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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走第一条路吧。
　　凌寒告别织空，没有再去东游西逛，而是回转自己的地方，耐心等待。
　　几天后，恒荒天尊的一缕神念降临！
　　嗡，顿时，所有人都是在心中升起一股惶惶不安之感，好像灵魂都在颤抖。
　　凌寒心中明白，这是因为天尊乃是超越规则的存在，而众人修的却是规则，所以遇到天尊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双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的。
　　他不惧，是因为他曾经也是天地主宰，虽然不那么正宗，可至少也是准天尊的存在，在层次上不弱，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曾为鸡首，而天尊只是牛尾，他还要更牛叉一点。
　　一个念头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升起，为什么天尊不能教出天尊来？
　　是的，跟在天尊身边，学习、揣摩天尊气息，确实对成就天尊会有帮助，但时间太长的话，骨子里便会不知不觉刻下这名天尊的威严，活在对方的阴影之下。
　　既然如此，那还怎么成就天尊呢？
　　所以，天尊可以亲近，但绝不可久。
　　“拜见师尊！”
　　“拜见恒荒大人！”
　　众人都是拜了下去，凌寒虽然心中不爽，可现在装也得装一下，便与三女一起拜了下去。
　　恒荒天尊的神念化成了一个恶魔族的形象，因为只有圣兽、虫族才需要化形，因此这神念所化的形象应该就是恒荒天尊本体的模样。
　　他身材很矮小，甚至有点佝偻着身体，头生独角，漆黑如墨，皮肤则与一般的恶魔族没什么两样，赤红如血。
　　光看外表，他真是没有一丁点出众的地方，人家仙王都还有异彩缠绕，可他却是普普通通，平凡得让人看过一眼就会忘了。
　　只有当他目光扫过的时候，凌寒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暂停了，好像时间凝固了一般，待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却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却是亿万年。
　　凌寒甚至感觉到小塔都是苏醒了过来，散发出强烈的忌惮之意。
　　天尊宝器居然在害怕！
　　“我计算失误，这生物本体的生命指数应该要接近一万六千点了，我改进的欺天术无法欺骗得了他的本体，还好这只是他的一道精神波动。”瓦里的声音响起。
　　靠！
　　凌寒差点想掐死这个家伙，你失误一下可是会害得他没命的。
　　黑塔的激活需要时间，他的心念动转也需要时间，而这丁点时间足够一位天尊将他杀死几亿次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瓦里居然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等等，天尊的生命指数是一万五，这接近一万六是什么鬼？
　　凌寒用“加密”过的神识传音去问瓦里：“一万五是天尊，一万六又是什么，大天尊？”
　　“当然也是天尊，只是更加强大的天尊。”瓦里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有，你是纯粹的生命体，精神波动的隐藏不能与我相比，还是不要与我说话的好，否则会增加被发现的机率，高达三十二点五七。”
　　果然，他的话音才落下，便看到恒荒天尊的目光又挪了回来，在凌寒的脸上转了一下，似乎有些感兴趣，然后才滑了过去。
　　“你们……”恒荒天尊在凌寒、怀剑、血戈、井中月、墟星的脸上都是停顿了一下，“……都是代表了本位面最近一个纪元中最最杰出的新生代，本尊今日将你们收为弟子，希望你们可以更进一步，达到与本尊相似的高度。”
　　“谢师父栽培！”五人同时说道。
　　女皇、虎妞、柔妖女都没有资格拜在恒荒天尊的门下，她们只是凌寒的眷属。
　　恒荒天尊点点头：“本尊不喜繁文缛节，你们便磕个头，以后便是本尊的弟子了。”
　　“弟子拜见师尊大人！”凌寒五人都是拜倒了下来，只是凌寒在拜的时候又在心中说道，“臭老头，今天拜你，以后你可得给我拜回来。”
　　恒荒天尊露出一抹笑容，在五人的脸上又看了一下，才道：“怀剑是本尊第一个看中的，自然也是你们的师兄，为本尊第三十七弟子。”
　　“是！”怀剑恭敬点头。
　　“血戈，你是第三十八弟子。”
　　“是。”
　　“井中月，你是第三十九弟子。”
　　“是！”
　　“墟星，你是第四十弟子。”
　　“是。”
　　“霸……”恒荒天尊看向凌寒，“你本该排在三十八位，但你是与小三十七一起来的，本尊就没有特意显化，就算你是老么了。”


第2359章　恒荒天尊的道
　　“是。”凌寒也恭敬点头，他只是想要多感受一下天尊气息，对于当不当第三十九弟子又或是排行在前在后毫不在意。
　　“这是本尊最近研究的一些心得，赐予你们。”恒荒天尊弹指，咻咻咻，只见五道光芒从他的手中弹出，纷纷没进了凌寒五人的额头中。
　　五人连忙再次拜谢，但恒荒天尊却是将手一卷，这缕神念顿告消失。
　　凌寒自查，只见识海之中已是多了一个光球，轻轻一触，顿时有万千规则流转，好像将天地都是具化了出来。
　　以此参悟的话，那修炼起来必然事半而功倍。
　　可惜，对于凌寒并无作用。
　　因为他有起源魔方，对于修炼的帮助更大。
　　不过，这依然是一件宝物。
　　为什么？
　　因为这里面有恒荒天尊修出来的天地之力！
　　天尊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跳脱出了规则的范围，触摸到了天地的本质，可以直接使用天地之力。
　　而刚才恒荒天尊赐赠五人，也不可避免将他的力量送给了众人一些些，虽然少得可怜，但在本质上却是没有区别的。
　　于别人而言，他们根本无法查觉到这样的力量，便是十八莲祖王都是够呛，只有触摸到了天地之力、快能悟出天地本质的准天尊，这才能够体会得到。
　　巧的是，凌寒就是这样的存在，他曾经是准天尊，哪怕现在实力、境界都是跌落了，可对于天地之力的敏感还在，否则他不可能抽取虚子能量。
　　“这是恒荒天尊的道！”
　　凌寒在心中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现在提前了解到恒荒天尊的道，未来两人若是开战，他当能占到先机——前提是他成就了天尊。
　　“咦！”
　　凌寒露出讶然之色，甚至震惊到了极致。
　　在恒荒天尊的力量中，他发现了几缕属于仙域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
　　恒荒天尊是异域的强者，怎么可能抽取到仙域的本质力量？
　　要说恒荒天尊其实是来自仙域的强者吧，可他的力量中明明又有异域的天地气息，而且占据了主导地位。
　　嘶，老家伙正在研究如何不被仙域的天地压制，已经要成功了吗？
　　不对不对，不被天地压制是一回事，可拥有另一个位面的力量又是一回事，连玄逆位面都是在吸收了高等位面的所有知识之后，才派出瓦里和一名超级强者进入此间来盗取异域的天地之力。
　　凌寒好奇无比，恒荒天尊难道还去过仙域苦修，所以才参悟出了仙域的本质之力？
　　可仙域的位面层次低，天尊只要一出现就会被针对，像异域天尊更会被压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否则当初九大天尊齐攻仙域，凌寒不相信缘生天尊猛到可以一对九的地步。
　　肯定是仙域这边的天地压制了，才让缘生天尊创造了奇迹。
　　可正因为如此，恒荒天尊可以修出仙域的天地之力就太不可思议了。
　　“等等，我忽略了一个线索！”
　　凌寒想到了天荒山上的人族奴隶，这可是来自仙域的生灵，会不会与恒荒天尊修出这样的力量有关系呢？
　　这些生灵太渺小了，照理说没可能让一位天尊修出另一个位面的天地之力，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有比这更合理的猜测吗？
　　“等下和瓦里好好讨论一下。”
　　“五位师弟、师妹，恭喜、恭喜！”这恒荒天尊一走，像紫霜等人都是走了上来，向着凌寒他们道贺。
　　恒荒天尊之前便收了三十六名弟子，其中有十一名已经艺成出师，有的在两届战场，对抗玄逆位面的入侵，有的则在入侵仙域，有的则是在天地间走动，渴望着踏出最后一步，迈进天尊位。
　　现在在这里的，便只有二十五名弟子，其中有多达十九人还在九莲，都是恒荒天尊最近几亿年内收的弟子，之前恒荒天尊收徒很谨慎，不求天资多高，但各有特色，不像现在，都是只招收天赋惊人的弟子。
　　这些弟子都是各怀鬼胎，尤其是九莲这个级别的，大家将很快成为直接竞争对手，虽然嘴上说得亲热，但暗地里已经有刀光剑影了。
　　像风海峦、四荒云更是对着凌寒冷眼怒目，毫不掩饰敌意。
　　凌寒没兴趣理会这些，胡乱与众人说了几句之后，就带着三女回到了住处，然后立刻将之前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自然让三女也是非常震惊，纷纷猜测起恒荒天尊的身份来，难道他还是仙域叛变的天尊不成？
　　凌寒问瓦里，瓦里则直接说资料不足，无法进行推断。
　　凌寒想了半天，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放，取而代之的是，他得把这里的奴隶都救出来。
　　这些人本身需不需要凌寒去救，这并不重要，因为已经被彻底洗脑，帮助他们摆脱奴隶的命运反倒会被他们仇恨，但如果是他们的存在让恒荒天尊修出了仙域的天地之力，那不管怎么说，凌寒一定要将他们带走。
　　他等了几天，悄然将天荒山的情况掌握完全，知道那些人族奴隶都居住在哪里，然后就是等待了——恒荒天尊那缕神念离开的时候。
　　要是在这位天尊神念的眼皮底下干坏事，那绝对是被抓个现形的份。
　　皇天不负苦心人，三年之后，恒荒天尊收到另一位天尊的传信，赶去赴一个天尊会议，凌寒终于找到了机会。
　　他一口气收走了三分之一的人族奴隶，还想再多收几个的时候，惊动了一名祖王，只好借黑塔隐身，然后撤走。
　　第二天，天荒山顿时起了轩然大波。
　　居然、有人、闯进天尊道场、偷人！
　　恒荒天尊的主身当然是不能打扰的，一缕神念又远走了，因此，这件事情就着落在此地两名祖王的身上。
　　原本这里的一切运转都是由纳华祖王主持的，他在七亿年前才突破十莲，如今已是十二莲的存在，进境快得惊人。
　　因为他是一名帝者，就算没有天尊指导，也能靠自己达到十三、十四莲的高度。
　　可因为这件事情关乎着恒荒一脉的脸面，他又把织空给请了出来，两大祖王一起清查此事。
　　这自然是毫无结果的，护山结界没有遭到丝毫的破坏，让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名大盗是怎么闯进来的。
　　关键是，这大盗掳去了那么多的人族奴隶又是为什么呢？


第2360章　火山
　　现在封锁严密，凌寒当然不会再行动，而是耐心等待。
　　不久之后，一个流言在山间越传越广。
　　——这个偷盗的贼子，来自恒荒一脉内部，而矛头更是直指凌寒等五名新来的弟子。
　　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出事，偏偏他们一来就出现了问题？
　　怀剑等人都是不屑辩驳，开玩笑了，他们要那些低贱的奴隶做什么？就是血戈也嗤之以鼻，他只是把那些奴隶当成零食，还不至于要用偷的。
　　这样的流言自然是没有依据的，可为什么要传呢？
　　凌寒知道，肯定是那些师兄师姐想出来的，目的就是给他们五人泼脏水。
　　恒荒一脉的内部可一直在你争我抢，师兄弟、师姐妹那么多，不用点手段怎么争宠？
　　凌寒不由暗笑，居然让他们这些人给瞎蒙蒙中了，但这些人绝对猜不出他掳走这些人族的真实目的。
　　因为两尊祖王轮流镇守，凌寒也没有机会下手，只好继续等待。
　　这一等，又是五年过去。
　　天荒山突然来了一位客人，这是一名虫族，但化成了人形，双臂则依然保持了虫族的形态，披覆着黑色的鳞片，没有双手，而是化成了两只巨大的钳子，有若仙金打造成的利器。
　　“原来是黄泉大人门下的了空师弟！”众人将他迎了进来，顺便给几个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介绍一下。
　　黄泉是一位天尊的封号。
　　了空向着众人点头示意：“师尊大人请恒荒大人过去商量点事情，正好发现有一片火山喷发，流淌出了天地源力，于各位九莲师兄师姐，还有即将突破九莲的师弟师妹大有好处，于是便着令在下跑一趟，带各位前去。”
　　虽然异域和仙域的武道体系不同，但在某些节点上却是相同的。
　　比如仙域从仙府到升源，异域从八莲到九莲，这都是一个质变，仙域是将元力转化为源力，这是本源之力，质量要远远高于元力。
　　为什么说仙王哪怕没有规则之力，战力也能比拟斩尘，便是因为源力的层次高，否则的话，力量再大也是大汉挥纸条抽人，不痛不痒。
　　在异域，这一步同样也是魂力的质变。
　　从仙府到升源的跨越，可以慢慢来，将元力一点一滴地转化为源力。
　　通俗来说，就是压缩，一万、一亿份元力可以凝成一份源力，这比例不同，源力的质量也不同，肯定是压缩得越是剧烈越好。
　　但这样的转化速度很慢，如果有天地伟力可以借用的话，转化速度会提高很多。
　　所以，突破升源可以闭门造车，也能去天地秘境。而且，就算跨进升源了，凝聚源力的过程也很慢，有天地秘境之助会快得多。
　　但这样的天地秘境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而是要天地喷发出本源力量，武者才能借用。
　　这个本源力量，其实是规则的浓缩，就比如九天火，说白了就是天地规则的具化，跟天地之力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听了空一说，只要八莲九莲的人都是十分欣喜。
　　这里的八莲都是达到了巅峰，即将迈进九莲，正需要天地源力来淬炼己身。
　　“那立刻出发吧。”紫霜等人都是说道，显得十分急迫。
　　因为天地源力的喷涌是有时间的，一旦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多少年，而且比如这一次火山喷发了，涌出了大量的天地源力，可并不代表着若干年后还会再次喷发。
　　这是看运气的。
　　“好！”了空点头，他其实也很想快点去那里。
　　众人立刻出发，了空是奉天尊之命而来的，当然有所准备，手一扬，便见一道阴冥大河凭空形成，只有一艘小舟在河中飘扬。
　　“请上船。”了空说道，当先跃到了小舟上。
　　众人一一跃上，了空撑船，顿时，小舟乘风破浪，速度快得惊人，而大河也在不断地向前铺去，仅仅只是一天之后，大河便到了尽头，小舟停下。
　　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大山的脚下，而大山正在喷吐着熔岩，黑色的火焰烧天，好像天都要融了一般。
　　“这是金云山！”紫霜惊呼，“我们哪怕以传送门过来，也需要长达三年之久！”
　　可现在呢，仅仅一天而已，他们就来到了地方。
　　众人都是羡慕地看向了空的手中，那道大河和小舟都已经被他收了起来。
　　“这是家师借给在下的法宝，等下还是要还给师尊大人的。”了空笑道。
　　果然，只有天尊才有这样逆天的手段，真是太惊人了。
　　“各位，两位天尊大人对本位面的子民一视同仁，因此并没有将这个天地秘境视为私产，所以，我们上山的话，会遇到别的武者。”了空正容说道。
　　“为了争夺天地源力，大家免不了一番争抢，两位天尊大人的意思是，他们绝不插手，一切都要靠自己。”
　　怀剑等人都是露出傲然之色，他们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尤其是后收的弟子，起码帝星起步，还会怕竞争吗？
　　哪怕他们遇到九莲三叶的强者，不敌也能从容逃走，不至于将性命丢了。
　　“那就出发吧。”
　　众人都是充满了期待，虽然来到了这样的秘境，可能不能得到天地秘力却不一定，这得看机缘。
　　几乎每个人都是单独行动，资源有限，当然是各干各的。
　　凌寒则是与虎妞三女一起，向着山上进发。
　　小恐还是小狗般的大小，被柔妖女抱在怀里，一副萌宠的模样，小家伙在凌寒的淫威之力已经被迫屈从了。
　　这是一片连绵无穷的高山，那正在喷发熔岩的火山则是主峰，据说有至高威压，只有祖王才能登顶，因此就别想着可以爬到山顶去。
　　——天地源力就是随着火山喷涌出来的，要是可以登顶，占据火山口的话，那要获得天地源力就太容易了。
　　天尊当然可以做到，却并没有这么做，自然是不屑而为。
　　如果天尊弟子连这点竞争意识都是没有，那还是早点滚蛋吧。
　　火山的喷发则是毫无规则，岩浆有时候向着东边喷，有时候向着北边喷，有时候喷得近，有时候又喷得远，所以也别想蹲点去守。
　　咻，火山喷涌中，一块巨大的岩浆石在天空中划过弧线，然后向着凌寒他们所在的方向落了下来。
　　嘭，这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还缠烧着熊熊火焰，但依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