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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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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力士解释道:“在皇上的公告里,列举今仗功臣,经爷位处榜上,当的军医活人无数,差些儿能起死回生,故极得群众爱戴,又见来迎接经爷去参加庆典的车队进入兴庆宫,故门外聚满人群,好为经爷欢呼喝采。”
  符太叫苦道:“我的娘!老子不惯给人这般的喊叫。唉!我该怎应付?”
  高力士佩服道:“经爷高风亮节,不慕虚荣。应付的方法非常简单,掀起车帘挥手便成,又或什么都不做,没人怪经爷的。”
  符太骂道:“少说废话,都是你弄出来的,不可以找队普通点的骑队吗?偏是飞骑御卫,谁都猜到是来接人。”
  苦恼时,宫门洞开,喝采欢呼,如潮涨的卷浪,直冲进来。
  龙鹰读得好笑,高小子确是宫中一绝,即使符太常骂他说废话,事实却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非但中听,由高力士演绎出来,更妙趣横生,另具亲和力。
  若连难相处的符小子也中招,习以为常,其他人更不用说。
  河曲之战,于他已事过境迁,不放心上,可是此刻重温京城祝捷的情况,心内不由填满激动人心的情绪。
  此仗不单胜来不易,且胜得极险。
  眼皮沉重起来,终撑不住,沉沉睡去。
  醒来时日上三竿,《实录》仍放在胸膛的位置。
  唤醒他的是符太的足音,虽踏地无声,仍瞒不过魔种的灵觉。
  龙鹰纳《实录》于怀,在榻上坐起来。
  符太踏足二楼,移到榻旁坐下,道:“乐彦找你。”
  龙鹰差点忘掉这个人,错愕道:“乐彦?”
  符太道:“他的精神不大好,眉头深锁,忧色重重,依我看,该不是私下来找你,而是奉老田之命而来。”
  龙鹰沉吟道:“这么看,宗楚客和老田至少达成表面的妥协和谅解,老宗遂逼老田与我和解采取主动,以纡缓绷紧的关系。”
  符太道:“我们千辛万苦擒下来的战俘,肯定已被老宗杀人灭口。”
  龙鹰打量着他,点头同意符太的看法,他向夜来深交出活口时,早想到必是这个结果。
  问道:“你不用陪乐彦闲聊几句?派个人来通知我去见他便成。”
  符太道:“我是乘机脱身,你去见他时,老子逛街。”
  不待龙鹰追问,岔开道:“尚有一事,刚才高大遣人来报,昭容有命,着范爷你今天无论如何,在午未之交,乖乖留在这里候她来幽会偷情,我会和守兴庆宫的副将商量,届时令卫士把守四方,不让闲杂人等踏入小楼百步的范围内。”
  龙鹰没好气的道:“去你的!”
  符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最好莫得罪女人,特别是以前和你有过奸情的,更绝不该是上官婉儿。”
  龙鹰道:“不用恐吓我,我会在这里等她,上榻子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
  符太哂道:“希望我们没表错情,误会了大才女。快滚去梳洗更衣,要不要找两个俏宫娥来伺候你,高大现时乃宫内最有办法的人,别人办不到的,他一手包办。”
  龙鹰一手执着他胸口的衣服,将站起来的符太,扯得坐返榻缘,凶巴巴威吓道:“是否去找柔夫人?”
  符太举手投降道:“除此外还有什么更刺激的,我用你的方法,先和无瑕取得接触。哈!你从我的衣着看破玄虚。对!外衣内,是老子的真身。”
  见龙鹰仍拿着他不放,喝道:“还不放人!”
  龙鹰道:“记得写报告。没有老子在旁助阵,你这小子给人吃了仍弄不清楚究为何事。”
  符太无奈答应,脱身去了。
  (《天地明环》卷十六终)



卷十七


第一章 祝捷国宴
  乐彦道:“怎么一回事?”
  龙鹰在他旁坐下。
  北帮的龙堂堂主,名义上乃田上渊下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再无复当年在飞马牧场雄姿英发的神气,有点憔悴,眉宇间带着落泊之色,显然在晓得自己乃北帮内的圈外人后,心情抑郁所致。
  一旦动疑,以他的聪明才智,可愈挖愈多,明白他乐彦,充其量是个被利用的大跑腿,惨被牵连进田上渊的图谋里,泥足深陷,进退两难。
  他问的这句话,可圈可点,因理该是他向龙鹰提供答案,而非来求教。
  龙鹰道:“今天到这里来见小弟,是乐兄自己的意思,还是田当家的意思?”乐彦苦笑道:“际此风头火势,我岂敢自行来见你。是他的意思,教我来将所有事情推个一乾二净,乃一场误会。”
  龙鹰首次感到乐彦并不像表面看般简单,纯为被田上渊利用的人,而是本身清楚田上渊的阴谋手段。
  在他现时被田上渊架空的虚位上,比之“范轻舟”这个田上渊的头号大敌,于掌握情况上若非一无所知,亦远有不如。可是,乐彦的语调,不经意地透露出他清楚非是一场误会,至少在所擒突骑施高手一事上,他是知情者。
  他凭什么肯定非是一场误会?
  唯一的可能性,是从宗楚客一方得到消息,更是唯一的渠道,田上渊绝不告诉他。
  他现在正冲着这个“误会”,奉田上渊之命来解释。
  一石激起千重浪。
  忽然间,乐彦真正的身份,呼之欲出。
  宗楚客和田上渊,是虎和狼的结合,同谋却不同心。双方间需要的,是制衡的机制,乐彦正是宗楚客派往北帮监视田上渊的人,负起买卖私盐和对外两方面的重责,保证宗楚客的利益。否则田上渊怎会起用他这个“外人”,乐彦亦不会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效力。
  龙鹰暗呼好险。
  “差之毫董,胶以千里”。
  龙鹰问道:“他如何解释在大运河上的扬、楚河段袭击小弟?”
  乐彦道:“乃大江联嫁祸离间之计,与他一概无关。”
  龙鹰哂道:“推个一乾二净。”
  乐彦道:“总而言之,是大江联一直窥伺在旁,进行陷害、离间、分化的阴谋诡计,令他和范当家间误会丛生。勾结突厥人的事,更是一向与突厥人有联系的大江联,着手下如若被擒,矢口坚持的说词。”
  龙鹰心忖此为田上渊没法开脱下,唯一开脱之计,有韦后和宗楚客撑他的腰便成。前者是为自己族人着想,后者则避免受牵连,难怪可争持不下,直至廷变。
  乐彦看似随意地问道:“范当家为何肯将人交给夜来深,平白放过一个可教田上渊百辞莫辩的机会?”
  一理通,百理明。
  这句话,乐彦是代宗楚客问的,偷看龙鹰的底牌。
  龙鹰爽脆答道:“我一个生意人,到西京求财而非争意气,这么多兄弟跟着小弟,还有老拍档竹花帮,岂会为区区小事和夜来深拗气。”
  同时严阵以待,晓得接踵而来的问题是也。
  果然,乐彦想都不想的问下去,道:“花了这么大的气力去扳倒田上渊,宇文朔和王庭经不可能让范当家说放就放。”
  龙鹰好整以暇的答道:“王庭经是个怪人,肯否出力看他心情,属趁热闹,压根儿对我处理活口的事,不放心头。”
  稍顿,接着道:“至于宇文朔,是犯不着和韦后、宗楚客打对台,让大相清楚田上渊有事瞒他,已达致目的,故肯大事化小,再由大相将小事化无,皆大欢喜。哈!”
  乐彦沉吟片晌,好咀嚼龙鹰的说话,道:“范当家有何打算?”
  龙鹰道:“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我现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见步行步。唯一清楚的,是你的老大亡我之心不死,终有一天须见真章,看谁的拳头硬。”
  乐彦咬牙切齿的道:“他不仁,我不义。乐彦愿与范当家暗里连手,对付此人。”龙鹰暗忖乐彦刚说出来的,大可能代表着宗楚客对田上渊的终极意向,知田上渊不可信,不可用,随时可反噬他这个主子。只不过,以宗楚客的老奸巨猾,对“范轻舟”的信任,多不了多少,遂着乐彦来做双重卧底,作用等同监察田上渊,且效用有过之、无不及,因龙鹰理该不晓得乐彦和宗楚客的关系,没田上渊须架空乐彦的理由。
  纳乐彦为己用,再通过他的口,说出宗楚客爱听的话,事半功倍。
  龙鹰肃容道:“乐兄想清楚了吗?”
  乐彦双目射出“诚恳”之色,肯定地点头。
  龙鹰装出欢喜神态,猛伸出手。
  乐彦毫不犹豫探手和他相握。
  龙鹰道:“就此一握为定。”
  龙鹰返回名为“花落小筑”的两层楼房,见有两个小太监在打扫,为不妨碍他们工作,到小楼前的亭子坐下。
  小筑离符太和小敏儿的居所,不过千来步的距离,因贴近西京东城墙,又处林木深处,其清幽雅静,尤有过之。
  今晚怕仍有负伊人夜访香闺之约,因必须去见宋言志。
  若可选择,当然是夜会佳人,但却是私事。见宋言志则为公事,且事关重大。
  此刻离大才女约定的到访时间,尚有个多时辰,不宜外出,以免节外生枝。幸好有《实录》作伴,不愁寂寞。
  见完才女,该否到无瑕处打个转,以促进他奶奶的感情?想起无瑕,心里暗叹,因晓得在这个战场上,他已落在下风,想见她,肯定多过她想见自己。而唯一可祭出来对抗她者,惟高门美女独孤倩然。
  多想无益。
  龙鹰从怀里掏出《实录》,心神转投进去,忘掉一切。
  符太首次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可带来别人的欢乐和幸福。
  如高力士刚才的描述,男女扶老携幼的离开里坊,走到街上游玩庆祝,放烟花、鞭炮,其炽热尤过于任何大节,祝好之声不绝于耳,间中有人起哄,立即一呼百应,高呼大唐万岁,举城沸腾。
  符太咋舌道:“他奶奶的!原来西京住着这么多人。”
  一群十多个换上新衣的孩童,追在他们的马车队后,拍掌雀跃。
  高力士的声音传入符太耳内,恭敬道:“小子该如何向娘娘交代?”
  符太收回隔帘望往街上的目光,迎上高力士的眼神。
  高力士说的,是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因不论做什么,没想过有向任何人交代的必要,管他是帝皇、帝后。然而,他此一习惯,显然不适用于眼前情况,而须观顾大局。
  高力士与韦后的关系,乃整个“长远之计”的重要部分。高力士的作用,等若胖公公,举足轻重。
  道:“你有何提议?”
  高力士心悦诚服道:“经爷精明,看穿小子心内的想法。”
  该佩服的是符太,自己明明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到好点子,反被高力士归功于他,那不论高力士有何提议,符太听得舒服。
  没好气道:“小子你在逢迎捧拍之道上,出神入化。”
  高力士谦虚道:“全赖经爷栽培。”接着压低声音道:“今天交往刑部的三个活口,忽然推翻招供词,说是苦打成招,不过,他们为得特赦,说出真相。”
  符太皱眉道:“有老宗的人接触过他们吗?又或韦后的人?”
  高力士道:“理该没有,大相将此事拿到手上,刑部的更全为他的人,不到宗楚客插手。厉害的该是田上渊,算无遗策,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有绝地反击之计。”
  符太明白过来。
  高力士猜估,由于风险极高,田上渊早于行动之前,拟定在种种情况下的应变之计,包括失败遭擒。落在边防军手上,则直认属北帮成员,到送返京师,方反口不认,提供另一说法,好得田上渊营救。
  若然如此,田上渊的居安思危、老谋深算,纵为他的敌人,亦不得不佩服。
  高力士续道:“在正常情况下,三个俘虏说什么,不起丝毫作用,可是在现今武三思和宗楚客角力下,最后的结果,没人可预测。关键处,仍看娘娘的取态,帮情夫,还是帮始自房州长期关系密切的头号心腹?”
  符太好奇心大起,问道:“有件事,怕只你清楚,在李显心里,武三思和宗楚客两人的比重如何?二人相争,他倾向哪一方?”
  车队骏入朱雀门。
  大街两边排着等待进入朱雀门的车龙,腾空中央,予像他们般不用经门检的车队通过。
  喧闹声从皇城和宫城间的横贯广场远传过来,如潮涨落。
  笔直宽敞、气势逼人的天街在前方延展,两旁每隔十步,各有持戟战士站岗,人人精神焕发,意气昂扬,尽显天朝之威,胜利的气氛。
  符太问的,是只有像高力士般的皇帝近臣,方有可能清楚的事。高力士曾随武三思到房州去,迎接李显回来当太子,加上高力士耳目灵通,深悉李显、韦后、武三思、宗楚客四人间的交往和关系。
  龙鹰目光离开《实录》,仰望亭顶。
  打扫的小太监离开有好一阵子,花落小筑静悄悄的,最适合埋首细读。
  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从没深思,更不会求教于人,一切似理所当然。武三思乃女帝族人,李显爱屋及乌下,故此与武三思较为亲近。却没想过,宗楚客与李显夫妇的关系,远在李显夫妇落难于房州之初开始建立,比起武三思与李显的结缘,时间上早上一大截,为何竟给武三思后来居上?
  符太懂问这个问题,呈现了符太经河曲之战后的变化,至少肯关心这类人与人间的微妙情况。
  以前的符太,对这类事,抱的乃管他的娘的轻视态度。
  “山雨欲来风满楼”。
  高力士答道:“须分两边来说。首先是宗楚客,他清楚皇上夫妇被贬房州,圣神皇帝对他们颇刻薄,令惯于挥霍的娘娘手头拮据,遂乘虚而入,济之以无限的金钱,因而与他们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关系。”
  稍顿,续道:“表面看,宗楚客与皇上夫妻的关系,该同样密切,内里却大谬不然。”
  符太不解道:“怎可能有差异?两人使的,同样是老宗的钱财。”
  高力士解释道:“如此同里见异的情况,源于娘娘爱独揽大权的一贯作风,现在如是,在房州更漫无节制,宗楚客的捐献,尽入娘娘的私囊,皇上要花费,又或赏与他相好的宫娥,均须向娘娘伸手索取,故此宗楚客与娘娘的利益关系,虽日趋密切,但与皇上,始终有距离,皇上并非直接受益。更有甚者,是娘娘蓄意不让宗楚客接触皇上,免宗楚客改为向皇上供应财货,形成宗楚客亲娘娘、远皇上的特殊情况。”
  符太赞叹道:“好小子!确有你的。”
  高力士谦让的道:“得经爷看上小子,小子怎敢不尽心尽力?有关皇上、娘娘和宗尚书的关系,一半得汤公公指点,另一半是从在房州伺候他们的太监打听回来,以供经爷参详。”
  接着道:“不论大相人品如何卑劣无耻,他若要讨一个人的欢心,有他的一套,昔日圣神皇帝在时,比起武承嗣,他算规行矩步,于诸武里最得圣神皇帝信任。”
  符太点头同意。
  武三思的恶劣本性,要到当上大相后方显露出来,因知李显的护短糊涂,再无顾忌。
  高力士道:“武三思将迎皇上回朝的功劳揽于一身,又与皇上结为姻亲,大家亲上加亲,兼之没人比武三思更懂投皇上所好,成为皇上未之曾有的最佳玩伴,故此能迎头赶上皇上与宗楚客的关系。宗楚客极懂审时度势,全力巴结武三思,否则兵部尚书之位,怎轮到他。”
  又道:“小子说武三思懂投皇上之所好,最奏效和影响深远的一着,说出来没人相信,竟然是与娘娘私通,令娘娘大幅放松对皇上的管束。”
  符太叹道:“在宫内,有何荒唐之事,是不会发生的?”
  高力士道:“可以这么说,于皇上而言,没有宗楚客,可换另一个人;但没了武三思,皇上将不知如何过日子。”
  符太道:“故此今次斗争的成败,还看那婆娘,对吗?”
  高力士道:“正是如此。”
  又道:“皇上肯定偏帮大相,娘娘则左右为难,关键处在乎娘娘能否找到可助宗楚客安度灾劫的理由,以塞大相之口。现时看来,娘娘已找到现成的借口,可推翻对北帮的指控。三个俘虏的反口,对我们绝非好兆头。”
  符太道:“说出你的提议。”
  高力士道:“小子认为明知徒劳无功,何不如卖个大人情给娘娘。请经爷定夺。”
  符太苦笑道:“似违背了老子绝不妥协的作风,未见其利,先见其害,亏你这小子还说老子‘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高力士道:“变通一下又如何?就说成在小子痛陈利害下,加上北帮勾结外敌之事未有定论,经爷又不得不理会娘娘‘以和为贵’的心意下,接受娘娘的意见,绝不在皇上面前就此事推波助澜。”
  符太记起“天网不漏”,点头同意。
  马车驶经横贯广场,广场的盛况,分从两边车窗映进来,一时间,符太几不相信自己一双眼睛。


第二章 当头棒喝
  各式表演、娱乐,应有尽有,在左右两边往横贯广场延展开去,花样百出的诸般百戏、幻术、傀儡戏,至乎说书、卖唱,数以百计的分布广场,只余下通往承天门楼的车马道。
  逾万华衣丽服的士子,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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