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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大秦)-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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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作熟练地换好衣服,又摸了一把折扇出来,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随意地扇了扇,很快就找回了做书生时候的感觉。这种感觉重温起来,似乎还不错。

    举人在大周的阶层之中,算是一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位置,介于官与民之间。百姓敬重,官吏也都给一些面子。虽然说京城中高官如云,王公无数,但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举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行走,还是能够收获到最起码的尊重的。

    秦之初从死胡同中出来。便朝着最近的国师祠走去。京城中的几家国师祠处在什么位置上,他的心中都有数。

    好巧不巧的是最近的这座国师祠距离豫州会馆不远,秦之初要过去,刚好要从豫州会馆的门口路过。秦之初走过的时候,随意地扭转头,朝着豫州会馆里面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不少举人打扮的人,会聚在大堂之中。

    秦之初恍然,今年好像又是一年一度的大比之年。他的心中不由的一动,先是往自己的脸上施展了一个幻术,然后抬腿走了进去。

    豫州会馆的掌柜、跑堂、小二等还是秦之初入住豫州会馆的时候的那些人,他们对秦之初的印象很深,要是秦之初光明正大地走进去,非得被认出来不可。不过有了幻术,这些普通人见了他,是不会对他留下任何印象的,属于那种见一面,转过头来就忘的类型。

    等到秦之初坐下,小二送了一壶茶过来,秦之初随手摸出几个铜钱,给了小二,然后让小二不要过来打扰他,小二接过茶钱,转身就走了。

    豫州会馆内人声鼎沸,年纪不一的举人们都在高谈阔论,希望能够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要是能够把他们的高论传到朝中大员的耳中,他们以后步入官场,必能平步青云。

    秦之初嘴角带着笑,默默地听着,曾几何时,他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也曾抱有类似的念头。可转念间,他就走完了这些举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走完的路,抽身离开了官场,投身到了一个对绝大多数举人都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坐了一会儿,有几个坐在角落的举人的交谈,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两个年纪偏大的举人,最年轻那个,看相貌至少也有四十五了。另外一个要比他大五岁左右。

    这两个举人,秦之初都认识,顺德五十七年的时候,秦之初曾经跟他们一起参加过会试。他还清楚地记着年纪比较大的那个举人的一些轶事,这位举人名唤岳麓南,为了备战顺德五十七年的会试,提前一年半,就进了京城备考,结果还是名落孙山。

    秦之初后来还听说,岳麓南之后干脆就在京城买了一个小院,连老家都不回了。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老年,听说你收到了家乡的信了?快给愚兄说说,老家最近都有一些什么新闻?”岳麓南问道。

    “能有什么事呀?对了,要说新闻,还真有一件。' '岳兄,咱们老家最近也开始兴起了兴建国师祠的浪cháo。听说国师祠那里都有仙师做监工,给的工钱很是丰厚,很多匠人都争着抢着过去。”老年说道。

    岳麓南摇了摇头。“说起来,咱们跟国师还是同窗呢,一起参加的顺德五十七年的殿试。你说秦之初他怎么就做了国师了?做了国师不要紧,他干嘛张罗在全国各地兴建国师祠呢?这还有一点读书人的超然和洒脱吗?沽名钓誉。有辱斯文呢。”

    老年哂笑道:“你这就不懂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追求。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对了,岳兄,我听说国师祠的香火特别灵,在哪里许什么愿都能够实现。要不,咱们也去给咱们的同窗烧烧香。许许愿。保佑咱们今年会试旗开得胜,怎么样?”

    “你拉倒吧。”岳麓南不客气地拒绝了老年的提议,“什么狗屁的灵验呀。我可是听了不少人说,去国师祠许愿,就没有应验的时候。我还听说很多人不但经常到国师祠烧香,还暗中给咱们那个同窗树立了长生牌位,虔诚的不得了,那也不管用。住在豫州会馆隔壁的冯寡妇。你知道吧?”

    老年连连点头,“知道,冯寡妇可不容易呀。丈夫死得早。她三十岁出头,就开始守寡,含辛茹苦把几个儿女拉扯大,颇受街坊邻居的赞赏。怎么,她有什么事了?”

    “冯寡妇得病了,还是一场怪病,把她那点家底全都耗干了,人也没有治好。从她得病到现在,她跟她的几个儿女不止一次到国师祠许愿,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冯寡妇的大儿子一怒之下。把供奉着咱们同窗的长生牌位就给劈了,当柴火烧了。”

    “竟有此事?那就真的该把长生牌位给劈了,要是换成我,我也劈。”

    ……

    秦之初蹙起了眉头,他的神识在昊天金阙中一扫,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已经坍塌下来的长生牌位。上面果然有那个冯寡妇的名号。

    秦之初的神识再仔细的巡视了一边,先先后后又找到了二三十个坍塌或者半坍塌的长生牌位,这么一点数量,掩埋在七十余万的总量中,显得很不起眼,他原来根本没有注意过。

    突然之间,秦之初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不再继续在豫州会馆中盘桓,起身出了会馆,径直朝着冯寡妇的家中走去。

    冯寡妇这个人,秦之初也知道。冯寡妇年轻的时候,就是豫州会馆的帮佣,后来,她的三儿子也到豫州会馆做事,是个打杂的,一年挣不了几个钱,勉强糊口而已。

    从豫州会馆出来,往东走,有个又窄又挤的小胡同,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贫民,在京城,都是勉强度rì。

    在胡同中,没有走几步,秦之初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他循着药味往里走,一直快要走到胡同的底部了,才动了冯寡妇的家。

    冯寡妇家的门口坐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人,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怀里趴着一个哭闹不已的孩子,女人正手捧着一个豁口的陶碗,喂孩子喝清的能够照出来人影的稀粥。

    见秦之初走过来,那女人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拘谨地说道:“举人老爷,你有什么事吗?”

    秦之初冲着女人温和地笑了笑,“本……,嗯,你是这家什么人?冯寡妇是你的亲人吗?”

    那女人忙道:“她是我婆婆,我是她大儿媳。”

    “这样啊。”秦之初说道,“国师知道了你婆婆的一些情况,特地派我过来看看。我呢,懂些医术,国师在我来之前,还赐了我一些灵丹妙药。快带我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救你婆婆?”

    女人长大了嘴巴,“你,你,你是国师派来的?国师怎么会知道我婆婆病了?”

    秦之初笑了笑,“你们不是到国师祠许愿了吗?你们的心诚,国师自然就知道了。呵呵,不说这些了,还不快点带我进去看看。”

    女人醒过神来,连忙冲着院子里面喊道:“当家的,快出来。国师派人来看婆婆了。”

    一个大汉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什么?你是国师派来的?滚,你给我滚,我们家都不再信那劳什子的国师了。”

    秦之初笑了笑。“你把我撵走,谁来医治你娘的病?”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娘不稀罕国师派人过来。你快滚,你要是不滚,我可要撵人了。”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大手张开,就要推搡秦之初。

    秦之初随手一挥,大汉就被定住了身,龇牙咧嘴,一只脚抬着,动弹不了了。然后。秦之初径直就朝着院子里面走去,那女人扑到自家男人身上,又摸又推,想把自己的男人救过来。

    秦之初走进院子,发现这家连个正儿八经的房子都没有,浓重的药味从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传出来,秦之初抬腿走了进去,就见地上铺着一层破油毡。油毡上有一层厚厚的稻草,上面是一床残旧的棉被,一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老太婆躺在上面。呼吸微弱的可怜,或许连小猫小狗的气息都要比她重一些。

    秦之初的神识在老太婆身上扫了一圈,发现冯寡妇的病乃是因为腹中有了寄生虫引起的,这些寄生虫在她的体内已经形成了规模,遍布了她的五脏六腑,即便是从皇宫之中,把御医请出来,也别想救冯寡妇的病。

    不过这个问题对秦之初来讲,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问题。秦之初取出了几个药瓶,倒了几粒丹药出来。他先用一枚丹药吊住冯寡妇的命。然后用一种药xìng比较猛的药给冯寡妇服用,用刚猛的药xìng,逼着那些寄生虫,往一个地方聚集。

    随后,秦之初不客气地用真元在那个地方划了一个口子,把所有的寄生虫都从哪个口子中逼了出来。然后用真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秦之初又给冯寡妇服了一些其他的丹药,就见冯寡妇的气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好起来。她的身上慢慢的也有了些肉,整个人快速地恢复着健康。

    冯寡妇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秦之初,“你是谁?老太婆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不会是国师派来的吧?”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错,我就是国师派来的,我给你服用的丹药,也都是国师赐给你的。冯氏,国师之所以要救你,是因为你的虔诚。以前不派人过来救你,是为了考验你,而不是放弃你。你可明白?”

    人都救了过来,自然是任由秦之初信口给他自己找理由了。冯寡妇本来就对秦之初有着极深的信仰,这会儿又是秦之初把他救了过来,那股信仰马上又复生了,并且变得更加的虔诚和狂热。

    “请神使转告国师,老太婆已经吸取了教训,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再对国师有任何的质疑了。从今以后,我们一家都是国师最虔诚的信徒了。”冯寡妇说着并不华丽的语言,表达的却是坚定不移的决心。

    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了冯寡妇,“你们家很贫困呀。这块玉牌,你拿着,去韩国府一趟,就说是我说的,让韩国公酌情给你们家安排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做。”

    冯寡妇大喜,“多谢神使。”

    秦之初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屋外面走去,冯寡妇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送他。

    从茅草屋中出来,秦之初打了一个灵诀,解除了对冯寡妇大儿子的禁锢,然后脚下生风,腾空而去。

    冯寡妇的大儿子先是迷迷瞪瞪地看了看远去的秦之初,又把目光转向了冯寡妇,“娘,你好了?”

    冯寡妇拉着儿子的手,“儿呀,是国师派人过来救了娘,快,去给国师的长生牌位烧一炷香,谢谢国师。”

    ……

    从冯寡妇的家中出来,秦之初径直去了国师祠,在哪里,他逗留了半天时间,在国师祠内外,他用各种手段,监听了一些人的谈话,从他们的谈话中,秦之初了解到了不少跟冯寡妇类似的事情。

    这些事情归根结底,就是一件事。就是不管他们在国师祠许什么愿,他们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神灵吸引香火,不能够适当的给予信徒回应,那是很可悲的一件事。它会导致信徒对所信奉神灵的怀疑,并且阻止信徒的进一步壮大。

    当然,那些虚构的,不存在的神灵,不存在这些问题。不过这些神灵存在的时间比较长,很多信徒会主动地给这些神灵编撰一些有求必应的故事。

    秦之初就比较特殊一点,他的时间太短了,信徒的基数不大,即便是智屏公主、虞美惠等人施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编制出来一个环绕着秦之初的完整故事体系,然后再用这个故事体系去吸引人。

    长期以来,秦之初用来吸引信徒的,是他的强大,是他的无敌,是他捍卫治下百姓的利益,这是他刚强的一面,却不一定能够完美地契合信徒们的心理需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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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6章 船队和入宫 T

    第586章船队和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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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初了解完情况之后,给智屏公主发了一个传讯符,把情况跟她说了说。很快,智屏公主就让他去皇宫一趟,智屏公主还特意交代,让他穿上国师的那套行头。

    秦之初不知道智屏公主为什么要他去皇宫,不过还是依言穿上了国师袍服,这身袍服的款式跟天命地赐给他的那一身,一模一样,倒也不用担心让未来的老丈人心里面有什么疙瘩。

    再去国师府把卤薄仪仗带过来,肯定是来不及了。何况,秦之初急着去和智屏公主讨论一下应对之策,也懒得花费时间再在国师府和皇宫之间,往返一趟。

    秦之初干脆把飞天梭取了出来,驭使着飞天梭,朝着皇宫飞去。

    飞天梭有漂亮的金sè光尾,庄严大气,在空中一过,很是吸引京城百姓的眼睛,其中不少人认得秦之初的那一身国师袍服,顿时都露出或是艳羡、或是嫉妒、或是敬畏的眼神来。

    飞天梭的速度不算慢,工夫不大,秦之初就飞到了皇宫附近,他为了表示对天命帝和皇权的尊重,并没有直接飞进皇宫,甚至都没有从皇宫上空掠过,而是专门在空中绕了一个弯儿,落在了金水桥外。随后,他从飞天梭上下来,安步当车,朝着承天门走去。

    金水桥外和承天门都有御林军值守,不过这些人都是认得秦之初的,别说是阻拦了,在秦之初走过的时候,都是昂首挺胸,抖擞jīng神,拿出了最好的jīng神状态,就像是在接受最高长官检阅一般。

    沿着甬道,走到了午门外。有守在午门外的小黄门一路小跑着走了过来,先趴在地上,给秦之初磕头请安,然后才道:“国师。请跟奴婢来,公主等着你呢。”

    秦之初进了皇宫,下意识的往内阁小院那边张望了一眼,曾几何时,那里是他心目中的圣地,就连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够入主内阁,都是一种奢望。不敢多想。现如今,自己和他们已经是完全的两条线了。

    还没等秦之初从内阁小院门口走过,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朱红袍服的一品大员,“国师留步。”

    秦之初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笑着从那位位极人臣的大员打了个稽首,“原来是张大人,本国师有礼了。”

    那位大臣是原礼部尚书张宗昌。最近刚刚替补到了内阁,做了排名最后的内阁大臣,别看他内阁之中。基本上就是个打杂的,什么重要的抉择都轮不到他拍板,但是为了挤进内阁,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张宗昌可不敢在秦之初面前托大,他连忙还了一礼,这才道:“国师,能不能请你移一下贵步,到内阁来一趟,首辅大人想见见你。”

    张宗昌说的很小心,生怕触怒了秦之初。毕竟秦之初不是一般人,又有天命帝赐予的“如朕亲临”的金牌,按理说应该是首辅出来见他的。(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

    秦之初笑了笑,对那个小黄门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本国师去去就来。”

    小黄门急道:“国师,公主还等着你呢。”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让公主等一会儿吧。没关系的,你不用怕,公主要是怪罪你,本国师替你兜着。”

    小黄门人微言轻,十分无奈,只能干巴巴地答应了下来。

    内阁建在皇宫之中,别看它是大周最重要的权力机构之一,皇宫的地方又大,可实际上,内阁小院占地并不大,甚至可以用狭小来形容,跟皇宫中那些修建的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比,内阁小院的建筑也显得十分的寒酸。

    秦之初随意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就在张宗昌的引领下,进了内阁。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谁病了?”秦之初随口问道。

    还没等张宗昌回答,秦之初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听音辨人,就知道是内阁首辅大臣,官拜少师的颜士奇了。

    秦之初连忙进了内阁的里间,就见颜士奇躺在床上,身后依着一床被子,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手里拿着一块手巾,不时地捂着嘴,有气无力地咳嗽着。

    在床头,放着一张书案,上面摆放着一摞厚厚的奏折。除此之外,在床头还站着一个同样身穿朱红sè袍服的内阁大臣,正捧着一份奏折,向颜士奇请示着什么。

    “首辅,国师来了。”张宗昌一进门,就通报道。

    颜士奇这才注意到秦之初,连忙起身,掀开被子,要到床下。

    秦之初连忙抢步到了床前,按住了颜士奇,“你好好休息,不用下来了。老大人,我不是给了你一些祛病健身的丹药吗?你怎么不用?”

    张宗昌抢在颜士奇前面,说道:“回国师,首辅将你送给他的丹药,都给了灾民了。”

    “灾民?怎么回事?”秦之初连忙问道。

    张宗昌拿了几个奏折出来,“国师,这段rì子,我们大周可是多难之秋呀。在西北,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旱灾,草场的草要么长势不好,要么干脆枯死,牲口大量死亡,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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