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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山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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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这,呃,公子,关州距前关不过四十里,公子不如留在州中……,一样为军中上心。”楼景想,不如劝劝他,让他与陛下意见统一?
沈轻君眯了眯眼,楼景自己可不会说这样的话,楚玄昭啊,你吩咐了什么?
“如今尚未开战,还可如此,一旦两军交战,四十里,就有可能贻误很多军机,楼大人,你也不是迂腐之人,我的话,你该明白吧?”
楼景点点头,继而试探着问道,“我自然明白,那公子,不如等两军开战再,再前往军中住下?”
沈轻君迈上前一步,眼神盯得楼景忍不住一阵阵发冷,他有些奇怪,一样是文人,为何对方的气势却根本不像个文人?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却紧紧稳住了步子,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太好用的喉结,“怎,怎么了?”
沈轻君主动退了一步,陡然一笑,“没什么。我想,你应该不敢拦我。”
楼景极力相劝,眼神中却慎重无比,甚至开口都是一番斟酌,不敢直言阻拦,只能说明,楚玄昭应该还吩咐过,类似于让他听从自己安排的话。
楼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的确。虽然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但陛下要求我听从你的吩咐,既是陛下的命令,我自当遵从。只是,陛下明确写了,要我留公子在城中……,我也是左右为难,并无意冒犯。”
沈轻君轻轻颔首,“我理解。一个能说出‘予我三尺青剑,妖鬼蠹虫屠遍’那样句子的人,绝不是个酸腐书生。陛下看重你,自有看重你的理由。”
或者说,当时在六合楼,我看中你,自有看中你的理由。
楼景讶然,“公子如何知道?这句话,是我在六合楼文会之时,醉酒发的牢骚……,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当时他说那句话,一是因为醉酒,二是因为当时感觉大渊朝中不良之风甚嚣尘上,为官者,为权为利,贪腐专权者不计其数,百姓深受其害,竟比食人血肉的恶鬼还可恶,这才一时发了句牢骚。
沈轻君淡淡道,“楼大人既是胸有韬略之人,合该知道,我到底应该置身军中,还是置身州中,至于陛下那里,我自会解释。”
楼景垂下眸子,略作犹豫,终是定了定神儿,“好吧。公子好歹用过午膳,下午,我亲自引公子前往军中。”
沈轻君下意识地摩挲了下腰间的白玉‘洞箫,微微点头,“有劳了。”
“不敢。”
第99章 军营
用过午膳,楼景引了沈轻君主仆二人出府,从家仆手中提过一个精致的鸟笼,里面有三只鸽子,他递过来,青竹见沈轻君没有拒绝,连忙接在了手里。
“公子,这三只鸽子,是来往京城的,陛下吩咐过,要公子随时与京中去书,早已让在下备好飞鸽。”
沈轻君听着这一句一句的“陛下吩咐”,突然觉得脑仁儿似乎有点疼。
但经由楼景说话,他自然不好推拒,只得让青竹接下。
关州一带,因地处边关偏远,再加上因为沈轻君祖父的事,之前他对沈毅所在的西北,一直有意避开,所以,这边并没有辰隐阁的分阁,若要与京中传递消息,的确要靠另养的信鸽。
。。。。。。。。。。。。。。
“公子,请看,出了此处山谷,便是我军的守关之地了,程将军赵将军他们,都在那里。”楼景立在马上,远远朝前方指了指。
沈轻君并未乘坐马车,而是和青竹两个人在州城中换乘了马匹,马车缀在后头,一应用物装载其中。他顺着楼景指的方向看了看,果见前方不过数里之地,隐有人烟。他闭了闭眼,隐约可辩听是军中将士的集训之声。
沈轻君转头朝楼景颔了颔首,“多谢楼大人引路,既已到此,我自行前去便是,楼大人请回。”
楼景点了点头,“也好。毕竟军中重地,我虽为关州刺史,但毕竟是文官,不是军中将士,却也无法随意出入,便只好送公子到这里了。”
“多谢相送,再会。”
楼景拱手一礼,“再会。”
…………
“将军,营外来了两个人,像是主仆,说是墨渊公子,奉陛下旨意来军中出任军师。”
“哦?他现在何处?”虬髯大汉一身铠甲,体型彪壮,古铜肤色,三十多岁模样,听到营头的回报,当即站了起来,这便是西北大将军程至腾。
“就在营地外面。”
“快与我前去相迎。”程至腾绕过桌案,便举步朝外走。
“将军且止步。”副将赵留昌出言拦住了他。
“什么事?待我迎回军师再议。”程至腾有几分不耐烦。陛下早让驿站快马加鞭发来处置令,要自己先按兵不动,等待军师前来。
赵留昌走上前一步,低声道,“将军,您贵为一军统帅,来人不过是个无官无职的军师,您亲自相迎,恐使其妄自尊大啊!”
程至腾转回身,眉毛一皱,“你懂什么?他是陛下亲命的军师,就连陛下,对他也是恭敬有加,我亲自去迎,有何不妥?况且,我不相信陛下,会选一个轻易就会赶架子上台子的人做军师!”
“可是将军——”
程至腾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回来再说。”
…………
程至腾赶出营地,远远的便看到了坐立在马上的白衣狐氅的男子。
他远远一抱拳,“阁下可是墨渊公子?”
“正是。程将军?”沈轻君朝青竹使了个眼色,青竹立即将楚玄昭的那封亲笔信送了过去。
程至腾见他并不下马,又加之刚才赵留昌的话,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但他为人毕竟心大,仅是一瞬,便过了,打开信扫了一遍,收了起来,回道,“不错,正是我。请阁下入营中来。”
沈轻君点了点头,“将军前面请。”
“请。”
…………
“军师,这是副将赵留昌。留昌,这是军师,墨渊公子。”
赵留昌没有开口说话,显然是等着沈轻君主动开口。
程至腾捣了赵留昌一下子,“留昌。”
赵留昌朝沈轻君拱了拱手,只是面色却似乎不怎么情愿,“见过军师。”
沈轻君眸色一闪,缓慢地说道,“不必客气。”
程至腾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打圆场,“军师,你一路行来,舟车劳顿,我已命人安排住处,你不如先去歇息?”
沈轻君还未开口,赵留昌就开了口,“对对,去歇息吧,军师如此白净细瘦,可不是我们这些出死力的糙汉子,何苦来这沙场之地呢!”
“留昌!不得无礼!”
赵留昌转开了脸,轻哼了句,“我也是为军师着想。”
程至腾叹了口气,朝沈轻君道,“军师,留昌就这个性子,心是不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什么叫别跟我一般见识?啊?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赵留昌脸色更不善了。
程至腾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留昌,让军师先去休息吧。”
赵留昌背转了身,却倒是没有再说话。
“军师,你看?”程至腾也有些尴尬。
“无妨。我的随侍和用物还在外头,劳烦将军着人安排。”沈轻君转身出了议事堂。
程至腾连忙跟上去,招呼过一个小兵,“你,为军师引路,前往安排出来的房间,帮军师归置用物。”
“是。”
…………
沈轻君一路走到房间,所过之处,将士皆是驻足观望,待他一过,又偶有议言。
但他们自认小声,可沈轻君是谁?他们绝大部分的言论,都一字不漏地落入了沈轻君耳中。无非是议论他的容貌,或者,议论这么一个身形细瘦的公子,为何来了军营。
沈轻君没有理会,径直到了卧房。
他待一切归置妥当,这才坐下来,自袖中取出楚玄昭那封信:
“轻君,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军营,楼景绝对留不住你吧?唉,去就去吧,小心些。程将军是个真性情的人,你不必担忧,只是军中其他人未必服你,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我也不担心。我只是担心,关州那么冷,你会不会着了寒?自你离京,已是数日,我,睡不好。在马车里,你也睡不好吧?到了记得好好休息。别忘了回信。”
沈轻君看完,信手将纸折了起来,却没有给楚玄昭回信的打算。
半晌,却又突然地站起身,走到桌旁,自行研了墨,铺开纸,写了四个字,“安好,勿念。”
…………
年关越来越近,腊月二十三,沈轻君走的第十天,也是小年儿了。大渊都城又是一场大雪下了下来,纷纷扬扬,很快铺了满地。
楚玄昭站在雅竹轩的门前,伸出手接了接雪花,雪花落在掌心,却很快化作虚无。
楚玄昭低头看着湿润的手掌心,不知第多少次抽出白玉扇摸了摸,独自呢喃道,“你会不会跟我回信啊?大概不会吧?还有,下雪天鸽子会不会飞?会不会冻死在路上……”
“陛下,您说什么?”邓尘有些没听清。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陛下总是扇不离手,哪怕今天是个大雪纷飞的天气。
自从冯二等人改为暗影卫,太监总管邓尘便成了随时跟随楚玄昭,楚玄昭知他忠心,将来又是个长随的,为了以后方便,一些事,就没有再避开他。
“哦,没事。你下去吧,暂时不用你跟着。”
“是。”邓尘应了一声,悄悄退了下去。
一只灰白羽毛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了檐子下面,楚玄昭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抱住了鸽子,他急急从鸽子腿上扯下字条,展开来看,结果,就四个字,安好,勿念。
楚玄昭只是微微有些失望,更多的是惊喜。因为他以为,沈轻君根本就不会给自己回信。
“邓尘,你传朕的旨意,着人将工部官员传召入宫,今日,继续。”楚玄昭勾唇冷冷一笑。
邓尘也习惯他的无意识变脸了,没有为之惊讶。
“是。”自从数日前起,陛下便开始了着手朝中官员的审核,大刀阔斧地劈掉了兵部和礼部数个官员,其作风可谓雷厉风行也不为过。
想来,如今是又要盯准工部了。
他亲眼见着,陛下亲自审核,摆出来的东西,令不少官员为之当堂色变。
就连他,也不知道那么许多的证据资料是哪来的。
不得不说,这都多亏了千机楼八年来的暗中操作,如今收集的东西终于都派上了用场。
…………
“公子,下雪了,军营没有地龙,手炉您要时常捧着才是。”青竹为他将手炉添置了炭,又封好递了回来。
“嗯。青竹,让你探听的事,如何了?”
青竹朝外看了眼,紧紧关上了门,低声道,“回公子,正如公子所料,这营中,许多将士对公子颇有微词,觉得公子一个文人,却有着跟将军一样的待遇,他们颇感不平衡,就连有些将军,也是对公子有所介意。”
“嗯,这也正常。毕竟他们无法轻易接受一个新来的素无名号的人对他们指手画脚。要想真正让他们认可,并真心听从建议,还需得好好震慑一番才是。”
青竹点头,“公子说的极是。”
沈轻君垂了垂眸,大雪一下,将士难行,一般想法,应该不会出兵才对,然而格吉思为人善变,他隐隐有预感,这一场雪,怕是不会下的太平静。
恐怕没有太多时间相耗,至于自己在军营的威望问题,必须早做打算了。
“青竹,陪我出去走走。”沈轻君一手捧着手炉,一手打开房门,房门甫一打开,雪花立时被呼啸的朔风卷着吹入了门框。
青竹将斗篷披在了他的肩头,“是,公子。”
沈轻君将手炉递给青竹,抬手将斗篷系带系好,又将手炉接了过来,踏出了门。
…………
沿路并不见有多少人,便是偶尔有几个士兵走过,也不过是来回巡防的人。
靠近议事堂,沈轻君却发现议事堂里空无一人。
“青竹。”
“是。”
青竹拦下一个兵卒,问道,“可知人都去哪了?程将军赵将军他们呢?”
兵卒朝远处指了指,“这个时辰,应该都在演武场。”
青竹放开兵卒,转身看向沈轻君,“公子?”
“去演武场。”
“是。”
第100章 立威
两人到了演武场,果见台下士兵皆在操练,雪地上早已被践踏成混着水和泥的浑汤。正前方是个搭了檐子的台子,几位将领都坐在了上面。
沈轻君缓步上了台子,还未走至近前,赵留昌便哼笑了一声,“军师,你这细胳膊儿细腿儿的,大雪天来演武场做什么?”
“留昌!你怎的又犯浑?这许多人,你为何就是跟军师过不去?”程至腾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毕竟这次可是诸位将领都在,甚至台下还有士兵。
赵留昌翘了翘胡子,“我不是跟军师过不去,我是跟文绉绉的书生过不去!咱们拼死拼活的,那些文官碰碰嘴皮子,就吃香喝辣!这也就罢了,还跑来战场,妄想对咱们指手划脚,若真的上了战场,几个都不够杀的!我们也算沙场宿将,没得在上头白白供个大佛!”
程至腾怒道,“你他娘的懂屁!打仗可不是光靠蛮力的,你想用脑子,你还没有呢!”
沈轻君走向赵留昌,在他身前站定,冷冷道,“赵副将,以貌取人,是很愚蠢的。”
赵留昌腾地站了起来,“愚蠢?!你说我愚蠢?!”
沈轻君挑眉,“难道不是吗?”
赵留昌冷哼一声,也挑了挑他浓黑的眉毛,“那依军师的意思是,自己并不像我说的那般只靠嘴皮子喽?我说你不够杀的,也是我以貌取人喽?”
沈轻君勾唇一笑,“嘴皮子还是要用,脑子还是要有,只是这杀人么,实不相瞒,在下最擅长杀人。”
赵留昌蓦地哈哈笑了出来,就连后面的几位将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赵留昌转身朝几个人摊了摊手,“你们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他说,他最擅长杀人。啧~,我等在沙场十几年,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啊!”
赵留昌转回身来,看向沈轻君,“军师,既然军师如此厉害,那不如请您纡尊降贵,与我比上一比?如何?”
程至腾见势不妙,急忙起身抓了他肩膀一把,“留昌,不得无礼!军师,您别——”
沈轻君冷声道,“纡尊降贵?我真的纡尊降贵了,就怕你担不住了。”
如果说赵留昌原本只是想要出言嘲笑,没有多少比试的意思,那沈轻君这句话,算是彻底让他起了怒火,无路可退了,“哼,空口白话,谁不会说?你这不过是维护自己面子的推辞!如今场上兄弟众多,你可敢与我比比?”
沈轻君心下一笑,还得加把火候才行,遂摇了摇头,“不,我一动手,必会见血。无法与你相比。除非,你做好了出血的准备。”
“军师,你就别说了……”程至腾已经头大的不行。这事显然是拦不住了,万一军师有个好歹,皇上问起来,唉!
赵留昌一笑,“说了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推拒,耍耍嘴皮子还行,比试,就不敢了吧?可今天,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自己说的话,就得自己兜着才行!”
沈轻君淡淡道,“这句话还是留给赵副将自己,自己说的话,就得自己兜着。”
赵留昌朝台下喊了一声,“兄弟们,停下!”
“留昌!别胡闹!”
赵留昌没有理会程至腾,台下的兵卒也应声停下了动作,几个教头也转回了身,望向台上。
赵留昌指了指沈轻君,“这位呢,是军师,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但是,我等热血男儿,怎能去听一个,嗯,文人,文人对吧,”
其实,他想到的词是赫连辛之前形容过柳文清的“白斩鸡”,只是想了想,终究改了口。
“怎能听一个文人的指挥!今日,诸位在场,我与军师一战,若他败了,就不可插手军中事,若我,嗯败了,我即奉军师为上客!”赵留昌转头看向沈轻君,“军师以为呢?”
“既是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赵留昌一抚掌,“好,爽快!弟兄们,腾出块地方——”
“不用了。”沈轻君淡淡打断了他。
“为何不用?怎么?军师又反悔了?当然,你若是怕了,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道个歉,就放过你。”
沈轻君将手炉稳稳地放在青竹手中,却连斗篷都没有脱下,“你随时可以攻击我,包括现在。不过,我要提醒你,顾好自己的命。”
“你说什么?”赵留昌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不说第二遍。给你时间反应我的话,否则,我就先行出手了。”
赵留昌总算确定,他没有听错,也没理解错。
这可以说是被大大地扫了面子,赵留昌哼了一声,手扣上了腰间的刀柄,“你非要找死,怨不得我!”
程至腾一急,拉住了他,“留昌!军师,你就别再逞口舌之快了,今日我们就到这儿,散了散了!”
赵留昌挣开了他的手,“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这不仅是扫我的面子,更是扫各位弟兄们的面子!弟兄们,你们说,比,还是不比!”
“比!”
台下诸声一致。
“这……”程至腾已是无力阻拦,况且,他跟赵留昌是十几年的同袍,而沈轻君毕竟是后来者,他心底,对沈轻君的话,也是有几分介意的,潜意识里也想继续此事。
赵留昌抽出佩刀,晃了晃,也权作提醒沈轻君要出手,“军师,刀剑无眼啊!”
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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