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潇湘风云-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个人都是某一段时光中匆匆过往的拾荒者……

    傍晚;华灯初上。小秋生外婆挎着拾荒儿的背筐叨唠着走进了院内;墙角一处堆放着乱糟糟的破烂家什儿……我方才并没打算留下来;我只是想支开她老人家。抗美是新来的小秋生班主任;我们二人又是街坊邻居;我和抗美好说话。

    我沏了一杯茶说:“前两年下茅坑执教;那黝黑青年教师说:你一个女同志准吃不了那山沟里的苦儿……”

    抗美却淡淡一笑说:“错!”

    那年青教师曾对我们大伙儿说:“讲实话;我不怕吃苦;去年我上了一所乡中学。我可是那库北中学唯一拿大专学历的年轻教师;可他妈的茶壶里煮汤圆倒不出来;往讲台上一站嗝不出半句话。那校长对我刮目相看;不久他就把我看白了说是冒牌货。半年之后就给踢了;踢往哪儿?踢往库北乡最高一座山上海拨八百米--高寒村小里!在那山沟里撑持了三十年的一个本家龙姓老叟教不动要休假了。他是村小里唯有的老师。我是元宵节前夕上那村小里的;差不多一早爬至近黄昏。那老叟候在一座破棚洞呢!他哪象我的老师?!瘦黑脸那个瘪背那个驼;几根稀疏的白发在风中抖动。他把我领进了篾笆砌围的墙室说:自强老师;这地铺上的茅草留给你;这高寒山沟里孤寂呀!又说你这薄被四下搂紧透风儿;随后用那干枯的双手掏摸着破箱子;我就留了半挂红薯面欢迎你上这村小里……这故事我们听他都讲得那么投入而又感人……”

    接着他往下又继续说:你们大家可知道那当儿我双膝跪叫一声;这村小里没有谁象爷关照我……年青教师立身抹了被泪水打花的眼镜。抗美说自强老师都过去了。年青老师看看我们大家摇摇头又点点头;那村小里只有十七个学生!村后是乱坟岗;高寒风一吹我害怕呀。不留心校舍就被雨雪压塌了。这样多半年就犯神经了;没念五分钟就举起课铃;学生没出课室我又执起了教鞭。我是说这不苦了那些孩子;于是离开了村小里……至今我很愧疚;小秋生误入歧途本人负有责任啊……

    “你拿啥养活半眼瞎的外婆呀?”

    “老天饿不死没眼儿的家猫;好办!”

    不多久;这男孩从“防空洞”摸来了拾元“杠头”。

    “特殊时期”十年;我们蹭“五。七”干校“备战备荒”。而今流行俚语却刻蚀了眼前花季少年扭曲的心灵。

    于是我们大家一天疲累如瘫泥醉梦昏暗浅黄的巷道口;第二天“杠头”上见却是笑笑一肩挑两百斤哩!

    在详情预审小秋生父母的卷宗后;我的心又一次强烈震颤了。

    龙国彪;多年前大搞“城乡基本路线教育总体战”时在黑水沟村当过一阵子威风凛凛的工作组长;旋即自封市“造反派”第二号头头;婚后被告之有“**待狂”等多项罪名而被公检部门起诉蹭了十年大牢。1995年春他越狱潜逃并通过暗线与深藏缅甸大毒枭“老k”搭伙违法走私其枪支毒品;且在一处隐密地大面积种植罂粟。在警方与国际特别行动小组追捕大毒枭“老k”并使之伏法时;他指使手下百十号人兵截火车仓皇出逃;“黑水沟”村覆车不治身死。

    其前妻曹桂英;1974年冬七队女知青曹桂秋一奶双胞妹;两年返城后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车间炉前普工。在被前夫弓虽。暴后;自此不觉身怀六甲。光阴似箭;看看十月满足。桂英分娩生下一女唤做“小梅”!时年四十岁跟第二任丈夫另生下一儿;名唤“秋生”!香港回归那一年十月;被足浴城老蛇头诱拐至港……

    “那天在三路车闹出杀牙祭案;我和小梅姐被一伙街头混混儿威逼打了一刀。”

    高墙电网铁门……茶园新村窗外亮眼千年世纪的蓝天白云……眼前一幢四层教学操场是矫正众多失足者的”阳光”课堂。

    “我生来是父母屙恨的胎里坏?!”

    “六个月;你很快走出这里呢!”之后沉默;我们母子二人又是一会儿难堪的沉默。眼前孩子衬着泪水啮着我要碎裂的心。

    “请自强老师求证方程的根!”普班师生面对着我们握住汗渍渍的教鞭;便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是说:如果认定小秋生是畸形遗传了其母综合社会“抑郁症”而又出奇地自卑倔犟。末了;老校长提议说不能沿袭“特殊时期”十年那套分槽喂养教学模式;又说今天数学领域也许是我们人类寻求生活之真谛的根!我们大家欣然赞同……

    “噢!。。。。。。”这时候;一颗甩不掉尾迹的亮星将我的思绪拖过现实的栅栏倏尔而逝。信带走了“火箭班”祝福踏上去北大清华学子的专列。在久久等待六个月后深秋的某一天傍晚;小秋生怀着平淡而诚意忏悔心情终走出了市少管所;于是;我牵着女儿小蕾的手;便毅然决然地一步一步登上了茶园新村……
第二章 〔二〕故事之五—月华日记3
    第二章(二)故事之五—月华日记3

    “小胡;你怎么跟我说这个?”“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好;俺告诉你;他住在工地;也就是那个作了‘值班室’的‘如意餐馆’!俺还得通知你;因为你花钱修理的那两间小房暂时还有使用价值;所以龙经理已经决定在撤回那张支票之后;改成全部为你核销那另外一千多块的修理费用。为这事俺今天正想去找你;你倒来了电话……”

    我真不知道该说句什么话才能清楚地表达我的心情。呐呐了半晌才问:“你们……怎么这样照顾我?”“夏姐;你才说错了呢!”胡丽莲那种认真的表情我此时虽没亲眼得见;也仿佛看得一清二楚;”本来事情就该这么办;对谁都一样!—当然;那次让老马同志去找你;也有他的艺术!”

    她咯咯一笑。然后又让我转告他;下午本市有几个单位的头头请他吃饭的事已经定了;叫他两点钟准时回宾馆。我奇怪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她说;这不仅是因为他手里有大理石;有各种彩色石料;还因为有几个单位要求在他的联营公司的大楼里;开辟几个各自不同的门市部。甚至包括了原来那家电器修理部和河西地面的某些单位!这自然是我这个卖汤圆的女摊贩所难以想象的。不过我此刻的心思可一点也没在这上面。我忐忑不安地领了小蕾坐了三站公共汽车;更难以预料他看见我终于领着孩子来到他面前的时会怎么想;或者说会把我看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有限的路程不再容许我退缩和犹豫;到了终点站已是河西大桥了。

    “澎—澎!”“澎—澎!”“澎—澎!”脚下的地面在有节奏地震颤;声声闷雷般的巨响在敲击耳鼓。老远就能看见大坝以东的这片开阔的地面上;往昔杂乱残破的一座座小房已被清除;推土机在轰隆隆地填平着那些臭水坑和垃圾场;几台高大的打桩机正把一根根四方形的钢筋水泥立柱稳稳地牢牢地砸入地层。运送沙石红砖水泥钢材和木料的汽车穿梭般往返奔驰;大道旁边;一层层对这蔚然奇观啧啧称赞的看客们组成了一道道人墙;既惊讶着这河西河东地面的骤然巨变;又倾慕着它年轻主人的魄力和胆略。就连我这个被扫地出门的战败者;此刻也不能不为那工地上升腾起的紧张火热和令人耳目一新的气氛所打动;不由地暗暗钦佩起那不三不四的家伙!

    也许因为还处于整个工程的准备阶段吧;忙碌在工地上的人并不多。我站在远处发现了他;他穿着一身劳动服;头戴一顶硬塑安全冒;正一会儿展开图纸看看这里;一会儿又在那里指点什么;显得胸有成竹;游刃有余。是啊;这些事他十几年前当“黑包工头子”的时候就已经了若指掌了!

    小蕾急切地扯扯我的手;悄声问:

    “我爸爸在这儿吗?”

    我说:“在这儿你也不认识!”她不信;爬上了旁边一个砖垛;站直身子向工地张望。一位穿着整齐精神矍铄的打更老头儿从旁边走了过来;对小蕾说:“孩子;这可危险!”我定睛一看;原来竟是多年不见的大麻子龙伯(自然现在可不该再这么称呼了)!他眯缝双眼瞄了瞄我;然后好象突然一下把我抓住似的;不等我说话;他就向工地上大声吼气地喊:“国安!你堂客来啦!”接着便盯住我和小蕾左看右瞧;悲喜交集地抹起眼泪;这真叫我无地自容!

    国安听见喊声奔了过来。他先疑惑地看了我和龙伯一眼;转而又好象被磁石吸引住似地三步两步跨到砖垛跟前;急速摘下墨镜擦擦双眼;仰望太阳般地胆怯而又激动地伫立了片刻;接着便展开双臂呼唤道:

    “小蕾……我的小蕾!我的……”“爸--爸!”

    小蕾恍惚了一下;疯颠般地叫着;不顾一切地向下扑来;落在了她爸爸那宽厚的怀抱里。八年了;小蕾从来没象今天这样撒了野似地哭过;八年前;那个狠心的爸爸看着我把她抱走时也没象此刻这样痛心疾首!多少旁观者把惊异而又感慨万端的目光投向了这紧紧抱在了一起的父女俩身上;我也忍不住热泪泉涌;喉咙哽咽;急步挤出了人们的包围圈;一直跑到了工地西边的大坝上。北望橘子州头;汹涌的江流滚滚滔滔;;朵朵浪花飞溅而去……
第二章 〔二〕 故事之五--月华日记
    第二章(二)故事之五--月华日记1

    为了我原先那个死犟眼子不听他们敲山震虎;动不动就偷跑出去(甚至领着人)给什么单位包工打井’盖房;大墙或是砌那几十米高的大烟囱;罚过他的工分;扣过全家的口粮;甚至还把他弄到四类分子堆儿里上山打过砌大寨田的石头。孙组长那时对我的印象当然不好;因为我爹妈双双是卖汤圆出身的“私改对象”和“特嫌分子”;我这个女个体户(与孙组长亲侄儿孙大炮是下乡七队知青)也就变成了那个贫农后代专走邪门歪道的“诱发因素”!不过人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我可不能记这个仇;他只是回避着不提那一笔记账;我们说了那个不三不四的“他”就一再称述“早离早好”!我虽知我自个儿与小龙终于闹崩不是为这个;也只好顺着其话荐儿一个劲地点头。老马叔从旁替我美言不仅博得了河西地面权威人士的同情;他又给了我们一个“只要上边不下死令就绝不撵走的”承诺!有了这铜帮铁底的支持;只是以后别忘了经常搭搭的人情;这计议中的小餐馆不就一切如意?!没出七天;两间门市房修整粉刷一新。当彩色招牌“江城如意餐馆”的字号赫然亮出之后;河西地面上有关部门的各位被恭恭敬敬地请来作了检查;表示满意’然后分桌落坐;由一位业已受聘的退休厨师掌勺;我亲自端酒上菜;于是这开业大吉的如意餐馆里立时笑语喧天;怀觥交错。谁知那不如意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那是姗姗来迟的孙所长面带愠色地透露给我的:不知市城建局中了什么邪;连个招呼也没打;就把这两间“临建”房直到江边大坝的几百平方米的地段;包括原先那个多年的垃圾场及进城大车打尖喂牲口的一片空地;统统批给了一个什么新成立的“联营公司”;作了建筑大楼和车库的场地!妈呀!这不是活活要了我的小命儿!“啪!”不知是哪位把筷子一摔质问道:“这是谁干的?通过谁了?”这时;孙所长拿酒润润沙哑的嗓子;拉着长声道:“如今是工人砸了铁饭碗;农民美得上了天;大小干部白瞪眼;不三不四的挣大钱嘛!咳;说不定。。。。。。”白发稀疏的老马叔此时也象报警似地闯进门来;不悦地扫视了一下那杯盘狼藉的场面;跺着脚:“嗨”了一声道:”还喝呢!这三百多米地号早都批出去了;月华!你上了个大当;还不快去想想办法!”早已目瞪口呆我;眼前嗡地一阵发黑;身子一下倚在了冰凉梆硬的后墙上。我是说;这回我可是头撞南墙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没让自已倒下去。稍一清醒;就由老马叔陪着一连走了三个地方;给果当然一无所获!刚刚把那两间”临建”房推到我手里的电器修理部;明确表示不能再把房钱退还给我;那个姓曹的秃头主任;(原七队知青曹桂秋之父)一面中头表示同情;一面又流露出暗自庆幸的狡黠笑容;法律顾问处也秉公办事;认为双方既有合同在先;也自然无话可说。市城建局的领导同志没能亲自接见我;但他安排接待我的那位同志倒也说得明白:批准一批农民进城办企业是上级的明文规定;建筑用地的面积位置;甚至建筑物的设计和结构;也都按城市整体统一规划与实施;因而无更改的佘地!。。。。。。不过后来他好象既关切又有意把我支开似地说:”这件事虽然与他们那个联营公司没有直接瓜葛;又总是因为它才产生的。那位龙经理活动能力很强;人也热心;你一个单身女人遇上了这么个大难题不妨去找找他。正好他今天早晨才从外地回来;住在宾馆三0八号房间。”“这……”老马叔为难地说:“有病乱投医;也就说不了啦。可我;站在’个体协会’的角度就不好出面了……”我没让他去。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一线希望;仓促之间也没问问这位把我一脚踩扁了龙大经理何许人也;就莽莽撞撞找到了市宾馆;我心里还暗暗鼓励着自已:反正在人家那些有头有脸儿的人物眼里;咱一个卖汤圆的摊贩儿也够得上”不三不四”的了;还怕什么脸呀面子的;闯吧!或许能碰上哪一位贵人;不就消了灾解了我的难?!三0八号是“高间儿”。守在楼梯口服务台前的女服务员;听说我是来找龙经理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差点儿瞥歪了。她也许知道我是一个卖汤圆的;不配来找这位大经理吧?--管它呢;你越是下眼看人;我越要昂首挺胸!。里面好象正在打电话;我不能等他说完才敲门;那会叫站在远处盯着我的那位斜眼女士把我瞧扁了。没等里面回答;我就推门而入—嚯!够高级的!沙发地毯镶着镜框的贝雕贴面;连窗帘都是外头一层纱;里面又衬了一层紫红金丝绒的!。什么样的大人物能在这里安营扎寨;从背后看他的装束可不象“老土”;架子也够分儿;面对窗外举着话筒谈笑风生;好象只把身后进来的人当作送水扫地的女服务员。他就不怕有谁从背后给他一拳?可是……他是谁?!我倏地恍惚了一下;还没醒过腔来;他已经放下电话;回过身来看我了。—刹那间;我似乎从头上到脚下都整个儿僵直了。我是说;我踩上了电门儿!“噢!是--月华?!”他显然也不会不感到某种惊讶。但你不能不承认他反应机敏;善于掩饰。稍一停顿便又接着说:“真没想到是你—请坐。”“我更没想到是你。”我也这么鹦鹉学舌般立还了他一句;站着没动说实在话。在此之前的若干年里;特别是最近几年来;无论是大白天在街头卖汤圆或推豆腐;还是深夜里昏昏欲睡之际;我都曾多少次看见他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或者也暗暗设想过一旦蓦然聚首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我是说;我想过他!然而我却万万没想到;八年前是我打着闹着把他甩下;而今;却又恰恰是我栽在了他的手里!天呐;这是不是也叫报应?!他微微一笑;给我倒水;装成一个宽大为怀的长者或是善于接待来客的老行家。看我终于在沙发上一头别别扭扭地坐下来;他也坐到了沙发对面的皮椅子上;用一种让人说不来的眼神望着我。“这几年—过的还好吧!”他点燃了一支烟问。“挺好。”我生硬地回答;避开了他的眼睛;但自已又暗自责备;这又何必呢?是你个人送上来的嘛!真窝囊!“我们的女儿小蕾呢?怎么—没带来?”真没味儿;你当我是来看你的吗?这句话准呛得他够受的。说完了连自已也觉得有点过分。但我当然又不能在他面前显摆一副可怜相!不能!他沉吟了一会儿;也似笑非笑地晃晃脑袋。“八年了!—八年抗战打败了日本鬼子;怎么还没打消你那点火气?!”应该说他问得有理。其实我自已又何尝不曾有过内心的谴责?但是一到了现在这种场合;我又实在想软也软不下来。我盯他一眼;来了个针锋相对;“看见是你;火气就更大了……”“哈哈哈!”他没上火;反而笑了;还笑得挺开心。流行的发式使他看去显得蛮潇洒;外加亮皮鞋和那条坠在胸前的斜纹领带;更给人一种优雅和精神抖擞之感。十二年前在那个深山老林中的草房沟;在那个苦闷孤寂无望的年月里;最初他打动了我这颗少女之心的;是否就是他这股不同一般农村青年的帅劲儿!但我又立即警告自已;你可不是来往重叙旧情;甚至恬不知耻地往回拉钩的……我真地站了起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吗?”他也站了起来;而且脸上带有少有的正儿八经的神情“没;没什么事要我找你!”“那么说……是你走错了门?”“不;我是不知道‘龙经理’就是你龙国安。对不起了。”“那就灵活点儿;把‘龙经理’与龙国安来个区别嘛!没有区别就没有政策。”“我没那水平。”听见他这时还没忘了说俏皮话;我简直气得身子发抖。刚要迈步;鼓鼓囊囊揣在口袋里的那卷子玩艺儿;竟呼啦一下掉出来;几张单据散落到地毯上。丢人现眼!--趁我急忙划拉那些单据的工夫;他捡起了那份买房合同书;奇怪地看了看;忽然笑道:“好啊!这回你怎么又钻到我的手心里来了!我可不想报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