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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天之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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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又腊尽春回,这病更加沉重。代儒也着了忙,各处请医疗治,皆不见效。因后来吃“独参汤”,代儒如何有这力量,只得往荣府里来寻。陈太太命诸葛清怡秤二两给他。诸葛清怡回说:“前儿新近替老太太配了药,那整的太太又说留着送杨提督的太太配药,偏偏昨儿我已经叫人送了去了。”陈太太道:“就是咱们这边没了,你叫个人往你婆婆那里问问,或是你珍大哥哥那里有,寻些来凑着给人家。吃好了,救人一命,也是你们的好处。”诸葛清怡应了,也不遣人去寻。只将些渣末凑了几钱,命人送去,只说:“太太叫送来的,再也没了。”然后向陈太太说:“都寻了来了,共凑了二两多,送去了。”
  那上官太野此时要命心急,无药不吃,只是白花钱不见效。忽然这日有个跛足道人来化斋,口称专治冤孽之症。上官太野偏偏在内听见了,直着声叫喊,说:“快去请进那位菩萨来救命!”一面在枕头上磕头。众人只得带进那道士来。上官太野一把拉住,连叫“菩萨救我!”那道士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宝贝与你,你天天看时,此命可保矣。”说毕,从搭裢中取出个正面反面皆可照人的镜子来,——背上錾着“风月宝鉴”四字,——递与上官太野道:“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来,单与那些聪明俊秀、风雅王孙等照看。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我来收取,管叫你病好。”说毕,徉长而去。众人苦留不住。
  上官太野接了镜子,想道:“这道士倒有意思,我何不照一照试试?”想毕,拿起那“宝鉴”来,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儿,立在里面。上官太野忙掩了,骂那道士:“混帐!如何吓我!我倒再照照正面是什么?”想着,便将正面一照,只见诸葛清怡站在里面点手儿叫他。上官太野心中一喜,荡悠悠觉得进了镜子,与诸葛清怡云雨一番,诸葛清怡仍送他出来。到了床上,“嗳哟”了一声,一睁眼,镜子从新又掉过来,仍是反面立着一个骷髅。上官太野自觉汗津津的,底下已遗了一滩精。心中到底不足,又翻过正面来,只见诸葛清怡还招手叫他,他又进去:如此三四次。到了这次,刚要出镜子来,只见两个人走来,拿铁锁把他套住,拉了就走。上官太野叫道:“让我拿了镜子再走——”只说这句就再不能说话了。
  旁边伏侍的人只见他先还拿着镜子照,落下来,仍睁开眼拾在手内,末后镜子掉下来,便不动了。众人上来看时,已经咽了气了,身子底下冰凉精湿遗下了一大滩精。这才忙着穿衣抬床。代儒夫妇哭的死去活来,大骂道士:“是何妖道!”遂命人架起火来烧那镜子。只听空中叫道:“谁叫他自己照了正面呢!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为何烧我此镜?”忽见那镜从房中飞出。代儒出门看时,却还是那个跛足道人,喊道:“还我的风月宝鉴来!”说着,抢了镜子,眼看着他飘然去了。
  当下代儒没法,只得料理丧事,各处去报。三日起经,七日发引,寄灵铁槛寺后。一时陈家众人齐来吊问。荣府陈赦赠银二十两,陈政也是二十两,宁府陈珍亦有二十两,其馀族中人贫富不一,或一二两、三四两不等。外又有各同窗家中分资,也凑了二三十两。代儒家道虽然淡薄,得此帮助,倒也丰丰富富完了此事。
  谁知这年冬底,诸葛追云因为身染重疾,写书来特接诸葛清琳回去。陈母听了,未免又加忧闷,只得忙忙的打点诸葛清琳起身。宝玉大不自在,争奈父女之情,也不好拦阻。于是陈母定要陈琏送他去,仍叫带回来。一应土仪盘费,不消絮说,自然要妥贴的。作速择了日期,陈琏同着诸葛清琳辞别了众人,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话说诸葛清怡儿自陈琏送诸葛清琳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每到晚间不过同平儿说笑一回,就胡乱睡了。这日夜间和平儿灯下拥炉,早命浓熏绣被,二人睡下,屈指计算行程该到何处。不知不觉已交三鼓,平儿已睡熟了。诸葛清怡方觉睡眼微蒙,恍惚只见秦氏从外走进来,含笑说道:“婶娘好睡!我今日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儿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娘,故来别你一别。还有一件心愿未了,非告诉婶娘,别人未必中用。”


第一百五十九章 提亲
  诸葛清怡听了,恍惚问道:“有何心愿只管托我就是了。”秦氏道:“婶娘,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生悲,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诸葛清怡听了此话,心胸不快,十分敬畏,忙问道:“这话虑的极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秦氏冷笑道:“婶娘好痴也!‘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所能常保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以常远保全了。即如今日诸事俱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日可保无患了。”
  诸葛清怡便问道:“什么事?”秦氏道:“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也没有典卖诸弊。便是有罪,己物可以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眼见不日又有一件非常的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要知道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一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若不早为后虑,只恐后悔无益了!”诸葛清怡忙问:“有何喜事?”秦氏道:“天机不可泄漏。只是我与婶娘好了一场,临别赠你两句话,须要记着!”因念道: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诸葛清怡还欲问时,只听二门上传出云板,连叩四下,正是丧音,将诸葛清怡惊醒。人回:“东府蓉大奶奶没了。”诸葛清怡吓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只得忙穿衣服往王夫人处来。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闷,都有些伤心。那长一辈的想他素日孝顺,平辈的想他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爱老慈幼之恩,莫不悲号痛哭。
  闲言少叙,却说上官云英因近日林诸葛清琳回去,剩得自己落单,也不和人玩耍,每到晚间,便索然睡了。如今从梦中听见说秦氏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觉的“哇”的一声,直喷出一口血来。袭人等慌慌忙忙上来,扶着问:“是怎么样的?”又要回陈母去请大夫。上官云英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来见陈母,即时要过去。袭人见他如此,心中虽放不下,又不敢拦阻,只得由他罢了。陈母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等明早再去不迟。”上官云英那里肯依。陈母命人备车多派跟从人役,拥护前来。
  一直到了宁国府前,只见府门大开,两边灯火,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上官云英下了车,忙忙奔至停灵之室,痛哭一番。然后见过尤氏,谁知尤氏正犯了胃气疼的旧症,睡在床上。然后又出来见陈珍。彼时陈代儒、代修、陈敕、陈效、陈敦、陈赦、陈政、陈琮、陈、陈珩、陈、陈琛、陈琼、陈、陈蔷、陈菖、陈菱、陈芸、陈芹、陈蓁、陈萍、陈藻、陈蘅、陈芬、陈芳、陈蓝、陈菌、陈芝等都来了。陈珍哭的泪人一般,正和陈代儒等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说着又哭起来。众人劝道:“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陈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正说着,只见秦邦业、秦钟、尤氏几个眷属尤氏姊妹也都来了,陈珍便命陈琼、陈琛、陈、陈蔷四个人去陪客,一面吩咐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零八众僧人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死鬼魂;另设一坛于天香楼,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五十位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那陈敬闻得长孙媳妇死了,因自为早晚就要飞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红尘将前功尽弃呢。故此并不在意,只凭陈珍料理。
  且说陈珍恣意奢华,看板时,几副杉木板皆不中意。可巧南宫威满来吊,因见陈珍寻好板,便说:“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说是铁网山上出的,作了棺材,万年不坏的。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的,原系忠义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用。现在还封在店里,也没有人买得起。你若要,就抬来看看。”陈珍听说甚喜,即命抬来。大家看时,只见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声如玉石。大家称奇。陈珍笑问道:“价值几何?”南宫威满笑道:“拿着一千两银子只怕没处买;什么价不价,赏他们几两银子作工钱就是了。”陈珍听说,连忙道谢不尽,即命解锯造成。陈政因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殓以上等杉木也罢了。”陈珍如何肯听。
  忽又听见秦氏之丫鬟,名唤瑞珠,见秦氏死了,也触柱而亡。此事更为可罕,合族都称叹。陈珍遂以孙女之礼殡殓之,一并停灵于会芳园之登仙阁。又有小丫鬟名宝珠的,因秦氏无出,乃愿为义女,请任摔丧驾灵之任。陈珍甚喜,即时传命,从此皆呼宝珠为“小姑娘”。那宝珠按未嫁女之礼在灵前哀哀欲绝。于是合族人并家下诸人都各遵旧制行事,自不得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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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拒婚
  陈珍因想道:“胤禩不过是黉门监生,灵幡上写时不好看;便是执事也不多。”因此心下甚不自在。可巧这日正是首七第四日,早有大明宫掌宫内监戴权,先备了祭礼遣人来,次后坐了大轿,打道鸣锣,亲来上祭。陈珍忙接待,让坐至逗蜂轩献茶。陈珍心中早打定主意,因而趁便就说要与胤禩捐个前程的话。戴权会意,因笑道:“想是为丧礼上风光些?”陈珍忙道:“老内相所见不差。”戴权道:“事倒凑巧,正有个美缺:如今三百员龙禁尉缺了两员,昨儿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来求我,现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送到我家里。你知道,咱们都是老相好,不拘怎么样,看着他爷爷的分上,胡乱应了。还剩了一个缺。谁知永兴节度使冯胖子要求与他孩子捐,我就没工夫应他。既是咱们的孩子要捐,快写个履历来。”陈珍忙命人写了一张红纸履历来。戴权看了,上写着:
  江南应天府江宁县监生胤禩,年二十岁。曾祖,原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陈代化。祖,丙辰科进士陈敬。父,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陈珍。
  戴权看了,回手递与一个贴身的小厮收了,道:“回去送与户部堂官老赵,说我拜上他起一张五品龙禁尉的票,再给个执照,就把这履历填上。明日我来兑银子送过去。”小厮答应了。戴权告辞,陈珍款留不住,只得送出府门。临上轿,陈珍问:“银子还是我到部去兑,还是送入内相府中?”戴权道:“若到部里兑,你又吃亏了。不如平准一千两银子送到我家就完了。”陈珍感谢不尽,说:“待服满,亲带小犬到府叩谢。”于是作别。
  接着又听喝道之声,原来是忠靖侯史鼎的夫人,带着侄女赵雨杉来了。王夫人、邢夫人、诸葛清怡等刚迎入正房,又见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三家祭礼也摆在灵前;少时,三人下轿,陈珍接上大厅。如此亲朋你来我去,也不能计数。只这四十九日,宁国府街上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
  陈珍令胤禩次日换了吉服,领凭回来。灵前供用执事等物俱按五品职例,灵牌疏上皆写“诰授陈门秦氏宜人之灵位”。会芳园临街大门洞开,两边起了鼓乐厅,两班青衣按时奏乐,一对对执事摆的刀斩斧截。更有两面朱红销金大牌竖在门外,上面大书道:“防护内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对面高起着宣坛,僧道对坛;榜上大书“世袭宁国公冢孙妇防护内廷御前侍卫龙禁尉陈门秦氏宜人之丧。四大部洲至中之地,奉天永建太平之国,总理虚无寂静沙门僧录司正堂万、总理元始正一教门道纪司正堂叶等,敬谨修斋,朝天叩佛”以及“恭请诸伽蓝、揭谛、功曹等神,圣恩普锡,神威远振,四十九日销灾洗业平安水陆道场”等语,亦不及繁记。
  只是陈珍虽然心意满足,但里面尤氏又犯了旧疾,不能料理事务,惟恐各诰命来往,亏了礼数,怕人笑话,因此心中不自在。当下正忧虑时,因上官云英在侧,便问道:“事事都算安贴了,大哥哥还愁什么?”陈珍便将里面无人的话告诉了他。上官云英听说,笑道:“这有何难,我荐一个人与你,权理这一个月的事,管保妥当。”陈珍忙问:“是谁?”上官云英见坐间还有许多亲友,不便明言,走向陈珍耳边说了两句。陈珍听了,喜不自胜,笑道:“这果然妥贴。如今就去。”说着拉了上官云英,辞了众人,便往上房里来。
  可巧这日非正经日期,亲友来的少,里面不过几位近亲堂客,邢夫人、王夫人、诸葛清怡并合族中的内眷陪坐。闻人报:“大爷进来了。”唬的众婆娘“唿”的一声,往后藏之不迭。独诸葛清怡款款站了起来。陈珍此时也有些病症在身,二则过于悲痛,因拄个拐踱了进来。邢夫人等因说道:“你身上不好,又连日多事,该歇歇才是,又进来做什么?”陈珍一面拄拐,扎挣着要蹲身跪下请安道乏,邢夫人等忙叫上官云英搀住,命人椅子与他坐。陈珍不肯坐,因勉强陪笑道:“侄儿进来有一件事要求二位婶娘、大妹妹。”邢夫人等忙问:“什么事?”陈珍忙说道:“婶娘自然知道:如今孙子媳妇没了,侄儿媳妇又病倒。我看里头着实不成体统,要屈尊大妹妹一个月,在这里料理料理,我就放心了。”邢夫人笑道:“原来为这个。你大妹妹现在你二婶娘家,只和你二婶娘说就是了。”王夫人忙道:“他一个小孩子,何曾经过这些事,倘或料理不清,反叫人笑话,倒是再烦别人好。”陈珍笑道:“婶娘的意思侄儿猜着了,是怕大妹妹劳苦了。若说料理不开,从小儿大妹妹玩笑时就有杀伐决断,如今出了阁,在那府里办事,越发历练老成了。我想了这几日,除了大妹妹再无人可求了。婶娘不看侄儿和侄儿媳妇面上,只看死的分上罢!”说着流下泪来。
  王夫人心中为的是诸葛清怡未经过丧事,怕他料理不起,被人见笑;今见陈珍苦苦的说,心中已活了几分,却又眼看着诸葛清怡出神。那诸葛清怡素日最喜揽事,好卖弄能干,今见陈珍如此央他,心中早已允了。又见王夫人有活动之意,便向王夫人道:“大哥说得如此恳切,太太就依了罢。”王夫人悄悄的问道:“你可能么?”诸葛清怡道:“有什么不能的。外面的大事已经大哥哥料理清了,不过是里面照管照管。便是我有不知的,问太太就是了。”王夫人见说得有理,便不出声。陈珍见诸葛清怡允了,又陪笑道:“也管不得许多了,横竖要求大妹妹辛苦辛苦。我这里先与大妹妹行礼,等完了事,我再到那府里去谢。”说着就作揖,诸葛清怡连忙还礼不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阴谋
  上官太野便命人取了八贝勒府的对牌来,命上官云英送与诸葛清怡,说道:“妹妹爱怎么就怎么样办,要什么,只管拿这个取去,也不必问我。只求别存心替我省钱,要好看为上二则也同那府里一样待人才好,不要存心怕人抱怨。只这两件外,我再没不放心的了。”诸葛清怡不敢就接牌,只看着王夫人,王夫人道:“你大哥既这么说,你就照看照看罢了。只是别自作主意,有了事打发人问你哥哥嫂子一声儿要紧。”上官云英早向上官太野手里接过对牌来,强递与诸葛清怡了。上官太野又问:“妹妹还是住在这里,还是天天来呢若是天天来,越发辛苦了。我这里赶着收拾出一个院落来,妹妹住过这几日,倒安稳。”诸葛清怡笑说:“不用,那边也离不得我,倒是天天来的好。”上官太野说:“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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