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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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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你得帮帮我。”秦峥上前架着吴鸾的胳膊。
  “怎么帮?”吴鸾往后缩。
  “跟我回府,同你嫂子说清楚,银子是你掏的,那绣娘也是你去内院见的。那牡丹花绣品你嫌花哨,便随手送给我了。”秦峥说着往外拖吴鸾。
  “这么说你亏心不亏心?明明是你生抢去我一千两银子。”吴鸾直往地上打坠,“你别拽我,我不去!我还没你跑得快呢,嫂子要是挠我怎么办?没几天我就成亲了,挠个满脸花怎么当新郎官儿?”
  “你放心吧,你嫂子只挠我挠得畅快!她最喜欢戏文里的小白脸儿,就你这样细皮嫩肉的,白给她挠她都下不去手!”秦峥一边安慰吴鸾,一边揪着他的衣袖。
  吴鸾扒着门框死活不放手,“刺啦”一声,袖子被拽破了。
  秦峥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你还想不想风风光光地娶媳妇了?若是没有了春熙楼八十桌的席面,随便上几桌子的猪汤狗食,当时候,我看你们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吴鸾手松了门框,犹豫地问:“你保证嫂子不会挠我吗?”
  为了突出小白脸儿的特质,吴鸾特意洗脸修面,带上一顶镶嵌绿松石的紫金冠,把头发束得油光水滑,苍蝇落上面都得劈叉。
  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件紫红色的袍子换上,袍子上绣满了桃花,落英缤纷很是美艳。猛一看真跟唱戏的一样。
  既这样,吴鸾仍是不放心,又找丫鬟要了香粉洒在身上。
  秦峥打了两个喷嚏,“行了,行了,捯饬得跟个小相公似的,回头让你嫂子误会我断袖,那我可更没有活路了。”
  吴鸾狠瞪了秦峥一眼,“就你那马脸,真当我瞎么?”
  “马脸?”秦峥翻着白眼摸摸自己的脸蛋,“这是正宗的容长脸蛋好么!”
  二人一路互怼着到了秦峥的府上,他夫人戚氏果真横眉立目地站在院子当中,一手拎着那幅“国色天香”的牡丹绣品,一手提着一把寒光四射的龙泉长剑。
  戚氏闺名戚明珠,是威武将军戚南天的嫡女,早年曾跟随峨眉静玄师太习过武,五年前嫁给了秦峥,自此,秦峥的噩梦就开始了。
  府内常年上演全武行,一言不合就开打,秦峥打不过戚明珠,又忌惮老丈人,所以一向忍气吞声。好在戚明珠虽然彪悍,但温柔起来也能柔情似水,所以秦峥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吴鸾见到戚明珠的英姿,吓得腿软,差点儿跪地上,转身想跑,却被秦峥捉了回来,提到戚明珠面前,“夫人,我将人证带回来了。你尽管盘问他就是,看为夫可有半句虚言!”
  吴鸾哆哆嗦嗦地行礼,“小,小弟见过嫂,嫂夫人!”
  戚明珠上下打量吴鸾,吴鸾赶紧把光溜溜的小脸儿扬起来,露出虚弱的笑容。
  戚明珠冷哼了一声,“听我家官人说你与他整日混在一起,有时候他彻夜不归,也是与在你畅谈诗作文章。”
  吴鸾瞟了秦峥一眼,畅谈诗作文章?两个草包畅谈得狗屁诗作文章,嘴里只能替他圆谎,“没错没错。我与鸿瑄情同手足,志趣相投,常常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鸿瑄便是秦峥的字。
  “抵足而眠?”戚明珠警惕地看了吴鸾一眼,吴鸾讨好地冲她眨眨眼。
  戚明珠伸手便扭住了秦峥的耳朵,“你跟个小白脸儿同床共枕,你还男女通吃了?”
  “夫人,冤枉,冤枉啊!”秦峥苦着脸痛叫。
  吴鸾赶紧澄清,指天赌地道:“嫂夫人明鉴,我与鸿瑄一向是以文会友,并无暧昧。我们二人间的清白可鉴天地日月。”
  戚明珠思量着撒了手,“我家官人我自是知道的,倒没有断袖的嗜好。”
  吴、秦二人刚松口气,戚明珠柳眉一立,“虽不是断袖,但跟女人身上却是个没羞没臊的。”她抖抖手里的锦帛,“你便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峥在戚明珠背后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吴鸾接到信号,一脸的诚恳,“嫂夫人错怪鸿瑄了。昨日小弟听闻栖霞绣庄新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绣娘,便拉着鸿瑄陪小弟一起去看。鸿瑄本是不去的,奈何小弟一个劲儿的央求,他不忍拂了小弟的面子,便陪同小弟前往。栖霞绣庄中,小弟见那绣娘果真貌美如花,遂起了爱慕之心,于是出银千两买下她一幅绣品,方才有机会与佳人亲近。”
  “那这个怎么到了我家官人手里?”戚明珠追问。
  “小弟意在佳人,并非绣帛。这绣品不过是块敲门砖罢了。正好鸿瑄说嫂夫人这些年来持家辛苦,他想送给嫂夫人一样礼物,小弟便将这幅绣品给了他。谁料却让嫂夫人误会了,实在是小弟的罪过。”
  这瞎话编得滴水不漏。秦峥悄悄冲吴鸾竖了竖大拇指。
  戚明珠将信将疑,将目光调向秦峥,“果真如此?”
  秦峥点头如捣蒜。
  戚明珠仍不放心,“若是你们两个串通好了骗我呢?”她又看向吴鸾,再次仔细审视,“再者我家官人虽不是断袖,但我看你十之八九是断了的。就你这模样的也会喜欢姑娘?你莫不是喜欢那种会舞枪弄棒的壮汉么?”
  吴鸾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抖着嘴唇道:“岂……岂有此理,怎么还以貌取人呢?我即便是断袖喜欢的也是貌比潘安的清俊男子。”
  戚明珠瞥了吴鸾一眼,明显不信,手中长剑一挥,“口说无凭,妾身便亲自去趟栖霞绣庄,会会那位貌若天仙的绣娘。”


第37章 背道而驰
  戚明珠押着秦峥和吴鸾来到栖霞绣庄,一对难兄难弟蔫头耷脑地自马车上下来。
  店内已聚集了许多人,都踮着脚伸长脖子往前看。轻纱后,云裳依然在绣花,穿着一件淡紫色绣白色木槿花的春裳,微微俯着头,一弯脖颈秀雅纤细。
  绣品绣成,依旧由伙计拿出来拍卖,绣帛一展开,屋内便觉有暗香浮动。这一次绣的是寒梅图,雪中红梅,凌然而开,看着绣帛仿佛能嗅到清凛的梅香,感受到花瓣上积雪的寒意。
  更难得的是绣帛上方提着崔道融梅花诗中的一句,“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诗句是以黑色丝线绣出来的,字迹清隽,风骨俊傲。
  众人轰然叫好,几个附庸风雅的开始摇头晃脑,赞不绝口,“妙,实在是妙。云裳姑娘的绣品诗画皆有,意境深远,道尽了梅花的傲然风骨,实乃不可多得的上上佳品。”
  绣庄的伙计举着绣帛,“老规矩,价高者得,起价十两。”
  众人纷纷加价,“五十两。”
  “一百两。”
  “二百两。”
  ……
  秦峥一记眼刀飞向吴鸾。吴鸾读懂意思,不掏这个银子,今日的坎儿是过不去了,两个人谁也别想落得好。于是咬牙跺脚,忍着肉痛,大喊了一声,“一千两!”
  众人纷纷回头,有人认出了吴鸾,交头接耳道:“看,又是这位公子,昨日就是他花一千两银子买下了云裳姑娘的牡丹绣作。”
  “有钱人啊!为了美人一掷千金。”
  “岂止是有钱,简直就是钱多了烧得慌!”
  “两天便是两千两百花花的银子。这是哪家的败家子儿?”
  “他你都不知道?那是国舅爷吴鸾啊!京城里有名的纨绔……”
  一千两银子够买一大片良田,或是一座不小的宅院了。而吴鸾却连着两天,花出去两千两,买回来两幅绣品。
  掏银子的时候,吴鸾的手都在颤抖,此刻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伙计接了银票,笑容恭谨,“公子,您的寒梅图。”
  吴鸾接了绣帛,目光空洞地看向轻纱后,跟背书一样木然念道:“昨日一叙,小生便对姑娘魂牵梦系,念念不已。今日有幸又得姑娘佳作一幅,可否再向姑娘讨杯茶喝?”
  轻纱后的佳人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那是自然,既然吴公子又来捧场,小女子理应请您入内室品茶,以表谢意。”
  吴鸾将手中寒梅图看也没看便递给秦峥,咬着后槽牙道:“嫂夫人劳苦功高,你再送嫂夫人一样礼物也是理所应当的。”
  戚明珠听了周围人们的议论,又见吴鸾确实与那绣娘勾勾搭搭,此刻再无疑心,未等秦峥伸手,便笑容满面地接了过去,“这怎么好意思,又让国舅爷您破费了。”
  扭头看向秦峥时,笑得越发娇俏,“官人,这个寒梅图和昨日的那个国色天香妾身都好喜欢,你说哪一幅挂在咱们睡房比较好?”
  秦峥受宠若惊,“自然是国色天香好,与娘子你也更加相配。寒梅图虽也好,但太过清寒了些,放在睡房里容易扰了咱们的兴致。”
  “哎呀,你个死相!”戚明珠娇嗔着在秦峥胸口上砸下小拳拳。
  秦峥顶着一脸的血道子哈哈大笑,揽着小鸟依人的戚明珠扬长而去。
  吴鸾看着他们相拥而去的背影,只觉得好似身在深秋,寒风卷着落叶飞舞而过。春熙楼的席面一桌十两银子,八十桌本是八百两,如今变成了两千八百两。
  吴鸾再次坐到了绣庄内室的八仙桌前,轻车熟路地喝了一口加了干花的毛峰,感慨道:“多谢云姑娘款待,喝惯了,倒也觉得这茶中的花香别有一番滋味。”
  能没滋味么?吴鸾腹诽,两千两银子就喝了两杯茶,他简直比皇上还金贵。
  云裳又给吴鸾斟了一杯茶,“吴公子,小女子上次跟您开了个玩笑,我本姓顾,名云裳,是‘水佩风裳’之裳。”
  “原来姑娘不姓‘云’。”吴鸾点头,随口道,“我说嘛!还是这个‘裳’字更配姑娘。”
  云裳笑笑没有接话,哥哥说了不让她亲手取吴鸾的性命,她自是要听哥哥话的。如今面对吴鸾就好比对着唾手可得的果实却不能摘取,颇为烦恼。
  更让人恼火的是这个草包国舅竟然还敢来骚扰自己,这不是鸡给黄鼠狼拜年么?看着却不能下嘴,他考虑过黄鼠狼的感受吗?
  呸呸呸,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黄鼠狼了?云裳在心里暗骂,越发把火气迁怒到了吴鸾身上,真恨不得在茶里加点儿佐料,立刻送他上西天。
  吴鸾自是不知在云裳眼里,自己就是一只肥鸡。他喝一口茶,看一眼云裳的眉眼,再喝一口,再看一眼,心中更加堵得慌。像又如何,终究不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二人各怀心事,少滋没味地喝了一壶茶,吴鸾估么着秦峥和戚明珠已走远,来日也好交代过去了,便起身告退。
  来时的马车早载着那对“贤伉俪”走了,吴鸾也没再雇马车,一个人溜达着往回走。僻静的巷子里闪出一个人影,站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吴鸾本低着头,先看到那人一角素色的袍角,顿时心跳如擂鼓一般,直觉中是那个人,却又怕是空欢喜了一场,目光慢慢地往上抬,直到那人的脸。
  云绝易了容,看上去眉眼平淡无奇,但是吴鸾还是一眼认出面前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两人已经十几日未见,却好似过了十几个春秋,此刻巨大的欢喜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金元宝,将吴鸾砸得蒙了头,一时不知所措,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云绝冲他摇头,淡淡道:“以后不要再来绣庄了。”
  云绝言罢转身便走。他也是不得已现身来警告吴鸾,今日他易了容来看望妹妹嫤如,想了解一下绣庄的境况。不料于人群中看见了吴鸾。吴鸾接连两日来绣庄,这不是自己上赶着找死么!
  吴鸾却无法领悟云绝的担忧。只觉得云绝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他很是纳闷,傻站着想了片刻,突然醍醐灌顶,难道云绝以为他来会姑娘,云绝他……他是吃醋了!
  吴鸾心中慢过一阵狂喜,三两步追上云绝,在他背后解释道:“我并未怎样,就与那绣娘喝茶来着,她还放了干花在茶叶里,味道怪的很。”
  云绝闻之一惊,回身一把握住了吴鸾的手腕,微凉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焦急问:“可有感到不适?”
  吴鸾看着云绝握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呼吸都不畅快了,结结巴巴道:“有……有不……不适啊……”
  云绝只当吴鸾是中了毒,另一只手立刻环过他的背,掌心贴在他的背心上,运功替他挡毒,这姿势就如同拥抱着他一样。
  吴鸾激动之下,一把回抱住云绝,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云绝用真气在吴鸾体内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不妥,不解地问:“喝了那茶之后你哪里不舒服了?”
  吴鸾拥着云绝,仿佛拥着尘世间最中意的瑰宝,迷迷糊糊道:“那茶香味太过浓郁,喝了觉得闹得慌。”
  云绝一把将吴鸾推开,若不是顾念他不会武功,真恨不得再踏上一脚。
  吴鸾以为云绝是生气他与绣娘喝茶,急得抓耳挠腮,“你信我,真的只是喝茶,什么旁的闲事都没有。我并未对那姑娘有意。”
  云绝略琢磨了一下,知道是吴鸾误会自己的意思,却也不好说破。
  吴鸾见云绝不语,还以为他仍对自己有疑心,跺脚道:“罢了,我跟你说实话。昨日秦峥那小子告诉我栖霞绣庄新来的一位绣娘有几分像你,我一时好奇便来看看。那姑娘一双眼睛还真有你的影子,我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也只是看看而已。我从没有过拿她做替代的心思。”
  他上来拖着云绝,“你若还是不信,咱们就去找秦峥说清楚,是他肖想人家姑娘,拿我做冤大头呢。后来眼看着在他媳妇那里过不去了,又抬出我来做幌子。这个黑锅爷可不替他背着。”
  云绝见吴鸾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一副急着向他表忠心的神色,只觉得好笑又心疼,这个傻瓜,自己都性命不保了,却还惦记着怕他会起误会。
  他不禁放软了口气,“不用去找什么人证,你说没有,我信你便是。”
  吴鸾正急火火地撇清自己,耳听云绝说信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抹抹额上的汗,“你不吃醋了吗?”
  云绝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女人,吃的哪门子的醋?”
  耳听云绝说不吃醋,吴鸾又有几分失望,一颗心飘飘忽忽的,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要怎样,是怕他误会,还是希望他能够醋一醋,以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转转眼珠道:“那位顾姑娘两次邀我去内室品茶,那么多的人,独独对我青眼有加,我自是不好拂了人家姑娘的美意,勉为其难地进去了。略略与那姑娘聊了几句,倒是个知情知趣的女子,又温柔又体贴,一个劲儿地冲我笑。”
  吴鸾一边说着一边窥着云绝的脸色,眼见云绝神色严峻起来,心中窃喜,忙又道:“不过,我是不会有丝毫动心的。凭她再好,在我心里也越不过你去。”
  云绝冷了脸色,“你我早已做了了断,如今还与我说这些没用的,有意思么?”
  吴鸾怔了一下,很是委屈,“是你来堵我的,让我不要再去绣庄,我以为……”
  “你不用以为什么,”云绝冷冷打断他,“那位顾姑娘是我远房表妹,前来京城投奔我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与她有什么瓜葛,所以才会特来警告你离她远点儿。”
  云绝上下打量吴鸾,那一身紫红色绣桃花的袍子太过扎眼,衬得他的脸越发的粉白。
  云绝终究没忍住刺了一句,“尤其你还穿得这么花俏,给你插柄旗子就能登台唱戏了。”
  吴鸾吃惊地张大嘴巴。是啊,两个人眉眼间有隐隐的几分神似,他怎么没想到他们两个可能会有亲眷的关系呢?
  吴鸾苦笑,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番小心思可怜又可笑。
  云绝见吴鸾蔫头耷脑也觉不忍,但两个人本就没有未来,没有希望,又何必招惹对方,于是硬下心肠道:“云绝身份不堪,虽说承蒙国舅爷您帮着去了贱籍,但终究不好听。所以不愿因为我而连累表妹的闺名。还请国舅爷替在下保密,不要让旁人知道我与云裳的关系。”
  吴鸾点头,没精打采道:“这个你放心就是,我不会与旁人说的。”
  云绝要走,却被吴鸾牵住了手。吴鸾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知道我要娶柳亦寒为妻,知道你我没有可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可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云绝轻轻拂开他的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却要说什么心意,不觉可笑么?”
  二人背道而驰,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越走越远,再回头时已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即便怅然若失,却也只能沿着自己的路往下走。


第38章 意外邂逅
  云绝回到了栖霞绣庄,云裳正在屋内歇息,听伙计说表哥来看望她,立刻猜到是哥哥云绝。
  云绝打量着云裳的屋子,虽然不大,倒也干净整洁,一套香檀木的家什,床上挂着淡绿色的床帐,窗棂上糊着雨过天晴的绢纱。窗根处一个绣架,上面还有未完工的一副绣品,竟是以刺绣临摹的展子虔的四季图,眼见是下了大功夫的,比之在人前绣的花卉不可同日而语。
  云绝感叹道:“想当年娘亲尤擅女红,别说府里的针线婆子,就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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