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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师很厉害吧，他写的纪年法和那个时间简史，震撼了多少人，但他有些学问还是请教曾老师的。”
　　昆仑派三人自然也听说过，嘴上不说，心中还是很震惊的，过后，又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把仙侠历史串联起来而已。
　　汪峥点点头，“确实如此，曾老师确实帮了大忙，对于曾老师的才华，我也很钦佩。”
　　“可惜了！”
　　梁博叹口气，修行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而是贯穿人的一生，如果这样的人具备修行资质，哪怕只是个中等资质，光这份毅力，也绝对能登临峰顶，不比顶尖资质的修士差。他本人资质也是中等，但他耐不住那份寂寞，因此都是吃丹药提升出来的，后果他当然很清楚，反应比别人慢，灵力比别人弱，要不然也不会被当时还是练气中期的汪峥一把扣住脖子反抗不了，他爷爷就是希望他到学院可以沉寂一下心，好好打磨打磨。
　　曾凡，只是一个凡人，但他孜孜不倦的精神多少让众人有所触动。


第91章。91小狐狸的选择

　　晚上安琪有时候和汪峥一起睡，有时候会跟着圆月去睡。今晚，安琪跟着圆月走了，一人一狐在蒲团上相对而坐，汪峥开始给小狐狸讲解修行法诀，语气平缓，语速极慢，一个字一字地讲解，从不同角度去阐述真意，言简意赅，如果王启年在会发现，汪峥所讲解的要比他所叙述的更精炼，也更接近完美真意。
　　几乎没什么难度，小狐狸听懂了，甚至觉得汪峥讲的太简单了，似乎在糊弄它。
　　它的心意汪峥岂能感觉不到，伸手一指弹在了它的脑门上，呵斥道：“你比人还奸诈，你再想想，我刚刚讲过什么！”
　　小狐狸受袭击，龇牙咧嘴，然后去想，什么也想不起来，抓耳挠腮，有点迷茫。
　　汪峥冷哼：“我讲得几近完美真意，你若能想起才怪了，你自己不专心，悟不透，那是不可能记住的，就算我将刚才的写下来让你看，任你记忆力超群等你合上也想不起，真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记住多少算你本事，明白了吧？”
　　小狐狸这才郑重地点点头，正襟危坐起来。
　　汪峥再次讲了一遍，小狐狸听得痴了，等到汪峥讲完，小狐狸半天才醒悟过来，对着汪峥不断行礼求他再讲一遍。
　　汪峥摇头，“每晚只讲一段，七天一轮回，多了不讲，你先去消化你刚刚记住的吧。提醒你一句，人和妖的功法上万年前并不相同，各有优劣吧，我也没研究过妖的功法，你依据你自己的传承去对比吧，怎样抉择，你自己取舍！”
　　小狐狸听了拿着蒲团去另一边去了，汪峥也不理它，这是汪峥第一次给它讲解法诀，然而看它那样子依然没准备好，它并没有将妖族的法诀告诉他，显然是想自己来弄，不想泄露了传承。
　　汪峥无所谓，在他看来，虽然是主仆，却没多少情分在其中，纯粹是一种交易，小狐狸不放心他也有道理。
　　不理沉思的小狐狸，汪峥张开嘴，从嘴中吐出神阙气舍处温养的飞剑，牙签大小，出来迎风见长，变成了一把三尺长的剑落在汪峥手里，莹莹光华流动。
　　汪峥得到小狐狸的精神力炼法，精神力突飞猛进，又在传功楼找了一些刻印之法，如今飞剑被他凝练成了牙签大小，再小便可成针，大可达到丈许。如今飞剑成了他身体一部分一样，如臂指使。
　　精神力为笔，剑身为纸，而温养剑身存储在其中的灵力为墨，汪峥凝眸用起精神力对着剑身，试图在其上刻画一张轻身符，让飞剑变得轻若无物。
　　“还是不行！”汪峥多次尝试有点气馁，想把符箓应用在飞剑上难度比想象的要大，精神力不济失败了。
　　汪峥打坐恢复精神力后，让小人再次试了几次，多次失败总结经验，汪峥心里有了底，对着剑身精神力凝聚一鼓作气将一道轻身符符文写完，只见剑身上一道流光闪过，一个像云朵一样的符文图形闪现出来，接着光芒敛去，变成了一朵祥云图案，仿佛从剑身内部映出来的一般，活灵活现，剑身其它地方也出现了一种纹路，带着法则的气息，有了法器的雏形。
　　汪峥雕刻完，忍不住闷哼一声，头疼如裂，双目流泪，他精神力几乎消耗一空，缓过劲儿，汪峥拿起端看，喜不自胜，激发剑上符文，将剑放在空中，没用精神力，它便漂浮在空中，如同失去重力一般，心念一动，符文隐去，飞剑轻轻落入了汪峥手中。
　　和纸上符文不同，飞剑上的符文刻画需要解决一个大难题，就是符文随心所欲开启和关闭这个功能。纸上符箓激发拍在身上便有了效果，拿下，符箓会自动关闭，而飞剑不同，它需要精神力来触发明灭，汪峥经过一段时间探索，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也算是法剑了吧？”
　　汪峥摇摇头，它只能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属性，真正的法剑是被法力温养出来的，他的飞剑远不能比，但比起灵力境中的飞剑已经属于上乘飞剑了，如果再加上被光灵力温养，它的品质又会提升多少，汪峥充满了期待！
　　汪峥将飞剑收入气舍温养，正开心的时候，小狐狸忽然人立而来，样子呆萌呆萌，眼神诚恳，可惜它表错了情，汪峥可不是个宠物控。
　　“有什么事，说吧，你那样子还真渗人！”汪峥对宠物萌属性一点也欣赏不了，小狐狸泄气地走了过来，抓起笔写了起来。
　　“你要将传承功法讲出来，让我帮你修改，你确定？”汪峥严肃地问，一个弄不好两人可能会成了仇人，尽管它的命掌握在汪峥手里，但汪峥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
　　“你应该知道我是人，不是妖，也没有太多的参考资料，只能依照你的功法和人族的一些功法来修改，做出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会不会将你爆了，我也难以预料，这些东西，你想过没有？”
　　“想过无数次了，传承功法我现在连大门都推不开，我决定了。”小狐狸小玉写道。
　　汪峥并没有当场拍板答应，而是提了一个意见，“要不你干脆修炼人族功法吧，我这个可以肯定告诉你，没事，只不过你会舍去了你的妖族一些优势罢了。”
　　小狐狸坚定地摇头，没什么可想的了，失去妖族优势，那它还是妖吗？汪峥对真意的理解恐怖之处，她也刚刚体会到了，走过这么多地方，也见识过很多人，如果有一个人能办到，只能是他了。
　　“我死而无憾，不怪主人，是我自己的决定！”
　　前有曾凡，后有小狐狸，修行就是一条不归路，他何尝不是。
　　汪峥神情郑重地说：“你下了这么大决心，我也会极尽全力！”
　　小狐狸拜谢！开始讲解它的传承，汪峥只是静静地看，等她写完，指着某些地方问了一遍，闭上了眼睛，和人的功法相比，大同小异，整个法诀方向是同的，小异处却一点也不小，由于妖和人的不同，妖族仙武同修，和远古时期的人类一样，肉身强悍如同武者，也会法术，和人族修士比，法术威力不怎么大，但妖族有天赋神通，小狐狸给出的法诀，很轻易地就能分析出哪些是修炼天赋神通的，那些是修炼肉体的。
　　远古时期，人类一样仙武同修，那是门派刚刚脱离世俗界，避世于深山，后来经过上万年演变，仙武已经分离出来，武者偏重肉体神通，修士侧重于术法和元神，如今十万年过去了，人族早已改变，而妖族似乎没怎么变化。


第92章。92。修炼

　　仙武同修好不好，当然好，但术业有专攻，一手芝麻，一手西瓜，很容易顾此失彼，另外一个，就是内力和灵力调和不好会引爆修士，这也是分离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后来的修士看来，作为一名修士，有着鬼神莫测的手段，却去修炼肉体，惹人发笑，肉体不需要多强，足够用就够了，而且随着等级的提升，肉体同样跟着提升，比不得武者，但也不遑多让，而且修士恢复起来更快。
　　具体小狐狸的传承来看，有两个特点，一是魅惑法诀，就是精神力法诀，二是变化法诀，肉体不光要强还要求柔软。
　　至于练气境和人类修炼没什么不同，同样是吸收天地元气炼化，人类炼化形成元气，而妖族则是妖气，到后来则是妖力境，对应着人类的灵力境。
　　“你再把练气期的传承真意想一遍，不用写，写也写不准确！”
　　小狐狸姿态放得很低，认认真真想了一遍，汪峥感受到了，挥手将一旁的小人变成了小狐狸的样子，这是自从汪峥有了精神力之后无意中发现可以改变小人状态的一个能力。
　　汪峥将自己看成小狐狸来实验它的传承功法，这种事情他做过多次了，驾轻就熟，如果是完全按照小狐狸原来的法诀来修炼，功法路径复杂，法诀真意生涩，加上外面的灵气供应不足，炼化速度远赶不上自身消耗的，基本上数十年未必能跨入练气境。
　　这也难怪小狐狸求着要跟着他，最初小狐狸可能是想骑驴找马，寻找最合适的人，不过看到他的手段，它才勉强同意主仆契约，心里多少有点不甘。
　　汪峥大刀阔斧地删改了多余的枝叶路径，只保留主干，和一些天赋路径，这一砍几乎砍掉了一多半，汪峥又找出对应真意，运行一遍，效果非常好，小人没爆，在作用上，甚至比它原来的功法还要强，汪峥很满意，开始对外面元气炼化这一步进行优化，这一步，没多大改变，仅仅删去了一小部分，优化了一下真意，但也快了数倍。
　　汪峥又让小人整体运行了一遍，这可是小狐狸性命攸关的事情，不能不慎重，一连几遍，发现毫无滞涩，才松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小狐狸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安琪等待他归来的眼神一样，让汪峥心中柔软了一下。
　　小狐狸看见汪峥睁开眼，迫不及待地吱吱鸣叫起来。
　　汪峥点点头，小狐狸激动地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儿，像条狗，等看到汪峥画出的功法路线，小狐狸一个趔趄摔倒了，双眼充满了沮丧和绝望，泪汪汪的。
　　汪峥怒了，他废了一晚上辛苦耗费多少心血才弄出来的，结果它是那种表情，信任呢？汪峥将纸一团丢到一边，“爱要不要，爱找谁找谁弄去！”
　　天都亮了，汪峥决定上床眯一会儿。似乎感受到了汪峥的心意，小狐狸眼含热泪地笑着拉住了汪峥。
　　汪峥拍开它的爪子，“你少来，狐狸精比人类还奸诈！”小狐狸不依不饶，不断泪汪汪恳求汪峥。
　　汪峥心软了，但还是板起脸说：“小狐狸，妖族出现在50万年前，人类却在500万年前就出现了，到现在，妖几乎灭了，而人呢，还在。人和妖的本质不同就在于变通，或者说选择性地改变，你传承的法诀中功法路径大多数没用，真意更是粗浅，好在你们有着野兽的本能，这一点人类比不上你们，所以你们当初鼎盛时期强者无数，就是人类也不敢逆其锋芒，但现在呢，我们修士还有大把，你们妖呢，又有几个修炼有成？天地变了，你那些东西该舍去的就该舍去，别什么都想抓住，不可能！”
　　汪峥折腾了一晚上也很烦躁，忍不住才发怒，不然他不会对一头狐狸发脾气。
　　小狐狸点着头，不知道它听进去了多少，又跑到墙角边将纸团拿了回来递给汪峥。汪峥接过展开递给了小狐狸，“你拿着熟记吧，我先把炼化天地灵气的真意传给你，路径非常简单，先练这个，至于那副图你记住了，我再传你修炼法诀真意。说实话，这部法诀足够你进入妖力境了，甚至之后都能修炼。”
　　汪峥将法诀真意讲给小狐狸听，反复数次，小狐狸听得嘴都裂到耳边了，它听了才知道这有多么可贵，心中非常感动，更信任汪峥这个主人了，也后悔刚才的举动。
　　天大亮了，修士修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汪峥带着小狐狸匆匆登上了悬崖峰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汪峥盘腿坐下，对着身旁蹲着的小狐狸点点头修炼去了。
　　小狐狸第一次修炼，很兴奋，按照汪峥交给的法诀，张嘴鼓动真意，外面的元气海量入腹，随着真意不断炼化，体内第一次感觉到存储的天地元气，喜色遮掩不住，开心地掉泪，以前修炼都是心急火燎地难受，第一次感到修炼的快感，忙收敛心绪，一心一意地炼化天地灵气。
　　钟声响了，小狐狸才猛然惊醒，感觉时间只过了刹那间，意犹未尽，汪峥也不打击它的热情，“你先修炼吧，我去和安琪吃饭，到时候给你捎一点回来，不过记住，你的修炼最好时辰是夜晚，特别是有月亮的夜晚，月华之力对你们有好处。”
　　月华之力对人类修士同样有好处，可以调和阴阳，和太阳一样，都属于天地灵气，不过对妖族更有益处。
　　汪峥带着安琪去食堂吃饭并没看见曾凡，也不以为意，从梁博处得来一个意外消息，耗子韩虎步入了罡气境。
　　“他资质还算可以，”梁博说，“但也不怎么勤奋，和我一样嗑药，武者就是不同，想不到人家更进一步了，也太快了点。”话中有点落寞。
　　武者在药物上，副作用要低于修士，一般武者泡药、嗑药是常态，
　　“可能是积累够了吧。”汪峥猜测说。
　　“屁！他积累？一穷二白，有钱都玩了，就凭学院那点供应，远远不够。”梁博说，“人也感觉拔高了一截，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要么可能是运气，要么就是捡到天材地宝了。你要小心点。”
　　“你这是嫉妒！”
　　汪峥笑着讽刺了梁博一把，对于韩虎，汪峥还不放在眼里，一张符箓就能搞定，他若敢来，汪峥凭着再被抽鞭子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第93章。93。曾凡的改变

　　经过几日不眠不休的创造，汪峥终于针对‘光灵力’创造出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法诀，汪峥给它起了一个简单的名字《炼光诀》，这是真正意义上他创造的第一部法诀，按照一些分类，应该是下品法诀，但它对汪峥来说，比上品法诀更适合他自己。
　　一身灵力完全转化成了光灵力，灵力种子依旧是菱形晶体，越发剔透晶莹，如一颗闪闪发亮的小太阳，散发着迷人的彩色光晕。
　　手指一抬，一圈儿光晕出现在指尖，对着石墙一点，下一秒，噗嗤一声，石墙被穿了个孔，还冒着一缕青烟。
　　这是一个灵力境修士的基础法诀《灵力指》，在汪峥这里，杀伤效果比想象的好得多，汪峥很满意地给它起了一个专有名字《光之指》，如同光线一样，速度快，还无影无踪。
　　接着汪峥手掌一展，一个光球浮现在手掌之上，如一个透明的泡泡一样，这同样是基础法诀《凝灵诀》，根据属性不同又叫《凝火诀》、《凝冰诀》……
　　当初汪峥和梁博起冲突，他手掌心凝出来的火球就是《凝火诀》，而画皮黄玉月当时出现在手中的冰锥就是《凝冰诀》，还有魏青青凝聚出的冰剑都是这类法诀。
　　这两个法诀是最基础也是最常用的，伴随修士战斗一生。
　　手掌中的光球不起眼，但汪峥感觉到了其中恐怖的能量和破坏力，不敢轻易实验，收了回去，正打算到乱石谷试试效果，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野人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喊：“汪老师，我成功了！”
　　汪峥惊了一跳，也没敲门闯进来的是多日不见的曾凡，迷惑地问“什么成功了？”说完，汪峥反应过来，惊讶地说：“曾老师，你不会成功聚气了吧？”
　　“正是！”
　　曾凡激动地大声说，汪峥还未说恭喜的话，曾凡扑通一声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汪峥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磕完了。
　　“多谢汪老师，正是用了汪老师的建议我才成功。”
　　“我——”汪峥喉咙干涩，他当初也只是无意提了一句，连他都不报希望，“呃，这全是曾老师自我的努力，我都不敢肯定，苦心人天不负，恭喜、恭喜！”
　　“苦心人天不负啊，天不负！”曾凡激动地抓着汪峥的手泪水涟涟，长长的胡子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汪峥看了唏嘘不已。
　　曾凡最近好几天都没去上过课了，就连食堂也没碰到过，众人不好登门怕打扰他，要不是他们去问了每天送饭的杂役，还以为他死在了屋里。
　　激动过后，曾凡又不确定地问汪峥，“汪老师，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汪峥抓住他的手腕查探起来，曾凡确实在体内存贮住了元气，并且形成了路径，只是——只有头发丝那么细，汪峥松开曾凡的手腕，都不知道怎么对他说。
　　“确实存储住了，也形成了路径。”汪峥迟疑地说，“只是它太细了，量也太少了。”汪峥决定实话实说。
　　曾凡却浑不在意，“有就好，哈哈，我终于做到了！”
　　看着癫狂的曾凡，汪峥想劝说的话也咽了回去，反而岔开了话题，“曾老师，既然成功了，你该收拾一下自己，让自己散散心，好好放松一番。”
　　曾凡闻了闻自己的身体，说道：“确实该收拾一番，散心放松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