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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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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被皑皑白雪掩埋,深谷之中的景色愈发显得神秘而瑰丽。
  陈道真一行人到玄音阁之时已然接近黄昏,整个峡谷静谧而悠然。
  几人来到了玄音阁门前,站在门口的是一名长须冉冉的中年管事,他一眼就看出了几人的身份,笑盈盈的上前道:“在下孔骞,阁主已经恭候多时了,各位请跟我来。”
  孔骞将人带到一处庭院,停住脚步道:“请陈宗主留步,阁主请景少侠一人进去。”
  陈道真侧头看向孔骞,眼神锐利而深邃。
  孔骞一怔,他微微弯着腰恭敬的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景霁笑道:“陈师兄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陈道真收回目光,眼神变得宠溺温柔,“我就在这里等你。”
  孔骞送景霁到了门口,为他打开门随后便退出门外。
  房内点着熏香,氤氲的雾气缭绕不散,纱幔后面叶挽雾的身影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皆是诗情画意。
  叶挽雾称不上极致俊美,但在江湖之中论文采论气度,皆无人能出其右。他的气韵像是一卷书,带着雅致的墨香和余味缭绕的意境,时而浓墨重彩时而淡薄云烟。
  窗外寒风飘过,空气中萦绕着一股带着凉意的气息,纱幔被微风掀起,露出叶挽雾的鹅黄色的衣摆。
  景霁撩开纱幔向里看去,只见叶挽雾懒洋洋的倚在长榻上,身着一袭鹅黄色的华贵长袍,脚上盖着雪白的狐皮薄毯,青丝未束,随意的缠绕在身体四周,映照着缭绕的雾气,整个人越发显得飘渺不真实。
  “在下景霁,拜见叶阁主,多谢叶阁主当日的救命之恩。”景霁愣愣的望着他道。
  “小事一件不足为谢,小景快坐。”叶挽雾微微一笑,用指尖将茶杯向前推去。
  景霁看得有些迷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末了舔了舔嘴唇道:“谢谢叶阁主,这茶是什么茶,真好喝。”
  “茶是谷中自产的白茶,这种茶树需得连续三年经受大雪覆盖,方能得以滋养,取晨间的露水冲泡,味醇回甘,余味悠长。”叶挽雾笑道,“只是如今不是时候,这茶是旧茶了,你明年开春来,我取最好的茶叶给你泡茶。”
  景霁惊讶的瞪大眼,小心翼翼的摩挲着茶杯,再仔细一看,发现那茶杯也十分讲究,白玉茶杯杯体通透,上面有几道纵横交错的细纹,玉色的杯壁与浅绿色的茶叶交相辉映,更显典雅细致。
  景霁有些羞赧的红了脸,“这么好的茶让我糟蹋了。”
  叶挽雾笑了起来,声音清透动人:“这是什么话,这茶原本就是用来喝的,无论多好的东西若是只纠结于表象,便失去了真正的意义。”
  景霁端起茶杯,仔细地抿了一口,吧唧一下嘴回味了半天才笑眯眯道:“好喝。”
  “你喜欢就好,其实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一样东西要交还给你。”
  景霁疑惑的看着他。
  叶挽雾从软榻上拿出一个用白布包裹住的东西,他掀开白布,里面赫然是一本泛黄的手札。
  景霁怔怔的看着他,犹豫的接过了手札,小心翼翼的翻开扉页。
  叶挽雾道:“这本手札我看过无数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载,大多写的是一些人生感悟,但其作者的豁达胸怀令我十分敬重,如今见了小景你,方明白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含义。”
  景霁原本翻看了几页,也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突然就听叶挽雾如此说道,不由得大惊失色,猛的抬起头来,语无伦次道:“这手札。。。。。。我爹。。。。。。叶阁主知道我的身世?”
  叶挽雾微微一笑,柔声道:“没错,这本手札是沈傲所写,沈叔叔和我父亲是莫逆之交,他在玄音阁住了十年,直到我十岁那年他才离去,当日在慕容连贺府中,我为你把脉之时便已猜到了你的身份,只是时机未到,我当时不方便坦白这些。”
  景霁眼眶发红,“多谢叶阁主。”
  “不用谢我,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沈叔叔留下的东西不多,这本手札你就留作纪念吧。”
  景霁抽了抽鼻子,缓和了情绪之后,问道:“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挽雾微微合上眼,仿佛在回想当年的情形,声音悠远清澈,“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季,那个冬天尤为寒冷,据我父亲所说,几十年都没遇到过这么冷的天气,我在那一天所生,而沈叔叔也是在那一天来到了玄音阁。”
  “他当时浑身是血倒在雪地之中,奄奄一息半条命已经进了地府。”叶挽雾莞尔一笑,“你大概不知道,我之前有两位兄长皆是早夭,在我父亲看来,我能顺利出生,是沈叔叔替我挡去了一劫。”
  叶挽雾道:“我父亲救了他,感恩戴德的恳求他留下,恰好当时沈叔叔无处可去,便顺了我父亲的意思留下来照顾我。”
  叶挽雾说到此处眼睛也有些发红,“沈叔叔填满了我儿时所有的记忆,我父亲十分严厉,母亲生下我之后没几年就去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沈叔叔陪着我,给我做玩具,陪着我疯闹,我父亲责罚我的时候会将我藏在身后,他温和善良,待人真诚,永远都在微笑,他告诉过我,伤痛和磨难终会过去,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再回头看,那些痛苦都将不值一提。只是没想到,沈叔叔这样的人到最后却不得善终。。。。。。”叶挽雾垂下头,掩去满目疮痍。
  景霁情到深处只是无声的淆然泪下,这样的沈傲与他梦中所见如出一辙,温柔而善良,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与他相见,哪怕只是匆匆一眼。
  他父母双亲明明都是善良温和之人,却历经了无比坎坷的人生。想起无欲之地尚且孤独一人的娘亲,景霁又是一阵痛苦难当。
  景霁将手札收起来,视若珍宝的捧在手里。
  叶挽雾一阵唏嘘,两人相对无言,皆沉浸在难以自拔的回忆之中。
  良久景霁方道:“无论如何有了这个,至少我心中有所慰藉了。”
  叶挽雾温温一笑,却突然咳嗽了起来,缓了许久才捋顺了气息。
  景霁担心道:“叶阁主,你病了吗?”
  叶挽雾笑着摇了摇头:“老毛病了,我自小身体便不好,父亲为了保我长大,硬是给我取了女儿家的名字,说来也是笑话。”
  景霁弯了弯眼角:“我觉得很好听啊。”
  叶挽雾笑而不语,低头抿茶。
  景霁犹豫地看着他道:“冒昧问一句,叶阁主你的腿。。。。。。”
  叶挽雾漫不经心的缓缓而道:“十年前,有一群马贼闯进了玄音阁,其中一人将我扔下了山崖,我捡回条命已经是大幸,只是这双腿算是废了,我父亲也是在那时候过世的。”
  景霁难过的看着他,眼神哀伤,却听叶挽雾忽的一笑道:“只是近年已经渐渐恢复了,过一阵子就能与常人无异了。”
  景霁愣了愣,随即喜上眉梢,“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叶挽雾温和的望着他,眉眼间竟是笑意。
  景霁叹道:“只是玄音阁高手众多,怎么会让马贼闯了进来呢?”
  叶挽雾苦笑道:“这其中自然是有猫腻,若非如此,我堂堂玄音阁岂容一群宵小作祟?”
  景霁叹着气,叶阁主天人之姿却是命途多舛,可幸的是如今一切皆好,那些坎坷总算是过去了。
  “好了好了,再说这些免不得惹得你难受。”叶挽雾道,“我近日身体不佳恐怕不能招待陈宗主了,你代我向他问声好,我以后再同他赔罪。”
  “不打紧的,你身子重要,陈师兄不是小气计较之人。”
  “那就好,想必有小景在身边,陈宗主定是万事顺心了。”叶挽雾微微一笑,“小景今日不如在此住下吧,毕竟沈叔叔在这儿住了十年,这里也算是他的故居。”
  景霁感激的看着他,道:“叶阁主的恩德,景霁无以为报。”
  叶挽雾看着景霁出门,方才收起了笑容,疲惫的合上了双眸。
  他缓缓走向窗前,透过窗缝望向远处的陈道真,心中百转千回钦羡万分。
  

  ☆、第八十六章

  孔骞安排几人住下之后便匆匆离去。
  陈道真见景霁呆愣愣的,不禁蹙起眉问道:“发生何事?”
  景霁抬起头看着他,缓缓从怀里摸出手札,“这是我爹的。。。。。。”
  陈道真沉默不语的接过手札,仔细的打量着景霁的神情。
  景霁飞扑上床,一把蹬掉了鞋,将脑袋埋在柔软的被窝之中,闷声闷气道:“陈师兄,我不敢看,你替我看。”
  “好。”陈道真见他心情低落,心疼不已的坐到床沿上,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身体。
  手札有些发旧,页脚微微卷曲,沈傲的字苍劲有力下笔有神,洋洋洒洒写的都是所见所闻,见地宏远,大气磅礴,文风豁达叫人不禁敬佩感慨。手札并没有提及沈傲的来历,所有的内容都从他到达玄音阁讲起。值得一提的是,沈傲在手札中提到,当年玄音阁老阁主为了将他留下,特地准他随意进出藏星楼,沈傲对此十分感激。后来的十年里他跟着老阁主学习周易卜卦,星象天文,并将他会的一切全数交给了如今的玄音阁阁主叶挽雾,直到有一天,沈傲在藏星楼发现了一本失传百年的古籍,古籍中记载了关于沈家久远的历史。
  “沈家先祖有名思芳者,天赋异禀,然身有缺陷,难以修炼任何内功心法,然其天资之高令人惊叹,后自创独门内功心法,名曰《诡星真经》。。。。。。”陈道真念到这里不禁停了下来,诧异的转过头与景霁对视。
  景霁倏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眼神呆滞的看着陈道真。
  陈道真继续念道:“此心法能令其内力成倍增长,威力之大天下无人能敌,其后沈家先祖创立梓山教,收弟子数百,教众上千,行百善之事。梓山教飞速壮大,代代相传,至沈家第七代传人沈淮,此子驽钝至极,轻信教徒,将《诡星真经》传于一教众名曰段承琅,此子天资聪颖但因体质有异,修炼之路荆棘重重,后擅改心法,以他人之功力为己所用,《诡星真经》就此沦为邪功,段承琅终自食恶果,遭功力反噬命垂一线,其后设计谋得教主之位,将沈淮关入密牢,此后血洗江湖天下大乱。数年之后,段承琅至濒死之地,然其绝处逢生,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沈淮之身体可将数道内力融为一体,只需以两人之身体为一周天,内力循环流转融会贯通,终成纯净无垢之势。”
  其后的内容沈傲并没有再写,只草草表示了先人雁过留声,值得敬重,只是《诡星真经》此类心法不论真假,都不宜再现世。
  景霁一时间难以承受这些信息,所有他得到的关于沈家的消息大多都是从段鸿血口中得知,如此看来,恐怕段鸿血所知道的也皆是假的,不过是后人为了掩过饰非所篡改的真相。
  只有一点段家人口耳相传皆没有错,那便是他们手里那本假的《诡星真经》只有靠沈家后人的身体也能得以修炼。
  景霁皱起眉,他看着自己的手,讶然道:“难道师祖让我练的是真的《诡星真经》,而段鸿血与段容练得是假的《诡星真经》,怪不得在我五岁之前,无论如何都无法修炼内功,因为除了《诡星真经》之外,所有的内功都不适合我,可是师祖怎么有这本秘籍呢?”
  陈道真抿着唇,思索了片刻,他恍然大悟道:“你记不记得在无欲之地的时候,族长告诉我们,那头被带走的大狮子名叫无寿。”
  “没错,族长说带走无寿的人叫做沈淮,我当时便觉得这人就是师祖。”景霁抱着膝盖,愁容满面道,“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得知师祖真名叫做沈淮之时并没有多作联想,可是这还是不对,师祖如今虽然年长,可哪里有这么大的年纪呢?”
  陈道真微微一笑:“怎么不可能?族长曾经说过,当年沈淮到达无欲之地时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如今这么算来,师祖如今应该有一百九十多岁了。若是没有猜错,师祖便是手札中的沈淮。”
  景霁眼眶湿润了起来,“原来我的亲人一直陪在我身边,师祖偷偷教我武功,还会下山给我买吃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有什么对劲。”
  陈道真轻轻抬起他的下颚,亲吻他湿润的眼睑,低声道:“当年师祖让你去给楚老前辈拜寿,我原以为他是想对你不利,一直都是我错怪他了,经过数百年鲜血的教训,令师祖明白,躲藏永远没有办法带来真正的安全,无非只是令众人活在恐惧之下而已。”
  “所以师祖要让我去经历这一些,他想让我成长,让我变得无比强大,强大到谁也伤害不了我。”景霁苦笑道,“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陈道真将他抱在怀里,轻抚他的脊背,“一切还不算太晚,等铲除了鬼尊我们就回无欲之地,将巫大娘接出来,如果你不愿离开羲山,我们就在羲山山脚下造一栋房子,终日相伴。”
  “那无极宗怎么办?”景霁揪着眉头,看上去可怜的很。
  陈道真轻笑:“不是还有裴染吗?再不济我就把无极宗搬到羲山派附近,百年之后你我化为尘土,这些都不足为虑。”
  景霁抓起陈道真的手紧紧抱在怀里,大眼睛水光盈盈的看着他,“幸好遇见了你。”
  陈道真恬然自足,不再多言。
  他继续翻阅手札,其后所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陈道真正准备合上,却突然见到末尾竟记载了沈傲的来历。
  沈家后人百年逃亡,隐姓埋名颠沛流离,终日惶惶难安,至沈傲幼年之时情况有所好转,一行二十余人在偏僻的小渔村安家落户,度过了一段安稳悠闲的年月。
  沈家村渐渐人丁兴旺,但好景不长,在沈傲十五岁之时,有一群江湖人闻风而来,他们下手阴狠杀人如麻,一夜之间血染沈家村,当日唯有沈傲一人逃了出来,他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折磨而死,而带头之人正是江湖中几个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
  陈道真惊讶十分,却又见沈傲在末尾写道:“望我沈家后人世代逍遥,切莫被心魔所扰,于无望之人耗费心神,陷入无限苦闷之囹圄。”
  陈道真眼神暗了暗,他将手札合拢,苦笑着看向景霁,缓缓道:“这本手札以后再看吧。”
  景霁呆愣的抓着被子,闷闷的点头。
  次日一早趁着楚不悔仍在呼呼大睡,两人告别了叶挽雾悄悄离开了玄音阁,在与酒鬼头赵裴染汇合之后一同朝着无极宗而去。
  楚不悔睡了个通体舒畅,高兴的去找景霁却不想扑了个空,正懊恼后悔着,就被人一把按住,他猛的回过头去,竟见楚慎之站在他身后,脸色阴沉道:“逆子!”
  景霁收拾了心情,轻松道:“我们不告而别,希望我的小表弟别太生气了。”

  ☆、第八十七章

  长明州的冬天十分寒冷,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染成雪白,屋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锥,树枝上的冬雪被风一吹便簌簌落下。
  街道上叫卖声不断,越是临近年关,越是热闹非凡。
  瑞雪兆丰年,来年又是一年好光景。
  叶桥从未想过还会踏上长明州的土地,再回到故地,她的内心十分复杂,犹如燃烧着滚烫的火焰但一转眼又被狂风熄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受令她十分迷茫。
  这片熟悉的土地,她原以为可以在这里生根发芽的地方,到头来却是一片陌生。
  “桥儿,怎么了?”
  叶桥恍然回神,侧过头看着周文桐的脸,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再回到这里有些感慨罢了。”
  周文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只是见到两个卖馄饨的老夫妻,并无其他。
  自从温善华担任了武林盟主,这几年周文桐也变得事务繁忙,温善华对他心有愧疚,更是将大半权力都交给了他。
  想起当年的阴差阳错,周文桐心下郁结难解,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就对温诗诗有着情深似海的感情,到底不过是觉得丢了脸面罢了。
  这些话周文桐自然不会提起,更不会做出辩解,只是在温善华表示歉疚的时候顺势接受了他的补偿。
  周文桐看着叶桥端庄大方的仪容,心中一阵柔软,这才是配得上他的女子,英姿勃发,美而不娇,娇而不媚,是真正的女中豪杰。
  叶桥抿着唇看着他,心中一阵不耐。
  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又岂会下嫁于周文桐,论武功论相貌论才情,他都并非出人一等,论前程,他甚至比不是他那傻子弟弟。
  叶桥心里有数,周文桐如今虽手持大权,但毕竟温诗诗才是温善华嫡亲的孙女,一旦温善华将掌门之位传给周武桐,到时候他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文桐浑然未觉,正准备带着叶桥进店吃饭,却见叶桥突然愣在了原地,双眼泛红。
  来人着一身黑色长袍,身材颀长,相貌英俊,刀锋般的轮廓令他的五官显得异常俊朗,狭长的双眸冷冽而深邃,他身侧站着一个白衣青年,那青年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如玉,一双大眼睛尤为出彩。不知那白衣青年说了什么,正说着话眼睛一弯便笑了起来,引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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