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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天之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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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酒馆后面的小木屋还亮着油灯。连洪奎和妇人坐在桌边,桌子上的饭菜和碗筷都没有动。
过了好一会儿,连洪奎一脸愁苦地问道:“三娘,我们夫妻多少年了?”
妇人轻声说道:“已经十个年头了。”
连洪奎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你跟着我东躲西藏,吃苦受穷,真是委屈你了。”
妇人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跟着你我一天好日子都没有享过。没戴过金银首饰,没穿过绫罗绸缎,吃的也是勉勉强强。而且天天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你就被仇家给杀了。”
连洪奎想自嘲地笑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慢慢说道:“是啊。细想一下,我的仇家多得我都不记得了。但是…”连洪奎顿了一下,说道:“有一个仇家我至今记得,那就是你,叶三娘。”
叶三娘并没有显得吃惊,而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的确是我的杀父仇人。十年来你只字不提,好端端的今天怎么提这个。”
连洪奎痛苦地摇了摇头:“如果真是好端端的,我宁可将此话烂在肚里,带进棺材,也不会提。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叶三娘柳眉一扬:“现在怎么了?莫不是你想提提陈年旧账,好让我恨你。”
连洪奎一脸黯然:“你我夫妻十年,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了这个仇的。要不然我们的孩子,你不可能亲手杀死他。”
叶三娘的脸色立刻非常难看:“你知道是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为何你忍到现在才说。你,你难道不恨我吗?”
连洪奎摇了摇头:“我当然恨你。你既然做出这件事,我就知道你是铁了心想让我连家绝后。我本想救下我们的孩子,但是见你亲手掐死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连某人杀孽太重,终究还是报应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当时我非常难过,不知所措。思来想去,想着干脆不辞而别,远走他乡。但我知道孩子终究是你亲生的,你比我更加难过。你当时一直在哭,哭了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唉!这都是命啊!”
叶三娘豆大的泪珠扑簌簌滚落面颊:“你当年杀死我父,一刀砍下人头。我在一边亲眼得见。我恨不得食尔肉,喝尔血。可是我当时不懂武功,无法报仇。我重金悬赏,到处打探你的消息。我一路追踪,并多次下毒害你,可总是被你发现,派去杀你的人也都是有去无还。就在此时我得了一场大病,你不仅没有杀我,却救了我。而且见到地痞流氓骚扰我,还杀了他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而我再也不能鼓起勇气杀你。我对不起死去的父亲,我曾经想过自裁。但是后来我们几经生死,我竟然发现我的心已经离不开你,便萌生了苟且偷生之意。最后我们成就夫妻之实。你为了我叛逃金钱帮,我们夫妻开始浪迹天涯。当我生下孩子时,我梦见父亲目中流血斥责我竟与杀父仇人苟合,生儿育女。下贱无耻,伦常败坏,就是死了也要打入十八层地狱。我忧心如焚,感觉父亲死得实在凄惨,一时癫狂,便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事后,我悲痛万分,但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你。多年来,我一直不想也不敢问,为何你要杀我的父亲?”
连洪奎仰天长叹:“当年我连家在济州一带称得上是个首屈一指的大户。你父叶真升任济州知府后,垂涎我连家产业。给我父连发海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了四十板子,投入大狱。我父在狱中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娘倾家荡产四处打点,而最后却换来的是我父的一具尸体。我娘从此一病不起,不久也离开人世。那年我十五岁,在父母的坟前对天发誓,一定要手刃仇人。后来我访名山,投好友,最后加入金钱帮。等到我练成一身好武功,便打算前往济南报仇。就在十年前,我找到你的家宅,亲手砍下了你父亲的脑袋。我不后悔,即便从头来过这杀父之仇也一定要报。后来我发现叶府有人买凶杀我,便杀了那些寻我的人。我找上叶府,本想一把火烧了叶府。可我看见了身穿重孝的你,叶三娘。不知为何,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灵魂便被你生生勾去。我的生活从此再也没有了片刻安宁。”
叶三娘的眼睛放出了光华,脸上泛起淡淡的喜悦:“那你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连洪奎点了点头:“不错。我从来不曾如此爱慕一个女子,爱慕她的一切。表面上是你在不断追寻着我的下落,实际上是我一直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每一次想要毒害我,我都知道。刚开始我还在嘲笑你的无知,后来我开始纠结。因为我们根本无法走到一起。我想要一走了之,却还是放不下你。你被流氓纠缠之时,软弱无力,境遇凄凄。我一怒斩杀了那帮狗贼,从此就更不忍离去。就这么一来二去,我们开始纠缠不清。有一天,你突然对我说:‘我喜欢你。’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那四个字我现在都清晰地记得。后来我们成为了夫妻。成亲的那一天,我不知有多么高兴,我发誓这辈子永远对你好。为了能远离刀头舔血的日子,过上平静的生活,我叛出金钱帮,和你浪迹天涯。可不曾想,擎天阁的阁主还是找到了我。”连洪奎的眼中满是灰色。
第一百二十三章 恩放
叶三娘笑了,她终于知道了连洪奎杀害自己父亲叶真的原因,心中有了一丝释然。这一刻,她真真正正原谅了连洪奎。同时她的心仿佛被狠狠抓了一把。她太对不起他,对不起死去的孩子。那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如果活到现在,应该都九岁了。
叶三娘将发髻往后捋了捋:“你怕什么。那擎天阁的阁主还能吃了我们夫妻不成,大不了我们跑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我就不信这天大地大,还没有我夫妻的容身之地。再说了,凭你手中的索命如意钩,难道还怕了这个小白脸不成?我看他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说不定空有阁主的名头。”
连洪奎看了一眼叶三娘,摇了摇头,脸上闪现一丝无奈:“三娘,你有所不知。那擎天阁阁主名叫楚敬连,师从金钱帮老帮主杜春平之手。我自问阅人无数,但从未见过如此天资超凡之人。那楚敬连十三岁,轻功便可独步武林。我没有见过四大山庄的人,但是楚敬连在金钱帮内已无人能及。后来我听说楚敬连年仅弱冠便执掌金钱帮,并将金钱帮改名擎天阁。要知道依金钱帮的规矩,凡是帮主必须连续击败帮中所有护法,方能晋身帮主之位。我不过是帮中的一名护法而已,比我武功高强的护法还有好几位。依我看,即便是剑神西门匡慧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来此轻描淡写便化解了你的攻击,如同儿戏一般。而且听闻此人不仅武功高强,智谋更是无人能敌。我们的十里飘香,根本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你说,你我焉能是他的对手。我连洪奎以前从未怕过死。只是自从你我成就夫妻之后,我感到了生命的可贵,生活的美好。唉,说白了,真得有些贪生怕死了。我的手变得越发迟钝,心变得焦躁难抑。我死不足惜,只要看到你好好地活着,我纵然粉身碎骨,也含笑九泉。至于跑,我们恐怕很难再跑得掉了。那楚敬连虽说志在取我项上人头,但他并不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我相信,只要我死了,他不会伤害你的。”
叶三娘摇了摇头:“白天我已经说了,你死我岂能独活。即便楚敬连不杀我,我也会自尽的。”
连洪奎两眼透射出无限怜惜:“三娘你不要这样。我舍不得你!”
两人言罢,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
叶三娘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是嘤嘤吔吔的懦夫。我们不逃了,明日你去见他,拼得一死也要给我留下你索魂的名头。莫要让我后悔嫁了你一场。”
连洪奎抬起了头,面色刚毅,决绝说道:“那好吧,既然三娘心意已决,我就听你的。”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在西山的山头上。这片树林的树叶已经渐渐枯黄。即将枯萎的树叶上被洒上了一片金光。仿佛即将凋谢的生命,还在做最后一刻的绽放。楚敬连和林道宏站在一起,远眺酒馆的方向。
林道宏微微皱眉,说道:“阁主,您说这连洪奎会来吗?”
楚敬连脸色古井无波,淡淡说道:“我相信他会来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林道宏向山道望去,连洪奎还是昨天的一身装束,只是他的后背多了一件兵刃。不,是两件兵刃,两把索命如意双钩。双钩没有钩套,用布带简单地绑在后背。双钩在晨曦的阳光下,显得耀眼夺神。
连洪奎走到楚敬连和林道宏面前,没有施礼,也没有说话,而是神情漠然地瞅着两个人。
楚敬连也没有说话,同样紧盯着连洪奎。
就这样僵持了好久,连洪奎也觉得十分尴尬。
连洪奎咳嗽了一声,说道:“今日连某到此,就是想看看阁主究竟打算如何处置在下。”
楚敬连点了点头:“你既然来了,说明你还是条汉子,没有我想得那般不堪。你欺师灭祖,背叛帮门,你打算怎么做?”
连洪奎剑眉一挑,朗声答道:“如果说欺师灭祖,背叛帮门,在下不服。我虽然离开金钱帮,却没有做出丝毫有损金钱帮的事情。再说,这金钱帮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只有擎天阁,就更和在下无关了。”
楚敬连脸上闪现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连洪奎,你贪生怕死,背弃入帮的誓言,置帮中兄弟生死于不顾。如今还敢在我的面前扬眉吐气、诡辩连连。既然你如此贪生怕死,那我就送你一句话。”
连洪奎说道:“什么话?”
楚敬连不屑地瞅了一眼连洪奎,缓缓说道:“擎天阁从此再无索魂之名,你我再不是刎颈相交的兄弟。你就夹着尾巴过一辈子吧!”
连洪奎一愣,然后眼眉挑了两下:“阁主让我前来就是要奚落羞辱我的吗?”
楚敬连点了点头:“即便是羞辱你,你又能如何?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索魂吗?今日你来见我,凭你身后的双钩,你认为能够下得了这西山不成?”
连洪奎咬了咬牙,沉声说道:“我想试试!”
楚敬连鄙夷地再次看了一眼连洪奎,冷冷说道:“你不配!”说完,一甩袍袖,转身向山下走去。
林道宏看了一眼连洪奎,叹了一口气,跟着楚敬连一同下了西山。
西山山头只留下连洪奎愣磕磕站在原地,他的内心如江涛拍岸,激荡难安。他想发怒,但不敢。他想感激楚敬连放过他,却有诸多不甘。楚敬连的话不多,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山风很冷,吹拂着连洪奎的脸颊如刀割一般。但他仍觉得脸上发烫,感到羞惭无比。
山道上,林道宏快步跟上楚敬连,轻声问道:“阁主今日究竟何意?为何不要了他的命以正帮规。即便阁主言语相激,恐怕索魂也不会跟阁主回去。”
楚敬连摇头叹息道:“连洪奎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索魂。他的目光不再坚毅,也没有了当年的豪迈之气。我要了他的命又有何用。我要的是索魂。今日我恩放他,就是给他留一条退路,希望将来他能回来。”
林道宏沉吟片刻,问道:“假若索魂永远不回来,阁主将如何处置?”
楚敬连叹了一口气:“那只能说我与他无缘,只能祝他和叶三娘百年好合了。”
林道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报丧
崆峒山,相传原始天尊驾前广成子的仙家洞府就在其中。其以峰林耸峙,危崖突兀,幽壑纵横,涵洞遍布,怪石嶙峋,蓊岭郁葱,既有北国之雄,又兼南方之秀的自然景观,被誉为陇东黄土高原上一颗璀璨的明珠。由于位处西凉,且山势高绝,所以刚刚进入十一月,崆峒山上便已经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周子健回山已经一个多月了。师父清云道长在广成丹穴闭关至今还没有出来,崆峒派的大小事务是由他的二弟子萧孟奇负责打理。这萧孟奇如今已至不惑之年,入山时便出家为道。为人老成持重,待人接物和善有理,而且将崆峒山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合山上下无不对萧孟奇另眼相看,大家都认为这崆峒派的下任掌门非萧孟奇莫属。
由于周子健平时对崆峒山的事务不太关心,所以回山之后,就在问道宫内继续研习七绝剑和金刚伏魔大法的要义。
这一日,一个崆峒山的弟子匆匆忙忙找到周子健,神情紧张,声音颤抖:“大师兄,出…出事了!二师兄请您即刻前往大殿。”
周子健有些不悦道:“干什么慌里慌张的。好好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位崆峒山的弟子名叫陈伯颜,年龄在十六七岁,是清云道长新收不久的一个弟子。
只见陈伯颜语带哀愁,一脸哭相:“听说清风师叔出事了。”
周子健一听之下,如五雷轰顶,一脸愕然地望着陈伯颜,傻在了当场。
陈伯颜推了周子健一把:“大师兄,赶紧走吧!”
周子健如梦方醒,倒提沉雪向问道宫的大殿跑去。
问道宫的大殿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周子健一到大殿,众人纷纷后退。周子健抬头便看见萧孟奇站在大殿的门口,一脸的泪痕。
萧孟奇看到周子健,眼泪又禁不住流了下来:“大师兄,你终于来了!”
周子健大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萧孟奇一指大殿正中,周子健不由得一愣。
大殿正中摆着一副棺材,是用上好的紫檀打制而成,外面刷了一层黑色油漆,锃明瓦亮。
周子健几个箭步走到棺材的跟前,棺材盖已经打开,里面成殓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由于时间有些久了,人头上的血迹已经发黑。但是清风道长的眉眼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周子健的身体晃了一下,沉雪“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萧孟奇急忙扶住周子健,带着哭声说道:“师兄。”
周子健不禁泪如雨下:“师叔是被何人所害?尸身在哪里?”
这时,从一旁走过来一个人,一身蓝色棉绒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小帽。
此人冲着周子健拱了拱手,说道:“在下魏成功,见过周大侠。”
周子健仔细打量来人。见对方大约五十左右的年纪,脸色红润,面带慈祥。
周子健拱手还礼,说道:“魏先生,我师叔的尸身是您送回这崆峒山吗?”
魏成功点了点头,一脸凝重说道:“不错,正是在下。”
周子健双手拉住魏成功的手,有些激动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先生教我。”
魏成功的脸强挤一丝苦笑:“周大侠,你先别急。听在下慢慢道来。”
萧孟奇插言道:“大师兄,还是先等等。我已经通知师父。等他老人家来了,一同说吧。”
周子健想了想,觉得师弟说得有理,便无奈地点了点头。
望着师叔清风的尸身,周子健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我师叔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魏成功说道:“大约在两个多月前。”
周子健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么久了,为何我师叔人头没有腐烂?”
魏成功说道:“不瞒周大侠。一来清风道长仙逝的时候,天气已经入秋。二来我们没有经过贵派同意,已经在七窍之内灌注了水银。
周子健拱了拱手:“多谢魏先生。”
又过了一会儿,问道宫的大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位年迈的道长走进了问道宫的大殿。
此人头戴竹梁道冠,上有金簪别顶。脸上皱纹堆磊,但二眸炯炯有神。一身八卦仙衣,脚蹬麻履。来人正是崆峒山的掌门清云道长齐真南。
到了康熙年间,江湖武林各大门派已经不像明朝嘉靖年间那般兴盛。崆峒派也不例外。齐真南为了崆峒派能够再次发扬光大,近几年一直广成丹穴闭关,潜心研究小无相神功和七绝剑的奥义。但始终没有大成。
今番二徒弟萧孟奇派人到广成丹穴去请掌门师父,并告知了清风道长刘经远被害的消息。
清云道长一听之下,顿觉眼前发黑,险险栽倒。前番师弟离山还是好好的,怎么数月之间便撒手人寰。
清云道长闻此噩耗,心中还不太相信。因为师弟的武功他是最清楚的。当世除了几个顶尖的高手,谁能伤得了清风分毫。
清云急匆匆来到问道宫的大殿,远远就望见了大殿正中停放着一副黑漆的棺椁。清云的身子微微一颤,但紧接着便抢步来到了棺椁的面前。
萧孟奇急忙上前扶住清云道长,对着前来的师父耳语了几句。但清云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清云一把捧起棺椁内的人头,仔细观瞧。这一瞧,两行浊泪立刻从眼中汩汩而出。自从清云的师父过世之后,清云几乎已经几十年没有哭过了。在清云的记忆中,几乎忘记了悲痛的感觉。但此时此刻,清云感觉内心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捧着人头的双手如托着千金巨石一般,不停地在颤抖。“这不是清风师弟又会是谁?”
清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人头撒手而出。
一旁的萧孟奇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即将落地的人头。
突然,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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