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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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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惊鸿一瞥”,令龙鹰在剎那间掌握到狼军的实力,逾十万的大军,先头部队已在对岸后套区分三处立营,令主力大军可安全渡河,林外最精锐的金狼军,是默啜的亲兵团,人数在三千人间。曾与金狼军交手的龙鹰深悉他们的厉害,当日若非有险可守,兼动用了“大汗宝墓”内精良的兵器,劲旅早血溅大荒山。
  默啜有一张经受得住风霜考验,仿如从坚岩雕刻出来的脸庞,能将时间留在某一刻,即使扮成普通平民,走在寻常街道上,仍可惹人注目。
  龙鹰对他有个直觉,就是默啜虽视天下人如无物,但绝不是有勇无谋的暴君,反是爱思考的人。传说中的他,随时可变得暴跳如雷、喜怒难测,说不定只是他治下的手段,保持无上权威的幌子,使自己成为无人不惧的领袖。
  落后默啜四、五个马位的一队骑士,有十一个人,最显目的当然是无可置疑的突厥第一高手拓跋斛罗,神采如昔,自有其独立于众生之上盖代高人的风姿,领教过他厉害的龙鹰,忽见大敌,感受尤为深刻。
  龙鹰的心神全被他牵引,一时间其他人似消失了,世上只剩下他和拓跋斛罗两人,两人间必须分出生死胜负的一战,是个早或晚的问题。
  就在拓跋斛罗来到默啜后方五步许的距离,勒马停下来的剎那,拓跋斛罗如有所觉,仰首朝龙鹰藏身的位置直望过来,眼眶内异芒爆闪。
  龙鹰心叫糟糕,知因注视打量对方,惹起拓跋斛罗超凡的感应,连忙闭目,免被他看到能反映火光的眸珠,并求神拜佛,希望拓跋斛罗疏忽过去,否则任他三头六臂,肯定死第三次。
  一阵长风从河岸区吹至,树摇叶动,火炬“猎猎”作响。
  另一队人马,在拓跋斛罗的一组后停下来。
  众人下马。
  拓跋斛罗的注意力离开龙鹰,使他暗松一口气,心叫谢天谢地。
  默啜开始登阶,其他人追随其后。
  祭典开始。
  龙鹰再次张开眼睛。


第八章 察敌知敌
  默啜在熊熊炬光照耀下,高举两手,朝龙鹰所在上方的“猛狼石”禀告,求突厥族的大神赐予胜利,他声音雄壮如金石敲击,蕴含真劲,波荡直冲崖壁,惹起回音,有山鸣壁应的慑人气势,震荡山林河岸,盖过了风声树音。
  他用的是龙鹰大部分听不懂的语言,该属古老的突厥语,与现今的用语不同,专门作祭祀的用途。看来默啜不单为突厥之主,也是突厥最具法力的神巫,否则主持祭典的,便是另一个祭司而非他。
  龙鹰听得懂的部分,“战争”、“胜利”、“勇气”一类句语,其中有个“支利安略”的词语不住重复,他猜是狼神的名字,默啜求的当然是大神赐予他的战士勇气和胜利。这种鼓励士气的方法不可小觑,可将战士的斗志和信心凝聚增强,赋予宗教的神秘庇荫,故此在开战之前,祭祀先行。
  龙鹰感觉古怪,因默啜并不只向狼神祷告,也在向他面禀,啼笑皆非。
  龙鹰不知多么想取下挂在背上的荒月弓,射默啜一箭,然后攀山逃走,却清楚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先不说稍有异动,立即惹起立在默啜身后拓跋斛罗的反应,据他的灵觉和观察,默啜的武功,纵然比不上拓跋斛罗,却绝不在立于拓跋斛罗旁、金狼军大统领莫哥之下。
  此亦为塞外民族的君主与中土帝皇的分别,能当上一族之主者,必为武技最强横的战士,稍差者都给人轰下台去。
  “小不忍,乱大谋”。
  龙鹰压下心内的渴想,仔细观察祭坛上下的突厥领袖,每一个都是他将遇上的敌帅和对手。
  在没有准备下,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内。我的娘!竟然是久违的天竺高手乌素。他不但仍留在突厥人里,且得默啜重用,杂在石阶下看来该是默啜亲卫的团队内,木无表情地,心内不知是否正诅咒默啜。
  若乌素尚未变节,是怎么样的意志力,可令他这么的坚持下来?
  龙鹰顾忌拓跋斛罗,闭上眼睛,心神退藏于密,静待祭礼的结束。
  “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
  龙鹰终弄清楚所处何方何地。大河以“几”字形界划出河套地域,他就是位于“几”字的左上角的位置。阴山横亘河套之北,到“几”字形左角上西北的位置,狼山从阴山山脉尽处冒起,往西南斜下数百里,与母山携手合作,紧裹着水源充沛、土地丰腴的后套平原。
  龙鹰蹲在猛狼石之颠,藉奇岩怪石的掩护,俯瞰下方河道如织、一望无际的平原。
  从与丁伏民一众兄弟分手处,跑到狼山来,等于从“几”字的右上角,赶到左上角去,距离达六、七百里,魔种是怎办到的呢?如何认路?任龙鹰如何聪明,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尚未臻至魔即道、道即魔,“道魔合一”的境界,当此境界出现在自己身上时,他会变成怎么样的东西?
  落日映照里,大河既不像源头的清澈婉约,亦不是下游区的重浊恢宏,而是白浪滔滔,挟势而走,大有浩浩荡荡,一往无前之概。
  在他眼前的视野里,大河从南方平缓而来,抵狼山山脚下分两主干河先后折东,沿阴山南缘流往无限远方,直抵视野外的吕梁山,才再来个急转弯,往南进入晋陕峡谷。
  大河的分流,令奔腾的水势转缓,形成后套区的特殊地理环境,当两主干流的水进一步注入灌溉整片平原沃土的众多河渠,本性不驯的大河,终因得到宣泄变得驯若羔羊,造就了“黄河百害,惟富一套”的情况。
  太阳在龙鹰右后方没入狼山下之时,突厥雄师大致上完成了渡河的大规模行动。
  昨夜祭典之后,默啜的主力大军八万战士,藉扎好的木筏,将人马物资送往对岸的后套平原,小部分人留在西岸,于猛狼石下祭坛所在处,伐木立寨。
  龙鹰眼下见的,乃突厥族继唐初颉利兵逼长安后最具野心的入侵行动,兵力只强不弱。当年颉利无功而回,今趟默啜的命运又如何?
  后套平原现时完全绝对处于狼军的控制下,令默啜取得在大河之南立足的据点,进可攻,退可守,战略上无懈可击。以龙鹰一方现时的实力,纵然倾巢而出,人数占优,亦不可能在平野之地撼动以马战称着天下的狼军,等同自取灭亡。
  默啜的意图昭然若揭,主力大军将沿大河南下,从后套平原,直奔西套的宁夏平原,龙鹰唯一的机会,就是狼军越过黄土高原,抵达宁夏平原前那段数百里的路途上,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击敌人。错过了,便只好在无定河区与狼军决一生死。
  龙鹰一方今次最大的优势,是郭元振料敌机先,猜中突厥人来犯的时机和路线,对此,没另一个人的感受比龙鹰深刻。他奶奶的!名副其实睁大眼四面八方尽为狼军。
  突厥人说来便来,能潜行千里不露形迹。想想看,若朔方的防军到突厥人越过黄土高原,抵达宁夏,方猛然惊觉,后果可想而知。
  今趟则不但准备十足,还有龙鹰的“魔门邪帝”深入敌境,面对面的瞧着默啜率手下大将祭神,还占着最佳位置,从夜看到日,又从日出瞧到日落,巨细无遗、一丝不漏的观察敌人的虚实。
  狼军凭众河之险而设的以百组计的大小营账,遍布后套平原,在防守上毫无破绽,可是于龙鹰来说,却是处处漏洞,借着河道的掩护,以他的能耐,爱到哪一组营账去,都是那么方便,只要避过拓跋斛罗所在的营账便成。
  他心里有个计划。
  倏有所觉,一时仍未会意过来,接着抬头往前方望去。
  三头猎鹰,在平原上空盘旋飞舞。
  龙鹰贴着河床潜游,上方两岸不时传来马嘶人声、各类活动的声响,如进闹市。
  纯凭记忆,龙鹰于河渠交织的水网左弯右转,朝目标营地摸去。
  他从河水冒出水面,被烧烤着的羊肉浓烈的香气,涌入鼻端,立告食指大动,恨不得去分一杯羹。心忖这就叫“死于安乐”,自上次征战后,过的是丰足的生活,食好住好,现在重投战场,格外受不住大鱼大肉的诱惑。
  下一刻他沉往河底,继续潜泳。
  一瞥下,他掌握了远近形势,离默啜所在的汗帐,只半里之遥。想起拓跋斛罗,便不得不打醒精神,小心翼翼。
  军情第一。
  刚才在猛狼石上首次看到鸟妖的猎鹰,解释了鸟妖之所以缺席祭典,是因到了前线侦察敌情,好让到达的默啜,掌握大唐边防军最新的动向。现在鸟妖回来了,是否须立即向默啜汇报?
  兵贵神速,突厥狼军向以来去如风、神出鬼没名著天下,敌手闻之胆丧,像那趟在龟兹城外,龙鹰纵有察敌在先的能耐,仍因此吃了大亏,前车之鉴,故绝不肯错失眼前的天赐良机,冒多大的风险,务要窃听狼军的绝密情报。
  突厥狼军势在必发,前锋部队的起行,大可能是今晚的事,此为突厥人昼伏夜行的一贯作风。掌握前线的形势后,默啜所下的每个命令,均付诸实行,是默啜临场指挥的最后决定,关系之大,可想而知。何况龙鹰须与成为默啜亲卫高手的乌素联系,弄清楚他的情况。
  当龙鹰再从河床冒上水面,离默啜汗帐不到四百步。
  默啜的汗帐设于离北面大河约五里远、一处水道纵横交错的位置,被河渠包围,汗帐四周众星拱月般设置了其他十多帐,供其亲卫入住。汗帐是大型方帐,旁插高达两丈的大汗旗帜,非常易认。特别是周围插满火炬,映照得明如白昼。
  在正常情况下,即使以龙鹰的本领,仍不可能由水道接近,因四边的河渠,全置于严密监视下,由默啜的亲卫高手轮番依河渠分布把守外围防线。只要从火光映照得到的水面冒上,肯定立被发现。
  龙鹰当然有他的办法,关键处在从哪个位置冒出水面。
  “乌素!我是龙鹰!”
  立在岸旁、履行守护之责的天竺高手乌素,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星夜下的河原远方,闻声轻颤一下,朝水面望下来,与龙鹰面面相对,双目射出不能相信的神色。
  今回龙鹰确是行险一博,博的是乌素尚未“变心”。来前打定主意,若发觉乌素全心全意的为默啜监察所负责的一截河段,只好打消联络上他的念头。龙鹰捉的是其心态,如乌素已被默啜彻底收买,失去了复仇的意志,那默啜交下来的事,乌素将不敢稍违的如实执行,例如做好把守这截河段的职责,可是刚才在水底内,感应到乌素不但在敷衍了事,且心不在焉,正是卧底本色,登时喜出望外,升上水面出言招呼。
  乌素一双眼神转为炽热,芒光闪烁。
  龙鹰传音道:“勿说话!掩护我,我要窃听汗帐内的对话。”
  说毕,移到乌素脚下的岸缘水草交接处,隐藏起来,避的是对岸的狼军巡兵。
  地近汗帐,防卫大幅增强。
  龙鹰暗忖乌素肯定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如何可以隔这么远的距离听到汗帐内的对话?连他自己亦非有十足把握,因事关机密,默啜、鸟妖等必约束声音,避免泄出帐外。
  定下神来,功聚双耳,心无旁骛的专注于离他数百步的汗帐去,这趟的“隔帐有耳”,又与以前的偷听迥然有异,勉强形容分别所在,是整个人的心神有种往内塌缩,但其中某部分却以波动的形式延伸出去,嵌入汗帐内所有波动去,神奇至极。
  但此时岂是花精神思索的当儿,自然而然,龙鹰虽抵行功的极限,却只能听得模糊不清的声音,如蜂群的嗡嗡作响。
  对方既约束声音,距离又这么远,显然超逾龙鹰的窃听能力。
  龙鹰并没放弃,隐隐里,也是福至心灵,他感到面对的是一个“道心种魔大法”修炼上的关口,闯过便能作出突破,如若畏难而退,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功力将大幅减弱,遂继续用志凝神,勿忘勿助。
  倏地里,他的心神进一步塌陷下去,用“塌陷”来形容,实不适当,是往内的离奇扩张,相比平常外向的心神,便为塌陷。
  同一时间,已延伸往汗帐的波动大幅加强,默啜的声音从没意义的杂乱吵响,成形为正常的突厥语,沉声道:“在朔方指挥唐狗的,是否郭元振?”
  鸟妖那把令龙鹰烧着仇恨的声音答道:“大汗明察,这个须分两方面来说。首先,据寄尘派往长城内探子的回报,朔方唐狗的兵力,在过去三个月,确有所增加。特别令人关注的,是据传朔方道大总管一职,行将换人,至于新上任的总管为谁,有待追查。”
  鸟妖口中的探子,该为北帮负责与他联系的人,刚和鸟妖碰头,报上最新情况。在这方面,鸟妖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说明宗楚客并无告知田上渊张仁愿被调任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之事,间接阐明宗楚客没有通过老田勾结莫哥。宗楚客对田上渊的野心,一无所知,是被田上渊骗倒了。
  莫哥的声音响起道:“增强兵力和调动总管不足为奇,不如此方古怪。我突厥雄师击溃遮弩,郭元振当收到风声,报上李显那蠢材。换人增兵,该为郭元振的提议。哼!临时换将,岂明智之举?适足供我们一举破之。”
  明白了莫哥和鸟妖的秘密关系后,莫哥帮腔说话,理所当然。
  默啜沉吟片刻,道:“另一方面如何?”
  鸟妖恭谨的道:“三天前,寄尘远赴统万旧城,对方圆数百里之地,展开昼夜不停、无隙不窥的监察,虽发现多处人踪,但全为逃离河套区往远方避难的住民,不见半个唐狗的踪影,唐狗一向后知后觉,恐怕到我们兵临城下,始知大祸临头。”
  另一把龙鹰不认识的声音道:“见到有人大举迁徙,唐狗的将领不可能视若无睹。”
  鸟妖好整以暇的道:“居于河套区的弱小牧民,怕唐狗尤甚于我们,绝不会避往朔方去,而是避往高原上的河域,又或沙漠内的绿洲。”
  默啜冷冷道:“统万故城状况如何?”
  龙鹰为之抓头。
  在郭元振展示的地理图卷上,确有统万的地名,位于无定河和滚滚沙漠之间,但因没人特别说明,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地名。现在,先听得鸟妖特别以统万为基地,监察方圆数百里之地,默啜又再细究统万现今状况,称其为“故城”,可知此废墟在今次的战争里,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鸟妖感慨叹道:“风沙满眼,目前大半个统万,已被风沙侵蚀,半埋沙里。不过!尚存的部分,仍非常可观,有二、三座靠近无定河的堡垒城墙,拥有强大的防御力,可供我们使用,占据统万,等于切断无定河的交通,令唐狗引以自豪的无定堡,成为孤堡。”
  默啜叹道:“想当年赫连勃勃,来到无定河畔,曾高喊‘美哉斯阜’,就地建都,成大夏国。统万正是‘统一天下,君临万邦’。都成后,一直是河曲高原的政军要塞,当年北魏攻占统万,得马三十多万匹,可知其如何繁华富庶。当时赫连勃勃,怎想过自己的伟大都城,会被埋在黄沙之下,仅余断垣残堡。”
  听着的龙鹰,不知多么感谢他,难得默啜忽生感慨,对统万城来个抚今追昔,向他的窃听者介绍一遍统万的历史。默啜的感慨,也是帝皇们的“独家感慨”,源于对另一君主的感同身受。像龙鹰,过去了的便是过去,不会同情赫连勃勃。
  莫哥沉声道:“当年‘少帅’寇仲,偕徐子陵、跋锋寒和菩萨,在统万外的赫连堡力抗我军。今天!我们就借助统万故城,动摇唐狗的根基,令唐狗引以自豪的事,成为他们必亡的宿命。大神庇佑!”
  默啜应了声“大神庇佑”后,道:“大尊有何看法?”
  龙鹰精神一振,知一直没作声的拓跋斛罗,要说话了。


第九章 智者之言
  拓跋斛罗平静至近乎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轻描淡写的道:“今仗的成败,非是系乎大唐军的兵将,而是系乎两个不测的因素。”
  默啜讶道:“出征之前,我曾征询大尊意见,大尊只答我‘须战’两字。”
  言下之意,就是为何当时拓跋斛罗不说,直到这刻才说。
  帐内寂然无声,显是人人聚精会神,留心聆听。龙鹰虽然掌握不到莫哥和鸟妖心绪的波动,却可猜得两人必然暗自紧张,怕这个突厥族继“武尊”毕玄之后,成为另一个大尊、天神般的人物,说出不利他们的说话来。
  拓跋斛罗不知心里想到什么,语调出现变化,注进了若有如无的感触,淡然道:“须战是终须一战,既然表面的条件全告成熟,我实看不到任何拖延的道理。要发生的事,终会发生。”
  这个超卓的人物,语意含着浓烈宿命的色彩,充盈对人生的体会和彻悟,更有种漠视成败生死的意味。也惟有这样的人,武功可臻达超凡入圣的至境。
  拓跋斛罗开腔,连莫哥都不敢插话,其他人更是只得恭聆的份儿。
  默啜道:“敢问大尊,所指的究竟是哪两个关键的因素?”
  拓跋斛罗徐徐道:“第一个不测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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