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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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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闹过鬼的死人的东西重现眼前,害怕也很正常,这个张总的害怕,不是在害怕对方的恐怖,而是害怕什么事情被揭穿。

    郭洋还在一边笑,低声幸灾乐祸的跟我说:“你瞅他裆。”

    我一扫,有点辣眼睛,西装裤洇湿了一片。

    这会儿屁股也从车上跟着陆恒川进来找我,大狗脸很鄙夷,跑到我后头来了。

    张总先是没意识到自己尿裤了,店员一看傻了眼,犹豫是给他擦,还是假装没看见。

    陆恒川的死鱼眼一挑:“是镯子的主人送来的,有问题?”

    张总跟个濒死的鱼一样,张开嘴玩命儿的呼气吸气:“你们见过镯子的主人?谁……谁啊?”

    瞅着他像是存了点侥幸心理,陆恒川这个人素来喜欢落井下石,就低声说道:“是个姑娘,姓粟,一双很长的腿,是跳舞的,很喜欢穿高跟鞋,点红指甲油。”

    这话一出口,我们身边的店员脚也软了——这话她刚才是对我和郭洋讲的,陆恒川刚从外面进来,绝对是听不到的——这就说明,他真的见过粟小姐。

    张总脸上的肌肉跟通了电似得,一跳一跳的,喉结上下也滚的很急:“不可能,你们是,是谁喊来整我的是不是,那个脏东西早就被大师给收拾走了,肯定早就灰飞烟灭了,怎么可能还是阴魂不散……”

    一听这话,趴在了张总背上的粟小姐一下愣了。显然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能这么说她。

    陆恒川特别明显的往张总后背上的粟小姐脸上看:“你看,你喜欢的男人不信,要不然,你从他背上下来,亲口跟他说说?”

    张总注意到了陆恒川的视线是到自己脖子上来的,同时他肯定自己有感觉——死人虽然没有重量,可真的跟粟小姐一样挂在人背后,人肯定会觉得后背发凉,脖颈子沉,就跟背着个人一样。

    果然,张总反应过来,爆出了一声女人似得尖叫,跌跌撞撞的就跑出去了,跟他那个干练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简直跟郭洋似得人设崩塌。

    那个店员瞅着我们,也吓的魂不附体——虽然她没看见粟小姐,可她看出了张总的反常,知道我们不是什么寻常人,拔腿就撵出去了:“张总……张总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吃撑了,”我瞪了陆恒川一眼:“有话好好说,吓唬他干什么?要是闹腾起来耽误了老子看监控,老子跟你没完。”

    陆恒川转眼看着依旧挂在狂奔的张总背后的粟小姐,悠然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来也来了,功德不如做大点,你说了,打枣粘知了——捎带脚的事儿。”

    “屁毛的捎带脚,”我知道这死鱼眼又看出什么来了:“你不是没功德了吗?你现在看的准不准?”

    “这个男人面相太明显,外行都能看出来,何况我了。”陆恒川说道:“这个人二十五岁上下,该看中正,可他的中正发青,这是要遭横祸的意思,不仅中正,人中也生尘,说明他没少干亏心事。

    外加伤残纹斜下到嘴角,可见手上粘过人命,还不止一条,奴仆宫也发暗,死的该是手下人,造的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算是到了日子了,整个人都带着个衰相,肯定不少想找他报仇的,我来个顺水推舟,功德肯定比单让粟小姐实现心愿强。”

    说着,陆恒川看了郭洋一眼:“他身边应该有阴面先生帮忙,你看的出来吧?”

    “那是自然,”郭洋一说到了自己的饭碗,跟刚才的那个傻白甜样儿是判若两人,恢复成了我跟他初识时那个阴冷劲儿:“他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按说这种人活不到现在,可是他的命格被人给改了,现在煞气虽然稀薄,但是能外露,看样子很硬——是改成了血光命了。”

    血光命,其实就是屠户命,一般来说屠户是很少会碰到脏东西的,就是因为他们执掌生杀,煞气日积月累,一般的邪物靠近了要被煞气伤了的,哪儿敢招惹。

    而这个张总绝不可能是个屠户,《窥天神测》里面也提起过一种阴面先生惯用的手法,叫“植命”,意思就是一个命格弱,常被邪物欺凌的人要想增加抵抗力,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同宗族一个干杀生营生的人,刽子手屠夫这种,从他们身上取下一块皮肉,缝到了自己身上,皮肉活了,那这个人就也跟着带了煞气,能保持一段时间,这就叫改血光命。

    照理说,改了血光命,粟小姐绝不可能近身,现在她轻轻松松的搭在了这张总身上,那肯定是这个张总的血光命时效过了。

    “改了命格的人跟整过容的脸一样,总会有后遗症,”郭洋事不关己的说道:“他的运气会透支不少,除非拆了东墙补西墙,不然的话,衰运一回来,对他心存怨恨的东西一定会重新找他报复的。”

    粟小姐到底是为什么要为他死呢?现在看来死的糊涂,里面还有别的猫腻。

    正这会儿又有个不知情的店员从门口经过,我立马把那个店员给拦下来了:“你们张总上哪儿去了,带着我们找他一趟。”

    这次没等着这个店员鄙视我,我就先把郭洋给我的那个黑卡给拿出来了,那店员眼睛一亮,赶忙答应了下来:“我刚看见张总慌慌张张的上大堂了,我这就领着你们去!”

    一边走,我一边问道:“你们这个张总结婚了没有?有女朋友之类的吗?”

    “有啊,老板娘很漂亮的,我们老板算是当上乘龙快婿了,”那个店员说道:“老婆好,岳父好,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合着张总还是个吃软饭的,这里的一切是靠着岳父家开办起来的,我说他那么年轻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有个好伴侣,还真是能少奋斗十几二十年。

    这会儿上了大厅,我倒是愣了,只见那个张总正跪在了一帮年轻人面前,磕头如捣蒜:“几个大师,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啊!香火钱我有多少给多少,只要能救我这一次!”

    那帮年轻人跟看见肥猪拱门一样互相挤了挤眼,其中一个领头的装模作样的说道:“福寿无量天尊,张居士折煞我们也!老君爷救苦救难,不会不管你的!”

    特么这话说的不不白的,唱牡丹亭呢你们?

    “就是他们……”那个张总一瞅见我们来了,赶忙指着我们说道:“那个脏东西,就是他们给带来的!”

    这会儿我看清楚,趴在了张总身上的粟小姐不见了。

    “李千树,中间那个人带着个煞。”郭洋低声说道:“长腿妹子被他的煞给拿住了,你可得小心点,我看着这帮小崽子们,来者不善。”

    能带着煞的,当然来者不善。

    那帮人看向了我们,接着眼光就扫到了屁股上,露出了点吃惊:“这不是貔虎犬吗?”

    “也是咱们这一行的?”

    “能带着貔虎犬,那肯定不简单。”

    接着,跟怕被抢食物的护食狗似得,对我露出了敌意,有个人就跟我们问道:“不知道这几位跑马赶船?是赏画的还是研墨的?”

    这话一般是抢生意的时候探的口风,对圈子里的人来说,跑马是外地来的,赶船是本地土著,也就是问你那个派别的。

    而赏画的意思是做吃瓜群众,不参合人家的买卖,研墨的意思就是要对这个买卖横插一杠子,分一杯羹。

第402章 匿行气() 
但凡把这些东西给学会了,当他们黑先生之中的什么魁首,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这个《魁道》恐怕就是黑先生这个群体流传下来,只有魁首才能学的东西。

    由此可见,这些个黑先生本来确实应该跟郭洋所形容的那样厉害,只可惜现在颓败了不少,很有可能跟银牙老头儿稀烂的领导有关……也因为,他们这些年都没有出过魁首,这里面的东西,没人能传授下去,所以搞得他们专业技能比以前让郭屁股望而却步的黑先生差的很远。

    对了,我怎么金箔的投影除了我别人都看不懂呢,魁首之所以需要得到三脚鸟的人才能担任,估计就因为只有得到三脚鸟的人,才能看到这本《魁道》!

    这叫得通了,他们上一任的魁首估摸是死于非命,都没来得及把这个秘密告诉给继任就玩完了,而银牙老头儿作为上一任魁首的心腹,所以才得到了这些魁首的遗物,却并不知道这遗物怎么用,就只贴身带在了身边,机缘巧合倒是被我给弄到手了。

    我想起了后背上那东西的话:“天意”。

    你娘,天意不天意的干我屁事,我反正不会“杀人入伙”,跟黑先生同流合污,对“魁首”的那个位置,也特么根本没兴趣,还是赶紧找找“匿”的法门记载在哪里吧。

    “匿”跟“五鬼运财”一样,是黑先生的必修课,不过根据每个人的能力,用出来的效果也不尽相同——也就是,对方手段比你高,你就没法破开他的匿,同样,对方手段不如你,就只好对你的匿干瞪眼。

    诶,还真找到了,这个“匿”的方法记载的位置不咸不淡,看来在《魁道》里面,“匿”根本就是个稀松平常的东西,虽然“匿”的神威,已经连杜海棠这样的高手都破不开。

    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魁道》里一个稀松平常的东西就特么这么厉害,其他真正高深的,得有多大破坏力?

    不过我也顾不上了,就扔下了其他的金箔片,专门学了“匿”。

    “匿”的意思,也是行气上身,将关于自己的信息给笼罩起来,将环绕在身上的气化无形为有形,就跟给自己穿个隐身衣似得,我脑子快,法门对我来不算难学,等背熟了之后,我调用身上的气使了出来,引气上面——像自己戴了个透明面具。

    接着我把陆恒川给踹起来了:“死鱼眼你看看,现在能看出我的面相吗?”

    陆恒川虽然功德是用完了,没法算的准确精细,但是好歹还是能看出命宫狭窄不狭窄,迁移宫有没有红光青光这一些的,他再次被我给弄醒了之后,知道我是想测试“匿”,抱怨了一句不是看屁股就是看脸,这才忍气吞声的给我相看了相看——这一相看,他一下就给愣住了,禁不住揉了揉死鱼眼,又看了一遍。

    我看得清楚,他眼神里面露出来的,是迷惑!

    “你还真把匿给学会了……”陆恒川盯着我,满脸难以置信:“你的面相,我确实看不出来,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把注意力给集中了起来,雷婷婷他们身上的“匿”,我得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破开。

    一开始,我的眼前也是一片迷雾,应该就跟陆恒川看我面相的时候差不多,可是我自己现在也学会了“匿”,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法门,凝气入目,仔细的去找——很快,就像是拨云见日,一片迷糊还真的给逐渐浅淡了下来,跟穿透了云雾一样,心眼思路重新变得清楚明白了!

    雷婷婷他们这个事情,是因“镜”而起,拆开是逢金立见,上哪儿找金呢?我一抬头,正看见头顶的大吊灯是个镀金的!

    而大吊灯光洁如镜,正把我和陆恒川的身影给倒映了出来。

    这也就是,雷婷婷他们的所在,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金者,西方庚辛为金,雷婷婷他们,正在西派那边!

    这下可就好了,原来雷婷婷他们现在和杜海棠的西派在一起,只要把他们给找回来,转身就能立刻把镜子还给杜海棠,太特么节约时间了!

    陆恒川听了这些,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事儿也太巧了,雷婷婷他们怎么会上杜海棠那去了?”

    我知道这很容易让人疑心到,会不会是杜海棠怕我不肯尽心尽力去找镜子,就加个双保险,把雷婷婷他们顺便给带走了当成人质挟持我,可是对杜海棠来,他们西派要跟南派合作这个危险性,已经足够对我达成要挟,根本没有再带走我身边人的这个必要。

    更何况这事儿要是让我知道了,肯定会破坏关系,那到时候她遇上什么事儿,再想跟我们北派合作都困难,杜海棠是聪明人,不会给自己平白无故断后路。

    而且西派那么大,加上雷婷婷他们身上也有“匿”,有可能杜海棠根本都不知道雷婷婷他们就在他们那边,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只怕雷婷婷他们被带到了西派去,还有别的猫腻,所以我觉得雷婷婷他们的失踪,跟杜海棠一定没关系,跟其他的谁有关系就不好了。

    于是我就跟陆恒川先别特么胡思乱想了,现在时间不多了,得趁着这个时间,赶紧赶到了西派去再,到了那里咱们再找,看看到底是谁艺高人胆大,在杜海棠眼皮底下搞鬼。

    陆恒川就答应了下来,我用“匿”行了气,将自己和陆恒川身上的信息全给断了——虽然我们的实体好端端的并没有隐形,可是从测算上来,再也没人能把我们的行踪给算出来,除非对方的能耐,比我更强。

    而我的能力现在已经超过了银牙老头儿,何况“匿”也只有黑先生会用,估计世上没几个能突破了我的“匿”发现我的黑先生。

    接着,我们连夜就起来,把东西给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开车上南派——这时间卡的刚刚好,再晚一点,就赶不上七月十五这个最后期限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没忍住,又把那个鲁班尺给拿过来看了几眼,这个东西在镇邪上的作用到底有多大,我还真是挺好奇的,心痒难耐老是想试试,可惜现在没邪可镇。

    这玩意儿非常漂亮,银色的光辉经历这么多年还是光洁闪亮,上面镂刻着非常精细的方位刻度,重量也很趁手,我在手上微微转了转,一不心,这个鲁班尺的一角尖端就微微划在了水床的床面上,始料不及的是,只听“嚓”的一声,水床一下像是张了嘴,里面的水瀑布似得就给流出来了!

    我一下就给傻了:“卧槽,这玩意儿特么挺爱坏!”

    死鱼眼一瞅,脸色也给变了:“你傻逼啊,这玩意儿结实的很,几百斤的东西都禁得住,你是不是用什么利器划它了?”

    没有啊……要利器的话,我难以置信的望着鲁班尺,刚才那一下也算?我刚才的那个力道,按理连葡萄皮也划不破啊!

    难道这个玩意儿,不仅辟邪,还特么是个削铁如泥的利器?

    这会儿水哗哗的已经漫了一屋子,陆恒川骂傻逼似得骂了我半天,才手忙脚乱的把东西一收拾,带着我就上楼下退房,我理亏,为了避免自己赔偿,也只得忍气吞声挨他骂。

    等前台伙子一听水床让我们给弄坏了,当时就张大了嘴:“你们俩……得多激烈?”

第403章 逢金见() 
激烈你妈个蛋啊,好在陆恒川财大气粗,果然自掏腰包赔钱了事,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只是那个伙子腐眼看人基,来来回回端详我和陆恒川好几眼,神色是叹为观止,有点让人不爽。

    赶到南派去要车,现在还是大半夜,老徐被我们给闹起来,也没啥怨言,好脾气的又给我们拨了一辆车,还殷勤的问我们出去跑买卖的话,要不要带帮手,我摆摆手这次越消停越好,不用带,但是让他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帮我好好的看牢了南派,可别再闹什么反叛的幺蛾子,如果有人问我的行踪,一概就不知道。

    老徐连连点头,他办事让我只管放心,我寻思了一下,还是让他一定要心那天跟杜海棠单独约见面的几个老头子,尤其是许长乐他爷爷,那老家伙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我这么一走,不定又要憋出什么屁来,老徐也一一答应了。

    上了车,陆恒川就一路往南派驶去,开着开着,陆恒川就问我,我们贸然这么一追,对方要是察觉出来,雷婷婷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摆摆手,他们既然是对方来要挟我的人质,那就肯定会让他们安安全全的,人质出问题了,要挟我们的东西都没了,谁还给他们付“赎金”呐?他们是绑匪,又不是脑残。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先救雷婷婷他们,再还镜子,把迫在眉睫的事情给搞定了,再寻思剩下该做的事情。

    陆恒川又沉默了一下,道:“你如果真是雷婷婷……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知道?比未来更变幻莫测的,就是一个人的念头了,雷婷婷跟我们关系确实不错,人也靠谱,但雷婷婷的过去,以及和银牙老头的关系,我们确实也是一无所知。

    “这倒也是,”陆恒川的死鱼眼凝望着蜿蜒的银灰色公路:“天地可测,人心难测。”

    我托着下巴,一边盯着前头的月色,一边寻思起来,要是银牙老头儿知道我把他那些东西给偷走了,他会怎么做?手下败将不足为惧,只是我隐隐的有点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保不齐,还有什么后手阴招。

    车行驶的很快很平稳,我一觉睡醒了,瞅着像是已经到了西派的界面了。

    西派这边从事经商的很多,大街巷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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