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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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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珙偏头间,余光摄入那抹温柔,他怔住了,一时的沉沦让他都不想结束现在的瞬间,他用力地咬了下舌尖逼自己清醒过来,眸子里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错乱。
  “小珙儿,”李诵不再习惯性掩饰自己的怜惜,他替张珙拉好衣服,体贴地拉他入怀,“怎么?又看不见了吗?”他能体会张珙的无助,每次失明的伊始,他脸上茫然的表情熟悉到让他心痛。
  “小珙儿果真像殿下预料得那么没用。”张珙阖上眸,尽管已经尝试了这么多次,他还是无法适应,他贪恋这样的温暖安心的怀抱,却也无时不刻不在煎熬。
  “小珙儿,喜欢我的剑吗?”李诵喂了他一颗药以后在他耳边轻轻吐息,“我如今动不了武,小珙儿替我保管如何?”
  张珙有那么错觉的一刹那,连呼吸都忘了,他的耳发烫地躲闪,但很快又被捉住,他的身体倏尔绷紧,喘息羞耻地粗重起来。
  “小珙儿,后面满足不了你,”李诵心情舒畅地笑着,“前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你想要吗?”李诵话是这么说,但手根本没有停顿地撩开他的下摆,将他的袭裤拉下,开始在四周引火,他的舌尖舔他的后颈,将多余的发丝一根根拨开。
  张珙难耐地扭动,不过片刻,他已经招架不住,张珙竭力后仰企图把那个作乱的舌头撑开,只是很快败下阵来,张珙手肘推着他的胸膛,脱力似地软倒在榻上,他的脸贴在李诵的小臂上,过度的羞耻让他的眼角红红的水润,唇里溢出婉转的□□:“想,想啊。”
  “小珙儿真是缠人。”李诵玩得差不多,于是轻轻拨动那梅花瓣扣里充血的地方,慢慢地身体移了过去,唇封闭了那里的气息。
  “殿下。”张珙紧闭双眼,拉长的脖颈上水汗淋漓,他咬着牙,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地他忍不住就想这么释放,但他不敢,所以忍得更加痛苦,“不要咬,呃~,小珙儿不行了。”
  “小珙儿,”李诵退出来一点,将他的腿更加弯着打开,手沿着膝盖一直滑下,“要的,就是你不行。”他重新俯下身,闭上眼全身心地挑逗,李诵并不像张珙那样死板,他让人疯狂的手段多得很。
  “真的,真的不行了。”张珙想抬腿去踢,但被李诵死死按着,如今还是白日,光线自然不是晚上的烛那么暗,李诵在他那个地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人温热的吐息,张珙急促地换气,越来越快的律动让他险些跟不上,突然,李诵在那地方一吸,他一下子就都泄了。
  李诵含笑爬到他身上讨好似地吻他,他嘴角沾着些白浊,雍容的脸显得淫靡,见张珙一身的汗于是撕扯着他的衣衫:“小珙儿,陪我去沐浴可好?”
  “太子殿下,小珙儿,实在没办法了,小珙儿不是故意的,殿下饶了小珙儿吧,小珙儿不学剑了。”张珙没胆子阻止他的动作,只是一直摇头,不想他继续。
  “君瑞。”李诵双手固定他的头直视那双错愕的眸,“我想这么叫你了,你乖一点,陪我去沐浴,我不会像以前一样的。”
  张珙定了魂一样一动不动,他呆滞的眼逐渐恢复过来,最先看到的便是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过的那张柔和温柔的脸,春风似和暖的浅笑顷刻在上面蔓开,他定定地注视他,困惑地张开了嘴。
  “君瑞,你是在暗示我吗?”李诵轻笑着抱起他向桶边走去,“不过现在我可不行。”
  张珙窘迫地把头埋下不让他看见自己涨红的脸,手捉着他的衣襟,因为太过用力轻微地抖。
  “这种天气,身处旅店也可以如此驱寒,君瑞还没有想到吧。”李诵调侃着将张珙放入冒着热气的木桶,目光未曾离开地除去自己的衣衫。
  张珙只是从头到尾呆呆地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他的眼暂时适应了这个画面,但衣衫除去一下子变成莹白的身躯他只得狼狈地逃开,那是一具真正男性的身体,完美又不致太过嚣张的肌肉紧致分布,只是小腹那边,暗红色的疤痕顽固地粘连。
  李诵甚至可以说是张狂地笑了,他踩着木梯爬进去后感觉身体被水里推浮,享受地抱起张珙,彼此对视片刻,他邪笑地蹭动腰肢,顺便夺取他的呼吸。
  张珙还兀自在纠结着,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回应,他在水下畏惧地回抱那腰肢,身体感觉到那坚实的腰线时,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君瑞,真的好想啊,好想好想吃掉你。”李诵抚过他颊边的红晕,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然后将张珙推开,“君瑞,替我按摩着,小心点,你知道哪里不能按,否则…”他极度危险地打量了下张珙,挑了眉转身。
  张珙松了口气,全身无力地靠在桶沿上,他的呼吸平缓以后,手犹疑地落在李诵背上,指一个点一个点按下。
  李诵舒服地仰起头呼气,他慢慢攀在桶沿,不得不说,一个了解人体穴位的大夫,按摩起来绝对是至高的慰藉。
  这场沐浴持续了近乎有一个时辰,李诵意气风发地穿好衣服回身去望双臂几乎抬不起来的张珙时,食指轻弯掩了唇笑:“君瑞,想练剑可不是那么容易一件事,你虽然没有练家的底子,但身体还是很不错的。”他去柜里取出他随身的佩剑,毫不花哨的剑鞘上寥寥几笔刻画着威严凌冽的气势,整把剑散发着内敛的杀意,即使搁在手边也很少有人敢碰,“你先练习握剑好了,这把剑在剑中算是重了点,所以你握剑的时日可以缩减一些,两个时辰足够了,毕竟你刚刚开始。”
  李诵站得不远不近,张珙从只好浴桶里艰难地爬出半个身子尝试去拿那把剑,可惜他试了几次那剑都纹丝不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全身一下就红了,他强压下心悸,偷偷摸摸地缩着身体从另一个方向爬出桶,挪到柜前开了一个抽屉,只是开到一半又被人推合,张珙感受着身后的衣服包裹着湿透的自己,磨蹭间带起阵阵战栗,恼了似不解地看向李诵,这样满心满面都是哀怨的他,反倒多了几份可爱与真实,一时,李诵也就只顾了瞧他,瞧他身上每一个自己留下的痕迹,尤其是胸膛上硕大的铜铃,侧腰上逐渐掩入私密的斑驳,李诵回过神,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在张珙肩窝细嗅:“君瑞,你这样,很美。”
  张珙尽量忽略那在他勃发欲望上勾划的指甲,可身体本能地发软他也无力阻止,只好冒了险再次去拉那个柜子,还好,这次吻得沉迷的李诵没再阻止他,药丸终于吞下去他才有了余力思考,只是一睁眼就见到李诵深沉的眸子吓得他他一个激灵暗叹不好:“太子殿下。”
  “君瑞不喜欢吗?”李诵受伤一样蹭着他的脸,“放心,君瑞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的。”李诵从柜里取出干净的白袍,架着这人抬起手臂,这么明显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动作让张珙不适应地低了头,李诵笑笑,继续帮他穿好,缠纱布的时候,带动铜铃发出的声音清脆,他忍不住绕过去对着下面的一点一吸,对那么动情紊乱的呼吸倒是很满意。
  “君瑞。”李诵喂他一粒药丸顺便手指探进去触了下小小的舌尖,“我们在这里留一段时日可好,我可以教你习剑。”
  “但凭殿下安排。”张珙的心情难得轻快,毕竟他也实在是很久没这么过这么安安静静的时日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李诵对剑的了解非常到位,也很细心,基本上该注意到的一点不落全部讲了一遍,中间都不带停歇的,看得张珙都替他累得慌,往往李诵讲完还经常会自己想想有什么遗落的,不时地抽风跑出来打断张珙的练习郑重地强调一些细节。
  张珙在汗流浃背中偶尔分出神去看一边老神在在的李诵,带了点不平衡的小恶意想象着小时候跟自己现在一样经历的李诵,然后就想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疼从何而来,只能劝诫自己专心练剑。只是这样的坚持并不长久,他讲得那么精细,不亲身体验过根本不可能做到,还有那些避免受伤的小技巧,那个人以前,吃了很多苦吧,真难想象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何以会选择这么沉重的开始,在残酷的争斗中摸爬滚打,然后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张珙如今对手里的剑非常熟悉,他知道自己现在挥出的剑招还是个花架子,力道差得很远,不过练到这种地步,做一些事也就足够了。
  “君瑞,我这一个月里大概找到了些崔相国案子的讯息,看来果然是下面人办事不力,要绰影亲自出马才行。”李诵很省事,直接简单修葺了一下原来张府的后院就搬了进来,他的手下来去都很隐蔽,所以到现在还没人知道这里多了两个人,他啜饮着手里的茶看院里的书生行云流水般将一套剑法舞过,颇觉赏心悦目的同时也是很自豪的。
  张珙收回剑势立在那里,插剑入鞘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也就像那柄剑一样,低调内敛中锋芒暗藏,他看了眼李诵:“劳烦殿下了。”
  “君瑞看上去,果真是不一样了。”李诵笑着放下茶杯,撩起他的额发拿出巾帕替他擦汗,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两人站在一起有种混乱的感觉,“我以前听说,习武也能陶冶性情,如今,才当真信了。”
  “太子殿下抬爱了。”张珙猜不透这人最近一直待他这么温和的原因,但顺着他总是没错的。
  “君瑞的毅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李诵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走吧,我帮君瑞上药,明天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奉天了。”
  张珙突然害羞地低了头,这段时间身体负荷过重,总是要擦些舒筋活络的药,或许是太过疲累的原因,被不是自己的手抚过的每一处都让他舒服地想叫出来,但从失神中抬眼,面对那人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就知道李诵绝对是故意的,他会尽量闭着眼不看,但阳光明亮地暖暖照拂在身体上,还有李诵一遍遍扫过的目光,都感受得更加清晰,他甚至快忘记他们之间的纠葛:“太子殿下安排就好。”
  “君瑞,我不想听你这么客气地叫我太子殿下,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李兄好不好。”李诵双臂环着他往屋里走,脑袋搁在他肩头温柔地注视他,“或者,你想唤我诵?”
  “太子殿下,君,君瑞不敢。”张珙习惯性想说出那个屈辱的名字,真可笑,什么时候他不这么自称都会别扭,“殿下最近可好些了?”
  “不敢?让我猜猜,君瑞练剑,是想杀我?”李诵的话语下似乎像有杀意潜行,他的面容却是温和的,李诵看着张珙突然僵住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我只是希望君瑞能考虑清楚一点,我的身体有君瑞的照拂,可是好了很多的。”
  张府其实并不是很大,三进的院子连着偏院,而且大部分都杂草丛生,也只有张珙曾经偷偷来的时候,将父亲的主屋打理过,如今他们就住在主院,转过身就是屋门。
  小芈早已候在门外,见李诵回来福了福身:“殿下,一切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出发,屋里烧好了热水,殿下请用。”
  “你去车上吧,我们歇息一阵就出发。”李诵下了令就搂着张珙掀了帘子进屋,手探进他的衣袍里。
  “殿,殿下,药,药在左边。”张珙禁不住他这样的挑逗,才进了门一步就再走不动,隔了衣服摩擦在皮肤上的触感给他的刺激甚过直接抚摸,“呃~殿下,不要了。”张珙水波潋滟的眸无神地望着头顶,手里的剑握不住松了开。
  李诵眼疾手快接住自己的剑,伏在他耳边音色暗哑地吐息:“君瑞可不能这样不爱惜我的剑,要好好地紧紧地包着它,不让它离开才对的,君瑞不想吗?”
  “殿下,呼,不是要出发吗?”张珙接住李诵塞到他手里的剑鞘,勉强分出一份心力紧紧地抓住,“小芈等,等着,啊。”
  “君瑞你还真是喜欢口是心非啊。”李诵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腿摸上来,一直到已经明显看得出反应的地方,不时地碰碰刮刮,“其实我最初可不是想这样的哦,只能怪君瑞你自己。”李诵笑了下,“反正待会的按摩也迟早会变成这样,君瑞今天就委屈你多忍耐些时候了。”
  “太子殿下,你,你说的话,自,自己信吗?”张珙克制自己想扭动的身体喘气,两只作乱的手已经把他的衣服剥得差不多了,张珙难堪地闭上眼。
  “我啊,自然是信的。”李诵舔了舔他耳垂背面的纹路,抱起人放到了床上,一边解张珙所剩无几的衣服一边说,“不知道每次君瑞在这张床上发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尚书大人和张夫人也是在这里行敦伦之礼的。”然后将人翻过去在他肩胛处背上抹了药按压。
  张珙倒是一直没有再说话,头埋进枕头里不时的震颤,里面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身体慢慢升起淡淡的粉色。
  “君瑞是觉得羞耻,不好意思说话吗?”李诵手滑到他的腰侧,按摩的力道突然小了下来,“没关系的,这里只有我一个。”
  “殿下,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张珙捂住了耳朵,只可惜说出的话轻轻柔柔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想我停下来很简单的,君瑞知道我想要什么。”李诵拉开他的手压着,故意地去碰张珙最敏感的地方,“那样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殿下,君瑞不敢。”张珙废了力转过头看他,媚态横生的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殿下,不要耽搁了时辰。”
  “君瑞,乖一点,我不想伤了你。”李诵按摩得也差不多了,把人拉到怀里坐着,双手握着他的手放在张珙的大腿上,慢慢用力掰开他的腿磨蹭,可是这样的动作在张珙感受中和自己掰开自己没什么两样,“君瑞,你选一个,是这样继续下去呢?还是听话。”
  “殿下,饶了我吧。”张珙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他想抽回手但根本做不到,也是在这时,他居然泄了出来,过度的难堪和耻辱让他紧紧咬了唇,可身体的颤抖还是控制不住。
  李诵脸有些黑,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想了想还是无奈地叹气:“好了,君瑞,不想这么叫就不叫吧。”他横抱起这人进了水桶,因为晾得时间有些长水温偏低,两人紧贴的热度就变得格外明显,李诵的呼吸也在水波晃荡下渐渐粗重,他拉着张珙的手覆盖上自己的欲念,声音居然带了几许柔媚:“君瑞,帮我。”
  张珙的眼还是湿漉漉的看不大清楚,也只能忽略心里的怨气动了起来,那人慢慢全部趴在他的背上,灼热的呼吸吹过胸口,水的热度莫名高了起来。
  一时,满室缱绻,□□无边。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最近那伙山贼很是猖狂啊,听说前去围剿的官兵全都伤亡惨重。”
  “如今这年月,百姓不幸啊。”
  客栈里用膳的张珙听着天南海北的口音聊着与己无关的话题,若无其事地夹菜,他们在的这一桌因为太过安静成为了整个客栈里最诡异的一桌,偶尔有人装作无意朝他们瞥几眼。
  小芈领着小二走近来,接过小二手上的木托利落地将上面的菜碟放好,小二收好东西躬了身抬脚就走,熟练的客套话一句都没漏出来。小芈习惯性扫了周围一圈,敛眉在一边坐下。
  张珙如今已经和店家一样熟悉了他们这样的行事,住了几天从最初的惊讶到漠视,再到无意间地配合,人真是没什么原则的生物。
  “你听说了没,杜确将军大败了那伙叛军。”
  “僵持了那么久的战局终于有个结果了,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杜确将军此次用兵不同以往,居然只带了不足五千的人马去伏击敌军主力,虽然胜了将军自己也受了重伤,真是令人忧心啊。”
  “听闻军中大夫的诊断是忧思过度,积劳成疾,若是将军出了什么事,这战事可就不好说了。”
  “是啊。”
  张珙夹着菜的筷子抖了抖,蓦地抬起头看向李诵:“殿下。”
  李诵倒是没想到张珙会突然看他,但也只是怔忪一瞬,脸上出现的色泽迅速压下,他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将嘴边放了有一会的菜咬进嘴里继续高深莫测地望着他,咽下后他才开口:“杜确没事。”
  “多谢殿下。”张珙没料到他这次这么好说话,有种莫名的力弹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尴尬地低下了头。
  “君瑞是真的感谢我吗?”李诵凑近他的耳边放低了声音,坏心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这次可是事关你的大哥呢,君瑞不觉得应该表示一下?”
  被这样地挑逗,张珙第一感觉到的居然不是羞耻而是放松,最近李诵的态度让他格外不舒服,内心生出的惶恐每天都在煎熬他薄弱的意志,张珙深吸了长长的一口气:“殿下想要怎么样。”
  “其实我很容易开心的,君瑞。”李诵坐直身体,“君瑞不要忘了,我们从奉天出来,可是来过年的,只是错过了那几天而已。”
  张珙不说话,新年的时候他最希望一起过年的人和他离的很近,但矮矮一柸黄土隔开的是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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