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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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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大亨这辈子没太多爱好,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金银,而且只是金银,什么铜钱宝钞玉石字画在他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只有真金白银拿在手里才算是真正的财富,才会安心。

  就这样一位元帅,在借着手中钱财拉拢起一支基本上就以打劫为生的大军之后,总算也稍稍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野心:如果有朝一日被他缪大亨有一城在握,岂非刮到多少钱财都有地方埋藏了?

  这位曾经带兵借着元军围困濠州去打过秋风的缪大元帅在朱元璋拿下张家堡时其实有所耳闻,但是向来就看不起那位张堡主的缪大元帅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四千人出头的朱元璋而害怕防备?一千和三千只差了两千,但四千和两万差得可是一万六千,缪大元帅自问这点数还是能算清楚的。

  可惜出乎他缪大亨的意料之外,就是这么一支只有四千多人的队伍,仅仅用了一个夜袭,就以四千对两万的“巨大劣势”轻松取胜。

  徐达、汤和正面强攻,燕小五带了三十余名身手矫健的士卒趁机遛到侧翼潜入。不到半个时辰,在缪大亨手下两万部队迅速折损超过两千人之后,燕小五成功地在混乱之中找到了这位缪家军的大元帅,后者则非常配合地完全了弃守、投降这两个步骤。

  张云合上信笺,随手抛进火盆,刚好此时李月怜和上官灵二人一齐进了堂屋。

  两人还未进门便听李月怜笑道:“官人,外面大雪,小圆和小梅两个带着孩子们玩得正酣,咱们也去看看?”

  上官灵此时一身水绿袍子,与李月怜那身牙白绒裙相得益彰。她见张云似在出神,便笑着上前轻轻拉住张云放在桌上的左手笑道:“小云,想什么呢?早上送来那封信?”

  张云一笑起身,一左一右把两位美人的小手握紧。

  “走,咱们去看看那些大孩小童们玩成了什么样。”

  小圆和小梅带着六个孩子在镜园折腾,除了来请张云的上官灵与李月怜,其余几位美人自然都在那边照拂。这边厢张云三人同行,此去从这座落最深处的思君园到最外面也是最大的镜园距离并不算近。张云与两位妻子缓步赏雪,看似悠闲,可这三位嘴上聊的可跟闲适半点不沾边。

  “小朱把那个缪大亨砍了?”上官灵说道。

  张云点点头,指着那刚刚从枝丫上落下的积雪:“就跟那积雪最终会不堪重负一样,元璋砍那缪大亨的头,也不过是在替横山涧那两万‘积雪’扫去上层的多余,让他们不至于在编入朱家军之后反过来压坏了原本的四千多人。”

  李月怜面色平静,在这个家里,除去上官灵之外,在这军政方面大概就只有李月怜和舒昕二人还能插得上嘴,毕竟她们一个是死士家族原本预定的族长,另一个是执掌江湖中一大门派的掌门。她看了看那堆落在地上的积雪,开口道:“感觉还是早了,这朱元璋的野心似乎不小。”

  “早便早了,元璋的野心若是小了,又怎么能入我的眼?”张云微微笑了笑,“他把自己教训那横山涧败军的话一字不落地写给我看,一来是告诉我他对于我这个冒牌军师的尊重,二来就是告诉我他从我这里学去的东西已经可以学以致用。”

  上官灵接道:“明其败军之理,严其收编之律。以朱元璋如今的手段,这两万多人不出几天就能成为一支足够元军大为重视的力量。啊,不仅是元军,那些个搞得跟当年诸侯割据一样的义军还不是一样会觉得背后发毛?”

  李月怜把手中剥好的桔子递给上官灵和张云,接着上官灵的话茬说道:“按照这些日子以来的消息,朱元璋此人识人之术甚强,手下不乏将才,若是再有人因他此时之势投奔壮其胆与力,说不得他会像官人说得一般去攻那滁州?”

  张云笑着用一颗桔子“堵”住了李月怜的小嘴儿,然后把手中剩下那颗抛进口中。

  “怜儿猜得倒准,元璋在信中提到了有冯国用、冯国胜两兄弟投靠,皆是人才。至于周边义军还是元军,以眼下元璋的实力,只要不被围困或者刻意死斗,又怎会吃亏?”

  张云远远看到了镜园中横飞来去的雪球,忽然嘿嘿笑出了声:“这帮孩子,掷个雪球居然还用上真本事了。啧啧,豆豆这小坏蛋倒会借势,知道他大哥那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滁州可不正是如此?”李月怜与上官灵异口同声。

  张云点头,一指此时刚好可以看到的张正阳所在:“正阳所处之位就如滁州。滁州一地,可攻可守,大小适中,正适合于元璋此时队伍驻守作据点。只不过滁州有元军三万,城池还算坚固,到时还要看元璋手段。”

  “官人不去相助?”李月怜有些好奇。

  张云笑道:“助是肯定要助的,但不是此时再度直奔元璋的大营去指手画脚,那跟揠苗助长没什么大区别。这次元璋在信尾提到的事很有意思,大体上跟我想要的结果差不多,值得我先一步去那滁州转转。”

  “天阴教?”上官灵转过头问道。

  “不是,死灰复燃的白莲教而已,我在意的是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能叫这白莲都死而复生?”张云目光微微眯起,望向远方的天空。

  

第76章 一骑北行


  一场雪仗最终打出了绝顶高手荟萃一局的胜负场面。

  上官灵带着所有姐妹、子女和那两个唯恐没机会占自己师父便宜的徒弟为一拨人马,没能拖得笑痴、笑贫两个大高手下场子的张云则自成一拨。当然,张云这头只有一人,也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光杆元帅。

  这一场在南方实则极度罕见的大雪一下三天,镜湖建成七年以来第一次也很可能是它存在过程中的唯一一次结起了约摸半尺厚的冰层。虽说指不定雪一停没两天就要雪化湖出又回归那四季绿意盎然的景色,但眼下满眼莹白的大好机会傻子也不会轻易放过。

  上官灵当先搓起个浑圆雪球,右掌翻转成圆,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弧线,待掌心雪球提溜溜转起之后方才将那雪球掷出。

  张云无奈地撇撇嘴,毕竟十年来夫妻同修武道,上官灵这一出手就知道是用上了真本事。先撒饵,后“钓鱼”,灵儿你这张家大妇还真不是白当的,太有带头作用了。张云苦笑着俯身撩雪,他这一手可不是随便玩玩,对面上官灵一式“坐江垂钓”用出了前半招下饵,若然对手小觑或者用错应对,后面那接连而至的“下竿”、“垂线”、“提江”、“入篓”四步必然会叫对手吃足苦头。

  张云这一撩雪,便将身周三丈之内积雪尽数撩起,如平地起巨澜,无数被张云内力带起的雪沫形成了一条环他而动的河水。

  于是那内藏奇巧力道的雪球便如饵入水,只在那条雪河之中带起小小一片涟漪。

  数十个雪球紧随上官灵开头第一击而至,不论速度力道,不论技巧高低,全部与上官灵第一发掷出的雪球一样如石子落水,只在那条雪河上泛起无数涟漪。

  “后手就别藏着了,我这条雪河马上撑爆,各位还等什么?”张云带着无奈笑意的声音响起,那条环绕他流动的雪血立时因为之前数十击引发的震动溃散开来。

  漫天皆是那溃散开来的晶莹雪粒,在张云双掌鼓动之下刮起了一阵北方冬日里才会有的大风雪。女人和孩子们或叫着或笑着,或纵跃或前扑,一场大概只有张家才能有的不知是演武还是娱乐的“游戏”正式开演。

  南雪难积,雪停一日便已难寻其踪,再一日温度也上升许多,又是一派绿意盎然的春夏之景复现。

  东日初升,第一缕光辉刚刚扫过张府的墙头,张云单人独骑离家向北。

  倒不是没人想送行,更不是张云故意要偷跑。雪化第一天赶到的三爷爷跟他在镜湖底下大打一场之后满意而去,顺手带走了六个小娃娃和张云那两个徒弟。笑痴、笑贫二人召了一大群徒子徒孙在张府后面新落成的道观里正式住下。于是在张云临行的前一天,偌大一座张府里除了那些名义上是下人实际上都被家人以待的少数仆从,张府中就只剩下张云和他那六位绑一块绝对可以用美貌去覆族覆国的妻子。

  轻轻捶了捶后腰,满脸得意的张云嘿嘿一乐,回头看了看安静的张府,示意帮自己牵着马的丫环可以回去。

  这丫环是跟着李月怜的,今日正好轮到她的“早值”,一路上都在为自己的幸运暗算开心的十四岁小丫头在松开缰绳的时候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家主,锅里有现成的红枣汤,已经小火熬了三天,要不要给你带上一壶?”

  按说以张云的功力,断不可能有气色不好的现象,不过有了那次一挑六之后扶墙撑腰抖着腿出来的前车之鉴,今日一路都在偷瞧张云这位俊得不能再俊的家主的“大胆”丫环觉得还是给家主补补气血的好。

  面色略略有些发白,但精神明显很是亢奋的张云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秋荷,你看我今日精神如何?”张云没有回应丫环的建议,反而提了个问题。

  秋荷开始还有些紧张,毕竟眼前这位家主就是十年前那位在越天山上让江湖翻天覆地的英雄人物。她四岁被李月怜收留进入张府,十年来几乎天天都在听这位家主的英雄事迹,不敢说倒背如流,但一颗芳心也早已经牢牢绑在张云的身上。这时开过了口,再听到张云的提问,秋荷除了开心之外没有半点紧张。

  “回家主,家主脸色略差,但精神却可称饱满。”秋荷如实作答,却引来张云一叠连声的爽朗大笑。

  张云笑望着有些不明所以的丫环说道:“既然你看得出我精神饱满,又何必担忧?就送到这里吧,我去也!”

  张云轻夹马腹,原本意态轻闲的夜香浑身肌肉骤然绷起,墨色的身躯只留给秋荷一道淡淡的烟光,一人一马却已在数十丈外。

  一头雾水地回到张府后宅,正打算给几位夫人准备早点的秋荷刚好看到三夫人玄青璇倚门而立,看上去虽有几分慵懒,但那份浓浓的妩媚和好到极致的气色却是秋荷从未见过的最佳状态。

  “三夫人,早。”秋荷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家主已经走了,他叫我不要吵醒几位夫人,说你们联床夜话都累着呢,看来不像呀。”

  玄青璇翻了个白眼,捏了捏秋荷的小脸蛋笑道:“就你这小丫头最纯洁了,你看看我那个春桃,你看你看,那小丫头不就在转角那儿偷笑呢么。”

  “啊哟”一声轻叫,墙角那个被抓了个现形的丫环掉头就跑,居然还用上了轻身功法,生怕慢了被自家夫人捉住就要遭受挠痒痒的“酷刑”。

  “三姐,你别吓唬人家小丫头。”唐洛嫣扶着门走出,玄青璇搀了她一把,二人并立。秋荷有些纳闷了,怎么气色好得一塌糊涂,却偏偏看来好像没多少力气似的?联床夜话这么累人呢?

  “还不都是咱们官人那个坏蛋,没想到居然被他一对六还赢了。然儿和二姐都还睡着呢,大姐和怜儿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啊。”唐洛嫣提及张云便会笑弯了眉眼,一双凤眸瞧得已然看足十年的秋荷还是难免心摇。

  玄青璇轻轻刮了唐洛嫣那精巧的鼻子一下,笑道:“看看你笑那傻样,一提官人就变花痴了。哼哼,那坏蛋再回来我一定联合姐妹们打得他老老实实认输。还什么之前气机消耗不小,眼下补齐了要找回场子?他就是天下无敌,我也要让他知道巾帼不让须眉这几个字怎么写。”

  

第77章 向北,进城


  千里镜中那道黑线不断向北而去,举镜而望的男子终于缓缓放下手中千里镜。他在这处丘顶最大的树冠中已经待了超过一个月,每一天都把神经绷紧到极致的生活让这个从有记忆开始就接受着非人训练的他几乎逼到了极限。

  这与寻常的监视潜伏完全不同,那道黑线所在处,那个白衣银箱乘黑马的男人,让一切与寻常截然不同的就是那个男人。

  不论是三才观的笑痴还是他那个人称一剑笑九州的兄长笑贫,都不会给他这个在“蝶舞”中位列一品的唯一一名男性挽刀郎带来那般巨大的威慑和压力。

  那个张家真正的家主归来的第一天,就凌虚御风站在那数十丈高的空中,如同仙人敕令般轻松写意地灭去那八名连他这个挽刀郎也仅仅知其存在而不详解的暗桩。然后就是那个与他相安无事半年多的潜藏在张府一里外那林中的神秘高手被万千无形剑意斩得连碎片都没机会留下。

  幸亏自己打从开始就畏惧那些时常往来于张家的绝顶高手,把位置安插在这处足有三里多远的小丘顶上,虽说用千里镜监视多有不便,总比那丢了性命的神秘人物强了太多。

  三天前的密令说近日会有二十四人到达供自己调遣以便加强对这个家主重归的张府的监视,算来人也该到了。从来就没有过自己姓名,在拥有“挽刀郎”之称前只有一个“十九”编号的男人放松身子仰倒在树巅,享受着难得的放松。

  那个白衣男人不在,终于不再有四处全是视线的针刺感觉。挽刀郎一个月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嘿嘿笑了笑。

  管叫你本事多大,总是人上有人,能活着把消息传回去才是真正的本事。

  小睡了大半个时辰,挽刀郎骤然睁眼,一个翻身从这株二十余丈的高树上直落而下。

  数十支短箭几乎是追着挽刀郎的发稍接连钉在树上,更有十多柄飞刀被他手中那柄跟了他三十五年的唐刀磕飞。

  翻身撤步,再缩身前扑,挽刀郎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辗转腾挪,忽然气息一敛,明明其人还在,气息却尽数消失不见。

  黑光暴起,一句手中飞刀还未掷出的彩衣女子喉头半寸外多了柄锋利的唐刀。执刀者正是那位明明就在眼前却让人难以感觉到活人气机的挽刀郎。

  “杀我就能入一品得赐名,你想得不错,但若非我此时正是休息,坏了任务你要怎么跟上头交待?用你的头还是你那两个妹妹的头?”挽刀郎的声音有些细,很好听的男高音,跟他纤细修长的身形倒是很搭调。

  “我只是个从二品的无名小卒而已,怎么杀得了你?刚才我拖了二十三人一齐动手,还不是被你短短几个呼吸就擒贼擒王了?”声音轻柔,谈不上好听,但怎么听也跟那话提及的内容完全不相关的感觉。

  “哦?我怎么记得你这个杀了四十九、三十一、二十六、二十三和前任二十的现任二十,最大的愿望就是斩了我这个以十九之身入了一品还拿下了挽刀郎之名的家伙?虽说上杀下是不允许的,但这次你妹妹是不是都来了?任务过程之中大量死人也并不奇怪,毕竟让咱们监视的可是高手如云的张府,不是么?”

  挽刀郎的声音越来越冷,眼中不再有任何审视的意味,因为他眼前的人已与尸体放在一个水平线上,又何需审视?

  唐刀递进,距离这位身着彩衣的“二十”那起伏的咽喉只余下同样起伏的发丝距离。挽刀郎目光微微一动,刚好落在后面两名站在一处的女子身上,那二人眼中尽是对这被唐刀抵喉女子的关心之意。

  “我认输。还请挽刀郎大人大……噗!呕!”二十那张挺漂亮的脸有些扭曲,身子也躬成了虾米状,淡黄色的胃液因为刚才挽刀郎那暴袭的一拳从胃底反呕出来,溅在她那彩色劲装上。

  挽刀郎不再理会已经被两个妹妹扶在一边的二十,只是扫视了一圈,发觉此次前来的二十四人居然包括了从二十到四十三的所有人。他暗自点头的同时也意识到上头派这些人来绝不仅仅是对自己统率能力的认可,更是因为监视那座巨大张府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我不管你们有怎样的心思和想法,今日此时起,你们归我挽刀郎指挥,不论对错,直到你们身死,都要以我的命令为准。如果有谁胆敢在这次任务中再度挑战我,那我不介意砍了他再向上头要人。”挽刀郎说到后面的话时,目光落在那眼中尽是杀意的二十身上,嘴角挤出个轻蔑的冷哼。

  “张家家主再度北上,吞天郎和捕蛟娘带了九到十八由北向南去尝试接触那个十年前在江湖中掀起滔天巨浪的张云。我等的任务就是在此地,以最近的距离去探查张府的所有动静,然后以最详之描述上呈。如被发觉,则死战。至于人员安排稍后以你们收到的纸笺为准,不得互通,不得擅离,未经我许可,不可以任何方式自行其事。以上诸条,凡错者皆只一死。”挽刀郎将手中纸笺甩出,随即纵身上树,仿佛树下二十四人皆与其无关。

  滁州城外,一对年轻小夫妻赶着马车进了城,满车的绸缎用厚厚的草料挡了一路,总算平安无事到达滁州。这桩生意若是做成,夫妻二人说不得后半辈子就完全不用愁吃穿用度,由不得这对小夫妻在胜利在望的时候面带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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