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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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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民们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从来没见过朝廷这么认真的劲头——甚至连官吏们都没见过。
  从前上头颁布个什么旨意下来,那都是不轻不痒的讲几句,完事还要拿了赏银,甚至吃好喝好再走。
  可如今来的一批批巡农使,那都是带着皇旨和画卷,一个村一个村的讲过去。
  虞璁当时有意重视这件事情,拨了不少银子,吩咐农部的人将他们系统培训一番,还一人发了个簿子,让他们到了每个大小村庄,都找人在听完之后记名画押,方便日后回访查看。
  有银子赚还有人监督,这一两百个人哪里敢怠慢,自然是以京城为圆心缓缓散开,带着盘缠一路讲一路签名册,生怕漏了一个村庄。
  皇上可说了,他们这些讲过的地方,将来如果收成好了,自己可是有提成的。
  如果某个地方的新农耕风生水起,传来喜讯,他们这些教导农耕的人,可还有官做呢!
  这巡农使在接受培训的时候,不光要记住台田或者农渔模式,还要背下杨慎之前为他们整理出来的小册子,把灌溉播种之类的细节全都背清楚。
  一听说干得好有官做有提成拿,谁还不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跟农民们不厌其烦的讲各种农耕之法,就连挑选种子方法都能颇有耐心的讲一下午。
  虽然广大地区的农民们不识字,可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
  一见这巡农使简直跟天神一样,无所不知,还不厌其烦,几乎但凡收成好些的人家,都会给他塞两个馍馍,甚至留下来吃饭住宿,好多问些新鲜事情。
  这可都是皇上派来的!圣旨上面还有官印呢!
  原先光禄寺里勉强混口饭吃的闲人,现在被培训之后,不光能读书写字,还能串讲着看图说话,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皇上最近懒得发脾气,只挥挥手,吩咐刑部尚书该怎么整就怎么整。
  那些高官假装有灾祸,恐怕早就不是这几年的事儿了。
  撤职换人,来年继续查。
  虞璁确认着京畿的庄田现在全部到位,勋戚们暂时不敢乱来,毕竟之前三大营那几个破烂的人头又被搜罗来,挂在了市集醒目的位置,用来告诫天下人当今执法甚严,严打贪赃枉法之事,连二流子们平时都不敢胡咧咧了。
  随着冥思库的建成,许多在暗中窥伺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日夜难眠。
  皇上这么干,真的完全在历史中都找不到类似的套路。
  这冥思库在京城东边靠中间的位置,也就是官宦富贵们的集中之地。
  只要他们想把东西都交出来,还真算比较方便的位置了。
  之所以起名字叫冥思库,就是因为虞璁知道,这些人一瞅见这个库房,就开始怀疑人生,思考自己忙活这么多年到底要什么。
  而且在把东西都交还回去的过程中,恐怕产生的种种反思和庆幸,也估计会相当的多。
  这冥思库按照之前的吩咐,东西只能放进去不能拿出来,背后有三重关卡但无人看管。
  三更半夜谁要是派小厮抱些银两珠宝之类的东西进去,完全没有人能发觉。
  这个法子,其实是另一种层面的黑吃黑。
  之前那个大贪官万采被当庭割喉之后,皇上压根没管那跪着的二十多号人,坦坦荡荡的说了这么个意思。
  他既然承了天命,做了皇帝,还得了紫薇星君下凡的称号,那必然是要有所作为的。
  收复河套,改善民生,提高俸禄,修建学院。
  这些东西,统统要钱——谁如果反对这个观点,那他来当皇帝好了。
  既然要钱,那杀贪官抄家,不过这个法子血腥又容易株连无辜的老小,确实不划算。
  你们要么自觉地把东西掏出来,要么就等着陆大人半夜敲门来要碗茶喝吧。
  最后几句,皇上都是微笑着如同戏语般说完的。
  全程强盗逻辑爆表,而且毫无修饰的意图。
  就这么坦荡荡的,干净利落的告诉满朝人一句话。
  要么把贪的钱交出来,要么死。
  在接下来是十多天里,随着冥思库定了位置,开始乒乒乓乓的翻修设计机关,越来越多的人半夜辗转反侧,冷汗满身。
  他们知道,哪怕这个时候携款潜逃,都没用了。
  搞不好锦衣卫那里早就有个小本本,专门把每个人贪了多少,都藏在哪里,记得门儿清。
  两三年前有个大臣说错了一句话,被贬去了南京。
  皇上因为想想又气着了,专门派了个锦衣卫,快马加鞭的敢去南京,就为了再揍一遍他的屁股。
  所以说这贪款吐了如果能保命,如果真的能让皇上不再追究自己的过错,过点清贫简单的日子,好像也划得来。
  ——毕竟自己为了金银被枭首扒皮示众,那也太亏了点。
  冥思库修建完毕的第一天,王大人和杨首辅笑容满面的在库门前放了两串鞭炮,噼里啪啦的特热闹。
  完事儿还各持了铜锣,猛敲了三声,再各自打道回府。
  这码事没有放在知声堂里讲,老百姓也不知道这是啥热闹,只能一头雾水的在家议论。
  可是那些个贪官们可是真慌了神,毕竟冥思库的一面墙上挂了个黑板,用红粉笔大大的写了个十。
  虞璁在高处看着下面的情况,忽然开口道:“陆炳。”
  “嗯?”
  “你今天晚上,安排几个弟兄,要身材矮小的那种,穿着黑衣裹着脸,半夜推几个空箱子去冥思库。”
  “半夜?”陆炳挑眉道:“不是白天么?”
  “正是半夜。”虞璁笑道:“他们还不是怕我钓鱼执法,拿了钱再杀人,肯定会派喽啰守整整一夜,看有没有人敢开这个先例。”
  陆炳立刻意会,忙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
  于是在当天的丑时一刻,万籁俱寂之时,突然不知从哪开来了一辆马车。
  几个蒙面换装过的锦衣卫下来的时候,如贼一般四处张望,可谁都没看见。
  接下来,他们搬出一箱箱的东西,全顺着机关门给推了进去。
  第二天午时,虞璁得到了陆炳的消息,说这冥思库依旧空空如也,里头只有那几个空箱子。
  “不急,”虞璁笑道:“且等着今晚过去,谁在白天甩赃呢?”
  第三天夜里,几个锦衣卫想去暗处蹲守,却发现暗处早有小厮靠着箱子蹲在那。
  一整个晚上,几乎一拨人走了又一拨人来,只匆匆的把大小箱子推进去,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哪怕不小心打了照面也佯装认不清那眼睛是谁的,只纷纷把东西都塞进去,赶忙扬长而去。
  天还没亮,这库房就塞满了。
  带着箱子的小厮颇为惊慌地往里塞,见怎么都塞不进去,索性直接甩在门口,扭头就走。
  这两三个箱子放在门口,竟然无人敢上前拿走。
  要知道——这一箱子的珍珠项链玳瑁戒指,都可能够三大营半年的开支啊。
  天知道他们死命的往里面塞了多少好东西。
  当天中午,王杨两位大人又一脸喜气的走了过来,先是开仓开箱,大声通报都查获了些什么东西,再一一的清点记到簿子上,又同时放了两挂鞭炮。
  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半个城都听得见,可附近两条街的宅邸都静悄悄地,仿佛根本没有人住过一样。
  某些家境突然恢复成平民水准,开始哭泣懊丧的小妇人,都被仆妇们捂住口,生怕有什么声音传了出去。
  虞璁颇为欣慰的看着国库重新被填满,嘱咐鹤奴转告赵璜,从此不用再去拍卖什么珊瑚树夜明珠了。
  光今天这一夜的查获,都够两座大学建豪华加强版全套配置了。
  如果这个时代有苹果电脑的话,肯定是每个教室每个科研室都能安上!
  朕,终于要有钱了啊QAQ!


第38章 
  这古代的贪; 可不仅仅是收礼物这一种法子。
  绝大多数的贪官,会耗尽毕生的才华; 贪出风格贪出特色。
  随便题一副字; 下级官员想着法子求取; 恨不得砸出和王羲之真迹一般的价钱。
  当铺里上好的翡翠坠子,到了某些人跟前; 只要八文就能取走。
  这些法子就如同他们在墙壁砖缝地窖里百般藏宝物时一样,花样可以写出一百种来。
  关于这些事情; 他们知道,虞璁也知道。
  从前的嘉靖帝对严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是由着他主持朝政,自己坐享其成; 暗握全局而已。
  如今的虞璁事事亲为; 已经颇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冥思库连着十日,黑板上的大红字改了又改,国库的收纳清点也不断更新。
  有了这些钱; 起码赋税上可以缓个三年,让老百姓们能有更多的时间筑造台田,深挖鱼塘; 不急着种庄稼来应付官吏的追查。
  哪怕免三年赋税,某些地方恐怕也会有贪官照收不误; 回头还得托巡农使查清之后,再枭首示众。
  当下更重要的,是检查清楚; 他们还漏了哪些人。
  大概是暑气过重,皇上又四处奔波,近来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可是冥思库十日已过,看似又恢复了平静,光是硬通货核查之后,都收获了四百二十六万两之多。
  这些钱,完全是各省各地的官吏们吸饱民脂民膏以后,再吐出些来供奉上级。
  还有许多的字画、文玩、珠宝、珍奇,都悉数送进了那冥思库。
  不知道是哪个小厮,竟然还硬生生的捆了只白鹿塞进去,让小家伙在库房里嚎叫了一晚上。
  赵璜再陪着皇上去国库的时候,两人都怔了许久。
  这里虽然不是金碧辉煌的设计,也没有凡尔赛宫那样的精雕细琢,但是光看着无数箱真金白银摆列在眼前,也足够震撼了。
  就类似于突然闯进了某个银行的钱库一样。
  虞璁忍着跳进钱池里游两圈的冲动,只叹息了一口气,慢慢道:“那些翡翠雕的白菜,玛瑙、鸡血石磨刻的杏子李子,你还是按照从前的那些规矩,该怎么拍卖怎么拍,不要有任何纰漏。”
  赵璜还被满目的金银翠玉看的有点傻,只缓缓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总感觉自己中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
  怎么这太医院递的药没什么用呢。
  虞璁直觉头胀气短,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坐在冰盆旁觉得冷,离了又觉得热。
  这是伤风么?
  皇上默默的思念了一会儿阿司匹林,吩咐鹤奴再把陆炳找来。
  陆大人一见皇上脸都红扑扑的,心里就多了几分担心。
  “陛下,要不先回去睡一会吧。”
  “等会睡……”虞璁头疼道:“你听我讲完,下午够你忙的。”
  这贪官的事情,其实锦衣卫那边一直拿捏的透透的。
  这一次因为要看冥思库的进出情况,还特意又誊抄了一份,就等着比对还有哪些人没有吐赃。
  这些人当中,只拿过几十两几百两炭敬的,暂时没时间管他们。
  但是那些吃了不少又宁死不吐的,不能由着他们来。
  虞璁知道这种事拖不得,便又仔细吩咐了几句,才拖着身体回了寝宫,沉沉睡了一下午。
  鹤奴发觉他身体微烫,恐怕是有些低烧,忙唤了最好的太医来重新拟了方子,又帮忙擦汗照顾,知道傍晚才略微降温。
  “陆炳回来了吗?”虞璁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
  “还没有。”鹤奴担心道:“陛下,要不把会议推到明日,先休息一下?”
  “推了就没机会了。”虞璁翻了个身,瘫在床上喃喃道:“现在锦衣卫在跟他们抢时间,比是找得快还是藏的快。”
  到了晚膳的时候,陆炳还是没有回来。
  虞璁虽然脸色有些不太对,仍坐稳了喝完粥,心里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晚点,你在御案前垂个纱帘,不要让他们看清楚我的神情。”虞璁咳了几声,示意黄公公端碗川贝雪梨汤来:“就等着陆大人了。”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陆炳见虞璁跟小孩儿似的抱着粥碗等他,忙上前连礼都没有行,只急切道:“身体如何?”
  “好多了。”虞璁用眼神示意鹤奴先出去,不紧不慢的胡扯道:“估计今晚睡一觉就好,没有大碍——东西都备好了么?”
  “全部齐了。”陆炳点头道:“现在去传召他们三人?”
  “嗯。”
  皇上随时叫人进宫的这件事,如今像是有些见怪不怪了。
  但今天这三个人还没碰头,每个人心里都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
  他们知道皇上为何叫自己来,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武定侯郭勋,礼部右侍郎霍韬,礼部尚书张孚敬。
  每一个都贪墨许多,可就是不肯松手。
  每个人不松手的理由,也非常简单——他们并不认为其他人都吐干净了,也并不认为皇上会杀了自己。
  郭勋,明初开国勋臣武定侯郭英六世孙——正德三年继武定侯爵位,曾平新疆哈密之乱,平甘肃与大同兵变。
  他战功累累,如今督京城禁军,声赫位高,向来不把谁放在眼里。
  虽然当今的皇上决绝果断,生杀予夺眼都不眨,可这些事情在这个五十四岁的老头眼里,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胡来。
  也正应如此,虞璁吩咐下去的思想报告,他一篇都没有教过。
  古往今来,几乎每一代年轻人,无论能力或者手腕如何突出,都会被老一辈的人看轻甚至无视。
  哪怕他是个年轻的帝王,就凭年轻二字,便可以让这老将对他的种种抱负和言论,都只回应一声嗤笑。
  霍韬,大礼议事件中仅次于张孚敬的核心人物,不仅力助皇上逐出杨廷和,还接连三次拒绝赐下的官爵名位,以表示自己的清白,美其名曰为捍卫礼议之事的正统。
  至于这张孚敬,在百姓面前好事做尽,可就真不必说了。
  他们三人在见过了皇上种种手腕,甚至亲眼目睹了万采的血溅三尺之后,也可能只动摇了那么一瞬间。
  因为杀这一字,对于他们而言,完全不算是什么威胁。
  他们三人,几乎都是朝中民间的众心所向,除了张孚敬风评略差之外,其他二人几乎把名头和清誉挣了个干净——
  如郭勋这般的老武将,出生入死多年,怎么可能把这种小威胁放心里?
  虞璁知道,这三个人互相抱团,哪怕桂萼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小团体,张孚敬和郭勋平日里也商业互捧,联手打压多位官员,还又开始琢磨着一起参王守仁一本。
  如果今日不立规矩,往后恐怕……会越来越难。
  皇上见那三人徐徐走进殿来,没有吩咐黄公公赐座,而是坐在纱帘之后,一声不吭。
  郭勋不以为意的看了眼那纱帘里黄豆芽般的小身子骨,敷衍的行了个礼,道:“见过陛下。”
  另外两人也忙行礼问安,便略有些拘束的站在这里。
  由于纱帘的皱褶欺负,皇上的面容被模糊了许多,也无法让他们看清神色和情绪。
  虞璁略坐直了身子,轻咳一声,端出旁日的轻松语气来,问道:“近日这冥思库的事情,诸位可曾听说了?”
  郭勋心里一烦,心想皇上果然是闹这一出。
  这么多官员都给了银子了,你还嫌不够么?大半夜的找老子就为了这点破事?
  张孚敬瞥了眼神情已经开始不耐烦的郭勋,又思索了片刻,确认自己把脏获都藏好了,才应道:“回禀陛下,此乃一大好事啊。”
  “说来也略有意思。”虞璁笑了起来,完全是一副闲话家常的语气:“这冥思库里,可塞了不少奇怪的东西。”
  “有只白鹿,有对玉鸳鸯,还有不少翡翠玛瑙雕的水果。”
  郭勋没耐心听这个毛小子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只作揖道:“陛下,若无要事,劳老臣先行告退。”
  虞璁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语气却依旧轻松淡定:“武定侯走之前,不如看看这个?”
  陆炳径自从一旁走来在地上扔了三样东西。
  郭勋在看清那些东西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孚敬好奇的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布老虎,一个缀着明珠的贴身绣囊,还有一只像是给老年人穿的鞋子。
  下一秒,还没等皇上再度开口,郭勋猛地俯下身来,将那三样全部攥在手中,狠厉道:“陆炳!你竟然私闯我的宅邸!”
  他越想越不对劲,等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这布老虎,是自己的小女儿平日玩耍、睡觉时必须抱着的玩物,几乎整日都不离手。
  这绣囊,可从来都藏在自己美妾的小衣腰侧,何况那小妾从来都不出二门,只在自己的宅院里绣花唱歌!
  还有这只鞋子!这鞋子,可分明是自己老母亲常穿着的那一双中的,又是如何带到这里来的?!
  自己奴仆如云,看守严密的侯府,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武定侯别急着走啊。”虞璁温柔笑道:“你若是走了,小女儿可没人接回家了。”
  郭勋这一刻只觉得五雷轰顶,猛地就跪了下来,压抑着怒气高声道:“陛下!劳请不要难为老臣的幼女,她只有三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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