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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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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再次降临蛮荒的蠹窿岭。
    “噼啪”。
    火焰吞噬着枯干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了不大的石窿,也倒影在风疏竹的一双亮眸中。
    静尘子与空行也同样围坐在火堆旁,眼神空洞,怔怔出神地注视着眼前的火焰,所有人仿佛还沉寂在蠹窿老妖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
    石窿外,隔断与蠹窿岭的河水,涨高了许多,将两岸快连成了一片,漫天席地的暴雨,一遍又一遍地在冲刷着峰峦大地,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重新洗个干净,更像是隐藏积压了千年万年的情绪,今日得以宣泄。
    随着一道闪电刺破夜空,轰隆隆的雷声传入石窿内,震慑得火苗一晃一晃的。
    石窟很小,深未足丈。窿中石壁嶙峋,怪石倒悬,顺着石壁内侧一条阴湿的水痕,滴落下山水来,“滴答、滴答”地落在下面的一个陶罐里,那个陶罐原本就不大,此刻已经装满了水,随着水滴的滴落,满满的水面上激起小小的涟漪,向罐口边沿荡开去。
    “空行法师,你的伤势如何?”风疏竹低着头,随手拗断了一节树枝,投入到火堆里,问道。
    也许是沉默了太久,空行的喉咙动了几下,才开口道:“近几日贫僧运功调息,竟然发现经脉顺畅无阻,此前的中毒迹象,已经消失了。”
    一旁的静尘子转头看了看空行,疑道:“难道那七煞天罗镜的毒,能自愈不成?”
    空行法师沉吟片刻,慢慢摇了摇头,才道:“期间缘由,贫僧也拿不准。”
    “拿不准?那就是说,还是有些想法?”静尘子追问道。
    空行抬起头来,出一口长气,缓缓道:“依时间算来,倘若贫僧体内的毒,此时还未解,怕是五日前就已毒发身亡了。”
    “毒发身亡五日?”静尘子满脸疑惑地问了一句,然后豁然大悟道:“如此说来,为了七日之约,那蠹窿老妖早早替你解了毒?”
    空行默默点点头,微微闭上双目,口中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静尘子看了眼空行,又将目光看向风疏竹道:“如此说来,一直以来风少侠对蠹窿老妖的迁就,是正确的啊,这读人识人的本事,看来,贫道与空行法师,还是要向风少侠多多学习才是,却不知此间有何窍门?”
    风疏竹将手中的两节枯枝一同投入到火堆中,摇摇手,笑道:“道长言笑了,风某如何有那等本事,我只是从蠹窿老妖出身看病郎中,以及他对爱妻的念念不忘,推想而得,此人良知未泯啊。”
    见静尘子一脸疑惑,风疏竹接着道:“所谓医者父母心,刘郎中就是蠹窿老妖,蠹窿老妖亦就是刘郎中,换了副皮囊,可本性未变,何况匆匆百年,他能一直眷念那样的爱妻不忘。”说到“那样的爱妻”几个字时,风疏竹的语气压得很低,似乎又陷入了一场回忆中去。
    这点语气上的变化,却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静尘子只当风疏竹为蠹窿老妖的至情至爱所感动。更何况,在今日在蠹窿峰前,蠹窿老妖的至情至性,此刻在脑海中,尚且历历在目,于是也沉默下去,一时间不再言语。
    片刻后,空行缓缓睁开眼睛,接着话头道:“贫僧观蠹窿老妖的所作所为,与风少侠的推断分毫不差,此人应得到该有的名誉,被尊称为蠹窿神,实际,丝毫不为过。”
    说完却见风疏竹面色沉静,未做任何言语,三人同时又陷入了沉默中。
    石窿外,滂沱大雨,疾风响雷,与石窿内的一片平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偏安一隅的三人,在沉默中,内心却有着各自的想法。
    终于,还是静尘子打破了沉默,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淡淡道:“可那蠹窿岭内数以亿万的蠹虫,曾经,也是祸患一方啊。”
    空行略一迟疑,道:“以贫僧数日来的观察,那些蠹虫,对周边凡人秋毫无犯。”
    静尘子看了眼风疏竹,见其依然一言不发,接着道:“如此数量,正邪两道,那个,能容得下呢。”
    “我们正道,向来以包容为本,贫僧觉得,这蠹窿老妖可度化。”空行略显激动的说道。
    静尘子闻言,轻哼一声,却不再言语,转身去石窿里侧,取了陶罐,饮了几口水。
    空行看在眼里,心想话题无法继续,但仍心有不甘,看着风疏竹问道:“不知,风少侠,意下如何?”
    风疏竹沉吟良久,方抬起头来,看向一脸坚持的空行,身后的静尘子也放下手中的陶罐,静静地等待下文。
    “风某,在想的不是将蠹窿老妖归于哪一道,而是魔道为何齐聚这三界所弃的蠹窿岭,究竟,是什么原因,吸引了他们如此大的兴趣。”
    闻言,身后的静尘子快步走回火堆旁,重新坐下,看了眼空行,道:“不知空行法师,在那蠹窿峰内,数日之久,可曾有所发现呢?”
    一句话,引来了空行滔滔不绝的讲述,从比蠹虫逼进蠹窿峰开始讲起,期间又遇到魔道妖人,里面如何四通八达,自己如何昏死,最后说到了蠹窿老妖与蠹窿峰地心深处一股强大力量的对抗情形。
    听得风疏竹与静尘子讶异不已,尤其是静尘子,似乎对那看不见的战争,颇感兴趣,一双眼睛明亮异常,追问道:“那地心深处,究竟是藏了一只怪物,还是许多只呢?”
    空行摇摇头,缓缓道:“贫僧无法得知。”
    静尘子略带失望地哦了一声,接着道:“如此看来,这里面定然是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一旁的风疏竹突然开口道:“按空行所讲,蠹窿老妖,为何阻止那股力量呢?或者说,让那股力量破土而出,究竟会有何后果呢?”
    连续的发问,提醒了静尘子,急道:“难道,那就是传言中的元牝奇迹?”
    空行看了眼静尘子,迟疑地摇摇道:“这个,目前也无法确定。”
    “蠹窿老妖震慑魔宗影惑破土,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这方圆八百里的蠹窿岭,怕是要换了天地了。”风疏竹边说边站起身来,望着石窿外面的滂沱大雨,向入口走了两步。
    静尘子也跟着起身,急道:“待明天风雨停了,出去抓到几个魔道妖人,审讯一番,不就知道了吗?”
    风疏竹笑着看了眼跟过来的静尘子,道:“这未尝不是个好主意,但道长你也说过,坊间传闻是来此共举大事而已。”
    静尘子闻言,一时哑然,目光闪烁片刻,道:“魔道一向阴险狡诈,总不能向天下宣布,他们来蠹窿岭是接应魔宗影惑的吧。”
    风疏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转身向空行问道:“空行法师,不知你又有何打算?”
    空行也站起身来,缓缓道:“共举大事的传闻不可信,真若如此,那蠹窿峰内,贫僧就不会看到魔道各帮各派间的厮杀。”
    究竟是为了何种大利益,冒着不惜身命,冒着灭门的风险,魔道各派前赴后继的来此呢,这个疑问,缠绕在三人心头,却谁也没说出口。
    “螺田山一役,如果是魔道虚晃一枪,这蠹窿岭……”风疏竹担忧地说道,话却未说完。
    静尘子接过话头,急道:“无论是真是假,定然又是一场血战。”
    风疏竹点点头,接着道:“这背后,是否依然有人操控呢?”
    空行闻言,陷入沉思,而静尘子讶异道:“难道,那逃脱的阎收天,又跑到这里来挑拨?”
    风疏竹看了眼空行,问道:“空行法师,可有那阎收天的消息?”
    “空觉寺一直在派人查探,但此人如遁形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言,风疏竹追问道:“可有遗漏之处?”
    空行寻思半晌,轻轻摇头道:“应该没有,就算那被梁纵控制的螺田境内,空觉寺一直还是有人暗地查找的。”
    静尘子听空行说完,嘴张得老大,惊道:“螺田,被梁纵控制了?你们空觉寺撤了出来?”
    空行轻叹一声,点点头,道:“今非昔比,梁纵已经成了螺田的守护神。”
    “如此说来,螺田一役,受益最大的是那个梁纵啊。”静尘子恍然大悟道。
    石窿中,又陷入了一片沉默,风疏竹三人并肩而立,站在洞口,望着外面的疾风骤雨,雨势还在加强,甚至随着狂风,飘进了洞口……

第四十九章血焰兽(1)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新无比,仿佛还带着丝丝的甜味,渗入心底。
    石窟入口处的青草野花被冲洗的焕然一新,颜色格外醒目,甚是好看。那条屈曲盘旋的粗大藤萝上,也挂满了水滴,颗颗晶莹剔透,清风吹过,不时掉落几颗,摔到地面上来,溅起微小的水花。
    石窿内的柴火已熄,看不到火焰的光亮,只剩下一堆漆黑的木炭,还有从木炭堆里钻出的一绺轻烟,袅娜的飘动着,向上升腾,直到洞顶。
    围着火堆静坐的三人中,静尘子首先睁开眼睛,看了看另外两人,便起身走向洞口,打了个哈欠,探着头向外望了望,清新的空气扑鼻而入,顿时驱走了睡意,静尘子小声嘀咕道:“这雨下了一夜,总算是停了。”说完,转身看了看风疏竹与空行,未见两人未有任何动静,便一抬脚,走出石窿外去了。
    石窿外,颇为宽敞平坦,地面上低洼处积了些水,形成一个个小水坑,有两三只小鸟,从枝头飞将下来,落到小水坑边上在饮水,看到静尘子走出来,吓得“扑棱”一声又飞上枝头,扯开嗓子鸣叫起来。
    清新的空气,伴着清风徐徐,送来山间花香阵阵,难得的惬意,不免让人心旷神怡,静尘子兴致大发,整理了下自己的道袍,面带微笑站定,缓缓起手,打起拳来,与其说是拳,不如说是健身操,只见那拳势柔缓,架势平稳,动作舒展大方,连贯均匀,圆活自然,打到深意处,静尘子神充气满,忘乎所以。
    而石窿内,此刻空行也缓缓睁开眼睛,却并未起身,只是看了看洞外打拳的静尘子,拉平了腿上的僧袍,又半闭起眼睛,将手腕上的佛珠轻轻退到指间,用大拇指一颗颗地拈动起来,口中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诵经,也做起了早课。
    不知不觉,一炷香时间过去,在石窿外的静尘子边打拳,转过身来,向石窿内望了一眼,兴致勃勃地高声道:“两位道友,不知今日作何打算。”
    闻言,风疏竹睁开眼,笑道:“昨夜不是商定,待风雨停了,就去周边走一走吗。”
    静尘子听风疏竹如此回答,做恍然大悟状,停下拳来,伸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向石窿内走来,自嘲道:“咳,看我这记性,不过,这蠹窿岭可是号称方圆八百啊,想要找寻到什么蛛丝马迹,还是要费些心思。”说完,人已经走进了洞内。
    风疏竹见静尘子走进来,微微一笑,道:“那依道长之见,可有什么好办法。”
    静尘子眼中一亮,道:“不如,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各自去查探的好。”言毕,看了看风疏竹,又将目光投向在一旁继续念经的空行,静待其余两人的答案。
    风疏竹看了眼空行,笑道:“道长的提议甚好,免得有了遗漏。”
    空行闻言,停下手中的佛珠,却未做言语,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两人的如此答复,原本继续向里走的静尘子便收住脚步,似是想了想,又转身出去了,且边走边道:“那贫道就先行一步了,有了消息,再回此处与你们汇合。”说完也不待他人答话,出了洞口,便化作一道剑光,竟自去了。
    风疏竹见静尘子如此性急,微微一笑,转回头来,又看了眼闭目不语的空行,方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来,迈步走到洞口,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道:“哈,静尘子道长,真是性情中人啊。”
    良久,身后传来一声“阿弥陀佛”,空行忽然起身道:“静尘子道长率真直性,倒是方便了大家之间的合作。”
    风疏竹闻言,微微转过身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稍后又道:“却不知,这蠹窿岭的诸般疑点,空行法师又想如何查起?”
    空行收起佛珠,向风疏竹走近了一步,若有所思地道:“阿弥陀佛,贫僧认为这蠹窿岭又不同于螺田山,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风疏竹眼内一亮,眉毛维扬,凝视着空行道:“风某,愿闻其详。”
    空行微微一侧身,轻轻一抬手,指向洞外道:“蠹窿岭,不光是正邪两道对立,更多了魔界内部各门派间的厮杀,而且是绝不留情的厮杀。”说着嘴角抽动了两下。
    风疏竹轻叹一声,道:“是啊,原本他们间的消耗,我们求之不得,可此时此地,又着实令人不安。”
    空行轻叹一声,接着道:“魔界各派间,各派与蠹窿老妖间,蠹窿老妖又与地心神秘力量间,唉,真是千头万绪。”
    风疏竹接过话头道:“此刻那蠹窿老妖,怕是还沉寂在旧事回忆中,从他身上是得不到什么答案的,这也就逼迫我们,不得不从魔界各派间查起了。”
    许久,似陷入深思的空行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接着笑道:“这一点,静尘子道长确实比我们干脆得多,少去许多啰啰嗦嗦的顾虑。”说完,两人同时开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风疏竹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盯着空行,顿了一下,才道:“空行法师,有些事,风某一直想找机会向你了解一二。”
    空行闻言,又见风疏竹一脸严肃,神色略微一怔,马上道:“风少侠但问无妨,贫僧知无不言。”
    风疏竹抬臂,一摆手,笑道:“法师言重了,风某想了解的,并不是什么门派内部秘密,而是那螺田山一役后,在官道旁的小茶摊,空觉寺众僧人究竟遇到了什么?”
    空行听风疏竹如此一问,身子明显一震,脸上肌肉抽动几下,接着缓缓闭上眼睛,面生痛苦之色,稍后才缓缓道来……
    当日,见风疏竹等人因等候水云湫与梁纵萋萋缠绵,一直无法发车,空行便率领众师弟早一步出发了。
    从螺田山出来,一路上平安无事,就是过了后来梁老伯被劫持走的双山湖时,也无任何异象发生。
    待螺田镇的马车将众僧人送上官道后,见天色已晚,顾及到车夫投宿问题,空觉寺众僧人便下了车,让车夫打马返回,不至于在外过夜,临行前空行又告知赶车的汉子,回去路上碰到风疏竹等人,请转告,在小茶摊处汇合。
    等送走马车后,空行带着众师弟,沿着官道走了小半个时辰,回头望望,见风疏竹等人仍然不见踪影,便御剑飞行到小茶摊附近,又等了约半个时辰左右,仍未见风疏竹等人追上来,众人一商议,都纷纷同意去小茶摊里坐上一坐,顺便要几碗茶喝,也方便等候。
    当时,算空行在内空觉寺共计十一名弟子,几乎坐满了小茶摊,伙计见来了一旦好生意,脸上笑容不断,吆喝着往来穿梭,替众人倒水煮茶。
    为方便观察官道上情形,空行捡了最外面的一张桌,坐稳身后,端起茶碗,又慢悠悠地喝了一碗茶,转头刚要招呼伙计添水,无意间却瞄到,小茶摊后的树林里,赫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穿青色长袍,头戴鬼面具的,身形看上去略显清瘦,不知为何,空行看了他一眼,便全身升起一股寒意,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那鬼面具后面,仿佛藏着一双饥肠辘辘的野兽一般贪婪凶恶的目光,那人同时也看到空行发现了自己,却并未躲闪,而是双目紧盯着空行,缓步向小茶摊走了过来。
    一道无形的杀气,瞬间向小茶摊冲击过来,本来议论纷纷,颇为热闹的小茶摊,霎时冷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那个鬼面长袍人,甚至有几名警觉的空觉寺弟子发现事有蹊跷,霍然站起身来,持戒戒备。
    茶摊伙计也转头看到那鬼面长袍人,只这一眼,却仿佛看到了什么夜叉修罗一样,拎着的茶壶的手,不断抖动起来,但生意人,如何恐惧,想到的还是生意,见那人靠近小茶摊后,强笑着脸,硬着头皮,颤声道:“这位,客……客官,你,你是来喝……”
    话刚说到一半,那鬼面长袍人微微一转头,将两道阴森的目光投向茶摊伙计,冷怒道:“本人与空觉寺众高僧有事相商,无关人等速速离去。”吓得茶摊伙计顿时收声,鬼面人长袍人声音不大,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那伙计全身如筛糠一般,被吓得呆愣在原地,鬼面长袍人见其未离开,便又看了他一眼,吓得伙计“咣当”一声丢下茶壶,也顾不得其他,拔起腿,头也不回地,一溜烟似的逃走了。
    空行见此情形,向后一靠凳子,站起身来,道:“阿弥陀佛,不知这位道友,有何事要相商?”
    那鬼面长袍人扫视了众人一眼,阴森森地道:“尊教主圣谕,在此等候诸位,送你们去西天极乐世界,见你们的佛祖。”
    空觉寺众僧人一听,腾地一声,都站起身来,纷纷亮出法宝,个个表情激愤,看向空行,等候大师兄发话。

第四十九章血焰兽(2)
    空行却面色沉静,缓步走向那鬼面长袍人,肃声道:“却不知,我空觉寺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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