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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侠不想谈恋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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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一心想着能够悄悄摸进毒瘴内部,见一见传说中的毒圣,因此理由什么的早就想好了。
  楚天阔便告诉他午后出发。
  陈湮早知道楚天阔的安排,这会儿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昨天淘汰了一批虾兵蟹将,今天留在擂台上的,本事更高,因此他也看得起劲。
  这会儿正有一个人被打得连连倒退,整个人就像风中的花儿似的,抖得让人不忍直视。没多会儿,那人就扑通掉到了台下去。
  陈湮正为他揪着心呢,便见那人爬了起来,脚下不稳,左右晃荡,嘴里道:“昨儿喝多了,等我缓两天再战。”
  陈湮又是一个白眼,合着还在宿醉呢就跑台上去了,不输才怪。
  他再看留在台上的人,觉得有点眼熟,碰碰楚天阔的手,道:“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棋山派的徐掌门。”
  楚天阔把刚才的比武看了几眼,也认出来了,道:“是他,不过虽然那人喝醉了,但从两个人的交手来看,徐掌门的功夫竟也不弱。”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上台挑战,其中还有昨日胜出的人,但无一不败在徐掌门手下,这让陈湮立刻对他起了兴趣,心想,这个棋山派难道振兴有望。
  “他用的是什么功夫,竟然这么厉害。”陈湮若有所思,道,“他武功这么好,怎么当初那个胖子敢公然嘲笑他,感觉棋山派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楚天阔道:“我也奇怪,他武功路数很杂,看不出是哪家功夫。”
  陈湮皱眉,觉得这个棋山派掌门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
  将近正午,众人在地上的影子都已经变成短短的一截,徐掌门接连打败六七位挑战者,一时在众多英雄面前风头无两,竟没有人轻易上去挑战。
  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出手的,要么是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不愿上去丢人,要么就是武功高出一大截,不屑于和他动手的。
  这个小门派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多年,好不容易出了点风头,其他人也就懒得上去打他的脸了。
  “话说,咱们要不要把他那个叫小冬的徒弟也拐过来和我们一起下山,我看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对你印象挺好的。正好他徒弟刚刚比武输了,后面没他什么事。”
  陈湮说着,正犹豫要不要让人过去叫人,就听见徐掌门在台上高声道:“鄙人不才,想向烟波庄楚庄主讨教几招,不知楚庄主赏不赏脸?”
  陈湮立时呆住了,楚天阔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虽然这几年烟波庄低调一些了,但徐掌门在他手下恐怕难走十招。
  不过就是赢了几场了吗,陈湮顿时鄙夷道,竟然敢吃了豹子胆挑战我家阔阔,狗子,你有点飘啊。
  楚天阔也没料到对方竟然指明和自己比,这么一个小门派也敢公然挑战烟波庄,传出去只会让整个江湖嘲笑烟波庄地位不再,阿猫阿狗也敢骑在脖子上欺负。
  所以这个挑战,他不能接。
  否则别人只会说烟波庄落到只会和小门派争抢地位的地步。事关烟波庄的名声,他不能不慎重。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到底徐掌门长他一辈,不能公然下面子,正想着该如何拒绝,徐掌门紧接着就道:“难不成楚庄主是瞧不起我们棋山派,觉得我们不配和您动手么?”
  言下之意是在责怪烟波庄自大,原本英雄宴就是给各路江湖人提供一个随意切磋的平台和机会,楚天阔若不答应,那就是不给众多江湖人面子,说得严重点,是自恃身份,不把英雄宴放在眼里,那就是不把盟主放在眼里。
  这个逻辑陈湮看来自然是牵强附会,和现在的键盘侠一样,完全是胡搅蛮缠,可别人的想法他不能左右。眼看着烟波庄没落,自然有人想趁虚而入,若能一跃成为三大宗门之一,那江湖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可他没想到首先站出来的竟是徐掌门,他竟然不自量力到了这种程度吗?亦或者,他只是受人指使,替别人做嫁衣?
  脑中思绪飞转,陈湮凑到楚天阔旁边,道:“阔阔,咱不怕,他讨打,我们就满足他,打他个臭不要脸的!”
  楚天阔没时间纠结这个突然转变的称呼,但转而便明白了陈湮的意思。如今所有人都在小看烟波庄,那么扭转形势的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重新打出名声来。
  就算最开始是徐掌门这样的人又何妨,他不过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拿他开了刀,让那些人看热闹的、动歪心思的、不明状况人云亦云的统统闭嘴,然后一步步爬上英雄榜。
  实力在那儿,还有人焉敢小瞧?
  然而没等他回复,徐掌门见他仍不表态,竟是冷笑一声,道:“原来新庄主竟然是个胆小鬼?看来烟波庄是真的大不如前啦!”
  楚天阔脸色霎时更加阴沉,不自量力挑战也就罢了,可出言不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
  陈湮之前也听楚天阔说过,凭他的实力,让江湖不敢招惹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明白,当初父亲亡故,明里暗里多少势力打压烟波庄。他之所以忍气吞声,也是为了麻痹其他人,让他们放松警惕,自己好暗中调查父亲刺杀一事的隐情。
  想起不久前楚天阔在徐掌门失踪的时候还好意愿意帮忙,没想到徐掌门竟然是个不知好歹的人,陈湮气愤地望向徐掌门的弟子们。
  却见那个小冬这会儿听见自家掌门的话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向楚庄主发难。
  棋山派这一次算是出尽了风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
  小冬原本十分歉意地冲陈湮拱手,注意到别人的目光后,就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裤。裆里,表示自己并不认识台上那个胡说八道的老头。
  楚天阔已经站起来,仍是温润地笑,道:“徐掌门指教,晚辈怎敢推辞。”
  说完便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了擂台。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吧表白吧,可急死我了。

  ☆、坐等吃瓜

  
  一个“指教”,虽然是客套话,但也算是给徐掌门戴了顶小高帽子,到时候三招两式把他打趴下,只怕输的就不只是身手,还是脸了。
  陈湮自然明白楚天阔的心思,flag立得有多高,打脸就会有多疼,他兴致勃勃,坐等吃瓜。
  楚天阔随身带着剑,徐掌门本门功夫是刀法。
  等到楚天阔在台上站定,徐掌门先是摆了个架势,楚天阔站着不动,徐掌门见状,便先挥舞着大刀冲了上来。
  刀锋逼近,楚天阔仍自岿然不动。
  其他人看得紧张万分,有人猜测楚天阔实力高深莫测,面对徐掌门的进攻镇定自若,显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这是曾经见识过楚老庄主希声剑法的人。
  有的人却以为楚天阔是被吓得不敢动,只能伸长脖子等死。
  就在徐掌门的刀离楚天阔的头顶只有几寸距离时,只见楚天阔脚下轻挪一步,微微侧身,便躲过刀锋,随后抬剑轻轻一挡,徐掌门竟反被击退几步。
  他只当自己一时大意,眸光一闪,凌厉的招式便直接招呼上来。
  楚天阔脸上仍旧是淡淡的表情,在别人眼中看来都是简单的格挡,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徐掌门的招式。
  人群里开始有人议论,“这个新的楚庄主显然武功高强,看他对付徐掌门跟耍猴似的。”
  “所以这个徐掌门还真是狂妄,就这点功夫也敢轻易挑战烟波庄。”
  “当初楚老庄主凭借希声剑法,在江湖上难逢敌手,更是力压昆仑派一头,我看这个小楚庄主怕是得了他父亲真传。只是人家真人不露相,处事低调罢了。”
  徐掌门听得这些议论,老脸涨得通红,加快动作向楚天阔攻来。楚天阔也不能真的这么一直戏耍人,但见他反守为攻,一招快似一招,进攻一阵密过一阵,正如骤雨乍临,让人手忙脚乱,眨眼便让徐掌门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这一次,轮到徐掌门抖得花枝乱颤。
  最后,楚天阔把人逼到擂台边缘,拿还没出鞘的剑轻轻一捅,徐掌门身影不稳,竟然就要掉下台去。
  楚天阔却在关键时刻用剑鞘勾着对方的腰带再轻轻一拉,早已准备好掉下台丢人的徐掌门就这么云里雾里地又被拉了回去。
  这下子孰高孰低再明显不过。
  陈湮跑到另一边的人群里悄悄起哄:“喂,徐掌门,你还没掉下去呢,要不继续打呀!”
  喊完之后挤到另一边,换了个声音道:“嘿,他要有脸那就继续!”
  “怎么没脸,仗着自己是长辈逼着小辈上台,这下可满意了。”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挑战烟波庄,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说老头子还是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也不嫌丢人的!”
  陈湮在人群里挤了一圈,引得众人跟着他的话头都议论起来。
  楚天阔剑未出鞘就把徐掌门打得落花流水,虽然不至于让他狼狈,但这张老脸也算是丢尽了。
  阿墨等人在一边看得也是目瞪口呆,这陈公子是一个人唱足了十个人的戏,把个徐掌门臊得是下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楚天阔趁机补刀,便冲徐掌门拱手道:“承让了。”
  承让不承让,下面的人不是瞎子。一个小派掌门咄咄逼人,可人家一庄之主还是这么谦逊有礼,这一次,棋山派在整个武林里只怕很难抬起头了。
  楚天阔说完正要转身下台,却听见一个声音道:“楚庄主且慢,请容在下讨教一二。”
  众人闻声望去,便见一个青色身影跳到台上,手里握的也是一把长剑。
  人群里立刻热闹起来。
  “看,是昆仑派的弟子!”
  “昆仑派这么多年被烟波庄压着一头,恐怕早就不甘心了。这一次有姓徐的打头阵,他们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
  “棋山派好对付,可这些年昆仑派韬光养晦,一直想要找机会挽回他们的江湖地位,谁胜谁负只怕也很难说。”
  楚天阔皱了皱眉,看起来今天他一时是脱不了身了,那么山自然也是下不了的。
  事已至此,只能应战。
  他伸出一只手道:“请。”
  那弟子拔剑出鞘,瞬间攻了上来。楚天阔看得出来此人身手不凡,徐掌门和他比起来还真就只是只猴子,便也不敢轻敌,终于也将剑抽出,但仍然静静立在原地。
  铮地一声清鸣,两剑相交。
  楚天阔脚下未移动半分,却横剑轻易挡住了攻势,随后手腕翻转,格开了弟子的剑,剑尖直刺向他。
  弟子大惊,急忙掠身后退。
  楚天阔不再等在原地,而是主动追上去。
  众人只听得那弟子把长剑舞得唰唰作响,楚天阔这边依旧是无声无息,就好像他手里的不是一把剑,只是一根有形的空气。
  昆仑弟子立刻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知道对方甚至都没有出全力,却能够完全把自己压着打。
  陈湮见多了,大概也能判断出来楚天阔要赢轻而易举。他转而把目光投向昆仑派,却不见他们的掌门。这样的切磋会连续十天,掌门们自然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今天楚天阔出来都还是为了找人会合一起下山。
  武林盟主当然也不在,陈湮明白了那些大佬们是在放任自己手下的人来挑战楚天阔。但早不挑战晚不挑战,偏偏是今天,要说他们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可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知道他们的计划,所以借此拖延时间?这是陈湮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一点。
  即便楚天阔速战速决,可走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就算楚天阔能把所有人打趴下,那也要耗费巨大的体力。
  他叹了口气。
  这时楚天阔已经一脚踢在了昆仑弟子的胸口。那弟子倒飞出去,栽在了擂台底下。
  楚天阔这样不给人留情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震慑其他人,让他们不敢轻易上台挑战,自己好及早脱身。
  然而好像是约定好的,尽管是这样,仍旧有人毫不犹豫地靠近擂台。
  陈湮见了,凑在楚云舒耳边说了两句话。楚云舒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她站起来向着哥哥的方向眺望,却突然捂住了眼睛,痛呼了一声。
  楚天阔正巧看过来,飞身下了擂台,冲过来抱住妹妹,忙问:“怎么了?”
  陈湮焦急道:“她眼睛疼。”
  说着冲楚天阔眨了眨眼睛。
  楚天阔立时会意,搀着妹妹就要往住处走。陈湮趁机对着后面要跟上来的人说道:“楚庄主的妹妹身体不适,今天没空切磋了,诸位请便吧。”
  有不怕事的走上来道:“他妹妹不舒服又不是他不舒服,怎么……”
  话未说完,林衣扭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声音顿时低下去,缩着脖子不敢再说半个字。
  不知为什么,他从林衣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他完全相信,只要自己再说一个字,这个人就会把自己的舌头拔。出来。
  林衣和楚天阔一起搀着楚云舒离开了,直到几个人走远,刚才说话的人才松了口气,只觉得后背沁凉,原来是刚才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低声嘟囔道:“楚天阔打不过也就罢了,那旁边的小厮脾气怎么也这么暴躁。”
  陈湮临走前告诉汉子,他们可能暂时没办法过去,让他低调行事,先不要把下山的事告诉别人,等他们重新定了时间再说。
  回到了院子里,楚云舒拍了拍自家哥哥的手,道:“好啦,我没事啦!”
  楚天阔无奈地看向陈湮,道:“是你出的主意吧?”
  陈湮得意地挑眉毛:“怎么样,我聪明吧?”
  楚天阔也知道,陈湮出此下策并不是因为担心他打不过别人,而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缠斗上。
  如果说和高手过招可以让他获益进而更进一步的话,那么和徐掌门之流交手,简直就是在复习基本功。
  他们现在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个突变。
  几个人围着圆桌坐下,陈湮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楚天阔也早想到了,道:“我们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被他们知晓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有一点陈湮也不大想得通,道:“其实按照陈珺的实力,就算是苗不休再次被发现,他们也完全可以提前撤走,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拖延时间。”
  “不错,”楚天阔点头,道,“除非……”
  “除非他们没办法撤走。”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几人回头去看,发现竟是闵不归。
  刚才陈湮忙着帮楚天阔脱身,一时没顾上他,没想到他跟着他们回来了。
  “为什么会没法撤走呢?”陈湮问。
  闵不归走过来坐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道:“有很大的可能是苗贼的实验到了关键时刻,不便转移,只要能拖得一时片刻,就足够了。”
  “那……”陈湮大惊,“那我们岂不是不能耽误,得马上过去!”
  楚天阔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道:“只怕之后的日子,会有人不停向我挑战,我肯定没办法再用相同的借口脱身了。”

  ☆、暴走

  
  “要不,干脆我一直装病?”楚云舒笑道。
  楚天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这个法子能用一次,用第二次就不管用了。再说,我若一直这样躲着不见人,他们必定又会说烟波庄胆小怕事,不还是遂了他们的心愿。我虽然不愿过分张扬,但也不能任人欺负。”
  “唉!”楚云舒不由叹气。
  陈湮凝眉想了想道:“要不你留下,我们过去。”
  “不行。”楚天阔立刻否决了,“我们不知道那个玄衣剑客还会不会守在苗不休身边,再说他们现在肯定也有了防备,你们去只会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陈湮有些焦躁,他心里很不安,这么拖下去他们会越来越被动。
  楚天阔道:“我们先看看动静。”
  说完他叫进阿墨,附耳对他吩咐了几句,阿墨先是惊讶,随后又有些不愿意似的,但到底还是领命出去了。
  陈湮觉得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大为好奇,问楚天阔说了些什么。
  楚天阔只微笑道:“没事,就是让阿墨送一封信。”
  陈湮很快反应过来,道:“你是要叫援兵。”
  楚天阔的表情很复杂,好一会儿才道:“算是吧。”
  既然楚天阔已经有了安排,陈湮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又道:“我很奇怪,那些人怎么突然就开始针对你,我知道这后面必定有陈珺在推动。可这些江湖人怎么肯听他的话。”
  楚天阔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昆仑派一直明里暗里和烟波庄较劲,他们趁机找麻烦我倒是可以理解,我唯一想不通的是,棋山派的掌门怎么有这个胆子公然叫板。”
  这话说出来很有几分狂傲,不过见识了今天的擂台比武后,陈湮知道楚天阔完全有底气狂。
  他发现慢慢歇下低调内敛伪装的楚天阔,张扬起来好像更酷了。
  这一点陈湮也十分不解,闵不归自然更没头绪,到最后还是楚天阔说道:“这个徐掌门奇怪得很,我会重点盯住他的。”
  刚说完,门口又有一个人大喊:“阿阔!”
  陈湮一听就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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