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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书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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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也难怪历史上的樊渊会被骗得神魂颠倒了。这种攻心之术,也算是难得。
  樊渊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微微颔首,迈步往前,进了院门:“嗯,怎么站在门口?”
  “上次秀儿不懂规矩,幸好少爷没有怪罪……秀儿……秀儿想当面道个谢。”颜秀儿踌躇一二,咬咬唇,那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里盛着欲语还休的柔情,“少爷是个好人。”
  “哈哈……”樊渊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是真心觉得有意思。
  居然有人说自己是个好人?可真是稀罕事。前世今生,他自认行事不违本心,但真要说是个好人嘛,他也守不住大虞二十载了。
  “你都说渊是个好人了,渊还能拿你如何?”樊渊摇摇头,然后负手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噔噔……”
  正在提笔写信的樊渊,漫不尽心地讲手腕一收,搁笔在架,淡淡道:“进来吧。”
  “三少爷……”樊桥进门的时候面色有点难看,看来结果是超出他的想象的,“您让我去查的那个颜秀儿,是二少爷那边推荐来的人。”
  “二哥?”樊渊沉默地盯着自己刚刚写好的信看了半响,才低低道,“消息准确吗?”
  樊桥深深叹了口气:“老奴确认多次了。别院本来只有几个打扫的人,三少爷您要赴京赶考时,老爷和两位少爷都送了人来。后来您要在京城为官,别院这里以后或许还要招待少爷您的客人,需要的人手又加了点。颜秀儿虽不是二少爷送来的,但那个买她入府,和那天让她入您书房的,都是二少爷的人行的方便。”
  “暂时不要管他们,把二哥送来的人的名单给我一份。”樊渊不像樊桥,他对樊家的亲属并没有直观认识,从记忆里看到的,他也只能参考一下。
  看来是他拒绝了去教坊的邀请,让计划出了差错,算计他的人不得不把人直接送了过来。却动用了二哥那边的关系,露出了马脚。
  想了想,樊渊又补充道:“桥叔,至于那个颜秀儿,她日后要做什么,你也盯着一下,不过不用做的太明显了。只有一点,我不喜欢别人不经许可进我的书房和房间,可记住了?”
  “是,老奴明白了。二少爷那里……是否要告诉老爷一声?”樊桥忧心忡忡地问道。
  若是以前,樊桥肯定直接告诉老爷了,但是少爷入朝为官后一月,身上突然有了一股威势,让他选择了优先听从樊渊的意思。
  樊渊将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有节奏地轻击桌面三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爹那边……先不用说,也许是个误会。”
  这话樊渊自己是不信的。
  但他也想不通樊渊的二哥为何要对樊渊下手?樊家子嗣单薄,也分外团结,家族内斗几乎是没有的事。
  况且若是要争权,也是对付大哥才对。
  为何是樊渊这个一看就没什么威胁的幼子?
  这些事都说不通,告诉了樊渊的父亲反而会打草惊蛇,还不如先静观其变。
  “是。”樊桥应下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樊渊仔细读起他刚刚给樊渊父母的回信,确认并无问题才收了起来。
  抬手揉揉眉心,樊渊长长吐出一口气。
  顶着他人的身份过,到底有太多的顾忌,闹得他有些不习惯,
  他才来到这个时代不久,回首往事却像是在雾里看花一般,记不分明了,仿佛骤然之间,他已换了一种活法。
  也罢,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反正这一次他有时间,可以一步步走。
  随手抽出一本书,樊渊漫不尽心地看了起来。樊家的藏书还算丰富,就是让樊渊个人带来的书籍里就有许多他从前没看过的书,闲来无事,他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第一章 何以君锦绣相赠

  樊渊不紧不慢地过着他的新生活。
  樊桥把名单送到了樊渊这里之后,樊家二哥送来的那些人最近突然就没有什么动静,连隔三差五会跟踪他的人也悄然消失了。
  若不是颜秀儿时不时地跑到自己面前来刷存在感,他大概会以为背后的人放弃了计划。
  樊渊并不想太快结束这场在他看来可以称之为闹剧的“美人计”,他还没能弄清楚背后人的意图,有所防范的“美人计”比他尚不知晓的其他算计要安全得多。
  颜秀儿在樊家别院的所做所为,他暂且冷眼旁观,和这个女子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便好。
  每日的早朝气氛特别和谐,虽然人人自危,但望去皆是一片友好和善的笑脸,哪怕只是明面上的,也是美好得不似勾心斗角的朝堂。
  齐王依旧尽忠职守地做他的装饰品,尽管底下的官员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斟酌地问询,他也依旧不发表任何意见。一个眼神抛过去,问话的官员立刻吓得转移话题。
  议事接近尾声了,本以为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早朝,樊渊正等待着皇上的“无事退朝”这句话。
  一连几日没有开口的齐王,突然就开口了:“陛下……”
  这一开口,樊渊明显感到了底下的官员全部腰杆一挺,连在偷偷打盹的也猛地提起精神来。
  “别忘了经筵之事。”齐王殿下轻描淡写地提出的事得到了在场之人的重视。
  樊渊能听得出来,这是齐王在试图提醒皇上,而且听起来还有点着急,因而用了强调句。
  但是看看旁边翰林院的同僚们的神情吧,大难临头似的,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
  樊渊都能猜到这群人在想什么了。
  一定是以为齐王仗着摄政之权,正在威胁皇上……
  经筵,是指早几朝以来帝王为讲经论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虞朝初期始开经筵,地点为文华殿,时间不定。
  后来永煌帝在位时,经筵被固定在每年四月中旬起,至十月末旬止,遂为定制。
  如今正是四月初,经筵将开。
  开经筵为朝廷盛典,一般由宗室一人知经筵事,内阁学士或知或同知经筵事,六部尚书等官侍班,每年四月中旬起至十月末旬,一旬一次经筵。
  除此之外,此段时间里尚有日讲。
  日讲仪式较经筵大为简略,或称小经筵、小讲。只用讲读官侍班,讲官或四或六,直说大义。
  经筵讲学从永煌帝开始,就变为帝王接受儒家教育的主要方式,至此延绵百年,到了后来也是如此。
  而这个日讲的讲官除了从翰林院里选拔,还能从哪里选?
  虽然这是齐王出来提起的,大家都怕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但做官的人谁不想可以名正言顺的和皇上培养感情?这可是一条终南捷径。
  越是靠近皇权的地方,对科举成绩要求越高,最起码也要是个二甲进士出身,一般人指望不上。
  同时翰林院也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
  所以当樊渊听到宣读的圣旨里有“擢樊渊翰林为翰林侍讲,侍经筵”这样一句的时候,心里也是不由一惊。
  原本低垂着头混在百官里的樊渊猛然抬头看向御座旁边的位置。
  依旧是很远的距离,远得那人的脸在樊渊眼里都是一片模糊,但樊渊很确定,他看着他时,他也在看着他。
  “这不合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连樊渊自恃沉稳都不忍失态,其他人则直接突破了对齐王的畏惧,脱口而出。
  是啊,这不合规矩。
  樊渊重新低下头,垂眸不语,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一个才刚刚入翰林的七品官,骤然就擢升了一品,还获得了在圣上面前讲经的机会。
  官场上的文人最是奇怪的一点,就是为了一点小小的规矩,突然就能舍生忘死。
  再说,别看这事没有实权,但却是每一个大臣都梦寐以求的职务,近距离和圣上交流的好机会。
  “樊编修不过二十有三,恐其年岁尚轻,不能担此重任。”
  “未曾常年沉溺经籍,或有错漏之处,难免误了圣上啊。”
  诸如此类嘈杂的声音,安静的朝堂因为这么一件事,突然沸腾了起来。
  樊渊低头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几分讽色。
  很吵啊……所以他会在前世才放弃了科举之路,走向了暗处。
  有这争执不休的时间,在暗处他可以做很多事了。
  只是他从来都是旁观那些官员的争吵,如今自己却成了争吵的起因。
  在一片争吵声中,齐王程斐瑄淡淡反问道:“国朝取士可有不考经籍?樊渊既能以一甲三名及第,谁能说他对四书五经见解未深?何况……他年龄与陛下相差不大,陛下也缺个同龄的侍讲。”
  这话前面还有点道理,后半句就是无理取闹。
  人人都知道陛下今年才刚刚十五,与樊渊之前差了八岁,这“同龄”二字简直睁眼说瞎话。樊渊这年龄,说是和齐王自己相仿,大家才信。
  程斐瑄表现出的态度确实在无理取闹,滚刀肉似的,管大臣多少说辞理由,他就是这样全部挡回去。
  “臣恳请收回成命。”温和而坚定。
  “此事已定,不必……”齐王的话戛然而止。
  最后站出来的是樊渊自己。
  这是樊渊第一次在朝堂中站出来发言。
  他很清楚,朝堂这种地方,二十多岁实在太年轻了,在大家眼里只能算有潜力,不能托以重任。纵观大虞史,也没有这样的前例。齐王如此坚持,只怕反而会让这些人担心自己和齐王勾结“祸害”朝政。
  他必须站出来表态,也必须推辞。
  程斐瑄看向站出来的樊渊,他看不清樊渊的表情,这么看着也辨别不出樊渊的想法,所以他沉默了起来。
  这一沉默,众大臣才想起来齐王手头染的血。纷纷嚷嚷也渐渐随之安静下来。
  “咳咳,樊卿且退回去吧,”坐在御座上的少年天子抬手挥了挥,他的声音犹带稚气,却自含威严,“诸位不必争吵了。自朕登基以来,难得见到如樊卿这般年纪的三鼎甲。这才和皇叔商量,在经筵日讲的六位讲官中加上樊卿。朕手谕已出,便不收回了。”
  末了,天子又脸上带笑地转而对程斐瑄道:“皇叔也勿恼,朕的侍讲难道不该由朕做主?诸卿不会反对的。”
  群臣噤声。
  听其所言,这想提拔樊渊的竟是当今圣上。而齐王想趁机拉拢樊渊,没想到被樊渊自己拒绝齐王的拉拢。
  “得罪”了齐王的樊渊顿时成了被同情的对象。
  樊渊似笑非笑地向前一拜,退了回去。
  他又如何听不出来,圣上不仅点出侍讲的人数是六人,其余人有足够的利益,又隐隐是在携天子威仪暗藏逼迫。
  如此手段,此少年天子也不愧是史书上所写的那个元载帝了。
  “男儿节义有如许,万岁千秋可以事明主。”
  似吾等书生,所求的正是这般而已。
  ——————————
  “君行兄,你这样把齐王得罪死了,会不会不妥?”下朝后,樊渊接受了几个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道喜,杨述这样担忧的还是头一个。
  樊渊只是笑笑,没有回复。
  得罪倒不至于,会不会恼怒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他已想起了,当日是他对齐王提起了“好处”二字,换来对方这样煞费苦心替他谋了个“好处”,却被他本人拒绝了,怎么想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吧。
  不过他也没想过对方不仅当真了,还是给了一条锦绣前程。
  越发不懂这位齐王殿下的意思了。
  想交个朋友?
  那还真是笨拙的交友方式啊……
  正式的文书下达下来后,樊渊莫名其妙就升了官。从七品跳到了六品,这晋升速度可谓羡煞旁人。
  就是杨述都不免眼红,酸酸地叹道:“君行兄,樊侍讲,日后我可得多仰仗你了。”
  “嗯,好说。”樊渊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侧头漫不尽心地看了眼杨述,很坦然地接了。
  “诶……我从前怎么会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呢?”杨述抽了抽嘴角。
  “我什么时候不是了?”樊渊低头继续看书,不在意地问道。
  杨述一本正经地回答:“正人君子可没你这么厚的脸皮。”
  樊渊没有再理会他了,杨述无趣地走开了,做自己的事去了。
  翰林院清闲,但每个人都总能找到事做。
  樊渊一个人捧着书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突然一个小纸团滚到了他的面前。
  樊渊一挑眉,反手覆卷,拾起纸团,缓缓打开,将其铺平在面前。
  “今夜戌时,茶酒皆备。”
  字字铁划银钩,力透纸背。很潇洒随意的字体,但字迹工整,可见不是匆忙写就,而是一笔一划认真写出。
  樊渊将纸条随手夹在他自己带来的书中。
  左右无事,且看看这位齐王殿下到底意欲何为吧。
  

  第一章 月赋情长茶酒谈

  是夜,樊渊推开了木窗,一水的月色流泄在他的桌前。
  白色衣衫的衣袖被晚风吹得微微飘起,清绝而飘逸。
  晚春的夜已经有了些许沉闷的暖意。
  他微微眯起了墨色的眼瞳,仰头看向远空。
  茫茫浸月明,晚天带霜清。
  戌时已到。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对面房子的屋檐上跳了下来,动作灵巧又迅速。像是暗夜里潜伏许久的野豹,越过障碍的动作十分矫健,一气呵成,充满了流畅的美感。
  恰好一个起落,落到了被樊渊推开的这扇窗前。
  鸟鸣于雾气之中徘徊彷徨,黑衣凝携月光而来。
  程斐瑄正与樊渊打了个照面。
  樊渊一袭白色的衣衫,因风微微舒卷,比从前见到的官服更能衬托出樊渊身上从容闲适的气质。一双眼眸澄澈清寒,看得他心有点微微发慌。
  樊渊很适合月夜,他望着他,如是想。
  他愣愣地望着樊渊好一会儿,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举起抱来的一坛酒,试探地问道:“真的不喝点?这可是好酒。”
  那模样,像是拿着心爱糖果找小伙伴分享。
  樊渊第三次摇头拒绝了:“茶酒皆备。殿下,水已准备好了,茶叶呢?”
  程斐瑄挥挥手,示意樊渊让开一点,然后一手扶着窗框,灵巧翻身进屋。
  把酒放在桌上,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圆盒递了过去。
  “有门不走,走窗做甚?”樊渊接过了程斐瑄的东西,“齐王殿下,你的爱好还真独特。”
  说着,他打开了盒子。
  一盒茶叶,数量不多,搓起一搓放到鼻下轻嗅。
  “不是贡茶?”
  这是上好的茶叶,只此一点樊渊便知不是贡茶。
  程斐瑄似乎也知道里面的道道,樊渊这么问他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答道:“有个喜好经商的朋友,向她买的。陛下赏的贡茶府里有不少,但想到你是樊家人,我怕你不喜欢。”
  一般献到宫里的贡茶都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而是稍次一等的。并不是对皇上不尊敬,而是茶这种东西讲究太多了,受很多因素影响。顶尖的茶产量不一,而且质量也不一,为了避免每年送去的贡茶好坏时常变化,渐渐大家心照不宣地把产量稳定的稍次等茶叶作为贡茶,而顶尖茶叶用于人情往来。
  青溪是虞朝出了名的茶府,贡茶大多出自青溪,对此中门道更是熟悉。
  “殿下多虑了,茶的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待茶的心态。”
  樊渊早找出一罐去年的雪水,待此时烧起了水。而程斐瑄早就瞧见了樊渊准备好的酒杯和茶杯,径直拿了那个属于自己的酒杯,拍开封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香四溢。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了。”樊渊漫不经心地等待着水煮沸,一边开口道谢。
  无论怎么说,若不是齐王在皇上面前提起,今日也不会有他升官的事。虽然中间也多了麻烦,但是该礼貌还是要礼貌的。
  听了樊渊的道谢,齐王殿下在他面前坐下,低了低头,看向酒杯里的倒影。
  “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程斐瑄懒懒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在手中摇了摇,摇散了倒影里自己的眼神,突然看向樊渊问道。
  樊渊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程斐瑄身上,带着几不可见的不解和诧异。
  程斐瑄还在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樊渊能看到,齐王的眼睛很特别,漆黑无尽,却又带着别致的光亮。眼形有些狭长,不笑的时候总带着一股煞气。
  像是那些咿咿呀呀唱着的戏剧里,红色的脸谱代表忠贞、英勇;白色的代表阴险、疑诈、肃煞;黄色的则代表着枭勇、凶猛;黑色脸谱意味着正直、无私、刚直不阿……
  观众只要看着脸谱,就对人物的大概性格有了了解。
  而人生又如何不似戏剧?谁说在舞台外,不会有人依从这样的规矩来看人呢?
  樊渊斯文俊秀,眉眼是江南水乡的柔和,看着就是翩翩书生。
  而他对面的齐王恰好天生长着一张反派脸,五官俊朗却眼角眉梢都是戾气,连薄唇薄幸这一条也给他占了。
  只是一眼看去都觉得分外危险。
  “当然。”樊渊却露出一丝浅笑,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不巧,他偏偏不信。而且和齐王搞好关系,他也不亏。
  程斐瑄搁在膝上的手紧了紧,又慢慢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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