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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独步江湖-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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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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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似麒麟燃起熊熊烈火，猛扑正邪同体的棋皇。受了内伤的棋皇丝毫也是不显弱，双手各持一枚“红将”“黑帅”两枚白玉棋子朝凌风猛攻。
“咔，咔，咔……”凌风双手握刀左右上下各个方位劈砍，棋皇双指夹着白玉棋子四面防御。棋子太小，刀太大，以至于站在远处观战的4人明明看见绣春刀就搁在棋皇的肩膀上，而棋皇却是丝毫无伤。原来在刀与肩膀极其细小的空间处，棋皇双指夹着一枚白玉棋子挡着。这是一场紧张而激烈的战斗，不仅战斗的两人紧张，就连站在周围远处观战的4人也是肾上腺素激增。凌风越打越快，棋皇双手夹着棋子来回防御。和其他三人不一样，萧逍紧张观战的时候一直在思考着一个事情，总觉得棋皇有点儿不对劲的样子，可一时间却是又说出上嘴。
“咔！咔！咔……”凌风越攻越猛，曾经的江湖传说——棋皇也是被凌风打得一步步往后退。
“啊……”凌风双腿向后猛地一蹬，整个人从地上弹跳而起，双手牢牢握住绣春刀，整个人像是麒麟一般，朝自己的猎物猛地扑过去。
“终于解脱了……”棋皇闭着眼睛，双臂自然伸直，一半黑一般白的嘴角既然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
“等等，凌风……！”萧逍脑袋里突然像是一道闪电闪过，刚刚一直没弄明白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想透彻了。萧逍立马起身，一步点地腾空，拼尽全力使出自己最好的轻功想要在一切还来及的时候阻止凌风。
“啪！”凌风一刀斩下，一阵血溅洒地上。像之前斩杀火麒麟一样，这一次凌风从黑白中间将棋皇斩杀为两半。萧逍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凌风，脸上倒是沾到了不少棋皇的血。棋皇已死，萧逍站在凌风不远处后面的地上，微微的摇了摇头：
“黑白不两立，将帅各为营。揉得中间行，棋皇最得力。哀怨千古恨，无人知其心。终盼归一死，一切了尘泥……棋皇，我们一直都错怪你了，你这又是何必……！”萧逍此刻终于明白了棋皇的全部的心思，也就在那一刹那，自己弄清楚了棋皇这些年过的苦日子。可是一切还是太晚，看着地上已经成两半的棋皇，萧逍不忍直视闭着眼睛。感受到一个大男人的悲痛心情，萧逍禁不住的为棋皇落泪了。
“大哥，你怎么了……？”赵虎和司空见惯跑了过来，第一次看见萧逍这样难受伤心的样子，赵虎也不免被萧逍影响。
“凌风，棋皇已经死了，快找寻另外一半《生死棋》吧！”萧逍用自己已经长满茧的手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泪水，趁凌风还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抹掉了刚刚的痕迹。既然棋皇临死都不想凌风知道真相，萧逍也不想打破棋皇这一临终前的愿望。只是按着棋皇的遗愿，让凌风将两本《生死棋》合二为一。
棋皇虽然现在是黑白脸，可他却是早已克服了内心的人格分裂。通过研究《生死棋》，棋皇浮躁的心沉静了，身体的魔性也淡化全无。只是他自知这《生死棋》的重要性，自己没有找到下一任接手《生死棋》的人出现，棋皇就会一直守在《生死棋》旁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不知道麒麟洞外面走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外面的江湖换了多少代。而棋皇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连自己妻儿都杀的狂人，江湖中人却不知棋皇早已在忏悔。直到今天，棋皇终于等到了凌风的出现，终于盼到了一个可以同化麒麟血的少年出现。经过自己一番认真的试探过后，棋皇最终肯定凌风就是他这十几年来一直在等的人，便也在最后一刻，当一团可以烧尽所有的熊熊烈火扑倒面前的时候，棋皇欣然笑着接受了死亡，而自己也终于在忏悔中解脱了……
“在这里……！”也不知道司空见惯是什么时候跳到了水池中央的浮台之上，这个时候他手里拿着另外一本《生死棋》，将它高高的举过头顶，十分高兴的摇晃着。似乎在在告诉着大家，自己立了大功一件，等待着武林至尊凌风好好夸奖自己一番。
“《生死棋》……”连着在空中点步几下，凌风已是提着血迹未干的绣春刀来到了浮台之上，萧逍和赵虎也是紧随其后。一行人站在浮台上，注意力都在司空见惯手里的《生死棋》上，都完全忽视长得不算高的司空见惯。
“另外一半的《生死棋》……”凌风很自然的伸出手，从司空见惯举过头顶的手中轻轻拿过，凑到眼前沉思的看着。
“噹！”凌风右手向下轻轻一拍，手里的绣春刀牢牢的扎进了浮台之上，尽管这浮台乃是大理石所铸。
“怎么一点儿笔记都没有？难道棋皇这些年一点儿都没有研究透吗？！”凌风一只手拖着这半本《生死棋》，另外一只手仔细的翻阅着，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凌风从页眉看到页脚，每一页都是象棋棋谱，一点儿人为的标记都没有。这完全和自己手里的另一半《生死棋》没什么两样儿，只是各自的每一页记载的棋局不同而已。
“看来就连名声享誉江湖的棋皇也对着《生死棋》毫无办法，研究了十几年，也丝毫没有明显的突破。看来这江湖上能破解《生死棋》的人只有唯一一人了……”司空见惯凑过头瞅了一眼凌风手里的《生死棋》，以为会有别的什么内容，可是看见的依旧是自己不太懂的象棋。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道。
“什么人，司空？！”无意的一番话，凌风倒是当了真，只要是和《生死棋》有关的事儿，凌风现在都想知道。
“有…缘…人！”司空见惯当着凌风的面，大声说道。说完之后，自己再也不想见到这《生死棋》，便转身过去。
“棋，棋，棋皇呢？！”司空见惯惊讶的大声叫喊道。
“怎么了……？”其他三人听着这声音也是纷纷转身。
“棋皇尸体怎么不见了？！风水大师呢？”
“风水大师也不见了！”
就在四人站在浮台上研究《生死棋》的时候，完全忽视为了下面发生的事儿，也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算了吧，棋皇已经死了，《生死棋》我们也得到了，走吧……！”萧逍不想大家再过多的去关注棋皇的事儿，因为棋皇并不希望自己在入江湖人的眼中。一行人带着两本《生死棋》离开了麒麟洞。
在桃花源中某一个鸟语花香的山坡上，风水大师早早的已经挖好了一个坟坑，将棋皇两半尸体拼好放在里面之后，填上了土。
“师叔，你的遗愿终于完成了。前途鬼罗刹肯定会拦截他们，等我助他们逃出之后，我再来永世陪你……”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风水大师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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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遇袭
成功拿到另外一半《生死棋》，虽然经历两场苦斗，也牺牲掉了一位桃源山的兄弟，但是此刻大家倒也显得十分舒畅，萧逍也是忘掉了棋皇的事儿，之前自己和棋皇的恩恩怨怨一念之间化为无。江湖就是这样，前脚悲天悯人，后脚海阔天空。人在江湖，带不走情带不走爱，甚至有时候自己死了以后，连尸身也带不走，注定留尸荒野。
“统领，他们出来了……”鬼罗刹一行人一直追随凌风的脚步来到桃花源外，躲在矮子峡一侧茂密的森林中。因为大家都知道桃花源中住着一位武功高强性格乖僻的棋皇，加之元帝有一道死命令不能杀棋皇。在统领的指挥下，一行人也是不敢冒然闯进桃花源中。直到凌风一行人出来。
“凌风，现在两本《生死棋》均在你的手上，看来上天早已经选定了你是破解《生死棋》的人，你现在打算接下来怎么办？”杀了麒麟，杀了棋皇，在司空见惯看来，现在似乎只要是凌风这位武林至尊在自己身边，无论未来的江湖路上多么的凶险，自己定能顺风顺水的躺过。走出桃花源，司空见惯既然大步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也不担心前方会突然射出来一支短箭，而自己却是成了后面人的挡箭牌。
“虽然你们每一个人都说我是命里注定会解开《生死棋》的人，可是现在虽然是拿到了两半《生死棋》，可就目前而言，我压根儿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是靠着点儿象棋的基本常识，能勉强的看懂上面记载的无数棋局的其中一些而已。若要我破这《生死棋》，恐怕还得很久很久……”背后系着绣春刀，凌风双手托着后脑勺，嘴里叼着刚刚路上随手采摘的一根野草。走出桃花源之后，凌风倒也觉得浑身轻松许多。比起自己之前在魏忠贤面前当孙子的日子，再想想自己在北镇抚司当锦衣卫的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在江湖上这般悠闲的时光，凌风甚是享受。嘴角已经好久没有再叼过野草，这一次也是悠闲的叼着。
“统领，是时候了，看他们那放松警惕的样子，此刻我们起突袭的话……”
“噹！”一个馒头大小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刚刚多嘴的喽啰头上。
“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叫你去酆都城见那真阎罗，要你去当它的小鬼！”统领转身，吼道。
“现在看他们怡然自得的样子，想必已经是从棋皇那个倔老头那里取回了《生死棋》，看他们也就4人的样子，我们不妨等他们在走近一些，到时候准是手到擒来。”统领双手持着两把弯月长镰刀，带着鬼罗刹的面罩目不转睛的盯着凌风几人的一举一动。
“大哥，你们就不要再回到京城了！这会儿估计戴义早已经将至尊苑整理妥当，待我回到至尊苑之后，我会向写信与魏忠贤请示将你和二哥留在我的身边。那我一起在锦衣卫差不多三年了，京城太险，我不希望二位哥哥再置身险境之中。”现在兄弟几人终于在江湖又团聚在一起，凌风是真心希望大家有一个好的将来。
“三弟，你现在已经是武林至尊，处理江湖之事实在麻烦。如若你真能劝动魏忠贤，我和你二哥定是毫无异议，愿意和你一起在江湖共生死！”萧逍转身，十分认真回答了凌风。
“没错，三弟！不管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你依旧是我最疼的三弟，只要你一句话，我哥俩定是愿意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赵虎转身，一只胳膊搭在凌风的肩膀上，仿佛刚刚的一刹那像是回到了凌风刚刚进入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那一刻。
“还有我，还有我……”只见凌风说着自己的两位锦衣卫兄弟，却是丝毫没有提及自己，司空见惯再也是忍不住，高举着手大声说道。
“当然，桃源山的兄弟们……”
“唰！”
“小心，司空……！”就在凌风转身的瞬间，打算“讨好”司空见惯的瞬间，从对面山坡上数支短箭快朝这边射了过来。这时，司空见惯正高举着手，凌风离司空见惯之间还隔着一个赵虎，而赵虎正面对着凌风，背对着身后的箭雨。
突然射出来一阵箭雨，四人中就有两人毫无防备的背对着，萧逍才刚刚转身面对，唯有凌风一人是正面以对。
“啪！”第一支到达的箭射中了毫无防备的司空见惯的后背。
“噗……”司空见惯当着凌风的面，大吐了一口鲜血。
“啪，啪，啪……”后面接二连三到达的剑齐刷刷的射中了司空见惯那并不宽阔的后背。此时，一切来得太突然，司空见惯完全成了其他三人的“挡箭牌”！
“噗！”司空见惯最后大吐一口鲜血溅洒到了凌风满脸，瞪大着眼睛却是没有瞧见暗杀自己的敌人样子，朝凌风扑倒过去。
“十二剑·剑盾！”萧逍双手一挥，青雉剑瞬间在凌风司空见惯背后以剑柄为圆心，快三百六十度平面自旋着。像是一个大而坚实的盾牌在司空见惯背后挡着。不管暗处射来的箭究竟怎么快而猛，通通被青雉剑形成的“盾牌”给挡到了一边，掉落到了地上。
“司空……！”凌风跪在地上，怀里抱着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司空见惯。
“凌……风！”司空见惯使着全身剩余的最后一点儿力气，伸出自己已经沾满血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凌风的手，最后一点儿力气用完，司空见惯也没有松手。看着自己最玩得开的好兄弟死在了自己怀里，凌风仰天长啸，像是一个狂暴的野兽般。
“赵虎，快掩护凌风撤离……”麒麟洞内一战，自己已是被火麒麟打伤，体内的真气和内力均是有所供应不足。而要维持着“剑盾”，萧逍需要消耗相当多的真气。也不知道着迎面射来的箭雨什么时候会停，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萧逍不知道自己能维持多久，只求拼尽全力也要让凌风完全撤离……
第282章 梅山一派
“杀……！”统领一声令下，矮子峡上的十几名鬼罗刹腾空飞了出来，远看像是一群嗜血的黑蝙蝠似的。一阵阵箭雨接二连三的打在青雉剑剑盾上，真气不足的萧逍右腿“唰”的一声向后跨了一步，用脚尖死死抵在地上，地上已是被碾出了一个深深的凹槽。要不是萧逍被火麒麟踹中了一脚，现在也不会处于这样被动的位置，最起码不会只防御而不起进攻。
“咔！”最后的一只短箭也是被倔强的青雉剑挡下。
“噗……”本来就受伤的身体，刚刚大量的真气输出让萧逍身体再也是扛不住了。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单膝跪地，手持青雉剑重重的支撑着地面，低着头，喘着气，朝地面大吐了一口血。听见前方敌人厮杀叫喊的声音，萧逍闭着一只眼睛有些吃力的抬起了头朝前方望去。左手紧紧的握着青雉剑，试着从地面重现站起来。萧逍是倔强的，只要自己不死，自己就绝不认输。
“啪！”统领突然闪现大跟前，弯着腿，用自己如钢铁般强硬的膝盖狠狠击中了萧逍的下巴。
“噹，噹，噹……”还未站起的萧逍被一瞬间击飞到了空中，此时再也无力紧握手里的青雉剑。青雉剑从空中掉落地上，出几声哀怨的声音之后便也无奈的躺下。
“大哥……”赵虎一声怒吼，长枪朝前方甩去，脚尖在地上连着点了几下，也朝萧逍方向冲了过去。
“唰！”长枪快而猛，准而凶！在萧逍和鬼罗刹统领之间不大的空隙间刺过。统领快躲闪过去，萧逍继续在空中横飞。
“大哥……”赵虎猛地一步点地，从地面瞬间弹跳而起，一把将萧逍抱入怀中，落地之后也是向后滑行了一会儿才停下。看着自己怀里的萧逍，赵虎心里除了心痛之外，剩余的全是愤怒。
“啊……！”将萧逍放到了地上，赵虎赤手空拳朝十几名鬼罗刹冲杀过去。
“赵，赵，赵……虎！”躺在地上的萧逍有些吃力的抬起头，看着自己二弟冲刺的背影，萧逍很想阻拦，可现在无气无力。在与火麒麟一战中，赵虎被火麒麟的尾巴扫飞过，此刻身体也是受了内伤。赵虎自知自己绝不是面前这群人的对手，可现在就算是死，赵虎也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因为在前不久，自己才刚刚亲口答应三弟凌风：为了你，我和大哥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面带黑底红面的鬼罗刹，看着敌人还在垂死挣扎，统领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也不要放走，我要踩在他们的尸体上走过去拿回《生死棋》！”统领一挥手，身后的十几名拿着各式兵器的鬼罗刹奋起冲杀。
“啪，啪……”虽然手里现在没有枪，但招呼这些喽啰一般的人物，赵虎的拳脚功夫还算勉强。十几名鬼罗刹包围着赵虎，围成一个圈在赵虎周围司机转动，像是一群猎人在围捕一只猎物般。猎人并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等待着猎物最后一丝垂死挣扎消耗完所有的力气之后，再将其宰杀。站在包围圈之中，赵虎双臂伸开，眼观四方耳听八路。
“啪！”赵虎一步闪现，从一名鬼罗刹手中夺得一支长枪。右手持枪伸直指着周围一圈的鬼罗刹，左臂向上扬起。
“杀！”鬼罗刹终于是等不住了，银镰、铁链、弯刀、戟、双剑纷纷冲杀过来。可长枪在手，赵虎的战斗力猛增不少。十几个鬼罗刹一起进攻也没能在短时间内将赵虎拿下，倒是赵虎使着赵家枪让鬼罗刹无从靠近。
“真是一群废物！”统领突然从一方腾空而起，点过几个喽啰的肩膀之后，来到了赵虎跟前。没有丝毫的停顿，左腿猛地朝赵虎扫了过去，赵虎双手抵着长枪防御。
“咔！”一击，长枪被踢断，赵虎被踢倒在地，侧身在地上滑了一会儿，在几名鬼罗刹喽啰脚跟前停下。
“杀了他！”统领下令道。现在的赵虎再无反抗之力，身边的鬼罗刹纷纷高举自己手里的兵器。
“啊，啊，啊……”一瞬间，赵虎跟前的鬼罗刹头被削断，一个个不知所以然的命丧黄泉，站在中央位置的统领也是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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