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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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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土又下去几公分之后,我们陆续发掘出了一些碎旧乌黑,完全不可辨认的针织品碎片,两三颗牙齿,还有一个金属的瓶盖和玻璃碴,但再往下。。。。。。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尸体和线索的痕迹了。

    又挖掘了一会儿后,我突然碰到了一个极端坚硬的物品,其材质硬度和我已挖出了的任何东西,都不相同。

    起初,我对那个挖到的硬物信心满满,可是随着浮土的除去和挖掘的扩大,我很快绝望了。

    那地下的。。。。。。只是一块巨石?

    石头灰黑色的,沾染着水汽,是天然的,它很大,更挖不见边际,但是我用手和匕首感觉的到,那东西不是一两个人力,靠原始工具能挖的动的,而且。。。。。。不可能有谁被埋在如此巨大的石头下吧!梅子也不能在这石头下。

    这儿。。。。。。什么都没有么?

    绝望中,我不甘心,也不能甘心,于是用那匕首狠狠的砸着那湿硬的石头,可就在我两次打击那石块之后,赵海鹏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右臂,阻止了我的徒劳。

    他看着我的左手道:“指甲已经裂了,在弄,你手就废了。”

    经他提醒,我才看见自己左手中指的指甲已经开裂,一半还粘在手上,另早不知道在挖掘到那一层土的时候掉落了下去,只翻着白花花的肉。

    指甲没了,还可以在长,但梅子没了,我又去那里翻找呢?

    在手指阵阵隐约的恍然疼痛中,我一边流汗,一边大声喊道:“我不甘心!梅子明明就在这儿消失的,明明这里有个湖!明明这里有问题!”

    。。。。。。歇斯底里,我当时的状态只有歇斯底里。

    失魂落魄间,赵海鹏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随后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液体,浇灌在我那受伤的指甲上!

    那些液体刺激在我的伤口,仿佛是浇灌了一瓢浓硫酸般的痛苦。

    如此突然而高强度的刺激,换谁谁都无法忍耐,因此在“嗷~!”的一声喊叫后,我同时捂住了手,整条胳膊都在虚弱的颤抖着。

    身上,立马起了一层毛汗。

    “清醒了?”赵海鹏看着手里的醋瓶子道:“疼就说明你还在现实,还活着,活着就有戏,你那样痴痴狂狂的和个石头较劲,能救人吗?”

    的确。。。。。。是不能的。。。。。。

    一疼二点,老赵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失态,随后我点头,又站起身子,拖着疲惫,挤出一丝惨淡的笑,续而问道:“带劲。。。。。。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回去吧!我在向各个方面打听一下。”赵海鹏无奈道:“如此邪性的地方,或许问的人多了,就能问出个一二三来。”

    说着话,阿四过来扶我,而我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跟着他们暂且出山去,另想办法。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随后我因为汗水浸透而敏感的皮肤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是“风”!

    女梅在那似梦非梦的桌子底下告诉过我,似乎救她的关节,是风!

    立刻我停下了脚步。(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风

    第十八章:风

    见我停下脚步,扶着我的阿四也回过头来,问我道:“三哥,你又发现啥了?”

    “风!”我伸手指着自己的耳朵,对阿四说道:“你们听见没有?风的声音?”

    眼下,阿四比我冷静,他听了我的话,也跟着细细听了一下那耳边的响动,随后开口道:“有点微风!这声音是松涛,是那边松树林子被风打出来的动静。有问题么?”

    松树林子!风吹松涛……

    恍然间,我感觉这似乎是这里唯一能被风刮出动静的东西了吧?

    “风!”我再一次兴奋,指着那一片树林道:“昨晚上做梦的时候,梅子和我说过,救她的关键是‘风’。”

    听了我的话,赵海鹏和张阿四一动不动,态度明显没有我积极。

    我知道,我的执着或者说幻觉,让大家有些不耐,又或者我因为幻梦中的一个字去胡乱判断,本身就很不靠谱。

    但……我心中就是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

    凭借着那梦里的“风”字,我再次让自己尽量抖擞振作起来,恳求赵海鹏和阿四最后带我去一趟那两片半山之上的松林,让我们最后在搜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梅子失踪的线索。

    只因为一个梦,一个字,就要去寻找一片林地的面积,这个要求本身就真的很扯,但好在我兄弟和我弟弟都很仗义,虽然怀疑,但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于是,我们又一次折返,往那一片松树林子里寻觅。

    在这片环绕抱圆的山区里,一共有两片稀稀落落的松树林子,那两片树林恰巧种植那七星坟茔的两侧,其中一片只是在山根略靠上些的地方,我们很方便就能到。

    故而,那最近的林子便成了我们第一个探索的目标,而到达那林地之后,我们果然也很看见了些。。。。。不一般的东西。

    刚进入林地,我首先抬眼,便看见了一颗劲老的松树,那树并不大,但根筋粗壮,树瘤很多,枝杈稀疏间,似乎很有年头。

    那树本身虽然老,但并不怪异,它之所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是因为我在树的主干下,我看见了……一块砖头?!

    外表看去,这一块砖头应该是那种古建筑上经常用到的“青砖”,它奇就奇在其本身是“生长”在树木根基的部分,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体积被松树的根须缠绕,仿佛斜插的小小墓碑。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碑”,立刻引起了我无限的遐想。

    因为我突然记起来,先前放牛的老爷子告诉过我,这块山谷地叫“庙头口”,是一个不怎么经常有人光顾的山谷小隘,几乎已经被世人遗忘。

    而“庙头口”这个名字,本身就非常吸引人的注意。

    结合这块砖头,我不由的去联想,或许这个所谓的庙头口以前有过一个“庙”,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庙宇不在,空留下一个庙头口的称呼而已。

    顺着这个想法,我伸手指着那砖头,问赵海鹏道:“老赵,你说这里会不会过去盖过庙宇一类,这砖头正是古庙的遗留?”

    赵海鹏看着那砖,也恍然点头道:“有可能,这种树能生长到把砖头包起来的地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达成的。”

    “这就有意思了……”阿四挠头,环身看着四周那些林林耸耸的树木道:“再分头找找呗,说不定找着找着,就能找到梅子姐。”

    老四的话,说进了我的心坎中,于是我们又各自分开,以尽可能快的速度仔细搜寻着这片不大的林地,寻找着任何可能的,有关女梅和这里怪异问题的线索。

    在这个过程中,我又于这片松林间发现了更多的建筑碎块,如瓦当,钉子甚至条纹大石,它们似乎都在印证着我之前的判断。

    这里以前的确有个建筑,而且规模似乎不小,但这建筑具体是庙宇,是道观还是别的什么亭台楼阁,恐怕不是我能够判断出来的。

    就在我寻着这些遗迹,走出很远之后,我突然在另一颗低矮的松树下看见了两个洁白的圆形规整石块。

    那石块的颜色青中泛白,线条圆滑,远远看着还略露着些人工雕琢过的痕迹,和我刚才看见的任何建筑材料都不一样。

    看着那与众不同的石材,我内心有些好奇,于是走过去,用匕首使劲划拉开那松树枝杈间的盘绕,方才发现那是一只看门的“石鼓”。

    石鼓这种东西,我们老家也经常看见,所以我知道它其实和石狮子一样,是一种看门的“护卫”,上边往往划刻着祥瑞进才的图案,非常漂亮。

    所以我很自然的想,或许这个石鼓也是类似的图案吧?上面刻画着的不是花就是凤。

    抱着这想法我进一步用匕首挑开石材上爬散的藤蔓。

    之后,我发现我判断错了。

    用破碎的匕首挑开那石鼓壁上最后的一丝树根后,一副还算完整的图案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团图案近圆,上边画着的东西,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鸟人”?

    整体看去,那鸟人呈现一种鸟头人身的样子,背后生翅,脚下为爪,脖颈上还挂着一条骷髅和攀蛇的项链。

    总体来说,这“鸟人”看着和西方的天使形象有点相似,但却比其更加威严,也更加阴森。

    看着那石鼓的图画,我诧异的很。

    这样的玩意,我从来没见过,因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些图案能表达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只长的和沙和尚一样的丑陋东西是个啥。

    不过,我还是长了一个心眼,在发现这石鼓怪兽之后,我立刻拿出手机,从多个角度拍摄了几张相片,随后揣进怀里,准备在回去之后,和赵海鹏甚至隔壁的佟掌柜好好请教一番。

    毕竟,佟掌柜懂古文化。

    原本,我想拍摄个六七张备用,可就在我刚刚摄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阿四突然急匆匆跑了过来。

    老四绕过松树枝杈,一见到我,立刻便大喊着拽起我道:“三哥!快和我走,有发现。”

    闻言,我心中猛然一收,收起手机的同时,又凝眉忐忑,问张阿四道:“老四,你是不是找到梅子了?”

    “不是……”阿四摇头摇手道:“是冥币,好多冥币……,还有……”

    说着话,阿四回身一指。

    顺着他的手,我很快发现在我斜侧的山坡上,赵海鹏立在一颗松树边子上,正凝眉低头,盯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坟纸鞋

    我弟弟阿四呼唤我之后,我也回身看见赵海鹏正盯着一颗松树在看,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眼前,寻找阴女梅的线索一度中断,故而他那低头凝思的态度立刻刺激了我的神经。

    急切中,我不顾一切跑过去,伸头望向老赵看着的那课树。

    随之,我心中一阵狂喜!

    在那矮粗的树木下,有一个比较隐秘的树洞,洞穴外散落着不少新近的,燃烧过的冥币冥纸,甚至还有灰色的香灰,除此之外,松树皮上还被人挖取了一片,歪歪扭扭的刻着五个字。

    “水仙草之龛”。

    我对这个墓穴或者这颗松树本身不感兴趣,更不关心水仙草是个什么草或者人,我所关心的是,除了那些劳什子的玩意之外,还看见了一只鞋!

    一只被遗落在那树洞口的,粉白相间的舞蹈鞋。

    鞋的出现,让我忍不住的激动,因为我记得很清楚,这鞋是梅子昨天在乔二哥处打菜时穿过的东西。

    这也就意味着,我的小梅子,很可能就被藏匿在地下这个,仅能拱一人爬进爬出的小土洞中。

    眼看着有门,我即刻脱掉外套,把鞋扯掉,又将自己的裤带尽量勒紧以减少体积,准备下洞。

    同时,我回身冲老赵和阿四道:“你们等着,我下去看一眼,要是梅子在,我把她带上来。”

    赵海鹏拿过我递给他的衣服,又看了看我的手道:“老三,你手都那样了,还是休息休息吧?我替你下去。”

    “不用!”我坚决摇头,同时凝眉敞亮道:“梅子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解决不了,你们也别在掺和,这洞本来就只能下去一个,要是里边有啥问题,人多了根本就退不出。”

    说完话,我急不可耐的趴下了身子,忍受着泥土湿润所造成的阴冷,一手握紧手机,如游蛇样往里边爬去。

    过程中,我竭尽所能的去摸爬,但是无奈那洞口太小,有些地方,我甚至蹭掉了一层皮才能通过,而更多的地方,我真的只能像条蠕虫般滚来滚去。

    但说回来,这洞口窄小,却也有窄小的好处,比如借着手机的光亮和贴近的观察,我从洞穴的壁石间发现了许多不一样的“物证”。

    其中之一,便是头发。

    一路爬行而来,除去树洞口那只女梅的鞋外,我还看见了不少的毛发,那些头发都很长,许多还带着亮泽,一看就是女孩子最近所遗留的东西。

    除此之外,我还在那土洞的洞壁上看出了许多挖掘的痕迹,而那些痕迹,也很值得人寻味。

    眼近看处,土洞壁垒上是某种动物用爪子勾挠出来的爪痕,那些痕迹很密很深,极端规整,显然是当初的开凿者留下的,可到底是什么动物呢?我不得而知。

    不过我想,这个洞不管是什么东西挖掘出来的,它一定和女梅的失踪,和洞口处那些燃烧过的黄纸,和那松树上“水仙草之龛”的文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种联系,一定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胡思乱想中,我努力爬着,终于磨蹭出了这洞穴最狭窄的地方,虽然在往前的洞口依旧不能让我直立起身体来,但是我终于可以抬头做深呼吸,更不用一直压着自己的肺部。

    就这样,又走了大概五六几米远,我转过一个弯曲后,发现前面不见了土道,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砖墙。

    砖墙是青砖的,和我刚进入松树林子时所看见的那种砖一样,砖头磊切的很齐整,让我感觉这不是墓道壁垒,就是夯墙地基一类。

    最重要的是,在那一面墙正对我的地方,还露着一个勉强能过一人的“狗洞”。

    相对于墙的面积,这个狗洞可就要大很多了,原本封堵的砖头斜着散落于洞口四周,正有一股股腥臭的阴风,从洞口里往外刮着。

    那些黑暗的风的味道,让人作呕,可那作呕的感觉又刺激着我的头脑,让我忍不住去想女梅的梦。

    风!又是风!

    带着冥冥之中的期待,我忍受那腐臭的阴风,一面拿出匕首,一面用手机的光亮,往黑暗的空间中照着。

    在洞穴的那一边,大概是一个十几平方的地下空间,我从外边粗略看时,发现这个地方非常规则,整个地区是一个正方形的地下室,又或者是一个储藏室,再往里,没有通道。

    除此之外,我还主意到,在这个地下室的四周,陈列着五六个酒坛子一般的东西。

    黑褐色带釉面的陶土坛子很大甚至能装下人,表面也都十分光洁,有好的,也有裂的。

    那些坛子在砖墙四角阴风的吹散下发出腐臭的气味,更让人闻着浑身难过。

    仅仅凭借那些味道,我就知道,这些大坛子里是有非常不好的东西的,可具体是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面对充满未知的坛子,我忐忑而踌躇,既想看,又怕看,但最终我对女梅的执念压倒了我内心的畏惧,更让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迈开腿,抽出匕首,往那狗洞里钻去。

    进墙,一股阴冷到不能再冷的寒意迅速压抑而来,就仿佛两只冰凉的手,轻轻掐着我的脖颈。

    那股无所不在的寒冷中,我浑身颤着伸出手,轻轻用手机照明,往仔细往距离我最近的缸里看去。

    只是第一眼,我便差点把胆汁给呕吐出来。

    那缸翁中……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很久,浑身腐烂殆尽的人。

    忍着臭味,我看见那人的尸体蜷缩在大缸中,许多地方布满了白色的长毛。

    他一只手捂住喉咙,一只手揪住额头,似乎保持着临死时特别的痛苦。

    而这具骸骨最令人惊恐的是,他的额头处有一处最致命最凄惨的创伤。

    那处顿伤让这个人的头颅有三分之一塌陷了下去,原本光滑的头变成了一个深深的凹洞,整个脸从眼眶往上的部位都变形的厉害,显然是被人击打过许多次才形成的。

    伤口过于骇人,换谁也不想多看,因此我赶忙转身,往另外一个缸口中望去。

    而那里边,又是一具骇人的尸体。

    这位仁兄,腐烂的程度比那一位低一些,但额头,口腔也开始长毛尸变,他额头的皮肉上同样有伤,显然也是被什么顿器致死的,不过他最惊人的,还是胸部。

    除了额头的伤之外,这个人胸部还有许多被某种东西,爪挠过的痕迹,那些痕迹星星点点,布满了我所能看见的,他的每一处皮肉,似乎是生前被人虐待过许久。

    最骇人的是,我用手电机他的胸口时,发现在他胸口的伤里还有许多晶体,那些晶体密密麻麻,细细去看,发现是一片片插在胸口内外伤口处的……玻璃碴子。

    看到这里,我已经想吐了,可是为了找梅子,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拿着手机,往第三个缸口中看去。

    纵然有前两个尸缸的借鉴,但当我探头,看清第三个缸里的东西时,那画面依旧非常让我意外甚至诧异。(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第三个缸

    如果第三个缸里还有一个人的尸体或者遗骸,我不会感觉诧异,因为有前二个玩意打预防针,这能让我多少有点心里准备。

    但当我把手机的光圈照向那个缸底时,所看见的并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昨天晚上,被我用树棍子戳穿了喉咙的。。。。。。黄狗。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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