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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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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皇上面前输掉球赛,娘娘将偕同群臣,向皇上上书,请求废掉太子,改立太女。”
  符太愕然道:“竟有这么荒天下之大谬的事?以一场球赛的成败论继承人,信的就是傻瓜。”
  小方叹道:“大人有所不知,废太子的谣言,不时传得沸沸扬扬的,有时收敌一下,旋又见新的谣言出炉,传得最真实的,是大将军李多祚会被韦捷取代,大将军则被调往西疆,应付吐蕃人。”
  符太道:“皇上绝不这么做。”
  用李多祚配李重俊,乃汤公公“临危死谏”的骨干,李多祚若去,李重俊将失去军方的助力,孤掌难鸣,任人宰割。
  小方叹道:“唉!皇上……”
  符太问道:“李多祚相信吗?”
  小方道:“张柬之、崔玄障、桓彦范、敬晖、袁恕己逐一身亡后^”
  符太一呆道:“五王竟全遇害了!”
  小方道:“消息在捷报传来的三天前,传至京师,娘娘、大相和宗尚书联袂入宫见皇上,闭门密议,高大也不知他们说过什么。不过,看事后皇上没表达丝毫哀悼之意,可看出娘娘等对五人罗织罪状,例如指他们密谋造反等诸如此类,蒙蔽皇上。”
  符太骂道:“李显这废小子真没用。”
  听他胆敢出言冒犯当今天子,小方毫无惶恐之色,道:“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是,李多祚已成‘神龙政变’最后一个硕果仅存的功臣,又是与张柬之等同时封王,不害怕祸及己身是不合常情。”
  符太问道:“武奸鬼在此事上,态度如何?”
  小方道:“他大力支持调走李多祚,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武攸宜,辅以武崇训,非韦捷。”
  符太讶道:“竟有此事?”
  小方道:“武攸宜的资格,没人敢质疑,武崇训当副统领,则顺理成章。既然韦捷的驸马爷可当右羽林军大统领,具更深资历的驸马武崇训只做副统领,当然更有资格,此事得安乐公主赞成,因可为她皇太女之位铺路。”
  武崇训乃安乐丈夫,武崇训进占宫内重要军职,大利她和李重俊争夺继承权。由于李显的优柔寡断,得过且过,汤公公为他设计的未来,被韦宗集团攻伐至体无完肤。
  河曲大捷,为本已激烈的斗争,火上添油。
  小方压低声音道:“高大估计,当李多祚相信他将被调走,大祸即临。”
  符太心忖是有先例可援,五王正是先后被调离京师,离开权力核心,离开维护他们的同僚,接着一贬再贬,直至病殁或遇害。李多祚军人出身,岂肯坐以待毙?问道:“五王之事,有否激起公愤?”
  小方答道:“现时朝廷大臣尽为大相羽翼,谁会为五王说半句话?于民众来说,他们对发动‘神龙政变’者,均不存好感,到现在仍怀念圣神皇帝时吏治清明的好日子,五王之死,无关他们的痛痒。”
  又道:“没激起公愤,却激起恐慌。”
  符太给引出兴趣,道:“何解?”
  小方道:“与张柬之等一起发动‘神龙政变’的大臣将领,若没有像姚崇、杨元琰懂得功成身退,没多少个有好结果的,像王同皎于政变当晚,亲扶皇上登马赶赴玄武门,是立下大功,他更是驸马,但看看他如何收场,给大相指使人诞告造反,皇上竟将他问斩,籍没其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虽说是受娘娘和大相摆布,皇上难辞其咎。”
  符太心忖小方如此敢言,难怪高小子将他纳用为自己人。
  道:“你晓得李显为何对‘神龙政变’的功臣,如此不仁不义吗?”
  小方道:“据高大说,是皇上并不认为他们有功,乃多此一举,徒令他成为不孝之人。”
  又道:“唉!皇上不怪娘娘、大相,却怪其他人。”
  符太问道:“现时最恐慌的,除李多祥外还有谁?”
  小方答道:“须分两方面来说,一方是有份参加‘神龙政变’的将领和大臣,武的以李多祚为代表,文的以官阶最高的魏元忠为首,最惊惶的也是他们两人和手下亲信。”
  他说话条理分明,虽然欠缺高力士的机锋神采,却能予人实话实说、句句到位的感觉。
  符太记起昨夜见李重俊时,魏元忠之子魏升伴在左右,遂问起此事。
  小方脸上现出古怪神色,沉声道:“此事颇为离奇,经高大亲自探查后,魏相之敢让儿子与太子亲近,有可能由于大相授意。”
  符太大为错愕,一时间没法掌握其背后的含意。事情错综复杂,头脑清晰者亦给弄糊涂。
  小方善察上情,道:“大人见到高大,可亲自问他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显然,他也不明所以。
  小方又道:“河间王决定明天不落场。”
  符太的脑筋一时转不回来,不解道:“落什么场?”
  小方解释道:“河间王拒绝太子的邀请,不肯在明天的马球赛助阵。”
  符太奇道:“长公主竟不肯帮太子?”
  小方道:“听说长公主有为太子在此事上出力,不过仍没法说动河间王。”符太道:“河间王凭何理由推掉球赛?照道理,他该义不容辞。”
  小方道:“这个怕要问高大方清楚。”
  符太道:“你所说的,足使我看清眼前形势。他奶奶的!现时在西京,恐怕没一个人可掌握全局,情况随时失控。”
  小方叹服道:“难怪高大在我们几个自家兄弟前,毫不隐瞒经爷对他的教导,经爷听几句立即掌握现时微妙的情况,我们却到今天仍然胡里糊涂的。”
  符太目瞪口呆,心忖有怎样的头子,有怎样的手下,自己不是一塌糊涂是什么?却被小方将自己的糊涂硬捧上天。
  小方一直没拍他马屁,这个临别的马屁,格外有份量。
  趁他走前,问道:“明天球赛的胜败,高大的预测如何?”
  小方道:“须看点将的形势,最快到今晚始有答案。”
  此时小太监来报,相王李旦到访。
  小方慌忙从后门开溜,符太一头雾水的出大门迎接,想破脑袋仍想不通素无交往的李旦,怎会纡尊降贵的登门造访?
  政治一天嫌长。
  符小子返京后,未到两天,惊见西京宫廷政坛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他逼自己读《实录》,确有其必要,说怎说得那么多?
  高力士虽忙个天昏地暗,仍可对符小子照顾周到,派小方来向他报告现时形势,让他心里有个预备。只此便颇有胖公公的能耐风范。没了他,符小子势变为深夜骑瞎马的盲子。
  符小子不明白杨清仁为何拒绝落场打马球,他却明白,非是杨清仁本身的决定,是来自台勒虚云。
  符小子认为那时的西京,没人可掌握全局,是因他漏了台勒虚云。
  台勒虚云不仅清楚宗楚客在催生一场可扭转整个不利他形势的政变,且不看好李重俊和支持他的一方。正因如此,他命杨清仁置身事外。
  杨清仁推却李重俊的邀请容易,拒绝太平却非常困难。龙鹰虽然不晓得杨清仁对太平的说词,仍可猜个大概,就是必与是否看好李重俊有关,得到太平的接纳,令太平因而避过劫难。
  太平持着与杨清仁同样的看法,没沾手政变,否则纵然像相王般遭软禁而没处决,杨清仁将遭遇李隆基同一命运,给逐离京师。
  相王李旦为何来访?
  李旦的气色、精神相当不错,不过,任他如何容光焕发,便如乃兄李显般,总予人酒色过度的不健康感。
  然亦很难怪他,男人得意时,不可没有女人;失意时,更需女人的慰藉,像李旦般以前给女帝长期软禁,不沉溺酒色,如何打发日子?
  随他来的尚有他的长子和次子,李隆基的两个兄长。
  长子李成器,曾当过太子,后改称皇孙,又被降为郡王,到李显即位,为寿春王。
  次子李成义,为衡阳王。
  两人比之他们的三弟临淄王李隆基,均差远了,一看样子便知像老爹般沉迷酒色,比之太子李重俊仍差了一截,似足百无一用的坏鬼世家子弟,装腔作势,却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位置,说起韦后,义愤填膺,却言词空泛,脱离现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旦相当倚仗他们,一副后继有人的款儿。
  他们如此大阵仗的来见符太的“丑神医”,为的是三个北帮俘虏的事,好弄清楚情况,似是符太肯指证他们,可说服李显,而只要再严加拷问,三个俘虏早晚说出真相,茫不知纪处讷已被韦后收买,在这方面张仁愿比他们高明多了,清楚若要俘虏吐实,一天由纪处讷主理,将劳而无功。
  唯一对符太略有裨益的,是晓得在此事上,武三思与他们立场一致,是从未发生过的。
  对着他们父子三人,符太大感头痛,在宗楚客的精心布局下,他们如此般横冲直撞,欠缺危机感,动辄惹祸。
  他们如何碰个焦头烂额,符太毫不关心,担忧的是拖累李隆基,坏了大混蛋的“长远之计”,非常无辜。
  符太明示暗示的提点他们,现时形势险峻、步步危机,三父子充耳不闻,以为道理在他们一方,一切难题可迎刃而解。问题在于符太肯否站在他们的一方。
  他们是发泄多于实事求是,若如到赌坊与职业赌徒对赌的新丁,毫无章法,且看不穿对方在出千,入了彀仍无所觉,自以为是,不肯听逆耳的忠言,不输个倾家荡产才怪。
  给缠足半个时辰,符太始能脱身。
  入宫前,符太吩咐小敏儿联络商豫,今天怎都要和李隆基碰头说话。
  龙鹰此刻读来,比符太当时的看法当然更透彻和全面。
  李旦父子的错看情况,远远落后于真正的形势,源于武三思和宗楚客的决裂,令他们误以为敌方势头转弱,机会难逢。
  却不知因韦后和族人完全向宗楚客一方倾斜,导致武三思众叛亲离,似强实弱,整个形势被宗楚客操之于手,控制着局势的走向。
  符太赌场新丁的比喻,用得贴切。
  他很想读下去,因可鉴古知今,让他掌握政变前后的脉络,审视眼前的形势,厘定未来的方向。
  只是读到有关闵玄清与符太的“丑神医”的“最后一程”,总有点心绪不宁。该否在见宗楚客前,偷空去见天女一面?话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但剩是他们过去亲密的关系,足令他有及早见她的必要。
  龙鹰暗叹一口气,合卷纳入怀里。
  符太是否忘掉了和青楼大少的约会?
  柳逢春乃江湖义气儿女,答应过的,言出必行,何况现在是他有事求“丑神医”。符太是柳逢春当时的唯一救星,只他敢和韦氏子弟对着干,不虞有任何后果。
  忍不住又从怀里掏出来,心忖瞥上两眼,花不了多少时间。
  符太待要出门,给小敏儿抓着衣袖,神色古怪的道:“秦淮楼的柳逢春,在内堂等候大人。”
  符太拍额道:“我的娘!差些儿忘掉了。咦!为何这么看着我?”
  旋即醒悟过来,哑然笑道:“老子对青楼从来没兴趣,放心!是正事来的。”
  笑着去了。


第十三章 乍闻噩耗
  柳逢春缅怀的道:“若陆大人尚在,遇上这样的事,任其如何有权有势,让他晓得,肯定可以摆平。现在则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不知该向谁诉冤屈。”
  符太大吃一惊,道:“发生何事?”
  柳逢春忙道:“大人勿误会,陆大人升官去了,调往南方的扬州,当地方大臣。”符太整条脊骨凉惨惨的。
  武三思怎会让陆石夫离京?纵然表面上,城卫的兵权仍在武攸宜之手,但谁都清楚,尸位素餐的武攸宜,管不了任何事,亦不愿去管。
  符太问道:“谁代替陆石夫的少尹?”
  柳逢春道:“是成王李千里。皇上还加封他左金吾卫大将军,可出入宫禁,非常破格。”
  又压低声音道:“以他的军衔论,当个少尹实为屈就,看来下一步,会以他代武攸宜。”
  符太听至一头烟,对这些事,他可能永远不明白。
  道:“柳老板怎晓得这么多的事?”
  柳逢春道:“青楼乃烟花之地,专为花得起钱的人而设,往来者非富则贵,留心点,可听到很多常人听不到的是是非非。”
  符太续问,道:“少尹之职,没因魏元忠的提议,分拆为长安、万年两个管区吗?”
  柳逢春果然消息灵通,道:“听说仍在争拗里,各方都想安放自己的人。”
  符太心忖如果另一少尹,也由李重俊方的人担当,整个城卫、街卫的军权,尽入李重俊之手。
  韦、宗二人,怎可能容许属李重俊一方的成王李千里先拔头筹,武三思竟又任陆石夫被调走?
  没一件事,可想得通。
  道:“我还要赶着入宫,柳老板就当我是范爷,放心说出来,我定可干得漂漂亮亮,不教柳老阁为难。”
  柳逢春连忙表示感激,苦笑道:“此事难以善罢,我做了最坏打算。”
  符太安慰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来将挡。这小子银样蜡枪头,目下正值争夺军职的关键时刻,他以前因开罪那大……噢!不!开罪范爷,错失良机,今趟不敢犯次,故纵吃大亏,是哑子吃黄连,岂敢闹大,而老子刚好吃住他。”柳逢春听得精神大振,喜道:“原来大人早心有定计。”
  符太道:“不想通,如何治手痒?”
  柳逢春怎想过“丑神医”如此好斗,呆了起来在符太催促下,道:“昨天他派人来传话,指定今夜纪梦须陪他,弹琴唱曲,如果纪梦再一次缺席,秦淮楼以后不准开门做生意,而他即使翻转全城,也要将纪梦找出来。”
  符太不敢相信耳朵,道:“韦捷是否患了失心疯?”
  柳逢春冷哼道:“我柳逢春是给吓大的,当然清楚他虚言恫吓,如他真敢这么做,就是犯众怒。不过若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我又难说得过去。”
  符太问道:“纪姑娘陪过他喝酒唱曲吗?”
  柳逢春苦笑道:“没陪过半趟。”
  接着压低声音道:“有朋友暗里通知,韦捷今次有备而来,出动了府内最顶尖的高手,若当场霸王硬上弓不成,就将纪梦强抢回去。唉!我怎可坐看女儿入虎狼之口?”
  符太道:“他敢吗?不怕全城喊打?”
  柳逢春道:“这小子如果懂得想,上次便不来惹范爷。”
  符太满足地叹道:“来惹经爷,比惹范爷更糟糕。他奶奶的,今晚就让那小子再栽个大跟头,且以后都不敢騒扰纪姑娘。”
  龙鹰用很大的克制力,方从符小子的天地抽身。
  收拾心情后,离开兴庆宫。
  他安步当车,故意穿过东市,趁热闹,颇有从《实录》的世界,进入另一个同样不真实的世界那异乎寻常的感觉。
  政治斗争,无所不用其极,钻每一个空子破绽。
  将少尹一职,瓜分为两个职位,竟可玩出花样,不到龙鹰不佩服宗楚客的心计。
  数管齐下,形势似已将李重俊逼入穷巷里,忽然来个分掉成王李千里一半城卫兵权的剧变,令李重俊的阵营误以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立中敌计。
  整个太子阵营,被宗楚客牵着鼻子走,连何时起兵,概由宗楚客话事,这样的仗,未打早输个一败涂地。
  提出此议的魏元忠,明里顺从武三思、宗楚客,暗里则心在李重俊之阵营,获韦后、宗楚客的默许,提呈此少尹分家的奏章,还以为鸿鹄将至,可削弱武三思的权力,不知自己实为被利用作对付李重俊的可怜虫。
  其中诡谲的变化、阳谋阴谋的混淆,到今天龙鹰方明白过来,已是事过境迁。
  读《实录》于思考现今形势上,有无可替代的帮助,龙鹰下定决心,务在未来两天内把符小子的巨着读毕,填补认知上大截的空白。
  今趟是公然登门拜访,也没什么须偷偷摸摸,若有人认为范轻舟对天女动了色心,那就更好,因合情合理。
  接见的道长对他客气有礼,请他在轿厅坐下,使人入去通报天女,陪他闲聊几句,道:“范爷非常之人也,每次来京,均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今趟早上到,黄昏前已解除了令人心惶惶的宵禁令。”
  龙鹰讶道:“宵禁令对你们竟有影响?”
  自称弘元的道人非是初见,不过以往见他,用的是本身的身份,以“范轻舟”论,则为初识。知他是天女左右手之一,专责杂务。以武技言之,属天女之下三甲之内的高手。
  弘元犹有余悸的道:“叛乱后的十多天,每晚实施宵禁之时,就是捜捕行动的开始,一晚拘捕的人数可多达数百人,且在天明前处决,弄至人心惶惶。”
  虽知弘元说的乃必然的后果,仍听得心内恻然。
  李重俊的叛军可攻打大明宫,把守朱雀门、承天门、玄武门等门关者,已不知有多少人获罪,何况韦宗集团还乘机清洗支持李重俊的反对者。一向敌视韦、宗者,肯定无人可幸免。
  但弘元有什么好担心的?应是门下亦有人参与叛乱,怕祸及本门。
  由此想到自己来得及时,解掉香霸,至乎洞玄子之困,他们显然是韦宗集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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