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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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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主意一冒出,他颇感振奋,当即纵身而起,往东神屋去见陶真人。
  飞驰半日后,他忽然见浑身一震,惊骇看去。
  只见眼前风起云涌,一尊架海擎天的无边山岳自寒云之中升出,拦在去路之上!
  甘守廷与杭玉燕此刻正秉风而行,突闻耳畔传来喀喇一声大震,好似天壁大裂,地龙翻身,继而远处天际中电走雷奔,有明光闪灭不定,少时,有无数光虹星点纷纷飏飏,雨落而坠,不禁骇然停下,颤声道:“此是,此是……”
  地火天炉之前,陶真人乍闻此声,也是同样一凛,抬首往半空望去,看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神情缓缓放松下来,又恢复平静之色,仍是专注操驭炉火。
  锺台派中,镇派法宝“五象白香鼎”突地发出一声哀鸣,晃了两晃,震得两名值守弟子跌倒在地,而金钟台上,一口悬挂了三千余载的大钟也是骤然落地,片片碎裂。
  种种异变,引得门内弟子惶恐,立时有人去报于掌门乔桓隽知晓,他闻听之后,神色大变,道:“夫人且代为夫安抚弟子,勿要胜乱。”
  丢下这句话后,他也不向赵夫人解释,起得遁光,急急忙忙往后山大回羽景洞天赶去。
  未几到得山前,那头守府白犀难得未曾贪睡,而是四蹄伫石,望着天中怔怔出神。
  此时乔掌门心焦如焚,哪还顾得上通报,径直就往里行去。
  一路穿过不少洞窟幽壑,才到得尽头,一眼瞧去,不免大吃一惊。
  那尊威严玉像身上此刻平添了细密裂纹,哔剥作响,不时有玉屑碎砾窸窣掉落,那痕线自脸颊处缓缓延伸,以极快速度蔓延周身,最后轰然崩塌,化为粉末。
  烟尘散去后,却见一名白发苍苍的道人坐于石龛之中,只是两眼及耳中皆是渗出了鲜血,看去显是遭了重创。
  乔桓隽惶然惊呼道:“师伯!”
  郑惟行吃力睁目,看他一眼,惨笑道:“我早知挪转气数延命是饮鸩止渴,恐会引来祸端,本还心存侥幸,哪知到头来还是避不过去。”
  乔桓隽慌神道:“师伯,这,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那头白犀自洞外进来,略带嘲弄道:“这老道法相被人打散,命不久矣。”
  乔桓隽一听之下,好似天塌一般,连连倒退了几步,震恐道:“谁,究竟谁人下得狠手?莫非是南洲三派……”
  郑惟行摇了摇头,随手划了一道符书,抛了过来,道:“我去之后,若无事也还罢了,要是有事,开了此符,或可助你一二。”随后长长一叹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连说两声之后,他便闭上了双目。
  乔桓隽接了符书过来,还有些不知所措,再想问个清楚时,抬头一看,郑惟行已是肩垂头俯,一动不动,显是生机断绝了。
  张衍在地下遁行时,也是察觉到天中动静,只是他出于谨慎,未有探身出来查看,只是加快前行,小半日后,回转至地火天炉之前。
  他先小心查探,确认无有异状后,才跃出地表,腾身到得上空,将七十二面万兽眠月幡一并祭出,近三十万妖兵自里鱼贯而出,随他下令,便各守阵位,把六返大阵排布出来,正好将地火天炉牢牢围护在内。
  布置完毕后,他落下身来,方才有闲往炉中看去,见陆中火气愈发旺盛,烟气平缓,并无波卷之象,在他离去这段时间内,当未起什么异动。
  此刻陶真人正全神驭火,他也不上去打搅,略一思忖,就在阵中法坛上坐下,调息起来。
  如此过有三日之后,外间无波无澜,并不见有人前来,而下方地炉之内却传出阵阵响声,震得地上石砾微微跳动,像是有一头巨兽在乱冲乱撞。
  陶真人一摆袖,漫天烟气忽然收聚过来,像被一只无形巨手拢住,再往炉内压去。
  半个时辰之后,那声息渐趋微弱,直至最后消去,他神色微松,把如意往臂弯一搁,缓缓站了起来。
  张衍自法坛飘身下来,驾云到了近处,问道:“真人,不知底下如何了?”
  陶真人笑道:“方才不过是那妖魔自知气数已尽,垂死挣扎,我已是将他压服,眼下容他再多活一晚,待得明日,把它神魂炼去,就可彻底了结。”
  “等上一日?”张衍微微一思,道:“可是因那本命元珠之故?”
  陶真人言道:“正是,此正值三大重劫,那本命元珠若无神魂接引,必会流落在外,若被邪魔妖孽得去,炼成宝物,那对我玄门极是不利,便是无人拿得,此珠也会靠着其内残存精血,吸收日月精气,慢慢重聚体躯,聚养魂魄,千数年后,还会出来为祸世间,是以我故意缓些动手,引得其回来,好一并处置,免生后患。”
  张衍道:“真人所虑甚是,只是我等自到此处,已是过去三天,那几位怕也坐不住了。”
  陶真人看一眼,语带深意道:“他们怕是不会来此了。”
  张衍心中一动,道:“莫非与那声动静有关?”
  陶真人笑了一笑,道:“此中情形无需我来说破,道友到时就知。”
  张衍见他不愿说破,也就不在追问,稽首一礼,脚下生云,托体飞起,仍是回至法坛之上坐好。
  陶真人虽是如此说,可不到最后时刻,谁也说不准会生出何等变故,因他并不放松,仍是谨守阵门。
  一日很快过去,果是如陶真人所言般无波无澜,不见外间有人到得此地。
  忽然天中生出异样响动,有晶线一道,破开罡云,直直往地火天炉而来。
  陶真人淡笑一声,道:“早已等你多时。”
  他不疾不徐站起,拿起如意,执住尾端,拿首朝下一指,霎时一道清气直奔地下而去。
  可与此同时,炉下传来一声凄厉惨嘶,长长余音贯入耳中,仿如利刺一般,他不禁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忙把法力运起,将不适之感压了下去。手中动作却是不变,连连又打了十来道清气下去,直到彻底打灭了里间灵机,才停了下来。
  那声音起时,张衍尚在法坛之上,案上山河图处浮现一道灵光,阵门一转,化为四面山壁升起,可下一刻,却似是遭了重击,一齐崩了个粉碎。
  这四山一破,又四座大丘隆起护持,那尖声连破数十道阵门后,终是后力不济,被隔绝在了外间。
  天中那道晶虹本来势疾如电矢,可忽然间似失了牵引,自空斜坠而下,砰的一声,砸在了山壁之上,破开了一个深深洞坑,不少山石滚落下来,好一阵才没了动静。
  待一切平息之后,张衍知那妖物已亡,便挥袖开了阵禁,自法坛上下来。
  陶真人见他到来,却是冲他一揖。
  张衍微微一怔,往旁侧一步,讶道:“真人这是何故?”
  陶真人叹了声,道:“我本拟此妖已是釜底游鱼,可未料百密一疏,不想妖魔还有这一门秘法,致我法体也稍稍有损,若是张道友在此,必是受创不小。”
  他法力拿捏极准,既不多耗一分,也不少得一分,恰在本命珠赶至地炉之前将过元君一缕神魂炼化,可不防备其还留有一手,想也打算在本命元珠到来做翻盘之用,幸而张衍行事缜密,早早躲在阵中,才得以避开此劫。
  张衍并不介意,笑道:“陶真人言重了。”
  陶真人却是摇头,把如意朝山壁上一指,道:“这珠中还有一团钧阳精气,对道友大有裨益,可拿了去。”顿了顿,又道:“至于那炉中之物,贫道却是无颜再取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八甲九珠天地宝
  陶真人只用了四日便炼化了过元君,可却用了整整半月才将天炉之火压下,驱散去了其内热力。
  待将底下炼得之物取了出来,发现那天妖躯壳早已是化作八枚暗沉沉,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甲片,撞击时锵锵有声。
  而那三枚本命元珠却未曾随火化去,只里间精血早是干枯,唯余坚壳尚在。
  陶真人指着那甲片言道:“此物本是天妖躯壳,质材绝佳,而今又经地火淬炼,更是难得,张道友且收好了。”
  张衍起袖一挥,分了四枚甲片出来,送至陶真人面前,恳切言道:“此番若不是真人相助,哪能如此顺利将这万年天妖降伏,更不用说取那件杀伐真宝时,也同样得了真人帮衬,到底还是在下有所亏欠,此物万望收下。”
  陶真人沉吟片刻,微微一叹,伸手拿了一枚过来,便把余下甲片推了回去,正容道:“谢过道友好意了,贫道取一枚足矣。”
  张衍一卷袖,把甲片俱都收了,洒然道:“好,不过下回有事,贫道还要劳烦真人。”
  陶真人微笑道:“那是求之不得,只怕到得那时,道友瞧不上贫道这点微末手段了。”
  张衍也是一笑,他把拿着那枚自天外回来的本命元珠拿出,请教道:“此珠既可吸摄钧阳精气,不知可否再使此法?”
  这珠内钧阳精气与星石之中相比,好似不太精纯,不过再如何也是精气,若能取来,无疑能给自己及一门弟子带来极大好处。
  陶真人用手指在那元珠上一弹,道:“道友可见此珠比其余元珠小了许多?”
  张衍点头,道:“至少缩小半数。”
  陶真人笑道:“道友非是天妖,无法以神魂相引,怕是难以运使此物去往重天之外,就是请了门中长辈施法,勉强发去,也休想能吸摄得半点钧阳精气来。”
  张衍只是一问,也未抱有多大希望,听得不成,便洒然收了起来。
  陶真人这时又道:“不过却可以此物本是天妖用来避劫脱灾,本身坚不可摧,尤其道友手中那五枚元珠,内还蕴有天妖精血,也算得天地间少有的异宝了,不定可以炼成一桩利器,只是这地炉经此一用后,怕还要再等上数十载,方能使得。”
  张衍也是明白,此次虽是将过元君炼了,可那十余根青明木已有半数化作飞灰,需得设法将其替换了。
  不过蓄火积热,至少也要等上数十年才可祭炼,若是长些,百载亦有可能,期间这地炉却是无法再用。
  这时却听得天中有人言道:“此事何须日后,我可助师侄一臂之力,趁着坤元之火未退,将之引了上来。”
  随话语声传来,天中现出一个肩搁鱼竿,头戴斗笠的少年,脚踩清气,自云中落下。
  陶真人并不意外,笑着执礼道:“沈真人,清羽陶真宏有礼。”
  沈柏霜冲他点点首,便算还过礼,口中道:“陶掌门见谅,我与张师侄还有几句话要言,还请道友回避一二。”
  陶真人虽已破门出来开门立宗,但与溟沧这等庞然大物还远远无法相比,沈柏霜更是飞升真人卓御冥之徒,身份尊荣,因而他也无有不悦之色,打个稽首道:“贫道出来多日,心下挂念山门,现下也该回返了,沈真人,张道友,贫道便先告辞了。”
  张衍知晓清羽门与鲤部相邻,不便长久在外,是以不再出言挽留,起手一礼,道:“真人慢走。”
  陶真人如意一摆,天中飞来一道青光,落入了他袖中,而后伸抛出一枚法符,落地化为一只青鸾,他跨了上去,才刚坐稳,忽然转回头来,道:“沈真人,张道友来此,是为了寻得几味灵药,好炼成元婴法身,此前锺台派因承他之情,故而出力甚多,你把那郑惟行法相打散,恐要耽误他修行。”
  沈柏霜朗声回道:“多谢道友告知,张衍乃我溟沧弟子,我自会为他打算。”
  陶真人笑了笑,稽首道:“告辞。”那青鸾一声清鸣,便就挟风振翅,纵入云天了。
  张衍一挑眉,他心知肚明,陶真人这回是故意出言帮了他一个忙。
  沈柏霜打散郑惟行法相,那涵渊派与锺台不说势同水火,也无法维系往日交情了,而与南三派更谈不上和睦,如此一来,他只得另想办法寻药。
  此间关节他若对沈柏霜言明,倒像是在埋怨其多事了,可由陶真人点了出来,沈柏霜身为他长辈,便是出于脸面,也不会置之不顾,定会替他设法筹谋。
  沈柏霜看向张衍,神色缓和道:“张师侄,此回你不依仗山门炼化天妖,做得甚好,掌门师兄要是知晓了,也必是欣喜。”
  张衍这几日与陶真人言谈,已是隐约想到有门中有洞天真人来此,其实也并不难测,过元君那处禁制若破,掌门秦墨白有一定会有所察觉,此间毕竟不比东华洲那处禁制,多半会再派人前来探查,为防出了什么纰漏,便道:“数日前天生异象,想来就是师叔出手了?”
  在沈柏霜轻描淡写道:“不错,此辈似存歹意,我溟沧弟子岂能遭人欺辱?”
  他初始见郑惟行举止古怪,徘徊逡巡,还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毕竟洞天真人之间非是生死仇敌,或是到了没有退路的地步,少有动手的。
  可后来甘守廷、杭雨燕俱是赶来,三人一旦联手,那威胁必将大增,因而果断出手将郑惟行打落,此举还有震慑那南洲二人之意。
  事后也是如他所料,甘、杭二人见势不对,便就退了回去,此后再未有北上举动。
  张衍明白,沈柏霜口中所言溟沧弟子,实则只是指包括自己自内的十大弟子而已。
  恐在其眼中,也只有这十人才能称得上是门中弟子,要是寻常后辈在此,怕连一眼也不会多看,更休说为其出头了。
  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事,心下微动,故意问道:“师叔既与此洲洞天修士动手,未知其与我溟沧相比,高下如何?”
  沈柏霜淡声道:“彼辈成就,怎能与我溟沧相提并论。”
  又看了张衍一眼,道:“眼下你只需耐心修持,待得日后,自会明白。”
  张衍目光微闪,退后一步,执礼道:“谢过师叔赐教。”
  现下他已能肯定,此回秦掌门设题给他,应是暗存考校之心,且极有可能事涉那洞天之位,沈柏霜显也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因而给了他一个隐晦回复。
  沈柏霜看了看那处地火天炉,道:“这处地炉直达地肺,东华洲中也找不出几处来,只可惜你道行尚浅,无法将那坤元真火引了上来,我数百年前曾来东胜游历,此次又回故地,就在张师侄洞府之内小住几日,顺便助你把此处料理妥当。”
  张衍大喜,退后一步,稽首道:“那师侄这里就先行谢过了。”
  沈柏霜笑了一声,把袖一扬,就有一股清气把二人一同托起,往西飞渡。
  二人先前与过元君一场大战,使得神屋山中多有残破,峰崖倾覆,山岳折塌,因还有瘴毒在外,原先许多宗派山门所在俱是鸟兽死绝,草木枯烂。
  好在诸派事先得过关照,不是躲了出去,就是藏在涵渊门中,陶真人设阵时又故意避开此处,因而未曾受到波及。
  不过此刻众人未知这一战结果,仍是各处戒备森严,未曾放开禁制。
  一处法坛上,楚牧然焦急来去,担忧道:“掌门出去这许多日子,怎还不见回转,也不知结果如何了。”
  赵革道:“外面既无动静,想是无事。”
  温良也大声道:“掌门师兄既能请来洞天真人相助,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何况那大妖所过之处,无论人畜鸟兽,都是死绝,我却不信东胜洲中那几位洞天真人会任由其肆虐下去。”
  楚牧然道:“师弟说得在理啊。”
  忽然,天中缓缓飘来一道飞符,他愕然接过,看了几眼,激动道:“是掌门师兄的符书,唤我前去相见。”
  温良振奋道:“掌门师兄回山了?那定是败了那头天妖了,可为何不解了禁制?”
  楚牧然收起符书,道:“想是师兄另有安排,不必多说,两位师弟先随我上得峰去。”
  三人也未惊动他人,离了法坛后,往峰头上来,见洞门敞开,旁侧无人侍立,心中不禁纳闷。
  待到得里间,一抬头,却见洞府内站有一人,目若朗星,神明爽俊,模样颇是熟悉。
  楚牧然怔怔站着,随即浑身颤动,激动得难以自已,冲上前去,跌在其身前,拼命磕头,哭号道:“弟子何幸,未想有生之日还能再睹恩师仙颜。”
  他语声哽咽,泣不成声,温良、赵革也是跪下,不停叩首,泪流满面,都是失了往日镇定。
  沈柏霜叹一声,道:“都起来吧,也难为你等了。”
  三人恭恭敬敬叩首三次,这才依言站起。
  沈柏霜道:“为师此次也是奉门中之命前来,不能久留,我一脉弟子本是稀少,你们三人可愿携弟子随为师一同回去?”
  楚牧然与温良都是大喜,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
  唯有赵革犹豫,道:“恩师,张师兄本是一人来此,若是小弟等人若是去了,门中一下走了这许多经用人手,是否有些不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南北皆在指掌间
  赵革所忧不无道理,此时涵渊门中虽有唐进、宋初远、章伯彦等元婴修士,可实际上这几人只能算是张衍门客,并非涵渊门下弟子。真若是他三人把弟子一同带走了,门中人手至少要去大半。
  沈柏霜思索了一会儿,道:“若是都走空了,确也不好,既然你有心,许你在此修持百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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