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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级上岗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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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来看,实在难看得紧,温娆选了素色口脂上妆,想要遮敛一二。
  “良媛,有个事儿奴婢得告诉你一下reads;异界之农家记事。”丝桐替她挽鬓的时候说道。
  “怎么了?”温娆挺胸时只觉得胸口一阵酸痛。
  这衣裳才穿过几次,胸口似乎又紧了半分。
  温娆低头去看,发觉方才为她穿衣的宫女衣带扣紧了几分,她又将带子解开,重新系松,上头飞来一片阴影,温娆蹙眉,抬头看见丝桐眼巴巴地盯着她的胸。
  温娆:“……”
  “良媛,你吃什么长大的……”丝桐盯着她傻笑道。
  温娆被她问的话一噎,这倒也不是她天生的,只是漏了一些规矩。
  她自幼丧母,许多由母亲嬷嬷来束缚的事情她都不曾经历。
  例如,女子及笄后就该束胸,避免胸脯过大,令人轻浮。
  此事虽没有严令规定,只是针对高门士族的千金,规律森严的门阀通常如此做,而平常人家,讲究者亦是效仿,将束胸视之为高雅的事情。
  温家上下尚且还没有人愿意将这高雅的事情教给温娆,况且自温茹亲母死后,也无人敢缺她吃用。
  温娆吃得好,睡得好,加之天赋,自然也发育的很好。
  “咳,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事情?”温娆收起思绪问道。
  “啊……对了,良媛,今日静贵人曾让人约您在攒花小筑小聚。”丝桐迟疑道。
  “约在什么时候?”温娆一顿。
  “也就是午后三刻。”丝桐说道。
  温娆想了想,静贵人的印象她不太深,似乎是个沉默的女子。
  室外春光灿烂,熏得人愈发慵懒。
  攒花小筑却将日光全然遮挡,四面悬了透风的纱帐,坐在里面森冷极了,是夏日避暑的凉屋。
  这个时候,鲜少有人来此处。
  “妾给温良媛请安。”
  温娆看着紫衣女子眉头一拧。
  此地共四人,约她来的是静贵人,站在静贵人身边的是婉贵姬,还有方才请安的……她还不认识。
  “温良媛,她是梁萱,今年秀女里提上来的才人,品阶还及不上你呢。”婉贵姬难得开口对温娆解释。
  温娆见她看着自己,知她身份高自己一品,便矮她一头向她请安,“妾给婉贵姬请安。”
  婉贵姬扬起唇角,满意地看着她卑于自己的样子。
  “温良媛,虽说你年纪比我大,可你品阶不如我,所以,这一声姐姐我就不叫了。”她再开口,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态度。
  温娆只当她为人狭隘,却不知她的尴尬地位,更是因为温娆昨日的侍寝受了刺激。
  她虽娇宠,可整个后宫,祁曜独独没去过的地方便是她的宫殿,更别说宠幸。
  温娆知她故意挑衅于她,她偏偏不接她话茬,只抿唇笑了笑,好似全然不介意一般。
  婉贵姬也不纠缠,自己转身坐下,桌子上摆着茶点和茶,似乎确实是来闲玩的reads;我叫术士。
  “不知静贵人约我来有何事?”温娆忽然想起什么,侧身看向静贵人。
  静贵人低着头未开口,只听婉贵姬道:“温良媛也真是,出来就好好玩就是,非得刨根究底做什么,怎地?你不乐意与我们一起?”
  “娆姐姐,这是萱儿第一次见到你呢,萱儿敬你一杯。”梁萱递过来一杯茶,言笑吟吟。
  温娆垂眸看向那杯色泽鲜亮的茶水,又听她道:“姐姐你莫要担心,我可不是令妹。”
  温娆微惊,看向她们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考量。
  看来,她们把自己的底都摸了一遍。
  “姐姐,我手都酸了。”梁萱微微撒娇。
  “抱歉,我不渴。”温娆收回视线,没打算给她面子。
  梁萱闻言面色一阵青白,自己仰首一饮而尽。
  “良媛真是胆小。”她的语气略不屑。
  “既然无事,恕我失陪。”温娆不耐,方转身,便被拦住。
  “温良媛,你好失礼,今日我给你机会向我赔礼道歉,你莫要不珍惜。”身后婉贵姬缓缓说道。
  “丝桐?”温娆闻言对着门外唤了一声,发觉外面毫无动静。
  “温良媛,向贵姬姐姐敬了这杯茶,前尘旧事一笔勾销,贵姬姐姐不会向你计较的。”梁萱头也不抬,又在桌上斟了杯茶,婉贵姬冷笑,端着一身架子。
  温娆向后退两步,忽然腿弯一痛,身体本就酸软无力,当即跪倒在地,无力地向前一扑。
  她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宫女缓缓收敛起动作,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哈哈哈,温良媛,这才叫行礼,你懂吗?”梁萱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温娆抚着右膝,跪坐在地上,裙摆沾染了灰。
  “温娆,你什么都没有就敢如此恃宠而骄,你觉得本贵姬会让你这种人好过吗?”
  宫中妃嫔数人,可温娆此人偏偏最让人想要挑衅欺负。
  论分量,她是前朝皇后,欺负起来更爽,论背景,这蠢货自断生路与温家内讧,根本就没有后盾,再说皇宠,她连温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样的人,死了都未必有人替她出头,教训教训又何妨?
  “温娆,我是五品贵姬,萱儿是英勇侯之女,你冲撞了我,欺辱梁萱,若是不给你点教训,你日后岂不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婉贵姬勾起粉唇坏笑。
  温娆面色苍白,更显羸弱,闻言似乎有些颤意,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恨不得让人狠狠□□。
  婉贵姬看着她扶着地板费力地爬起来,走到桌前伸手端起那杯茶向她走来。
  “婉贵姬,过往的事情都是妾的错,妾还请贵姬原谅,日后才是我们全新的开始。”她垂眸,睫毛轻颤,说罢抬手。
  婉贵姬抬手接过来,抿唇一笑,继而将水如数泼向温娆,“刚才你整个人都趴地上了,还是冲干净再来伺候我用茶吧,再倒一杯。”她命令道。
  温娆颤了颤,提起灌满热水的水壶,杯子在婉贵姬手边,她就那般看着温娆,蔑视、挑衅reads;特工傲妃:医女风华。
  她拿起杯子,忽然手一抖,啪的一声,茶叶如数泼到了婉贵姬的脸上。
  只听温娆面无表情道:“你们自然不是我那妹妹,可我还是我。妾只会这一种敬茶方式,还请婉贵姬笑纳。
  过往的客气还请婉贵姬忘记它吧,从今日起,这才是我们正确的相处模式。”
  她左手又提起茶壶,将水从杨玉婉头顶浇下,茶香四溢。
  若说从未被人冒犯过的婉贵姬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那么接下来这壶滚烫的茶水烫的她像只受了惊吓的母鸡尖叫着跳到一旁,哭嚎不止。
  宫人们一拥而上将婉贵姬扶住。
  “温娆,你好大的胆子!”梁萱没有立刻让人叫太医,而是上前趁温娆不防抽了她一巴掌,“你和你母亲一样不要脸!”
  温娆被打偏了脑袋,头晕眼花,可梁萱一个字比一个字清晰,传入她耳中。
  “知道我是谁吗?开国功臣梁氏一族千金!
  芸姬那个贱婢,你以为她容貌因何而毁?她勾引我父亲,是我亲自去水牢用烙铁在她面上印下那淫字,那年我才八岁。”
  温娆瞳孔骤缩。
  “我以为失去那贱婢的庇佑,你死定了,谁知你竟活到了今日,我本不想来的,但她说是你,我就来了,芸姬的好女儿。”
  梁萱狠声道。
  “你什么都没有,站在这个位置都不配。我八岁那年能弄死你娘,如今对付你更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我动动手指,你就该上黄泉路下地狱了。”
  温娆不知道梁萱其人。
  只知道有一天,母亲养病回来后,脸上负着一个耻辱的烙印。
  那虽不是让她死去的原因,可却是一只无形的手,一同扼在芸姬的脖子上,令她死的更快。
  “萱儿救我!”身后婉贵姬在尖叫。
  梁萱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搭理,再度对温娆抬手。
  温娆猛的动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腕。
  “怎么?你以为你能对抗梁氏?”梁萱笑,可下一刻她却笑不出来了。
  “终于让我逮到一个。”温娆扬起唇角,柔弱的面容忽然全部破碎,露出另一副面孔,她不是小兔,而是张开嘴就能吞下整个人的巨蟒。
  她抓着梁萱的手臂用力一掀,重重地扣在桌子上,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瞬,梁萱发出比婉贵姬更为凄厉的尖叫声。
  先前的若是泼妇打架,众人见怪不怪,钦佩温娆的勇气,敢于反抗。可这一幕,吓到了所有年纪轻轻的小宫人。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扯开嗓门尖叫:“杀人了!”
  梁萱跪在温娆面前动弹不得,另一只手被一把水果刀深深钉在桌缝中。
  “你是我计划里最后一个,没想到却第一个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真是叫我好找。”温娆的声音冷到发寒。
  梁萱却已经痛得听不见了,那是她的右手,写字画画、引以自豪的右手。

  ☆、第17章 身怀有孕

  温娆低头看见有血从梁萱手上渗出来,顺着桌腿,流到地上。
  红的触目惊心。
  她母亲的脸也是这样,回来的那日,面上的血顺着脸庞流下,像泪,滴到她脸上。
  头疼欲裂,她觉得眼前忽然一黑,便再无意识。
  “梁萱,蛇窟的滋味可好?”
  梁萱将将要昏,却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猛然抬头,发觉温娆双目紧闭,晕倒在她前面……刚才是谁在说话?!
  攒花小筑外,远处的树影抖动。
  “她还是那么狠。”有道声音从树后传来。
  “狠?怕是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吧。”银具覆面,这人是封颂。
  “今日所做,不及她过去待我的万分之一,我不狠。”她小心地隐在暗处,看着那儿。
  “这般就把她扳倒了?”封颂问。
  “自然不会,只要她还在祁曜眼里,她便永远都不会被彻底被扳倒reads;天道殊途。你相信么,很快,祁曜会亲手将她推入深渊。”她嘴角渐渐上扬。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封颂侧过头来,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
  “你要的人是温娆。”她说。
  “那也是为了你啊,我的……心肝。”封颂执起对方柔荑贴到自己的面上,甚为享受。
  那人亦笑,转而面沉如水,反手在他面上一抽。
  “封将军,自重。”
  风声鼓鼓,天气转眼间便阴沉。
  祁曜正起身,高禄领着小宫女匆匆来报。
  “皇上,后宫出事儿了,温良媛她对其他妃嫔动了手。”
  祁曜拧眉。
  贤贵妃听闻消息已经先一步将事情简单处理,婉贵姬和梁萱都在楚乐宫里看太医,温娆昏得人事不知,故而,当场的事情便被婉贵姬和梁萱的宫人添油加醋的拼凑起来,将事情说得合情合理。
  祁曜来时,第一眼看见的角落里的温娆,面色苍白,裙摆长长坠地,一身灰尘,狼狈极了。
  “皇上,我们家贵姬从未得罪过谁,今日只是吃糕点噎着了,让温良媛帮忙递个水儿,谁知道温良媛忽然发疯,把那茶壶里的水泼到贵姬身上……”
  “皇上,才人以为温良媛是魔怔了,便上去扇了她一巴掌想把她打清醒,结果……呜呜呜,结果才人的手被她给扎穿了……”
  “皇上,臣妾以为此事兹事体大,温良媛残害妃嫔,不可轻饶。”贤贵妃说道。
  祁曜抬手,止住她的话头。
  “问过话了吗?”
  “回皇上,臣妾以及问过了,所有人的供词都是一致的。”贤贵妃说道。
  祁曜不说话,看着贤贵妃,目光说不清的冰冷。
  贤贵妃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婉贵姬如何?”他敲着茶盖,屋内再不敢有人发出任何嘈杂声,安静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婉贵姬皮肤娇嫩,好在茶水已经凉了许多,太医方才开了药方,内服外敷,不日便可恢复,婉贵姬主要还是惊吓过度,这才迟迟未醒……梁才人她的手,还需等她醒来,让太医仔细问问,才知内伤如何,当下血已止住。”贤贵妃的态度公事公办,毫无私情。
  祁曜沉吟了半刻,问道:“温良媛如何?”
  贤贵妃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尚未查看。”
  “供词可有温良媛的?”祁曜问。
  “温良媛尚未醒来。”贤贵妃艰难道。
  祁曜抬手,一只杯子落在她脚边,砰地一声碎开。
  “一面之词便可断事,谁教你的本事?”
  天子震怒,所有人都跪下,贤贵妃伏地不起,闻言内心一揪。
  “高禄,将那两个宫女压下去先杖三十。”祁曜吩咐。
  高禄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那两个宫女刚要开口求饶,便被人捂着嘴给拖下去了reads;武临九霄。
  “皇上焉知这仅仅是一面之词,至少也该等温良媛醒来问问。”贤贵妃心觉此事不公。
  “惹是生非该罚,看护不好自己的主子罪加一等,何须问谁?贤贵妃,你逾越了。”
  贤贵妃闻言面色一阵青白。
  “宋太医何在?”祁曜问。
  一个中年男子从后面冒出来,颤颤巍巍道:“宋太医今日未到,微臣李鹄代诊。”
  “温良媛如何?”祁曜问。
  李鹄跪地不敢起,直接跪爬到塌边,替温娆诊脉,而后一惊,擦了擦汗,看了眼祁曜,又仔细诊断。
  “皇上,温良媛是受惊多度,而且她似乎是、是喜脉。”李鹄说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所有人闻言都抬起头来,面色惊讶地看着他。
  “喜脉?”耳边是祁曜阴森森的声音。
  李鹄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微臣确定,已有一个月之久。”他已经反复查探了多次,那脉象确实是喜脉。
  贤贵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向温娆,又看向祁曜。
  祁曜则是一躬身,将温娆稳稳抱起,动作温柔而又稳当。
  “婉贵姬顽劣不堪,送入太庙,梁才人谋害皇嗣,赐死。”
  “皇上,万万不可!”贤贵妃闻言再顾不得,“皇上,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她受不得刺激,而且,梁才人无心冒犯温良媛,况且她也伤了一只手,付出了代价,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你以为谁伤了皇子,是一只手可以轻饶的么?贤贵妃,别挑衅朕的耐心,你再犯此等蠢事,不如与她们一道去了。”祁曜顿住,又道:“谁敢让太后知道此事,五马分尸。”
  贤贵妃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
  她是皇上最信任的妃子,他今日竟对她说这等狠话,是不是说明,他的心思因为宫中有皇嗣而对她疏远,她曾经知道他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皇上,是不是罚的太重了……”高禄实在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将丝桐拿下,交给刑部。”祁曜不等他话说完,似乎想起什么又道。
  高禄彻底闭嘴,恍然间明白了。
  这事情它没有黑白,不论是什么人,不论她有没有伤害到温娆肚子里的孩子,祁曜认定要杀的人,不能活。
  楚乐宫里,贤贵妃被宫人扶起,久久未回神。
  外面观刑的太监进来通报:“娘娘,那两个宫女死了。”
  “才三十杖怎会……”贤贵妃话说了一半又顿住,心下恍然,莫说三十杖,哪怕是一杖,她们也是活不了的。
  “蜜儿,去备一些安胎的药膳,过几日,本宫要向温良媛请罪。”贤贵妃抬手扶了扶鬓间的钗,收敛起方才的情绪,微微一叹:“这事情是本宫做得不对,委屈了温良媛。”
  宫女们闻言都心悦诚服,到底是贤贵妃,其他女人可以靠宠爱留住皇上,而贤贵妃则是以贤服人,即使是皇上,也对她不同于别人。

  ☆、第18章 暗涛汹涌

  宫中消息滞涩,但经有心人的传递,很快便让梁家人得知这个消息。
  梁老太太闻言惊得昏阙了过去,梁存裕面色犹如阴云罩顶,却只言不发,来回踱步,心烦意燥,偏偏什么都不做。
  “父亲,温叔叔送了信来。”一个年轻的男子推门进来,快步上前,将东西递给他。
  他忙打开一看,眼睛眯了眯,闪过一道利光,而后舒了口气,看向那个年轻人,欣慰道:“萱儿牺牲的不少,薄舟,日后不可亏待于她。”
  “父亲不必多言,此番是为文舟的前途着想,我自是明白。”他行事稳重,最让梁存裕放心。
  “你明白就好,我与你说,文舟此番定能成事。”梁存裕说道。
  梁薄舟想了想,亦是微微颔首,道:“父亲,孩儿相信,弟弟定能高中。”
  他转身坐回桌前,又迟疑地看了眼梁薄舟,对他吩咐道:“嗯,你去将告诉刘管家,让他两日后约温相贵宾茶楼喝茶。”
  梁薄舟点头退出房门,他这才转身从离地面几块砖距离的地方抽出暗格,将东西放进去锁好。
  待翌日早朝,英勇侯梁存裕上朝来长跪不起。
  “皇上,后宫之事,臣本不该干涉,可事关前朝,温氏身份微妙,当下倾轧宫妃的手段令人发指,竟能动刀伤人,想来极为危险。”
  “你消息如此灵通,后宫的事情都知道得比朕清楚了,不如你说说该如何惩罚?”祁曜面无表情道。
  梁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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