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剑霜寒-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将人给糟蹋了,等酒醒后,那丫头早已没了命,所以就丢进了井里。”
  张孤鹤听得怒不可遏:“混账东西!”
  云倚风继续问:“那化尸水呢,是从哪里来的?”
  李财答:“也是老爷给我的。”
  云倚风啧啧:“你家老爷过日子,还随身带着这玩意?”
  “……是。”李财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或许是他……他从哪里买来的吧。”
  云倚风追问:“杀人之后才买的?”
  李财道:“是。”
  “差何人去买,你吗?”
  “不,不是我。”李财汗如雨下,“是老爷,老爷亲自去买的。”
  “哦,亲自去买的啊。”云倚风靠回椅背,慢悠悠道,“王爷,你觉得呢?”
  季燕然相当配合:“来人,接着大刑伺候。”


第33章 谁在说谎
  王府暗卫也是懂眼色的; 一听季燕然吩咐; 二话不说便抬高板子,挟威裹风地重重拍在李财眼前。“噼啪”一声; 三指宽的厚重竹板自中间扭曲裂开; 碎渣灰尘四处飞溅; 李财眼睁睁看着地上被砸出一个深坑,那半截儿耷拉无力的刑棍; 就像是自己即将耷拉无力的断腿; 于是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哭嚎出声:“大夫人!那化尸药是大夫人给我的!”
  “哦?”季燕然问,“不是许大掌柜; 而是他的夫人?”
  李财冒着虚汗; 连连点头。那晚他一直在外头赌钱; 直到天麻麻亮的时候,才被匆匆忙忙唤回去。当时张瑞瑞已经咽了气,身上到处都是伤,脖颈处也有明显的青紫指痕; 惨不忍睹。本来准备带去后山刨坑埋了; 可那阵家里偏偏来了一群客人; 说要恭喜许大掌柜又得佳人,闹哄哄的人多眼杂,为了避免丑事暴露,情急之下,只得暂时将尸首掀入枯井。
  “原打算等到晚上,再拉出去埋了的。”李财道; “可下午的时候,大夫人却突然说她有一瓶化尸水,只要浇上去,保管能化得连渣滓都不剩。”
  于是当天深夜,李财便依言照做,将一整瓶药水全部倒进了井里。
  袁氏与另几个仆役当时也在,本以为会像说书故事里的那样,悄无声息化为一滩脓血,可谁曾想没过多久,井里竟冒出了剧烈而又刺鼻的气味,久久不散,像是无辜少女狰狞的冤魂,攀着石壁就要往上爬,吓得众人魂飞魄散,赶忙取了七八床棉被遮住井口,担惊受怕地捱过好几个时辰,那味道才稍微散了一些。
  李财继续道:“天亮之后,我壮着胆子看了一眼,里头果然已经化得差不多了,一堆骨头白森森的。”
  季燕然问:“既然都化成了骨头,为何不捡出来丢到山庄外,却要继续填在井里?”
  “大夫人的确打算扔了的。”李财老老实实道,“但后来却改了主意。”
  那股诡异气味在化尸时,早已浸透至骨髓,宅子里的黄狗一闻到就疯叫,拉都拉不住地想冲过去刨。袁氏担心这新鲜白骨若丢到外头,被野狗刨出来,难免又要引起官府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便往井中投了不少甜腻香料,打算熏一段时日再做处理。
  云倚风单手撑着腮帮子:“所有这些事情,皆为袁氏一人所做?那许大掌柜呢?莫不是在糟蹋完姑娘后,就吓得缩进房中闭门不出了?”
  “我从赌庄回去的时候,院中只有大夫人,老爷待在房里,说他见不得死人。”李财惶惶回忆,“后来道喜的宾客来了,老爷就去前院招待客人,从中午到晚上,被人搀回来的时候,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张孤鹤听着那许氏夫妇所犯恶行,心中怒火熊熊,原本就青黑的脸色,此时更是黑中带紫。他自认明察秋毫、素来公正,却不想竟会被许秋旺蒙蔽这许多年,还一直尊其为仁慈善人。强奸、杀人、毁尸之后,再往死者头上倒一盆污水,令张家人至今备受煎熬,自己却大摇大摆喝酒宴客,能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哪里还配得上一个“善”字。
  季燕然又问:“所以在尸首被抛入井中后,许秋旺就去了前院,直到晚上才回来。而当天下午,袁氏将化尸水交给了你?”
  李财点头:“是。”
  “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化尸水?”
  “这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李财道,“那天我也害怕,大夫人让我在院中守着枯井,中途她回去了一阵,再来时就拿了化尸水,许是以前就放在房中的吧。”
  张孤鹤在一旁皱眉,显然也觉察出异常。听这些人毁尸时的情形,应当是头回做这种事情,否则不该一闻到气味就惊慌失措,不知要如何是好。可若先前从未杀过人,那房中又为何会藏有化尸水?
  李财浑身瘫软,趴在堂下抖若筛糠,也再说不出什么,王府暗卫便将他拖了下去,暂且收押休息一阵。
  张孤鹤问:“王爷对此有何看法?”
  “袁氏一开始是打算埋尸荒山的,直到下午才改变主意。”季燕然道,“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应该有人提醒了她,并且给了那瓶化尸水。”
  张孤鹤点头,又请教:“那云门主呢?”
  “我?”云倚风诚恳道,“我一介江湖中人……啊呀!”
  季燕然又拍了他的脑门一下:“好好说话!”
  云倚风坐直身体,道:“交给她化尸水的那个人,应当一样没什么经验,否则至少应该提醒一句,干这种事情需选在通风畅快的野外,河边最好,哪有人直接倒入枯井里,那种地方潮湿狭小,异味莫说三五个月,就算一年两年,只怕也散不干净。
  “那到底是谁呢?”季燕然自言自语。
  云倚风答:“山庄内的人吧。袁氏一个妇道人家,在许秋旺出事之前,她都是深居简出,应该没多少机会结识外头的闲人。不过那人究竟是谁,怕就要由张大人来审了。”
  ……
  暮色时分,袁氏被带进了府衙。
  事情既已败露,她反而不像先前那般慌乱,拿出当家主母的沉稳做派来,一口咬定化尸水是许秋旺半年前就带回来的,当成江湖里的稀罕货,准备得空了化头猪化只鸡,看看这说书先生故事中的奇药到底有多歹毒。自己在刚发现张瑞瑞的尸体时,由于太过惧怕,所以没能及时想起来,后头缓了一阵才记起还有此物,便直接拿来用了。
  季燕然啧道:“拿着化尸水化鸡鸭鱼肉,许大掌柜平日里的爱好还挺奇特。”
  袁氏低头:“是,我家老爷平日里就喜欢收集各种稀罕玩意,从古玩到兵器,甚至还有南面部族的蛊毒干婴,摆满了好几间房,诸位若不信,随时都能去看。”
  故事听起来并无破绽,袁氏的眼神亦没有任何闪躲,佐证更是齐全——连干婴尸体都有,那再有一瓶化尸水,像也不奇怪。
  人是许秋旺杀的,化尸水是许秋旺买的,孙达是许秋旺找的,而现在许秋旺已经死了,一命还过一命,袁氏与仆役顶多算从犯,剩下的就只有到张家登门道歉,还死者清白,赔些银两,或许再加个挨板子与坐牢悔过,很快就能顺利结案。
  但云倚风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或许还有更多秘密。
  从公堂上下来后,他坐在屋顶上,独自看着远处的星河出神。
  “不冷吗?”季燕然寻了一圈才找到人,“饭都没吃,怎么跑这儿来了。”
  云倚风拍拍自己身边。
  季燕然轻松跃上房顶,坐过去问:“又在想什么?”
  “想那瓶化尸水。”云倚风答,“风雨门的弟子已经回来了,说许秋旺的确收集了好几间房的怪玩意,袁氏没说谎。”
  季燕然替他将衣领拉高:“所以呢,你仍有怀疑?”
  “许秋旺已经死了。”云倚风道,“若我是袁氏,也会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头上,好让活着的人清清白白。”
  “此事的确有些棘手。”季燕然道,“不如这样,我替张孤鹤出银子,雇风雨门帮忙找线索,看那瓶化尸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如何?”
  云倚风一口拒绝:“不如何。”
  季燕然举手:“有老吴在,我这回保证不赊账。”
  云倚风上下打量,像是在思考这番话的可信度。
  季燕然经验丰富:“兵符和娘不行。”
  云倚风没忍住笑,伸手推了他一把。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季燕然将人拉起来,“我们去八仙楼。”
  “没胃口。”云倚风被他拖得踉跄,“府衙里没有厨房吗?煮碗阳春面就是了。”
  “别。”季燕然提醒,“留在府衙吃饭,就得陪着张孤鹤,他现在除了案情,还在痛恨自己识人不清,脸色黑得像炭一样,你我还是离远些吧。”
  八仙楼是城中最大的酒楼,此时又正是吃饭的时候,堂子里挤满了食客,连门口都有人坐着在等位置。划拳喝酒的声音,闹得几里地外亦能听到,云倚风停住脚步,不愿再往前挪一步:“不如王爷先进去亮明身份,将里头所有人全部赶出来。”
  季燕然面不改色,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方才你说什么来着,想吃面?”
  云倚风不甘不愿,从鼻子里挤出一个懒洋洋的“嗯”字。
  我就知道。
  寂静的小巷子里,摊主夫妇热情招呼,替两人煮了细细的龙须面,又端了鲜甜热汤过来。
  浇头是本地的河虾,又脆又嫩,季燕然小声问:“如何?比起八仙楼来也不差吧?”
  云倚风裹紧衣服,专心致志低头吃面,不想再同此人说话。
  季燕然刚刚在府衙里吃过几个包子,其实并不饿,便只坐在一边陪着。闲得无聊四下看看,这家的面大概真的很好吃,有粗犷男人吸溜得震天响,汤汁在烛火下飞溅,一边嚼还要一边说话,恨不能喷出一里地。
  ……
  萧王殿下淡定收回视线。
  云倚风安静喝完一勺汤,转头纳闷看他:“王爷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季燕然坦然回答,“我发现这许多人里,只有你的吃相最好看。”
  云倚风随口问:“有多好看?”
  季燕然想了想,记起儿时在御花园湖中见过的那群白色大鸟,它们经常成双成对优雅地停留在水面上,垂下长长的颈来,又高贵又漂亮,让人忍不住就想轻轻摸一摸,或者细心画在纸上。
  于是他不假思索道:“像鹅。”
  云倚风听得一头雾水。
  你再说一遍?


第34章 叔嫂关系
  这世间; 漂亮的白色大鸟有鹤; 有鹭,南疆还有典雅高贵的白孔雀; 张开尾羽一回眸; 如落了满身蓬松细雪; 十里八乡的文人争着抢着要为其吟诗,但萧王殿下就是这么特立独行; 他统统没想起来; 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个比喻甚妙。
  云倚风看了他一会儿; 说:“嗯。”
  然后就继续低头吃饭。
  季燕然也继续撑着腮帮子看他; 一边看; 一边将自己碗中没动过筷子的虾仁盛过去,照顾得极为周到。离开的时候,巷子里起了风,空气中再度泛起湿蒙蒙的雨雾; 有些寒凉; 于是又体贴问他:“再吃一碗热的红枣汤?”
  云倚风道:“不吃。”
  “桂花羹?”
  “不吃。”
  “山楂糕?”
  “也不吃。”
  “喂喂; 你走慢一点啊。”季燕然小跑两步和他并肩,“急什么,晚上又不用去府衙审案。”
  云倚风索性纵身一跃,身姿轻盈落在屋顶,过往百姓只觉空中飘过一道白影,也不知是妖是仙; 惊得赶紧抬头细看,却又只剩下了轻轻摇晃的红灯笼,和一片黑漆漆的无边夜空。
  ……
  吴所思正在客栈二楼伸懒腰,准备去厨房弄些热水泡茶,冷不丁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云倚风道:“借过。”
  “哎!”吴所思先是清脆答应一声,却又觉得对方脸色似乎不对,于是赶忙将人拉住,小心试探,“怎么,外头出事了?”
  “没事。”云倚风深深呼出一口气,极为无辜地看着他,“王爷说我吃饭像鹅。”
  吴所思听得一呆:“像啥?”
  “哦,对了。”在回房之前,云倚风又补一句,“他还想给我喂虾。”
  吴所思眼前隐隐发黑。
  云倚风反手关上屋门,哐啷。
  季燕然飞身踏上房梁,稳稳落在地上,手中还拎了一包刚出炉的赤豆点心:“云门主呢?”
  “回房了。”老吴幽幽回答,“生气了。”
  季燕然一愣:“好端端地生什么气,你惹他了?”
  怎么能是我惹他!吴所思痛心疾首:“王爷,你怎么能说人家云门主吃饭像鹅呢,他是叨你了还是拧你了?”
  那么温柔文雅的一个人,就算多吃了两碗饭,就算吃得稍微急了些,也和凶残大鹅扯不上关系啊!而且光说一说倒罢了,你还要给人家喂虾,那可是萧王府的债主,怎么也不知道稍微收敛一些!老吴越说越头昏,有“王爷说我吃饭像鹅”这句话在先,他自然不会将“喂虾”想成是饭桌上体贴周到的添菜,满脑子都是自家王爷把虾丢到半空中,好让云门主来接——喂鹅不都是这样吗?下回是不是还要扔一整条活鱼?
  季燕然态度端正:“是是是,好好好,你说得都对,我这就去诚恳认错。”
  他敲了两下门,没人开,便从另一头翻窗而入。果不其然,某人正坐在桌边,一手晃着茶杯,一脸幸灾乐祸。
  “我就知道。”季燕然哭笑不得,拖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商量个事,下回我再说错话,你只管追着打,千万别再拉老吴过来了,嗯?”
  云倚风自己捏了块点心吃:“考虑一下。”
  季燕然用指背蹭掉他脸上一点酥皮渣:“我是说天鹅。”
  “王爷这补丁打得隔了几条街,早不做数了。”云倚风放下茶杯,“先不说这个,星儿回来了。”
  话音刚落,楼梯上果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季燕然原想夸他一句好耳力,幸而及时想起鹅的故事,觉得自己还是闭嘴为妙——省得又被讹一笔。
  灵星儿一直在暗中盯着十八山庄,袁氏被扣押后没多久,许老太爷也急匆匆坐起轿子,走小巷后门进了府衙,一直待在张孤鹤的书房中,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云倚风问:“为了求情?”
  “也不算吧。”灵星儿想了想,“他的确是为了张瑞瑞的事,却并不想遮掩,而是承诺会亲自去张家道歉,让老两口后半生衣食无忧,还再三请求张大人将许秋旺所犯罪行公之于众,说许家没有这种丧尽天良的儿子,哦,对了,他还说要散一半家财,用来做善事。若说求情,也就只轻轻提了一句,希望官府能看在许家这么多年修桥铺路的份上,把袁氏放了。”
  许老太爷在府衙书房里,说得是声泪俱下、泣不成声,满头花白头发佝偻着腰,颤颤巍巍坐也坐不稳,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原本好好一座山庄,却在短短数十天里闹得家破人亡,恶鬼缠身,原本高洁无瑕的品行也有了洗不掉的肮脏污点,大船被巨力撕开裂口,浑浊的江水不断“咕嘟咕嘟”往上冒着气泡,船上每一个惊慌失措的人,鞋靴都是湿的。
  眼看已经黑云压顶,而他却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想尽自己所能地、竭力修好这条船。
  “大人。”许老太爷跪地长哭,“或许就是因为秋旺做下了此等禽兽不如之事,老天爷才要罚我许家啊。”
  灵星儿当时守在窗外,也觉得这老头哭得可怜极了。她对云倚风道:“张大人好言好语劝了他几句,不过倒是什么都没答应,只说让他回去安心休息,照顾好身体要紧。”
  季燕然问:“你怎么看?”
  “我吗?”云倚风回神,“若许家当真只有这一桩命案,那许老太爷提出的种种补偿,的确算是仁至义尽,甚至有些主动请罚的意思。百姓知道以后,顶多骂一句许秋旺不是人,而整个许家依旧是清清白白、一等一的大善人。”
  可要是许家不仅仅这一桩命案呢?
  光鲜亮丽的躯壳下,会不会还藏有更多污秽的秘密,而张瑞瑞仅仅是最无足轻重的其中之一,她像一株嫩芽,看似柔弱不起眼,根须却深深扎在最暗无天日的地下,此时倘能有个人用力一拎一抖,只怕就会扯出更多肮脏的往事。
  若真这样,那许老太爷看似真心悔过的种种举措,也就有了另一种解释——为了尽快结案,让风波迅速平息。
  恐怖童谣早已传遍大街小巷,而百姓的种种猜测亦从没断过,有同情许家的,也有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这天灾一般的横祸,老天爷是会随随便便降下的吗?八成是许家在发家时做了亏心事,才会遭此灭门报应。
  季燕然继续道:“在这种时候,若官府能将许秋旺的罪行公之于众,民间关于‘善恶有报’的说法也就得到了印证。就像袁氏把所有罪责都推给许秋旺一样,许老太爷也想这么做,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只能乖乖被整个家族顶出来,挡在暴风雨的最前头。”
  灵星儿咂舌:“那可是许家的长子啊,百姓平日里对他尊敬极了,算是十八山庄的活招牌。许老太爷却连一句情都不求,反而催促张大人快些张榜,引百姓都去唾骂许秋旺,如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