我们出去再说。”
君肆浅太了解黎褚了,一箭不中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在找机会对少年出手,毕竟他的箭,从未射中过自己。
少年的眼中,燃烧着的恨意,在吞噬内心。
不管是迟三,还是玉萝,对他来说,都是认定过,不能失去的人。
湖心亭一直是茜水镇的防御中心,四处都是巧妙的机关,根本不需要援军的到来。
黎褚眼看形势不容乐观,做出最坏的打算,命令道。
“点火。”
火势在长廊上,瞬间蔓延,君肆浅握着迟清诀的手,问道。
“怕不怕?”
“你说过会护我的。”
茜水湖刺骨的湖水,在被某人握住的地方,暖意传来。
君肆浅搂着少年,朝着岸边游去。
迟清诀不会游泳,但是他选择信任。
整日吵闹不休,说着喜欢,明明听上去不正经,许是听的次数多了,竟也当真起来。
还有方才的深情告白,敢说没有心动?
君肆浅是游了一会,才发现少年不会游泳的事实。
心里又恼自己,又心疼不已。
断断续续的渡气,总算是游至岸边,君肆浅一顾心思全放在少年身上,丝毫未察觉一支箭朝这边射过来。
黎褚一直观察着湖边动静,当二人出现在岸边时,手中箭已经射出。
在黎褚面前,这么狼狈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黎褚可以肯定,一旦殿下活着离开,一定会回煌城,去取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到那时,自己要护的那个人,只怕是护不住。
所以这一箭,必须死。
迟清诀心想,这便是因果吧。好在醒来的及时,否则你是不是也要在眼前死去。
少年抱紧眼前之人,运足内力一个翻身,箭射在身后。
少年的笑容很甜,甜的让人心里发痒。
“清……儿。”
君肆浅抱着少年,脚不沾地就往将军府跑,心想一定要来得及,否则君家的人,一个都逃不过,还有你,黎褚。
少年是在三日后醒来的,在此期间,君肆浅想了很多,过去,现在,将来……
看着躺在床上,少年更显苍白的睡颜,心中冷笑。
这就是你口中的保护?
少年微微颤动的眼睑,是要醒来的迹象。
“清儿,你醒了。”
“嗯,怎么没看见迟三?”
迟三的事,等往后再说。洛格的意思很明确,少年的身体,经不住半点刺激。
旧疾未好,再添新伤。
“说什么胡话呢,再睡会。”
少年虽然是醒来了,但离清醒,还需静养一段时日。
并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但是这个声音,让少年安心,再次沉沉睡去。
玉萝也一直守在床边,看见迟清诀,听见问话迟三时,张了嘴,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最后只好放弃。
以君肆浅原来的性子,如今少年的情况,是绝不会让玉萝再留下。
但是,他就要离开三个月,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东煌的至尊,然后,保护他视若珍宝的少年,一世安好。
迟三已经不在,不能让玉萝也不在。
“玉萝,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保护你,更没有来照顾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把你的诀哥哥,交给你照顾,你能做到吗?”
玉萝一听这话,知道是要离开,抱住君肆浅的胳膊,就往迟清诀的床边拉。
“放心,我最多三个月就回来,你能做到吗?”
玉萝这才松手,又是眨眼睛,又是点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决心似的。
权势是什么?它是你可以保护所爱之人的外衣,清儿,我不愿再看到你受伤的模样,所以等我回来,不出三月,我君肆浅定回来娶你。
当那支箭射中少年时,君肆浅从未有过这种心痛。
所以,绝不能再有下一次。
迟清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熟悉的,陌生的脸。他们最后,都定格在同一张脸上。
母妃很久不曾出现在梦里,即使出现,也每次都看不清脸。而这一次,她的脸上,久违地笑了,那样清晰。只是,她对着的那个人,却是另一个人。
那个高高在上,随意处决他人生死的人,竟也一并出现。
一个转身,再看见的,是一张张带着笑,眼神中噙着温柔的人。有娘亲,阿爹,阿姐,师傅,姑末,迟叔……唯独没有他。
黑暗中,有个冰冷的声音,贴着少年的耳边说话。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将我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放心,我会从你手中,一一夺回来。包括他。”
“住口!”
笑声在脑中,无限扩散……
“我叫你住口啊!”
从君肆浅离开起,玉萝便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迟清诀的床边。
一点点动静,就足以惊醒玉萝。不停用手帕,拭去汗水,但就是不醒来。
破晓之前,才恢复正常。
隔日,迟清诀很早便醒来。本应该是那个人在房间里忙来忙去的,在自己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能发现。
他不在,他不在纪赤府,更不在茜水镇,他回去了。
玉萝忙进忙出的样子,哪里还看得出,前几日捣乱的影子。
迟三出事了,一个人的生死,总会影响另一个人的一生。
蠢蠢欲动的人,是时候做出最后的决断了。
师傅,清心诀,就快镇不住他。因为诀儿,真的动心了。
当玉萝再次走进来时,看到已经醒来的迟清诀。高兴中,在身上翻找什么,一阵慌乱过后,拿出一封信,递给迟清诀。
迟清诀接过来,一封信,前后不过十字。
等我回来,落款是君肆浅。
玉萝盯着信看了半天,本以为会是什么长篇大论,不便外人看,结果四个字。还来不及收回目光,便尽收眼底。
一时之间,迟、玉二人大眼瞪小眼,又同时收回目光。
这时,迟清诀总算察觉到玉萝身上的不对劲,性子收敛几分,也不该这般安静。
突然一闪而过的画面,让迟清诀几乎不敢确定,试探着唤了一声。
“阿萝?”
玉萝依旧不说话,而是歪着头,做出困惑的神情来。
“你……”收回后面的话,“扶我起来。”
人生,当真还是不堪一击。
仅一次的变故,便深陷其中,被改变的措不及防。
君肆浅离开之后,迟清诀依旧不出书房。只是每日的书画,换做教玉萝习字看书。
这样的生活,未尝不可。
直到十日后,墨孤传来消息。
迟幽清多年征战沙场,早已与敌国私下通信。
如今证据确凿,不日问斩。
第31章 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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