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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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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动乱开始的时候尚是初秋,等一切尘埃落定后离年关已经不剩一个月了。白佑澜骑在马上裹着狐裘,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赠给过顾景一身红狐狸毛的皮裘。
  那时不同现今,顾景看他的眉梢都带着清寒。一双眸子缄默,掩着一副玲珑心肠。整日算计地不过是如何避开他们皇家内部的纷争,安安分分地过好他的质子生活。后来他背着他走出过皇室密道,十五花灯照出了伤人的利剑,城外山花人面相得益彰……
  好物不牢坚。
  未吐露心意时日子尚过的心惊肉跳步步掐算,那层窗户纸破后更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白佑澜骄傲纵意二十余年,便是面对谢正微恨铁不成钢的脸也是轻描淡写和人配合着插混打岔,却在及冠以后的年纪学着思虑周全,不可只顾着自己。
  他和顾景终究立场相悖,于是事事都要难上加难,开辟出一条顾全双方的路来。
  很累,很难,但是他心甘情愿。
  翁老爷子曾教过他何为情,启蒙的便是那些街头巷尾被清流名士鄙夷的话本。他指着书上的一字一句慢慢教导,告诉他得到一个人的真心何其不易。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切记不可玩弄人心。
  老爷子只是怕他将来为了站上高位,不顾姑娘家的名节,却不想矫正过度,导致白佑澜二十来岁还孑然一人。当初为了娶亲之事,还是老爷子劝下了谢正微。白佑澜直说自己懒得处理后院之事,没有女眷还可全看手下人的能力,有了枕头风,又怎么能保证自己还可不偏不倚?
  谁也不是断情绝爱之人。
  倒不如一概回绝,落个清净,也省的有人走那歪门邪道。
  白佑澜想着想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当初那个会附和着自己、用古往今来明君圣人各种事例来证明他的歪理的人,已经躺进了荷萝的一块小小土地。当初翁逢弘因为娶亲之事同家族决裂,后来好不容易缓和些的关系又因翁老爷子游历天涯重新断裂。所以谢正微没把尸首运回翁家祖坟,而是顺着老爷子的意愿,埋在他生前买好的一块地上。
  白佑澜本想快马加鞭,赶上最后送翁逢弘的一程。却不料东辰帝一道圣旨,责令他负责与南夏议和之事。
  明明是趁着翁逢弘仙逝谢正微辞官给他的下马威,白佑澜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叩谢皇恩。那场昏迷直接打乱他的节奏,沈长清的急件得不到他的回应,只能先让太子一派的人忍气吞声避敌锋芒。
  白佑澜不敢乱来,在部署归为之前,在劫做成之前,他从来不会张扬放肆。
  于是东辰帝满意地看到一个听话的东辰太子顺从他的圣旨,乖乖地在边境商议议和事项。他开出了种种条件,却也算不得苛刻,犹让南夏欣喜的是,白佑澜并未像上一次一样,让他们送人为质。
  不管背后的意图为何,南夏已经是无人可送。
  顾景生死不知,顾旻不治身亡。上一任皇帝仅剩的两个皇子,也终究重复他们同胞兄弟的宿命。
  总不能真的把刚满一岁的女婴送过去。
  处理好琐碎事项,恭敬地递交奏折后,白佑澜终于等来了召他回京嘉奖的诏书。他卸下兵甲,头缠白纱身着麻衣,一身孝服。
  白佑澜什么都没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给谁戴孝。
  白佑澜奔波劳苦,顾景在床上躺得也绝不安稳。病情凶险九死一生,好几次许幸言都以为救不回来,偷偷传消息让太子府的人备好后事,免得到时匆忙,惹白佑澜怒气攻心。
  还好,尽管一路车马劳顿,尽管沿途药材少有,尽管几次没了呼吸停了脉搏,顾景还是死死吊着一口气,撑到了临风,撑到了太医院诸位国手救治。而东辰帝对此事不闻不问,默认一般。
  有了良好的环境、珍稀的药材和太医,顾景的病情总算平稳下来,不至时时徘徊在鬼门关。
  结果顾景又凸显出了另一种情况。
  梦魇。
  “滚…滚…”顾景双眉紧锁牙关死咬,连水都喂不进去,要不是有人制着双手双腿,身上这床被子早滚落在地。他魇得严重时会呢喃一二,可是吐出的字句断断续续连不起来,更无从得知困着他的梦魇从何而来。
  唯一可以确定的,那可怖的梦魇,都是同一个。
  最大的可能就是顾景陷在他昔日的记忆出不来,梦魇是依据记忆形成,而非顾景编造出来。
  问题就在这里,跟着顾景时间最长的莫谷尘,也说不上来是那段记忆会死死锁住顾景。不论是鲜血还是死亡,顾景应该都习惯了才对。那张脸上从来没有过惊愕差异,哪怕曾经棋差一招险些去  了性命,莫谷尘也没见顾景有过丝毫慌乱。
  就算将要满盘皆输,顾景执子的手也稳如泰山,不急不缓地走下一步棋。
  沉稳镇定的摄政王,缠绵病榻做下的决策也堪称完美。
  似乎没有什么能影响他的思路,任对手叫嚣挑衅凶相毕露,顾景的情绪也如一滩死水不起微澜,一步步下他的棋,把人围杀殆尽。
  可如今顾景泄出的呢喃中,少有地染上了情绪。
  害怕愤恨怨毒种种叠加在一起叫人分辨不出,并不是他们熟识的顾景发出的声音。许幸言跟莫谷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尝试着用安神香,效果一过是变本加厉的挣扎,服侍的人稍有不周,不是伤了他们就是伤了顾景。
  眼前的女人行为癫狂,披头散发口中凄厉地喊叫悔过,仿佛这样可以让这个将死之人好过一些。
  求得片刻的心安有什么用呢?顾景想着,反正都是要死的。
  这片梦魇一遍遍地在他眼前重演,耳边总有声音穿过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嚎,诱哄着局中人和旁观客。
  你瞧,你瞧,纤纤玉手捂住嘴,笑得浑身发颤,红指甲指着痛不欲生的女人。
  你瞧啊!有谁用有力的双手制住偏斜的头颅,迫使沉默的少年一幕不落地看完这场为他精心准备的闹剧。
  那就是对你最好的人了!
  那个虽生犹死的女人,已经是世上对你顶顶好的了。
  因为只有她,还真心实意地盼着自己的儿子生。
  费尽心机为他谋一条活路。
  哪怕动辄打骂,从无温情。
  也是唯一一个盼着他活下去,掌握自己命运的人。
  哎呀呀,可怎么办好?红指甲发出尖利得意的笑声,妹妹唯一依仗的盛宠就要没了。
  不能没,没了就完了。女人脸色苍白地为自己描眉画粉,装点出那个男人最喜爱的模样,匆匆赶去皇帝的寝宫。
  遗诏,她要遗诏!
  她还年轻,她的儿子还小。
  她要遗诏!
  慌乱的女人甚至没能注意到,她和皇帝讨价还价的现场,还多出两个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人。
  过去的记忆混在一起,刺得顾景头疼。他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自己为何陷入这种境地。他知道那个阴魂不散的红指甲是同母妃争宠的女人,知道压制他挣扎的是父皇忠心的暗卫。
  知道那个苦苦挣扎的是他的母妃。
  顾景带着一双漠然的看着这场闹剧。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梦见过他母妃,也没有梦见过这一夜的荒唐。
  放弃吧,别为难自己了。他听见心里有个声音,你母妃挣到最后,还不是没个好结果?
  别为难自己了,这样活着,谁都难受。
  痛痛快快地走不好么?
  顾景死死咬住嘴唇,努力地进行每一次呼吸。
  不能死,他对自己说,不能放下。
  还有人等着他。
  还有谁等着你?那个声音冒出来,唯一一个真心对你的已经要踏上轮回路了,还有谁会等着你?
  父皇视你如无物,兄弟恨你入骨髓,群臣待你似妖邪,百姓咒你同逆贼。
  而唯一一个为你豁出得出命的人,已经要死了。
  她服下了剧毒,一杯鸩酒不洒一滴,再无活路。还会有谁,会等在阳间?
  我不记得了,顾景声音轻若鸿毛,但是我知道。
  还有人等着我。
  我得回去。
  我不能一个人走这轮回路。
  我得等人,牵着他过奈何桥。
  眼前幻境被溶解开来,顾景默默沿着先前的方向,艰难地走着。
  他走的很累,很想歇一歇。
  前路漫长,永夜无光。
  还时不时会陷入错综复杂的记忆,那时依旧有声音会出来,诱惑他往回走。
  他不能停,也不能听。
  他不记得前尘往事,但是还是知道有人在路的尽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在白佑澜启程回京的第七天,许幸言赶回临风的第十五天,顾景总算睁开了紧闭两个多月的眼睛。
  他身边随时都有人候着,睁眼的一瞬间几乎就被发现。他眼前模模糊糊,只是看见众多布料胡乱飞舞;耳朵也听不太清声音,叫喊声脚步声混成一团。
  朦朦胧胧中他被人扶起来,喂水喂药,还塞了两勺温热烂软的米粥。米被什么东西撵过,颗粒不再分明,而是黏黏糊糊地粘成一团。顾景没有胃口,但还是努力咽下,更加努力分辨着什么人在耳边细细地说着什么。
  可他太累了,他刚刚经历一次长途跋涉,累浑身骨头都酸软。连抽出被人拉着的手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他闭眼,睡了过去。
  “江大人,情况如何?”许幸言见江太医把完脉,着急着把人拉出去。江太医行医多年,医术最为精湛,只是待人接物方面少些头脑。
  “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江太医捋着胡子点头,“不是我说,子语啊,你劝着些太子,既然这么心疼这人,就少折腾些。不是每次都有这般幸运能把人拉回来的。”
  在江太医眼中,顾景是白佑澜的一个心腹,不知为何被太子责罚成了这幅模样。
  许幸言诺诺地应着,对于自己临时编的这个谎话没有丝毫不满。白佑澜不过名声受损而已,顾景可是差点连命都丢了。
  “知他体弱就对人好点,就是兔子急了,它也咬人不是?”江太医跟翁逢弘关系不错,此时未免多说两句,“我是不能在太子面前多说什么,子语啊,你可是要把这事往严肃里说。”
  “对了,”江太医转头,“这位小公子体内的余毒我又探了探,实在是太深了,拔不出来。”
  临到荷萝的白佑澜抖了一下,依稀察觉到有人在说自己坏话。
  顾景能维持短暂清醒正常对话时,白佑澜还剩两天路程。
  许幸言觉得自己这张嘴不适合和刚醒需要静养的病人说话,跑去看炉子去了;莫谷尘怕顾景尴尬,跑去和许幸言一起看炉子了。
  就剩下一个在太子府处理完事务的沈长清被人赶鸭子上架,负责和顾景交代这两个月来的事情。
  “王爷,”沈长清行个礼刚要坐下,就被顾景打住:“莫喊我王爷了。”
  沈长清心头一惊,顾景那双眸子迎了上来:“我恐怕早就被逐出玉牒了。”
  最难交代的事被人家自己猜中了,沈长清摸摸鼻子:“王爷可有什么想知的?”
  “都说了别喊,”顾景浅笑,“唤我明煜吧。佑澜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不过二日。”沈长清一本正经,“喊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口。不知王爷是从哪个口风不严的下人嘴里得知哪件事的?”
  “是我自己猜的。”顾景神色淡淡,眼神却还是柔和,仿佛终于卸下一个沉重的包袱,“苏敛安被我激怒,我又逃出。他留我不过是为了威胁佑澜,如今我跑了,他当然会第一时间上报皇帝,防止我在朝中给他们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定会将自己所言所语如实上报,而苏敛安在南夏名声显赫,他又不过是个乱臣贼子。顾旻再插上一脚,事情也就是板上钉钉。
  要不是寻不到他的人,又怎会是将他逐出玉牒这样简单?
  不过也好,顾景目光越过沈长清,吐出一口气。
  他害了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害了那么多白骨无缘回乡,合该让他死后成为孤魂野鬼,无处可依。
  生无家族,死无归处。
  日后鬼门大开,他也寻不到一人为他烧纸祭奠,引他归家。
  这是他应得的罪。
  一旁的沈长清默默记下顾景神情,准备给白佑澜打小报告。
  顺便指点一下将来的安慰方向。
  “王爷果真料事如神,”沈长清心里为一会的小报告写着腹稿,“那苏敛安提出时太子震怒,险些要派人直接杀了他。亏得让人劝住,正准备问王爷的意见。”
  “他年纪大了,就这样吧。”顾景轻笑一声,“没有他当年的开解教导,哪里有如今的顾景?就这样吧,我也不欠他什么了,也不欠南夏什么了。”
  再造之恩没齿难忘,顾景谨记在心。可这两个月来的生死徘徊,也并非轻易能去。
  他用一条命,和八年的辛劳不倦,还母妃的生育之恩,及苏敛安的教导之谊,换余生时光。
  从此山高海阔,南夏的是是非非,与顾景再无瓜葛。
  若尚有异议,且地府论恩仇。
  “不过听沈大人的意思是,”顾景抿抿嘴,颇为紧张地开口,“一会会给佑澜寄信?”
  “是的,王爷有什么话要寄过去么?”沈长清临时停下腹中的笔,准备好好听着。
  “没有,”顾景不自在地动动脖子,“就是能不能,别把我醒了的事告诉他。”
  沈长清不是许幸言更不是白佑澜,一下就听出了顾景的话外之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景一眼:“王爷有求,这是自然。不过平白瞒太子一事定是不好,不如王爷和我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顾景顶着红耳朵问。
  “我帮王爷瞒太子一事,也为太子瞒王爷一事如何?”沈长清眉眼上挑,小算盘打得飞起。
  这波赚了。
  顾景看着沈长清别有图谋的脸,迟疑地说:“行。”
  这波好像要亏。


第84章 
  夕阳滑落,守城的官兵打个哈欠,正要将木桥拉起。忽见天地交接晚日沉没处一道烟尘浩荡,惊起归巢鸟雀无数。官兵手下动作放缓,想起来似乎明日出征的皇子们便应回京了。
  可要是快马加鞭,也能和眼前这群人对上。
  官兵不敢怠慢,急急请示驻守的官员。官员穿上盔甲登上城楼,皱着眉看赶来的一群人:“等等。”
  于是铁链又松了下去,木桥砰得砸在护城河的岸上。
  当最后一点太阳沉下地面,饱经风尘的一队人才赶到木桥前。一人勒马急停,怀里揣着信物匆匆赶上城楼。剩下的人拉紧缰绳,生生压下一截速度。虽说现在宵禁时间,但是除了特殊情况外,城内一概不许跑马,便是太子爷,也不能坏了这规矩。
  白佑澜掀下脸上防风阻沙的兜帽,踏着映在青石地面上的余晖,往皇宫方向走去。
  依东辰帝命,白佑瀛早早地回京陈述战况,而他直到如今才能返京。
  攥着缰绳的手青筋突出,白佑澜没心情回府沐浴再去见东辰帝。什么恭敬不恭敬,都是虚的。
  皇宫。
  对于他提前回来这件事,东辰帝似乎没有意外,他高高地坐在椅子上,听着白佑澜将所有事情一一阐述。
  “好了,”东辰帝挥退所有太监宫女,平心静气地看着自己的四儿子,“你都说完了。也该朕说说了。”
  “父皇请讲。”白佑澜一拱手,乖顺地立在殿下。反正他也没想走。
  “两个多月前,太子府来了个重病号,身份似乎颇为重要。为了医治这个人,太医院的江国手都出诊了。”东辰帝不急不缓,认真观察白佑澜的脸色,“那人,是顾景吧。”
  可惜的是,他没能从白佑澜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是。”白佑澜仰起头,跟东辰帝对视。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瞒着东辰帝。
  因为瞒不住。
  顾景的伤太重了,不可能偷偷摸摸藏在府里就能治好,只能大张旗鼓。
  “你违抗皇命,停在白蘋不肯前进半步,也是为了他?”东辰帝眯起眼,语调依旧平缓。
  “是。”干干脆脆,没有丝毫犹豫。
  “朕一开始以为,你结交顾景,是想为将来做打算。”东辰帝得了白佑澜意料之中的回答,甚至露出一个慈祥的笑脸,“后来顾景回去前的那段时间,朕以为你将他当成一时玩物,寻欢作乐。”
  “倒是没想到,”东辰帝脸上笑意更浓,“皇家还是出了个情种。”
  早知道当初顾景在东辰时,就应该杀了他。
  皇帝,不能被情所迷。
  白佑澜没漏看东辰帝笑脸下浓浓的杀意,他也冲自己的父皇笑了一笑:“父皇,儿臣听说,西华的安王继位了。”
  苏清竹前脚扳倒苏家,后脚就率兵逼宫,生生把西华帝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
  “你什么意思!”原本低缓的语气瞬间拔高,东辰帝又惊又怒,再也维持不住皮上笑的动作。苍老的眸子迸发出精光,狠狠打在低头的白佑澜身上。
  “儿臣不过是跟父皇说一说各国动态罢了。”白佑澜弯腰低头,态度何其恭谨,“不敢有其他意思。”
  “你…”东辰帝气得浑身发抖,“逆子!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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