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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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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贺江隐,竟是在什么时候,将这图找出来,又平整地藏进这箱匣之中?
  聂珵强忍着胸腔中的震惊,再往下看,一件件皆是他在贺家堡那十几年间,用过抑或舍弃的物件,最多的,便是他打发无聊时绣过的各种花样,甚至还有他设计那身《云裳》时的所有画稿。
  他……为何要留这些?
  “他说,你出生时,因是鬽胎,老堡主叫他杀了你,可他抱过你的一刹那,你对他笑了一下,他便……下不去手了。”
  “他就对老堡主说,你虽身为鬽胎,但也是最合适的炼制材料,待长大了,必可成为贺家最隐秘的武器。”
  “你这才活了下来。”
  晏宁看着聂珵难以置信的表情,忽地倾身凑近他。
  “你后来怕也是不小心听到他与老堡主的谈话,才得知他要将你炼为邪物吧?”
  “而你自此与他势不两立,又遭沈息陷害,因沉鱼山庄而成为众矢之的,你以为,他不亲自带众派围剿你,你还有其他活路不成?”
  “我就坦白同你说了吧,你纵使证明清白,也活不了,谁让你那鬼眼与阎罗丝实在叫人心生畏惧。若不除了你,你们贺家,可就要上天了。”
  “……”
  “而且你不知道,当日死在你手上的我那皇兄,早在他出发前,已被其他兄长下了毒,借你手除去而已,谁叫他那时,是父皇最器重的一个。”
  “贺江隐特地查了此事告知我父皇,便是为求一名宫中懂得画骨的御医。不然你觉得,哪个御医敢不经过圣命而去医治一个弑杀皇子的罪人?”
  “自然,我父皇也不会平白救下你这隐患,所以特意吩咐那御医,留你一只右手不许痊愈,叫你再不能完全操控那阎罗丝。且要贺江隐答应他——替我那当时还未弥月的小皇弟,暗中培植势力。”
  “我啊,果真是父皇抛给其他几个皇兄争挣相残杀的诱饵,他真正疼惜的,是我那皇弟呐。”
  “你说……”
  晏宁话锋一转,突然问聂珵道。
  “你若是我,贺江隐,还能留得吗?再喜欢有什么用,既然注定要刀剑相向,我先将他的羽翼斩断,何错之有?”
  “我们其实一样。只不过——他不喜欢我,那便,恨我也好。”
  “……”
  聂珵一动不动僵在原处许久,只下意识摩挲那老旧的箱匣,山海呼啸间,努力想看清那箱匣中的物件,却无论如何睁眼,都是朦胧的。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他嘶哑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目的?”
  “交易了,”却听晏宁干脆开口,“有个人,助我一路,条件只有一个,便是他。”
  “至于我抓你来,当然是要在这里,将你炼为我的……活青子。”


第92章 你配钥匙吗?
  晏宁话音未落,聂珵便觉双臂被猝然拉扯向后,他几乎立刻知晓那是什么,奈何腕间实在伤势过重,一时难以出手,便眼睁睁被晏宁以阎罗丝吊起来,背部牢牢贴着床顶架的木雕,任他晃来晃去地挣扎也没有丝毫松动迹象。
  聂珵警惕看向晏宁,却见他低下头,又打量起仍在昏迷的秦匪风来。
  “你越痛苦,越怨恨,待你成了活青子,也就越所向披靡。”晏宁语气轻快道,“你说,我该给他一个怎样的死法,能让你最大限度的痛恨我?”
  “……”
  聂珵听他悠然的语气,却并不表态。
  这时候他越慌张,秦匪风就越危险。
  便沉吟片晌,聂珵只转移话题问道:“你交易的人,是不是冯富贵?”
  其实聂珵确实有些意外,按理来讲他第一个想到的应是沈息口中那神秘女子,可莫名的,冯富贵的脸先一步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晏宁就微微仰头,看了他故作镇定的目光半晌,忽地勾起唇角,眼底却半分笑意都没有。
  “那你猜,她为什么痛恨贺江隐。”
  “……”
  而晏宁一句话落,聂珵心沉下去,竟真的是冯富贵。
  ——仔细想来,她的确从一开始就十分奇怪。
  初入金堙城,她碰巧被段府捉了去不说,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赶在奉仙大会上逃了出来。而奉仙大会当日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出被关在段家密室的活青子,以聂珵那时的状态,是不可能将它们引来的。贺江隐却正是因活青子而现身,又在众派七嘴八舌以旧事相逼之时废去聂珵的七杀玦。
  要不是失忆的聂珵心宽胃口棒,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就跑,他早与贺江隐鱼死网破了也说不定。
  尤其,告知聂珵段府密室里有云纹标志的,也是冯富贵,可惜紧接着段府便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聂珵求证不得,又因那双乍然出现的惊澜而与秦匪风卷入沈息的陷阱。
  沈息的一举一动,是被那神秘女子操控的,所以冯富贵……恐怕也和那女子有什么关联。
  而她再出现,就是重伤被九方叔侄捡到,与聂珵说了那一番关乎贺江隐的话。
  就在聂珵离开的短暂时间里,沈息杀了秦匪风。
  若非九方泠及时赶到提起续命蛊,失去理智的聂珵在看到那云纹碎片时,几乎要与贺江隐同归于尽。
  这一桩桩细小的事情如今连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她在一直刻意挑起聂珵对贺江隐的仇视。
  可为什么?
  冯富贵不是前些日才发现贺江隐兴许与屠村一事有关?就算报仇,也不可能自他下山时便盯上他,且她又为何一定要借他的手来报复贺江隐?
  ……不对。
  聂珵脸色变了变,想到另一种可能。
  那村庄里的人究竟是不是贺江隐所杀,并未确定。假如不是,那……那其实最有可能的……
  “这事,还得从你在这里养伤的两年说起。”
  见聂珵已然将冯富贵猜得差不多离,晏宁背过手,倒真不急着处置秦匪风了,就扫视了一圈密室,再次开口。
  “告诉你也无妨。”
  “贺江隐将你藏了两年,自然不可能无时无刻亲自照料你,但你的存在,又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所以他那时候,买了一个女子——的性命。”
  聂珵闻言,原本吊着打晃的身子一滞。
  “他给了她替父治病的银两,与她协商好,叫她秘密照顾你两年,然后……就去死。”
  “这本来也算你情我愿的事,但贺江隐想不到的是,那女子情窦初开,爱上他了。”
  “你这大哥,沉闷无趣,孽缘倒是不少。”
  晏宁讽刺地笑了两声,就继续道:“她爱上他,想要的可就多了,当然也舍不得死,更想着能得到回应。”
  “只是贺江隐,哈,他一门心思都在你的身上,哪里注意得她?于是就在你初愈被送往无心台的当日,她满心紧张要同他表明心迹,却不待开口,就被他一掌震碎了心脉。”
  “她要是寻常人,那一掌必然要了她的命,但贺江隐不知道,她是个,镜子人。”
  “……”
  聂珵在一阵怔愣中未免又有些诧异,他自是听过镜子人的说法,即五脏六腑,都与正常人位置相反的人,可真的遇到,还是十分惊讶。
  “那女子因此意外活了下来,”晏宁就说着,目光灼灼地看向聂珵,“为能报仇,她专门练了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功夫——缩骨。”
  “顾名思义,收筋错骨,修习者通常要日日经受全身脱臼的痛苦,最后才可控制自如,随心所欲地扮为——孩童的模样。”
  聂珵猛一抬头。
  晏宁笑了:“对,她就是冯富贵。”
  “她若以本来模样示人,不仅很难叫你们放下戒备,倘若被贺江隐看到也必然暴露,所以她不惜练了那功夫,又设计叫那客栈老板娘收留做女儿——”
  晏宁挑了下眉:“你应是对那老板娘有印象,她可是贺江隐暗中替我皇弟培植的死士之一,他们身上,都有一枚云纹刺青。”
  聂珵想起他初下山时的情形,那老板娘的确不似常人,他之前也曾怀疑过。
  如此说来——
  “那整个村庄,包括老板娘在内,的确并非贺江隐所杀,而是,冯富贵。”晏宁率先替聂珵说道,“她灭了整个村庄,正好有了理由同你们一路,又可推给贺江隐。”
  “对了,还有……段府。”
  “或许还曾有一名小倌,死的极惨,她本来想嫁祸你让你与谪仙楼结怨,再引出贺江隐,不过那小倌冒出个哥哥来,倒有些乱了她的初衷。好在后来的事,也算如她预期的方向。”
  “她唯一算漏的,是你。除了秦匪风被杀,你竟从始至终,都不曾要与贺江隐为敌。”
  聂珵眉头紧锁:“她为什么——”
  “贺江隐当初为了护你而杀她,她对贺江隐最大的报复,可不就是让他一心想护的你,亲手杀了他?”
  “……”
  聂珵愕然了。
  半天才想通这个逻辑。
  他、他妈的!
  狗*!
  聂珵只觉一切荒谬至极,可他愤怒之余却也再难平静——
  贺江隐此时若真的在冯富贵手上,可真要完了球了。
  “你、你就是这样喜欢他的!?”情急间,聂珵大声质问道。
  脑中某个念头同时一闪而过,聂珵不待晏宁开口,便又破口大骂:“你叭叭的给我说这么多,你他妈的搞他还不就是因为他替你弟弟养了几个兵吗?”
  “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他要是真心替你弟弟着想,给他培植势力,就凭冯富贵,能轻而易举把他的兵给杀了?”
  “他的兵莫名死了,他就算想不到冯富贵,但他还猜不出你吗?他有跟你爹——你父皇提过半个字?”
  “他对我说你父皇并不是宠爱你才封你做储君,你知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心疼你!你这狗崽子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你——你配钥匙吗?”
  虽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不过聂珵却着实把自己说得热泪盈眶,贺江隐在他眼里宛如一颗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小白菜。
  然后他正搜肠刮肚地想再给那狗崽子洗洗脑,却忽地察觉一股异样的视线。
  下意识一低头,只见秦匪风貌似刚醒过来,面容呆滞,就那么平躺着,直勾勾正对着他——的袍底。
  聂珵就被吊着一蹬腿儿。
  “你看个鸡儿!!!”
  你不是不爱看吗!!!


第93章 你对着谁叫娘子呢?
  出乎意料地,秦匪风没吭声,也没动。
  而他目光虽正对着聂珵的袍底,却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独眼中不带一丝焦距。
  “秦匪风?”聂珵就看着他对自己完全不加理睬的恍惚表情,心内隐约升出一阵不详的预感。
  他不知怎的,一下想起他与秦匪风被死死摁在地上时,秦匪风那鲜血淋漓的左眼。
  他记得那时秦匪风同他讲了一句话——应是很重要的一句话,却还未过他的脑子,他下一刻便失去意识。
  他说了什么?
  “呵。”
  就在聂珵一遍遍闪过那一瞬间秦匪风的模样,冥思苦想他到底说了什么之时,一声傻兮兮的笑,忽地自秦匪风口中传出。
  聂珵面容一滞。
  与此同时,方才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那一句话遽然在心底响起。
  ——别难过,我一直会在的。
  “……”
  你……你当然一直在,不然你他妈要去哪?
  聂珵紧盯着秦匪风仍毫无神采的目光,某个不可置信的猜测其实已经从心底冒出来。
  他就又试探道:“傻子?”
  秦匪风左眼中的蛊王每次有异动时,几乎都会有所转变。
  难不成,是傻子回来了?
  可聂珵惊疑着,又等了片晌,发现秦匪风傻笑一声后仍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而是突然坐起身,在聂珵与晏宁之间来回看了半晌,最终,视线停在了晏宁脸上。
  聂珵虽然还未摸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也有些担忧,若真是他的小傻子,见他这般被欺负,要与晏宁拼命就遭了。
  秦匪风恢复之时有双锏的加持尚且能与晏宁对峙一番,还得在晏宁周围那些高手不在的情况下。但以傻子的身手,不是聂珵小看他,他最多也就能劫个道,一天下来十次有八次被胖揍的那种。
  于是眼见秦匪风看了晏宁须臾,眸色忽地一变,而晏宁也明显做好出手准备,聂珵吓得急忙冲晏宁道:“别伤他!他只是个傻——”
  聂珵话不等说完,看着眼前情形又呼吸一紧。
  “子。”
  他就死死瞪住一把将晏宁给拦腰抱住的秦匪风,瞠目结舌道。
  “……”
  晏宁显然也傻了眼,脸上难得闪现几分初见时的少年气。
  然后聂珵稍微转了个脑筋,心说秦匪风这是学会色诱了吗?有啥想法你倒是递我个眼神啊,你二话不说抱得那么亲密我都要生气了。
  关键是,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吃你这二逼人设吗?
  这时便听秦匪风终于开口。
  “娘子。”
  不仅开口,还贴在晏宁的身前蹭了两下。
  瞬间蹭着了聂珵心里的火捻子。
  “秦匪风!”聂珵一嗓门喊道,“你他妈再叫一遍!你对着谁叫娘子呢?”
  估计是聂珵音量太足,秦匪风这次总算回过头,却只歪着脑袋看聂珵一会,极其认真道:“好。”
  然后飞快地对宛如吃到屎了的晏宁又叫一声:“娘子,云裳。”
  “……”
  聂珵脸彻底垮了。
  这是真的又变傻了,而且,并非先前一样的傻。
  他虽然想着秦匪风是不是又在表演,没准他确实另有打算,但理智告诉他,秦匪风出现如此情况,十有**……与他那不太对劲的左眼有关。
  而就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晏宁一只手在秦匪风的左眼来回比划了几下,突然冷笑一声。
  “果然……死了。”
  说着倒也不急着挣脱秦匪风,晏宁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向聂珵:“蛊王一死,他眼下怕只是失了紫微心的正常反应。”
  “他再不能一眼认出你了,更不可能恢复,他的记忆,就停留在紫微心消失的那一刻。他现在呀,只认得我的脸。”
  “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过尔尔嘛。”
  说罢,晏宁见聂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神情一动,故作亲昵地摸了摸秦匪风的头顶,一字一顿对秦匪风道:“夫、君。”
  *你祖宗!信不信老子给你那层少女假皮撕成萝卜丝儿!
  聂珵气得脸色发白,着实没料到那蛊王偏偏就赶在这种时候完全没了气息。
  他也是这时才明白过来,秦匪风在他昏迷时所说的那一句话是何用意。
  秦匪风……当真再也不能恢复正常了?
  他是想说,无论他变成怎样,都会在他身边吗?
  聂珵就极为后悔九方泠当初提醒他关乎蛊王那一番话时他没有放在心上,他——他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且不谈此事对秦匪风的影响,他其实……对那蛊王又何尝不是也亏欠很多。
  他当年自奉仙大会一将蛊王带回去,便立刻着手炼了鬼眼,痛苦的自然不只有他自己,还有那蛊王。他那般待它,可它即便苟延残喘之际,仍对他有所系念,否则秦匪风也难以靠他找到自己。
  就在聂珵心底一阵愧疚之时,却见晏宁又一指聂珵,对秦匪风道。
  “你可还认得这个人?”
  秦匪风闻言呆愣稍许,待懂了晏宁的意思后果然仔细观察起聂珵的模样。
  聂珵一脸复杂地与秦匪风对视,发现此刻秦匪风看他的表情,果然与看陌生人毫无差别。
  “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好不好?”
  没想到晏宁竟撅起嘴,忽地可怜兮兮道。
  聂珵这下憋不住了,怒吼:“狗崽子!我被你吊得胳膊都快断了你咋还有脸扒瞎呐?”
  吼完气都不喘一下,聂珵继续吼秦匪风:“骗子!说什么不让我难过,你一直都在——全是屁话!你在有个鸡毛用!我现在要难过死了!都他妈的是因为你!”
  “……”秦匪风在那犹疑半天刚举起的小拳头,就缩了回来。
  随后只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晏宁,委委屈屈道:“他,太凶了。”
  “我凶个几把!”
  聂珵立刻反驳。
  “别怕,”而晏宁装模作样拍拍秦匪风的肩膀,意外没有再执着下去,就道,“要不你再帮我个忙吧?”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帮我看住他,不要叫他有任何动作,更不要与他讲话,好不好?”
  “他要是逃了,云裳……可就不要你啦。”
  “……”
  聂珵好悬没往他脸上吐唾沫。
  之所以没吐,是因为聂珵在气急败坏之余,隐约升出几丝希冀,猜他兴许是听完方才关于贺江隐那些话,良心发现了一点点。


第94章 贺云裳的绿帽子贼好看
  晏宁果真在撂下那几句话后离开了。
  但聂珵也不能仅靠他那一点点不确定的良心,就放手不管。
  所以晏宁前脚刚一离开,聂珵视线立刻落在正蹲床边紧张兮兮盯着他的秦匪风身上。
  就见他高大的身子别别扭扭蜷起来,两手扒着床沿,只露出半个脑袋,眼底充满警惕。
  “秦匪风,你……真的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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