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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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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宁公主见他明显还在为刚才的提议生气,咬了咬牙,坦诚相告:“知道了你的软肋,我对你当然比较放心,这样我才敢让你留在我阿兄身边。”她对谢则安动之以情,“易地而处,如果有人要接近你妹妹,难道你会在不知底细、不知深浅的情况下让他们接触?”
  谢则安顿了顿,说:“我明白了。”
  晏宁公主松了一口气。
  她鲜少见外客,要是难得见一次就落得尴尬收场,她会开始怀疑自己。
  谢则安说:“有这么个兄长,殿下真是辛苦了。”
  连叫什么样的朋友都得把关,可见赵崇昭多不让人放心。
  晏宁公主:“……”
  她替赵崇昭辩驳:“兄长他不是不会想,只是不乐意去想。他要是肯下功夫,肯定能做得很好。”
  谢则安淡淡地提醒:“可惜有人帮他把功夫都下了。”
  晏宁公主这次真的错愕了许久。
  直至左右悄悄喊了声“殿下”,她才猛然回神。
  晏宁公主眼睫微颤,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你说得对。”
  她抬眼看着谢则安:“你什么时候想要去找你的‘父亲’,都可以来找我,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谢则安说:“多谢殿下,不过我还有点事要弄清楚。”他朝晏宁公主笑了笑,“殿下请放心,我不是那种瞎客气的人,需要的时候必然会开口。”
  晏宁公主怔了怔。
  她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
  仿佛像春日里头的花儿一瞬间全开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谢则安正午就见到了赵崇昭。
  赵崇昭一见面就追问:“三郎,你和宁儿说了什么?”
  谢则安可不能和赵崇昭一样大咧咧地直呼公主的名讳,他恭谨地说道:“公主殿下对我用的铅笔很有兴趣。”
  这是谢则安和晏宁公主套好的说辞。
  赵崇昭不疑有他,兴致勃勃地问:“什么铅笔?”
  谢则安拿出一套新的,削了一支给赵崇昭看。他说道:“公主殿下腕力差了点,写毛笔字很辛苦,用铅笔的话字比较容易成型,挺适合的。”
  赵崇昭瞧着有趣,当下让张大德找张纸来试写。
  他手劲大,没一会儿就把笔尖给弄断了。于是写了几个字后他就摇摇头:“不成,不好写。”
  谢则安说:“殿下力气过人,当然不一样。”
  赵崇昭想了想,又拿起笔写了几下,说:“这笔尖够细,要是拿来抄书的话省纸,倒也不错。”
  谢则安惊讶地瞄了赵崇昭一眼。
  赵崇昭恼羞成怒:“你那小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谢则安一脸意外,接着才极有诚意地溜须拍马:“殿下时刻惦记着百姓,实乃百姓之福!”赵崇昭会说出“省”字自然不是指他自己,他哪需要省?
  赵崇昭面不改色气不喘地说起了大话:“我离京期间停停走走,见到不少读书人买不起书,都用手抄的。可纸价同样不便宜,很多人连纸都买不起。在京城时人人都说大庆朝富足,这次我去瞧了瞧,觉得一点都不富,一点都不足。这样的感触,是呆在宫里体会不来的。”
  谢则安瞧了他一眼,施施然地说:“殿下琢磨出这套说辞是想去骗人吧?或者应该说,殿下想去欺君。”
  赵崇昭:“……”
  谢则安不客气地指出赵崇昭的漏洞:“去时我不知道,可回京时我是知道的,殿下一路上何曾扫过一眼百姓?”
  赵崇昭立刻说:“我是去时见着的!”
  谢则安笑了笑,问:“殿下觉得是我好糊弄呢,还是陛下那边好糊弄?”
  赵崇昭蔫了下去。
  赵英至今还没消气,赵崇昭求见时一律不见。赵崇昭这几天终于意识到苗头不对,赶紧找来一干“智囊”给自己出主意。在“智囊”们齐心协力的谋划下,他辛辛苦苦地背了好几套说法,准备在不同场合把自己去青云观祈福的事洗白白。
  没想到这些说辞连谢则安这小娃儿都蒙不过!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赵崇昭抱着脑袋:“三郎我都愁死了,你别来落井下石成不。”
  谢则安说:“愁啥,说来听听。”
  赵崇昭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简单地把赵英那天发火的经过说了出来。最后赵崇昭还特别强调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他一定会想办法向赵英证明自己是对的!
  谢则安一听就知道赵崇昭没明白赵英为什么生气。
  谢则安说:“如果有人伤害了公主殿下的话,殿下会怎么样?”
  赵崇昭言简意赅:“我杀了他!”
  谢则安说:“这不就对了?”
  赵崇昭瞪大眼:“哪里对了?”
  谢则安说:“你觉得陛下是不是个勤政爱民的明君?”
  赵崇昭点点头。
  谢则安说:“换句话说,江山社稷之于陛下,就像公主之于殿下。平时像眼珠子一样爱护着的东西,有人想把它弄坏,你说气人不气人?”
  赵崇昭沉默下来。
  谢则安说:“陛下对殿下你疾言厉色,是因为见识过盲信道家给大庆带来的厄难。”他顿了顿,看着赵崇昭说,“那是什么样的厄难,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当时皇室中披甲上阵者不计其数,战后皇室青壮死伤过半,殿下难道不知道?”
  赵崇昭说:“我不太喜欢看那时候的宗卷,只看过几行。”他老老实实地承认,“我确实不是很了解。”
  谢则安说:“就是因为这个。殿下,陛下生气不是因为你私自离京,也不是因为你不关心民生教化,而是因为失望。”
  赵崇昭又想到赵英最后看他的那一眼,浇得他透心凉的一眼。
  自那以后他去求见就再也没见着了。
  赵崇昭觉得委屈得很,压根想不出该怎么做才对,只能耷拉着脑袋认真求教:“那我该怎么办?”
  谢则安说:“殿下应该自己想。”他瞅了赵崇昭一眼,“我才十岁呢,这么要紧的事儿我能想出什么办法?”
  赵崇昭:“……”
  现在才来提自己只有十岁,会不会晚了点?
  赵崇昭说:“行,我回去问问别人。”
  谢则安送赵崇昭出门。
  赵崇昭缓步迈到门边,正准备跨过门槛,突然顿住了。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过头对谢则安说:“三郎说得对,我应该自己想。”
  谢则安没有说话,静静地回视。
  赵崇昭说:“我叫太傅每天多给我讲半个时辰,不讲别的,就讲那时候的事儿。”说完他安静了一小会儿,又拿出了另一个主意,“我会多去拜访老宗正,老宗正历经三朝,什么都晓得。”
  谢则安夸道:“殿下英明。”
  赵崇昭喜滋滋地说:“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这样我就没时间出宫玩儿了,三郎,等我得了空再来找你。”
  谢则安前脚刚送走赵崇昭,后脚就迎来了另一个久违的朋友:燕冲。
  燕冲早就到了,一直杵在屋顶上听谢则安和赵崇昭对话。
  赵崇昭一走,燕冲翻身稳稳地落地,瞧着谢则安说:“三郎啊三郎,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谢则安一听就明白燕冲刚才一直在旁听。
  谢则安说:“这是公主殿下交待的事来着,公主殿下说太子殿下找了几个不靠谱的家伙讨主意,想去一堆人精里扯那些错漏百出的谎。公主让我忽悠太子殿下两句劝他打消这种蠢想法,我才壮着胆子忽悠了两句,”他摸着下巴,“燕大哥你也被唬到了吗?”
  燕冲:“……”
  燕冲说:“你悠着点,你这家伙不仅碰上了太子殿下还见着了公主殿下,在陛下心里肯定已经记上号,你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已经有人盯着了。”
  谢则安被燕冲说得有些惴惴:“陛下应该没那么有空吧?”
  燕冲说:“那可不一定,如果太子殿下没想通还好,要是他真想通了,还改了,那你算是误打误撞立了件大功。”
  谢则安说:“怎么算都是公主殿下的大功。”
  燕冲说:“你以为公主为什么不自己提点太子殿下,反而要借你的口来说?”
  谢则安:“……”
  那是因为他嘴贱欺负人小女娃儿,害人家不敢再为她哥操碎心。
  燕冲却有不一样的判断:“公主肯定已经知道你和太子殿下走了一路的事,以公主的聪慧,哪会想不出太子殿下突然变得勤快看书的原因——三郎你是路上唯一的变数。”他瞧着谢则安,“三郎,你有张能说动人的嘴。”
  谢则安一点都不谦虚:“那当然。”
  燕冲觉得自己的拳头又有点痒了。
  燕冲说:“太子殿下虽然疼爱公主,但并不是言听计从。事实上太子殿下非常执拗,能让他把话听进去的人少之又少。你要是一劝就灵的话,能不被盯上吗?”
  谢则安淡笑着说:“能有用处是好事。”
  燕冲点了点头:“能有用处确实是好事,”说完他转了话题,“我都亲自上门来了,你总该坦白点什么吧?”
  谢则安说:“燕大哥想知道什么?”
  燕冲说:“想知道你一直不提的‘寻亲’。你到京城都小半个月了,钱赚了不少,寻亲的事却一直没动静,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谢则安说:“燕大哥你还真猜对了。”
  燕冲没想到谢则安回答得这么爽快,反倒不相信了:“你小子这回怎么这么老实?”
  谢则安乖巧地说:“我一向老实。”
  燕冲一下子没忍住,抬手可着劲拍了谢则安脑袋瓜一掌。
  谢则安悲愤捂头。
  燕冲说:“什么难处,说来听听。”
  谢则安幽幽地看着他:“被燕大哥你打忘了。”
  燕冲说:“我再打一下你就记起来了。”
  谢则安:“……”
  谢则安问:“燕大哥你怕权贵吗?”
  燕冲说:“怕,怎么不怕,不过一般权贵我还惹得起。”
  谢则安不说话了,幽幽叹气。
  燕冲揉拳头:“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
  谢则安说:“我的难处正好和不一般的权贵有关。”
  燕冲面色沉凝:“你说真的?”
  谢则安说:“真的,”他提醒了一句,“我姓谢。”
  权贵,寻亲,难题。
  最重要的是,姓谢。
  潼川谢家是世家大族,要数出京城姓谢的人并不难,可要在前面加上“不一般”,那就很少了。再回想一下刚见面时谢则安母子三人的穷困,不难想出这中间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女人孤身带着两个孩子进京“寻亲”,能是什么样的故事?
  能和这种故事对上号的人又少了一大半。
  燕冲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可能的人:谢谦。
  燕冲盯着谢则安直看。
  谢则安摸不清燕冲的心思,只能说:“燕大哥你可以当不知道,以后不用再来。”
  燕冲没理会谢则安的话,反倒追问:“你是怎么想的?”
  谢则坦然相告:“没怎么想,反正我不急,先看看他为什么让阿娘带我进京再说。”
  燕冲说:“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则安既不应和,也不反驳。
  燕冲说:“你准备怎么做?”
  谢则安说:“我准备卖酒。”
  燕冲不耻下问:“卖酒?”
  谢则安说:“我让张大哥帮忙搞了种酒,特别烈。当然,才小半个月时间实在太赶了,只能借现成的酒把新酒搞出来,要是我自己全程跟进的话,肯定能酿出更好的酒。”
  燕冲还是不明白:“这酒和谢谦有什么关系?”
  谢则安说:“听说长公主好酒。”他淡笑,“我这酒不给外带,只能当场喝。”
  燕冲说:“你想见长公主?”
  谢则安点点头。
  燕冲问:“为什么?”
  谢则安说:“我总要见一见才知道长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燕冲说:“都说长公主刁钻善妒,你不怕?”
  谢则安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燕冲说:“那等你见完了我再来找你,烈酒我也喜欢,到时你得给我多留点。”
  谢则安一笑:“一言为定!”
  
  第13章 第十三章
  
  赵崇昭最近很高兴,在他坚持不懈地努力之下,赵英终于肯召见他了。
  赵崇昭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即使赵英根本没给他好脸色看,赵崇昭还是傻乐了很久。
  回到东宫后赵崇昭找来张大德:“最近有没什么有趣的事儿?”
  张大德说:“有趣的事儿确实有,殿下,小的兄长开了家新酒楼,叫金玉楼。”
  赵崇昭挑挑眉。
  他睨了张大德一眼:“小德子,你也学会假公济私了?”
  张大德赶紧说:“殿下误会了,小的要说的趣事和金玉楼有关,所以才提起它!”
  赵崇昭抬抬下巴,示意张大德接着往下说。
  张大德说:“长孙将军和国舅爷在金玉楼打架了,听说差点把金玉楼都给砸了!”
  赵崇昭来了兴致:“长孙将军就算了,舅舅怎么会和人打架?”印象中母亲的哥哥是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从不与人相争。
  张大德说:“因为金玉楼出了种叫烧春的酒,他们都喜欢得很,可金玉楼一天只卖二十杯,还不许带走,只能当场喝!偏偏这酒特别好喝,每天刚开始卖就有人守着了,而且守着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赵崇昭说:“这倒是有趣,你这兄长是个有主意的人。”
  张大德说:“这哪能是我阿兄的主意,是——”
  赵崇昭两眼一亮:“是三郎的主意对吧?这段时间都没空出宫,走,我们去找三郎!”
  赵崇昭领着张大德风风火火地前往谢则安家。
  谢则安已经把相邻的两处宅院都买了下来,隔成前院和后院。他到人牙子那儿买了几个长随,专门负责看照家宅,小小的宅院倒是比上一回更有人气了。
  短短几天,整个院子的面貌看起来焕然一新。
  谢则安正在院子前的空地上教一群小萝卜头练拳,明明自个儿还是个半大小孩,居然摆出“老教头”的架势板着脸站在那儿训人。
  赵崇昭迈步上去,喊道:“三郎!”
  谢则安回过头,受宠若惊地见礼:“殿下来了!”
  赵崇昭说:“你可真有闲心。”
  谢则安说:“殿下见笑了,看书看得有点乏,出来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赵崇昭点点头,高兴地直奔主题:“三郎,那个金玉楼又是你弄出来的?”
  谢则安说:“肯定是大德又瞎说吧?我哪有那个本钱,是张大哥搞的。”
  赵崇昭笃定地说:“主意是你出的。”
  谢则安耐心解释:“那边是家老店,本来也是卖酒食的,只不过老东家病逝后兄弟相争,弄得好好的一家店没几天就开不下去了。张大哥早就把它盘了下来,我进京时都已经翻修好准备开业了,我也只是出几个小点子锦上添花而已。”
  赵崇昭才不管这么多,兴致勃勃地说:“走,带我去瞧瞧。”
  赵崇昭说:“小德子这个兄长挺有能耐的。”
  谢则安当然是笑着应和。
  三人很快抵达金玉楼。
  金玉楼临水而建,四面开着又大又宽的窗户,正好碰上大晴天,整栋楼看上去敞亮无比,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上头,还真有点“金玉满堂”的感觉。
  走近一瞧,一排穿着统一衣着的小二正齐刷刷地站在门口,笑脸迎人,瞧着就叫人喜欢。
  赵崇昭说:“这肯定是三郎你想出来的。”
  谢则安笑眯眯。
  一个小二迎了上来,热络地引他们入内,边走边问:“小官人这次是来吃饭还是来买酒?要不要雅厢?”
  赵崇昭爽快地说:“吃饭也买酒,就在外头吃好了,人多热闹。”他就是来看热闹的。
  小二没有因为谢则安三人年纪小而轻视他们,麻利地将他们引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前,说:“小官人你们来得巧,刚好有人吃完了,要不然就只能等别桌空出来了。”说着他掏出一张贴着菜单的方板,“小官人您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赵崇昭觉得新奇,说:“你们都让人自己看?”
  小二麻溜地回道:“也可以直接报菜名,随小官人喜欢。”
  赵崇昭把那文雅又精致的“菜单”翻来覆去地看,最后笑眯眯地瞧着谢则安:“三郎?”
  谢则安说:“找几个画匠帮忙写的。”
  赵崇昭功底不差,当然看得出“菜单”上的字和平时写的不太一样。他问:“这不像用毛笔写的,也不像用你那铅笔写的。”
  谢则安说:“这是用鹅毛笔写的。”
  为了控制好菜单的大小,他还特意给画匠们做了“上岗培训”,教会他们使用鹅毛笔。所谓的鹅毛笔不过是把鹅毛稍微处理一下,直接蘸墨水写字罢了,主要是图个省事省力省钱。
  这年代的画匠们一般只有逢年过节才有生意,平时日子过得紧巴巴,听到金玉楼有这么一门当天结算的活计后都欣然接受。他们画了大半辈子画,基础非常扎实,大多都在金玉楼开业前学会了用鹅毛笔写“硬笔字”。
  谢则安顺便把画广告的重任也交到他们手上。
  幸亏金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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