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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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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能一直跟着他的将军,其忠心可想而知。即便是被困于黄河岸边之时,李守贞那些部下都不曾离他而去,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郭大将军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绝对符合他的性格和用兵的风格,谁也不会怀以。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郭大将军从开始就没有打算困死李守贞,因为在中原处处不稳的情况下,时间上不允许,而且这么一来,城中的百姓,死伤必然也非常惨重,这未必是郭帅想看到的。他骗过了所有人,他真正要采取的策略是强攻,出奇不意的强攻。
郭帅用兵向来沉稳,不喜用奇,所以,李守贞没有怀疑,我也没有怀疑。”
“你是说郭威是装的?诈败之计,以轻敌军心?”公孙无忧仔细看了看河中周围的地形,虽然这地形他早已经熟记于心,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李风云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一直不明白,郭大将军的防线为何三番五次的被击破,以他的能力,就算白文珂、郭从义、常思等所部兵马再没用,被攻破一次两次,总应该能找出应对的法子,怎会一败再败?一连败了七八次。现在想来,郭帅根本就没打算长期围困河中城,他用的是骄兵之计。只等李守贞兵马松懈之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李守贞也是当世之名将,不可能不防备他这一招?”公孙无忧问道。
李风云摇摇头,答道:“李守贞就算看透了郭帅的打算,也是无用。骄兵之计不在骄其将心,而在于骄其兵心。有句话叫做,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我还记得杨光远与杜重威的镇州之战,当时的情况与河中倒有几分相似。那时的杜重威手下也是兵多将广,军中虎将就有王重胤、符彦卿、张彦泽,更有久经训练的两万多精兵。这还不算城中可征用的民壮。镇州城易守难攻,城内粮草充足,器械齐全。
而杨光远手上也只有五万兵马,算得上精锐的也只有三万。按理说,杨光远想攻破镇州,几乎是不可能。
可是曾经一度,杨光远的兵马偏偏就差一点就攻破了镇州城的城墙。要不是当是王重胤将军拼死拖住了杨光远的兵马,没有让他们顺势夺下城门,符彦卿将军来援得及时,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当时,杨光远便用了怠其军心这一策,一连数天,派那些降兵做徒劳无功的攻城,让守城兵将,对攻城兵马心存轻视。忽然有一天,集中精兵良将,出其不意,守城兵马被攻了一个措手不及,被拿下了一大段城墙。若非侥幸,镇州城早该易手了!”
李风云说得当然是当初他在镇州那场城墙之战,那一战李风云印象深刻。杨光远那次攻城战指挥得实在太精妙了,如果不是因为凑巧,他陷入了空冥之境,而李似豹又对他那篇所谓的功法感兴趣,他早该战死在那一战中,镇州也应该会被杨光远顺利拿下。
李风云还记得,那一战之前,杜重威不能说不对城防之事十分上心,随时防备杨光远的偷袭,可是还是上了杨光远的当,险些丢掉了镇州城。这无关杜重威,而在于他的部下,他部下的士卒。毕竟那些守城的士卒不可永远悬着一颗心,总有松懈的时候,特别是屡次并不艰难地便打退了杨光远攻城兵马,自然而然,就起了懈怠之意。这才让杨光远找到了机会。
这一战例,李风云曾对公孙无忧提及过,自然不必向公孙无忧详述。
那一战,杨光远只用了数天的时间来懈怠成德军,而这一次郭威足足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来懈怠李守贞的守城兵马。而且做得十分彻底,居然征集来民夫围着河中城造了一圈土垒和栅栏,却一次也没有攻打河中城,摆明了架势要长期围困。甚至任由李守贞的兵马屡次攻破围城的土垒,拆除土垒与栅栏。
郭威筑土垒,树栅栏,快完成时,李守贞出奇兵攻破围困,将土垒、栅栏拆解一空,然后郭威收拢溃兵、民夫重新筑土垒,树栅栏,快完成时,李守贞出奇兵攻破围困,将土垒、栅栏拆解一空……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恐怕李守贞所部的兵马,早就对郭威兵马的战力十分看不起了。
这种情况下,谁会料得到郭威会突然出手,猛攻河中城,从而一举拿下河中城?
“骄兵之计原来在此,集锐之策又是指什么?”公孙无忧又问道。
李风云呵呵笑了两声,道:“我敢打赌,郭帅这次攻下河中城,所用的兵马,绝对不会是白文珂、郭从义、常思等所部兵马,而是他带来的那一万本部精兵。
郭大将军手下那些骄兵悍将,我见识过,心气一个比一个高,鼻子孔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无忧公子,你想一想,这样的兵马,隔几天就看到友军败一次,能看得惯吗,心中能没气吗?少不了冷言冷语,难听的话必然不少。白文珂、郭从义、常思等所部兵马能受得了这气,一定反唇相讥,这样一来,根本不要郭帅说什么,激励军心,他所部的那一万兵马早就憋足了劲,要教一教白文珂、郭从义、常思等所部兵马仗该怎么打。
郭大将军足足让他们把这口气憋了将近一年,却无处发泄,一旦让他们攻城,将士们岂会不人人用命,个个拼命?
当然,光靠他们一万兵马,还收拾不了李守贞。可是这么一来,看到河中城的城门被竟然被郭威轻易攻破了,白文珂、郭从义、常思等所部兵马那还能沉得住气,他们可是被李守贞压着打了近一年。
兵法之道,在乎一心,没有绝对的强兵,也没有绝对的弱旅,散兵游勇用好了,也是一群虎,硬仗白文珂、郭从义、常思他们打不下来,难道追逃逐亡,剿灭溃军他们还做不来?要是连这个也做不来,他们就枉为一路诸侯,也不可能夺下潼关。
所以,只要郭威的一万精兵夺下了城门,剩下的事,就容易了。”
听完李风云的解释,公孙无忧叹道:“那岂不是说,李守贞遇到郭威,注定是要战败的。郭威这种攻城的法子无解了?倘若有一日,郭威对上我风云卫,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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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内忧
李风云哈哈大笑,眼中灼灼生辉,道:“哪有那回事?世上哪有无解的战法?让郭威来攻我试试看,我非教他片甲不得归!李守贞毕竟是胆怯了,数次攻破郭威的围困却不敢逐败,却一心只想拆那些土垒篱笆。他恐怕是担心郭威设下什么圈套,中了郭威的埋伏。
如若是我来守河中城,根本不需考虑那么多,中了埋伏又如何,白文珂、郭从义、常思早已经是丧家之犬,兵无战心,郭威总计才一万精兵,有埋伏,又能有多厉害?干脆借着攻破营寨之机,趁势驱赶败兵席卷郭威的大营。
只要真的将郭威的大营拿下,郭大将军不败也败了!还岂敢使此伎俩?
所谓奇兵,往往是险兵,一步不慎,便是全盘皆输。郭威也就是对李守贞敢这般,若是对上我,他知道我胆子大,喜用奇兵,必定不会出此策。以他谨慎的性格和用兵风格,估计只会真正老老实实筑垒围城,并且召集援兵。”
公孙无忧沉默了许久,叹道:“郭威竟然能忍如此,能忍人之所不能忍,此人不可小觑!我观此人,白文珂、郭从义、常思屡次兵败,他却并不责罚,反而百般安慰,并将屡次战败的责任揽下来,其志恐怕不在小。”
李风云怔了怔,沉思片刻,反问道:“你的意思,郭威有野心?”论打仗,公孙无忧恐怕远不如李风云,但论谋略、眼光、处理事务的本事,李风云自觉差公孙无忧远矣,这也是李风云会把定州的大权都交给公孙无忧的原因之一。
公孙无忧点了点头:“郭威在河中城外筑垒结寨,一败再败,已经早成了天下诸侯口中的笑话,郭威却毫不在意。这种事,三国时候的司马懿曾经做过。
况且,他广施恩义,一意结好白文珂、郭从义、常思等人,所图谋者何?
郭威乃是儒将,他不可能不知道大将的忌讳。如果他只想做一个权臣,理应尽力把持朝中大权,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结好地方。不要忘了,当初刘知远也似乎是这么做的。”
李风云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眉细思了许久,道:“那岂不是说,即便讨平了李守贞,天下也太平不了?郭威很可能会取代大汉?”
公孙无忧微微笑道:“郭威能不能取代刘承祐,这还很难说。如果我风云卫帮助刘承祐,他八成只能将这心思埋在心底。其余的群雄估计也不敢出头,问题是,风云卫会不会帮助刘承祐?这样做对我风云卫又有什么好处?刘承祐又是否真的那么信任风云卫?功高盖主,可不是一件好事。”
李风云一愣,立刻回过神来,想明白公孙无忧话外之意,略微有些恼怒,道:“你还是担心我没耐性坚持下去?没那回事,老子既然站了起来,就没打算再向谁跪下,风云卫也是!要我扶保刘承祐,简直就是笑话,老子也没那么蠢。
老子的志向就是,老子不打算做皇帝,可是谁也甭想做皇帝!谁想屁股在龙椅上做稳,先砍了我李风云的脑袋再说。
一兴一衰,兴衰交替,这种事,老子腻味透了!既然解不开这团乱麻,那老子索性一刀砍断这团乱麻!
无忧公子,你与我之间,不必再做那些无谓的试探了!”
公孙无忧拍手哈哈大笑道:“莫怪我,你身边总要有人时不时敲打一下你才是!不然你会忘乎所以,不要忘了,我们所做的事,前面是深渊,后面也是深渊,一步不慎,就会永坠地狱。要是你真心生退意,本公子还是早溜为妙,省得被你抓住丢了性命。那时,你我可是生死的大敌。”
李风云答道:“你放心,就算事败,永坠地狱我也认了,至少我尝试过。世上的事,不试试怎知结果?少说废话,你来找我,应该不会只想听听我对河中之战的看法,和试探我的态度吧?”
“当然不是,本公子才没那般无聊!”公孙无忧一展手中折扇,扇了两扇,道,“我来所为两件事,第一件,便是想与你讨论一下,河中之战后,我们将要面对的局势。
我本担心,刘承祐在解决了李守贞后,很有可能会调转刀口,对付我们。刚才听你这么一说,这件事本公子倒是不那么担心了。既然连郭威都生了异心,恐怕刘承祐手下的那些大将,估计都有些别的意思。
刘承祐就算在多疑,他也得先解决内忧,才能顾及我风云卫。
不过,根据我们收集来的消息来看,刘承祐手段远没有他爹那么老练,性格也不如他老爹那么老奸巨猾,本公子很不看好他。
所以暂时,我风云卫还没有威险,至少在这两年内。”
李风云沉思了半晌,点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这件事可以放下!第二件事呢?”
公孙无忧收了折扇,一脸郑重,道:“但是我们风云卫内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妙,王大山收到消息,似乎有人在收买军中的将领。而我风云卫军中的一些将领,似乎也有些不太干净。”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叠写满字的纸,交给李风云。
“还有这种事?”李风云听了一呆,接过公孙无忧递过来的那叠纸,来到桌案前坐下,一张一张仔细地看了下来。
越看李风云的脸色越阴沉,一丝怒色现于李风云的脸上,越来越浓郁。
“哗啦”一声,李风云一袖子扫掉桌上的所有东西,又起身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桌案,怒声喝道:“这帮兔崽子,还真反了他娘的,才进城几天,这种事居然都做出来了,都他娘的是土匪,恶霸,他娘的连土匪都不如,土匪还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帮兔崽子,居然将事情做得这般绝!”
叹了口气,公孙无忧道:“从龙之功,大功莫过于此!看来军中很多人,并没有真正把你的话听进去,根本没有明白什么是平等。或许,有人明白过来了,但是他们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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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醒悟
两人沉默了许久,李风云方才开口问道:“你认为如何处理才合适?”
公孙无忧看了李风云一眼,悠悠地道:“这要看风云你,有多大的决心!”
李风云火了,瞪眼道:“什么叫我有多大的决心,风云卫是我一个人的吗?是我李风云要当皇帝吗?怎么到如今还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是这样,我们还提什么平等。”
“如果一定问本公子的意见,按照规矩处置,以儆效尤!可是,你狠得下这个心来吗?”公孙无忧没有接李风云的话头,直接表明了态度,“还有,佘破财佘前辈,处理军法这一块,做得不错。但是民事就差了些,掌控得不够。”
李风云沉默了,他知道,他对公孙无忧发火,其实是在推卸责任。定州的情况如何,风云卫的情况如何,他心中很清楚。他的威望压过了所有的人,他说一句话,无论对错,他的那些老部属都会无条件的执行,所有的规矩在他的威望面前,变得一文不值,随时可以打破。这对他个人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风云卫而言,却并非如此。
可是真要按规矩来,这名单上的一些人,是要砍脑袋的。更多的人,要么要蹲监狱,要么永远要离开风云卫。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一路血战走过来的,战功赫赫,其中更不乏从镇州时便跟着他的老人。真要对他们下狠手,李风云不忍心,也舍不得。
“难道不能通融一下?法不责众……”李风云眼巴巴地望着公孙无忧。
公孙无忧摇摇头,道:“法之所以为法,就在以不可触犯的尊严。虽千万人吾往矣!否则,今天松一个小口子,明天就会松一个大口子,迟早有一天整个堤坝就会因此而溃塌。我们所立的那些律法,那些规矩,没有任何意义,百姓对我们的信心就会动摇,甚至荡然无存。
现在,风云卫还处在初创肇始,凭借着这些年来的赫赫战功,百姓还比较相信我们。可是,若是我们自己坏了规矩,让百姓失望,到了事情不可挽救之时,在重新立规矩,你认为百姓还会相信我们吗?你人为将士们还会将新立的规矩当回事吗?
取天下容易,立规矩难啊!
现在按规矩处置,既不从重,也不从轻,让大家知道触犯律法与规矩的代价,虽然让人痛心,但长久来看,恐怕也是付出最少的方法。”
李风云的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公孙无忧接着又问道:“风云,我问你,如果犯错的不是这些老臣,不是这些在风云卫中位高权重的人,你会为他们求情吗?
既然我们说我们要将平等推之天下,难道还允许触犯同样的律法,却可以因为身份的不同,亲疏关系的不同,而受到不同的处罚?”
“可是,这些人都曾立下过大功啊!难道不能将功折罪?”李风云争辩道。
公孙无忧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却透出一股落寞与失望来:“不错,这些人的确是立下过大功,可是,从古以来,那些名门贵戚,其先祖又有几个不是曾立下大功?难道他们就可以横行于律法之外?就可以享受种种特殊的权利?
那我们还说什么平等?你李风云就算不做皇帝,又跟做皇帝有什么区别?
我记得你李风云曾经对我说过,这天下不是一头鹿,不是谁强大,谁猎取到了,就可以享受精美的鹿肉。
有功,当然该犒赏,可是绝不该以毁坏平等基石的方式来犒赏,这是短视之举。有过,必须要罚,不罚不足以明规矩,定人心。在平等面前,功,不能抵过!即便是你李风云,我公孙无忧,也不能例外!”
叹了口气,公孙无忧道:“要彻底执行平等,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平等的约束,绝不会只针对那些士绅,还会包括我们自己。平等的同时,也意味着我们自己也会失去很多。在律法面前,你李风云,我公孙无忧,都是一介草民。这些,你能接受吗?
风云卫的那些从血雨腥风中冲出来的将士,能接受吗?
这可不是几句豪言壮语便能解决的。平等的执行,注定是要伴随着极为惨痛的代价。
打天下,并不一定就该坐天下。平等之下,可没有免罪金牌,更没有免死金牌。
风云,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案!”
说罢,公孙无忧站起身来,朝李风云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李风云呆呆的坐在厅堂内,不断回味着公孙无忧所说的话,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公孙无忧屡屡试探的他真意。他知道,如果他的答案是否,公孙无忧会带着花解语毫不犹豫的离去。天下间不乏枭雄王霸,对于辅佐一个皇帝,公孙无忧不会有多大的兴趣。
而对于已经开启了平等之门的花解语来说,原本的世界,也同样吸引了不她。
也许,随他们离开的,不止是他们,还会有刘迁等很多已经接受了平等论的很多人。他们这些人,注定是不能容于世,要么成功,要么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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