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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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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道:“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龙鹰喜道:“这才正常嘛!”
  接着道:“宽公的心情,我是明白的。”
  宽玉感慨万千的道:“以千计的族人,能成功返回西域,还因默啜势弱,无暇理会,让他们无惊无险地各自回归本族,完成梦想,是令我们心内仇恨转淡的主因之一。”
  龙鹰叹道:“真好!”
  宽玉道:“全赖轻舟排除万难,才能玉成他们的心愿,回想起来,无人不暗抹一把冷汗,心呼侥幸。确精彩绝伦。”
  龙鹰道:“听宽公的语气,是否要结束在山海关的经营?”
  宽玉道:“任何事干久了,都可变得索然无味,因那并非我们习惯和憧憬的生活,只有塞外的大草原,才为我们理想的寄身之所。故此当我提出结束山海关业务的建议,竟人人赞成。”
  龙鹰道:“你们打算何时返塞外去?”
  宽玉道:“他们早离开了,有小部分在当地娶妻生子的,留下来在幽州一带生活。”
  龙鹰担心的道:“他们是否回归突厥本族?”
  若然如此,将来和默啜的终极一战,大可能与他们在战场相遇。
  宽玉明白他的忧虑,道:“轻舟可放心,到中土来的族人,绝大部分属附庸于突厥本族的弱小民族。对外人来说,他们是突厥人;但对默啜来说,则为外人,是可牺牲的。”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透出深刻的恨意。
  对被默啜出卖,他始终不能释怀。
  续道:“默啜今趟被轻舟大败于河曲,对他声誉的打击无可估量,亦令以百计以前在他高压统治下的弱小民族离心,纷纷往远处迁徙,欺他鞭长莫及。这是第二个令我们感到是时候回去的原因。”
  又笑道:“直到今天,我们仍是托轻舟之福。”
  龙鹰心里欣悦,没想过河曲之战,对一众突厥兄弟可起此妙用。
  忍不住问道:“复真和翠翠留下来还是到大草原去?”
  宽玉道:“翠翠天天听复真述说大草原的诸般好处,既说得心动,更清楚复真的心意,当然嫁鸡随鸡,相偕返塞外去。”
  龙鹰吁一口气,为老朋友高兴。
  没了仇恨的羁绊,立可迎来生命里的春天。当年在山海关见到他们,士气昂扬,一副大展拳脚的姿态,怎想过这么快离开。
  问道:“宽公有何打算?”
  宽玉道:“台勒虚云刻下是否在西京?”
  龙鹰道:“他在这里,情况异常微妙。”
  宽玉道:“愿闻之!”
  龙鹰没隐瞒的,尽告宽玉自己与台勒虚云角力的过程。
  宽玉听罢,径自沉吟,好一阵子后,道:“此正为我到西京找轻舟的原因,就是掌握时机。”
  又沉声道:“依估计,与台勒虚云的对决,将发生于何时?”
  龙鹰欣然道:“有宽公在我们一方,大增我方胜算。照目前的形势发展,在一段很长的时间内,我们和台勒虚云仍处于合作关系,须到韦后、宗楚客伏诛,相王登基,情况始告分明。但这仍须一段时间,我们和台勒虚云的直接冲突,方浮上水面。”
  宽玉道:“我晓得不可能做出准确的估计,然可否给我一个大约时间?”
  龙鹰头痛的道:“这个对宽公很重要?”
  宽玉道:“若有足够的时间,我想走一趟塞外,回去见我的子子孙孙,享受一段令我梦莹魂系的草原生活,观草浪,嗅草香,尚有何憾?”
  龙鹰笑道:“宽公放心去好了,你期盼的日子,绝不可能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发生。嘿!就以两年为期。如何?”
  ※※※
  龙鹰脱下棉外袍,脱掉靴子,躺倒无瑕的秀榻去,掀被安眠。
  无瑕至少有几天没在此榻睡过,因嗅不到她残余下来的幽香。
  柔夫人、湘夫人远走他方,无瑕会否因而感到寂寞?至少该不大习惯吧!
  今天她回来的几率不低,因晓得自己定来找她,除非她不在西京。
  想着想着,不自觉打了个呵欠,提醒龙鹰今早虽睡了一觉,显然不足。在平常情况下,足够有余,可是现在并非一般情况,而是在无瑕的繍(同绣)榻拥被而眠,整个人放松下来,下一刻,他进入梦乡。
  二更的更鼓声把他唤醒过来。
  他奶奶的!
  无瑕到哪里去了?
  龙鹰坐起来,移到床缘穿靴。
  刚才睡着时,是黄昏时分,这一觉睡了足有几个时辰,感觉焕然一新。到哪里去好?以他答应独孤倩然的标准,今晚夜访她香闺算是迟了,幸好还有两个晚上。想想也感自己的荒唐,坐在无瑕的榻子上,想的却是另一位美人儿。男人就是这副德性,得陇望蜀,千古以来,一向如是。
  披上外袍,出房,在天井处腾身而起,落在瓦面,来个飞檐走壁,片刻后已抵离无瑕香闺十多所房舍的一座民宅瓦脊处。
  车轮声、踢踏声从东南方的街道传来。
  照其方向,该是往曲江池的芙蓉园去。
  龙鹰横竖无事,展开潜踪匿迹的本领,忽高忽低的循声音来处追去,半盏热茶的工夫后,他伏在一处民宅之顶,车队进入他视野。
  夜来深赫然入目。
  前八骑、后八骑,护送一辆式样普通的马车,朝前方的曲江池驰去。
  夜来深神情肃穆的紧跟马车之后。
  这批骑士与龙鹰曾见过的夜来深手下不同,都是生面孔,然个个神气内敛,显然莫不是一流高手。
  车内何人?这么大阵仗。
  就在此时,脑海内浮现形相。
  我的娘!竟然是韦后,这么夜到宗楚客处,若无十万火急之事,谁信?换过平时,韦后爱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谁管得着她?此刻偏鬼鬼祟祟的,耐人寻味之极。
  如非晓得无瑕不在西京,到湖内密道遇上无瑕可能性很大,此刻是想也不用想。
  唯一愿望,是韦后不是因春情动而往找宗楚客偷情,若是,将白走一趟。
  ※※※
  今回龙鹰做足功夫,方掀盖而出。上次因大意,触动九野望的灵应,差些儿给他逮个正着。
  宗楚客在何处接待韦后,为未知之数,看来未必在上次和老田说话的水榭,因榭内全无动静。
  依道理,该是环湖十多座建筑的其中之一,如此方可衬托韦后的尊贵身份,而不会像招呼他般随便找个偏厅。
  倏有发现,右边湖岸的一座二层楼房,岗哨明显地增加了。
  龙鹰在假石山内以手代足,匍伏而行,片刻后滑进湖水里,直潜至湖底,纯以脚底喷发的魔气,横过十多丈的距离,这样亦不虞发出水响。
  龙鹰贴着湖边,冒出头来。
  魔感刹那间提升至极限。
  小楼下层传来诸般声音杂响,他听觉的天地是如此丰富,不用眼看,可构建出小厅内的情景,似如目睹。
  宗楚客和韦后进入厅内,俾子奉上热茶后,退出去。
  上层应是寝室,大可能是老宗和淫后欢好作乐的老地方,老宗或许摸不清韦后来意,依习惯领她到这里来。
  韦后呷两口热茶后,狠狠道:“上渊是怎么弄的,杀个人都办不到。”
  龙鹰暗吃一惊,杀人?恶后要杀的是哪一个?
  宗楚客讶道:“娘娘竟是为范轻舟的事来,今趟他又在哪方面触怒娘娘?”
  龙鹰反放下心来,杀自己嘛!尽管放马过来。亦心知肚明,韦后是嗅到“雁行之计”烧焦的气味。
  韦后这么快生出警觉,出乎龙鹰意料之外,以李隆基的谋深智广,没可能不到两天便泄出风声。
  韦后咬牙切齿的道:“每次他返京,都不会有好事发生。上次还可说韦捷那小子不争气,给人拿着把柄穷追猛打,不但丢了官,还被杨清仁鹊巢鸠占,代之成为右羽林军大统领。”
  宗楚客紧张地问道:“今次又发生何事?依楚客所知,皇上接见他不到一刻钟,范轻舟便告退离开,之后亦没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
  韦后道:“你可知当晚太平漏夜入宫见皇上,由初更谈至二更,接着太平还到掖庭宫去会相王,天明时才离开。”
  宗楚客骇然道:“竟有此事?”
  韦后不屑的道:“太平以为可瞒得过本宫,太小觑本宫了!”
  龙鹰暗叹一口气,这是算漏了招,此招名为“人性”,乃台勒虚云智计的核心。
  李隆基做足保密的工夫,故韦后茫不知他从中推动。然而,事关重大,太平又一向不信任李隆基,故将事情拿到手中,亲自入宫向李显问个究竟,到证实后,接着去找李旦说话,因而泄出风声。
  李显牺牲睡觉的时间和妹子谈这么久,极不寻常,敲响韦后的警钟,认定是继争夺右羽林军大统领之位后,皇族联手的另一次大反扑。
  这么巧的,每次均是范轻舟从外地返京时发生,惯了宫廷斗争的韦后,直觉感到是范轻舟在弄鬼。她确猜对。
  宗楚客道:“范轻舟离宫后不知所终,可肯定的是没到曲江池来,更绝没到过太平的庄园。”
  韦后道:“我有很不祥的感觉。”
  宗楚客不解的道:“娘娘今早为何不和楚客说?”
  韦后道:“因尚未肯定,遂使人吩咐翟无念和京凉全面监察太平的动静,入黑后终有消息传回来。”
  翟无念为长安帮的头子,京凉是关中剑派在京的代表人物,属新一代的高门大族,有别于宇文、独孤等历史悠久的世族。
  听韦后口气,这些人已成为她的走狗。
  宗楚客开始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沉声问道:“有何消息?”
  韦后道:“太平私下去找姚崇说话。”
  龙鹰对姚崇印象深刻。
  姚崇乃“神龙政变”的骨干分子之一,与张柬之、敬晖、袁恕己、恒彦笵、崔玄暐等后来被册封的所谓“五王”,合谋推翻女帝。众叛里以他最有先见之明,于逼女帝退位时,当场痛哭,女帝问他何事哭泣,姚崇答道:“诛凶逆者,是臣子之常道,岂敢言功;今辞违旧主悲泣者,亦臣子之终节也。”也因这番说话,李显继位后,被握大权的武三思外调。
  岂知正因如此,使他避过与五王同样的厄运,保住小命。
  以智计论,除过世的狄仁杰外,大唐朝无人能及。


第八章 韦宗夜话
  没想过的,姚崇刻下竟然在京。
  宗楚客道:“姚崇何时来京的?”
  韦后道:“河曲之战后皇上对姚崇一直念念不忘,说他重君臣之义,屡次想召他回来任相,均被姚崇婉拒,皇上也不敢逼他,到李重俊之乱尘埃落定,他又向本宫重提旧事,今回却非任官,而是赐他修德坊一所大宅。姚崇两个月前回来,在本宫阻拦下,未见过皇上。”
  宗楚客沉吟道:“太平为何去见姚崇?”
  韦后道:“你来告诉我吧!”
  宗楚客该在苦苦思索,没答她。
  韦后道:“多少和太平昨夜与皇上的密谈有直接的关系。”
  接着道:“今天本宫故意到麟德殿去,看皇上的情况。”
  宗楚客道:“如何?”
  韦后道:“表面上和平时没两样,可是怎瞒得过本宫?皇上似下了某一决定,眼神坚定。本宫和皇上说及大婚的事,特别提起范轻舟返回南方筹款的事,夸奖了范轻舟几句,皇上却心不在焉,还有点不耐烦。”
  龙鹰心忖此女人确够奸狡,对自己的夫君用心术,不念半点夫妻情义。听她提起李显时,语调冰冷,像说着个毫不相干的人。
  宗楚客终被说服,同意道:“很不对劲!”
  又道:“皇上一句没提太平吗?”
  韦后恶兮兮的道:“由本宫主动向他提出,问皇上太平为何漏夜来找他说话,有什么事不可待至天明?”
  宗楚客紧张的道:“皇上如何答娘娘?”
  韦后道:“皇上说与春祭有关,太平想办个追思武则天的盛大仪式,并着本宫勿追问下去。唉!自燕钦融一事后,本宫和皇上的关系很差,本宫亦不想逼他。”
  宗楚客不解道:“依娘娘这么说,范轻舟见皇上的时间很短,属礼节性的会晤,为何娘娘认定他从中弄鬼?况且范轻舟与太平少有来往,太平亦表示过不信任范轻舟。”
  韦后道:“不理李清仁是范轻舟直接或间接将他捧上大统领之位,始终与范轻舟脱不掉关系,凭此大功,太平理该对范轻舟另眼相看。”
  宗楚客道:“可是范轻舟出宫入宫,未与李清仁有过接触。”
  韦后叹道:“本宫的感觉错不了,一件针对我们的阴谋正在酝酿,否则为何太平早不去找姚崇,偏在与皇上密谈后翌日见他。太平还整夜未阖过眼。”
  宗楚客道:“确非常可疑。但姚崇可以起何作用?”
  韦后没好气道:“此正为本宫来找大相的原因。”
  宗楚客冷哼道:“姚崇现在的地位,有点似当年的‘国公’狄仁杰,只是没有名位和权力。太平找他,当然是问计,看如何可振作皇权。哼!而不论他们做什么,最后一招仍操控在我们手上。待上渊处理好关外的事回来,娘娘何时点头,我们何时发动。”
  龙鹰听得心花怒放。
  果如所料,毒后奸相,须待老田回来方可发动混毒之计,等于说明九卜女仍在目下唯一负责的人,而必须通过田上渊,始能指派九卜女出手。
  他们猜不到太平找姚崇干什么,他却清楚知道,太平是为请姚崇动手写这个关乎到大唐继承人的奏章。
  另一个有此才具者是上官婉儿,可惜太平并不信任她,视她为韦后、武三思的人,怎容上官婉儿有出卖她的机会。燕钦融事件的外泄,太平和李旦定将此账算到上官婉儿身上。
  韦后不耐烦的道:“在这个时候,上渊怎可离京?”
  在宗楚客这个情夫面前,韦后不时透露有别于龙鹰印象中的她的真性情,躁急而欠缺耐性。
  宗楚客苦笑道:“上渊在关外的兄弟遇到前所未有的重挫,损失惨重,故必须亲往处理,稳定阵脚。娘娘放心,计划成功后,一切困难均迎刃而解。”
  韦后道:“范轻舟这边离开,北帮那边便出事,说与范轻舟没关系,谁相信?”
  宗楚客道:“也可以是有心人故意营造出如此假象。即使上渊,亦怀疑范轻舟是否有此能耐,太匪夷所思了。”
  稍顿后,续道:“出手者,须经长期在旁默默窥伺,本身又有这个实力,巨细无遗掌握北帮在关外船队的调动,觑准时机,以雷霆万钧之势,对准北帮要害予以沉重一击。范轻舟没时间准备和部署,手上亦欠缺此实力,怎可能甫离京,立刻寻到北帮的要害,狠施辣手?”
  韦后道:“大相是指黄河帮或竹花帮吗?”
  宗楚客不屑的道:“黄河帮尚未成气候,竹花帮若来是送死的份儿。楚客和上渊猜的是一直隐在秘处的大江联,此亦为他们一贯的作风。当年黄河帮与北帮交战之际,大江联精确掌握,突袭上渊的帅舰,舰上虽有上渊坐镇,且高手如云,仍落得伤亡惨重的局面,可知大江联有多可怕的实力。如此情况,今天重演一次,毫不稀奇。”
  龙鹰心里大乐,你们肯这么想,理想不过。
  韦后不悦道:“这么多年哩!对大江联竟全无办法?”
  宗楚客道:“天下这么大,他们刻意隐藏,令我们茫无头绪。不过,情况正显示他们给我们成功排斥于西京之外,只能在关外搞风搞雨。”
  又问道:“娘娘有否从皇上的左右打听情况?”
  韦后道:“今天本宫先后和高大及上官婉儿说过话。高大肯定太平是不请自来,离开时,太平虽颜容疲倦,却难掩发自内心的喜悦,并着车夫送她到掖庭宫,似没考虑相王早已就寝。”
  听韦后的语气,她对高力士有一定的信任,高力士则表现得恰到好处,即使将来监国一事曝光,仍与高力士的通风报讯吻合。
  “雁行之计”乃龙鹰福至心灵的神来之笔,以韦后对李显的严密监视,仍没法从表象瞧穿内里玄虚。
  宗楚客亦对连串事件摸不着头脑,关键处来自李旦本身,一向畏缩懦弱的他,令人无法想象有一天他敢挺身而出,将自己放在刀尖浪峰的险地,对抗韦宗集团。
  李显的痛下决心,提起反抗恶后的勇气,亦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包括龙鹰。燕钦融一事对李显生出最大的冲击,遂成“逼虎跳墙”之局。杖杀燕钦融之所以弄巧反拙,原因在李显尚有“范轻舟”这个可依仗之人。
  韦后续道:“上官婉儿对太平夜见皇上,毫不知情。”
  宗楚客道:“上官婉儿可靠吗?”
  韦后道:“上官婉儿是识时务的人,一直较倾向本宫,是习惯了伺候武则天呵!”
  宗楚客道:“明天我亲自去和姚崇说话,谅他不敢隐瞒,楚客会暗示他,如敢开罪娘娘,休想活着离开。”
  韦后道:“一天皇上尚在,绝不可动姚崇半根寒毛,本宫不想和皇上再来另一次冲突。”
  此狠毒女人显然对燕钦融一事颇有悔意。“春江水暖鸭先知”,她最能体会李显对她的改变。
  宗楚客道:“楚客会小心处理。”
  龙鹰一点不怕姚崇出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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