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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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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看了一眼周围,心想这些护卫不行,不精于此道,刚才就不能保护,连忙冲了上去:“公子,既援了手,还请继续保护一下。”
  “小紫,何必求此人,这人来路不明,怎能接近小姐?”护卫队长上前说,此是自己护卫失责,差点就让人杀了小姐,此时不想外人进来。
  丫鬟嘴翘了起来,冷冷说:“你倒是保护小姐啊,可你又保护不了小姐,你还说什么大话?”
  “公子,你愿意护送小姐,来日必有报答。”丫鬟就说着,又说:“公子,你可没有蒙面,许多人都见了你相貌,麻烦已经有了,不过你只要送我们小姐去府上,有什么麻烦我们都为你遮挡了。”
  裴子云有些迟疑,想了想也是,就转变了态度:“既姑娘这样说,我就再护一程。”
  丫鬟就笑着:“多谢公子。”
  这才欢喜跳上了车,就向前而去。
  刚才护卫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着裴子云,有着深深戒备和警惕,还有着一些审视。
  一路没有再有袭杀,就抵达一府。
  这府敞大,行到府门前,裴子云就拱手:“姑娘,已护送到,告辞。”
  护卫长突出来,拦着:“你不能走,你突兀出现,我怀疑你是刺客的人,来接近小姐。”
  裴子云正要说话,车内丫鬟就钻了出来说:“小姐有令,这位公子要走,你们都不得阻拦,都给我退下。”
  随着丫鬟的话,这护卫队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有些狰狞,咬了咬牙,应着:“是!”
  说完让开,裴子云冷笑一声,这就是为什么没有身份地位情况下,不愿意和这些半官方官方打交道的原因,当下就扬长而去。
  见着少年远去,丫鬟才扶着一个女子自车上而下,这些护卫都偏过不敢直视这女子,这女子站在车上看着身影。
  门大开,出来了一个白面无须的人,这人到了女子面前:“夫人,太子殿下已命我等候多时,既已省亲完,还是尽早回宫才是。”
  随着太监的话,一队甲兵就自府内而出,护在左右,一时间甲衣叮当声不绝,凭空多了一些肃杀。
  “我这就进去。”这女子收回目光,漠然说着。
  随女子进去,有人附耳说着,这太监冷哼一声:“哼,洒家知道了,太子子嗣不多,有人就想在这里作文章。”
  “你们万万不可让夫人再受惊,她可怀着龙种。”
  “是!”数人应着,片刻,有一人问着:“那这个少年?”
  “既夫人有命,不必动他,不过必须查,查实了此人身份报给洒家,洒家才好向太子交代。”
  “是!”
  裴子云回到码头,这才觉背后渗出冷汗:“刚才这府邸内什么人,连我都感觉到了恐惧。”
  “不管了,不能节外生枝,我连原来船也不坐了,这余州平安府也就是一个府城,连接着京城,想必有直接抵达京城的船只——虽现在都快过年了。”
  有着这想法,他就一一看着合适的船问,幸这时虽晚,还不是太晚,连问了几家,有的船老大载货,有的船老大要过年再开,有的船老大路线不对,直到问到了一家,这船老大姓陈,很年轻,船不是很大,但也算精致,说着:“公子要想立刻去京都,就只得在水路上过年了。”
  “大家谁想在船上过年?公子怕是找不到人,不过我夫妻年轻,想多赚点钱,本来就是等着举人上京,现在已经有一家,不过公子要愿意给十两银子,我们夫妻就接了这活,并且立刻启程!”
  裴子云点点:“甚好,一路除了补给,沿途不需要停,不能半途接客人,这条件怎么样?”
  过年了哪有多少客人,到了京都回程就可载人,陈老大就说:“公子要是愿意出这个价,我就半路不停。”
  “善,就这样说定了。”裴子云笑了笑,随手丢了块银子:“先给一半,到了再给余下一半。”
  话说官银许多是五两,分银锭、银饼、银条,又有三呈、五呈、六呈、七呈、八五、九一、九三、九五、九六、九八、足纹之说,还有色泽,形态、切色之说。
  裴子云有着功名和梅花,真想赚钱很容易,所以也不急,话说一千两到现在花了还没有一百两,又不想作生意,所以平时在钱庄取的都是最上品的九八成色的官银,这船老大一看,就堆上了笑。
  “你这船上补给已经有了吧?”裴子云上了船,见一阵雪雨下来,返回船舱,听着雪打在船篷上声音,问着。
  “有了。”
  见裴子云进来,船舱内一个青衫士子起身:“在下虞茂,赴京赴会试,敢问朋友可是?”
  裴子云一揖回礼:“在下应州解元裴子云。”
  这人自然不知道裴子云已入了道门,虽早有预料,还是一惊,这样年轻的解元,连忙拱手:“原来是应州解元。”
  不过除此并无惊色,裴子云先一怔,又理解了:“古代传播信息缓慢,我虽在应州名满数郡,但离了千里,哪怕是举人也未必知道我。”
  “所以古代要养望十年二十年,才算全国都知。”
  当下也没有多少话,次日凌晨,船起帆向京都而去,费了数日即到燕城,客舱简陋,仅仅一床一被褥,平时除了读书观景,也就和这虞茂交流,不过这虞茂年已三十余,自知道自己年纪就隐有嫉色,等到交流了,更是惊于才学,难以掩盖神色,不过这不关裴子云的事,后来几日也懒得交流。
  唯一值得一题的是,在船上过了一个新年,裴子云赏了船老大三两银子,船老大治了一席给大家过年,也算过去了。
  这也不算稀罕,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考试,又称礼闱,举人在京都举行,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换句话说,要去会试,除非就在京都,要不举人,肯定在路上过新年了。
  有的路途遥远,提前半年出都有。
  又过了十数日,终于抵达了京都,这北阳门码头是运河终点,前朝战乱失修,有些湮没淤塞,雨水充足季节漕船官舰尚可直泊,干旱季节只得停在百里外,再靠人力运输。
  大徐建立,第一时间就修葺疏通,河道淤泥清除,水深丈余,船只就可直达,才靠岸,就见得兴隆之相,岸上铺店堂肆栉比鳞次,楼高翘翅飞檐,煞是繁华。
  就算是春节才过,漕运运河上,一船船货物抵达,到了岸,船在码头上靠着,船老大当下与客人结算船资。
  只见船上都下着人,一时间人流攒动,裴子云也爽快,丢下五两银子,自码头下,远远就看见了厚重城墙,随着人流穿过了厚重城墙,抬头一望,只见面前一条足能并行八辆马车的宽阔大道笔直伸向前方,一眼看不到尽处。
  街道两旁楼阁林立,高低错落,是清一色的红墙灰瓦,飞檐銮铃,端是气派而不失沉稳,繁华而不失庄重。
  裴子云沿着这大路一路前行,进了街道,周围各色旌旗迎风招展,数不清茶楼、酒馆、当铺、作坊鳞次栉比。
  还有些年轻的小商贩,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在人群中灵活地往来穿梭,口中大声叫卖,细细听来没有一句重样。
  四下看着,虽说前世自己看多了城市,可这古典大都市,还是一时间冲击着裴子云眼帘,京城很是热闹,只是这时不是来玩,有着事情要做,一摸怀里公文,当下不再怔神,四处观望,见一个小贩正在卖着糖葫芦,裴子云上前就是取着糖葫芦,扔过铜钱问:“老板,能说说这京城的事?我来问个路。”
  原本这些事都不用裴子云管,有着廖阁打理,现在要自己弄清楚。
  这小贩就狡猾一笑:“公子是进城的举人?那就找对人了,您给我五百文,我就能直接带路,省的公子一时摸不着门路。”
  听了这话,裴子云倒是一怔,虽知道这五百文还可讨价还价,但也不费这个心思了,直接说着:“好,你领路就是。”


第95章 提点
  季府
  高悬着牌匾,大红门,但并没有想象里的大,裴子云问着:“这就是季府?任户部侍郎的季府?”
  卖糖葫芦的小贩就笑了:“举人,您是外地来的,不懂这京城的规矩。”
  “这话怎么说?”裴子云感兴趣的问着。
  “这京官,除了爵爷有固定府第,以及皇上赐第的宰相,别的京官住房都得租,为什么租?”
  “除非你是老京人,要不你京官当不长吧?”
  “不但京官当不长,而且也会升迁吧,每次升迁都得搬迁啊!”
  “这季大人我认识,当初住在椿树胡同租了四间屋,又到果子巷小跨院,再搬到棉花胡同,现在搬到这里,这有房二十八间加个花园。”
  “官当大了,人口多了,排场高了,哪能不搬,所以买才不合算,真的不搬家都是一辈子升不了官。”
  裴子云听的津津有味,赞着:“有讲究,给你,别走了,等我出来,你再给我带路,少不了赏钱!”
  说着,就丢了一块碎银,这卖糖葫芦的小贩何等眼毒,这明显是剪开的银子,色泽微白,就知道是上等官银,一两重,连忙赔笑:“好,公子只管进去。”
  裴子云就是上前敲门,一个仆人开门,裴子云将信递上。
  临行时总督有交代过,户部季侍郎是表弟,虽表了不止一表,因二人年龄相仿,幼时常在一起玩耍,感情不错,季本涵身份恰可为此事助益,可来寻去。
  不过原本,这些事应当廖阁为主,此时廖阁被杀,是要自己来寻着。
  稍过一会这仆人才自房间内出来,领着裴子云穿过回廊,至一方庭院,这才停下脚步,欠身:“老爷已院内等着。”
  裴子云暗暗咋舌,这季府看来无甚出彩,内里还不错,跨过月门,进入小院,就见招院中藤架下石桌旁坐一位面白微须,满脸和气,身材略福中年男子,身着锦袍,正望着墙一朵野花品茗,必是季本涵无疑。
  裴子云上前行礼:“举人裴子云,拜见季大人。”
  此人将居所布置得很有田园气息,在院中弄了个藤架,架上藤蔓色泽半青不黄,蔫头耷脑,石桌雕了繁复花纹,听着裴子云的话,季本涵将眼神红花上收回,手中杯盏还举着,似此时才现院里进了人。
  季侍郎慢悠悠放下茶杯,和颜悦色看着裴子云:“哦,你就是持着我兄长信件之人吧?既是我兄长推荐而来,就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裴子云说着:“多谢大人”
  说完就自袖中掏出东西双手奉上:“公文在此,请大人过目。”
  季侍郎有些随意伸出手看了起来,说:“原来是松云道请封之事,此事不算大也不算小,我兄长荐你来,自是看中你与……咦,怎只有你一人,正差何在?”
  季侍郎翻着公文一怔问,公文来往当然有公差,虽说举人也是半个自己人,到底不合规矩,而且上面写明了有正差。
  裴子云神色微黯,露出一丝苦笑:“大人,实不相瞒,我们一行四人,没想到途中遭遇了一伙丧心病狂歹人,公然袭击朝廷命官,正差廖阁大人与两个厢兵都不幸被害,只有学生侥幸逃脱,想必不日就有州府将此事公文上呈上来。
  裴子说着,就是暗暗叹息,不想一次泄密,这至京城的游历之旅,变成杀戮之旅。
  季侍郎面露讶色,将着杯子放下:“竟有此事?”
  裴子云就叹了一声:“千真万确。”
  季侍郎就脸色一沉,拍着桌子大怒:“这些贼人,居敢袭官。”
  “裴子云,裴子云……”季本涵轻声念了几遍,突想起一事,“你可就是那位写《将进酒》的裴子云,裴解元?”
  裴子云听着这话,拱手:“正是学生。”
  一听这话,季侍郎神色改变,笑着说:“原来你就是裴子云,我刚才见你,就觉着就你为俊朗非凡,果闻名不如一见。”
  季侍郎打量着裴子云,很是赞赏,裴子云原本瘦弱,现在却英俊、器宇,的确不是凡品。
  这侍郎带了点热情,裴子云也作了揖:“大人抬举,学生愧不敢当。”
  季侍郎抬手拍了拍桌上公文:“既你先到了我这里,这公文干脆由吾代汝交给礼部,必比你级级递上去快,你看怎么样?”
  裴子云面露喜色:“这是大人抬举,多谢大人。”
  季本涵又说着:“这公函我看了,没有问题,只是你须明白,即便有总督推荐,但能不能册封真君,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这个嘛……”
  看着季侍郎的神情,裴子云就是怔了一下,有些迟疑,问:“还请大人指点。”
  季侍郎一笑,取着杯子,喝了一口说:“长公主与当今圣上为一母同胞姐弟,陛下一向敬她如母,只是长公主贵为金枝玉叶,想请得她一开金口,可并非易事。”
  季侍郎将“金”字咬得极重,说到这个裴子云岂还不懂,上前施礼:“多谢大人,学生受教了,还盼大人来日能为之引荐。”
  季侍郎笑着:“这自然。”
  见到季侍郎这说法,裴子云退了出去。
  出了门,卖糖葫芦的小贩带路,向一处客栈而去。
  一路上人来人往,运货贩夫走卒,挑着担子,驾着牛车,赶着毛驴,慢悠悠或风风火火行至某扇门前,吆喝一声,就有小厮应声而出,取着货物。
  很快在街上寻着一个客栈,卖糖葫芦的小贩就说着:“这是申家老店,向来干净,舒服。”
  这价格有点贵,只是裴子云也不在意,入得房间,又向着卖糖葫芦的小贩细细问了些事,才明白。
  京官不易,当官不能和百姓一样混居,至少得有些排场,租金因此很贵,全年需白银2o两起步,有的要8o两,基本上占京官薪俸之半。
  说贪污也得手上有权,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是在地方上有权,大部分京官没有这个权,有些孝敬,但据卖糖葫芦的小贩说,有的官到五品,为了维持体面,不得不置办了整整七大箱官服,但戴的冠珠却是假货。
  取了钱打了赏,让这人退下去,裴子云就沉思,看来进一步办事,无论这侍郎还是长公主都是置礼。
  这很奇妙,一开始银子是办不了,因这是资格问题,无论多少银子都不行,但现在体制门槛过了,到这步就是银子的问题了。
  怎么样才能获得大笔金钱,取着身上所带九百银票,就有些沉默。
  裴子云从不觉得钱不足使,不赌不嫖不追求没有意义的排场,这九百两银子可使自己奢侈几年。
  可现在自己必须获取大笔钱财。
  经商?不行,自己只有几百本钱,想谋得数千上万根本不能,就算有,短时间取得,恐怕也得被盯上,后患无穷。
  就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做,难道自己去当梁上君子?裴子云想着,正迟疑着,就听有敲门的声音。
  “公子在嘛?你点的菜都齐了,给您送上了。”裴子云听这伙计的话,就是出门而去,这伙计就是将着菜一一摆上,桌上还有一盘金黄的酥饼,就问:“我可不记得点了这菜。”
  这伙计笑着说:“公子,这不是刚过年,我们掌柜命厨房作这金黄宝酥,赠送着给客栈的每位住客,也祝诸位房客,今年兴旺大,财源滚滚。”
  听着这伙计说着黄金,就是触电一样有了回忆,在这原主记忆里,有着不少的宝藏,后来都是被人取得,流传甚广。
  裴子云就有了想法,笑着:“不错,不错,这一两赏银是赏给你,算借你吉言,以后你勤快些!”
  裴子云说着就扔出了一两银子。
  这伙计见着这银子,欣喜赔笑说:“谢公子赏,公子今年必考中进士,富贵吉祥,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还有,您有什么事,可以尽管问着小人,比问那个卖糖葫芦的更知底细。”
  听着这伙计的话,裴子云也欣喜:“你下去吧,此事到此为止。”
  这伙计出门而去,裴子云仔细寻着记忆,除了上次金珠,其实原主记忆有不少能获得钱,不过这个社会不是财本社会,你有了身份才有钱,没有身份,钱不但不能通神,还能催死。
  以裴子云的身份,家有千亩,银有万两到顶了,再多就压不住祸端,就因这个原因,裴子云一向没有在这方面想。
  这时一一搜寻过去,有着遗憾。
  “或离着远了,千里迢迢根本来不及。”
  “或离的近,但也非常麻烦,最大的一笔是前朝沉金,据说有五十万两黄金,都铸成了金条,可这得乘船出海打捞,现在来不及,而且也非常引人注意。”
  “有了,原主朦胧记得,有人上京赶考,租个住宅,结果掘出了藏金,有几万两,后来泄漏了消息,和宅主打了场官司。”
  “就算是举人,也只得吐出去大半给衙门,只得了二成,被人传播。”裴子云心里就有了想法:“嘿嘿,我得来个新年新气象,财源滚滚,步步高升。”


第96章 藏金
  裴子云踱步,思索寻找此屋。
  前世关于这个记忆不多,只略记得本届会试前,一个姓曾的举人入京,由于入的晚,便宜的房间都租完了,不得不倒霉花了钱租一整套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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