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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太平幽幽说道，瞳孔微微有些凝缩。
　　方骏眉听的又是思索。
　　“他这么说，是因为我进了那九孔后的世界，真的有死无生，还是因为——感悟那空间本质的机缘，根本就不在那里？”
　　……
　　“阁下既然这么说，那我还真要进去看一看。”
　　片刻之后，方骏眉再道。
　　话音落下，又一次施展出空间风暴来，将自己包裹，朝着那上游，掠了出去。
　　砰砰砰——
　　浪潮拍打般的声音，疯狂而起。
　　“小子，给我站住！”
　　封太平看的终于急了，大喝道：“你自己想死没关系，把那块空间晶石给我留下来啊！”
　　唰——
　　封太平终于冲出。
　　……
　　没一会的功夫封太平就拦截到了方骏眉的前面，取出那血河车，就是释放出血河黑火轰来。
　　方骏眉自然不会客气，也取出南方月光霸风旗来迎击。
　　砰砰砰——
　　二人终于再次大战起来！
　　“感悟空间本质的秘密，就在那里面，是不是，你在怕我感悟成功，哈哈哈——”
　　方骏眉张狂大笑起来，一副我已把你算尽看穿的疯狂架势。
　　“是个屁！那里进去就死，你就算不死，也是不可能感悟空间本质成功的！”
　　封太平大喝，要令似乎疯狂般的方骏眉冷静下来。
　　……
　　这一句出口，方骏眉心中震动。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如果封太平不是在开天之前，感悟到了什么，令他得到了什么机缘，那么……到底有什么，能给他提供感悟？
　　是什么？
　　是什么？
　　是什么令他感悟空间本质成功？
　　……
　　声音仿佛天地的咆哮一般，回荡在方骏眉的心中，问的他的眼睛里，烟云流转，神采变化。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
　　而对面的封太平，飞快的感觉到了方骏眉的神色变化，哪里还有什么癫狂之相，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算计了。
　　“上当了！这个小混蛋，本来就没有打算进去……他还在想着从我嘴里套那秘密去！”
　　封太平脸色猛黑，郁闷到要吐血。
　　没有再多废话，更加疯狂的催动起那血河车来。
　　砰砰砰——
　　爆炸之声，将方骏眉惊醒，拉回现实里。
　　他的目光，无比明亮起来，落在对面的封太平身上，嘴角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意来。
　　“这一次，我是真的明白了。”
　　方骏眉说道，声音低沉里，透着说不出的自信。
　　封太平闻言，心中猛的咯噔了一下，生出异常不妙的感觉来。
　　“是开天，你是观开天大神开天，才有所感悟，感悟到空间之道的本质的！开天——便是你的一场大机缘！”
　　方骏眉目光更亮，声音更加笃定。
　　……
　　封太平闻言，目光一颤，面色飞快的凝重难看下去。
　　方骏眉不用再想，都知道自己猜中了。
　　“你便是猜到又如何？难道现在，还有开天景象给你看，给你观摩，给你感悟吗？”
　　封太平厉声道。
　　“那便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方骏眉微笑着说道。
　　刚才那之前虚化传言中的开天景象，已经令他心中有所动，若是再加上，宋舍得的那粒神丹呢？
　　那灰色的黏液，也是从封太平藏身的那个神秘空间得来，鬼知道与他有着多少神秘联系。
　　至不济，还可观摩一些开辟小世界的景象，寻找灵感。
　　……
　　“阁下，如今我已经不打算进那九个孔中去了，你还要与我斗下去吗？斗到把其他修士吸引过来？”
　　方骏眉说道。
　　封太平听的是无比郁闷。
　　砰砰砰——
　　又片刻之后，封太平终于先收手。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感悟成功的！”
　　掠到空间洪流之外，封太平冷哼道，依然是不相信。
　　……
　　“阁下慢慢看，我先走一步了！”
　　唰！
　　方骏眉也掠到空间洪流之外，摸出一身衣服穿上，留下一句话，就是掠空而去。
　　重点既然不是这空间洪流里，那么也没有必要再多留。
　　唰！
　　封太平见状，是一阵头疼。
　　打又打不过，抢也抢不到，继续追下去，还有没有意义？若是不追，鬼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盯上方骏眉。
　　只犹豫了几息之后，封太平就目光一狠，追了上来，但没有赌博式拦截，他还寻找一个最好机会，将方骏眉一击至死。
　　……
　　茫茫虚空，光线黯淡。
　　方骏眉一身白衣，手持长剑，大步踏空而去，一派潇洒豪雄气概。
　　对于封太平再追上来，他也是十分头疼，他现在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思考一下开天和空间之道的本质，到底有什么关联了。


第1489章　这场追逐，是你输了
　　但要如何甩掉封太平，安心感悟？
　　回妙风岛？
　　肯定是个好主意，但回去的路上，只怕是十分凶险，之前暴露极品先天灵宝的事情，怕已经有灵祖级别的修士在找人了。
　　若是不回……
　　方骏眉又是脑子飞转。
　　……
　　虚空。
　　碎石。
　　浮岛。
　　前方的世界，渐渐开始有了几分灵气，有些其他的存在。
　　方骏眉已经开始转向，仿佛要朝修士较多的繁荣地带去一般。
　　这动静，当然是立刻令的封太平思索起背后的算计来。
　　“小子，你休想用其他修士来吓跑我，这一次，除非你把那颗空间晶石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们要死一起死！大不了大家一起暴露行踪给百族的高手，让灵祖级别的修士，来追杀我们！”
　　封太平厉声传音。
　　方骏眉冷面不语。
　　这真就是他的算计吗？借其他修士，把封太平吓走？
　　……
　　时间一天天过去。
　　二人法力再雄浑，也终要一点点消耗掉，消耗了六七成之后，谁也不敢停下来专门恢复，全是赶路的同时，吃几粒丹药。
　　二人运气，倒是还算不错。
　　虽然碰到了一些百族修士，但似乎都还不知道他们拥有极品先天灵宝的消息，没有谁跟踪觊觎上来。
　　向前。
　　继续向前。
　　二人法力，越来越接近枯竭状态。
　　“这个小子，到底藏着什么算计？”
　　落在后面的封太平，是满脑子的疑惑，感觉到方骏眉心中的盘算，不是自己之前的猜测，不妙的感觉，开始强烈起来。
　　……
　　侧面方向里，一座燃烧着红光，必定是火元气弥漫的岛屿，幽幽悬浮。
　　方骏眉瞥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向前。
　　……
　　又数月之后，前方又见一岛，一片翠绿，草木茂盛，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方骏眉瞥了一眼，依然不理会，转向而去。
　　……
　　又数月过去，二人法力，更加逼近见底。
　　“想要拼意志吗？老子才不会惧你，大不了大家一起枯竭！”
　　封太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继续追来，此人是卯足了劲，非要追出一个宰了方骏眉的最好机会来。
　　……
　　又是数月过去。
　　这一日，侧面方向，一座浮岛，暗闪着细微的金光，仿佛其中有着金灵气在，但又看不到什么修士往来，似乎不算什么太上等的灵山宝地。
　　就是你了！
　　方骏眉却是看的眼中一亮。
　　唰！
　　一个转身，就是朝着那个方向里飞去。
　　封太平自然也是转向追来。
　　……
　　很快，方骏眉就来到那浮岛的上空，一番感受之后，来到其中金灵气格外浓郁一些的一座山顶上。
　　砰！
　　重重一声，落在地上。
　　唰！
　　方骏眉再猛的一个转身，隔着数千里虚空，目光跨越虚空一般，自信无比的看向封太平的方向。
　　“阁下，结束了，这场追逐，是你输了！”
　　方骏眉沉声传音。
　　封太平听的一怔，不免将那小岛扫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冷哼回道：“我倒要看看，我是如何输的。”
　　话音落下，继续追来。
　　方骏眉听的微微一笑。
　　飕飕——
　　陡然出手，在自己身上，点动起来，一指接着一指，飞快点出，一连点了三十六指。
　　三十六指还没点完，方骏眉身上，就开始点点金光闪烁起来。
　　他的肉身上，仿佛开启了几十个旋涡，疯狂吸收起了天地间游离的金元气来。
　　那些游离元气，就如同受到召唤一般，朝着他的身躯里，滚滚灌注过来，在他身上，亮起了一蓬人型的金色光芒。
　　元气越吸越多，金光越来越亮。
　　呼呼——
　　天地之地，风暴陡起，方骏眉就是那风暴的中心。
　　方骏眉接近干涸的法力，以一个飞快的速度，开始丰沛起来。
　　神禁无穷！
　　这个禁制，终于再次用到了最合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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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封太平，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方骏眉还有这一手，他原来是藏着这一手的打算，难怪之间在那些岛屿之间，寻寻觅觅，不时掉转方向！
　　封太平一张脸，飞快的黑下去，郁闷无比。
　　“小子，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唰！
　　阴气森森的道了一句，封太平一个转身，逃向远方里，身影很快消失在方骏眉的神识范围里。
　　……
　　现在方骏眉不用专门打坐，就能飞快恢复法力，封太平却没有这样的手段，等到方骏眉恢复多一点法力，必定要来追杀他。
　　若不早走，必死无疑！
　　“呼——”
　　方骏眉远远看的微吁了一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不免遗憾。
　　现在是肯定没法立刻去追杀对方的，等到时间长了，自己恢复的更多一些，对方早不知道去了哪个方向里了。
　　……
　　摸出补气丹药来，大把吞下。
　　一边以禁制吸收元气，一边又服丹药，方骏眉飞快恢复着。
　　但没有停的太久，只小半个时辰后，就是飞去，方向当然又是一变，不给封太平再次追上自己的机会。
　　……
　　这一飞，竟然就是十来年，早把封太平甩的无影无踪。
　　这一天，方骏眉终于落在一座荒凉大岛上，开辟洞窟，钻了进去。
　　咕噜！
　　倚靠在洞壁上，一壶老酒喝下，方骏眉心神，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他的面庞，一双眼睛里的神色，格外的疲惫。
　　“现在便是感悟的事情了，观摩开天大神开天，到底令那个家伙，感悟了什么东西？”
　　方骏眉喃喃自语，目光里现出思索之色来。
　　洞窟之中，静到心跳可闻。
　　……
　　“开天，便是从无到有，创出一个新世界，创造出了无数实物般的存在的过程……该是虚空化有之道才对，为何偏偏却是化虚之道？”
　　方骏眉自言自语，打破寂静。
　　一双眼睛里，睿智之光，深邃之光，一起浮现，不见迷茫，只有对道的无尽思索与渴求。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他的眼中，渐渐亮了起来，只剩最后一丝丝的困惑，仿佛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推开那扇门了一般。
　　唰！
　　方骏眉陡然一把摸出那只丹瓶来！


第1490章　空间本质
　　砰砰砰——
　　那银灰色的丹药，撞击着瓶壁，发出了沉闷的砰砰之声，在寂静的洞窟里听来，格外清晰，仿佛敲打在人心上。
　　又仿佛是，在敲击着一扇门，一扇关闭了很久的大门。
　　方骏眉的心，也不自觉的跳动的快了几分起来。
　　……
　　唰！
　　探手再摸，又摸出了那块银灰晶石。
　　此物一掏出，就有强大，纯粹，浩瀚的力量，扑面而来，仿佛手心里握着的，是一方宇宙一样。
　　一丹一石，绽放着光芒。
　　方骏眉凝视了几眼，终于目光一定，下定了决心。
　　啪！
　　右手大拇指一撬，瓶塞顿去，瓶中丹药，仿佛立刻察觉到了好机会一般，朝着瓶外冲来，它的强大气息，也是终于被方骏眉切身感受大。
　　虽然不如那块空间晶石强大，但一样的纯粹，更带着一种令人心灵颤抖的力量！
　　唰！
　　方骏眉大手一捞，一把抓住，再不多停，塞进了嘴里。
　　……
　　蓬！
　　那丹药一入口，就听怪异的爆炸声起，整颗丹药，仿佛瞬间融化了开来，融化成了一股气流样的东西，直冲意识海深处而去。
　　这气流，清凉又强大，但丝毫没有攻击作用，只令人感觉到，灵台开始无比清明起来，身外的一切动静，似乎也慢了下来一般。
　　仿佛只要随意看上一眼，就能明白天地间一切道的终极秘密一般。
　　这感觉，令人兴奋到颤抖。
　　不过终究只是感觉，或者说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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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骏眉压下兴奋，任由药力自己作用的同时，又放出神识，朝着那空间晶石中钻去。
　　……
　　蓬！
　　才一进去，第二声莫名的爆炸声响起。
　　这爆炸之声，如虚如幻，仿佛来自身外，仿佛整个小洞窟，都剧烈摇晃起来，又仿佛是起于方骏眉的心灵上，是他的心在摇晃一般，那感觉，十分古怪。
　　随即，就是身外的世界，陡然远离，模糊起来！
　　方骏眉心神意识，离体而去一般，来到之前去过的那灰蒙蒙的世界里。
　　……
　　世界一片灰蒙蒙，无天无地，仿佛黎明前的黑夜虚空，但又更明亮一些，也更深邃的多。
　　而方骏眉自己，则是变成了一团意识般的虚幻之身。
　　这经历，他已经有过好几次，没有一点惊讶，二话不说，就是向着远方里冲了出去，方向是那虚空的诞生之地。
　　……
　　一路过去，速度飞快，比起之前几次来，不知道快了多少。
　　尽管如此，身外空间里的每一个变化，都依然能清晰的捕捉到，因为他的心神，在药力的催动下，便的格外的通透清晰起来，绝不是虚幻的幻觉，而是真实到了极点，清晰到了极点。
　　轰隆隆——
　　很快，远方的灰蒙深处，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响，声音厚重异常，又极具穿透力。
　　再向前去，万马奔腾的景象，呈现在眼中。
　　不知道多少亿道空间之气，多少里的空间波澜，以一个怪异的态势，朝着四面八方里，扩散出去。
　　仿佛是那一大片空间，正在被看不见的大手蹂躏着一样，处在一个极不稳定的状态里。
　　每一缕奔腾的空间之气，都蕴藏着空间之道。
　　方骏眉只见了一眼，就有种能推演出极多空间神通来的感觉，这或许——不是错觉。
　　这感觉，令人兴奋到想要停下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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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方骏眉没有停，继续向前！
　　他要的不是感悟什么蕴藏前五重空间之道的神通，他要的是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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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前！
　　向前！
　　不断向前！
　　前方的空间波澜，更加疯狂，更加激烈起来，将方骏眉淹没在其中，但却不能停止他的步伐！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终于远远看到了那终极的目的地。
　　在前方几百里外，一个仿佛暗黑色深渊样的东西，盘踞虚空，其中波澜卷涌，不断生成新的空间之气，朝着四面八方里，奔腾而去。仿佛一个朝上倒卷，朝外倒涌的灰色瀑布一般。
　　无尽的空间，在那里衍生！
　　砰砰砰——
　　轰隆声响，世界颤抖！
　　这一幕，是否便如同开天？
　　……
　　方骏眉远远看着那里，心神上止不住的颤抖。
　　“这一幕，不是开天，我要如何从一幕里，找出空间之道本质的秘密来。”
　　方骏眉心中喃喃，脑子飞转起来。
　　真实世界里的那尊肉身，低垂着头颅，凝视着手中的空间晶石，一双瞳孔里，古怪的烟云之气，疯狂翻滚着。
　　……
　　“开天之后，始生万物，万物为实，为何说是化虚，除非——万物皆虚。”
　　方骏眉口中再喃喃，隐约感觉，抓到了什么。
　　“我亦是开天后的万物之一，但我怎么会是虚空，不对，我为何不能是虚空……虚空他本来，难道就不是虚无一物的意思？”
　　方骏眉眼中的烟云之气，翻滚的越发汹涌，就仿佛那深渊一般。
　　脑子接着飞转，药力疯狂作用。
　　那深渊里，仿佛有一股巨大的风暴，在飞快转动，引动的方骏眉的脑子，也飞快的转动起来。
　　“空间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方骏眉口中咆哮起来。
　　眼前世界里，更是幻象横生。
　　仿佛看到了一个亿万丈高的巨大神灵，一拳一拳的轰击着鸿蒙世界，令的混沌破碎，清浊两分，九彩光影流转，天地万物成形。
　　一幕幕幻象，是飞快闪过！
　　他的肉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离那个答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我明白了！”
　　又片刻之后，方骏眉双眼，猛的一睁，射出明亮异常的神采来。
　　“空间的本质，是存在，也是不存在，是有序，也是混乱，是无处不在，也是一无在处，是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