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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闺梦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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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把手指放到他的唇上,微微拧着眉头责备:“别胡说,分明是你要做大家的天使,所以才不想只被我独占吧?“
“我没有您想得那么完美,我是个有瑕疵的罪人!”凯尔索说完话就捂住了脸,陷入了痛苦之中,这个男人对他的情爱只会越发让他自惭形秽。
“把你藏在心里的事告诉我吧,那样你也能好受些。”关于神父完美的一面,他已经充分的体会到了,而被掩盖的另一面则让他更加好奇,因为他喜欢的人并非仙子,而是一个人,是人就会做错事,但也正是因为是人,才更能让他看得见摸得着。
“我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我就由姐姐照顾,她只比我大三岁而已,父亲是英格兰人,有贵族头衔,母亲死后他在外面找了个寡妇做情妇,为了颜面他并没有和那个女人结婚,他对我和姐姐没有心思管教,尤其是对我,从来就没有过关爱,我十三岁那年,姐姐恋爱了,她的恋人是个鞋匠,没有体面的身份,所以父亲反对他们来往,还把姐姐关了起来,但是姐姐很快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父亲知道后恼怒不已,他要求姐姐堕胎,姐姐宁死不同意,我父亲就毒打她,像他当年对我母亲一样,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掉那个晚上,姐姐凄厉的叫喊,而我却躲在衣柜里没有出来,我整夜都在哭,但是姐姐却没有再发出声音了,父亲对外说姐姐是从楼梯上跌落而死,还拉我作证,后来我就离家出走了,在外婆的帮助下,我如愿的进入了天主教学校,励志成为一名神父,只有为主服务,无欲无求才能赎罪,才能让我获得解脱。“神父伤感的说着,头枕着贝勒爷的胸膛,这番话藏在他心中十几年了,一下子讲出来让他轻松了很多,好像多年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卸了下来一般。
载堃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劝道:“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当时你还是个孩子,没有能力反抗,但是后来你不是作出了决定么,你做了大家的天使,你的姐姐,母亲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不,我可以去叫别人帮忙,但是我没有,我害怕,在魔鬼的面前我胆怯了,我是个懦夫!”凯尔索无法走出这个怪圈,他已经在里面呆了十四年。
“你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孩子了,你现在就是天使,能保护他们的天使,对铁蛋儿,对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你给了他们足够的关怀,我也是被这样的你所吸引,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囚禁在过去的错误当中,这只会让你更痛苦,就和我一样,我也是刽子手,但我不也得活着么,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就能将功补过,你和我讲这些,我反而到能看开了。“贝勒爷劝他,心里很温暖,终于神父也向自己敞开心扉了。
舞会结束后,贝勒爷和德芳格格坐着一辆马车离开,但一上车,德芳就瞪着眼质问:“你和神父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她不放心就出来寻找弟弟,在花园里看到了玻璃凉亭里的一切,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被别人发现可了不得了。
载堃无所谓的笑了:“干嘛这么问?“
“别糊弄我,你怎么喜欢上男人了,而且还是个神父,你疯了吗?“她觉得太糟糕了,弟弟的做法实在匪夷所思。
贝勒爷坦荡的答道:“我想要独占天使,如此而已。“
“哈?“德芳莫名其妙,虽说神父确实太漂亮了,可毕竟是男人,两个男的在一起恩爱成何体统,就连洋人都对这种事嗤之以鼻,更别提弟弟还是大清的贝勒爷了。
“姐,他是我一定要得到的人,谁也不能阻拦,我要定他了!“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了。
德芳却咬牙切齿的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你就会给我惹事,他要是个女人,至少还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可他是个男的,你又图什么呢。“
载堃扭头对姐姐低声说:“谁说他不能生了?”
德芳马上捂着弟弟的头诧异的问:“是你发烧了,还是我?”要是男人能生孩子,那还要女人干嘛?
“他就是雌雄一体的花儿,开在悬崖峭壁之上,孤独的活着,没人能真正窥见他的绝世之美,我因为到了悬崖之上才能发现他,自然是想让他为我开枝散叶了。”他从始至终都不认为凯尔索的身体古怪,反而觉得很特殊,洁白中透着稚嫩的花蕊和胞芽像是等待他采撷一般,娇羞的,颤巍巍的在他的手中绽开,他只想让它们都染上自己的颜色。
聪明的德芳理解了弟弟的意思,可还是很吃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就别操心了,或许我还是单相思呢,他只愿意做神父,不愿意当我的天使,可能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他又开始信心不足了。
“神父是需要守贞的,不过既然他是那样的,你又喜欢他,为什么不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如果凯尔索如弟弟所说是能生育子嗣的,那她也就不反对了。
“问题就在他是神父上,而且我很尊重他,不想强迫,但等着他来爱我又犹如泡影一般!“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刚才在舞会分开的时候,他看出了凯尔索对自己不舍的神情。
“总之,你得慎重,如果你们的事让主教知道了,那可是很麻烦的事,会变成远近皆知的丑闻,神父还会名誉扫地,而且你可能因此在朝中无立足之地。”德芳很烦恼,她明白弟弟的心情,作为旁观者,在玻璃房外也看得很清楚,两人分明是你情我愿的,她不想拆散这对鸳鸯,但这么秘密的来往下去确实很危险。
载堃点头:“我知道,他和我在一起,作为神父的前途尽毁。”凯尔索没有这个勇气,他也不能硬逼着人家这么做,那就相当于让他丢了爵位一样,换作是他也做不到。
“你明白就好,为了你们的事,我今晚估计要睡不着了,天哪,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胆大妄为的弟弟。”她很头疼,怪不得载堃对家里的两个女人不感兴趣,原来魂儿是被神父勾走了。
☆、王爷
舞会过后的第二天,修道院里照样过着宁静而有秩序的生活,雷欧神父一早起来就去主持弥撒了,今天他当值,自然要好好表现,当他回宿舍的时候,刚好看到仆人在打扫凯尔索的房间,就好奇的往里瞧了一眼。
黄皮肤的男仆正拿着一个精致的炭炉入神的端详,炭炉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顶部有宝石镶嵌,绝对不是民间的物品。
雷欧咳嗽了一声,男仆才吓得把炭炉放到神父的桌上,继续跪下擦地板。
雷欧又看到凯尔索房间里放着的新相机,那可是大使送的,作为凯尔索为其画画的赠品,昨天下午很多修士在院子里集合拍摄了照片,但他没有去参合,因为他很生气!为什么啥好事儿都让那个英国佬占了,他可是名正言顺的法国神父,法国人才是这个教堂的主人呢,他不服气,就拿那个炭炉来说吧,肯定又是哪个贵族赠予的,他得去主教那里吹耳边风,一定要让主教防备凯尔索,不能让外界的物欲污染这个神圣的殿堂。呵呵,原本神父就不能私自收取任何礼物和金钱,那是违反教宗规定的,但主教大人往往视而不见,对于私人的小礼物就不加管束了,但金钱必须如数上交教区。
“亲爱的主教大人,我们不能放任这种行为在天主的圣洁之地泛滥,这是危险的,会让其他修士受到坏影响。“雷欧添油加醋的在主教面前说了半天,只是想发泄心头的怒火,他被不公正的对待已经很久了,最后留在北堂的只能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只会卖弄风情的英国佬。
主教坐在桌前低头不语,心里也有些顾虑,凯尔索来了之后这里的教徒和捐款成倍增加,对教区而言这是好事,但他也发现了在教徒之中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不光是女人,甚至还有男人,他们看着年轻神父的眼神是不纯洁的,他也害怕早晚有一天会出现丑闻,而且如今还有那么多的人送凯尔索礼物,他确实不能置之不理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至于您也应该好好完成神父的使命,把心思用在培养年轻修士身上,我们来大清国是传教,让更多的人蒙主的恩惠,见识光明,这才是我们最应当做的。“他提醒雷欧不要把心思都用在搬弄是非上,应该多潜心灵修,培养接班人。
“我会遵循您的教诲的,愿主保佑您,我去忏悔室了。“他找了个理由开溜,不想再听那些教条的训话。
主教挥挥手,表示赞同,却已经在考虑凯尔索的去留了,北京教区需要这个神父,毋庸置疑,但放在最显眼的北堂可能并不是那么合适,他不想失去如此优秀的人才,让凯尔索因为诱惑而堕落,也不行,教廷培养一个神父往往要花上十年,十几年的时间,任何一个神父都是宝贵的财产,他要善加使用,把他们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不如把凯尔索派驻到西堂去吧,那里虽然条件简陋,可也在北京城内,而且老神父常说身体不适,恐怕不适合再过度操劳了,嗯,年轻人要在艰苦的地方修炼才能最终成器么。
然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凯尔索依然按照约定在晚课结束后来到了贝勒府,老周驾着马车去接的,来到贝勒府门口的时候,看到另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他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是千岁爷来了,真难得啊!”老周自语道,马上给神父打开车门,亲自送他进去。
贝勒府里的仆人忙得不亦乐乎,听说亲王要在贝勒府吃饭,都特别紧张,大气儿都不敢出。
载堃看到神父来了,本想出去迎接,可又碍于阿玛在客厅喝茶,不敢动弹。
老王爷奕漮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今年刚好五十五岁,不像其他王爷似的挺个将军肚,从小习武的他身子骨蛮硬朗的,行如风,坐如钟,精神矍铄,那双眼睛如果直视于人就令人生畏,所以王爷一般不会打量人,他年轻时因带兵围剿太平天国有功从贝子被册封为王爷,深得先帝信赖。
此前因为儿子闯了祸,几次进宫赔罪,还好太后念在先帝的情面上网开一面,没有多做追究,还说是年轻人意气用事,受奸人蛊惑,给了他个台阶下,毕竟他们也是先帝的亲眷,多少还是要留点儿情面的,自戊戌之后,他就告病在家了,前几日才开始重新上朝。这次来也是因为女儿在太后口中得到了“宽恕”的消息,他才赶来给不懂事的儿子敲打一下,以免再闹出事端。
“谁来了?”王爷放下茶杯问道,客厅里陪着的除了儿子,还有福晋和侧福晋,但晚辈们也不敢随便讲话。
载堃答道:“凯尔索神父,我给箐竺请的先生,希望她能和姐姐似的学会洋文。”
奕漮知道老佛爷希望德芳和载堃多和洋人接触,也就没再反对,便叮嘱道:“学洋文没问题,但是别让孩子入了洋教,不要让先生教洋人的经书。”
“是,阿玛,神父知道我不想入教,很少谈及这些,我只是希望孩子能学洋文,天文和算数,西洋绘画。”他老老实实的坐着,但眼睛却瞟了一眼窗户外面,神父刚好路过,要去书房了。
“阿玛,您可放心,神父人很和气,汉语讲得特别好,孩子也挺喜欢他的。“福晋说道,她不反对女儿学洋文,将来进宫做女官也不错。
“慧珠,你可还习惯这里的生活?”王爷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侧福晋,觉得这孩子像有心事似的,看来新婚生活并不是太愉快。
“回阿玛,挺好的,贝勒爷和福晋都很照顾我。”好个啥,她每天都在生气中度过,昨天还被福晋叫去一顿训斥,说她做不好女红,要自己给贝勒爷缝制手帕,她可是最不擅长这个了。而贝勒爷呢,自从新婚之后的三天,就再没来过自己房里,见了面也只是点点头,没几句话,她好辛苦,好委屈!
“嗯,要是什么事,想要什么和我们说,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他猜出了儿媳妇的心事,大概是儿子冷落了人家。
“多谢,阿玛关心!”慧珠连忙起身行礼,临了还看了福晋一眼,这次她可是没偷懒的。
贝勒爷看老周进来安排传饭,就特别叮嘱道:“给神父把饭菜留好了,再备上龙井茶。”
“是,我按照您的吩咐特意给神父做了菜,神父说安排完功课就过来和王爷请安。”老周如实答道,贝勒爷知道神父爱吃鸡汤,就特意嘱咐厨子买了乌骨鸡,还弄了宫保鸡丁,洋人普遍喜欢的一道菜。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凯尔索就恭敬的来到了门口,先做了自我介绍:“王爷千岁,在下凯尔索神父,向您请安了。“说完他就单膝跪下,行了西洋人的君臣之礼。
贝勒爷看到他如此做法,不禁冒了冷汗,他们之间相处都免了礼的,他也不会计较,因为洋人本来就不讲究这一套,可面对阿玛却不能如此敷衍。
“既然是府里面的先生,也就不用那么拘束了,请起吧。“奕漮虽然对洋人不懂礼数感到恼火,却不想因此起了冲突,此前洋人们也因为不行跪拜礼和朝廷闹了很多矛盾,但这都是面子上的事,他又不在外面,而是在儿子的府里,也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谢王爷。”凯尔索这才起身,习惯性的直视对方,但是看到载堃一个劲儿跟自己使眼色,这才意识到不应当抬头看王爷,连忙微微垂下了眸子。
王爷打量神父,觉得对方气质不俗,而且容貌极其出众,比他见过的所有洋人都好看,皮肤又白又嫩,如此年轻能教育好小格格么,德芳说神父是不能结婚的,同和尚一样得每天念经,但看这位的一双秀眼,秋波荡漾,倒像是春心萌动的女子!
“我家的孩子就麻烦您教授了,只是不希望他们学习洋教的内容。”他也没有其他要求了,只要不让孩子信了洋教,都好说。
凯尔索小心的答道:“我教授的课程里没有圣经,还请王爷千岁安心,我也不会和格格谈论洋教的内容。”果然他是被提防着,除了对面的贝勒爷,这个家里没一个人真正信赖自己,他忽然觉得很失落,可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感触啊,在大清国他们始终是“客人”。
神父回了书房后,王爷就和儿子,两个儿媳妇一起吃饭,席间谁也不讲话。
临走之前,奕漮把儿子叫到了身边,在上马车前想要叮嘱几句。
“和洋人来往要注意分寸,对他们必须提防,这个神父虽然谈吐不俗,气质儒雅,但他面如桃花,难免会招蜂引蝶,不能久用,日后要好自为之,我回去了。“王爷说完就在仆人搀扶下上了马车。
贝勒爷没敢回嘴,只是点头应是,可他心里明白的很,自己就是那个狂蜂浪蝶。
☆、禄米为学费
一个时辰后,载堃才来到大书房,这间房子就是专门给未来贝子预备的,但第一个使用它的人竟然是格格和铁蛋儿。
“贝勒爷,您来了,我正要回去抄写字母呢。”金凯抱着课本走了出来,一堂课得一个时辰,礼拜天他们要上两堂课,礼拜六休息,平常也就一堂,因为神父没那么多时间,而且小格格不能睡太晚。
“好好学!”看着孩子长高了,他心里也很喜悦,铁蛋儿长得挺端正的,在府里养了这段世间,身体也壮了,不再是那个黑呼呼的小叫花子了。
“我会好好学的,我先回房了。”孩子小跑着离开,嘴里还默念二十六个字母,明天要考试,背不下来太难堪了,他可不能让洋人瞧不起。
“阿玛!”女儿也跑了出来,亲热的撒娇。
载堃抱起她,捏着孩子的脸蛋儿说:“等学好了英文,要念给阿玛听。“
“现在还不行呢,我们刚学字母,good night ;father!“格格说完就困得揉了揉眼睛,她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凯尔索在书房里整理东西,似乎并没注意到贝勒爷在门口。
“回去睡觉吧,阿玛有事和先生商量。“他把女儿放下,让奶妈带孩子回屋,就推门进了书房。
“每天让你来回跑,辛苦了!“载堃说话的功夫,就插好了门,每当他和神父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
凯尔索抬起头笑了:“这是我应当做的,今天感谢您给教堂捐赠了大米。“老周来的时候带了好几袋大米,还有一些木炭,都是随时能用上的东西。
“这不算什么,等过年的时候,我再派人送整扇的猪,和羊过去,让你们也吃点儿新鲜的,羊都是回回营采买的,肉特别嫩。“他并不打算直接捐银子,那样太过明显,姐姐也说只捐助大米和肉就可以了,因为他并不是教徒,这些就算是给神父的一部分学费呢,当然他还另有重谢。
“孤儿院最近又来了几个孩子,大米有点儿吃紧,我们正发愁呢,您是雪中送炭了。”他说完就掏出金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是时候回去了。
但贝勒爷就跟影壁似的拦在了身前,柔声问:“觉得我阿玛怎么样?”
凯尔索放下手提包,坐到了椅子上,思忖了片刻才答道:“他看上去像个军人,很有胆魄,但是总觉得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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