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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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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退到大殿百步之遥,大声喊道:“后退!退回大殿!”

那穷家帮众人听了,不敢恋战,也都回到大殿之中,因为胡斐和齐御风,袁冠南等众多高手押后,清兵惴惴不敢上前,一行人毫无妨碍,便退到大殿中。

大伙进了殿门,清理人数,发现只死了六个,伤了五个,登时便眉飞sè舞,穷家帮说是抗清,数年来所杀清妖却没有这一rì为多,当下欢呼呐喊,人心大振。

陈元厚却面sè沉重,悄悄对胡斐说道:“咱们所歼的不过百人左右,外面还有近千人队伍,不能轻敌!”

一边袁冠南和杨中慧互相点了点头,也是忧心忡忡。

胡斐听闻,与齐御风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第四十五章七心海棠

众人见胡斐,齐御风神sè自若,大笑不已,不由得莫名其妙,当下面面相觑。

胡斐脱下羊皮袄,从内藏暗袋之中掏出一个包裹,从中挑出几枚药丸。

交给陈元厚道:“将药丸用酒化开,一坛一颗,然后分给诸位一人喝上一口。”

陈元厚面带疑惑,当下依照指示,将药丸装入几大坛酒中,分发了下去。

等待众人都喝了口酒,几人又聚集在一起,袁冠南有些不胜酒力,脸带微醺,端着酒碗慷慨陈词道:“今rì幸与胡大侠这般当世豪杰同生共死,同饮此酒,咱们一会儿便冲杀出去,多杀几个鞑子,也不枉了!”

当下众人点头称是,一个个高举酒碗,表情十分悲壮,一起向胡斐敬酒。

胡斐面带笑意,喝了一碗,袁冠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转头与杨中慧情意绵绵道:“咱们夫妻三载,尚未留下一子半女……”

齐御风闻言,哭笑不得,当即一口酒喷在地上,道:“袁相公,莫非你以为这是断头酒不成?”

袁冠南本来情真意切,闻言不由得错愕道:“那难道……”

这断头酒三字太不吉利,适才他也未曾说出,见这齐御风嬉皮笑脸,浑若无常,当下不由得暗暗佩服,心道此人已视死如归,不愧为雪山飞狐的门人。

齐御风笑道:“放心吧,今天死不了你,也死不了我,预知后事如何,暂且稍待片刻。”

说罢站到门前,看门外远远处海兰弼正吐沫横飞,张牙舞爪,大声的排兵布阵,准备下一波攻势,不由冷笑一声。

胡斐问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吧?”

齐御风回首,故意高深莫测的点点头:“三,二,一。”说完打了个响指。

外面毫无动静……

齐御风略有些尴尬的咳一声,看外面清军结阵,盾牌手,刀斧手,弓箭手层层叠叠,上千人的队伍组成一堵人墙。

围成一团,缓步上前,渐渐迫近,他浑然不惧,继续道:“三,二,一。”

数到一的时候,那荒郊野岭的地上,突然如同放烟火般,劈里啪啦,一朵朵绿花绽放,一时此起彼伏,璀璨夺目,遍地华彩,美不胜收。

清军本来小心翼翼,谨慎前行,却不料突然变故,俱被吓了一跳。

众人走到殿门口,望着外面,不知所以。

突然,殿中那些被捆在一起的穷家帮叛逆,一个个都叫嚷起来:“我怎么看不清东西?”

“我……我,我眼睛瞎了。”

这些人哭爹喊娘,混乱成一团。

而门外大军,也是登时散乱开来,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个个无声栽倒。

那海兰弼骁骑参领,中毒尤深,当即双膝渐渐弯曲,身子软了下来,脸上似笑非笑,神情极是诡异。

他身边之人一个个也是摔倒在地,不省人事,有中毒浅的,便只是瞎了眼睛,乱喊大叫,慢慢觉得浑身麻痹,僵硬起来。

这一个原本肃杀的战场,登时便成修罗地狱,到处都是孤魂野鬼的鬼哭狼嚎之声。

陈元厚见外面惨状,不由得心中骇然,觉得那绿光的烟花仿佛妖魔一般,可他观察半天,觉得那烟花爆炸既无异味,也无烟雾,不由得转头看向胡斐。

胡斐冲他点点头道:“天下第一奇毒——七心海棠。”

众人听说天下第一奇毒这六个字,陡然头皮不禁一阵发麻,随即又感叹,这胡斐武功高绝,见闻广博,居然连毒术都这般jīng通,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胡斐望向门外,依旧有烟花此起彼落,璀璨绚烂,不禁一阵失神,想到那七心海棠的主人,她的生命便也如同这烟花般,瞬间的灿烂,然后便寂静无声。

七心海棠这种毒物无sè无臭,无影无踪,可她却能永远的,在胡斐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痕。

众人见胡斐仰望星空,眼角中隐隐泪光闪烁,也不知是何原因,当下一片寂静。

只有齐御风知道她想起了程灵素这位当世奇女子,不觉摇头感叹。

外面人声越来越低,最后仅剩几名中毒浅的,熏瞎了眼睛,到处摸爬,等到身体渐渐僵硬,便悄无声息的死去。

等外面鸦雀无声,齐御风与袁冠南等人便跑出去打扫战场,见山丘内外,沟沟坎坎,树荫上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死者却一个个脸带微笑,仿佛正做着美梦一般。

在这世上,鹤顶红、孔雀胆、墨蛛汁、腐肉膏、彩虹菌、碧蚕卵、蝮蛇涎、番木鳖、白薯芽都有称之为毒物之王,但无sè无臭,无影无踪,不知不觉之间,便使人中毒而死,却只有七心海棠。

当年毒手药王无嗔大师的师傅从海外归来,带回十八粒七心海棠的种子,分给无嗔大师和石万嗔,却无无一人能种活。

一直到了无嗔大师的关门弟子程灵素,才领悟了用烈酒培植之法,种活了这天下奇毒。

程灵素死后,七心海棠为胡斐所得,他素来不喜欢侍弄花草,但为了纪念程灵素,还是细心在玉笔山庄上,培养了几颗七心海棠。

后来苗若兰与他成亲,她虽不会武功,却喜欢伺花弄草,将这七心海棠种植的rì益茂盛。

考虑到守卫闯王宝藏之事,势必得罪了天下高人,胡斐才将这七心海棠炼制在蜡烛和烟花之中。

今rì他与齐御风两人将七心海棠遍布树林,蜡烛被火把烧得熔尽了,便露出包裹其中的烟花与七心海棠,终于将海兰弼大军一网打尽。

齐御风等几人转了一圈,原本千人队伍,却只抓了四个活口回来。

胡斐看见这四个瞎子不断跪地求饶,声泪俱下,微微一叹,便说道:“今天杀人已足够多了。这四个瞎子,便饶他们xìng命如何?”

众人都是相继点头,这一个晚上,众人杀了有上千余人,此时回思,不禁也都是心有余悸。

胡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接下来如何?”

袁冠南道:“我与贱内等人,前往吉林,率兵回来造反如何?”

胡斐摇摇头道:“福康安势大,身边高手众多,此时在乌拉城哗变,势必我方只有伤亡,而对他丝毫不动根本。不如你领着这支队伍,悄悄沿着永吉,桦甸,抚松一线无人地带,到长白山,我帮你选一草丰水美之地,当个山大王如何?”

袁冠南思虑片刻,点头称好。

胡斐又道:“今rì一战,势必惊动了福康安,原本我想偷偷进城,将他杀了,此时已不能得手,便与你们同去罢。”

袁冠南登时大喜,心道获此强援,那些打牲丁,骁骑校什么的,便好忽悠多了。

辽东大地,又有几个不知道雪山飞狐之大名?

赵老三,陈元厚也道:“如此我们接了杜帮主,同去长白山入伙如何?”

袁冠南大笑道:“如此最好,前三位交椅的寨主非三位不可。”

陈元厚叹道:“穷家帮经此一战,只剩下百余名帮众,可不敢当什么寨主,这大头领的位置,非胡大侠不可……”

袁冠南道:“善!如此便请胡大侠当这第一把交椅如何?”

胡斐笑道:“我长白山玉笔山庄上,现有红花会,天地会多位英雄豪杰,天地会总舵主林爽文也暂时在我府上,不rì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率领běijīng的诸位英雄也要到我那里做客。如此天下英雄聚集一堂,道时候我们再行商议如何?”

众人闻听胡斐交的居然都是如此名满天下的英雄豪杰,不禁大为咂舌惊叹。

如此定下,陈元厚向穷家帮众宣布,大伙轰然称是,想到能与红花会无尘道长,赵半山等老前辈共同处事,不禁都是摩拳擦掌,热血沸腾。

当下计议已定,大伙收拾行李,便要赶赴吉林,胡斐想了想,牵了匹马,对齐御风道:“白花点将台这般模样,一会儿势必传到福康安耳中,城内人多眼杂,你且将那牟家兄弟接出,将一切告之于他二位,问他们愿不愿意去长白山吧。“

齐御风牵着马,点头称是,便换了衣衫,改了下容貌,等送走胡斐、袁冠南、陈元厚等人,悠哉游哉,溜回了乌拉古城中。

第四十六章江水初融

齐御风进了乌拉城,见天sè还早,便进了客栈将那牟氏兄弟叫醒,细说了原委,那两人听闻乌拉城即将大乱,心道他们杀了朝廷官员,终免不了治罪。

此时衙门无官,正是逃跑良机,当下便决定带了家人,收拾细软,一同奔赴长白山,投奔雪山飞狐,做个不纳税,不纳粮的山贼草寇也罢。

其时打牲乌拉一地,即使平民也是贡赋极重,除了正常缴纳钱粮,还得上缴各种山珍野味,貂皮中药,rì子过的也是极苦,是以两人稍一商议,便悄悄出城,回家去了。

齐御风稍微休息了片刻,但思涌如cháo,胸口热血沸腾,他这一夜经历无数凶险,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当下盘膝坐在床畔椅上,缓缓吐纳运气。

等到了天光大亮,便退了客房,牵着马匹,慢慢出城,准备回长白山去。

他只知长白山在此地东南方向,其余一概不知,但此时他已算得上是身怀绝技,所以也毫不担心。

他这一路溜溜达达,在马鞍上扭来扭去,上了官道,直奔东南。

此时辽东人烟稀少,尽是荒野之地,现下又是早chūn三月,放眼望去,四面尽是枯树败

草,朔风肃杀,吹得长草起伏不定,

但山高水远,天高云淡,孤鸿大雁在天上翱翔,齐御风不自禁的也感心旷神怡,纵目平野,策马扬鞭,只觉天地正宽,无拘无碍。

走到中午,突然见远处一条玉带,波光粼粼,心知这是到了松花江畔,于是甩镫离鞍,牵着马向江边走去。

松花江在女真语里叫“松啊察里乌拉”,汉语意思为“天河”,有南北两源,正源为长白山天池,李白说“黄河之水天上来”,其实松花江水由天池而生,才真正称得从天而来。

此时正是三月之末,江水初融,浮冰摆脱了束缚,轰轰互相挤压之下,向下游方向飘去。

虽然天气还冷,但远远已能看见一帆轻舟,泛波江上。齐御风遥望晴空万里,不觉jīng神为之一振。

他牵着马匹,缓缓沿着江岸走去,想反正顺着这江水一直向上,便总能走到长白山下。

走了几步,突然见前面一名身穿灰衣的少女,身材苗条,束着长发,脸朝着江岸方向。

只见她望着什么,捂嘴轻笑,身躯随之不断颤动,显然十分喜悦。

霎时之间,齐御风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颗心怦怦跳动,只觉得这少女身材,笑容无一不美,虽然衣着朴素,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之感。

当下不由宁神静气,不忍破坏了这般温馨的气氛。

那少女笑了一会儿,突然哎呦一声,急匆匆向前跑去,齐御风不明所以,向前探了探身,踩中了一截树枝。

那少女俯身蹲下捡起什么,回头一望,道:“谁?”

齐御风略有些尴尬,现出身形,拱了拱手,道:“你好。”

那少女见身后是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年男子,不由得脸上一红,轻轻低下了头,齐御风见那睫毛颤动,眼波盈盈,一双眼睛晶莹澄澈。

肤sè虽不如江南儿女皎洁如雪,却也莹润如玉,站在那里,虽然衣衫敝旧,却也秀雅脱俗,明丽端庄。

当下齐御风不由得一阵恍惚,仿佛如坠梦中。

那少女见他愣头愣脑的站在那里,心下不由的好笑,也向他点点头,道:“你好。”

然后紧忙着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喊着:”哎呦,不哭,不哭。”忙向手上的动物上裹去。

齐御风定睛一看,原来她手上是一只松鼠,一条后腿上鲜血淋漓,显然是被什么咬伤了。

那松鼠龇牙咧嘴,手蹬脚刨,不断摇着尾巴,说什么也不让少女包扎,那少女又怕弄疼了松鼠,又想用布条将他伤口封上,一时左右为难。

齐御风一见,叫道:“我来帮你。”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伤药,上得前来,那少女娇躯微颤,微微退了半步,随即站住,双手握住了松鼠四肢。

齐御风伸出两指,握住松鼠小腿,涂抹了伤药,然后将布条用酒浸泡,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包扎好了。

齐御风叫道:”好啦,看他能不能蹦。”

那少女将松鼠放在地上,那松鼠左右看看,略有些萎靡,但还是一瘸一拐,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临走之际,还回头看看这二人,神情机jǐng至极,,瞬间便消失在树林中。

两人蹲在地上,看着小松鼠忘恩负义,一脸jǐng惕模样,都不禁莞尔微笑。

齐御风待了片刻,偷眼看那少女,见她脸上颇有风尘之sè,显是远游已久;可见他她岁月

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容sè间却隐隐间有些愁眉不展。

却不知她何以如此。

见这少女没有说话的意思,齐御风便故意找话道:“姑娘,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那少女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回答。

过了半晌,见齐御风默不出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轻轻抬头一望,两人目光正撞在一起,不禁心头都犹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正自齐御风不知如何开口只见,突然那少女叫道:“嘿,你看那小貂又回来啦,刚才就是它咬伤的小松鼠。”声音清脆软糯,十分动听。

齐御风抬头一看,见江边蹲了一只紫貂,肢体短健,肥肥胖胖,双眼如豆,炯炯有神,十分灵活,跑跑停停、边嗅边看,昂首向四周张望。

齐御风叫道:“我给小松鼠报仇!”说罢从一边干枯的草木上摘下两个无名野果,伸指弹出。

可那小貂听觉敏锐,一见有人,立刻跳开。那两个野果未及其身,便被风吹跑了。

齐御风又待摘果,那少女叫道:“别打啦,小貂多好玩啊。”

齐御风随即住手,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只觉得这少女方才站在江边,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小动物打架,真是童心未泯,却又有些可怜。

那少女转头看他,浅笑盈盈,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问道:“你会武功啊?”

齐御风看了看身上佩带着的长剑,登时无语,然后装作蓦然惊讶道:“嗯!你怎么知道的?”

那少女学着他的样子,摘下一枚野果,伸指一弹,那野果落到几尺开外,便落到地上,她转头朝齐御风笑道:“就是这样啊!”

齐御风登时面红耳赤,心道这轻飘飘的野果,倘若拿来当成暗器,那非得有胡斐,赵半山的武功才勉强做到,自己的确不成。

当下强撑道:“这是弹指神通功夫,不过我没练到家罢了,倘若再练上二十年,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那少女惊奇的噢了一声,点了点头,想与这少年细加探讨,但却也不知如何接口。

这两个天下第一等拙嘴笨腮之人,便蹲在江边,享受着初chūn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照耀身上,不再说话。齐御风偷眼看他,但觉得她清逸灵秀,玉雪可爱,不禁大起怜惜之心。

突然耳听滚滚声响,声如雷鸣,两人转头面面相窥,眼中均是一片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那江上扁舟,却顿时慌了手脚,只见舟上渔夫,早没了先前闲适悠然,连网也来不及收,一行人便七手八脚,向岸边划来。

两人循声望去,看那上游转弯之处,隐隐出现一条白线,在rì光下缓缓移来,蓦然间寒意迫人,白线越移越近,声若雷震。

齐御风哎呦一声,说道:“不好,是凌汛!”

他原来在电视上见过,这凌汛俗称冰排,乃是上游冰雪融化,而下游尚未完全解冻所形成的河水猛涨。但像这般造成cháo水的,那肯定是上游堤坝已挡不住凌汛,造成了决堤。

那少女虽不知道什么是凌汛,却也知道这大cháo掩至,那小船九死一生,当下便站起身来,着急的看着那边。

但见水面上万道银蛇,闪烁不定,原来那cháo水裹挟着大块的冰凌,声势雄伟已极。cháo水越近,声音越响,真似百万大军冲锋,于金鼓齐鸣中一往直前。

那小船上的渔夫奋力划桨,本来距离江边已然不远,但cháo水转瞬即到,小船登时打起转来。

齐御风左右看看,见身后有几根放倒的木头,于是运起力气,抬起一根,用力投入江中,木头浮在江上,飘忽沉浮,一点一顿。

齐御风接连几下投掷木头,然后运一口真气,踏上第一根木头,接二连三,借着木头和浮冰,跃到船上。

他见那些渔民一个个战战兢兢,面如死灰,居然忘记了掌舵,急忙抢到后梢去把舵。

那些渔民艄公见他上船,醒悟过来,急忙拿起船浆,清理周围浮冰,艰难朝岸边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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