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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神话系统-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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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说道：“那么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暂时来说，也只能是等待安东尼的信号了。不过，我们也可以来聊点别的。”
摩尔目光闪烁。
“例如，命运女神。”
铜锤闻言坐直了身体，抛开脸上伪装，露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妄自议论神明，后果难以预料。尤其是这一位，号称能看破过去未来。我们在这里谈的内容，说不定她都已听了去了。”
摩尔仰望天际，语气幽幽：“神明固然神通广大，却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没什么大事，谁会专门分神留意人间界两个闲人的胡言乱语啊。”
两人的身份大致相当，铜锤也知道他所言非虚，只是习惯了小心谨慎而已。
“那你想说什么？”
摩尔收回了目光：“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命运女神应该是存在时间最久远的一位神明了吧，若流传着的对她的描述没有大差错，那她应该是一位明哲保身，任何时候都保持中立的绝对中立派。而她在人间界的教会，也同样低调的如同隐形，千万年来从不插手过问大陆的任何纷争。”
“但这一次，她们不但主动出来，还东奔西跑，游说你我两族重新出山，踏入大陆争斗的大舞台。你说，她们图什么？”
铜锤闻言，也是一脸严肃，陷入沉思。
摩尔说的不错，无论人还是神，做任何事情总有其目的。如果说以前的诸事不问是为了明哲保身，那现在的积极活动，背后又有着怎样的隐情？
“你的意思，是她们在利用算计我们两族？”
摩尔一愣，随即呵呵笑道：“那倒不至于，以命运女神历来的声誉，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再说了，你我两族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背后已没了靠山，真要对付我们，需要那么费神费劲吗？”
“那倒是。”铜锤也是呵呵一笑，放松下来。
“现在我矮人族落到如此田地，也没什么好再失去的了。离族跟矮人族也算难兄难弟，同病相怜。摩尔兄弟，你脑子比我好使，往后老哥就听你的，大伙一起为自己的族群拼搏。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给老哥解开这个疑惑啊。”
摩尔看矮人族长一脸认真，却是依然淡然笑着。既不拒绝，也没太多的欣喜。
别看铜锤口中说得好听，好像一切以自己马首是瞻。真要有什么事情，还指不定到时会怎样呢。两人都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又哪里可能三两句话就推心置腹，互相交心。
不过铜锤能有这个表态，多少是件好事。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模式、地位、角色，不都是这么互相摩擦碰撞才慢慢确定下来的吗？
“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猜测不到。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世界，就要有大变了。不但是奥斯大陆，不单单是人间界，包括高高在上的神明们，恐怕也要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变。”
摩尔回头，铜锤猛然看到他的双眼，里面蕴含着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的炙热。
“如果我猜的没错，被生命女神教，乃至可能被生命女神所关注的安东尼，在其中将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
第223章 五行大阵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常常让世人惊叹。
在勃艮第行省东南部的大片山区中，就有着这样一处地方。
这里虽然一样是土黄色的沙石构成，跟别处并无二致。但方圆二十里，俱都地势平缓，少有起伏。
如果从天空中往下看，就像是在一片乱石林中被巨人踩了一脚，生生把怪石散布，道路崎岖的地面踩成了平地。
“终于到了！”
望着面前的平地，辛德勒将军一声概叹。有着即将大功告成的兴奋，也有苦难终将结束的轻松。
他率领大军与安东尼的三千多人追追逃逃，打打停停，一路纠缠不休。既不能把对方吓跑，又要保证自身军队不被狡猾凶悍的敌人侍机咬下一大块肉，更要小心隐藏把对方引往这片平地的战略意图。辛德勒将军可谓绞尽脑汁，费尽心力。
到得如今，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而他的敌人们，也将在今天呼吸他们此生的最后一口气。
“所有骑兵部队听令。”
辛德勒将军扬眉吐气，大声喝令。
“上马！追击！”
命令一下，训练有素的里加战士们牵着各自的战马，小心的走出崎岖不平的山路，终于踏上了久违的平地。
盏茶的功夫不到，战士们已安坐马上，整队完毕。5000骑兵在一名将军的带领下，滚滚铁蹄奔涌向前。
在这次2万人的军队中，骑兵占的比例不小。受地形的限制，之前的战斗骑兵部队没有得到发挥的机会。
但到了这片辛德勒将军专心挑选的战场上，情况就完全颠倒过来。前面那些到处乱窜的老鼠们，必将在他们的铁蹄下哀嚎覆灭。
为了充分发挥山地作战的优势，安东尼麾下是没有骑兵的。即便是原本的第二皇家骑兵团，也早已下马步战。
当他们在与里加军队的纠缠中，踏入了这片平地的时候，立即就意识到不妙。但在这时，说什么都晚了。
在山地中一直保持着的还算安全的距离，在战马的疾驰下瞬间消失。辉煌帝国的战士们还没跑过这片平地的一半，里加骑兵已经追了上来。
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3000多辉煌战士只好列出防御阵型，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缓缓后撤。
里加骑兵也不过分紧逼，只是不远不近的吊着，保持着突击的态势，让辉煌步兵逃跑的速度提不起来。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1万多里加步兵战士，展开了两翼包抄的阵型，正加速往前赶来。
情况对安东尼已十分危急，若敌人一旦包抄到位，他麾下这3000多人恐怕插翼难飞。
但身后有5000骑兵虎视眈眈，他们又怎么可能跑得快？一旦阵型散乱，不用等后面的1万多里加士兵形成合围，这些骑兵一个冲锋就足以把他们打垮。
当安东尼率领着部下堪堪走过这片平地的中线，踌躇满志的辛德勒将军终于率领着大军赶了上来。
5000骑兵居中，1万多步兵分居两翼，像一只展开翅膀的大鹏鸟，终将对这支让他们吃足了苦头的敌军发出雷霆般的猛击。
辛德勒将军的右手举向了空中，却迟迟的还没有挥下。
他很享受像现在这一刻的感觉，看敌人在他布下的阵势中苦苦挣扎，绝望哀嚎，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但与以往的经验不同，这一次，他的快感瞬间被打断了。
“轰”的一声巨响，骤然响起，却不知从哪里传来。
里加战士们心下吃惊，茫然四顾，寻找巨响的来源。
但很快的，他们就已无暇理会什么巨响了。因为一队队刀利甲坚的战士，排着整齐的阵列，缓缓向他们推进过来。
这些战士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前一刻一眼望去还是空荡荡的平地上，才眨了眨眼的时间，突然就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对整支里加军队形成包围。
“中计了！”
辛德勒将军高举的手僵在了空中，心里瞬间明白过来。
自己千方百计的把安东尼引导驱赶到这里来，想要在平地上把这支敌人精锐一举歼灭。现在看来，敌人也是把这平地选做决战场地，并且早早的设下了埋伏。
计策并不复杂，但要让自己这样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将领中计，却几乎不可能。
但自己偏偏就是中计了！
辛德勒将军又惊又怒，目眦尽裂，想要杀人的目光射向了身边一人。
那人一身长袍，手握法杖，此时脸上已一片煞白：“将军，我到现在都还是感应不到丝毫的魔法波动啊！”
他知道辛德勒将军的意思。
敌军当然不可能真的凭空变出来，要遮掩隐藏这么大量的军队，只能是布设魔法阵了。
而且必须是大型的魔法阵才行。
但要是真的大型魔法阵，自己怎么可能完全感应不到一点点的魔法波动？即便自己感应出了问题，但手下也应该会提醒自己才对啊。难道整个魔法师部队所有人都感应失灵？
一向镇静从容的魔法师大人无从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辛德勒将军却已没空搭理他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己方大军中伏，被敌军包围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寻机突围。
打眼望去，敌军阵容严整，密密麻麻的仿佛看不到边际。粗略估算，怎么也得有三、四万人。
辛德勒心下一凛。
马特乌斯老头这是疯了吗？难道他把手中所有军队都拉到这里来埋伏不成？
这大军的来历并不难猜。
东西两大战场，形势对辉煌帝国都极为不利。他们能撑住不请求支援就够不错了，断无可能再分出兵力来这里围杀自己。唯一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只能是马特乌斯大公爵的军队了。
但勃艮第行省可不是安全的大后方，塔兰托和布鲁塞尔两大行省都能对它发起直接进攻。马特乌斯这样的举动，已经是完全不顾后果的孤注一掷了。
勃艮第的安危如何，两大行省能否抓住机会，这些都暂时与辛德勒无关。他的首要任务，是带着自己的部队逃命。
辛德勒将军不愧是沙场宿将，大军在他的指挥下缓缓收缩，由进攻包抄的阵型，变换成了更加厚实的防御阵型。
包围在外的敌军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缓缓的踏步向前，收紧包围圈，对里加军队的阵列调整并不干涉。
辛德勒将军心下稍定，同时也对敌人的反应嗤笑不已。
若是换做他指挥辉煌帝国一方，刚才就趁着里加军队惊惶错愕的瞬间下令全军突击了。这样有利的战机也不懂得把握，辉煌帝国军方果然没什么人才。
如果不是中计被包围，而是两军从容列阵对战，哪怕敌人数量是己方两倍，辛德勒将军也有战而胜之的信心。而现在想要突围，应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辛德勒将军心念急转，不过瞬间的事情。15000多里加士兵已收拢回来，排成严整的队列护在中军四周。
辛德勒将军环顾敌人包围圈，寻找其中薄弱的突破点。敌人围拢过来的动作不紧不慢，他有大量的时间可以仔细观察。
但还没等他有所发现，突变再生！
在距离他们还有小半里路程的地方，辉煌帝国士兵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仿佛在他们脚下有一条看不见的红线，所有人都不敢跨越过去。
辛德勒将军大惑不解，心底下同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五行大阵，启！”
一道雄浑威严的声音，凭空的在里加军队所有人的耳边炸响。
话音刚落，他们眼前的景象就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巨变。
脚下的黄沙土地不见了，远方密密麻麻的辉煌帝国军队也不见了，就连一直站在身边一起并肩作战的袍泽，都也通通不见了！
辛德勒将军环目四顾，发觉自己正身处一个金属的世界。脚下是坚硬的钢板地面，附近的建筑仿佛也是用钢铁铸造，目光所及，所有东西都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这是什么鬼地方？”
辛德勒将军心下凜然。
自己好歹也是一位踏入了武道巅峰的黄金斗士，除了神明，谁有这个能耐瞬间把自己弄到另一个地方。
要说这是幻觉，他随手抚摸着身边一个不知道作用的物件，那坚硬和冰凉的感觉让他否定了这个答案。
他又想起那道威严的声音。
五行大阵？这么说来，自己确实是陷身在一个魔法阵当中了？
那其他人呢？自己麾下15000多人，难道每个人的处境都跟自己一样？
辛德勒将军虽然是一位斗士，但对魔法阵也并非一无所知。能困住15000多人的魔法阵，已经不是一般魔法师所能布置的。而要让每一个人都陷身在一个独立的世界，哪怕仅仅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这样的魔法阵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很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以说明为什么只有自己身处这个真实的幻境当中。
突然嗖的一声，一件东西向着辛德勒将军射过来。
辛德勒将军本来就一直在凝神戒备，此时伸手一探，就将那东西抓在手中。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通体铁制的箭矢。
他把箭矢放到眼前打量一番，发现除了全部都由铁制成以外，并没有其他特异之处。
辛德勒将军把铁箭随手抛到一边，抬头寻找箭矢的来源。
这样软弱无力的攻击，对于一位黄金斗士来说还远远谈不上危险。
但他麾下的战士们可不是个个都有他这样强悍的武道修为，猝不及防之下，恐怕有不少人要中招。
想到这里，辛德勒将军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脸色瞬间白成一片。
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个看起来只是幻阵和困阵的魔法阵，其最恐怖的地方是在哪里了。
第224章 自相残杀
如果弗兰奇跟辛德勒将军异地而处，他一定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因为在帝都郊外，他跟安东尼第一次见面和交手，就曾经领教过少年阵法的厉害。要不是得到手下的提醒，即便以他黄金斗士的武道修为，也未必能那么轻易的破阵而出。
当时困住他的那个五行阵，跟现在这个五行大阵如出一辙。
与当时安东尼一边战斗一边布阵的仓促不同，这一次的五行大阵乃精心布置，即便弗兰奇也在此，想要故伎重施亦不可得。
更不要说，里加军队自上到下共15000多人，全部都陷入阵中，自身难保。谁又能看破，谁又能提醒？
安东尼看着阵中的里加军队，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并没有过于惊喜的表现，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个自己亲手布置的五行大阵，规模和范围自然极大。但如果比较杀伤威力，则是远远不如当初的五行阵。
无论是奥斯大陆的魔法阵，还是异世界的神秘东方阵法，若论杀敌威力，除了阵法本身的精妙以外，布阵材料的等级和蕴含能量的多少也是其中的关键。
无论怎样的攻击，需要的能量都必须由阵法提供。如此大规模的阵法，还要保证足以灭杀阵中15000多里加军队的杀伤力，其消耗的魔晶或魔法石等材料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即便把贝肯鲍尔陛下的国库都搬空了，恐怕也凑不出这么一批材料来。
安东尼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仿佛在他眼里，阵中这支实力强大凶悍的里加军队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是的，在他眼里，这支闯入了帝国境内的心腹大患，如今已是不足为患了。
即便他布下的五行大阵只是困住的敌人，实际杀伤力却不值一提。
但谁又规定了，杀灭敌人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
一名里加军队的普通士兵，独自一人走在茂密的森林中。
从黄沙漫天的荒芜之地，突然变换到了郁郁葱葱，充满生机的原始森林，这名士兵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慌。而让他安心和赖以依靠的强大军队，突然变得只剩下自己一人，更增加了他的惶恐和惧怕。
在这片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森林中，根本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士兵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能走出这片看来无比安详静谧的森林，找到自己的同伴。
但留在原地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他只能带着惊惶不安的心情，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下去。
突然，前面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像活过来一样，带着茂密的枝叶，劈头盖脸的往他猛抽过来。
士兵的心弦正紧绷着，加上长期严格的军事训练，让他的神经反应极快。
左手盾牌一抬，护住了自己的头脸，右手条件反射般的拔剑就砍。
树枝啪的一声打在盾牌上，强大的力量把士兵击退了半步。但士兵极为强悍，咬牙稳住了脚步，右手劈出的剑依然稳定而有力。
啊！
随着一声惨叫，士兵感觉手中的长剑击在了实处，心中不由一喜。凭借多年的沙场杀戮经验，他可以准确的判断出来，那是刀剑入肉的感觉。
他砍中了敌人！
这一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有人就好办了。
陷入这个不见人烟的森林里，惘然四顾，入眼的全是绿色。既找不到路，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呆的时间若是长了，他都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就这么疯掉。
这突如而来的一击就像一把钥匙，不但被他顺利化解，更是让他找到了破解这个困境的弱点和破绽。
幻境就是幻境，再逼真又能有什么用？想要对付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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