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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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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儿?”元绍拧着眉头又转了一圈,仍然摇头。小家伙大着胆子道:“父皇,儿臣不用人伺候,而且师父也会陪着我……”
  你师父还能陪你一辈子不成?元绍大为摇头:
  “火墙都没有,只有个炕,现在天还没冷上来还好,到了天寒地冻的时候,你小孩子怎么受得住?——再说了,你是皇子,天生就该金尊玉贵的,上上下下多少人捧着伺候着。缩在这么个小地方,事事处处自己动手,居移气养移体,要是养出一股小家子气来,岂不耽误了你?”
  他说到这里,不但小十一嘟着嘴唇不吭声,就是凌玉城也不好接口。元绍回头扫了一眼,只见玄甲卫的将士整整齐齐在院中廊下侍立,靠得最近的也离房门有十步远,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桌边,伸手把小儿子揽了过来:
  “好了。”他信手拍抚着孩子稚嫩的脊背,却是抬起头,和三步之外的凌玉城对视:“朕知道你是担心这孩子。——过会儿朕就吩咐于继恩把人都带过来,嘉明殿的掌殿女官,你和朕一起好好挑挑。放心,朗儿也是朕的儿子!”
  电光石火之间,他看见凌玉城眉宇间有什么东西一闪,但还没容他看清楚,凌玉城已经低首敛眉,肃然回应:
  “臣遵旨。”
  当晚,嘉明殿新的掌殿女官就选了七八位出来,只等着元绍做最后的定夺。元绍本以为这样一来,小家伙就会被送回内宫,谁知凌玉城把孩子在谨身堂又留了一晚。第二天便是休沐,凌玉城对他禀了一声,带着弟子和八个小小伴读,起身去了城外军营,言明要住一晚才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回来,好容易基本上歇过来了……
  努力恢复更新ing
  嗷嗷这日子没法过了!昨晚还登陆不上去!


第129章 最是小儿无赖甚
  对大人之间的隐晦互动,要到过完年才满六岁的小十一就算模模糊糊有点感觉,也被可以出城去玩的兴奋冲了个一干二净。坐在凌玉城马前,他一颗小脑袋左转转、右转转,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东边过去一个货郎担子,西边卖水果的店铺扯着嗓子叫卖,直看得他眼珠子都要脱出眶来。
  生在宫中,长在禁苑。小十一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出宫就是得了天花,被忠心耿耿的女官抱着送到了玄甲卫军府。那时候烧得昏昏沉沉,女官还怕他见了风,一路裹得严严实实,哪像现在这样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
  “师父,看那个茶壶!好大好大!”
  “那个啊……那不是茶,是油茶……是吃的不是喝的……”
  “师父,那边有人吐火!啊!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那是百戏,宫里也有的……你喜欢的话,下次休沐的时候,师父跟你父皇说了,叫了来演给你看……”
  马蹄得得中一路低声细语,凌玉城带着的卫队第一次没有风一般卷过京城的街道,而是护卫着大人和小主子缓缓而行。穿过城门,宽阔笔直的大道逐渐变得弯曲狭窄,石板路也成了黄尘飞扬的土路,小家伙却更加目不暇接,低矮的茅檐,潺潺的溪水,连茅屋边啄食的一只母鸡都能让他好奇地看个半天。
  “师父师父,看那边!那是鸭子!”
  “那不是鸭子,是鹅……不许去摸,鹅啄起人来,比狗还厉害,你打不过它的……”
  “师父,看小马!好小好小的马!”
  “那是驴子,乡下人养不起马……”
  前后列队的侍卫都苦苦抿着嘴,偷偷忍笑。大人对这个年幼的弟子总是有着无限的耐心,他提出再奇怪的问题,也都是笑吟吟地轻声回答。连这次出行,往返不过两天的功夫,都特地把皇子专属的小马带了出来,天晓得那匹不到一岁的小马驹夹在队伍里,把整个队伍拖慢了多少。
  好容易到了城外的军营,一众卫队该训练的训练,该警戒的警戒,大人还特地带着小皇子到了军营边上的村子口。双脚一落地,小家伙就由衷地欢呼了一声:
  “师父,我可以去玩吗?”
  “当然,带你出来,就是让你好好玩玩!”
  太好了!
  高高扬起的粉嫩小脸上,立刻飞起了一脸灿烂的笑容。
  平时文武课业之余,听伴读们炫耀一样地说起抓蛐蛐、掏鸟窝,漫山遍野的拔了灯心草的芯子往嘴里送,种种在宫外才有的精彩,现在,终于可以一样样玩过来了!
  “走!我们去玩!”
  一群最大十岁,最小五岁的小男孩能玩什么?
  达鲁帖拍着胸脯说要去抓蛇,在野地里转了半天,脖子都低酸了,也不过找到了两个黑魆魆的小洞,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用树棍一顿乱掘,什么都没掘出来。
  达斡尔自告奋勇说可以抓鱼吃,一群人除了元朗没下水,其余人人都弄了个半身透湿,最后只逮住了两只大虾——其中一只虾子的大螯还夹住了宗珲的手指,沈泽玉蹲在边上用石块砸烂了虾子的下半截,也没掰开那两根钳子。
  元朗还记着凌玉城说的“不许摸鹅,你打不过它”,鹅不许摸,鸭子最好也不要摸,鸡总能摸了吧!九个小男孩四面八方围追堵截一窝母鸡,母鸡的主人看他们各个身穿华服,还有背弓按刀的军士跟着,硬是不敢上前。
  可孩子们着实高估了自己的武力值,啄人抓人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母鸡会飞!飞得最高的一只扑闪着翅膀就上了树,自称最擅长爬树的阿羌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噌噌地就往树上爬,还没上到一半,受惊的母鸡咯咯叫着又飞了下来,直直扑到他脸上,顺便在他头顶拉了一泡鸡屎……
  不光元朗,所有人,连同阿羌自己最后都笑得软了。
  一群孩子在地上瘫成了一堆,互相看看,各个都是气喘吁吁,灰头土脸。凌玉城特地指来保护他们的五个侍卫在一边按刀侍立,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既不帮他们抓鱼也不帮他们逮鸡,就算宗珲手指被夹住的时候也不帮忙出个主意。然而一下午这么鸡飞狗跳地跟下来,原本板得能刮下一层霜的面容也悄悄软化了些许。
  一下午玩什么不成什么,眼看日头慢慢西斜,元朗靠在树干上不免有些沮丧。几个已经支过招又失败的不敢再说,沈泽玉、步铭几个把小主子的神色看在眼里,便围在他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起了主意:
  “不然我们还是玩打仗吧!”
  “打仗打仗,在宫里就天天打仗,到了这儿还要玩打仗?”
  “或者骑马打仗?”
  “只有小主子的马带了过来,我们几个呢?拿竹棍当马骑么?”
  “或者——”
  “有了!”远远处悠长的一声牛鸣,沈泽玉猛地抬起了头,指着那头被放牛童儿牵来的水牛,兴奋地声音都在发颤:
  “前儿个先生不是讲到火牛阵么?我们就玩这个!”
  “好耶!”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童子们全数跳了起来。
  三人成众,五人成阵。
  几个孩子都是勤勉,纵然有不够聪慧的,前儿先生讲课的内容也都记得清清楚楚:“田单乃收城中得千余牛,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文……”千余头牛是不用想了,几个人撒开丫子一顿东奔西跑,也只牵了三头牛过来,其中还有一头小牛犊。
  元朗努力踮起脚尖,就见那头小牛犊一刻不停地嚼着什么,湿润的眼睛乌溜溜盯着他直看。伸出手去想摸一把,小牛好奇地打了个响鼻,水沫子直喷到他手指上,还没碰到,牛鼻子就被放牛的牧童一把拽了开去:
  “贵人,可不敢碰它!当心它咬!”
  牛在牧童手里温顺得很,让它站着,它就乖乖站在那里。元朗绕着小牛走了两圈,揪了几根青草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见那小牛探过头来乖乖吃了,这才回头去和伴读们商量怎么把三头牛打扮成火牛。
  乡下地方没处去找旗帜被面,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到笔墨,什么绛缯衣什么五彩龙纹都是想也不必想。九个孩子头碰头鼓捣了半天,最后是年龄最长的达鲁帖和阿羌把上衣脱了下来,众人又是撕又是扯,好容易扯成几块破布拴在了牛角上,再烧了几根树枝往破布上画了些道道,算是应了给小牛披红挂彩的景。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虽然是童子,可北凉尚武,已经开蒙读书习武的孩子,个个腰间都挂着匕首短刀。除了元朗没有解下佩刀,八个孩子都把自己的随身兵刃扯了下来,吵吵嚷嚷,争先恐后地要往牛角上捆:
  “用我的!”
  “用我的!你这把刀这么难看!”
  “你的才难看呢!”
  君前不好露出白刃,但是就凭刀鞘上的镀金嵌宝,这些小刀小剑就个个不同凡响。这样的兵刃一把就顶的上几头牛了,就为了孩子的游戏要捆去牛角上……奉命领头值守的萧然默默地扭过了脸,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他们糟蹋东西。
  “都不要说了!”元朗大喊一声,小小的脸庞板了起来,居然也颇有几分气势,当场压住了所有吵闹,“把所有的刀剑排成一排,捆最长的上去!”
  在大人看来无聊甚至荒谬的事情,却是孩子眼里透明而纯真的快乐。元朗一言既出,八支小刀小剑随即排成了一排,选上的眉开眼笑,没选上的垂头丧气,像斗败的鹌鹑似的把兵刃挂回自己腰间。然后,萧然就眼睁睁地看着达鲁帖第一个冲了过去,摩拳擦掌地大喊:
  “我来拴刀子!”
  接着,他就理所当然地滑了下来,要不是萧然出手得快,非得被让人拽住了牛毛,又是受惊又是吃痛的牛踩上一脚不可。
  第二个尝试的是号称善于爬树的阿羌。他的成绩比达鲁帖好了不少,平安地爬到了牛背上,可刚刚单膝跪上来牛脖子,还没往牛角上拴东西就被甩了下来,让萧然抓着衣服拎在了半空。步铭左看看右看看,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却不急着往上爬,而是涨红了一张脸看向萧然:
  “萧大叔,能不能……帮我个忙?”
  “公子,这可不行!”
  萧然微笑着摇头。步铭眼里的光亮立刻黯淡下来,刚要往上爬,却被小他半岁的元腾一把拽住了衣角:
  “你,”他指着哆哆嗦嗦站在一边,又害怕又不敢走的一个牧童,下巴一昂:“把牛牵到石头那边去!”
  “等等!”沈泽玉的目光跟着亮了起来:“让这些牛跪下就好了!”
  连同元朗在内,九个孩子欢呼着冲了上去。
  又是乌烟瘴气地好一通折腾,等到牛角上一边捆了一把雪亮的短刀,牛尾巴上绑好了搓成一束的芦苇(为了这些芦苇,三个孩子划破了手指),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元朗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色,想到凌玉城,到底有些忐忑,然而很快就在身边小伙伴的欢呼声中再次兴奋了起来:
  “点火!放火牛阵喽——”
  “万胜!万胜!”
  “冲啊——”
  烈焰飞扬。
  牛尾巴上的火光跳动着,不知哪一点火星点燃了牛角上披着的破布,整头牛都像是裹在火焰里一样。三头因灼烧而疼痛惊恐的耕牛排成一排,沉闷地嘶吼着,十二只蹄子重重地踏着地面,闷头直冲向前。山坡下一人高的幼树灌木,搭在田边的茅棚竹篱,不是毫无抵抗之力地倒了下来,就是被牛蹄踩得四分五裂,只剩下一点小小的残渣。
  凌玉城策马过来寻找时,就看见烈焰中惊牛飞奔,远远的,八个伴读分了前后两排,把元朗裹在中央,有刀剑的挥舞着刀剑,没有刀剑的挥舞着树枝,大叫大嚷地跟在奔牛后面。而孩子们后面,随侍他们的五个护卫,正一脸焦急地吹着警哨——
  而三头火牛的正前方,就是土屋茅舍、即使有防备也挡不住火牛全力冲撞的村庄。
  “前排,持矛!”他想也不想地摘下了嚼环上挂着的长矛,策动马匹奔了上去,“后排,□□齐射!”
  飒然箭鸣,鲜血喷洒。为首的一头犍牛双目中箭,仍然披拂着烈焰,循着惯性撞了上来。凌玉城深吸口气,双臂叫劲,长矛直直地刺进了牛头,坐骑长嘶声中一连退了五六步,好容易才抵消了那股冲力。没等缓过劲来,凌玉城已经冲着对面厉声喝止:
  “不许过来!”
  三头牛陆续倒在□□和长矛之下。凌玉城隔着仍然跳动的火光远远望去,满脸惊恐的元朗被萧然揪住了衣领,手舞足蹈地大喊: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乖巧的孩子也有变身熊孩子的时候,实在是孩子们的想象力和破坏力你永远不明白= =


第130章 黄堂赏罚明惩劝
  “可知道错在哪儿了?”
  八个小萝卜头高高低低一字排开,八人前方,个子最矮的元朗独个儿站着,小脸涨得通红,只双手笔直地贴着腿侧,不敢揪衣襟,更不敢揉一下衣角。听到凌玉城问话,他迅速地抬了一下头,接触到凌玉城凛然的目光,立刻就触电也似地垂了下去。
  把这一帮无法无天的熊孩子带回了军营,凌玉城不管他们怎么挤眉弄眼,问也不问一声,吩咐吃饭。平时元朗在凌玉城面前总是有说有笑,这时候看他脸色不对,竟不敢多说一个字,这顿饭吃得鸦雀无声。寂然饭毕,把一帮小豆丁上上下下洗涮了个干净,凌玉城才把人揪到中庭站着,板起脸,当头喝问。
  中庭边上,两排黑衣士兵站得笔直,火把照耀得庭中光明如昼。噼噼啪啪的轻响中,松枝的香气在夜风中弥漫开来,给这肃杀的军营都添上了几分山野之间的隐逸味道。
  元朗可一点也不觉得轻松。跳动的火光下,师父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就算是去年进宫杖毙宫人的时候,今年遇到日食的时候,师父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没有这么冰冷过……可是这点冷意,比起看到师父无恙时候的安心,又根本算不上一回事。
  看到师父迎着奔牛策马冲上来,然后被裹着火焰的公牛撞得连连后退时,那一瞬间的惊恐,让他只想一头扑将过去……
  “师父我错了……”他呐呐地出了声。道歉的话一出口,方才亲眼目睹那一幕的恐惧,立刻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我不该去玩火牛的……还差点,还差点害了师父……”
  身后一声小小的惊呼,立刻,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是出主意的的沈泽玉,火把的照耀下,他满头大汗,人却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大人,玩火牛是我的主意,求您不要怪罪主子!”
  “大人,是我点的火……”
  “是我让牧童把牛牵过来的……”
  “是我……”
  八个孩子扑通扑通跪倒了一地,七嘴八舌,各个都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凌玉城却看也不看他们,只紧紧盯着元朗,声音不紧不慢的,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迫力:
  “你是主子,他们几个,都是你的伴读。不管是他们出的主意你点了头的,还是你辖制不住让他们胡闹,我都只问你一个……可有异议?”
  “回禀师父,没有!”
  “好。接着说下去,你说不该玩火牛,为什么?”
  “……”
  “书倒是读得挺好,还知道有火牛阵这么一说。那书上是怎么说的,可还能背下来?”
  学里的先生讲课和凌玉城不同,不是单单讲个故事,讲完了还得抄,抄完了还得背。两天前讲的课,复诵当然不成问题,此刻凌玉城开口问起,元朗一抬头,想也不想就是大声背诵:
  “田单乃收城中得千余牛,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刃于其角,而灌脂束苇于尾,烧其端……”
  孩子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夜风之中,凌玉城脸色沉凝,专注倾听。元朗开头还背得流利,渐渐口齿艰涩起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后。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牛尾炬火光明炫耀,燕军视之皆龙文,所触……所触……”
  “后面一句是什么?”
  “所触尽死伤!师父我错了——我不应该玩火牛阵的……”
  “尽死伤是什么意思?”
  “是……给火牛碰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受伤……”
  “你知不知道,刚才要是师父不在,来接你的是寻常的卫士,他们要死多少人?”凌玉城的声音仍然平和,元朗的脑袋却垂得越来越低,几乎要埋到了土里去:
  “你又知不知道,如果来的不是士兵,让这几头牛冲到村子里去,村里要死多少人?你还知不知道,如果你们点火的时候,哪怕有一头牛往你们这儿冲过去,你们几个孩子,会是什么下场?——就是纸上谈兵,也好歹想一想书上是怎么说的!”
  “师父,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被这样一句一句说着,小家伙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用力地吸着鼻子,却不敢让一滴眼泪落到地面上。凌玉城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叫他上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手伸出来。”
  “师父?!”
  火光照耀下,亮在眼前的分明是一柄戒尺,寸许宽,尺把长,乌沉沉的尺面上一应花纹俱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将出来。元朗反射性地把伸到一半的右手缩回了背后,怯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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