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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映雪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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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放下了背在身后的映雪涯,跑到了江母前,晃了晃他的手指,江母的神色毫无波动,眼神是空洞的。
江岩颓然地瘫倒在了地上,摸着脑袋语气沮丧地说道,“那这叫我怎么办?”
白玫从轿子里走了下来,蹲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别伤心,你姐给你去看一样宝贝,包管能干死那谁。”
江岩抬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白玫将他硬拉起来,“背上你的小想好,姐带你去看姐的宝贝。”
江岩背着映雪涯跟着白玫的脚步在走。
白玫走在城里,城里大大小小的姑娘们都朝着她挥手,白玫微笑着回应她们。
这女人的人缘——居然这么好吗?
白玫看出了他的疑问,为他解释道,“女人之间共同的话题是一样的,我将城里那勾栏院连窝端了,城里的女人——包括成亲的未成亲的还有勾栏院的小狐狸精们,个个都喜欢上了我,不喜欢我的是那些男人,不过被我那不争气的下堂夫杀得剩不多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金月城本来靠买卖那些小狐狸的春色生意挣得了不少钱,还挣了不少钱,白玫只觉得这钱脏得难以入手,夺权篡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端了几家勾栏院,将出栏的未出栏的狐狸精们全部给放了出来。
她们全是些可怜妖,本身就是狐狸,被一些心术不正的道士和尚抓去,强迫她们修炼,一修出了人形,立刻被卖到勾栏院,可怜这些狐狸精,正儿八经的术法没学会些,光学着怎样勾引男人了。
那些狐妖不会做别的营生,白玫便组织人教她们纺织,自个儿挣点钱总有办法活下去。
城里其他女人见勾栏院被端了自然也是欣喜,为何欣喜——?
自家相公总算不用惦记着那些狐狸精了。
金月城的营收减少了,但人的日子过得却是喜气洋洋了。
新任的城主,带着重返旧地的旅客打开了一扇门。
门里藏着他们很眼熟的东西——
“魔剑?“江岩惊讶到。“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玫淡淡地说道,“姐的意思是,姐要用这把魔剑思星天把那混账玩意儿打死。”
魔剑思星天——
尚未完成的魔剑。
魔剑需要十万人的鲜血供养,才得以炼成,金锦天苦心经营十数载也不过完成了九层。
但九层力量的魔剑却比铸造完成的魔剑更加危险。
它的危险在于不可控性和掌控主人的心智。
若是没有白玫下了数十重封印,正常人只要看一眼这把剑,便会被它俘获心智,失去性命。
现在白玫居然说她要用这把剑!
“怎么用?“江岩问道,“解开封印,普通人类就会死吧,要不让我上?我身上可是有魔族的血,不会轻易地被——”
“我来!”白玫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把剑,只有我白玫驾驭地了。”
白玫穿越了自己设下的重重封印抚摸上了思星天。
她问道这把剑——
“为何——你会悲伤呢?”
☆、持剑人杀人
上千上万人的鲜血被这把剑给吸收,无数的冤魂依然被囚禁在此地,无法解脱。
鲜活的生命在瞬间消散,不可能不会悲伤。
灵魂被禁锢在这把剑里面。
只要触碰到,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便能将人掩埋,直至被同化吸收。
此时的白玫却时异常的冷静。
她悲伤吗?她痛苦吗?
她悲伤,她痛苦,但她阴郁的情感又不全是为了自己。
除了金锦天杀死的人之外,这把剑中还掺杂了更久远,更浓厚的悲哀。
是枉死的人,是被逼死的人,是无辜的人。
“这样大的罪孽,你让我如何承担——”
可她依然想要拯救这些灵魂。
为自己不能及时阻止金锦天赎罪,也为她的理想——
“我要爱着你们。”
手指指尖接触剑锋,剑锋忽然射出了一道光芒,将指尖贯穿。
“不必拒绝我,我要救你。“
思星天拒绝了她的好意,黑色的邪气又组成了一把新的利刃缠绕在白玫的脖子之上,要将她杀死。
江岩被白玫阻挡在结界之外,看不清结界里的人的动作,他只是觉得时间有些长了,让他都心生了不好的预感。
“姐!没事吧?”
结界中的人没有回答他。
白玫身在其中,邪气就好像活了有生命一般,将她的躯体围绕。
她需要解放其中的灵魂,才能净化这把剑。
触摸,感受,倾听他们的嚎哭——
这把剑原来不应该是魔剑。
此剑原为济世之剑,却因为在铸造完成之时,将打铁匠也一并祭剑,他的妻子苦苦哀求着所谓正道之人,求他们放过自己的丈夫,但天下纷争又岂是一个柔弱妇人可以解决的?到最后因祭剑之人不足,他们竟把打铁匠刚出世的孩子也扔进了火炉之中——
济世之剑横空出世,但却要了两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为了复仇,打铁匠的妻子夺回思星天,并将剑魔化,屠杀了整个门派,自己到最后承受不了丧夫丧子之痛,也用这把剑自杀了,从此思星天便堕化成魔剑。
“你想拯救我们?”
从喧哗之中,白玫听见了这个声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就是那女魔头吗?”白玫问道她。
“如果有得选谁愿意成为一个魔头?”声音里带着笑意与不屑,“世人抛弃了我,我也一并抛弃世人,有何不可?”
“被这把剑杀死的人可是无辜。”
“与我何干?非是剑杀人,而是用剑的人杀人。”
“如此?”白玫问道,”我现在欲借阁下杀人,阁下可否答应?“
“杀何人?“
“与天下之人为敌之人。”
思星天爆发出强烈的一阵邪气,将白玫震出鲜血。
“我便与天下之人为敌,退下!”
白玫不肯退却,她知晓,如果真要打败苏月清,这把剑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她不后退,反而又上前了一步,“我可是杀死了我的丈夫。”
女魔头一愣,剑中邪气更胜,“不贞之人,死。”
就在她即将出手之际,白玫又说道,“正是因为我的丈夫杀死了无数人的丈夫,我才下手杀他。”
邪气收回,剑身变得澄澈一些。
“回去吧。”
白玫不依不饶,“杀人可是你的本意?剑不杀人,持剑人杀人,你可知——魔剑吞噬的万千生命中,有多少人是丈夫,是父亲,是儿子?”
她的手穿过了层层的黑气,触摸到了一个人的手,“停手吧,顾青妩。”
剑灵并没有实体,但白玫确定她摸到的就是顾青妩的手。
黑气倏然弥散,化作了一个女人的形象,站在了剑上。
“我身背如此深沉的罪恶,如何停手?“
“让济世之剑回归济世本源,而你——”白玫伸手摸向了那个女人,“该回去陪伴你的丈夫儿子。”
“那被剑杀死的人呢?我获得了解放,那他们的恨意又该如何消除?魔剑之所以为魔剑,是因其沾满了血腥与仇恨,不是你三言两语便可以消解。”
白玫笑了一声,将手递给了顾青妩,“将手给我。”
顾青妩楞了一下,不知为何她居然乖乖照办了,将她的手交给了白玫。
“我来承受他们的怨恨。”
怨灵仍在嚎哭,但此时的白玫全然不会被影响,她只是微笑着对顾青妩说,“我要用剑,杀死一人。”
“然后呢?”
“拯救我的深爱的子民们。”
顾青妩大笑三声,将黑气撤去,“死的人不够,思星天尚未完成。”
白玫微笑道,“那我就做最后一个牺牲的人吧。”
说完,将结界解开破坏,江岩正一脸迷惑地看着她冲着空气讲话。
白玫转头对江岩说道,“江岩,这把剑从此归你使用了,望你使用得当。”
“姐,你这没头没尾的在说什么?”
白玫不回答他,却是拿剑,往脖子一割。
江岩来不及阻止,只能见血喷射在他的脸上。
随后是,倒地的人。
在白玫以身祭剑之时,剑身周围邪气,就好像受到了绵柔春雨的爱抚,逐渐变得平和温顺起来,虽说还是把魔剑,但这把剑已不再会是杀人剑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江岩此刻只想咆哮,映雪涯却上前一步,用他的手摸上了那把剑。
在触碰到这把剑时,映雪涯看见了一个女人。
“为什么她会死?”映雪涯问道那个女人。
“为了拯救这把剑里的灵魂,她选择成为这把剑的一部分,也为了拯救世人,她选择完成这把剑,她愿意牺牲,你呢?”
映雪涯摇了摇头,“我并不如她高洁,我不愿牺牲。”
“是吗?”她的疑问不是对映雪涯的,反而更像是对她自己的。
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使用这把剑,杀死你们的敌人,这是她的愿望。“
映雪涯点了点头。
☆、混乱
看不清映雪涯在与谁对话,现在的江岩很混乱。
周围除了他们两个人与一具倒在血泊当中的尸体之外,并无他人。
“雪涯!你在与谁说话?”
雪涯转头看了看江岩,摇了摇头,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江岩盯着映雪涯的背影,他面朝着那把魔剑,深沉地盯着他。
“他的父母家人朋友还在苏月清的手中。”映雪涯对顾青妩说道,“他们的血脉被苏月清给控制了,如果他下令要他们自杀,那些人无人可以幸免。”
“那我不会让他触碰到你的。”映雪涯对着那个站在剑上的女人说道,“如果那些他认识的人死了,江岩会伤心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那个女人白白牺牲吗?”
“并非我叫她牺牲。”映雪涯低头说道,“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她为众人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你们又可否为了众人而牺牲亲人的性命?”
“她愿意是她的事情,如果仅仅为了江岩一个人,我也可以奉献出我的生命,但是若是要我为了他人而惹江岩不开心,我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对我来说,江岩是我的全部了。”
顾青妩反问到他,“江岩的全部会是你吗?“
“不是。“映雪涯摇头,”他有亲人有朋友也有我,现在他的朋友亲人都□□控,如果现在使用这把剑去寻苏月清,那傻子也猜的出来,苏月清会让他在拯救众人与拯救亲人之间做出抉择,我不愿意见他为难。“
“所以你就替他做出选择了吗?“
“不,”映雪涯抬头,罕见地冲她笑了一声,“这只是隐瞒。”
“哈哈,”顾青妩也笑了一声,“我刚刚还为白玫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结果,说到底也只有她一人愿意舍己为人了。”
江岩在后头看着映雪涯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地上白玫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血液也凝结成了黑色的血块。
忽然,他见映雪涯笑了两声,接着又回头了。
“江岩,这把剑是一把魔剑,诱惑了白玫自杀,需要远离。”
这是映雪涯第一次对江岩撒谎,江岩毫无保留地立刻相信了他。
他哀叹了一声说道,“这可真算的上是内忧外患了。”
白玫死了,为何而死?
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人知晓,他却将她的死因隐瞒了。
金月城里飘荡着哭声,好似群鬼,声音缠绕在一丝丝的风中,愈行愈远。
江岩一开始只觉得茫然,后来,连茫然的感觉也没有了,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
金月城以及附近周围倒还是和谐的一片,朝着外头看——
远处的草地以及开始枯萎了,地脉的灵气开始枯竭。
映雪涯!
他心中闪过三个字。
现在哪有时间给他去悲伤,再拖一阵子的时间,这条灵脉的地气全部都要输到魔界,而映雪涯——
他虽然才跟映雪涯相处几个月,但是让他想像日后没有映雪涯的日子,江岩想也不敢想。
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才出来几个月,也开始恐惧未来了。
他想拿着一条命去跟苏月清拼了,但是江家村人所有人的命都握在苏月清的手中。
他又想再等一等,等之后再想办法,可是映雪涯的衰竭,已经容不下他再等了。
正当江岩还在犹豫之时,临虚阁乐雅山等正道门派集结了三千弟子准备攻往江家村。
照理说苏月清一个人,打不了三千高手,可他是与白玫约定过的,由白玫前去迎击正道人士,以保金月城地脉不灭。
现在白玫已死,金月城也吵吵闹闹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江岩映雪涯是外邦人,金月城居民再怎样吵闹,他们也无法插手。
映雪涯的体重一日比一日轻了,再拖延一刻都是在害他的命。
更要命的是,苏月清亲自前来找他的。
江岩蹲在金月城里还没几天,大大小小的事情让他头都要爆炸了。
首先是白玫死于魔剑之下,接着金月城的官员们准备驱逐江家村的人,江岩好歹靠着他曾经杀死了金锦天的名头,拖延了一会儿驱逐的时间。
现在,苏月清又来了。
“白玫曾与我做过约定,她会替我迎击正道之人。”
江岩挖了挖耳朵,对着苏月清说道,“她做过的约定与我何干?”
“是没有什么关系。”苏月清笑了一声,”但江家村的人的性命在我手上,我现在操控着他们,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人都可以死。“
江岩怒吼到,“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月清摇了摇头,“怎么能说欺人太甚?所有魔族的同胞都因魔界而奋斗,而你们在这块土地上待了太久,都忘记的故乡的穷苦,若你们还能为家乡做出一些贡献,那我们依旧是同胞,如若不能,也只有死一字了。”
“不可能!”江岩抽出了他的剑指向苏月清,“我现在立刻杀了你,就可以解放我的乡亲们了。”
苏月清冷冷地看着他,走上了前,握住了他的剑,不消一刻间,剑便化成了碎片四处飞散。
“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我也不可能是那些正道人士的对手。”
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岩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就好像天地都要将他抛弃了。
苏月清操控着一个小孩来到江岩面前。
小孩的眼神中看不见任何的光彩,江岩知晓他被苏月清所操控,更深沉的恐惧蔓延开来,他问道苏月清,“你要干什么?不要对孩子出手!”
“答应我,回归魔界,与我们共创魔界盛世,否则,背叛家乡的人便是无用之人,死不足惜。”
小孩子举起了一把匕首,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隔着一层布,血从布上渗透了出来。
苏月清看着那个准备自杀的小孩子,问道江岩,“答不答应?“
江岩颓然地跪下,几乎是要哭了,“答应了,雪涯和这里的百姓都要死,不答应,我的父母亲人也要死,你让我如何是好?”
“两者选其一罢了。”
苏月清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计划
江岩从未感觉有如此无助过,他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如今却陷入了为难。
不管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是有人要死的。
选择了映雪涯,代表着他会抛弃他的家乡,他的亲人,他要背弃他们,他无法做到。选择自己的亲人,他要放弃他所爱的人,他同样无法做到。
思绪了一会儿,江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再一抬头,他的剑已随着他的脚步上前而出鞘。
一丝一里一毫,差一点点就能砍断他的脖子,不用背威胁。
苏月清一步上前,江岩握剑的手被他踩在脚下,骨头几乎都要裂开了。
江岩被疼得呲牙咧嘴,他都听得见自己的骨头被踩成碎片的声音,还有自己的自尊与骄傲,都在这场选择里荡然无存。
映雪涯不在他的身边,他难以做出抉择,他的右手血肉模糊,与地板黏在了一块儿,散发出令人作呕恶心的气味。
苏月清比他还要忙一些,他觉得自己这位同胞处事不决,犹犹豫豫的太软弱了。
他也没时间再跟江岩耗下去。
苏月清刚刚从路上抓来了一个人,大概事江岩的亲戚或朋友,魔族之人不讲究感情,虽然苏月清以前也曾经有过友谊亲情,但在为了魔界大局,他将这些东西全部舍弃了,现在的苏月清眼里只有他的目标。
碍事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同胞,他最多也只能原谅他们一次。
脚上还沾着血,手上又要沾上另一个人的鲜血。
江岩已经疼得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了,忽然又一道鲜血喷溅到了江岩的脸上。
脑中什么思考都停止了。
他杀死的人是一个小孩,一个胖滚滚的小孩,是一个刚开口会叫自己哥哥的小孩子。
连痛哭尖叫也没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小孩的脑袋咕咚一声滚到了他的面前。
眼神是浑浊的,虽然行动被控制,精神上被控制的人依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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