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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九天(夜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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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品的也有，我都分出来了”秦云呵呵笑道。
一个月来，他炼制了多少符箓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用去了不少的宗门贡献和灵玉买来的材料几乎全部消耗，换来眼前各种各样的符箓。
先在小乾坤世界里练习，手法纯熟之后再真正炼制，符纸都是几百张几百张地挥霍，炼制的成功率稳步上升。
“快，快！给我全部摆到柜台上去，小六子等一下你去门口吆喝！”
绿柳这才如梦初醒，笑靥如花地嚷嚷道：“我们要开张啦！”
第一百一十八章踢场的来了！
“哎呦，绿柳姑娘这是要开张啦？”
突然间从外面呼啦啦涌进了好几个人，领头的是一名油头粉面的锦衣男子，他涎着脸嘻笑道：“卖什么呢，让我来开开眼好吗？”
他二十来岁模样，锦衣蟒带配冠携剑，腰间还挂着代表外门弟子身份的木牌，虽然看上去相貌堂堂，但是眼眉之间透出邪气。
看到这个人，绿柳顿时沉下脸怒叱道：“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锦衣男子丝毫不以为意，笑道：“我可是客人啊！绿柳姑娘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呢？把你店里的东西都摆出来，我全买了！”
口气大得惊人，似乎是个出手极为阔绰的豪客，但是秦云从他嘲弄的眼神里看出，对方绝对不是来买东西。
更像是踢场子！
玄武城里的店铺成百上千，彼此之间竞争十分激烈，虽然上面有剑宗管着，但是明里暗里的生意冲突经常出现。
通常情况下，只要做得不太过分，剑宗也是不会管的。
秦云还不明白对方的来历，更不清楚锦衣男子和绿柳之间有什么矛盾冲突，所以在事态进一步激化之前，他还是决定先冷眼旁观。
反正不管如何，秦云都绝不会让绿柳吃一点亏。
听对方这么一说，绿柳脸上顿时露出了讥嘲的笑容：“全买了？古老板您还真是来巧了，我今天刚到了一批上品符箓，既然您全要，那我正好出个清空好过年！”
她将摆放在柜台上的包囊外布掀开，里面堆放的符箓立刻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绿柳冷笑着拿起一沓符箓拍在桌上：“上品聚火符百张，便宜给您八块灵玉！”
她绝对是狮子大开口，拿话来挤兑对方。
啪！
又是一沓！
“上品护身符百张，十块灵玉！”
啪！啪！
一沓沓符箓拍在桌上，锦衣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你，你从哪里搞来的货，你家小姐不是在追云峰上闭关了吗？”
他也是做同样的符箓生意，所以一眼就看出这些符箓全是真品，虽然未必如绿柳所说的那样全是上品，但绝对不是粗制滥造的货色。
“这就不劳穆老板您费心了”绿柳下巴抬得高高，脸上的讥嘲之色愈发浓烈：“古老板既然全包了，我给您算一算总数，看在大家都是同行，我给您打个九五折！”
“嘿嘿”锦衣男子干笑了几声，说道：“绿柳姑娘，方才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店里生意忙，下次再聊！”
他的脸皮极厚，被当场打脸脸不红，满口谎言眼睛都不眨一下，立刻找个借口带着手下走人。
“呸！”
绿柳往他身后吐了口唾沫，泼辣的本色显露无疑。
秦云不禁问道：“师姐，这人是谁啊？”
“一个黑了心肠的家伙！”绿柳恨恨地说道。
原来这名锦衣男子名叫古利，剑宗外门弟子，三年前在水心丹符坊的斜对面开了同样的一家丹符店。
两家有生意上的竞争，平常井水不犯河水，古利为人精明擅长交际，生意做得要比水心丹符坊更好一些。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古利丹符店变得很不安分，和水心丹符坊针锋相对搞起了小动作，降价竞争、挖人挖墙角、暗中传扬对水心丹符坊的谣言等等，似乎一心要将水心丹符坊搞倒。
“前几天我联系了一名符师，对方答应为我们提供一批符箓，结果没有想到被古利知道了，居然硬是抬高价格抢了过去！”绿柳说起来也是头疼：“他自家都有三个符师了，这样抢价还能赚钱吗？”
低级符箓高级符师不屑去做，普通的符师又有成功率的问题，所以店铺贩售的利润很低。
“这个家伙，还想着”她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秦云从她羞恼的神情里多少看出了点什么，于是沉声说道：“师姐，我们不用怕他，这几天我给铺子里多炼制一些符箓出来，哪怕是不赚钱也不能让对方得意！”
“好！”绿柳笑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好弟弟，不过有你带来的一大包黄符在，这几天的生意应该没有问题了。”
她指挥着店里的伙计将所有的符箓按照种类摆上柜台，指派另外一名伙计去门口吆喝招揽生意。
按照她的话说是不争馒头争口气，怎么也不能让对面的家伙看笑话！
坊铺的伙计都是普通人，但做惯符箓生意眼光还是很厉害的，很快就吆喝开来。
“快来看看，水心丹符坊刚到的中品黄符，聚火符、冰水符、静心符二十张只售一块灵玉，护身符、避火符二十张两块灵玉赠送五张！”
购买符箓通常都要用灵玉来支付，黄符最便宜，虽然不少店家也可以用银子买，但是价格往往很贵而且不是很受欢迎。
这些符箓主要销售对象都是剑宗门内的普通弟子，他们外出游历、下洞采矿狩猎，有符箓傍身会安全许多，有些地方不带护身符根本无法进入。
这边吆喝开来，立刻有过路的剑宗弟子走了进来，开始挑选摆在货架上的符箓。
由于价格公道，很快就卖不出了不少，十几块灵玉入账，绿柳高兴得眼睛眯成了缝，前前后后忙里忙外地帮着招呼客人。
可是没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绿柳姐不好了，对面的古利丹符店在搞价！”
在门口的店伙计停止了吆喝，急急回来对绿柳嚷道：“他们的价格比我们还低！”
“快来看看，古利丹符坊符师特制的中品黄符，聚火符、冰水符、静心符二十张一块灵玉送两张，护身符、避火符二十张两块灵玉送七张！”
两家铺子只隔着一条大街，对方伙计的吆喝声可以清晰地传入店里面，立刻有顾客走人离开。
一样的货色，为什么不买更便宜的呢？
水心丹符坊的符箓一向卖得不贵，像聚火符等有中品品质的黄符也只卖一块灵玉百张，利润绝对是微薄的。
古利丹符店比这价格还有低，那绝对是不惜血本的恶性竞争了。
而且对方的针对性实在太强了，水心丹符坊卖什么他们就吆喝什么，绝对是恶劣之极。
“混蛋！”
绿柳气得眼睛都红了，死死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欺人太甚！
秦云剑眉竖起，也是怒上心头：“那我们也降价，他们不是二十张送两张吗？我们送三张、八张，我就不信拼不过他们！”
“可是”绿柳捏着裙角为难地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就亏本了，而且那个古利很卑劣的，他肯定就想等着我们降价，然后再派人来我们店里大量收购。”
“他们本钱雄厚，我们是小本经营，这样拼是拼不起的，不如先让他得意，反正这些符箓留着以后都可以卖不出的，他们也不可能永远是这个价！”
“不需要！”秦云摇摇头，虎眸闪动着寒芒：“我看对方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认输只会让他们更加得意猖狂，我们就降到那个价钱，他们尽管来买好了！”
“师姐，你手头还有多少灵玉，全部拿出来帮我购买制符的材料，这两天我就留在这里炼制符箓！”
“他们要战，那就战吧！”
绿柳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她突然发现自己对秦云了解得其实很少，在这一刻秦云所显露出的刚硬霸气和绝不低头的勇气，如同大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房上。
“师姐，怎么啦？”
看到绿柳瞠目结舌的神情，秦云不由地挠挠头：“不会吓倒你了吧？”
绿柳俏脸顿时红了一红，摇头说道：“没，没有”
她振奋了一下精神，用力挥了挥小拳头：“好！那就听你的，我们也降价跟他们拼了，我马上去购买材料！”
炼制黄符需要上好的符纸还有朱砂丹墨，价格都相当不菲，一张炼废损失足有几十两银子之多，可是由于能炼制黄符的人很多，炼制好的符箓售价并不高。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来，二十张送三送八基本是要亏的，但是秦云却不一样。
因为他现在炼制黄符的成功率达到了八成甚至九成，不要说送三送八，送五送十也亏不了，和对手竞争自然是极有底气！
这可是极少优秀符师所能达到的水准，照理说秦云区区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学徒，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秦云和普通人不同。
首先他足够勤奋努力，更有在小乾坤世界里无数次的反复练习试验机会，没有哪个符师能像他哪样能够不需要付出代价的随意挥霍材料，而且还有十倍的时间来挥霍！
更重要的是，秦云发现在开启了慧心通明小神通之后，感知洞察能力大幅度提升，心灵手7炼制出的符箓成功率和良品率更高，几乎张张都是中品品质。
最后他还有一招杀手锏，在必要时刻亮出来绝对能给对方致命一击。
有了这些本钱和底气，所以既然是对手主动上门挑事，秦云绝对没有害怕退缩的道理。
不但不退，他还要给对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第一百一十九章秦云的手段！
玄武城南大街，古利丹符坊。
后院符室里，锦衣男子正和一名白袍炼气士对坐品茶，两人谈笑风生。
“老板，老板！”
一名店铺管事装束的中年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笑着嚷道：“您神机妙算啊，对面的果然也跟着降价了，他们现在是二十张送三张，护身符送八张！”
那白袍炼气士微微一笑，对锦衣男子拱手赞道：“东主高明！”
锦衣男子得意非凡，捏着下巴阴笑道：“我就看准了这个丫头的脾气，这次我们让她赔个底朝天，立刻派人去收购，有多少收多少！”
“如果没货，那就堵她的门，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在玄武城里做生意！”
“好咧！”獐头鼠目的中年管事领命离开。
白袍炼气士略作沉吟，问道：“东主，你的手段虽然好，但是主动降价恐怕会引发同行物议，只为了打垮水心丹符坊是否值得？”
南大街上的丹符坊并不是只有两家，打败水心丹符坊就能独霸生意，事实上水心丹符坊在同行里实力很弱，就算是彻底击垮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锦衣男子古利笑笑：“穆师，这其中的缘由我已经肯定会告诉您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还请您见谅！”
白袍炼气士不以为意地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屑。
这古利说得神神秘秘，但是他最近的动作那么大，难免有些风闻传言。
据说古利的背后还有位剑宗的高层人氏在支持，他要打败水心丹符坊的目的绝对不是因为生意竞争，可能涉及到追云峰内部的争斗。
当然白袍炼气士不会愚蠢地揭露这一点，他受雇古利制作符箓，赚的是一份安稳舒服钱，何必好奇去自寻烦恼？
在古利暗中盘算要将水心丹符坊如何掀翻的时候，水心丹符坊内房符室里，秦云端坐在案几后面，在符纸上运笔如飞。
虽然被对手挑起了怒火，但是当他真正开始炼制符箓的时候，心境随之变得平和无比，全神贯注运转炼符真机诀，将一丝丝凝练出的元力送入笔尖。
为了保证炼制的成功率，秦云开启了慧心通明神通，他的感知变得极为敏锐，画符的速度陡然提升，精气神混为一体，无悲无喜只有道道符箓真文在识海中闪灭重生。
渐渐的，他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心神仿佛和识海里的某个尘封的记忆产生了共鸣，陷入了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中。
在这段记忆里，秦云是一位出身平民的炼气士，为了寻求大道苦苦探索，红尘颠倒辗转流离，无数个日日夜夜枯坐灯下炼气制符。
一次次的失败没有让他气馁，一次次的挫折不能将他打倒，为了赚取购买材料的费用甘愿去做卑贱的事情，一颗道心在失败挫折之中愈发坚实圆华！
终于有一天，他获得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奇遇，实力突飞猛进，炼制符箓的手段更是出神入化，成为了无数人敬仰的存在。
但是哪怕在最为辉煌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过往，那些苦苦坚持的练习。
仿佛就是现在的秦云！
符室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符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响。
一道道符箓被迅速地炼制出来，偶然才会出现一张废品，但是这丝毫不能够影响到秦云的手笔，转眼之间厚厚的一沓符纸被消耗干净。
秦云停下了笔，看着眼前完成的符箓，脸上露出深思之色。
刚才的状态实在太奇妙了，很像是开启了通灵附体让一名封印的大符师掌握了身体帮助他在炼制符箓，但是显然又不是这样的，因为秦云根本就没有开启通灵附体。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秦云暂时无法明悟，不过他心里倒是产生了一个想法，能不能通过通灵附体神通，从而炼制出更高级的云符出来呢？
不过仔细想想秦云还是暂时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即便是有大符师魂灵附体，但是他本身的实力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恐怕也无法成功。
通灵附体神通可不是万能的，局限性很大，拥有再强的魂灵也不可能发挥出超越自身的能力出来。
想要炼制云符，至少要将炼符真机诀修炼到第二层才行。
正好在这个时候，绿柳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来。
她显然是担心影响到秦云，不过看到秦云并没有在工作，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门那个混蛋果然派人来了，想要将我们的货全部扫光，不过幸好我聪明，提前让伙计声明一人只能限购四十张。”绿柳恨恨地说道：“不过这样也支持不了多久，他肯定会派更多的人来买！”
“秦云，要说我就全部卖光关门算了，让他自己折腾去！”
秦云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里厚厚的一叠符箓：“不用管，我刚刚炼好了九十七张，这仅仅只是开始，我们是绝不会输的！”
“九十七张，怎么可能！”绿柳蓦地睁大了眼睛，眼眸里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这才多久啊，九十七张，啊，等等，你说你炼成了九十七张？”
如果说先前秦云拿出上千张符箓，绿柳还不算太吃惊，毕竟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积累下来的。
可是现在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秦云竟然炼制好了九十七张，实在让她感觉不可思议。
而最让绿柳震惊的是，摆在案几上的废符居然只有区区三张！
这样的成功率实在太可怖了，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突然之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扒开秦云的外皮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样的东西造就了这样的怪胎！
要知道哪怕是最优秀的符师，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程度，秦云才学了多久啊！
“师姐，这个不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打败对手！”秦云笑道：“所以让他们来买，反正我们是绝对亏不了的！”
“那是当然！”
回过神来的绿柳眉飞色舞，没有谁能比她更加清楚，秦云如此高的炼符成功率意味着什么，原来所有的担心全都不翼而飞！
“这次一定给那个混蛋一个好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嗯！”秦云点点头：“对了师姐，这些炼好的符你先拿走，还有我不是有十块火灵玉存在你那里吗？先全部拿出来给我，我有用处！”
如果换成是平常时候，秦云索要火灵玉，那么绿柳作为管家婆肯定要问为什么，但是现在她对秦云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没有犹豫立刻去取了出来。
这十块火灵玉是以前出售地鳖虫的所得，一直都放在绿柳那里没有动过。
秦云现在要火灵玉，并不是想要购买什么东西，而是拿来自己使用。
别看他刚才轻轻松松炼制出了近百张的符箓，可是维持慧心通明神通和凝练元力都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真气。
尤其是后者，一丝一缕都来之不易。
如果继续这样炼制下去，秦云将很快因为真气枯竭而不得不停止，行功运气慢慢恢复之后才能重新再来。
可是眼前时间不等人，不让对手的阴谋算计得逞，那势必要源源不断地拿出符箓出来。
所以秦云要另辟蹊径！
火灵玉到手之后，他先放到了一边，接着继续炼制护身符。
在所有黄符之中，护身符无疑是最受欢迎的一类，它能够增强使用者自身的防护能力，必要时刻可以抵挡普通刀剑箭矢的攻击。
虽然说作为最低级的符箓，护身符对剑气没有多少抗御能力，但是因为价格比较低廉，因此成为了大部分剑宗弟子的必备品。
护身符和聚火符是秦云炼制最多的符箓，因此再次制作起来毫无难度，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一口气炼制出了近两百张，成功率高达九成多。
可是真气枯竭的问题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最后几张更是因为真气不继导致元力不纯，全都以失败告终。
但秦云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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