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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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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口,连说他不像别的官员那般凶恶使坏,一直都是挨家挨户耐心分析利弊,遇到家中贫困的老人,还会自掏腰包多添一些安置费用。
  “凶恶使坏,是怎么个坏法?”
  “哟,那可多了去了,官府虽明令禁止打人,可架不住雇来的混混心思歹毒啊。”大婶道,“我们村落在廖少爷手里,算是祖上积德,天大的好运气。听说在别的镇子里啊,那些不愿走的百姓,有被蒙着麻袋一棒子敲断腿的、有被一把火烧了粮仓的、还有三更半夜给你往家里放毒蛇的,冰凉一根绕在脖子上,吓都要吓出毛病来,你说搬不搬?不搬不行。”
  云倚风吃惊地问:“哪个镇子这么倒霉?”
  “哟,这……我记得是水井口镇吧,王姐的娘家。”大婶回忆,“她大哥当时被折腾得够呛,后来连银子都顾不得领了,连夜收拾包袱去了平安城,生怕被子里再蹿出一条毒蛇来。”
  “这样啊。”云倚风点头,“那是挺吓人。”
  星辉落了满地,染得草叶泛出银光。
  飞霜蛟长嘶一声,鬃毛被风吹得向后扬起,蹄下晶莹露珠飞溅。
  大婶站在门口,揣着手颇为遗憾。
  怎么也不住一晚就走了呢。
  大叔将她扯回房中,行了,那般风雅俊秀的公子哥,是你侄女能嫁的吗?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我看村头老徐的儿子就挺好。
  豆火油灯被“扑”一声吹灭了。
  夜风彻骨凉。
  ……
  望星城中,老吴打着呵欠抖开被子,还没等上床,就觉得耳后一阵阵的阴风。
  他沉着冷静地说:“王爷在隔壁。”
  林影蹲在窗户上:“我已经去见过王爷了,但他似乎心情不好,出了什么事?”
  “出了许多事。”吴所思示意他进屋,“太妃派你过来帮忙的?”
  “是。”林影道,“这么久不见你和王爷回去,也没个书信,该不会是红鸦教当真死灰复燃了吧?”
  “和红鸦教没关系,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吴所思差人去泡茶,“说来话长,先坐。”
  桶一样大的茶壶“咚”一声摆上桌。
  林影发自内心地说:“看来这话是真挺长。”
  隔壁房中,季燕然睡意全无,觉得房间里憋得慌,怎么躺都不舒坦,索性翻上屋顶,枕着手臂看星星。
  心里闷钝夹裹烦躁,往事生出尖锐的倒刺来,牢牢勾住血肉,稍一触碰就刺痛抽搐。
  以及,他还有些担心云倚风的身体。
  虽说风雨门弟子遍布天下,但总归……
  一声长叹后,头疼更甚,烦闷也更甚。
  另一头的密林里,云倚风正坐在树下,被一群土匪举起大刀火把,明晃晃围着。
  “我当真只是个穷酸书生。”他苦口婆心地说,“没爹没娘,即便绑了也勒索不到赎金,不如各位大哥行行好,放无辜的人一条生路吧。”
  为首那人“呸”了一口,狠狠道:“没银子,那我们就将你卖了!”
  云倚风额头渗出冷汗,他强压住心口越来越尖锐的钝痛,尽量让呼吸平稳:“我这样的病鬼,卖给谁家都是祸害,你做这一行也得讲信誉,否则若是买主抬着我闹上门……咳……”
  话没说完,他身体便向前一倾,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那帮土匪被吓了一跳,赶紧后退撇清关系:“我们可还没有动手啊!”
  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第47章 故人旧事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路踩着落叶与枯枝。
  “沙沙; 沙沙。”
  那伙土匪握紧手中大刀,虎视眈眈地靠近密林; 而云倚风也撑着坐起来; 两枚飞镖轻轻滑落衣袖; 在指间闪出暗光。
  来人是个年轻男人。
  他穿一身绛紫锦衣,腰带绣金镶玉; 上头挂满一圈玉佩香包; 还斜插了把折扇。手指很长,长得一点都没浪费——少说也套了七八个戒指; 又是黑虎头又是老翡翠; 明晃晃地举在那里; 就差把“有钱”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咦?”见面前明晃晃一圈火把,他吃惊地停下脚步,“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干什么?
  土匪头目喜得险些掉下眼泪。
  月黑风高,无人密林; 地主家的傻儿子。
  此时不抢; 更待何时。
  他面色一变; 凶神恶煞就扑了上去,其余人也赶忙举着刀哇哇助阵,结果还没等靠近,就平地飞出一丈五,“砰”一声砸在了云倚风身边,也不知是跌伤了哪里; 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随手一抱就开始哀嚎,云倚风眼前发黑,挣扎了两下都没能把这臭虫甩掉,倒是又将自己生生逼出一口血来。
  那土匪毫无防备,只觉得脑门上一热,眼睛就被血糊满,顿时五雷轰顶,“啊!我死了!”
  云倚风:“……”
  林中惨叫不绝,那些土匪如沙包一般,被接二连三丢到水坑中,鼻青脸肿大哭求饶。年轻男子这才拍拍衣袖上的灰,走到树前伸手:“哎,你没事吧?”
  云倚风看着那缠金镶玉嵌翡翠,周围还要转一圈红蓝宝石的豪华大扳指,再度有了想吐血的冲动。
  眼前冒出金星,在昏迷之前,他发自内心地想,是真的丑。
  ……
  木板床梆硬,上头没铺几床褥子,硌得脊背生疼。
  脑袋边也不知摆了什么,三不五时就会飘来一阵汗臭味。
  一只大虫蹲在窗口,不断发出破勺子刮碗一般的尖锐声音。
  “嗡——嗡——”
  “嗡——”
  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
  连晕都晕得如此不安稳,云倚风心脏狂跳、忍无可忍,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间破房,名副其实的“破”,又漏风又发霉,床是用门板胡乱拼的,铺了张看不出颜色的破布,枕头上也漆黑一团,皱巴巴酸菜一般,看着像是被八百个狂野壮汉轮番睡过,柜子上还摆了个豁口茶盏,里头结了一圈黄渍,剩下半杯粗叶茶,看清之后,云倚风脸色白上加白,千万别说他被人用这玩意喂了水!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年轻男子端了一碗面进来,见他正在桌边摇摇晃晃站着,登时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将人扶住:“祖宗!”
  云倚风浑浑噩噩,气若游丝:“哎!”
  “……”
  血中余毒未退,云倚风实在站立不稳,单手撑住桌子问:“这是你家?”
  对方表情一言难尽:“阁下真是好眼力。”
  云倚风手腕发颤,扭头看看那又黑又黄又油腻的床,实在不愿躺回去,索性眼一闭,直直倒向桌子。
  “喂喂!”对方一把接住他,拉过手腕一试脉象,躁动混乱毫无规律,自己也受惊不浅,二话不说将人扛回床上,抬掌按在心口。
  云倚风拼尽全力,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我能自己疗伤。”
  “哎呀,跟我还客气什么。”对方一边替他打散淤气,一边又像发癔症一般,突然喜上眉梢道,“好不容易抢回来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儿,自然要快些治好,本大王才好早日入洞房。”
  云倚风闭上眼睛:“有道理。”
  “……”
  这一昏迷,就又是好几个时辰,再醒来时,房间却变好了许多,是一处农家小屋,床褥也挺暖和。
  年轻男子坐在桌边,正在把玩那一堆扳指和玉佩,腕上还套着一串镯子,行动起来,大家闺秀是环佩叮当,他是环佩叮铃哐当叮铃哐当。
  云倚风掀开被子坐起身,深深呼出胸腔闷气:“多谢江兄。”
  对方原本还在酝酿下一轮的美人儿与土匪的戏码,结果冷不丁被噎了这么一句,如同角儿刚吊开嗓就被拆了戏台,顿时垮下脸来:“认识我啊?”
  云倚风道:“是。”
  想认不出也难,这一堆又俗又贵又眼熟的扳指玉佩,还有当初在王城时,老太妃从宫里挑的料子,亲手缝的绛紫锦袍——除了时时刻刻被王府众人挂在嘴边的、那位吊儿郎当的大少爷江凌飞,还真想不出旁人。
  否则昨晚在树林中毒发时,他也没底气晕得那般理直气壮,无牵无挂。
  “这是何处?”云倚风又问。
  江凌飞清清嗓子,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他先前一直在芙蓉城游历访友,前一阵刚接到太妃送来的新衣与书信,说望星城里出现了红鸦教余孽,季燕然正在查,便赶过来想要帮忙,结果恰好在密林里遇到了毒发时的云倚风。
  那伙土匪是附近村落里几个好吃懒做的小混混,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就想跑出来劫富济自己,结果实在太倒霉,人生第一笔买卖就遇到了风雨门门主与江氏三少爷,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还要一瘸一拐,抬着昏迷不醒的云倚风回“山寨”疗伤休息。
  “结果就是几间破烂草房,连床厚被子都没有,又脏又臭。”江凌飞道,“我没办法,只好又把门主搬到了这钱家村。”
  至于铺满方桌的扳指戒指玉镯玉佩与香包,一小半是要送给太妃的,另一大半是按照季燕然先前的加急书信,特意替云倚风准备的——果然就如承诺中那样,全部又大又豪华,五颜六色,富贵逼人!
  江凌飞豪气万丈:“如何?若不喜欢,我让工匠再加粗一圈!”
  云倚风冷静推辞:“看江兄戴了一路,像是爱不释手,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那是走到一半包袱破了,不得已才挂在身上。”江凌飞替他倒了杯水,“云门主似乎中毒不轻,还是在此多休息几天吧,我要去水井口镇,今晚就得动身,耽误不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云倚风皱眉:“水井口镇……是为了当年的事?”
  “当年什么事?”江凌飞停下动作,警觉地与他对视半天,试探,“不是吧,王爷连这种事都委托给了风雨门?”
  云倚风点头:“所以今晚我们一道出发。”
  ……
  这些年间,江凌飞一直在替季燕然查白河的事,也是最近才有了进展。
  他寻到了一位老人,相比起前几日婶子说的“王家大哥”,老人知道的事情更多,怨言也更多。
  面对这两位找上门的年轻人,他撑起病弱的身子,颤声道:“当年那些官差,都不是人,是鬼!我快死了,无儿无女,什么都不怕了,你们坐下,坐下,我慢慢说。”
  老人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却没有糊涂,依旧能清晰地说出那段动荡岁月,也记得那凶神恶煞的邱家父子几人,谁若不听他们的、胆敢反抗不搬,就走不得夜路,否则定会被人打断胳膊打折腿,再不搬,就火烧粮仓,让你没饭吃,或者将你从被子里拖出来,拿麻绳捆在林子里,扒光衣裳任蚊子叮咬,还有绑架儿女的、放毒蛇的……比索命厉鬼还要狠毒。
  “也有报应。”老人咳嗽着说,“那邱大的媳妇,就是在帮儿子放蛇时,被活活咬死的。”
  云倚风替他抚背,又想起了那段童谣。
  所以这当真是受害者的以牙还牙,连死法都被精心设计过。
  “可都不要紧,放蛇、打人,都不要紧。”老人继续说着,“手段再狠毒,至少官府是想让百姓搬走,是想让大家活着的,可后来就变了……后来,他们没了银子,也没了耐心,再遇到不搬的,也不劝了,打开闸门,多硬的骨头都能冲走。”
  江凌飞抓紧时间问:“有证据吗?”
  “有证据,我亲耳听到邢大人说的,我那时候去……去……亲耳听到他们在房间里说,接到命令,说来不及了,要提前开闸,我听到了……”他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倒抽几口凉气之后,竟身子一歪,重重栽在了床上。
  云倚风试了试老人的鼻息,片刻后道:“已经走了。”
  江凌飞却无暇顾及这个,只皱眉看他:“你知道邢大人是谁吗?”
  云倚风点头:“知道。”
  先帝一朝时的丞相大人,也是辅佐李璟治水的头号大臣,当时邢褚所能接到的“命令”,只能是来自于……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表面虽忠心耿耿,背后却另有其主,可若这样,那邢褚这十几年间费心费力,替李璟隐瞒提前放闸一事,处处维护关爱,鞠躬尽瘁拥他坐上龙椅,又作何解释?
  江凌飞道:“而且这位邢大人在两年前,已经病故了。”想问也无处寻。
  云倚风替老人合上圆睁的双眼。
  ……
  在水井口镇的行程后,李璟的嫌疑非但没有被洗清,反而又加重了几分。
  出钱雇人安葬完老人,官道上,江凌飞抱拳:“这包袱云门主先拿着,既然红鸦教只是一场虚惊,那我就先回芙蓉城看小红了。”
  云倚风问:“小红?”
  江凌飞压低声音:“我的老相好!所以耽误不得,告辞!”
  说完脚底抹油就想溜,却被云倚风从后领一把扯住:“我对朝廷的事不熟,你随我一道去望星城,将邢大人的事说清楚。”
  “不是,一共就几句话,有什么好让我——啊!救命!光天化日,强抢民男啊!”
  他扯开嗓子干嚎两声,见对方不为所动,只好讪讪收声,无奈道:“这事我不敢说,我劝你也别说。”
  云倚风停下脚步:“为何?”
  “皇上与王爷,关系微妙着呢。”江凌飞叹气,“白河改道,都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随便编两句谎,哄个皆大欢喜,天下才会太平,这道理,不用我教吧?”


第48章 深夜相伴
  他说得合情合理; 态度也恳切; 云倚风却摇头:“风雨门既接了生意,就不会隐瞒任何消息。”
  江凌飞用衣袖擦干净一块巨石; 将人强拉过来坐下; 耐心道:“这不是一般的生意; 而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王爷既将此案托付给了云门主; 那就说明他早已将你当成了自家兄弟; 还有老太妃,在书信里也将门主夸得天花乱坠; 还有老吴、小林子、甚至飞霜蛟——”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银白大马; “上回我只是想靠近; 就被它活生生踢断了肋骨,可对门主却亲昵得很。”
  云倚风道:“所以?”
  “所以在自家兄弟的安危面前,风雨门的原则是不是就能稍微放一放?”江凌飞按住他的肩膀,“算我求你。”
  云倚风反问:“那假如提前开闸一事; 的确是皇上做的呢?”
  江凌飞有些吃惊:“王爷当真在怀疑皇上?”
  “不知道; 但王爷一直在查许家父子; 在皇上看来,就是在查白河往事。”云倚风拨开他的手,“已经沾了满身污水,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敞开说话,省得将来又生变故。”
  江凌飞还想说什么; 飞霜蛟却已经撒欢跑了过来,四蹄“咚咚”踩着山石,宛若巨兽狂奔。
  肋骨再度隐隐作痛,他及时后退两步,眼睁睁看着云倚风翻身上马。
  “走!”
  此时阳光正似碎金,春意盎然的山间,银白神驹身形似龙,带起一路滚滚烟尘。
  江凌飞无奈,屈起手指打了个呼哨。
  不多时,从密林中“哒哒”跑出另一匹大马,鬓毛卷曲棕红,双目上挑似凤,肌肉线条如一把紧绷而又优美的弓。
  “走吧,小红。”他拍拍“老相好”的屁股,头疼道,我们也去望星城!”
  烈焰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像飓风中燃烧的一道火。
  ……
  望星城中。
  十八山庄已经被官府贴上了封条,许家众人也被悉数收押,等着审问后再做发落。而直到这时,那群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们,才惊慌失措地意识到,或许爷爷与父辈的发家史并不干净——某些从未被示人的秘密,甚至有可能会株连全族。
  张孤鹤虽不知其中内情,却也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既然王爷已将案子接了过去,那就说明事关重大,甚至有可能牵涉到皇家,往后也无需自己再查什么。换言之,对于望星城的官员与百姓来说,这一页已翻篇了,就算十八山庄的没落会带来一些小问题——比如善堂老人的赡养费该由谁出,再比如修了一半的仓桥,也挺让官府忧心,但总归不会对百姓的生活产生太大影响。至于那些充斥在酒楼与茶肆中的流言,别看此时沸沸扬扬,再过一阵子、再过一两年,也就该忘得差不多了。
  毕竟再精彩的故事,也比不过实实在在的日子,谁又能一天到晚惦记别人家的事呢?
  所以头疼的只有季燕然。
  侍卫已经达成默契,若非必要,谁都别去招惹王爷。连老吴的唠叨也少了许多,林影更是后悔万分,为何自己放着好好的王城不待,偏偏要自告奋勇跑来望星城,无事可做就罢了,还要天天小心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出,跟只耗子似的,快要憋出满身毛病。
  灵星儿端着托盘在外头:“王爷,你在忙吗?”
  季燕然放下书册:“进来。”
  “王爷。”灵星儿用肩膀推开门,“我刚煮了冰糖雪梨,能润润嗓子。”
  季燕然咳嗽:“多谢。”
  灵星儿把勺子递给他,自己趴在一边打呵欠。季燕然见状道:“回去歇着吧。”
  “不行,我得看着王爷吃完,否则没法向门主交代。”灵星儿催促,“快点吃。”
  她娇憨纯真,无论是关心起暗恋的师兄,还是关心起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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