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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宗(不问)-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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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的案上,赫然摆放着五块银中带金的甲片。

这些甲片,尽皆经过秘法融炼,加持了明光铠甲特有的明光道纹,色泽异于寻常之物。

楚诗白的面色,一下就变得不对。

他这数月来含恨苦练,为的就是在这一天大显身手,对此物的了解也早已达到了然于胸的地步,一下就看出它的品质极高,完全符合炼制绝品法宝的要求。

楚诗白的目光落在自己炼制的三块甲片上,虽然它们的成色也不错,但由于火炼之法稍显生涩,蕴含在宝材中的杂质,也因焰温不够,再之时间仓促,还没有完全消融,炼化,加持的道纹无法很好融入其中。

尽管自己已经用尽全力,但却还是只堪堪达到合格的要求,这场比试,却是输了。

楚诗白带着几分凝重,上前检查了一下李晚所炼的甲片,开口道:“我输了!”

“嗯?”听到楚诗白当面认输,李晚反倒感觉有些意外,他都已经做好了跟楚诗白和其一众随从打嘴皮官司,当面争执的准备,却没有想到,承认得这么干脆。

李晚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搞鬼,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认输?”李晚带着些许的迟疑,看向楚诗白。

楚诗白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却还是露出几分爽朗的笑意,风度翩翩:“李道友技艺高明,诗白甘拜下风,这一场,的确是我输了,看来我学艺不精,有辱师门,还是回去苦练几年,再出来行走天下为好。”

李晚迟疑了一下,道:“楚道友言重了,你的技艺其实已经十分高明。”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此番已经认识到与李道友的差距,回去之后,必定会闭关苦练,不过,我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等我再度出关之时,必会再来挑战你,到那时候,我一定要战胜你!”楚诗白虽然认输,但是眼中却涌现出昂扬的斗志,一副不肯服气的模样。

李晚微微一笑,这楚诗白,果然还是年轻气盛。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如果你敢再来,我也不会避战。”

不过见他如此,反而敌意再消,不再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毕竟上次也是自己占了便宜,能够消解,也是一场缘法。

他随口应了一几句,不客气地收走图谱彩头,返回山门。

看着李晚把图谱带走,楚诗白目光闪动了一下,但却没有丝毫异动,一副认命的模样。

旁边的奴仆和门客,见状也全然没有阻止,这张图谱,已经成为了李晚的东西。

“好呀,楚公子果然好志气!”

“李道友也是技艺高明,器量更佳。”

“若是今后这两人皆成大师,必当为一段佳话!”

人群中不少人都叫起好来。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众人意料,不少人感觉,两人没有再针锋相对,是化解这场恩怨的契机。

不过也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散修,见刚开始时的剑拔弩张,演变成惺惺相惜,有些遗憾,不满地嘘了几声。

“搞什么嘛,这就认输了。”

“还以为会打起来,有好戏看呢,真是太没劲了!”

但这些人的不满,很快就淹没在一片赞誉之中。

没有人注意到,楚诗白目送着李晚上山,展颜欢笑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异样。

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似有感慨,似有戏谑,又似有几分终于解脱的轻松。

“小师弟,怎么样?”等到人群散去,洪英等人趁机从远处走了过来。

楚诗白面色凝重,有些纳闷地道:“他的技艺的确高明,这次是我输了。”

“不要紧,这不过是一时的胜负而已。”洪英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大师兄我现在就教你一个道理,大道争锋,胜者为王!”

“大道争锋,胜者为王……”楚诗白咀嚼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洪英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有一两门手艺就能吃遍天下,除非你已超脱凡尘!既然你无法在炼器一途战胜他,那就把他消灭,把他的气运,名气,机会,统统都夺过来好了,反正世人愚昧,看到的只会是最后的成就,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

一众师兄弟闻言,似有所悟,面上也各自现出或得意,或狠辣的神色。

“是呀,一代天才,英年早逝,多么令人遗憾。”

“说不得小师弟你出关之后,还要到他坟前凭吊一番,哀哉故人。”

“哈哈哈哈,不错,吩咐下去,从今以后,不许再传扬什么矛盾之争了,两大才俊不打不相识,最后惺惺相惜,握手言和,才是弘扬正气的凛然大义,争来斗去什么的,太小家子气了。”

一群人笑言之中,渐行远去。

第九十八章有朋远来

一场寻衅上门的挑战,反常地以楚诗白的干脆认输告终。

李晚虽然在心中存着几分疑惑,但也没有头绪,只好带着到手的彩头返回山门。

这时萧诚早已经得到属下禀报,前来相见:“恭喜李道友大获全胜,这次总算是有望把上次的恩怨化解了。”

李晚有些疑惑,看向萧诚:“哦,为什么这么说?”

萧诚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有意点到即止?与你联手演下这场不打不相识的戏码,多少也算是对舆情有了交代,只要你以后不再贬斥他们洪氏一派,相信他们也不会再对付你,这件事情,多半也会不了了之。”

李晚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们打算息事宁人?”

萧诚道:“可不是吗?若有他法,当然不会轻易罢手,但这次他们再输一场,自知比你不过,低头退让也是无可奈何,多少还能讨个磊落之名。”

“听起来倒也有理。”李晚回想着楚诗白的表现,暗自点头,“他们此番举动,大概是留有几手准备,若我能胜,便趁势退让,但若是我败了,便反过来倒打一耙,狠狠打压!”

萧诚道:“要不,我帮你放出风声,跟他们和解?”

李晚道:“不用了,没有必要用热脸去贴别人冷腚,他们想不想和解,还没有探清楚,为什么要放出风声?若真有诚意,自会有后续举动,到时候再说。”

见萧诚显得有些忧虑,李晚又淡然道:“萧道友,我也不是不知进退之人,若他们不寻我麻烦,我也不会主动招惹他们,放不放出风声都一样。”

萧诚只得道:“那是。”

萧诚离开之后,李晚看起到手的彩头来。

早在山下的时候,他就已经确认,这的确是一张能够炼出绝品法器的明光铠甲图谱,不过修真界中,甚少有修士穿戴这种重甲法宝,多半是用来给机关人、傀儡之物穿戴。

“对了,器宗大典千篇经义,似乎就有机关傀儡的炼制之法,这也是炼器的一种旁门手段!”

炼器一途,博大精深,涉及到诸多旁门。

比如说毒经、医经之流,是因为炼器材料中有不少草木矿物之属,更有凝铁液这般的药液,变通一下,就是剧毒,还有火料,毒料,都要倚仗丰富知识才能炼制,辨识;

再比如阵法,奇门遁甲之术,与道纹禁制法阵息息相关;

占星之术,堪舆之术,与观风望气相关,为天炼法、地炼法等奇术基础,又与一些阵法之道有关。

以一种摄取凶灵的招魂幡为例,便需埋在能够吸引游魂的阴煞之地七七四十九日以上,以阵法和地炼之法,积聚阴煞之气,更需时常以此气祭炼,喂养其中收取的阴兵。

机关术,傀儡术,也可以说是炼器一途的分支,与炼制杀伐之兵、御敌之宝等大有区别。

真正的炼器大师,都是见多识广,博学多长的高明人物,那种手中只有少数图谱,来来去去就只会炼制几种法宝的,最多就是铸剑师、制甲师之流,甚至为杂役、学徒。

李晚略带兴趣,看了看这明光铠甲的图谱,却发现这果然是一种非常适合沙场战将或者机关傀儡的宝甲,也可以用在一些魔道中人炼制尸兵身上。

李晚似曾听说过一个叫做尸魂宗的门派,擅长炼制尸兵,其佼佼者,便称铜甲尸,铁甲尸,一身铜皮铁骨,坚韧无比,血肉直接与金铁宝物融炼一体,再在外面套上几重重甲,寻常修士根本没有办法对付。

李晚想了一下,若是自己遇到这般的尸兵,姹女毒火葫芦,很难在短时间内烧化其身,而碧磷之毒,也等于无用,实在难以对付。

“看来,以后要炼几件旁门法宝,以备不时之需,嗯,对付专克尸魂一类的宝物,我这儿有的是图谱,不会像寻常炼器师一般,要用之时,也无法可炼!”

***

一个多月后。

楚诗白一众人等寻衅上门之后,仿佛突然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销声匿迹。

李晚托萧诚打探了一下风声,听人说起自己与洪氏一派的恩怨,竟成了“不打不相识”。

他得知此事,也不由得笑笑。

“看来,他们是真打算和解了。”

他也没有出来辟谣,因为此事,的确给他带来一些好处,竟开始有些筑基修士把他当作名师高手,找上门求宝来了。

这段时日,李晚接下了几单工件,并令所属作场全力开工。

这些法宝的绝大部分工序,都是由所属作场的学徒完成,但最后祭炼和布设成阵,甚至署印题铭,都要李晚亲自经手,这件法宝,也变成了他的杰作。

这让李晚不禁感慨,万幸自己有大机缘,没有像这些人一般,从杂役和学徒做起,要真那样的话,不知要多久才能出头。

由于大部分工序都有下人代劳,李晚自己倒是乐得轻松,短短一个月间便炼制了五件普通的上品法器。

这些并不是他特意炼制,而是为了完成坊里的任务,是为随意之作。

只不过,李晚的随意之作水准也不低,无形之中,更宣扬了几分名声。

等到他炼完这几件法宝时,突然收到一个惊喜的消息,刑同方回来了。

前几个月,刑同方被他派去云荡山,一是为躲避风头,避免危险,二是跟祁叶荣商量宝材事宜,设法给自己寻找收购宝材的渠道。

李晚对刑同方身负使命极为关心,得知他回来,亲自到灵峰脚下去迎接。

“李道友,你看这是谁来了。”刑同方见到李晚,打了一声招呼,就让开几步,把跟在后面的人露了出来。

“祁道友!”李晚意外道。

出现在眼前的人,是一位身穿锦银道袍,仙风道骨的老修士,赫然是云荡山隐仙洞的祁叶荣。

祁叶荣面带笑意,高兴道:“李道友。”

“祁道友,你怎么跟刑道友一起来了。”李晚有些疑惑。

祁叶荣道:“我来此是想要亲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如今已经可以炼制宝器了,来此铜山,既是应刑道友之约,为你收购宝材大业略尽绵薄之力,也是找个机会进入铜山洞天,搜寻炼制宝器所需之物!”

李晚听到,眼中闪过一阵惊异:“你有炼制宝器的把握了?”

“不错,其实我们初见之时,我已经拥有筑基后期的大成修为,又经过多年苦修,于器道一途,颇有几分心得。呵呵,上次你一来,我跟你相谈甚欢,也学到不少东西,回去试着炼了几件宝器部件,发现似有突破迹象。”祁叶荣带着些许谦虚,但眼角的喜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那你有宝器图谱吗?”李晚关心道。

“我手中倒是有三张宝器图谱,但就这三张,所需宝材都并非大众之物,还需要收罗一些珍稀的宝材。”祁叶荣解释道。

炼器师手中的宝材,既有托人收罗而来,也有自己亲自出发寻找,前者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机运福缘,缥缈难言,不知何时才能到手,后者虽然也近乎大海捞针,但总多了几分希望。

这也是炼器师经常云游的原因所在,祁叶荣在云荡山颇有地位,也不需困守一地,想到便跟了过来。

“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李晚听到,心中也为祁叶荣感到高兴。

对炼器师来说,修为的限制,也是炼制法宝的限制,但炼器毕竟不同于其他,筑基修士厚积薄发,终究还是有希望炼制宝器。

这对他个人而言,也是一大突破,从此身份地位不同于一般名师,足可与结丹修士比肩!

两人谈了一番,祁叶荣也对李晚颇有感激之意,连连道:“这还是多亏了你上次不吝赐教,李道友,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啊。”

李晚笑道:“祁道友客气了,这都是你自己厚积薄发,与我有什么关系?”

相互谦让,笑谈一阵,祁叶荣忽然又轻咦一声,问道:“李道友,你最近是不是炼了不少法宝。”

李晚道:“是炼了几件,不过都是坊里安排的任务。”

祁叶荣关切道:“那你可真是要注意休息啊,我们炼器师,最怕的就是耗费时间精力。”

李晚自然也知道,点了点头,但心下却不免有些奇怪,这祁道友刚刚来到铜山,怎么就一眼看出自己炼了不少法宝?

刑同方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李道友,赚钱的事不用急。”他还以为李晚是为了赚取更多灵玉,好支持他的掮客大业。

“等等。”李晚忽然一个激灵,问道,“祁道友,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炼了不少法宝的?”

“你神情憔悴,印堂青暗,是精力消耗过度的迹象,岂不是劳累所致?怎么,难道李道友你不是去炼法宝来,而是金屋藏娇,夜夜笙歌?”祁叶荣能与李晚成忘年交,也不是严肃古板的人物,开起李晚的玩笑来。

李晚听了,却是陡然一惊,他炼制几件法宝,虽然赶工颇多,但却多属随意之作,怎么会劳累?

第九十九章千机变

李晚脑中灵光忽然,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却有种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感觉。

祁叶荣本来还想要取笑李晚,见到李晚的异状,不由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刑同方道:“祁前辈,李道友虽然年轻,可也不是好色之徒。”

祁叶荣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当然知道,开个玩笑而已嘛。”随即又转向李晚,面上也带上了几分认真:“你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妥,我粗通几分医理,不如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麻烦祁道友了。”李晚从善如流,把手腕伸出给祁叶荣。

祁叶荣把了一阵,忽然面露疑色,有些不太自信道:“真元充盈,精气饱满,是为丰盈之象,你的身体很不错啊。而且你也是筑基修士,就算真的劳累过度,也不至于如此。”

李晚道:“那可能是我们多心了,这些日子我空闲无事,注意休息就是。”

祁叶荣听着,低头思索了一下,突然又道:“不对劲,很不对劲!”

李晚心中一紧,问道:“哪里不对劲了?”

祁叶荣道:“我刚才绝没有看错,可你现在的脸色,又似恢复正常了,这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刑同方闻言,向李晚面上看去,不禁也是一愣,就在刚才这说话之间,李晚的面色已经变得红润光洁,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仿佛刚才所见只是错觉。

如果不是两人远道而来,有些日子没有见他,说不定便忽略过去。

就是现在,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暗暗纳罕。

李晚不动声色,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祁叶荣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们走。”

三人回到了李晚的住处,李晚很快派人给祁叶荣收拾房间,安排他在这里暂居一段时间。

祁叶荣与他是忘年交,这段前来铜山的日子,自然是由他招呼。

李晚又趁机跟刑同方询问宝材之事,刑同方道:“我现今已经跟云荡山几大商号搭上了线,若是顺利,今年以内便能敲定,这还是多亏了祁道友从中说和,他们一般都只做大工坊或者名师高手的生意,现在你虽然小有名气,但毕竟还无法与那些巨头抗衡。”

李晚闻言,点了点头:“是该好好感谢祁道友。”

他也知道,大批量的宝材,都是名师高手,甚至天工坊这般的势力才能玩转,以自己如今的身家实力,也难寻稳定供货的来源,祁叶荣在中间出了不小的力。

如果自己今后能够在天工坊的作场之外另外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作场,或者获得应有尽有的炼器宝材,祁叶荣当居首功,然后就是刑同方。

三人又说了一阵话,各自休息不提,李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吩咐侍女道:“有没有观衣宝镜,去取一面来给我。”

侍女应了一声,自去取来。

李晚回到自己房间,端坐在桌前,对镜自照,眼中露出了一丝思索的神色。

“祁道友和刑道友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我的脸色,难道真有什么不妥?”

炼器师需要博学多才,李晚继承《器宗大典》自然也不会缺乏见识,之前身在局中难以察觉,一经提醒,立刻意识到不对。

祁叶荣粗通医理,李晚自己,其实也略懂几分,全部都是吸取神识玉简当中的气机所得。

他一面观察着自己的脸色,苔色,一面给自己搭脉听诊,并在这同时默运法罡,暗暗体会着元气在体内运行的微妙变化。

突然,一阵莫名的心悸涌起,李晚感觉到,自己的脉象变得紊乱无比。

李晚看了镜子一眼,顿时发现,自己印堂处,出现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暗淡青黑!

“该死!被人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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