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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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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成抬起头,看着这位还有些儒雅之气的靖南侯,笑道:“郑成入兵部之前,还曾在军伍之中厮混了几年,穿身战甲,还真比身上这身官服合适些。”
  靖南侯有些诧异的看过他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沙盘上的江南之地,平静道:“江南多丘陵,骑军自然不利于此地行军,因此调拨我靖南边军五万步卒倒也很正常,不过本侯这次派出的是刘闵,而并非步军主将董云和周步乐,除去还是担忧南唐人会乘机北上以外,还因为刘闵真不是一位普通的悍将而已,在靖南边军之中埋没多年,这一次没理由不让他出出风头。”
  郑成哑然失笑。
  对于这个前不久才大破南唐二十万大军的靖南侯,郑成除去钦佩之外,其实真找不出其他情绪来。
  “不过既然是白大将军领军的江南叛军,其实刘闵也不一定能胜,若是真胜不了,让陵安派将领就是,本侯这靖南边军没人可用。”
  这位靖南侯对于江南那场战事的军功,竟然是一点都不在乎。
  郑成苦笑着问道:“侯爷真就一点都看不起江南那场战事?”
  靖南侯摇摇头,“并非本侯看不起,只是靖南与江南两事,孰轻孰重恐怕朝廷比本侯更清楚,本侯只是希望早些打完江南那场仗,把那五万步卒早日带回靖南关来。”
  郑成再一次对于这位靖南侯刮目相看。
  这位军功赫赫的侯爷竟然是对那唾手可得的战果都不是很上心,这战果可不简单,若是靖南边军打好了这场仗,靖南侯可是真有希望成为大楚的新的一位军侯。
  大楚王侯有十二位,可军侯只得四位啊。
  一位都多不得。
  后者走过几步,指着那副行军图上的南唐两个字,沉声道:“我靖南边军,这辈子只有等马踏南唐的时候才算是死得其所,其实什么战事,谁爱争谁争去,都不关我靖南边军的鸟事。”


第652章 有些事情
  郑成真是脱掉了那身官服,穿上了战甲,也没要那架马车,反倒是在将军府中要了一匹,骑马出城。
  走出将军府之时,郑成竟然一时间有些神情恍惚,好似自己便本该是靖南边军之中的一员一般。
  拍马出城,他去找刘闵。
  与他同去江南,当然,同去的还有五万靖南步卒。
  靖南边军大营就在靖南州城外不远处有一处校场,平日里没有战事之时,倒是有不少边军之中的大佬会到此呆上几日,只不过今日,这处校场早已经密密麻麻有了整整五万靖南步卒整装待发,既然是兵部调令说是要往江南平叛,早已经收到消息的靖南侯一点都不想难为那位兵部侍郎,早在他来之前,便已经抽调五万人到此等待,若不是大楚律有规定,没有白字黑纸的调令之前边军不得擅离营地,说不定郑成还未到这个地方,他靖南侯早就大手一挥,让这五万步卒拔营前往江南了。只不过即便要等兵部调令,这支军伍的速度也算是极快了,现如今这五万人的领兵主将刘闵已到,就差郑成在将军府那边把该交接的东西交接好,便可以启程了。
  校场当中有一处校武台,台上此刻无人,不过现如今已经整装待发的五万靖南步卒很清楚,等会那位刘将军只要站在台上一招手,一下令,他们便要前往江南平叛,对于江南叛军倒是无人在意,这些大多从小在南境长大的士卒,其实见过江南风光的不多,因此虽说现如今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其实心里对于不久之后就能见到的江南风光都极为向往,至于能不能安然无恙从江南归来,这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
  沙场武人染血沙场,很是理所应当。
  今日是王朝靖南边军成军以来第一次离开南境进入大楚境内,靖南侯并不在意,可步军主将董云、副将周步乐、奋威将军刘追、骧南将军赵青云,这几位靖南边军大佬尽都在场。
  看着这样一副铁甲森森,已经是步军副将的周步乐揉了揉脑袋,有些恼火的说道:“这刘闵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这几乎就是白白送他一份军功。老子在边军之中摸爬滚打这么些日子,都没见过有这么好挣的军功。”
  已经年过四旬,贵为步军主将的董云转过头看了一眼周步乐,没好气的说道:“老周,你是想去捞起来这把军功,好取代我主将的这个位置?”
  周步乐一点都不藏着掖着,斜瞥了一眼董云之后,开门见山说道:“你这老家伙,四十好几的人了,哪里来的脸皮还死乞白赖的在军中待着,你看看在场的几位,有谁比你老的?”
  董云本来在靖南边军之中最出名的就是喜好找军中诸将比试武艺,现如今周步乐这样一说,他便有些按耐不住,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指着周步乐的鼻子破口大骂,“周步乐,你这个北地佬,你这还没来南境几天呢,就想着夺权了,是不是再等几年,你都要想着去做咱们侯爷那个位置了?”
  因为周步乐是北地人,因此这军中诸将便喜欢开玩笑称呼这位身材修长的步军副将为北地佬,倒也算不上什么恶毒言语。
  周步乐看着这老小子又炸毛了,也就不继续故意逗他,只是转过头看着赵青云,打趣笑道:“青云,按理说这次领兵的该是你才对,被刘闵那小子给抢了去,你不恼?”
  在靖南边军之中相对来说并不怎么惹人注目的赵青云摇摇头,轻声笑道:“该让陵安知道刘闵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了,不然这整日都说这家伙是悍将,莫说他,我都替他不值当。”
  周步乐点点头,呵呵一笑,“这家伙不就和你赵青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你打架肯定是打不过这家伙了,不然那脾气没见得你有多好。”
  四人之中,有三人在嬉笑,却只有刘追一个人沉默不已,他一只手握住腰间靖南边军的特制军刀,看着校场,脸色不变。
  周步乐最是了解自己这位老兄弟的脾性,他一把搭在这家伙的肩膀上,感慨道:“以大楚男儿杀大楚男儿,想来是谁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只不过此时此刻,好似也并未有其他选择。”
  刘追苦笑道:“当年从军之时,便只是想着要为大楚守南境,这么些年下来,南境倒是守住了,只不过想着要这些小子去江南杀楚人,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四人沉默,都不再说话。
  楚人不杀楚人,这个道理也很说得通。
  四人此刻居然都有些感伤,董云片刻之后忽然说道:“我算是知道了,怪不得这一次领兵的额,既不是你赵青云也不是你刘追,而是刘闵这小子了。”
  话没说透,但大家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他们这一批在靖南军中待够了许多年的老家伙,未必能够在江南那场平叛上狠得下心,反倒是刘闵,这家伙,不说狠不狠得下心,但肯定会切切实实按照战场上的形势而做出判断,这家伙,不会管对面站着的是谁,他想着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摧毁对面,战胜对面。
  周步乐惆怅出声,“都说那位白将军是天下少有的鬼才,论战场上的谋略更是能排进天下前三甲,有生之年不能和这位对垒一次,真的觉得很遗憾。真是便宜刘闵那小子了。”
  其余三人相顾而笑,并不多说。
  只是下一刻,纷纷转头看向校场。
  有一骑披甲提矛,缓缓走进校场。
  刘闵。
  这位一直被说成是军中悍将的家伙登上那座校武台。
  校场外有一骑等候。
  兵部侍郎郑成。
  校场无声,静等刘闵下令。
  刘闵先是面无表情念了一遍兵部调令,然后便只说了四个字。
  “大军开拔。”
  然后便是五万步卒整齐的出营。
  在远处的四人目瞪口呆。
  周步乐意外道:“就这么走了?”
  董云翻了个白眼,“还要怎么样?”
  刘追只是呵呵笑道:“正好。”
  赵青云则是缓缓抚摸着腰间刀柄,眼神深邃。


第653章 普通的苑南望
  五万靖南步卒从靖南州赶往江南,尚未走到一半路程,消息便早已经传到了江南,实际上这兵部调令尚未出京的时候便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是陵安那边已经早已经要决定对江南战事快刀斩乱麻,既然如此,那自然便不能依靠州军,王朝三大边军之中,镇北边军要看着北匈蛮子,不能南下,而征东边军则是是因为主将是白难旧部的原因,皇帝陛下不会将其派往江南,那三大边军前面两者都不行,就只有靖南边军这一处能行了,镇守南境的靖南边军原本便是大楚除去镇北边军以外最强的军伍,前不久有南唐人叩边便又再次证明了这靖南边军的战力并未有多大的退步,因此这一次的江南平叛,就肯定是这一支军伍了,因此其实当这个消息确定之后,传入江南各大世家耳中的时候,其实并未那么意料之外。
  至少在苑家,那位新任的年轻家主对此就并未表露出什么惊慌的神态,这让其余几家其实还有些意外,只不过到底谁都不知道,其实那位苑家老祖宗其实在死前便详细的将这之后的局势详细给苑南望阐述过,至少在江南战局,苑老大人便大胆预言过,这之后的江南,绝不会是他们和州军打这一场仗,而是必定会有边军参与进来,至于是哪一支,苑老大人对于靖南边军进入江南的几率也肯定比其他两支大,对于人数,老大人更是猜想会在五六万之众,现在看来,是一点都没错。只不过当时在苑南望问起这之后如何应对的时候,老大人只是一笑,说了句不是有白难嘛,然后便不曾多说。
  老大人说的很清楚,江南战事,只需要相信那个男人便可。
  苑南望最开始对于那位被废黜爵位,被禁足陵安多达十年的军侯并未如何上心,可等白难走过江南一圈,召集了不少旧部,并重新将这些家族私军重新整合之后,苑南望还是发现,老祖宗没错,那个男人的确是江南战事之中,自己这一方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
  靖南步卒有五万,尽是精锐,若是想着靠这七八万东拼西凑起来的七万家族私军相抗,想来其他任何一位领兵将军都会懊恼的摇头,可唯独白难,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点都不在意,反倒是站上了那座庆州城头,看向城外光景。
  早就有文坛大家曾说过,天下最秀丽之风景在大楚,而大楚最秀丽在于江南,那江南最秀丽之处?
  在庆州。
  城外一片春意盎然,微微清风吹动白发。
  提了一壶江南这边的桃花酿的白难站在城头,怔怔出神。
  很久之前他想着要做一个天下谁都及不上大将军才好,后来遇见她之后,便觉着做不做大将军都没啥了,只要这身边有她在,就很好,可等到后来真的成为了举世皆知的天军侯,她又不在了,于是一夜白发,于是他十年未出陵安一步。
  这十年之中有不少人来找过他,许多人,想让他做许多事,他一个废黜的军侯,在世间绝大部分人看来,其实和废人没两样,可总有些聪明人,知道他能做什么,所以在陵安的十年,他从来都没消停过。
  等他觉得自己该走出陵安的时候,他便舍去了自己所有的东西,背负上一些自己以前觉着一辈子都不可能背负的。
  比如乱臣贼子四个字。
  不过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忽然又觉得有些值得。
  这种感觉很复杂,白难转过头看了看城头上那些士卒,面无表情,这些没有经历过战事的士卒注定会在之后的那场战事之中死去不少,只不过白难对此并不在意,他这辈子打过的仗本来就不少,看过的死人哪里会少,就在当年的北境那场大战,镇北边军的士卒与北匈士卒厮杀之后,那留下的尸体不会少,因为双方都要准备下一场大战,注定不会有时间为自己的袍泽的收尸,因此当时北丈原被焚烧的尸体,足足堆起了一座山。
  有文坛大家写过尸山血海这类的边塞诗,但其实大抵都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尸山血海是什么样子,白难倒是不会写那些东西,可不是第一次见过了。与此相比,其实这场江南战事,还要差的很远才是。
  想到这里,白难喝了一口酒,对于这类江南士子喜欢的桃花酿,白难没什么感触,只是现如今喝不到北境烈酒,聊胜于无而已。
  白难站在城头看风景,城头的士卒尽是在看他。
  大楚王朝以武立国,大楚有如今这些疆域,自然是一代代沙场武人浴血厮杀打出来的,历数这大楚历史上的名将,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当年那场春秋乱战,大楚更是不知道涌现了多少名将,可春秋已逝,现如今的大楚,虽说仍有十二王侯与四大军侯,但这十几人之中,能够称为沙场名将的,其实不多,要是从用兵上给这些王侯排上一个先后座次,前两位一定便是这两人,冠军侯毫无疑问的处于当世之首,另一位自然便是这位白发男子。
  江南士族可能不太清楚这位男子当年在北境的情况,但若是但凡有在北境待过的,肯定或多或少都会听过这位白发男子的名字。
  人人都说这位被废黜的军侯许多年前若不是一念之差,肯定现如今已经是军功不弱于冠军侯的武人了,更有甚者还说过,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兴许现如今北匈便是大楚的一州了。可即便是这位的一念之差,让他丢失了不少东西,可对于这位的领兵之能,其实也不会有人质疑,其实就在这些士卒来看,光是这前些时日江南打的这几场小仗,便让这些州军毫无抵抗之力便足以说明这位真是用兵如神了,只不过江南小仗就算是打赢了,他们对于即将到来的靖南边军步卒,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王朝三大边军,这一支可排第二啊。
  只不过无论这些士卒作何想法,白难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他本来就知道这场战事必输,只不过是竭力拖延时间罢了。
  他打这么多场仗,偶尔输上一两次,也不算是丢人。
  况且这场战事算在那场大战事里,其实就算是现在输了,也不能算就真输了才是。
  白难忽然转过头看了一眼城头那边。
  有个年轻人缓步走上城墙,提了一坛南境难得的烈酒。
  来到白难身旁,这个骤然富贵的苑家家主扯了扯嘴角,笑道:“侯爷,听说靖南边军抽调步卒五万前来江南平叛,是否属实?”
  白难对于苑南望的明知故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那坛子酒,打开之后喝了一口之后才笑道:“看在这坛子酒的份上,给你个建议,你最好对这场仗别报太大的期望。”
  苑南望脸色不变,同白难一同看往城外,他轻声道:“其实这场仗赢不了对不对?”
  白难笑而不语。
  苑南望平静道:“其实这场战事怎么来看都不会有赢的机会,以一地相抗一国,谁都知道机会会渺茫,那为何老祖宗决意要打这场仗,是想着以鲜血逼迫皇帝陛下对于咱们这些世家大族网开一面?”
  白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道:“那你为何要做这个家主?”
  苑南望自嘲道:“谁不想做家主?况且这苑家这么大一个家族,坐上家主的位置,比一州城守都差不到哪里去,这种感觉你别说,其实真不错。”
  “所以就算是注定是短命,你也要做?”白难喝了一口酒,平静问道。
  苑南望思绪复杂,缓缓开口,“侯爷被禁足陵安十余年,自然可以感受到那种被人无视的感觉,只是侯爷不过才感受了十年,苑南望却是感受了差不多三十年了,长房无论再怎么不成器,可毕竟是长房,人人都有所忌惮,我的其余两位族兄却是从小便苦心经营,让苑家上下不得不重视,兴许是这人人都不敢欺负,总要找出个好欺负的才行,我便成了那一个,在苑家近三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我过够了,自然是不想再过了,所以等老祖宗找上我的时候,我自然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哪怕明知道是老祖宗的牵线木偶也是如此,再说了,这世上大部分人不都是这样嘛,想通了也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只是侯爷你,为何要来打这一场必定会输的仗?”
  白难一口喝尽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感慨笑道:“或许会输,或许不会,但就算是输了,也不是因为这一场仗。”
  苑南望苦笑道:“就知道侯爷的眼光不会放在江南这场战事上。”
  白难不置可否,只不过对于这个年轻人又有了些新的看法,他问道:“怎么,你们那位晋先生没说过要保下你的小命?”
  对于那位现如今的天下第四,苑南望谈不上失望或者是不失望,只是平淡道:“晋先生只说若有可能,只能救下苑家一人,只不过那人不是我。”
  白难摇了摇手里的酒坛子,“看着这坛子酒的面子上,到时候我救你。”
  苑南望摇摇头,看似云淡风轻。
  “苑南望死便死了,不需人救,只是侯爷若是真有心,可否替我带一人走?”
  白难挑眉,“女子?”
  苑南望点头。
  这一次白难摇摇头,“既然是女子,自己去救,不过且放心,就算是这场仗要输,或许死不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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