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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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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戚越转身欲出门,季清河看着他的背影,很是茫然,“将军这是要作甚?”
  戚越回头,看着他道:“明日就是新年,我知先生不喜欢吵闹,明日军中的宴会我就不请先生去了。恰好今日得空,我知城中有一家酒楼,菜色不错,就当是和先生庆贺新年了。”
  原来如此,季清河含笑道:“将军有心了。”
  末了,两人一起出了府门,向那城中红满楼酒楼而去。恰巧正午时分,那酒楼里生意是好的很,宾客爆满,门边的小二不停的招呼着来往的路人,见到他们二人时,立马迎了过来,“戚将军,您来了。楼上雅间给您留着呢!”
  “先带这位先生上去吧,我一会就来。”戚越对店小二说着,又转过身来对季清河说道:“麻烦在楼上等一会,我离开一趟,一会就回来。”
  “好!”季清河应着,看着那转眼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不知这戚大将军何事这么匆忙。正当他准备进店时,一道小孩的哭声,传了过来。
  约莫离他十来丈的地方,一名三四岁的小姑娘独自正站在马路中央哭泣,许是和亲人走散。而这时,那小女孩身后,一辆装满货物的驴车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让让,前面的人快让让。”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季清河见状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小姑娘躲开了来,那驴车后一车货堪堪从他鼻尖边擦过,一股浓浓的酒香飘来,只是这酒香中似乎还有股其他味道,一时说不上来。
  驾着驴车的那人,一身短袄子,方巾裹着头顶,皮肤黝黑,个子不高,看起来却很是精干。那人急忙将驴拉住,回头紧张的看了看车上的几个大坛子,许是怕打碎了赔偿不起。
  季清河见大家都无事,又凑近了些那些酒坛子,闻了闻,却被那驾驴车的人大声喝斥道:“你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酒?味道有些特殊。”
  “这可是上好的陈年花酿,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人瞪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有些凶横。
  “怎么了怎么了?”季清河还未来得及说话,那看热闹的人群后,又走出来一人,只见这人约莫三四十岁,个头一般,一身军服打扮,逢人笑脸相迎,再看那服饰应该是戚家军的人。
  “各位对不住啊,这驴子有点犯倔,不怎么受管教,惊扰了大家,实在抱歉。”那军爷赔着不是,转头又看向季清河,“这位先生没事吧?有没有伤着什么地方?”
  “无碍!”季清河说着,这才将怀里的小姑娘交到了一旁寻来的亲人手上,又道:“军爷拉这么大一车酒,是军中有什么事吗?”
  “明日不是新年吗?咱们军营每年年底都有一次宴会,犒劳犒劳咱们这些不能归家的将士们,今年也是一样。”
  “原来如此。”忽然想着之前戚越同他说过,军中明日有宴会,这才放下心来,不再说什么。
  “不多说了,事情繁杂,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后面的,跟上跟上。”那军爷招呼后面的几辆拉货的马车,从他面前走过,板车上的,无一不是大坛大坛封好的酒,想着军中人数众多,拉这么多的酒倒也能解释。
  季清河回到酒楼门前时,戚越正好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近一瞧,却是滑滑嫩嫩的汤圆,他走的那么匆忙,就是为了去买一碗汤圆?季清河不由得又多看了戚越几眼。
  “大泱的习俗,一家人年底团圆的时候都会吃汤圆,前面有家店铺汤圆做的不错,专门给你买的,尝尝吧!”戚越将手中的篮子提近了些,一本正经示好的模样,让季清河有些尴尬的愣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怎么?先生想要我亲自动手喂?嗯?”戚越提着篮子的手未动,只是那个“嗯”字语调上扬,带着些调笑的韵味,让季清河瞬间呆住了,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如此,那我就不辜负将军美意了。”季清河伸出手接住篮子,一手用碗中的勺子舀了一颗送入口中,只是这味道……
  “怎么了?不好吃吗?”戚越见季清河蓦的一下抬头盯着他,问到。
  “将军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肉馅的汤圆,而不是甜的呢?”
  戚越原本看着季清河的目光,有些闪烁,“偶尔听府中的婆子说过,便记下了。”
  “哦!”季清河一笑,只说了个“哦”字便没再说什么,他怎么不记得他有跟府里的婆子说过他喜欢吃肉馅的汤圆?都说这戚将军冷酷无情,但似乎这本人跟传言有些不大一样啊。
  从酒楼归来后,已是申时,戚越将他送至府门外,并未进去。军中军务繁杂,他得早点赶回军营。
  “多谢将军今日款待,清河来日有机会定会报答将军。”
  季清河话落,就见那背手而立的将军忽然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盯得他后背起了一身白毛。正要说什么,那人突然凑近他耳边,小声说着:“其他报答我都不要,以身相许就行。”
  这……他只觉一股热气直接冲上大脑,有些发懵,许是那带着酒香炽热的语气,也许是其他什么,让他竟有种羞愧得想要掉头就走的感觉。还未等他说什么,那戚越便低低笑着,转身纵身一跃,上了马,扬长而去。
  这戚将军似乎从那次狩猎对他表明心思后,愈发不可收拾,竟然几次三番明目张胆的调戏于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季清河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奈何身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欠着别人那么大个恩情,他是有苦说不出呀,看来以后能避则避吧!
  这冬日的天黑的较早,这酉时刚到,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了。季清河放下手中的书卷,想起府中平日点路灯的阿贵回家过年去了,只得自己亲自动手。取下房门前的大红灯笼,用火折子点燃灯芯后,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用衣袖扇了扇,正准备走开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这股味道很熟悉,白天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那批酒有问题!季清河突然拔腿就跑,往那马厩而去,他想起了白天那险些撞着他的驴车,那车上的酒坛中,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就是跟这油灯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的嗅觉一向灵敏,而且反复确认过,当时他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定是有人将装火油的坛子放在酒坛中,酒香的味道浓烈盖住了火油的味道,一般人不注意是发现不了。而那驾驴车的人,见他靠近酒坛,神情紧张,现在一想有太多蹊跷,这么多火油被秘密送往军营,他的直觉有事要发生,必须得马上通知戚越才行。
  季清河不敢多想,牵了马,一路朝那城外的戚家军军营策马而去。只是,他未曾想到的是,刚出城门,就被人半道拦了去路,身下的马受惊将他甩了下来。
  此时的夜色更深了,原来就比较偏僻的道路上,五六个持刀的蒙面大汉,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人突然说道,“就是他,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幸好多了个心眼。”
  蛮夷话?季清河一惊,面上努力保持着镇定,虽然他是大泱人,但以前无事时学过几句,倒也能听懂。方才听那蛮人所说,定是认识他才对,再仔细一瞧,看那身形跟语气,正是白日里那驾驴车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少啰嗦!”那人见被识破,不耐烦的呵斥着他,又对他身后其他几人说道:“信上说他与戚越关系密切,用他来作饵再合适不过,带走。”
  说着,下一秒,季清河就感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被人打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早晨,戚家军军营里,一名守卫匆匆忙忙的跑向主将营帐中,“将军,不好了,先生出事了。”
  正同其他几位副将商讨事情的戚越,一见来人正是他派去保护季清河安全的护卫,脸色当即就变了。示意其他人离开后,才一脸严肃的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将军,属下昨天晚上回府后,发现院里没人,季先生房中的灯却点着,以为先生在房中休息就没敢打扰。直到今日早上,做饭的张妈去问先生想吃什么时,才发现屋中没人。”
  “其他地方找过没有?会不会是晨起出去散步了?”戚峰说到。
  “今日一大早,门卫就不曾见先生出去过。我们四处找了,人不在府中。而且马厩中少了一匹马,我一路赶来军营时,却在城外通向军营的路上发现了走失的马匹,附近却没有季先生的踪影。”说话的守卫跪在地上,似乎越说越没有底气,他们本就是被派去保护季先生安全的人,如今人却失踪了。
  主位上的人,脸色愈发难看了,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找到人后,各领五十军棍,罚半年俸禄。”
  “将军,罚得是不是……”太重了点?戚峰话还未说完,再瞧见戚越脸色时,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戚峰,我带一小队人马先走,以防万一,你在后面调齐人手准备接应。”戚越说着,拿上了帐中的利剑,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守卫,冷冷道:“你,带路!”
  “是!”
  “是!”

  ☆、第七章  受伤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卯时。此时的季清河双眼被布条蒙住,双手双脚被缚,口中更是被塞了一块布团无法出声,而他目前待的地方应该是在马车里。尽量保持着镇定,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如今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抓他的人,是昨日街上被他撞破的那人,看来定是怕他坏了他们的事,才遭此一劫。只是戚家军那边,不知有没有发现问题,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什么情况?”
  “军中来信,戚越已经带着一小队人马率先出营了,他会想办法拖住增援的部队,让我们尽快动手。”
  “都准备好了吗?”
  “是!”
  “拖住他,如能绞杀者,立大功,我回去定当向首领为你们请功。”
  “是!”
  抓他只为了引戚越上钩?虽然早已料到答案的季清河还是不由得大惊,方才那蛮人说军中传来的消息,看来这戚家军军营中有内鬼,能熟悉戚越动静的,也只有他身边的人。这也能解释昨日那一大批火油轻轻松松就进了军营,还有这隐匿在城中的蛮人杀手。如今又用他作饵引开戚越,不管是戚越还是军中的处境都同时陷入了危急之中。
  他必须得想办法自救,然后给戚家军通风报信,不然宴会开始之后一切就真的来不及了。季清河动了动手脚上的绳子,无奈绑的太紧,丝毫挣脱不了,折腾半响,也只是在那车厢里滚了几圈,叹了口气,似乎目前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戚越身上。戚将军啊戚将军,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军中事大,他的命小,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这边,戚越带着十几名亲兵,出了军营,一路向那城外而去。
  “将军,根据这这雪地上的车辙和马蹄印,对方除了一辆马车应该还有几匹快马,往东北方向去了。但东北方地势多以山林为主,以我们现在的人马,敌暗我明,贸然过去,恐容易被人伏击。”
  高头大马上,戚越看了眼雪地上的车辙,这明显是被人动过手脚,看似是在掩盖车辙马蹄的印记,其实就是故意让人看出破绽,引人前去。如果他们追踪的方向没有错,那么前方等待他的必定是敌人的埋伏。只是,不管前方是什么龙潭虎穴,他一刻也不想让那人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留一人回去报信,其余人跟我来。”戚越果断说着,一扬长鞭,数人追着那车痕策马而去。
  快马加鞭,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他们在那山林脚下,见到了那马车一行人,几名骑马的蒙面人,手持武器正往那林中而去。
  “提高警惕!”戚越沉下脸,神情严肃。一挥手,其余人皆心领神会,呈包抄之势冲了上去。这马车的速度定是比不上快马,很快便被戚家军追上,只是与其说是被追上,倒不如说请君入瓮,他们这辆马车一直停留在原地,直到戚家军出现时才装模作样往前跑了段距离。
  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兵器碰撞声,马车里的季清河心急如焚,他想要冲出去提醒戚越,可是身后抵着他背的那把匕首,让他丝毫不敢动弹。
  只听得驾马车那人被一刀封喉,倒地不起,那马车前的帘子便被人用剑撩了起来,一股寒气吹进让人打了个哆嗦,下一幕熟悉的声音响起。
  “清河?”待戚越看清马车里的人时,一直提着心的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季清河使劲摇着头,嘴里啊呀着想要提醒戚越有危险,奈何他被蒙上了眼,又堵了嘴。突然,电光石火之间,一股大力将他推向了马车外,撞进了戚越的怀里,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有些温热的液体溅上了他的脸。一声巨响,马车已被劈得四分五裂,身后那准备偷袭的人,被一剑刺穿了胸膛。
  戚越抱着怀里的人,直直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一剑斩断了他手上的绳索,这才不支单腿跪了下去,幸得有那长剑撑在地上,才不至于倒地。
  季清河扯开眼前的布条,映入眼帘的却是那白茫茫的雪地,和那形成鲜明对比的鲜血。此时的戚越,一把锋利的匕首没入胸膛,只留下那剑柄在外,殷红的血顺着铠甲滴落在了雪地上。
  “戚越?你怎么样?”季清河只觉得心头一紧,连忙将人架在肩上扶了起来,责备中带着心疼的语气冲他吼道:“你干什么不躲?”
  因为躲了,伤的就是你了。戚越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朝他勉强扯了个笑容,“没关系,我还撑得住,咱们快走。”
  此时,那周遭原本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里,还有那林中,一群杀手突然跃起,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是早就埋伏在这等着他们上钩的,没想到那戚越明知有埋伏却还是傻傻的跑来了。敌我悬殊,他们这边不到十人,而敌人却将有几十人,看着他们的目光凶狠至极,誓要将他们斩杀至此。
  “保护将军!”
  余下的几名士兵迅速将戚越与季清河围在了中间,个个捏紧了手中的武器,誓死保护那身后的人。季清河被戚越紧紧护在了身后,一手提剑斩杀着不断靠近的杀手。
  “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架你?”戚越问。
  “为了你,他们都是潜伏在居平关的蛮人,城中有,你军中也有。昨日那往你军中送酒的人有问题,被我撞破,就趁我给你通风报信时绑了我。”
  “该死!”
  “戚越,他们抓我是为了引你上钩,牵制你。戚家军里有内鬼,他们在今夜宴会上动了手脚,迟则生变,你赶紧走,戚家军需要你主持大局。”季清河捡起地上的一把利剑以作防身,一边冲戚越喊到。
  “我来就是为了救你,你要让我带着遗憾回去吗?”一脚踢飞季清河身后的杀手,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杀红了眼的他,恶狠狠的说道:“就算是死,咱们也得死在一起,我不想做个鳏夫。”
  不知为何,在这生死关头,季清河却突然觉得有些欣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将军的情话果真是独特!”
  “那你一定得活着,回去我才好慢慢与你说。上马!”戚越一把将人推上了马背,剑锋一转,扫开马前的敌人,翻身一跃,落在了季清河的身后,狠狠地踢了一脚马肚,“驾!”
  季清河回头望了眼,那原本一起来的几名亲兵,拼死拦住杀手,奈何敌纵我寡,无一不是丢了性命,成了这漫漫雪山里的一缕亡魂。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如同以前跟在那人的身边一样,为了上位者的权势之争,有多少无辜的人丨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什么时候这世间才能没有战争、才能太平啊?
  许是感觉到他有些低落的情绪,身后的人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他安心不少,“别怕,有我在。”
  “嗯!”
  二人纵马一路狂奔至居平关城外十里的地方,竟还未甩掉那些个杀手,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就在二人准备再来一场恶战时,戚峰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了视野里。峰回路转,局势一度发生了变化,那原本紧追不舍的杀手,立即调转马头朝相反的方向逃去,两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杀,一个不留!”
  “是!”气势磅礴,整齐划一的骑兵营,个个亮出了锋利的武器,如猛虎般,气势汹汹的朝那逃窜的杀手追去。
  戚峰驾马来到二人身前,看着戚越担心不已,“将军,你的伤?”
  “不碍事!”旁人看来,戚越的状态看起来确实无大碍,但只有季清河清楚,那佯装无事的人,将身体大半个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戚峰,军中有变,你速速赶回军营,通知刘参将他们,里应外合,将敌人一网打尽。”
  “领命!”
  戚峰留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回城,听着身后那传来的阵阵隐忍着的声音,季清河拽着缰绳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将军,你还好吗?”
  “我若倒下,必乱军心。清河,借你肩膀靠一下,就一会。”说着,身后那人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腰间被一双大手紧紧箍在了怀里。若不是见身后这人伤的太重,他定会想,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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