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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书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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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渊心里暗叹自己果然还是没有太强的樊家归属感,居然忘了这出。
  樊渊毫无破绽地接上了话,表现得十分淡然,想了想还把对方的话原封不动送了回去:“朋友本就该互相信任的。”
  “我信殿下。”
  心如火烫。
  程斐瑄也想不起来,这都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悸动就像丝一般,从心里长出来,密密麻麻,把他缠绕。
  程斐瑄长长出了口气,笑了:“君行,我程斐瑄在此立誓,此生不伤你半分,不损你半豪,总要对得起你今日说的话。”
  ————————
  吐槽版
  崩了就那样吧
  樊渊:啊喂,等等,你在说什么啊?我今日说了什么,你突然这么严肃发誓?
  云:淡定,不过是你们相互告白了
  樊渊:懵
  

  第一章 半点疏雨落心头

  不伤半分、不损半豪。
  这样的誓言被程斐瑄说出到底有多重的分量,樊渊并非不知。也正是因为知道,才会有着与之对应的惊讶。
  他手头直接沾染的鲜血并不多,但间接算下来也算是身怀不少的血债。算计惯了人,见过许多愤怒或者怨恨的眼神,听过很多带着恶毒诅咒的誓言。天天看着无数严刑拷打,日日上演着背叛和欺骗。
  他的敌人渴望着他坠入阎罗地狱,而他也习惯了孤身一人去面对世人的恶意。他的伙伴敬他也畏他,他是他们的领导者,永远不能轻易倒下。
  齐王的那双眼里有着太多的迁就和纵容,甚至是一种奇怪的珍重。他是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孟君行,只逢人惧怕被他所伤,从未有人告诉他,我永不伤你。
  樊渊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由衷感叹:齐王确实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或许这段友谊不会像他当初想得那样脆弱。
  “殿下说的话,渊记住了。” 
  对他来说,相交总非难事,相信却不容易,他只说他记住了。
  后院中种着不少的花,随着傍晚的风摇动起舞,枝叶舒展。樊渊的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温润的气息,眼眸里蕴着柔和的笑意。平和的嗓音在微暖的空气中弥散,钻入程斐瑄的耳里,让程斐瑄心中又是一烫,灼得一颗心都被温暖起来。
  程斐瑄可不知道樊渊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很怕。
  今日他能不由自主地弄断了琴弦,来日那内心的黑暗说不准就脱离自己的控制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就再也不能和樊渊这样随意地聊着天。
  所以他为自己下了个限定,戴上了枷锁。
  还没等程斐瑄有什么反应,樊渊已经若无其事地把刚刚莫名严肃起来的话题带了过去:“殿下可用过晚膳?”
  程斐瑄很是大方地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尚未。”
  樊渊一挑眉,给出了邀请:“那不如在这里吃了再走?”
  放在今日之前,樊渊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邀请,但他自己也不清楚,明明信任很难交付,却仍是将信将疑地稍微放下了一些猜忌。
  他依然温和好似和你商讨着,询问你的意见,但总是让人听着就感觉无法拒绝,何况程斐瑄也不想去拒绝。
  “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斐瑄答应得非常利落干脆,都不带犹豫,甚至露出了一个微微有些傻气的笑容。
  齐王殿下心情愉快地在樊家别院和樊渊一起吃晚餐的时候,已经忘记了他出门的时候只是一时冲动,连王府的属下都没通知一声,于是今日上午遇刺的齐王,今日晚上又变成了失踪。
  还是那个汇报消息给齐王殿下的人机智,猜测殿下会不会是去了找樊渊对质去了?
  找到樊渊还是挺容易的,就在樊家别院。
  但是那个坐在樊家三公子对面的那个人绝对不是真的齐王殿下吧!
  “谁?”樊渊若有所觉地抬头,蹙起眉头厉声喝道。
  这一声喝颇具威严,带着与齐王殿下相似的戾气,可怜的暗卫差点以为是自家王爷易容成了樊家公子。
  樊渊就像是大海,一派温和平静广阔包容,底下却藏着惊涛骇浪冷风疾雨。
  程斐瑄看了眼樊渊,低声道:“君行……那似是我手下的暗卫。”
  他比樊渊更早察觉到自家属下的到来,只是不愿说破。每次接近樊渊的时候,他都会甩了这些象征着暗夜的影子,没想到这次忘了知会一声就果断被发现了。
  樊渊轻轻“哦”了一声,不怎么放在心上,齐王带几个暗卫在旁边也正常得很,就是不知为何从前没注意到过。
  樊渊心中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段事,继续旁若无人地用膳。
  程斐瑄却有点拿不准地把心悬着了,他可是知道自家暗卫的名声在朝廷里被传成了什么样。
  有些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偷偷瞄一眼樊渊,暗自观察着樊渊的表情。
  “呵呵……”樊渊看过去的时候程斐瑄碗里舀得平整的米饭已经千疮百孔,活像和齐王有仇才遭此虐待,忍不住闷闷地笑了两下,“殿下,渊家中的米饭是无辜的。”
  程斐瑄愣怔地看了樊渊半会儿,才低头看向碗中,顿时心痛地低呼一声:“诶?”
  然后飞快地用筷子重新压平,一本正经地抬头看着樊渊强调道:“我什么也没做。”
  “嗯。”既然齐王殿下要睁着眼说瞎话,樊渊自然有礼貌地给了他台阶下,配合地一起睁着眼说瞎话。
  两人各自一句,说完以后,却相视片刻,同时莞尔。
  看到这一幕,屋顶上的暗卫身形一晃,好不容易才稳住。
  今日看到的事呢,属下就当没看到好了。知道王爷的习惯,这位暗卫大哥知情识趣地离开了屋顶,把隐藏的距离拉开。
  “怎么又离开了?”樊渊抬头,听到了屋顶传来的破风声,奇怪地问。
  程斐瑄心里盘算回去给这位识趣的加点俸禄,手上夹了一筷子菜往樊渊碗里放:“不用管他。或许自己去吃晚饭了。”
  不,我觉得事情很古怪。
  樊渊可没信这种话,但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去追问不停,也许是什么机密之事,不提也罢。
  两人之间明面上能聊得其实并不多,诗词歌赋风花雪月都不是两人所爱,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后几日的经筵上去。
  “陛下是个明理的,君行不用忧心他挑难于你。”程斐瑄顿了顿,手指似乎是习惯性地绕着额前的碎发,一边缓缓道,“只是切记一点,莫摆出一副为师既尊的样子,陛下年少气盛,不喜欢越了规矩的人。左右陛下才是九五至尊,就是能冠以‘帝师’之称,也别以此为恃,该有的礼节万不可少。”
  “就像殿下一样?”樊渊问出口便觉不妥,不过好在问得并不算太过逾界,总是能装傻充愣过去的,圆过来总不算难。
  程斐瑄似乎也是没想到樊渊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就像我一样。”
  程斐瑄抿抿唇,说完便沉默了下来。
  樊渊松了口气,好在齐王也没有往下说的意思。皇家那些杂七杂八的那些事,好奇好奇是可以,但去寻找真相往却往是自找麻烦。
  “多谢殿下提点,今日这顿晚餐,也算渊没白准备。”樊渊笑笑,语气故作轻松地道了谢。
  程斐瑄欲言又止地看看樊渊,最后也只憋出来一段话:“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君行你别告诉陛下,我对你说过这些。”
  樊渊得了刚刚的教训,没有再去问为什么,只一颔首,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顿饭到了最后,气氛诡异起来,两人又变得泾渭分明,一开始的熟稔表相终于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程斐瑄放下了筷子,没有急着站起身,而是突兀地直接开门见山道:“君行,人人都会好奇的,我知道你也不例外。”
  不,好奇是一码子事,可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樊渊隐隐意识到什么,疾速地抬手打断了程斐瑄的话,温和而强制:“殿下。天色不早了。”
  程斐瑄严肃的神情一扫而空,盯着樊渊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君行你也会紧张啊。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我可以告诉君行的。”
  带了点轻快的语调,又藏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樊渊知道,如果自己说想知道,看齐王这样子肯定会告诉他。但他从谁哪里听来答案都行,就是不能是齐王告诉他。
  不可以是。
  程斐瑄等了等,没等到樊渊别的话,看上去也不在意,只是站起身的时候不见以往的雷厉风行,仿佛随时等待着樊渊出口。
  推开门扉,外面不知何时起了斜风细雨,飘渺着细微的露气,一层轻薄的白纱笼在天边。
  程斐瑄迈步出了门,雨并不大,他走得也不急。
  樊渊坐在厅房里,任由门扉敞着,风携着雨丝入了房,带来一丝寒气。
  樊渊的视线穿过浅薄的雾气注视着程斐瑄的背影,不发一言。直到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程斐瑄都没有留一句告辞。
  雨中的瑶京四处氤氲成一片朦胧的雾境,混杂着油纸伞撑起时绽开的油桐清香,轻笼的雾气凝结在叶尖化成水滴。
  雨雾模糊了视线,程斐瑄微微眯起眼,漫不经心地走在街头。
  “殿下。”一把伞出现在头顶,遮住了头顶的天空。
  “滚。”微哑的嗓音压抑着暴躁的情感。
  剑光一闪,“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斜眼看向颈脖子边上的剑,犹豫片刻的属下,还是默默退开了。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樊渊没看到齐王,御座下首的座位空无一人。只说是齐王身体抱恙今日不能来了。
  没了摄政王的朝堂迎来了久违的热闹,你争我吵的。
  樊渊垂眸半敛,依旧是那个保持沉默的装饰品。
  他觉得自己的一天应该同往常一样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切都一样。
  直到下了早朝,被一位年轻女子堵了路,樊渊才知道,或许他还是想岔了。
  “樊家三公子?”女子的眉目艳丽,却不妖媚,端庄优雅天然就有几分贵气,又不失娇俏活力。
  她的语气挺客气,语调也很平缓,看着樊渊的时候眼里带着灵动的探究。
  “我是焂夜,程斐瑄的好兄弟。”女子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着,“我来只是听说他交了个新朋友,有点奇怪,才来看看。”
  “焂夜郡主?”樊渊的礼节挑不出毛病,行了个礼才微笑道,“郡主是怕渊别有目的?”
  “程斐瑄又不是傻子,不需要我为他操心这个。”焂夜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笑道,“我本是想告诉你哪天这家伙发了疯就来找我,我也许能帮得上你。现在看来倒是我低估点东西。”
  樊渊并不清楚焂夜郡主指的发疯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欲深究,从容地应道:“有劳郡主挂心。”
  “你这人有点意思。”焂夜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樊渊,最后神秘地眨眨眼,“怪不得昨日被人念叨了这么久。”
  “何解?”樊渊不明就里,只猜到大概和齐王有关。
  “哈哈……那小子他活该,受了伤还淋雨。”焂夜一拍手,愤愤感慨,“伤口感染,发着烧,如何,大快人心否?”
  这……这真的是好兄弟?!
  

  第一章 月与孤鹰的秘密

  樊渊在短暂的诧异后,很快就恢复了他最常见的姿态,依旧是那般温和礼貌。
  “齐王殿下现在可还好,可需要渊去看望一二?”
  他的言语仿若关切,总是给人以贴心的感觉,态度也很端正。焂夜就是没听出来多少真正的关心之意也无可指责。
  焂夜一双漂亮灵动的眸子就这么望着他,似乎在掂量着什么:“你去看望与否是你的自由,我没什么立场管。我觉得你要是去了,他会很开心,皆大欢喜。你要是不去嘛,也没什么,毕竟你的确没这个义务。”
  这话说的很占理,听起来公道,但也藏着小小的私心,那小小私心又不让人觉得厌恶。说到底,郡主还是程斐瑄“好兄弟”嘛,樊渊能听出来话里真实的期望。
  “郡主,有没有夸过你很会说话?”樊渊说话时温润得像枚千年雪玉,微微一笑,不张扬,也不算蛊惑人心,却给人一种沉静的感觉,清风拂面不外如是。
  那墨瞳黑望着你的时候,其间就映着你影影绰绰的轮廓,仿佛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啧啧……
  焂夜忍不住嘀咕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有人说过你很有礼貌。”
  不管谁和这人说话,恐怕都不会有被冷落的感觉,仿佛那一瞬间自己在他眼里是独一无二的。
  “渊还得去翰林院点卯,误了时辰可不好,今日下了值,定去齐王府上拜访。”樊渊顿了顿,应了一句,就又是一礼,绕开了焂夜径直就要离开,临走之际还不忘温声道上一句,“渊先告辞了,郡主见谅。”
  焂夜眨眨眼什么也没说地目送樊渊走开,等人都走远了她才敛了笑意,眉宇间染上一丝焦虑。她自然也远没有她明面上表现得那么随心,但大家都是拿着坚强随心当外衣,内底的那些思绪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就让樊渊知晓了去。
  伤口感染,无疑于是在鬼门关上徘徊。尤其是程斐瑄那家伙还发了烧,这要是撑得过去还好说,撑不过去……
  真是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樊渊这头没理会焂夜是什么反应。
  他和往常一样入了翰林院,和往常一样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前看书。
  一切,表面看去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唯有杨述一本正经地打着小报告的时候,才体会出了那么一丁点的不一样。
  “君行兄,你在想什么?”
  樊渊倾听他人说话的时候,都会做足倾听者的工作,不会让你觉得你是在自说自话,今日和他闲聊的时候依旧是一个说一个听,杨述却有了索然无味的感觉。
  樊渊一手卷了书卷,轻轻敲了敲书桌,漫不经心道:“无事。”
  杨述是不信的,但他从来不会去问。
  樊渊见他一脸“我不相信”写在了脸上,终于开口主动提起:“今日齐王未曾早朝。”
  杨述一张笑脸顿时垮了下来,苦着脸道:“樊大人,咱别管齐王殿下的事了,行不”
  樊渊一笑,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杨述。
  杨述很快就投降了。
  ——樊渊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更让人难以招架。
  “咳咳,具体的我也不能打听的到,但是听说圣上昨夜派出了一批太医到齐王府到现在还没散,怕是情况不乐观。”杨述低声轻叹道,“你也别想太多了,甭管殿下撑不撑的过去,总与我们这些人不相干,别把自己牵扯进去了。”
  樊渊手中书卷又是敲了两下,像是打着节奏,又像是随意而成,起落之间带着琴音般的韵味。
  “子言,不知可否再请一位同僚来”
  杨述猛然一惊,拉住樊渊的衣袖,连忙道:“你疯了?”
  说完又自觉失态,复低声又道:“齐王与你有怨对你的名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没有一个翰林会在这种时候去齐王府探望的,尤其是你还打算请假去!”
  樊渊不得不安抚起这个被吓坏的可怜孩子:“渊自然不会直接登门的。” 
  翰林之清流,和暴戾之齐王。樊渊倒是有点明白为何齐王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和做贼一样,怕是和杨述一样为了自己这“名声”二字。
  “齐王府守卫森严,你除了直接登门,你还能怎么去?!”杨述知道争不过樊渊,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咳,渊自有主意。”
  樊渊不说,杨述也不会去问,这是一贯的相处。秘密每个人都有,守着好好的,一旦交付,却是另一种意义。
  樊渊不想知道齐王的秘密,但做为不曾被亏待过的“朋友”,他还是得去看看。
  像是某种道义,也像是樊渊给自己留下的准则。
  虞朝的假期实在不多,连前朝有的旬假都取消了,一个月只有一天假期,再加上一些节日的假,加起来总归也不过那么几天。若是日常事假病假,也得有两个以上的同僚为你作证明才能得到批准。
  樊渊规规矩矩走流程,索性府衙的效率不低,对于樊渊这种世家公子加前途无量的人又特别照顾了一番,因而也没花樊渊多少工夫,就成功请了病假回家。
  说是回家,其实樊渊是半道就转了方向。
  樊渊这个身体委实错过了年龄,就算等锻炼起来,也比不过当初,更别提像齐王那样无声无息地潜入。何况他到这里的时日不长,唯一可见的成效不过是跑路的时候能坚持更久了吧
  樊渊莫名有些自嘲地想到。
  熟门熟路一般拐入一家成衣店,然后迅速地换了一声行头。
  齐王府的戒备是很森严,在百年后也是如此。
  哦,忘了说了。如今的齐王府在后来二三十年间被改为了流萤尉府衙,然后陆陆续续添加了不少机关陷阱。樊渊作为孟君行的时候,在那里办公多年。他知道所有的流萤尉府衙内的密道,包括它们建成的时间,恰好其中有一条历史相当悠久的地道,有人请示过是否要废弃填埋,孟君行修改了其中一部分路线让它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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