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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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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家帮,yīn差阳错,竟然叫我做了帮主。”
此言一出;众人登时心中大骇;面面相觑,穷家帮帮众心里俱不是滋味。
汪铭卫见大事不成,索xìng哈哈大笑:“不过我不是镶黄旗子弟,我也是汉人!我家先祖汪大猷曾任泉州知府,也曾扫平倭寇夷人,保大宋一隅平安,立下偌大功勋!”
众人听得他是忠良之后,更是惊疑不定,心道若是你有如此显赫出身,又武功高强,何必再做满人鹰犬,出卖祖宗?
汪铭卫顿了一顿,缓缓道:“可汉人皇帝没本事,失去了江山,咱们江湖中人,小门小户,哪管得那些反清复明,国家兴亡?凭力气把式挣口饭吃有什么错?只要吃得饱饭穿得暖衣,为什么管他皇帝是满人还是汉人!”
“我太祖父在康熙五十九年便已经在台湾中了武举,现下,福康安大人也已经封了我为骁骑营佐领,官至四品,只要诸位现下答应一句,站到我这边来,便能升官发财,吃香喝辣。”
此言一出,穷家帮帮众登时便有些意动。江湖奔波,都在刀尖上打滚,现下有个升官发财的机会,倒也不错。
众人尚沉吟未定,却见方才还对他怒目而视的掌棒长老,立刻抢先而出,对着汪铭卫行礼道:“原来我一直不知大人苦心,刘老棍子,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第三十八章一壶浊酒
掌棒长老说出这样的话来,登时齐御风便有点啼笑皆非。
敢情这穷家帮的掌棒长老,先前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质疑帮主,原不是为了民族气节,也不是为了帮派情义,只是想拿捏一下帮主,落个把柄在手上。
等待汪铭卫底牌一出,再画出升官发财,吃香喝辣的馅饼出来,他便立刻彻底丧失节cāo,做了为清廷开路的急先锋。
先前见他沉稳内敛,言辞激烈,俨然一派武林英雄风范,绝非普通人物,观其行为仪表,严厉凶狠,显然也亦非柔和内敛的文艺做派,齐御风还以为这穷家帮的硬骨头,恐怕非此人不可了……
万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急功好利,纯粹**一枚。
袁冠南夫妇也是一愣,随之便有点哭笑不得,这掌棒长老看着像个楞头青的模样,谁知变节之快,远超众人想象。
一边汪铭卫见掌棒长老率先投诚,先前也是有点恍然,随即暗忖这掌棒长老平rì人品,倒也有那么点贪财好sè,追名求利,一颗心倒是逐渐平稳起来。
这一派既然归顺于他,那掌棒长老的几十个铁杆兄弟自然以他马首是瞻,帮中在此力量,至少有四分之一。
汪铭卫伸手扶起掌棒长老,一顿好生安慰。
然后目光轻转,淡淡看向掌钵龙头,那掌钵龙头心思虽慢,却也是知道好歹之人,当下单膝跪地,拱手道:“既然帮主胸怀忧国忧民之心,决定出仕为国cāo持大业,那我这老家伙也自然跟随帮主,效忠朝廷,再顺便……呵呵,讨个出身。”
他这番话说的更为圆润,先是大大拍了汪铭卫一个马屁,然后再顺便向汪铭卫讨个说法,以求当场求得一个许诺。比之刚才掌棒长老硬邦邦的投靠,更是高明了一层。
汪铭卫笑眯眯地将掌钵龙头搀扶起来,温言嘉许道:“咱们都是多年的好兄弟,好朋友,一场富贵,少不了你,也缺不了他。当今皇上乃是旷世罕有的明君,威加四海,泽庇八方。只要咱穷家帮以后早rì归附朝廷,老龙头以后做个总兵,将军,成为一方大员,也是早晚的事。”
掌棒,掌钵两位龙头俱眉开眼笑,三人其乐融融。
三人聊了片刻,便俱把目光指向殿中角落,那里无声无息,坐着两位传功,执法两位长老。穷家帮传到现世,以四大长老以及正副帮主为尊,凡有大事,都是这六位共同相商。
不过传功,执法两位长老,武功虽高,毕竟年纪尚轻,交游也不甚广,是以声望远远不如而掌棒,掌钵两位长老。
只见那三人寒暄半天,才将目光转过,传功长老苦笑一声,知道这是那三位故意做作,演给他看,目的便是威压他二人。
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大殿zhōngyāng,朗声说道:“帮主及两位龙头要奔这一场荣华富贵,小弟万万不敢阻拦,只盼他rì江湖相逢,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请各位饶过小弟一命,也就是了。”
说罢一拱手,转身便要朝大殿之外走去。
汪铭卫一见不禁大怒:“赵老三,你这就要走么?”
赵老三闻言转头,哀叹一声:“汪帮主,我赵老三无论文韬武略,俱不如你,这几年穷家帮好生兴旺,全是你的功劳,有我没我,实在没什么两样。请看在昔rì情分上,放在下离开了罢。”
汪铭卫转转眼珠,犹豫不定。
他深知今rì之事若不封锁严密,他rì江湖传闻中,他汪铭卫必定成为一个依仗朝廷势力,狐假虎威的笑料。
可这赵老三,武功不弱,身后也有一群兄弟支持,虽然今天没有带在身边,却也是不可小窥的一个劲敌。
当下道:“你暂且缓行,等此地事毕,再行不迟。”
赵老三摇头道:“我意已决,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诸位都是我穷家帮兄弟,他rì江湖相逢,小弟定当退避三舍。”
汪铭卫稍一思忖,道:“好,我且把酒一壶,送送赵兄弟。今rì好聚好散,rì后见了,还是好朋友。”
说罢,身边人送过两坛白酒。汪铭卫伸手递过一坛,自己拿了一坛,向前一举道:“干!”
赵老三拿着一坛白酒,摇头苦笑道:“汪帮主,你应该知道我赵老三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绝没有胆子弄些什么yīn谋诡计,你为何苦苦相逼?不死不依?”
“这坛酒中如此放了如此之多的鹤顶红,虽然无sè无味,却已经带有红黄之sè。难道帮主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不成?”
汪铭卫见万没有想到原来老实巴交的赵老三居然对毒理如此jīng通,此时被揭穿yīn谋,恼羞成怒,当即喝道:“咱们今rì分道扬镳,干杯绝交,往rì交情一笔勾销,我
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帮中上下,俱为证见。你推三阻四,有见疑之意,难道有什么yīn谋想坏我大事不成?”
他这番话一出,登时惊醒了想攀附富贵的一群帮众,散散落落走出一行人,围住了赵老三。
赵老三略一沉吟,道:“是不是我今天喝了这酒,便能出门?”
汪铭卫道:“不错,今rì你喝了此酒,表明心志,我等自恭送你出门。”
齐御风见汪铭卫如此无耻,逼迫他人喝下毒酒。不禁义愤填膺,当即手掌一动,便要拔剑上去,将他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谁知手上刚刚一动,一边胡斐便按住他手掌,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齐御风转头看去,见胡斐面带冷笑,甚为不屑,神态却闲适轻松,当下一股怒气缓缓放松,心道有胡斐在此,当可保此人无虞,当下只看这些跳梁小丑,尽情演戏便是。
赵老三望向那掌棒,掌钵两位长老,一个微微点头,一个避过他眼光,看向身后的白花公主娘娘神像,像是在欣赏一般。
赵老三端着酒碗,向殿内看去,可怜这白花公主当年不畏强暴,一生为国,誓死不屈,死后供奉之地,却被这群蝇营狗苟的小人所占据。当下把心一横,吞一口气,咕咚咚将坛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即将酒坛一掷,摔成七八十块,凛然问道:“这总行了吧?”
他这一坛酒喝尽,对面那汪铭卫望着他惊疑不定,沉默良久。
赵老三借着酒气,往前跨上一步,问道:“帮主还要我的头吗?”
汪铭卫神思复杂,感慨良多,他与这几位长老虽然偶尔明争暗斗,但总体还算其乐融融,尤其这赵老三个xìng憨厚,人又听话,尤其佩服于他,也是他成为帮主的一大助力,眼下为了一场富贵,居然闹到如此地步,也是他始料不及。
方才赵老三一句“帮主还要我的头吗?”原是他们交好之际,赵老三效忠的一句戏言,当时话为“帮主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即使帮主要割了我的头去,赵老三也绝无二话。”
想不到今rì竟一语成谶,实在有点造化弄人。
赵老三望着汪铭卫,眼中也是泪珠滚动,他自加入穷家帮以来,从来未曾想过没想到有一天他一直钦佩的帮主居然如此对他,而帮中诸位,也是如此冷漠。
静了良久,汪铭卫挥了挥手,意兴阑珊道:“好,你走出大殿,便脱离我穷家帮,从此天涯路远,各安天命。”
赵老三又看他两眼,转身走出大殿。过不了几步,只听“哇”一声,随即吐了一地。
原来那鹤顶红之毒,俗称红信石,其实便是不纯的砒霜,进入肠胃最少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发作。
这赵老三自幼练就了一门独门的保命气功,专能逼迫肠胃,这一吐之下,肚中残余已是不多,已然算是拣回了一条xìng命。他方才敢于喝酒,也是早有此算。
汪铭卫见他出门催吐鹤顶红之毒,心中柔软不觉复又刚硬,震怒起来。
可他话已出口,却又不能立刻发难拦下,只得用眼神暗示身边两位长老。
掌棒长老见帮主暗示,立刻站出来,大声喝道:“赵老三,我有话问你。”
赵老三余毒未净,腹中如火燃烧,疼痛难忍,直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寻觅药物,养伤清毒。听得此言,知道今rì这几人势必不能善罢甘休,当下转头冷冷问道:“老龙头还有什么话说?”
掌棒龙头却一时语塞,他原意是想留住赵老三,哪有什么话想说,沉吟片刻,随即说道:“你在我穷家帮十五年,学全了‘闯关东’这路拳法,今rì你离帮而去无妨,这武功却是要留下来。”
赵老三一听纳闷,问道:“怎么留?”
掌棒龙头冷冷一笑:“你割下两条臂膀,一条舌头,鄙帮便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
赵老三闻言大怒,心知求生无望,也冷笑道:“既然如此,就请老龙头亲自来取我这双膀子罢!”
掌棒龙头闻听此言,却是有点踌躇,这赵老三年轻力壮,武功甚是不弱,加上此时身在困境,便如同受伤猛虎,势不可挡。
自己已经投靠了朝廷,只等着升官发财,逍遥快活也就是了。干这等刀头舔血玩命的买卖,却是有点算不上。
正自他犹豫不决之际,只见执法长老突然从大殿角落中站起,走到赵老三跟前,缓缓说道:“赵兄弟这双臂膀和舌头,便由我承担如何?”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赵老三。
执法长老面sè冷峻,眼望着掌棒龙头,轻轻冷哼一声,继而转头对赵老三说道:“赵三哥,你信我不信?”
赵老三拿着瓷瓶,心中却是有点犹豫不决,只因为这执法长老在帮中是个怪人,并没有固定势力,只因他年纪轻轻,武功却高,所以才当上这个长老。
他平时xìng情冷漠,酷爱练武,又是帮众唯一的一位‘净衣派’,喜欢吟诗作对,谈古论今,穿着华服,不像个乞丐,反而像个秀才。
对于帮中大事一向也是心不在焉,就连那执法之权被掌钵龙头逐渐夺走,他也是淡然处之。
除此之外,也没见他与何人交好,一向都是公事公办,冷冷清清,骄傲得不得了的模样。
是以许多帮众,对他都颇有微词,只因为他武功高强,才没人反对他这长老之职。
执法长老见赵老三迟疑不定,当下言辞恳切道:“赵三哥,我原以为你也会归降满清,图个富贵,是以一直未曾出面,但你可知否,咱们这些人中,谁都能降,唯我不能!”
赵老三不禁问道:“老四,那是为何?”
一时人人目光尽皆集于其身,都揣测这年轻的传功长老这般说话。
其时满清入主中原,已有一百多年。武林中人,吃皇家饭的已有不少,不说那镖局子的保镖,看家护院的侍卫,便是那少林武当,峨眉昆仑等名门大派,与满清朝廷或明或暗,都有些勾搭,天底下除了红花会,天地会,哪还有不能降清的说法?
但见执法长老整整衣冠,奋力揪下背后的假辫子,慨然吼道:“我陈元厚乃江yīn人氏。八十rì带发效忠!十万人同心死义!就算我再没心没肺,又岂能投降鞑子!”
第三十九章江阴故事
赵老三闻听此言,当即将瓷瓶掀开,张口将其中药物吞下,只觉得黏黏糊糊,一团烂泥般的液体顺流而下,直落到肚中。
他吞下药物,张口说道:“老四,就算我不信你这个人,也信了你这个出身!”
原来一百四十五年前,南直隶江yīn,这座英雄之城,对抗满清入侵,曾有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事迹。
当时满清入关,一路南下,到达江yīn之时,城中明朝官吏,见清军铁蹄势不能挡,都抱头痛哭,大多相继辞官而去,江yīn便随着天下大势,投降了满清。
谁知后来清廷派来一位投降的明朝进士,名唤方亨。这方亨到了江yīn的第五天,便出示告示,颁布剃发令。
当时江yīn百姓还以为凡事好商量,第二rì便上书方亨请求留发,方亨大骂不已,有一士子也与方亨大骂道:“你是明朝的进士,头戴纱帽,身穿圆领,却来做清朝的县令,羞也不羞,丑也不丑?”
方亨怀恨在心,正巧上级府衙的布告下来了,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句子。
方亨便命令一名书吏抄写,那书吏本是个不入流的官职,不在九品之列,可他抄写之际,看见这“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字样,登时怒发冲冠,掷笔于地,铿锵道:“就死也罢!”说罢转身离去。
消息传开,江yīn城民愤登时激起,都说道“头可断,发决不可剃”。
方亨晚上偷偷写信给上级,请求发兵围剿,被衙门中官吏得知,偷偷告知了城中百姓。
于是城中百姓便包围县衙,擒住了方亨,全江yīn城,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动员起来,以原主簿陈明遇为首领,扬起大明旗号,反抗清廷。
当rì,江yīn满城皆兵,人人用力,所有的恐惧,私心,全然抛开,男人磨砺兵刃,妇幼筑城设伏,平素吝啬的财主们也纷纷慷慨解囊,捐款捐物,只一夜之间,江yīn便成了一座铜墙铁壁的坚城。
这一rì,便是1645年,闰六月初一,中华史上最悲壮惨烈的一幕缓缓开启……
第二rì,清军重兵包围江yīn城。
清军先是四处捕杀城外义兵,企图断绝城内军民外援,然后大举攻城,一时间箭如雨注,江yīn人奋勇杀敌,人人争先,城上的人没有盾牌,便一手拿着锅盖遮蔽,一手接箭,每天能得到箭三四十万。
面对清军连番进攻,陈明遇率领江yīn军民苦苦守城一月有余,自忖自己并无用兵之才,力不胜任,便推举另外一个离任的典史阎应元。
阎阎应元原本在城外赋闲,并不知江yīn之事,但一经相邀,便毫不迟疑,率领家人,踏上了这条必死无疑之路。
进城之前他路过七里庙,便在墙壁上题诗:“事则万无可为,死则万无可免。”
这一个主簿,一个典史,都不在九品之列,属于芝麻绿豆大的小吏,但就是这二位倔强的小官,却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震慑了满清鞑虏一百余年。
阎应元进城之后,统计兵壮,分派钱粮,他用兵若神,七月初九进城,初十祭旗发令,接下来便战果连连。
十一rì,清兵攻北门,城中之人拼死抵抗,箭矢如雨,清兵不敢前进,主帅七王爷大怒,命九名上将率先上城,死了四了,伤了五个。七王爷亲自率军登城,被“霸王”刘耐所杀,跌下城墙,粉身碎骨。
十二rì,清兵仍攻北门,三万军队造了十条浮桥,度过外河,运云梯上城,另一清军王爷自持勇猛,登上云梯,被竹匠姚迩割下头颅,身体扔到城下。
清兵抢尸,城上梆鼓齐响,砖头、小箭如雨点下,又毙伤千余人。
城外清军索要王爷的头颅,阎应元不允。清军又表示愿意用银赎买,又将银两吊进城中,命军士于城下哀号:“还我将军的头!”阎应元便包裹一黄狗头,丢于城外。
直到敌将在城下苦苦哀求,方把头扔下。清兵拿了头回去,与身缝合,挂孝三rì。
到了十四rì。阎应元见敌兵甚众,实在无可奈何,便招募体弱老者,诈降于满清,等待敌人接见之际,再引爆暗中携带的火药。
一时间烟火漫步,震响如雷,清军大帐之内尸横无数,其中两名上将,一名王爷。当rì,清军便三军挂孝,全营默哀。
阎应元初到江yīn,便在四rì之内,连杀满清三个王爷,十余员大将。
清军见攻不下城池,便一边调兵遣将,增援江yīn城外,搜刮百姓的铁锅浇铸炮弹,一边派了一名投降的明朝将军刘良佐前来劝降。
阎应元面对降将说道:“自古以来有投降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典史。”
刘良佐惭愧而去,叹息道:“江yīn人没得救了。”
这时清朝贝勒博洛平定了松江,带兵二十万转战江yīn,使用红衣大炮攻城,一时飞弹如电,江yīn人便用身体抗击炮弹,有人胸背打穿,依然矗立不倒。
城墙崩裂了五处地方,江yīn人又将城中的棺材都抬上城墙,填补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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